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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球化语境下汉语诗歌建构专题研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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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4 08:41: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全球化语境下汉语诗歌建构专题研讨会<p>会议全程文字记录(根据现场录音整理)<p>会议发起:牧野、老巢、夏子华、沧桑<br>主办单位:《诗歌月刊(下半月刊)》、 &quot; 乐趣园 &quot; 网站、《伯乐》 <br>会议时间:2006 年 10 月 27 日 10 : 00 - 12 : 20 <br>会议地点:北京现代文学馆<br>出席人员:梁小斌、宋琳、赵丽华、潇潇、潘维、叶匡政、安琪、北塔、周瑟瑟、朱鹰、杨拓、阿西、世中人、张后、吴晨峻、沉河、楚天舒、王文海、曹喜蛙、张杰、梁文静(紫穗穗)、李云枫、殷龙龙、黄瓜大、艾若、杨黎、李飞骏、张守刚、赵艳芬、杨黎,乌蒙,张华,牧野、夏子华、沧桑等 <br>录音整理:沧桑<p><br>牧野(主持人) :现在开会。本来会要放在年底召开的,年初的时候就有这个计划。秋天的寒冷提前到来,因此也就提前召开了&quot;颠覆!全球化语境下的汉语诗歌专题研讨会&quot;。 <p> &nbsp; &nbsp;赵丽华最近被网上恶搞的事件大家也知道,这次恶搞事件肯定不是一个偶然发生的事件,肯定有一个社会背景在里面,所以就找了这么一个词,叫全球化语境。本来全球化是一个经济学词汇,恰恰这个词,在最近这些年、这个时代,越来越迅速的,把我们心中或者我们视野所及的地方,一块一块占领了,可能最后一块就是诗歌。 <p> &nbsp; &nbsp;网民在这次事件中间还没有触及到诗歌本体的东西,它仅仅对一个诗人去戏仿,嘲弄,让很多诗人心中感到了一种不安。但是这种不安肯定不是来自诗歌的,因为这些网民我一直认为他们没有这个力量来触及到诗歌。那么我们诗人就勇敢的站起来去触及诗歌,甚至去颠覆诗歌,如果我们没有这个精神也不配做一个诗人。 <p> &nbsp; &nbsp;非常感谢各位到场的来宾,是给牧野面子,也是给诗歌一个面子,因为我们都是诗人,都在写作,写作可能是我们心里面最干净、最纯粹、也最值得,付出全部心血去倾注的一块净土,在这块净土上我们每个人都在耕耘着。能够在这么一个多少让人感觉到味道不舒服的环境下能够到场,我觉得也是诗歌的幸运。我要感谢所有在场的朋友,谢谢大家。 <p> &nbsp; &nbsp;这个会是由《诗歌月刊下半月》主办。参加会议的来宾都见到过这本杂志,安琪是编辑部主任。 <p> &nbsp; &nbsp;另一个主办方是《乐趣园》。乐趣园估计大家也熟悉。说起网络诗歌,一开始就是由乐趣园开始的,当时乐趣园免费给大家提供论坛,后来也有部分收费论坛,在全国来讲有非常大的渗透力,可以说每个地方,只要有诗人写作的地方和爱好诗歌的地方都有乐趣园的论坛,都有乐趣园的网民,都有网络上的诗人。乐趣园下面有将近万家诗歌论坛,一些大学生、一些偏远地区的民间诗人,他们都作了论坛,只是我们没有看不到。这次会一方面是中国现代文学馆正在进行的现场会,另外网络上乐趣园也组织了网上讨论会,针对同一个主题。 <p> &nbsp; &nbsp;还有一家主办单位是《伯乐》。在那边坐的,就是北京东方伯乐文学研究所所长夏子华。《伯乐》是夏子华主编的,他现在出了大概50期大型《伯乐》民刊,非常好。 <p> &nbsp; &nbsp;三家一拍即合,组织这么场活动。 <p> &nbsp; &nbsp;我想说的是,为什么开&quot;全球化语境下的现代汉语诗歌的建构&quot;这么一个专题研讨会呢?自从朦胧诗以来,在座的就有梁小斌、宋琳,潇潇等。从朦胧诗、第三代,这么一直延续过来的,包括中间代,还有70后、80后,都是共同在场。我想所有在场的诗人他所有的作品都是大家共同的作品,每一优秀的作品都是每个诗人的骄傲,因此来讲我们汉语诗歌的自信心是丝毫不会因为恶搞或者其他方面的事情而有所丧失,如果我们所需要丧失的,是我们对诗歌的不自信。不自信,你就丧失一点。如果自信,丝毫不会丧失的。20多年来,不到30年的时间,可以说我们把西方几千年的所谓文明史全部在我们这一代人身上囫囵吞枣的吞下了,至于消化的好坏不敢说,但是有一点我清楚的看到,我们当下的诗人,每个优秀的诗人,他的作品至少有那么3、5首,完全可以和世界上任何我们能说起的大师,还有一些世界上非常著名的诗人的作品,完全可以平行。甚至说我们的时代特征可能会造就更好的写作。 <p> &nbsp; &nbsp;我的话可能说大了,只能是一种说法。西方的现代性是从1665年就开始进入了现代性实验写作。他们的的现代性是循序渐进的,而我们的现代性是处于什么状况下的?20多年的时间里,既有主流意识背景,也有很封建的土壤,还有唐诗宋词,那么一种强大的,你不能说它是腐朽的,但是你一定会说她是一块化石,它稍微有一点动静,都会让当下的诗人感觉非常的尴尬。事实上包括恶搞事件,网民绝大多数还是感受的唐诗宋词。尽管我们现在的写作从1916年开始吧,到现在还不足100年的历史,大概90年,尽管这么一个短暂的过程,我们那么多诗人付出那么大的心血,但是依然没有改变这个环境,而社会对诗歌的理解仍然局限在唐诗宋词,这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原因,一个是我们的语言的流变,一个是现代形式造就的现代诗歌。就是说,西方的现代性走过几百年历程,一点点循序渐进,包括两次世界大战。为什么会产生《荒原》?我们都非常清楚,他们神性的破灭,人性的破灭。一个理性社会突然遇到战争,把人推到极致的状况下,这么一种崩塌,它才产生一种荒原意识。但是我们的现代性可以说是非常复杂了,五四以来我们先是&quot;拿来主义&quot;,西方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参照。什么能为我们所用,我们就把它拿过来,什么不能用,我们就不拿。但是后来发生在80年代中后期就不一样了,所有的主义、所有的思想、所有的文明,我们都从不同的视角去介入、去消化、去吸收,因此这一代人的写作不被社会理解、不被大众理解是非常非常正常的。现在进入一个多元化写作时期,对我们来讲完全可以说我们建立了汉语写作的自信心,我想我们写作不仅仅是为按摩大众。 <p> &nbsp; &nbsp;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心理特征,每个时代会产生每个时代的作品,我们这个时代产生的作品肯定是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感受。所以,如果说因为发生了恶搞事件,我们就去哗众取宠了,或者说向大众去献媚了,我觉得这样的诗人的自信心是不足的,这是我要表达的一个观点。 <p> &nbsp; &nbsp;我刚才说到,网民并没触及到&quot;诗歌(本体)&quot;,唐诗宋词的诗歌意识不足以颠覆现代诗歌。我这里提到颠覆,颠覆什么?是我们的意识,因为时间在加速,我们20多年完成了整个世界文明史的过程,这是别人看不到,但是我们每个人都非常清楚的。而且,现在,网络时代的来临、网络时代的写作,网络可能对我们汉语言产生,包括文本、包括语言自身建设性的东西,都不是我们现在所能够把握的。这说明了什么呢?这就说明一个新的时代应该来了,一个新的开端也应该到了。因此这个会议的主题前面有两个非常大的字叫&quot;颠覆&quot;。别人不可能&quot;颠覆&quot;诗歌,诗歌现场外的人也不可能&quot;颠覆&quot;到诗歌,只有诗人能够颠覆,这个颠覆是爆破,是自身的爆破,我觉得每个诗人都应该有这样的意识。 <p> &nbsp; &nbsp;归结起来,我认为现在的诗人写作应该有一个语言的自信心。只要是为诗歌的自信心在写作,为汉语言在写作,有这些就够了。不是每个人在写作,很多人的价值观已经放在了为追求金钱,以金钱的视角在看待写作上。 <p> &nbsp; &nbsp;还有另一件事情我要描述一下,为什么会发生恶搞事件?事实上来讲是很不幸的。从去年开始由乐趣园共同做了一场从1978年到2005年十大杰出诗人评选活动,想为过去的置换了的时代留下来那么一段时间标本。那个时代里面有多种向度的写作,不是以最好的作品去取人,而是在汉语言的实验上、探索上,一个诗人他找到了一个点,他生成了一股力量。我们又通过网络的推广和新闻媒体的推广,一下子不小心把诗歌的面纱给揭开了----这些年大家都没有看到现代诗歌的真实面目----当突然一揭开的时候,我想对这个事情会有争论的,但是没有想到,紧接着一个恶搞诗歌的事件发生了,而且一波未平一波再起。 <p> &nbsp; &nbsp;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也提前就把这个会议召开了。 <p>北塔 :我觉得先说两句比较好。我这个讲话不是正式会议的发言,我想说几句是什么呢?我最近出去开过大大小小的不少的会,包括诗歌的会也有,我感觉到会场或者会议文明的问题。比如我到国外去,我发现中国的会议文明还没有提上议事日程,在会场中随便讲话的、随便走动的,还有七嘴八舌,还没有一个很好的程序的安排,我们都很缺乏。当然历史的原因,比如说文革开会太多,然后大家有点儿厌倦,一提开会大家就有点儿心有些乱、烦躁。