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诗 灵鸟来自风野,带着云朵的色彩,它把太阳当成了影子,向山河弯折着腰; 羽毛路过天堂,点滴的生活坚信要去完成那精魂的爱情,延续着永恒的信仰; 无比珍视自己细腻的眼睛,在无限之中不可断送的是时空的“茫茫”,有东也有西时仿佛四方皆有家所; 灵鸟啊,怀希望之美去飞翔吧,我们怎么能渺视自己呢,那“至轻”与“至灵”的背囊就是我们的伟大象征; 我们纷乱的感知并不是苦难,作为怀念,那里有我们意志的起源和灵的栖息所; 随鸟飞过,自由的想象广延我们四周的容身地,那光明就是一切所见; 有些隐秘来自春天,仿佛悄无声息地告诉世人,花叶的世界是更大的秘密; 展开了双翼,生命凌空沉思,欲在回声热闹的丛中做一个人独自优雅的盘旋; 智慧的生命啊,你是天使的化身,宛如将桑叶变成了锦缎,把蜡烛变成光的发源地; 自然之上,人不是一个梦,也不是一个影子,而是带着不朽的疑问,被亘古地确立; 出于可叹的谋虑,人类自有几分神性,自有一个身体和灵魂相爱,为此,我们要去寻找那消释我们的晨光,因为那里有我们恋爱的对象; 以期盼为主,年复一年地纪念,诗人必须懂得歌颂人间的长调,也要谱写自己的短歌,念天地之悠悠时,独怆然而泣下; 现在或许还是一片泥泞,彷如灵鸟不能栖落之地,充满了司空见惯的抑郁,却也带来了爱上世界的知觉; 古老的金字塔可以刚刚诞生,太阳每天都在诞生,想象和爱情都有幻漫的眼睛; 少女也刚刚诞生,她被爱美之心雕刻在花蕊上,转眼之间羞涩在视线中; 追美的梦编织成一个王国,由眼瞳的中央直达宇宙的边陲,灵在巨大的图画里静观沉思——从中央到边陲能容纳几个念头; 寻美的劳心仿佛一个巨大的太阳,关照粗野无文的自然观,也关照虔敬君子的雅正,“美”的倾心园是芳草萋萋; 我们需要的精神是自然的秘密所赋予的光荣,让自我的快乐飘逸在物欲之上; “美”人啊,若要完成对美的朝拜,只需凝望天空的光和彩虹的一个眼神,灵的肉身便暗生“美”的无限体; 每一个动作都在衰老,无数个过去积累起这个世界亿万年幸福的事,而死去的人再也没有回来; 晨光把每一个夜幕消解,在灵鸟的背后黑暗把每一个夕阳吞没,而我指点的星星在我头顶之上闪烁金色的梦,生出隔世之感; 需要去顾盼那星云的氛围,诗人的甜蜜偏远了俗人的杂念,雪花无声他便无语,他便禅心连连; 诗人还活着,雨中落下了他眼里的痛和奇想,连合天与地的通感,他的奇想由此变得着迷; 诗人是要死的,神奇的自然挽留不下他的欲望,思想的野火被日子一天一天地带入隆冬,那是不着血色的异乡; 灵魂对远山的呼应失去了溃散的云雾,只留下石头里沉淀了千年的硬质和下一个世纪的叩问者; 迷恋于自然时上苍的声音就是我的声音,仿佛已祈祷好了一次与天籁的缘分,静、静、静、静听; 和风牵着手慢慢长大,像漫漫长河中的那一片叶子,失意时带来童话里的昨日之梦,带来轻疼的退隐; 这个世界诗人在等待果子长大和成熟,诗人在等待用嘴唇品尝世上的所有甜蜜; 在未来的生命之旅中,我要在花草的手心上留下执着的脚印,走下去,不信任任何死亡的征兆; 雄鸡醒来总是昂首挺胸,这是我幼年时的记忆,童年的游戏还在秋天的端木上; 小女人从未接到大自然的好礼物,只有细小的爱时常来敲时光之门,她的遐想被告知美丽的事物会有更美丽的夭亡; 飞蛾以轻飘之姿招呼我的诗意过去,她要写清风卷发的家书,在冬天来临之前完成她的诀别; 我用咫尺的火狂热地爱上那种意会,因为我的梦想是唯美的,古老的蛾的乡村此刻有流星在飞; 