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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BHIDDEN[5]LBHIDDEN {中国呼噜派诗歌的理论要点(作者:风钊子 江南箫音) <br> 20世纪90年代末期,中国诗歌写作的致命弱点越来越明显,越来越不适应当代市场经济快速发展、人们社会心理多元化迁转的历史背景,一度沉迷于“意象—生命-体验”的先锋写作,渐渐自觉或不自觉向口语风格迁移。当21世纪的霞光普照人寰之时,致力于求索的新世纪诗人,开始了一系列诗歌创作的艰苦探索,特别是在“写诗歌的人比读诗歌的人多上几百倍”的情况下,一种“拒绝晦涩,剔除嘈杂,清算迷误,否定空幻,消尽虚妄,回归平民”的呼声日益高涨。为了适应这样的时代,我们建议创立中国呼噜派诗歌。下面,我们将从四个方面简述这个流派诗歌的简要理论,具体的理论还需要随着历史的推进而不断予以完善。<br> <br> 一、中国诗歌发展形态的历史扫描 <br> 中国的诗歌是从遥远的原始社会的“吭唷”声中走到今天。她从最初的情感表达到今天的多元化情感表达,从最初的意识交流到今天复杂化的意识交流,经历了多种轨迹的演绎。如果按照形态划分,大体上可以先后分为:自然形态、平民化形态、贵族化形态、娱乐化形态、阶层分化形态、唯心形态、教条式形态、反教条化形态、政治形态、个性形态,以及即将开始[的思想多元化通俗形态。具体是:<br> 1、自然形态。自然形态的形成早于《诗经》之前,随着语言的逐渐形成而产生的有声无字的图腾化诗体,比如甲骨文的象形文字和古陶图案的意象表达,也属于诗歌的研究范畴,同时融会了美学,神话信仰及图腾崇拜,思想与生活的苦恼和乐趣,以及人类社会发展史,科学等多种元素。所以说,诗歌的渊源是来自自然的状态,真实不虚,不见人工。研究诗歌就要研究它的实质,而不仅限于它的表层。一切生于自然,也必将回归自然。<br> 2、平民化形态。在这种形态产生的时代里,人类的语言已经很丰满,可以表达最基本的情感需求和精神需求,这一时代的诗歌随着羞耻感的产生而开始进入唯美化的追求,语言开始讲究,借代自然界的真实意象作为情感寄托和表达元素,很真实的表达着感官所触摸到的一切,语言通俗而不晦涩,妇孺能懂,易于流传。在诗歌的层面上看不出阶级的明显矛盾,王与民的融合接近顺理成章。大体上诗歌属于自然界的百姓。这在《诗经》中历历展现。<br> 3、贵族化形态。在这个形态产生的时代中,阶级的矛盾开始激化,统治阶级推行愚民化思想,国家的机器由贵族操纵,一切文明与文化掌握在王者与贵族内部,于是诗歌成了王公贵族的奢侈品,日日笙歌,犬马声色。诗歌的形式多以音乐和歌舞融合与表现。《乐府》便是最好的见证。<br> 4、娱乐化形态。在这个形态产生的时代,它是贵族化时代的延伸,也是一个相对漫长的时代,从周开始直至盛唐,诗歌被推崇到极高的地位,几句好诗就可以当朝为相。在这一时代,阶层经历了无数次的矛盾和斗争,诗歌同时进入了阶级分化形态的时代。<br> 5、阶级分化形态。象征贵族文化的靡靡之音最典型的代表应该是南唐后主李煜了,而为社会最底层的平民自告奋勇充当的代言人最典型就是屈原和白居易。李煜等人讲究语言的美感和精神的享受,世界是我自己的,陶醉也是我自己的,唯心而专横;屈原和白居易等人的语言讲究直白,不加太多修饰,注重主题的表达、事物的实质性、突出问题的现实性和尖锐性,代表弱势群体发言,拒绝晦涩的语言表达,甚至沿袭市井用语。阶级化的分化对立形态于是一直延伸下去,直到政治形态的时代才告一段落。