另外一个就是文革的 &quot;会议症&quot;可能还存在,心态不能平稳。所以说我想每一个场合、每一个环境都有一定的游戏规则,尤其在比较重要的场合的话,正所谓是游戏规则大家要遵守。 <p> &nbsp; &nbsp;另一个我想说的,我们这个会议的主题,刚才主持人一再强调&quot;颠覆&quot;这两个字,当然这个是没问题的,因为我们是在诗歌的层面上来讨论问题,其实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词是&quot;建构&quot;,我想我们的主题是这两个概念之间的一种平衡的一个关系,不仅仅是第一个词,请大家也注意后面一个词。从我写作者的角度来说,我觉得现在&quot;建构&quot;可能更重要,所以会议的各位与会者也好,还有媒体朋友也好,不管是在这个会场上还是会场外,希望大家注意到会议的主题,至于主题外面的其他的话、其他的意思,如果要说的话那就各负其责,后果自负。 <p> &nbsp; &nbsp;还有一个,这次我们文学馆主要就是提供一个场地,就是场地提供者而已,大家一看就是主办方并不是文学馆,当然说文学馆愿意来办这个会,可能很多年轻的朋友不太了解,我上次带梁小斌老师和潇潇他们走了一圈,他才真正了解,文学馆是很包容的地方,不同的实验诗完全可以容纳的,不同的著作我们也完全珍藏,没有任何划线的问题。但是我要强调的就是说,今天对这个会议的主办方引用《香港卫视》的一句话说&quot;各位嘉宾的发言不代表本馆立场&quot;(笑),好吧。 <p> &nbsp; &nbsp;媒体的朋友在发消息也好、发会议的实况也好,请注意一下细节。 <p> &nbsp; &nbsp;我的话就讲完了。我希望下面的正式会议是隆重的、严肃的,是建设性的,真正关于诗歌的一些探讨,要针对诗而不要针对人,要针对事而不要针对人,一旦真正要触及到人,我想我们在更加广泛的意义上,针对诗人的人格建设、心理建构,而不是把哪个个人拿出来进行评点,我觉得不管是褒还是贬,在这样一个主题之下的会议都是没有意义的。我就说这儿多,谢谢。 <p>主持人 :谢谢北塔。我们开这个会,刚才北塔强调了&quot;建构&quot;两个字,我们现在为什么想到&quot;建构&quot;呢,我想还是有原因的,因为这一段时间由于&quot;恶搞&quot;,看到一个现象,但是现象跟本象之间肯定有差距的,那么作为当事人赵丽华,我想让她介绍一下这个事件是怎么发生的,和她个人在这个过程当中应该告诉诗人们什么?这样来讲我们会对&quot;建构&quot;有一个更清醒的认识,把握怎么&quot;建构&quot;会提出很多话题来。那么请赵丽华介绍一下她的基本情况。 <p>赵丽华: 各位诗友还有媒体的朋友们,就是刚刚过去这一段时间对我个人而言,可能是我一生不会忘记的,我想可能是唯一的一次,比较让我感觉非常不堪的一段时间,我打一个不是太恰当的比方,好比说这个时间是一个毫无预知的一个女人,她走在街上,她被有所预谋的几个人强暴,而这个强暴不是发生在暗处,如果暗处的话这个女人会心存侥幸的心理说,这个事情过去,只要我不说的话,我的家人不会知道,就是说我的朋友也不会知道,我的同事也不会知道,但是这个事情是发生在网络上面,就是说,就像是光天化日之下的一种强暴,大家都会知道,这个没有办法,把这个事情掩藏起来是不可能。 <p> &nbsp; &nbsp;当时很多的朋友们,也是打电话或者是发短信给我,在此之前大家应该明白,两年左右我基本上是淡出诗歌圈的,诗歌圈的会议我参加的非常少,大家如果留心的话,看到这两年诗选刊后面的作品目录没有我的任何一首作品,诗选刊后面的各个诗歌刊物的发表目录也没有我的作品,大家应该看到这个现实,就是这两年我是淡出诗歌圈的,诗歌界知道我的联系方式的人可能都非常极少,包括安琪,此事件之前可能也不知道我的手机号码,我没有想到用这种方式把我重新拉回到这个……来面对诗歌,而且是以我的几首诗歌来作为一个突破口,或者作为一个靶子,这样来做这个事情。 <p> &nbsp; &nbsp;当时有朋友就给我聊到,他说像当年的老舍为什么要自杀,就是说在那种全民批判他的情况下,他也无家可归,你想吃口热乎饭都不可以,家人都和他断绝关系的情况下,没有朋友能够出来说一句话的情况下,他除了选择死亡,可能没有别的路可走。但是我感觉到我唯一庆幸的,朋友们能够敢于说话。这个时代不论怎么样,随着事情慢慢发展,很多诗人站起来以各式各样的方式,有写文章的方式、以朗诵会的方式,还有非常低调的诗人他可能在背后默默的来替我祝福,有的是发手机短信来安慰我,可能就是说很多好的诗人,有的时候因为他的性格使然,他是比较低调的,他就觉得写作就完了,他是不愿意来搅。这样,一个诗人,他觉得这个事情安定下来可能对赵丽华个人而言可能更好一些,但是不论怎么样,我感觉到各位诗人还是帮我撑过来这一段时间,所以我对支持我的诗人们,包括写文章批评我的诗人们,包括上次朗诵会所有诗人,包括今天到会的所有诗人,表示我个人最由衷的谢意。(掌声) <p> &nbsp; &nbsp;我觉得好像通过这个事件吧,我感觉到诗人的那种被误读、被淡漠,她在社会地位上的那种被冷落或者怎么样,是达到一个空前绝后的一个程度。我印象里面就是说当年苏轼的诗人地位都是非常高的,当年的苏轼说我不喜欢重彩画,那么从宋朝以来,重彩画几乎从中国的画史上绝迹。还有毕加索,比如说好多的画家,尤其是现代派画家,生前不被理解,死后才被确认,而毕加索生前被确认,为什么?因为他早期有一个非常好的朋友??阿波利奈尔??大家都知道是当时著名的诗人,毕加索去世的时候,他念叨的不是他这几个情人,和他的妻子的名字,他不是念到多拉玛尔,或者是玛丽戴莱丝,不是念到这些人的名字,而是念到阿波利奈尔的名字。所以说诗人在任何的时代,好象他都应该是这个时代最具智慧的人群。说诗歌是最高的艺术形式,但是现在诗人的地位达到一种空前低下的程度。我觉得以后任何的讨论会也好,包括这个活动开始他们可能写到赵丽华研讨,我说不要研讨我的东西,我说个人的东西现在没有意义,或者说推那个帮派也没有意义。现在是整体,就是诗人们出来应该探讨一下,诗歌应该怎么走?现在诗歌跟大众阅读之间究竟有没有落差?这种落差是怎么形成的?咱们中国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诗歌环境?就说现在,礼崩乐坏、道德失范、媒体无良、记者无耻的这个时代,诗歌在这个时代能够做些什么?我觉得这个才应该是大家应该探讨的问题。 <p> &nbsp; &nbsp;我就说这些,谢谢大家。 <p>安琪: 刚才我们进入会议的一个议题。首先赵丽华讲了一些最近发生的事情,我们这个诗歌虽然是遭到贬损的时代,但其实诗人的内部是特别坚定,就是那么坚持纯正写作的诗人,其实对诗歌一向都是很乐观,这个在世界的各地都有一个共识。我想请我们一些优秀的诗人对诗歌的本题看看……我们从诗歌的内部来探讨,不管怎么样我们诗歌的房子还是必须要建好的。至于群众怎么来看待这个房子,是他们的事情,建设是我们自己的事情。 <p> &nbsp; &nbsp;我们还是先听听有着多年写作历史,还有国内跟国外的生长经验的第三代著名诗人宋琳老师来发言,因为她刚好在法国待了一段时间,宋琳是福建人,华东师范大学的毕业生,当时在年轻的时候还在华东师范大学的时候,就是一个著名的城市派一个诗歌的主力,她们内部人在当时被叫做第三代诗歌运动,之后出国在国外待了一段时间,然后又回国在中青院当老师,这是我知道他目前一些状况,我想他来说全球化可能比较合适的表达,我们欢迎宋琳老师的发言。 <p>宋琳: 赵丽华,很抱歉,我今天来之前完全不知道今天这个活动的议题主要是因为你的遭遇引起的,因为我没有上网,我不太上网,所以我不太知道事情的详细的情况,但是我听说了这个事情,就是说有一些写作者对于诗歌发难,以你的诗歌作为一个例子,大概是这样一个情况。然后也听说有些诗人在举办你的个人朗诵会,为了声援你、也是为了声援诗歌,对这个事情我觉得我们诗人,大家写作本着对诗歌的这种热爱,我们当然是有义务去维护一种诗人的劳动和诗人的尊严。那么我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对诗歌发难,我想待会儿,我都想听到大家的意见。 <p>赵丽华: 为什么不愿意说出来呢,我愿意去打官司。 <p> &nbsp; &nbsp;谁做这件事情,不是网民,而是诗人。通过查IP地址,可以知道究竟是哪几个诗人?为什么不愿意打官司呢?我是不愿意陷入是非之中。刚刚平静下来,又要起风波。另外还考虑到不愿意让大众觉得竟还有如此龌龊的诗人。 <p>宋琳 :如果你这么说我就理解你的感情的深度,因为在我们现在这个时代,诗人们除了写作以外,可能还会有很多我们必须去观察、去留意的那样一些现实,他可能在文本内外都发生的。我自己本人当然也写诗多年了,刚才安琪介绍我,我想也不必多介绍自己。至于说这个话题,全球化语境下的汉语诗歌建构,唐晓渡和西川组织一个活动,请了一些外国诗人在北京,我也去旁听了那个会议,其实主题也差不多是这样的,也是在全球化语境下的汉语诗歌,我想这个命题可能大家也都会关心。尽管刚才牧野也都讲了,全球化是一个经济学的词汇,现在我们也都用它,意味着什么呢? <p> &nbsp; &nbsp;我不知道对于各位而言,全球化到底指的是什么东西?是指的我们正在进入一个新的历史时期,也就是随着国门的开放,主要是经济的变革带来的我们社会形态和我们日常生活中人的情感、以及道德生活的变化,我不知道全球化是不是就是美国化,因为实际上我们从日常生活中观察,还不就是我们越来越朝向美国式的生活发展的吗?也许美国诗人也不愿意看到这个情况,美国的知识分子他们可能也不太愿意看到这个情况,因为我们知道经济的运作的规律,我们打一个比方,是一种恶的或者说魔鬼的力量在那儿参与的,因为它是不讲精神、不讲原则的,我这样说也许更多的是感受性的。 <p> &nbsp; &nbsp;我更多从灾难性的角度去观察所谓的全球化。