爱干净的女人投爱在深深的月光里,诗人在月光里分不清这个世界的“小心”和“不忍”,只觉得有暖风飘到脸上; 灵鸟的鸣声压在心里,那是最难忍的蠢蠢欲动的疼,印象中的诗歌其身后固守的是一辈子生疼的对象; 谁能姑息东与西的劳燕分飞,遥遥相望的两座大山在彼此之间,悟到了大山脚下是茫茫人海和阡陌纵横的稻花香; 千里之外的地方会有人挂念巢中的圣蛋吗,灵鸟啊,要折断多少灵犀的翅膀才能在白云间捧合人间的爱情; 请用你的双翼驮着秋月去叫醒霜打的清晨吧,不经意间落下的一片叶子流盼了整个秋天知足的欢乐; 大地的声音在大地上传播回音,而在更深远的地方,有灵的悠叹散开在宇宙中,发出灵性荡漾的声音; 接受这缤纷色的启示吧,一朵桃花的芳香,需要放开诗的心色去领悟广大理性的预兆; 在桃花源里,光若是光,诗人便当若君王,万民拦不住他跃光的飞翔,他要以飞翔高呼灵光“万岁”; 必须要在飞翔中寻求高远,太阳火是我们敬仰的信徒,此刻,它们正用热向地球祈祷生命蓝绿的波涛,仿佛它是生命的使者; 一江春水流且四海同春,大地的风格和天空混为一色,让暖的温度降福于荒凉的虚空,我所爱的宇宙其完美性就显现了; 年轻人啊,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心中的那片天和头顶之上是同一源灵性,那时你将是有福的; 仿佛找到自己真身的佛,在大地深渊的回声里听到自己的禅语被众人所领取; 我们是我们自己永不回头的爱子,正如蚂蚁为了一粒粮食而放弃了整座大山的收获季节; 历史的流浪者都在路上,在古人的眼里星辰指向了某种预言,从开荒者的功业中得到应验; 混沌对我低语,在还未诞生王的国境里,天色的阴暗更甚于风暴的萌动; 我只能靠心间的一点火去避免别人写下的凉词,好让幽灵从我身边老死下去; 雪色敢爱大风,羞花敢爱明月,我数年的风云之心卷起了金色的尘埃和书里的天魂,以高原上牧羊女的眼睛找到了心中的大海; 灵啊,去抗拒幻想中的敌人吧,敲击心扉的门,用弦乐唱出自己的音乐,使固执得以解脱,使落日体悟到凉温下的壮美; 流水有无数个身份和隐性的翅膀,故此,她总能找到一年一度丰收的水蜜; 看山川,我看到了自己是那稻穗上的一粒种子,拥有黄金的外衣和硬度,沉甸甸的却是我的心; 那一刻我成了下一世的收藏者,在天与地间完成了鞠躬和身退,渐渐把宇宙放在心中; 师者,授人以造化的力量,夺岁月上最后蓝入骨的道理,踏着时光的小道,一闪而逝就健活了上千年,至今还降福给新生代; 大同世界是人类理性了几千年的事业,前辈和后辈之间都不应该有泥人遭到践踏,因为我们的身子还是泥做的; 善良的姑娘是我见想的姑娘,她朴素的手抚绿了草原和村庄,也抚摸了牵着我梦的天空; 这自给自足的立场微弱而遥远,只有那善良的姑娘才能察觉到,我不会把气息失散的更多,以防被芳草的气息所误解; 一千个夜色里一一舒展心动的对白,纵然白发满霜也不会改变花魁者的心是属于抒情的孩子们的——玫瑰如斯说; 放弃熟稔的事物,让善良的女人在花蕾的床上苏醒,谁能告诉我,我昨晚是不是亲吻过她的脸和全部; 善良的姑娘有我普天之下的同情和即兴的诗韵,在东躲西藏中生下精灵的孩子来,而诗人却在凡人间守寡成了少女; 灵啊,你对女佛的含笑是如此的伟大,使我在一瞬间中悟到灵与肉合体的痛苦竟变成了瑰丽的梦幻,永远在青云之上,一步一步亲泽女人的象征性; 世上的一切都是无独而抱偶的,我眼前的江河与海洋又贯通了,云朵牵着雨线走; 