打个比方,就是《旧约》巴别塔的诅咒,如果我们对它加以解读的话,也许能够引申出一些意义来,也就是本来人的语言是相同的,我们可以共同建筑通天塔,但是这个塔通向上帝,引起了一次上帝的诅咒,因为要遏制人无限膨胀的这样一种欲望。那么这个巴别塔诅咒导致一个结果就是变化人类的语言呀。我不是基督徒,但是我引用这个典故想说明一点问题,我们实际上现在的任务就是在巴别塔这样一种精神之中,我们所有不同语言和不同族类之间的沟通和交流,必须借助一些中介,那就是比如说翻译的活动等等。 <p> &nbsp; &nbsp;刚才讲到现代性的问题,我想所有的现代性本来就不是我们本土的,它就是外来的,现代性也是通过翻译过来的,所谓现代性在汉语之中是被翻译过来的。那么翻译这个工作给我们的诗歌之风,朦胧诗以来吧,到现在来说可能都渗透到我们的写作中来了,尤其是我这一代,梁小斌他们,当时朦胧诗这一批的诗人的写作对我们也构成了影响。那么据有些朦胧诗人的回忆,他们确实也读到了没有公开的内部资料的一些作品,所以注意到现在所谓的诗人。 <p> &nbsp; &nbsp;那么这种不仅是写作灵感的来源,我认为就是新的美学传统,通过那个阶段,就是70年代末到80年代的频繁的翻译年代,直接影响了写作。但是我还强调一点,当我们谈到西方影响的时候,可能我们多少还是过度的强调了这一面。因为我认为一个诗人,之所以成长为诗人,肯定有一个原因,就是有一个他的天赋,就是诗性在这个生命中、在这个个体中之所以会发生,这是肯定要发生的。正好我们处在这样一个转型的时期,所以我们就接触到了西方的翻译作品,接触现在所谓的大师。当时我本人的写作,我最近有一篇文章,就是纪念八六诗歌群体大展,就是诗歌月刊约稿我写了一个回忆性的文字,当然只限于谈城市诗。??我在以前也很少谈论城市诗,多少也谈到了一些自己个人诗歌写作的一些成长的过程,受到影响等等。??那么我在想,经过这些年的诗歌写作的练习,汉语诗歌怎么样确立它自己所谓文化的身份,我觉得依然是我们大家都在热心关注的话题吧。 <p> &nbsp; &nbsp;因为我们承认了影响,似乎也就是有一种担忧,也就由此产生,也就是我们的诗歌写作是一种通过翻译语体所产生的。那么我个人觉得这个诗体实际上不会一直持续,现在诗人的写作恐怕他们已经在发生一些变化,也就是不一定是通过阅读来产生灵感。 <p> &nbsp; &nbsp;接着这个话题我再说几句吧,其实汉语写作本身我们有一个悠久的传统,是被我们多多少少遗忘了,我觉得。比如说我们现在重读卞之琳先生写的一些文章,我们现在考虑的问题他们当时都预感到而且都考虑好了,而且卞之琳考虑得非常的精致,也是在他个人的个人写作中也都很好的表达了,也就是说所谓汉语性,当我们考虑所谓汉语诗歌的建构的时候,实际上也就在考虑进入汉语的诗性,所以从语言的角度出发,去思考汉语诗歌写作的问题我认为是特别重要的一个出发点。当然这个话题也是很大了。 <p> &nbsp; &nbsp;自从全球化语境引申出来这样一个话题,实际上还是跟日本的学者进行一次对话的时候,他曾经提出疑问,尤其他通过他的研究把哲学和诗学加以结合,同时把诗歌的声誉在20世纪大大的提高,这样一个哲学家,他对语言、对诗性都有非常深入的思考,那么我们读他的著作也是身受启发的。那么我想,诗性可能只能在我们自己的母语中才能落实,假如我们仅从一般的语言学的角度来谈,那是一个比较大的角度,通过我们个人的写作,我们可能是在逐步的接近诗性。也就是说在汉语的一种天赋,就是我们大家都使用这样一种文字中,这样一种褒义的文字中,这种语言自身对诗性天然的呼唤,通过我们的写作产生一种回想,我想这个是我个人比较关注的一个问题。也就是说怎么样透过我们的写作,在一种说西方大师的和他们自己母语的关系,这个层面上也理解了我们自己的古代大师和我们语言的关系,在这里面有一种转换,就是说古代汉语和我们逐渐形成的格律诗的一种传统,有一些东西是可以回溯的,在诗句层面上怎么样用顿的问题,我想他不是一个简单的技术性的问题,实际上就是汉语的音乐性怎么样重建的问题。 <p> &nbsp; &nbsp;实际上我们的字音节律,这个基本要求在古典诗歌中早就提出,而且诗人们都能作得非常好的,也许那条道路也已经穷尽了,也许诗歌到了唐宋就发生了一种颠覆,可能这个语言就在这种谐律之中,它达到了一种道路的对应、悬殊。于是某种颠覆的可能性也被穷尽了,在这个封闭的系统内,所以现代汉语正好是提供了一种新的可能,也就是从胡适开始一直到现在。至于说的写作成就已经达到多高,我觉得重要的还是继续写作。 <p> &nbsp; &nbsp;回到赵丽华这个事情上来,我们遇到各式各样的读者,我们可能都会遇到,有一些读者可能就是有意的曲解、有意的误读我们的诗歌,我觉得如果是在所谓接受美学,或者在欣赏的过程中产生误解,那我们也不能避免它,我觉得那是正常的,假如他把它变质了,就是对诗歌的阅读把它引申到别的目的方面去,那个时候我觉得就触及到,我们必须起来捍卫诗歌、捍卫诗歌的声誉,我觉得这是另外一个话题。 <p> &nbsp; &nbsp;从我们现在来讲,我们这个时期遇到这种种的现象,也给我很多联想。我觉得是否意味着这个诗歌本身就是现代汉语本身的合法性,还是经常受到了挑战。我觉得诗人们还是不应该因为这件事情低下头来,斯莱特说过一句话,就是现时代的诗人们应该像中世纪的商人一样,能够团结起来,我觉得从捍卫诗歌、为诗歌辩护这个角度上讲,他的意味。所以我就说这一点吧。 <p>主持人:请叶匡政发言。 <p>叶匡政: 今天赵丽华的发言,我觉得给今天的会议定下了一个哀伤的基调。 <p> &nbsp; &nbsp;9月份以后,身边的朋友纷纷出事,然后我们也一直在安慰,10月份让我在新浪开一个博客,那么10月24号我也贴出我的第一篇博客文章,是我的一个思想隐私吧,已经考虑了两年多了。24号下午,当时我正在在外面,我就接到朋友的电话说新浪的首页、新浪新闻中心首页、滚动新闻,包括新浪博客的首页都在推这篇文章,然后到晚上点击率好象过万了,然后有很多跟帖骂我。昨天晚上因为欢迎浙江来的诗人潘维,正好跟牧野我们一块吃饭,听说今天在现代文学馆有这样一个活动,然后潘维就问我,你以什么方式欢迎我呢,我说这样吧,我在现代文学馆读我在博客这篇文章,作为对我的好朋友潘维和他妹妹的欢迎。 <p> &nbsp; &nbsp;这篇文章的标题叫 《文学死了,一个互动的文本时代来了》 。 <p> &nbsp; &nbsp;文学死了!憋在很多人心里的这句话,终于可以说出来了。有一些人不会答应,正是他们构成了今天的文学利益集团。他们也许是诗人、作家,也许是文学教授、批评家、文学编辑,或者就是那些依然怀有梦想的文学爱好者。但无论他们是否答应,文学,这只旧时代的恐龙,这个曾经傲视其他文字的庞然大物,它已经死了,它的躯体正在腐烂。 <p> &nbsp; &nbsp;文学死了!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在文字写就的文本中,我们曾经认为文学是其中最艺术、最经典的形态,这一观点寿终正寝了。没有了文学等级,没有了文学体裁,没有了诗人、作家的身份意识,没有了文学史……文学就像1919年以后的文言文和古体诗,就像我们今天的邮票,它似乎还活在一些人中间,但已丧失了任何存在的意义。文学,它是我们对一个旧时代的记忆,它是一只古董,我们要把它供奉在博物馆的红丝绒上供人瞻仰。文学,不再有现在,也不再有将来。 <p> &nbsp; &nbsp;文学死了!对我们意味着什么?我们每个人都重新获得了创造自己文本的权利!我们不再允许任何人把我们的文本,放在那个虚伪的、僵死的文学秩序中去角逐。在我们的观念中,一份生动的语文老师的教案、一段鲜活的网络聊天记录、一篇有关婚姻问题的博客短文与回贴、一个情真意切的手机短信等等,任何形式的文字文本都与所谓的文学有着同样的地位。它们一样可以成为经典,它们将构成文字在未来的新秩序。我们眼中,只有真的文本和假的文本,只有好的文本和坏的文本,只有可以阅读的文本和无法卒读的文本,不再存在所谓的文学标准与非文学标准,一切文本都来到了同一个起点。因为我们每个人都在寻找与发现文本在未来世界的崭新样式。 <p> &nbsp; &nbsp;文学死了!任何熟悉媒介史的人会得出这个结论。在前文字时代,部落人用眼、耳、口、鼻及全身来感受世界,&quot;口口相传&quot;的互动文化方式,使诗歌、寓言、谚语等口头智慧成为那个时代的经典文本。而我们曾经奉行的&quot;文明世界&quot;与&quot;理性生活&quot;的全部标准,都是因为印刷品的普及才得以确立的。人们靠印刷品来理解世界、传达思想,真理和真相只有印在纸上,才能获得大多数人的信任。人接受世界的方式,也从部落人有机、平衡的通感,变成了现代人线性、单向的阅读。印刷品虽然培养了人的个体意识,但摧毁了部落生活的集体感与统一感。文学,不过是依从了印刷品消费特征的一种时代性的娱乐品,一种令人孤独的娱乐活动。这就是文学本来的面目。印刷品时代正在终结,但文学已提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p> &nbsp; &nbsp;文学死了!任何了解今天媒介变化的人会得出这个结论。今天,我们已经进入了一个由网络、电视、手机共同组成的电子媒介时代,这是一个聚变的时代,几乎刹那间就对我们的文化、价值与制度构成巨大的冲击。电子媒介,转瞬之间就能把我们的观点送到想去的地方,也能在转瞬之间找到我们需要的信息。它延伸着我们的意识,使我们生活在一个既依存、又互动的世界中,它为人类打开了新感知的大门。我们今天经历的一切,前文字时代的人在文字到来时经历过,手稿时代的人在印刷品流行之初也经历过,巨痛与身份的迷失是一种必然。旧媒介总会以庸俗、堕落为借口,来抗拒新媒介的诞生。然而,媒介的形式,决定着一个时代真理的内容。博客、视频等网络互动技术,正在将生活在同一母语下的人群联合成一个巨大的母语部落,人们正在重新感受到过去部落生活所拥有的集体感与统一感。生活在不同城市的人像生活在一个部落一样,在谈论同一个话题。这一切都成为文字革命的动因,也在重写着文化的定义。未来文化的一个主导特征就是&quot;互动&quot;,内容的消费者同时是内容的提供者。这一革命性的变化,将为我们彻底抹去&quot;文化控制者&quot;这样一小撮精神特权阶层。每一个人都将成为未来文化的书写者。而文学的腐朽秩序,将成为这场革命的第一个敌人,所以它的死亡是一种必然。 <p> &nbsp; &nbsp;文学死了!任何知道一点文学史的人会得出这个结论。在文学成为一种学问之初,人们还奉行反抗神明与权威的自由文本创作。一个文本只要它是鲜活的、生动的,无论它是书信,还是公文,都会被人们传阅、称颂。商业出版的发达,使一大批靠文学吃饭的职业作家、文学教授、批评家、文学编辑等等开始一次次推波助澜,文学终于被供在一个高高的殿堂上。文字好像只要穿上文学的外衣,就可以傲视一切文本。而源于生活的质朴文本,只能活在&quot;民间语文&quot;的这顶帽子下。自由文本的创作,随着文学史的演进,终于令人生厌地降格为文学。文学史不仅构成了对作家的压迫,也构成了对一切文本的压迫,更构成了对活生生的人的压迫。文学死了,我们才能真正听清&quot;救救文本&quot;这声呐喊的真实意义。 <p> &nbsp; &nbsp;文学死了!任何了解一些文学体裁的人会得出这个结论。小说、戏剧、诗歌等这些文体,发展到今天,已异化为作家占山为王的武器。每一种文体都有它的演变史,作者必须首先将自己亲历的遭遇,演变为对文体的服从。而且要通过对文体史的研究,来决定自己说什么或怎么说,文学由此成了一小部分人的特权。文本遇到体裁问题,如同文本在成长过程中遭遇到最严厉的文学酷刑。体裁对文本的束缚,是一切质朴文本沉沦为文学的开始。文学体裁历史发展的极致,一定会把&quot;说不清楚&quot;作为一种文体的终极结果。 <p> &nbsp; &nbsp;文学死了!任何喜欢过文学创作的人会得出这个结论。人之所以从事所谓的的文学,奥秘在于,模仿或抄袭先人的足迹,并以此为生。在文学创作外,他们还会炮制出无比丰富的作家经验史,让作家招摇过市,这其中包括创作年表、谈话录、生活情爱史、苦难研究史等等,好像作家的遭遇比一个普通人的经历更值得炫耀。这些基于商业动机而说出的自恋而多余的话,使作家变成了玷污自己文本纯洁性的第一人。 <p> &nbsp; &nbsp;文学死了!任何喜欢阅读文学作品的人会得出这个结论。我们的确相信过文学,我们模仿文学生活。而作家正是通过文学,让根本不从事写作的人改变了面貌,成为迷茫、沉思、忧郁的生活局外人。在作家那里,反倒被说成是文学的感召。作家通过一种所谓的文学情绪,形成了对一代又一代人的压迫。在电子媒介创造的互动文本时代,由于取消了作家这一精神特权阶层,文学对人的压迫也终将被消解。 <p> &nbsp; &nbsp;文学死了!我们每个人都重新获得了创造自己文本的权利!我们将重新回到一个思想与观念质朴的年代!关于文本,我们的定义是:一种思想诞生时的最初童声。人,作为文本的创作者,他只与他最初的文本的创作日期共存,至于文本从哪里来,文本又到哪里去,通通属于节外生枝的文学杂碎。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要彻底剔净文本中的一切文学杂碎。 <p> &nbsp; &nbsp;文学死了!我唯一的遗憾是,历史给予中国现代文学的时间太短了,从1916到2006,只走了短短90年时间。2006年之后,过去经典意义上的作家与诗人都将不复存在,文学即使有人摆弄,也退化文人间的一种交际工具。梁小斌先生多次对我转述过《圣经》中耶酥的一句话,时间来不及了,我不能再做比喻了。过去我一直不解其意,今天我懂得了。耶酥的大概意思是说,他不能无限期地用文学来说服我们,无论我们是否真正理解过文学,一个革命的时代的终将到来。 <p> &nbsp; &nbsp;文学死了!至此,我们宣布,一个人人平等的互动文本时代已经到来! <p> &nbsp; &nbsp;谢谢。 <p>主持人: 匡政的讲话,我听了很长时间就听了四个字,&quot;文学死了&quot;,这使我听到了好象是末日论的感觉,末日论我们感觉很遥远,在文学中的反映,中外的文本关于末日论话题衍生下来的文本是很多很多的。但是当说到文学死了的时候,突然就在我们身边,可能来得突然,也来得让我们猝不及防。 <p>梁小斌: 我先讲点儿正面的话,诗歌月刊(下半月),还有乐趣园,哪怕现在文学馆提供场地,之所以提供,包括赵丽华,大家都能聚到一块,反应了一个基本的想法,都是希望诗歌能够健康的发展。 <p> &nbsp; &nbsp;讲到诗歌健康发展的时候,我的确也说过赵丽华比歌词写得要差的话,而且把这样的话讲出去发表在报纸上,说这样的话我也是负责任的,但是并不包含我对赵丽华本人有什么样的成见。赵丽华这个事件,假如作为一个诗歌事件的话,的确是非常典型。通过这个事情,至少使我就在想,自己是不是写过一些诗,也能够让网友抓到把柄的地方,他们都以为我是写《中国,我的钥匙丢了》的这个诗人,但是我也写过歌颂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事,虽然没有发表,在写作《中国,我的钥匙丢了》的同时,在中国文学哪个月的刊物上我记不住了,还不如我自己先说出来为好,省得人家把我搞到网上,在人民文学上也发表过这样的诗,《我是一个国旗的护卫者》。 <p> &nbsp; &nbsp;现在就是说,既然写出《中国,我的钥匙丢了》,又写出《我是个国旗的护卫者》,我们究竟怎样看待我们说出去的话?通过这个赵丽华的事件,我更感到这个网民所攻击还不是赵丽华的诗。他们的矛头指向是指向了诗人的这么一种身份,诗人本来就应该写诗,我很早??我以前就陷于诗坛的纷争??我就经常在想,诗人写的诗是温柔的,但是捍卫这个诗歌的立场却是凶悍的,中国的好多诗歌流派不仅具有写诗的能力,还具有捍卫诗歌立场的能力。诗歌的立场跟他们的诗往往不仅分家,而且拉的距离越来越大。 <p> &nbsp; &nbsp;但是当我们的网络在攻击赵丽华的时候,赵丽华她在捍卫自己诗歌立场方面却是不足的。网络的确显然……不管怎么说,把这个矛头指向了弱者,我认为是不妥的。一个网民社会把一个女士陷入这么一种被攻击的汪洋大海,看上去的确是由一个强大的在对付一个弱小的,这是否牵涉到网络道德,我还不敢有所断定,但是每一个网民对赵丽华说出一些他们自己的看法的时候,他有时候会产生这么一个判断,他认为赵丽华这边往往是很强大的。她强大他就攻击她,所指向的,是赵丽华这么一种身份。 <p> &nbsp; &nbsp;诗人在写作的时候为什么会受到攻击?这也是每一个诗人始料不及的。我们现在所处在一个这样时代,好象人们不大关心诗人在写些什么、在说些什么样的话,不管诗人有什么样的诗歌立场。人们更加关注这个诗人是什么样的社会身份,比如说在法国大革命时期,有一个穿西服的革命青年,他是支持法国大革命的,但是在人群的包围中间,因为他穿着西服,把这些穿西服的资本主义贵族给抓了起来,这就是在一个变革的年代,人们更加认定一个作家的具体的身份,忘却了一个作家本身写作的立场。 <p> &nbsp; &nbsp;前一阵子,我看了《赵树理》的电视连续剧,从赵树理这个历史剧的编排看,的确写得非常好,很耐看,人物的刻划、对话非常耐看,但是看过之后,我心里面就很犯嘀咕,赵树理当年投身了革命,也是对革命历史的热爱投身了革命,赵树理投身了革命以后,就进行了小说创作,进行小作创作的时候就写了一个长工,一辈子给地主扛长活没有一点觉悟,整个没有一点反抗精神都写了出来,他的这种写法就受到了上级主管文艺部门的批评,说像你这样表现长工是不真实的。 <p> &nbsp; &nbsp;后来我就想到,就是我们现在的情况类似于,两种观念激烈的对立,我们的革命队伍里有一种说法,革命真是唤起了千千万万的长工,才导致革命成功的。如果都像赵树理说的长工一辈子都不觉悟的话,千百万长工都是从哪里来的呢?所以在这种尖锐的观点中,对立中间总有一个是正面的、总有一面是负面的。赵树理就在想,你既然不让我这么写长工,我就不写了,反正我就进入我自己一种淡薄的生活吧。但是赵树理,在我们的文化企业里面,在我们文化人的心态里面,他的确忘记了他参加革命队伍这么一种初衷。既然参加了革命队伍,他就要承认的确是千百万反抗的群众促进了成功,但是赵树理有他自己生活的真实,他自己接触的生活真实,跟他宣传的好象产生了一种巨大的抵触,然后就说我还是回到我自己原本的净地里面去吧。 <p> &nbsp; &nbsp;现在我们写诗歌的人也好象在重复着赵树理的心路历程,包括我对这种心路历程是怎么变化的呢?至今我们的诗歌尚未有一种真正的突破,包括我也不具有反省自己这么一种能力,牵扯到刚才叶匡政说&quot;文学死了&quot;,我第一个念头就是说文学是怎么死了?文学死是不是因为网络的到来,我们是不是参与网络的建设,网络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文学死了,我们这个文学是不是在整个走向衰亡的过程中,我们究竟是一个积极的参与者还是一个受害者?这对每一个从事这样论点的同志们,都有积极的这么一种认真的反省。中国的新诗究竟怎么发展?我的确不知道,谢谢大家。 <p>主持人: 梁老师讲得非常好,也非常有建设性的意义。 <p>潘维: 我简单的说几句,时间我看已经中午了,很多人都没有说。最近出差到北京来,来了已经好几天,每天都见到很多朋友,这几天已经见了大概有40来个朋友了,今天又一下子很多没见过的朋友,以及见过的朋友又见面了,因此也特别的开心,北京的气侯我不太适应,特别冷,又灰尘很多,刚才站在门口,我感觉到现在还在有一种寒意。 <p> &nbsp; &nbsp;说实在的,每一次开诗歌会议,谈论诗歌的一些话题,我一般都不怎么听得进去,至少没有对我构成影响,是不是不谈呢?