这些事物都分散了我的心,悄悄地从我心房溜走,却留下了啸啸之音,等待下一次有雨归来时再次拾听; 我不知道“一切”是什么,是“一”还是“万”,是“对”还是“错”,一帆孤云背后有好多阵风我看不到它的跳动; 只看到一个永无定所的云将人生的茫茫脱卸于烟水的茫茫,以求解夕阳朦胧下的好诗; “一”啊,语言无扰你心时,伤害不了你内在的本性,每一片叶子都是同一个姓氏的子嗣; “万”啊,身份纷扰你时,你洁白的一面在暴风雪里迷了路,白色有众多个孩子; “对”啊,你不会有记忆,就不会有希望去说弥天的痛感,处于良好状态的人类是不会深怀敬神之心的; “错”啊,熄灭所有星星的光是黑夜的梦想,表达出来时太阳却用晨光掩盖了天国; 灵啊,你的内涵是忘掉一切也被一切忘掉,只把自己的意志加给分秒与世纪; 为了让诗在流亡中再次拥抱故土,愿灵的旨意能立足行走在地上,也毫无负担地欢乐; 当世界成为我心智的对象时,阳光的美可由盲人感悟,自在的蜜蜂把会唱的赞歌献给所有的花朵; 像青草一样呼吸,让蓝天唯一的微笑永不消失,飞禽与走兽都藏有地母不朽的胸怀,似乎忘了昆虫生命的短暂,用信念跨过了整个春秋; 永恒世界的天机都写在我们的脸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假装悲哀,丰收的季节之后,我们又要播散我们创造的情怀; 让所有卑下的自私从心里消失,下坠云朵的天幕下,不再等待顺帆的风送我们到灵的彼岸; 灵啊,天空是透明的,亘古不变的崇高气象穿透了我们的眼睛,我们却用眼睛不着边际地叩问自然境界里的大块烟景; 哀哉,没有人懂得独往独来,于是灵鸟从时间的海洋上消失,成为人们心里永久的启示; 日出日落,飞翔的云与花的气息相融相合,农人的双手握泥土而仰天,仿佛要去表达零落无几的虔诚; 恰被天使所追随,新诞生的诗人要抛弃一切因袭的思想,借一次美德的跃动,直接与天晤面,领承天启; 灵鸟啊,归来吧,我已是最厚重的东方人,盼望那至高无上的美,呼吸出新的雨露; 以儿童之心走向伟大的精神战场,让闻所未闻的胚胎在血域之中,开辟一条天国之路,将人类揉入灵的元素; 远离大地直接的硬质,蜻蜓要想获得以小为旷的浩瀚,只需在湖的中央轻点几下水; 谁能撕碎大地单调的世界观,谁就能给世界带来势大的春天,这比花朵的本意更预备随心所欲的梦幻; 以“指南”为到达,迈进重大节日的门庭,烟花在美好的祝福下盛开,它悟到了响彻万户的平安之道; 装沉醉和联想在景色中,我们的灵魂在艺术繁荣的时节扩大了艺术的果子,全部的曙光在于果实落地的那一刻; 天性要以感知为流入,草的根须以春的丝雨为生意,“痴”求得喜色的文化而浪漫; 灵啊,让我接受你方向的指引吧,接受你以万物为人生之蕴的哲学观,爱世界,也爱细小的消亡体,魂绕红色的一点故土; 燕子由空中窃来一点洒脱,渐行渐远的遐想落放在巢上,孵化了破壳时的啼鸣响; 鱼游于渊也在夜色里伶然一闪,留下一个流连的照影,随风穿行在浮萍中; 寂静的暗恋源自无声的自由感,随心律微微起伏,如黑暗中知遇一点火的闪动; 邂逅与巧合如此相似,它们惊喜地发出相拥而泣的力量,衔接成了蝴蝶的两瓣彩翼; 灵就是这样,有冰之浸化和水之源泉都曾融入记忆的域中,已变迁了的凡俗的面色被灵光所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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