必须谈,因为这毕竟是互相沟通、交流的这么一种方式,刚才匡政谈到&quot;文学死了&quot;,我昨天看到这篇文章我就对他说,我说你后面的证据都是不重要的,而是你讲出这四个字,&quot;文学死了&quot;。以前尼采我没有太大的惊讶,我说尼采也说过上帝死了,上帝也没死呀,小斌说《中国,我的钥匙丢了》,也没丢呀。他无非想提供一种更广阔的眼光,另外一种思考问题的方式。之所以匡政现在能够说这句话,说明是有这个土壤的。 <p> &nbsp; &nbsp;我是对网络这一块说实在的,不太懂。我虽然每天也上网看一些小新闻什么的,但是我觉得网络时代的到来是一个好事情。因为人类的一种公平性扩展了,我谈简单一点,不把话题说开。匡政里面有一句话,首先要像腐朽的那些事物开第一炮,但是我想我就喜欢腐朽的东西,就喜欢那种封建的意识,又喜欢那种虚度光阴。&quot;全球化语境&quot;这么一个题目,对我来说是难以想象的,我只有一个孤独的语句来面对世界,但是我是用汉语,另外一种时间。我喜欢生活在汉语这个时间里面,把我的生命、把我的光阴给虚度掉,我就说这几句话。 <p>周瑟瑟: 时间也非常紧张了,我简单的说两句,本身今天早晨我还在犹豫到底今天来不来参加这个会议,因为昨天晚上我的一个好朋友,也是一个很严肃的诗人,海啸,他在博客上写了一篇文章让我看,题目是《我拒绝参加今天这个会》,后来他的文章我看了以后我非常的认同,他谈了很多观点,这里面包括对赵丽华事件的怀疑什么什么的,但是我刚才听到赵丽华的一番话以后,我觉得我今天到这儿来还是对的,跟赵丽华我不是特别熟,只通过一次话,吃过一次饭。 <p> &nbsp; &nbsp;让我非常惊讶的,赵丽华今天情绪非常激动,有很多人说,她是一个很忧伤的回忆,这个让我很惊讶,我去年、前年包括下个月我又要面对一个女人的泪水,就是余文的妻子,余文是一个非正常事件死亡的一个诗人。作为男人看到女人流泪,说实在的,在座的所有的男人肯定都不舒服,但是我又想,刚才我在洗手间,我给杨拓说,这个事情对赵丽华本人的伤害真的有这么大呢?为什么不能坚强一点,全球化语境也就是说一个数字化语境,一个互联网的时代,这样一个网友的恶搞,这样一些网络的言论,我们都可以一笑了之,文学是绝对没有死、诗歌是绝对没有死、赵丽华绝对是不可能被这些网友所伤害的。我觉得赵丽华本人要改变观念,怎么会伤害你呢,所谓的什么诗坛芙蓉姐姐,那几句话,我觉得非常不构成伤害,包括我们在座的安琪,前一段时间、上半年,网络上对他恶搞的攻击,比对赵丽华的攻击还厉害,我想没什么。我就是在互联网投资界,我经常也见到,包括昨天叶匡政的文章出来以后,几个朋友到我这儿来,我推荐他们看这个文章,他们非常兴奋,非常幸灾乐祸。好,文学死了,投资界提供了有利的证据。他们问&quot;叶匡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一个著名作家?&quot;我说不是,就是一个出版人,我说这个人出版这些作家的作品赚了不少钱。我写了一个博客,中午的时候高盛一个投资在我的办公室,所以我就写了这篇文章。我说文学没有死,怎么会死呢? <p> &nbsp; &nbsp;我觉得很奇怪,刚才梁老师和潘维提到了,还很认可他的观点,我觉得非常可笑,虽然生活中我们是好朋友,但是我觉得你的观点非常糟糕,我刚才听到非常不舒服,因为我自己现在每天写作小说2千字,诗歌一首,文学怎么会死呢,否则大家今天来这儿干吗呢?还要这个现代文学馆干吗呢?非常奇怪,你的整个论调,我觉得你是对赵丽华的再一次伤害,没什么,你听我说,你刚才里面有一句话&quot;现在建立一个网络就是自动提供*人的一个时代&quot;,那么所有的网友给赵丽华,给中国诗歌提供了*人就是你所说的互动文本,就是你所说的颠覆的东西,我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主持人,这个主办者一直叫&quot;颠覆&quot;,我现在搞不懂,你说的颠覆就是颠覆,其实我很赞成杨黎做的那个会的主题叫保卫诗歌,当时我很高兴的去了,我说你保卫延安,保卫赵丽华是对的,诗人的尊严是不能亵渎,但是我们自己内部刚才赵丽华自己说的,IP是我们内部的诗人在搞这些事情,包括你说的文学死了,这个糟糕的论调,今天被报道出去的话,对中国文学、对中国诗歌是一个灾难性的东西,包括对投资界。如果放大,如果高盛的投资人也有中国的投资人把这个去放大,完蛋了。包括乐趣园,谁来给乐趣园投资,谁给&quot;天涯社区&quot;投资。 <p> &nbsp; &nbsp;要动脑筋思考,你对互联网不了解,你对互动的文本也只是理解得非常肤浅的,你是一个很有思想的人,我知道,但是你这一次想错了,你完全错了,你那些论调,如果仔细听,刚才很多人鼓掌,我就没鼓掌,朱鹰刚才看了我鼓掌,他鼓了一半就不鼓掌了,我想你肯定是很矛盾的,等一会儿我叫你说。现在我们处在一个非常恶劣的时代,我首先就说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同行,我对赵丽华这个事件我是支持你的,我觉得你的诗写得非常好,你没有死,你虽然哭了,但是文学不会死、诗歌不会死,不会像叶匡政所说的,刚才主持人说这个会议是什么样什么样,这个秩序,我看大家都要睡了,会议马上要结束了,我不得不抓紧时间说我的一些不同的观点,我本人也是这两天一直睡不着,有很多事情,包括公司的事务,包括我个人的事务,我们处在一个恶劣时代,包括&quot;天涯社区&quot;,对我进行无休止的长达半年的攻击,这个是毫无道理的,这个叫贾妙的小孩,在后面的不断的弄这些东西,所以我对网络是非常厌恶的,所以我在从事互联网,包括我们公司的一些投资商,比较大的投资商对网络非常厌恶,但是他们通过网络赚了很多钱。 <p> &nbsp; &nbsp;你像我在博客里面写到,雷军是我的好朋友,金山软件的老总,他现在每个月还到报摊上去买小说月报看,但是他在做网络游戏软件,但是他对文学为什么还这么热爱,你像微软,中国区的副总裁,现在离职,刘波,不是写诗的刘博,他现在还在写小说,我的一些客户,一些企业级的老总,大的企业级的老总,还向我要诗集、小说集,所以说不像你匡政所说的现在文学要死了,不是这样的,所以你看到的是一个错误的现象,所以今天这个会我觉得很好,我希望下面接着侃,可以接着你的话题接着讨论,大家可以动脑筋想一想,我今天本来打算带几个IT界的朋友过来旁听的,后来我说算了,你们别来了。 <p> &nbsp; &nbsp;赵丽华这个事件,一个你刚才说的文学死了,这两个话题,我希望接下来对这个事件能够把刚才我说的这两个话题,继续讨论。 <p>曹喜蛙: 一个就是说很多人对网络不了解,实际上的确是这样的,自从有网络以来,我一直在研究网络,也就是在研究网络社会,网络哲学。针对网络的社会的东西我是比较了解的,比大家对网络的认识可能要深一点,网络是一个什么东西呢? <p> &nbsp; &nbsp;网络是一个巨大的机器,你想想,几乎每个办公室都有电脑,全世界的互联网是一个非常大的联合在一起的一个机器,它的伤害性、它的娱乐性都是非常大的,我在网上发过很多作品。我的网络哲学有一个特性,网络哲学就是张扬的起哄精神,网络就是起哄的,是互动的,所有的权威包括我们对文学界权威的认识,对所有行业的权威的认识,都是相对威权注意的,包括媒体也是威权,弱视人群没有发言权,部分通过媒体发言的人都处于失语状态,在这种状态下只有互联网的互相动作性给他们提供了机遇,所以我们是一个起哄时代,而不是什么颠覆时代。颠覆任何东西,在一个我们现在商业化的时代,所有的词语都被商业交易所解构了,包括革命这个词,所有房地产广告里都有革命都有运动,所有新鲜的有杀伤力的词都已经失效了,就是因为互联网的机器,都是由于商业的交易,这时候互联网不管有多大的伤害,都是把我们带向未来富裕化、和谐化社会的工具,当然这是有限的,不是绝对让你和谐,但是互动性可以相对的让我们失语的人群有一个相对的交流机会,在这种状态下,我们受伤害的人,比如赵丽华,她因为不懂互动性,是一个大机器,就像现在很多人有私家车,大家都觉得开车时候很爽,但是你不知道每天发生的车祸是有多少,每天因为汽车而死的人多少,他的死亡率早已超过战争死亡率了,现在美国人打仗死几个人怕的要命,他不知道车祸每天要死十几万人,在这个状态下,不管汽车还是电报、还是电视,包括现在的互联网,都会走向一个后网络社会,也就是说互联网本身作为一个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有一个巨大的落差,这种落差就像瀑布一样从高山到平原落差,这种落差会给一部分失语的人群带来所谓的兴奋激情。但是过十年、二十年以后,互联网作为一种工具的时代,它的新鲜的时代变成平素化以后,变得大家都认为这个东西是自然的时候,我们就进入一个后网络社会。后网络社会时候,互联网不会有现在这种让人伤感情的事,尽管也会有,比如电视,最早时候对于文化界的人来说是拒绝电视的,同样现在很多人拒绝网络,但是进入后网络社会的时候,我们会看网络是很平常的,就是一个工具而已,一个相对大的机器,没什么了不起,到那个时候我们进入所谓的后部落时代,就是说每个人与每个人的交流要相对的近距离一点,再远的世界也可以通过E-MAIL沟通起来,沟通的机会是多了,和谐的机会是多了,文学的机会是更大的,绝对不会死亡。刚才周瑟瑟也说了很多高级网络投资商、网络设计者都是写诗的,我自己写诗多少年,我虽然跟诗歌界交流不是很多的,但是在网络上我发表过系列网络诗论,新华网曾经专门发过,是诗歌、文学重生的机会,而不是死亡的机会,不要像所谓邪教经常说的所谓世界末日要来了,实际不是这样,只要人存在就不会有末日。 <p> &nbsp; &nbsp;我的发言就到这。 <p>潇潇: 首先我觉得要说几句,和赵丽华我们是朋友,我觉得关于她的恶搞事件,我第一次听到时候非常惊讶,我不经常上网,最多回回E-MAIL,我觉得还会发生这种事情,由此我感觉网络确实像陷阱,很多人想在网络世界里淘淘金,可是常常一不小心就掉进陷阱或者踩到地雷,经常发生,对她的事件,作为诗人,其实就是诗人自己搞的恶搞,不是更多的无知的网民,如果真的是无知的网民做这个事情我觉得可以理解,诗人内部做这件事情,我感觉非常难过也很伤心,后来又读到她那篇文章文学史,感觉真的很悲伤,作为一个诗或者喜欢文学的人感觉真的很悲伤。这种气氛很不好,作为个人来,赵丽华作为一个女诗人,不管她的诗歌写的怎样,有些人可能非常喜欢,有些人觉得不怎么样,最重要的是她作为一个诗人坚持写作,这是最重要的,诗人应该是兄弟,从内心应该团结起来,而不是自己拆自己台的,自己把自己&quot;恶搞&quot;。这是我的一个想法。 <p> &nbsp; &nbsp;还有一点,我不太赞成刚才匡政说的,我们是好朋友,觉得文学死了,其实我是这样感觉的,不管网络化时代也罢,或者将来的什么什么时代,我不知道将来会发展到什么时候,我觉得文学这种东西像一种精神一样,像一个人的灵魂一样的,只要有人类存在,这个世界也许会毁灭,不管宇宙会怎样,这个我是相信的,这个是未知道的,但是有一点,人类要存在的话,一种精神是不死的,这种精神是什么呢?最重要一部分就是文学的精神、诗歌的精神,这种东西我觉得在内心深处不管我们怎么商业化也罢、革命化也罢,只要我不死我永远相信文学是复活的,在我们的心中就像信上帝的人一样,真的信他的话,他就会在你的心中。 <p> &nbsp; &nbsp;好,我就说这些。 <p>周瑟瑟: 所谓文本时代的到来,文章死了,您怎么办?谈到文本时代,好像出现一个词,比如誓死、重生或者自发,我想知道文本时代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质朴、重生是不是文本时代最值得推崇的一种哲学价值?或者是最核心的部分?还有没有别的?或者更为重要的,如果有别的有价值的东西,文本时代跟以前的纸媒时代的文学价值有没有什么共性的东西?文学时代跟文本时代最本质的区别是什么? <p>叶匡政:孔子他奠定了中国第一部文学开山之作诗经,但是他真正流传下来的是他的论语,真正影响中国人的思想和几千年历史的是他的论语,他的论语其实是他跟弟子的对话录,不是他的著作,我认为论语就是互动文本,互动文本概念就是在对话和讨论中的文本,比如鲁迅,他是中国现代文学的开山笔作,他的《狂人日记》被视为中国现代文学的发端,但是鲁迅后期基本上转入了杂文的创作,而且主要与别人论证为主,他的杂文如果没有注解或者没有附录的话我们很难理解所有意思的。我记得古希腊柏拉图曾经说一句话,第一他反对他的作品,以文字自己叙述方式,他要求所有文字都要求与弟子沟通中完成,他认为注重单项目的写作会使文化的变革向坏的方向发展,他说真理永远是存在于对话与讨论中的,我就简单这么说一下,因为还有很多朋友没有发言,谢谢! <p>吴晨峻: 昨天过来不知道开什么会,我对赵丽华这件事情比较同情,因为她的写作是表达自己的看法,发表自己对生活的感想,我觉得很正常,至于语言,比如口语,这不需要讨论,因为每个人有自己的语言,有些人喜欢用比较朴素的语言写诗歌,有些人比较喜欢用具有很强诗意的语言写作,我感觉都很正常。刚才匡政讲文学死的事情,文学到底怎么回事儿,到底会不会死,在于还有没有人想用文学这种方式说话,可以不可以说,有没有值得说的东西,至少从我个人来说,我可能还是有些东西想说,既然想说,写作这个事情就可以延续下去,文学至少不会轻易的消亡,因为文学毕竟跟写作有关,如果所有的写作者都停止写作,大家都觉得没话可说,对这个时代没有什么话可说的话,那可能文学真的死亡了。所以,我个人感觉在文学死的事情上,至少大家要搞清楚,自己有没有话可说了,我就讲这些。 <p>叶匡政: 我补充两句,我常常敬佩胡适和陈独秀的勇气,在1919年时候,胡适说文言文死了,古体诗死了,当时所有文人都是接受诗书和教育的,而且中国的文言文传统和古体诗有两、三千年的历史,包括现在也是这样,在很多城市其实写古体诗的可能比写新诗的不少,但是我们是不是认为古体诗这种形式在今天社会生活中已经死了呢?它有没有成长空间呢?我想说什么呢?过去文学是一种社会性的需要,但是在未来它会变成一种个人性的需要,只是我们交际场所,包括我本人仍然会有这种需要,但是社会已经不需要了,所以我在这个意义上说文学死了。 <p>周瑟瑟 :赵丽华不在我说两句,我们确实要为赵丽华做一些事情,主题改成赵丽华诗歌研讨会是最好,那天晚上给她打电话,我说应该策略性组织一些对她诗歌学术性的研讨,别谈颠覆、建构,没法颠覆,没法建构,你刚才说文学死了,这个别谈了。我建议找黄**,他有钱,赵丽华是代我们所有真正诗人受难,应该在现代文学馆树一个赵丽华纪念碑,很有意义。 <p> &nbsp; &nbsp;赵丽华首先要改变观念,网络不是对赵丽华一个人的攻击,对所有争论诗人的攻击。 <p>朱鹰: 我很久没有参加这样的文学活动了,因为我早年参加非非主义运动,那时候喜欢诗歌,我觉得是对诗歌、对文学的一种热爱,刚才听到匡政说文学死了,我非常惊讶,匡政说的文学死了可能是指旧文学体制的灭亡,还有旧媒体受到挑战,对吧。新的一种文本,我恰恰认为文学、诗歌没有死亡,而且正在迎来一个辉煌时代。为什么这么讲呢?我觉得白话文从胡适和鲁迅时候开始经历这么一个时代,到了今天,白话文过去的写作可以算做是一种不断的做作业、做练习的过程,到了今天白话文,包括网络媒体的出现,大量的文本的出现,各种各样的文本,它是对白话文的一种历练,到今天白话文更加的成熟,表达更加的丰富,而且表达的人越来越多,网络作为一种工具,我觉得不仅不是给文学带来死亡的绞架,而且给文学带来一种强有力工具,今天的网络时代,有更多人找到表达机会,当然也有更多的人容易受伤害,比如像赵丽华女士这件事情,我是这么看的,无论网民是流氓还是诗评家,都有权力对任何一个在网上发表作品的人说三道四,批评、指责、谩骂,我觉得都是完全合理的,对他的作品都是合理的,包括对赵丽华女士的作品,我觉得这是完全合理的。但是网民对赵丽华女士人身的攻击,或者对于诗人身份的侮辱,这一点是应该捍卫的,这个不是文学的问题,也不是评论的问题,更不是学术的问题,这是道德的问题,因为网上道德的屏障现在并没有建立的,这是我的一种态度。 <p> &nbsp; &nbsp;“9.30”朗诵会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杨黎邀请我去,我就去了,去了以后我感到非常惊讶的就是保卫诗歌,当时我也朗诵两首原来的诗,杨黎知道,我对废话诗或者口语诗一直处于非常反对的态度,包括早年非非时候,非非当年就很有废话的倾向,我持坚决的反对态度,诗歌尽管借鉴国外还是继承古代也好,都不能脱离音韵,比如诗的节奏,我觉得节奏不能没有,比如当时写押韵的诗会受到讽刺,刚才我听了赵丽华女士说到诗人内部在恶搞,我觉得也是正常的,为什么呢?因为诗人并不是圣人,我体会诗人内部的纷争、荣誉、地位以及争夺并不比任何一个社会少,就像寺庙里出家人是不是就不是红尘呢,其实出家的人也是红尘,因为他们并没有成佛,所以我觉得这个也是正常的,而且诗人内部的纷争,诗人更会写诗,更有想象力,可能更容易伤害人,我觉得我们应该把文学和道德分别开来看待,今天的研讨会说到全球语天下建构和颠覆,我觉得也是可以探讨的,我觉得建构是更重要的,今天的诗人在今天语境下用白话文创造名著的时代我觉得已经到来了,包括全球语境的侵入,我觉得是好事,每个人生活的时代有每个时代的文学,今天的作家、诗人应该写今天的文学,比如像商业化,我并不认为商业化就是对文学的消灭,我认为商业化当中蕴藏着巨大的文学的灵感和资源,而是现在的诗人没有从中发现到可利用的灵感和资源,而是跟商业化形成一种对峙,包括资本,包括榕树下是不是也融到资了,博客网,包括外国资本,并不是完全对立的情形。 <p> &nbsp; &nbsp;我的想法大概有这些,谢谢大家! <p>李飞骏: 我一直是做新闻媒体的,最近在天涯诗会,多年来一直从事文学写作,尤其是诗歌的写作,刚才听到叶匡政的一些言论,我用这个话题谈一下我的一些想法:我觉得网络的时代从某方面它消灭了文化霸权,文化的话语权,原来是文化霸权,现在通过网络的自由性、开放性给每个人自由发言的机会,这是一个民族自由的进步,对文学来讲,是一种巨大的机遇,我们应该利用这种机遇,而不是被这样一种机会所淘汰,我们打一个比喻,互联网再大,它只是一个机器,只是一个被放大了的机器,只是一个工具而已,原来写书信表达感情,现在有了电话,我们可以发短信可以打电话,我们不能说感情就消亡了,只是说书信、电报这种形式消亡了,而不能说人们的感情消亡了,仅仅是一个工具,互联网就是这样一个工具,文学要想发展就要利用这样一个工具。这里遇到一个矛盾,文学原来的霸权化和神圣化,现在逐渐的被边缘化了,而这种被边缘化是合情合理的,而以前的文学霸权、话语霸权本身有天然的不合理性,只是网络时代把它纠正过来了,文学回到本位了,所以说我们文学家、作家、诗人不应该感到失落,我们应该抓住这个机遇,我感觉文学不会死亡,诗歌不会死亡,只要人类存在、只要情感存在,文学这种形式就会存在,只是它存在的形式不同而已。 <p> &nbsp; &nbsp;我就说这些! <p>霍俊明: 首先先澄清一下,来之前不太清楚会议议题,告诉我是现代诗研讨会,来了之后抱着旁听的态度,实际上我觉得今天我的身份有些特殊,在座的都是诗人,尽管我也写诗,但是我还是以评论者的身份看待,前两天王家新曾经跟我谈过对赵丽华事件的看待,我当时说保持沉默,不肯定也不否定,今天我还是说两句,我说的话代表我个人的看法。赵丽华所谓被网络上恶搞我觉得不能称为一个事件,诗人如何面对我们所生活的时代,我觉得我们生活的时代,就是网络和商业的时代,实际上在1976年之前,由1942年-1976年中国诗人面临的最大困境就是政治文化语境,在运动当中,诗人的写作也出现了一些思想的政治诗人,他们在文学史上当今的影响已经逐渐减弱了,包括所谓贺敬之政治抒情诗,首先应该感谢在座的一位诗人____潇潇女士,他在诗歌下半月刊里做一个栏目,对当年所谓地下诗的挖掘工作,食指包括郭世英包括太阳中队的一些诗人在文革语境之下,在写作时候他们会必然接受文学史,我们生活的时代从1989年之后,海子的死之后就进入所谓的商业时代,我觉得赵丽华和海子相比,有没有可比性,有一点,诗人不管生前寂寞,还是能不能被诗坛认可,还是遭到人身攻击,或者诗歌自身的攻击,我觉得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诗人留给后人和当下的是什么,只有一个作品,一个诗人写出好的诗歌才能对得起诗人这个称号,面对商业或网络我觉得都不重要,别人怎么说,首先诗人要坚持的就是写作。还有当下诗坛对诗歌存在误解,尤其我们生长在所谓后工业时代,诗人的写作就是后现代主义,有口语诗或者有人说废话诗,废话诗我不做评价,我觉得口语诗的写作非常有难度,不是把散文排列成诗行就成为诗歌了,我觉得这是诗歌的垃圾。说到口语,还应该回顾一下西方所谓后现代主义思潮,说到后现代??菲利浦拉金??他的诗歌可以看作口语诗。中国于坚应该算一个非常重要的诗人,他们的口语并不是拒绝深度,也并不是拒绝象征,有些诗人认为口语就是大白话,写日常东西,我觉得是非常可笑的。再一个,关于赵丽华事件我觉得不要过分做评价,还是叶匡政先生说的文学之死,我觉得这个也不在讨论的话题之内,说文人之死,说诗人之死这是一个好话题,早在几十年前,伏科,包括罗兰巴特等人都在讨论这个问题,西方谈论的文学之死或者诗人之死并不是文学自身在消亡,恰恰说明文学写作的语境在不断变化,我觉得当下的诗人面对所谓商业和媒体,我觉得只有一个,就是沉下来,不能几个人搞一个运动,搞一个小宣言,就觉得自己了不起,我觉得中国诗歌有着巨大的悲哀,我一直对中国的诗歌既充满热爱又充满愤恨,从1949年-1976年中国搞政治运动,政府运动之后,诗人,包括1986年诗歌大展,使诗歌的写作多元化,负面在于导致诗人的运动心态,包括前几年的“盘峰论争”,包括最近的一些诗歌事件,我觉得诗人不是在运动里纠缠所谓的个人的得失,就像西方歌德所说的,说人的一生什么最重要,写一首好诗可能是最重要的。 <p> &nbsp; &nbsp;我简单说到这儿。 <p>周瑟瑟: 你刚才说到文革,说到贺敬之,赵丽华恶搞事件完全像网络文革,赵丽华是网络受害者,完全像一个右派一样。 <p>赵丽华 :对媒体朋友我说一句话,今天我流泪的环节不要在媒体上出现,给我一点点面子,如果说这次恶搞事件的始作俑者就坐我对面、坐我旁边的话我绝对不会流泪。第二点,到娘家的感觉才会流泪,流泪环节不要在媒体出现;第二点对小斌先生还有北塔,原来认识北塔,但是想不起这个名字,我看过北塔一批批评我的文章,无论小斌先生还是北塔先生,对我的批评、对我诗歌的不认同是多么严厉的批评,他们是拿真名批评的,我尊重他们,我觉得这是我都能够承受的,敢于拿真名子,绝对不是匿名泼我脏水的人。 <p> &nbsp; &nbsp;第三点,叶匡政的“文学死了”,还有周瑟瑟有关文学的博文我看到了,安琪的博文我也看到了,我介于你们中间的一个,我写一篇博文,《文学是条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仍在蠕动》,我的观点可能介于你们之间。 <p> &nbsp; &nbsp;还有一点,对天涯诗会来的朋友说一句话,因为天涯诗会一直引导恶搞,往恶搞进行。它要组织正常的诗歌讨论,我想对他们说一句。当时有一个斑竹发一个帖子,说赵丽华的诗歌就是天涯诗会的好诗标准,让他们去恶搞吧,好多人进去骂帖,他有点急了发了这句话,立即被天涯诗会的高层免职,当时两个斑竹,一个靠边站,一个就地免职,这个事情我估计在天涯诗会的都应该知道,而且在天涯诗会发帖的,像邵风华、竖、张羞很多有名有姓的诗人写正常文章的,全部被封了话语权,不让他们说话,但是所有匿名骂帖全部留着,我就想说这四句话。 <p>主持人:安琪肯定有话要说,我想让安琪压一会儿。 <p>安琪: 到北京之后我突然觉得话变少了,以前在地方时候每次开会都抢着说话,现在可能由于自己看的东西多了,或者是想的东西多了,堵住了,表达太差了,还是把机会把频频出场的人吧。王文海是诗歌月刊非常重要的作者,现在刚好在团中央工作,对诗歌有他自己新的看法,把时间留给青年人。 <p>王文海: 我的发言限制在三分钟,首先赵丽华作为一个非常敏感的女人受到这样的攻击我对她表示同情,对待这样的事情完全可以置之不理,但是个体的差异不同,赵丽华事件我这样认为的,有对她好的一面,也有对她不利的一面,对她不利的一面就是刚才说,赵丽说的代表所有有争议的诗人受难,只是把她推到前台,好的一面,曾经远离很多大众诗歌,在赵丽华事件影响下又关注起诗歌了,不管他的目的和心态是什么样。 <p> &nbsp; &nbsp;我们今天的主题是诗歌,大而化之应该是文学,唐诗繁荣的高度回不来了,颂词辉煌的高度也回不来了,我们现在面对诗歌的尴尬,我们用不甘于屈服的心态,往远了说中国是诗的国都,时过境迁并不长,我们现在面对的局势已经非常让我们写诗的人心里不服气,不敢服输,但必须面对这个现实。所以匡政说文学死了。我个人这样认为的,诗歌这条大河流到如今其实已经变成小河了,严峻一点说已经变成小溪了,我们今天要考虑如何拓宽小溪的宽度,如何使小溪流变得清澈见底。首先应该寄希望于河流的源头,我和教育部市政司朋友好说,我喜欢写诗,老说什么时候在小学课本里把诗歌的内容填的越多诗歌就有新的希望了,必须要从源头抓,我们现在一个小学课本30课、40课,里面最多两、三首古诗,对小孩子没有进行潜移默化的灌输诗歌。排除对赵丽华诬陷的人之外,绝大多数网民对她的关注是对诗是什么标准的关注,好诗是什么标准的关注,诗歌发展这么多年,对诗没有一种定性,没有评判的标准,人们好象总说诗歌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好多东西没法定性,其实不能定性,这是非常大的阻碍,也可以适当定一些标准,我们进行探讨,否则我们都是个体性活动,写出来的东西也许个别人能体会到了,绝大多数大众接受不了,这也是大众拒绝诗歌的一个主要原因,这是今天我们大家来到这里的目的,我就说两点,谢谢! <p>艾若: 我是9月份很意外在网上看到我身边这些朋友一个个闪亮登场或者怎样,刚开始老巢同志,然后丽华,然后苏非舒,我也很意外,但是后来我也觉得可能也很正常,正如曹喜蛙说的,我们现在这个时代的确是起哄的时代,而且互联网正好符合这种起哄哲学,我觉得老曹给这个时代这样的定位是非常准确的,到今天为止一个多月,我在网上没有写一篇文章,其实我也很想写,当时我看了诗经以后,我心里知道,赵丽华诗不是他们所恶搞的那样,10月19号我在地铁里碰到杨黎,我说你干吗去,他说去西直门,在车上他也不跟我细说,我们俩随便聊了一些其他的,我们俩都住天通苑,出西直门地铁站时候他说我在车上没跟你说,他说我去航天桥,好几个朋友等着我看苏非舒,他说苏非舒被抓起来了,我说是吗?报纸也好,网络也好,都在炒这些事情,我昨天在网上看几篇文章,网上炒的非常厉害,说现在有个机器,湖南有一个软件,按所谓的梨花体,2000年左右,包括赵丽华包括我,还有好多朋友,都写过这种,做一些试验,我想都不足为奇,后来有些人试验以后放弃了,有些人坚持下去了,现在网络上出现了用软件写,几天能写27万首,这段时间很奇怪,数千年来,诗歌从来没有被这样恶搞,我觉得非常震惊,今天听匡政说文学死了,实际上我想匡政未必表达的那么极端,我想他可能也是对这个时代的一种感慨,或者是想表达他的心态的一种极端说法,我相信文学肯定不会死,赵丽华的诗歌也不是被恶搞的那样,我也支持赵丽华要有好的心态,让他们去说。 <p> &nbsp; &nbsp;我就讲这些。 <p>安琪: 本来我是很能讲话的一个人,但到北京以后,我不会讲了,但我在新浪上开博了,前天写一篇文章叫《告诉你一个真实的赵丽华》,我一直说,赵丽华在诗歌推动方面有贡献。我的博客叫做安琪的安。 <p>世中人: 大部分在座的应该都是我熟悉的,可能不熟悉的就那么几位,我还是要重点介绍一下自己,我的身份比较特殊,我是中国著名的诗歌爱好者,为什么这么介绍呢?因为一个人能够界定自己的位置是很关键的,只有界定了自己的位置,你才知道你应该说什么,你能够说什么,所以我先代表一个朋友----老巢说几句,题目是 《文学将以死的方式活过来》 。 <p> &nbsp; &nbsp;“我的朋友叶匡政当着我的面说文学死了,而不久前他刚和我一起在诗歌月刊下半月策划并推出专号:&lt;安徽新诗阵线----从胡适开始&gt;,对文学尤其是诗歌表现出可贵而饱满的热情,是什么使他短时间里出现如此大的反差?他的解释是因为9月以来我和赵丽华先后在网上被恶搞使我震惊,认真而痛苦的思考得出的结论。他试图说服我,他滔滔不绝的话语和逻辑清晰的文字说明他经过深思熟虑,我首先是理解,文学在今天确实像正在死去或像是死了,我在这里用了两个将字,意思是文学的死还没有被确诊,如果我承认文学在死去,也只是承认文学中已经腐败的部分在死去,也必须死去,比如旧的体制,我们服务于计划经济的各级作协,已完成自身的历史使命,那就解散了吧,比如旧的制度,论资排辈那一套,比赛看谁活的时间长,谁命长谁就是大师,活着就是胜利。遵此原则的所谓文学史就不写了吧!比如旧的体裁,小说、诗歌、散文等等,就到此为止混为一谈吧! <p> &nbsp; &nbsp;分行的文字就是诗吗?诗等于分行的文字吗? <p> &nbsp; &nbsp;如果作为一句话连起来说,毫无疑问,我做的馅饼是天底下最好吃的。这不是既明了又通顺了吗?问题出在它分行排列了,被叫做“诗”。为什么?因为他不符合大多数读者心目中“诗”的标准。那个标准又是谁定的?我们必须遵循吗? <p> &nbsp; &nbsp;其实,100年前,当安徽人胡适、陈独秀写出第一批新诗时,又有多少人同意那是诗呢?还有,比如旧的审美取向,对我们阅读与写作的局限压抑等等,文学中一些旧的、僵化的、迫害我们表达快感的形式和内容都该死,死的越快、越干脆、越好。 <p> &nbsp; &nbsp;话又说回来,只要还使用汉语,我们中国人就不会停止对诗歌的暗恋和神往。 <p> &nbsp; &nbsp;我把人分为两类:诗人和非诗人。 <p> &nbsp; &nbsp;有的人一辈子没写过一首诗,但是他(她)们拥有一颗柔软而善感的心,知痛知热,诗意的活着,他(她)们就是诗人,而有一些人终身都在写诗,出了很多本诗集,但他(她)们骨子里,麻木生命、质量低劣,压根就是与诗无缘,从这个角度说,所谓的“诗”可能死,但是诗意不会死;所谓的文学可能死,但是文学的精神不会死。不仅如此,随着那些旧的,坏的东西死去,必将产生一些新的、充满活力的元素,他们使文学以外的局面又活过来。 <p> &nbsp; &nbsp;而且活的很滋润、活的神采飞扬! <p> &nbsp; &nbsp;谁敢保证今天被恶搞的丽华体不会成为明天的经典文本? <p> &nbsp; &nbsp;2006年10月25日。” <p> &nbsp; &nbsp;我刚才读的是一个朋友老巢的发言,就我个人来讲,我可能要占用两分的时间表达一下个人的观点,刚才我已经鉴定了我的身份,我是爱好者,这样来说,我和网上恶搞的那些人可能就处在同一个位置、同一个角度。从我的角度看的话,我看到安琪的左脸,那边的同志只能看到右脸,我说话仅仅代表我个人的看法。 <p> &nbsp; &nbsp;整个事件发展的过程我也知道一点,九月下旬,在长春,我当时跟一个媒体的晚报一个朋友一起吃饭,他们想采访这个事情,我才知道,当时我就给赵丽华打电话。我就了解了一下这个事情,当然在巅峰的时候,也就是在最热闹的时间,每天都在网上关注,关注来关注去,我发现了一个很好玩的一个时期,在网络上实际上没有几个人,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是属于跟回帖这部分里边的,我站在这个角度看,我发现一个帖子如果浏览量在三万次左右,它的回帖达到八九千的时候,就像昨天晚上我看牧野那篇文章,很短的时间,一天多的时间已经有20000多的点击率,400个回帖了,就是有一个新民网发的,新民网的一个报道,也涉及到今天的会议了,其实400多个回帖就六个人所做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400多个回帖只有六个内容。里边有十个爱好者,肯定存在。这十个爱好者是写作的、也在写诗的。因为他的观点是有观点的,而大部分就是纯粹把上面的回帖重复一遍。一看他骂的不错,他比较会骂,这种方式比较好,我就学了,就留个回帖。 <p> &nbsp; &nbsp;刚才曹喜蛙说网络哲学,“起哄”是鲁迅先生说过,可能是一种劣根性,是没有办法的。不仅是我们民族、我们国家。在耶稣临死之前,喊的唯一的一声,我们能够听清的就是“钉他的十字架”,那都是人民喊的。所以站在赵丽华的位置,我认为伤心也好,悲壮也好,自己应该能够承担,对于我们生命,因为我们做好了准备。必须要做好准备,另外一点就是整个事件来说,从我个人的了解,媒体的朋友应该注意这一点,我希望能够反馈到大众当中去,我们目前针对整个事件,我们仍然处在诗歌的外围,完全不是诗歌的整个核心,也就是一个区域而已,我们涉及到诗歌的作品,涉及到的事件,包括我是回帖的人,我们所涉及的是非常非常小的现代诗歌,也就是当代诗人作品的一小部分而已。 <p> &nbsp; &nbsp;就在座的来说,我们读一读比如说潘维,他的脐带里可能就有麻布的疼痛,再读读殷龙龙、读读《卡丘》、我们有那么多的文本,那么多的作品,为什么没有被关注,包括赵丽华这么厚的一本诗集,被网上恶搞的,只不过是短短的三、两首短诗,而且是习作,败笔是很正常的一种现象,所以很多时候,就很奇怪,一个事件发生,包括目前我们处在这种很尴尬的一个境地,这种事件的发生它本身的发端真正和学术是无关的,也就是说,它不是由诗歌本身所引发的,而且都是社会事件,这几个在网上被恶搞的诗人朋友都是这样的,这个也值得我们反思。 <p> &nbsp; &nbsp;第三点,作为一个爱好者,我们希望各位诗人通过这个事件,我们也要反思一下,因为从我们内部来讲,从学术的角度来讲,已经进行了很长时间的讨论,包括诗刊社曾经进行讨论过的诗的标准问题,包括口语诗歌和知识分子写作的争论问题,实际上都是值得我们思考的,到现在还没有解决掉,如果我们解决掉的话,可能就不会到目前的这种状态。针对匡政的事情,匡政的长篇大论的里面的内容,部分是需要私下里探讨的。但是就匡政今天的行为,我是支持的,为什么支持?我不想把敲警钟的人,判他的刑,不想贬低他什么,一个敲警钟的人,他做到了一点,我是个人的看法,他也是个人的看法。但是他看到的更多,当作出第一个反击的时候,匡政的警钟敲对时间了,仅此而已,谢谢各位。 <p>主持人: 讲的非常客观,对今天的会议也做了一个非常严密的总结。关于赵丽华的事件,我说的也太多了,而且文字也写的太多了,现在就不说了。匡政提出的文学死了还是有他的想法和意义的,我想我们可能写在文字上是一种文本,写在一种形式上也是一种文本,今天我主持了这么一个会议,就是希望诗人面对当下这么一个状况的时候,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点点的骚动,一点点的不安。不管怎么说,每个诗人应该有自己的自信心,不管文学死了也好,不死也好,但是新的时代一定会来临的。这是谁也阻挡不了的事实,当时间在加速、时间以它的步伐在行走的时候,我们可能建构了一个空间,一个属于文学的空间,一个属于“诗”的国度,在这样的国度里面,我还是希望大家能够看到另一个时间概念下的“文学”,或者说互动文本时代是会到来的。尽管每个人可以对这个互动文本提出个人的质疑,今天的会开的还是非常好的,我们到会的诗人都各自发出了自己真实的声音,这个声音对于当下的诗歌至少是一个纠正,这个纠正也是非常重要的,刚才世中人也说了一句话,我特别清楚,就是并没有触及到诗歌,大众一直没有触及到诗歌,大众没有触及诗歌,我们诗人为什么不敢自身触及诗歌?做一下自己的反思,为什么不敢说一声,颠覆自我,自我颠覆诗歌,在颠覆中行动呢? <p>叶匡政 :等一下,我要补充一句话。 <p> &nbsp; &nbsp;我觉得赵丽华的那些疯狂的文字、引起大众狂欢的疯狂的文字,就是未来互动文本的经典作品,但是我们不能在诗的意义上讨论它,因为它是一个死亡的观念,这就是我最后想说的。 <p>主持人: 再次感谢各位! <p><p>消息来源:乐趣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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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4 08:54:00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国诗歌是该静下来思考了<br>&quot;中国新诗研究所&quot;走在了前面,&quot;现代文学馆&quot;后来跟上,未为晚也,希望有好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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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4 09:55:00 | 显示全部楼层
下面引用由晓曲2006/11/04 08:54am 发表的内容:<br>中国诗歌是该静下来思考了<br>&quot;中国新诗研究所&quot;走在了前面,&quot;现代文学馆&quot;后来跟上,未为晚也,希望有好的成果.<br>
<br>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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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4 11:07:00 | 显示全部楼层
用了一个小时看这个专题研讨会,而且感觉仅仅是浮光掠影,未能细致的阅读。<br>相比许多笔会,这里面的内容是值得人深刻反思、领悟一些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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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4 17:58:00 | 显示全部楼层
提上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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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5 20:41:00 | 显示全部楼层
思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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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6 08:09:00 | 显示全部楼层
提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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