<br> 6、唯心形态。在阶级分化形态的时代分离出了一些明达的个体,无法屈从于权贵,也不能够替百姓说话,于是就演变出了诗歌的唯心形态,成就了一人一世界,天地任我游的美好精神境界。这一形态的代表人物最典型的当推陶渊明,李白了。<br> 7、教条化形态。唯心形态形成之后,诗歌的发展受到了极大的限制,格律的威严性得到了夸张的保护,修辞与语言被至高推崇,于是被用来为思想服务的诗歌语句等表象部分,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地位,似乎只为诗歌而诗歌了,诗歌从此进入了最为畸形的发展路径,似乎皮囊比脏腑更重要,脏腑比灵魂更重要了。从而产生了大量的绝句,律诗,词牌曲牌,楹联灯谜。文人尤为注重平仄韵律修辞与推敲,力求工整无暇疵。这种形态的最大瑕疵就是禁锢了人类思想的自由和对新生事物的快速把握,循规蹈矩,按部就班,无形中限制了中国社会的发展和改良。但是,令人遗憾的是,教条化形态一直蔓延,直到今天。似乎今天摆弄格律的学究都是为了自娱自乐,在千年的游戏规则里迷恋。诗歌成了一种玩物,可笑的是这个时代的诗人写着“玩物丧志”并玩物丧志着!这种形态玩弄了数不清的人,唐宋八大家自不必提了,最一本正经的谜中人当首推贾岛和陆游,最让人心痛的是如范进与孔乙己之类了。<br> 8、反教条化形态。在教条化形态为主流的时代,其实一直受到了外力的冲击,比如胡人突厥的入侵,倭寇及西洋文化的侵略。当教条化形态主导社会进入最固化的闭关自守状态时,中国的社会也陷入了最软弱的时代。洋人魔鬼一般的入侵为国人带来了沉痛的灾难和觉醒的唤起。最严重的教条形态与反教条形态的矛盾冲突,激发了一场中国历史上罕见的文化新思潮,五四运动”剪短了长袍,剪短了辫子,也剪碎了千年的格律和晦涩的语言。诗歌再一次幸福的落到了平民的思想里。诗歌在社会动荡的岁月里自由了。<br> 9、政治化形态。在这个形态产生的时代里,无数的革命家们开始利用自由的诗歌,讴歌与传播自由思想和民主思想。于是诗歌从娱乐工具又演变出另一种工具,成了革命的武器。无数的政治家意识到了诗歌的巨大杀伤力,是消灭异己思想的神秘武器,一些政治家就开始垄断它的传播力并指挥它的战斗力。特别是改朝换代后,毛泽东不失时机地召开“延安文艺座谈会”,把诗歌正式转化为共产主义的号角,也是开天辟地第一次被政治高度重视。于是,诗歌在进行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这一个巨大命题写作的过程中,具备了政治化形态,以艾青,郭沫若,臧克家等无数典型无产阶级战士的引领下,数以千万以计的跟帖造就了政治形态诗坛的红红火火。<br> 10、个性化形态。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政治体制的整改和战略调整,市场经济的发展模式被邓小平签字批准,金钱与资本的概念被中国人写在了左脑和右脑,毛泽东的海报被卷了起来;桌子上领袖的石膏像也被“一不小心”弄碎了。于是财神爷几千年头一轮坐庄,成了人民心中的老板。诗歌呢,被鞋垫儿压着,查点被忘了。人民都忙着往钱眼里钻,政治形态的诗歌也几乎被冷落了,成了一种公式被贴在墙上。金钱不需要诗歌,诗歌也不喜欢金钱,一对冤家相聚无缘,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于是,诗歌进入了个性化形态。诗歌又从政治那里跳出来,也不往百姓家,流落到了荒郊野外发出了“别理我!爱谁谁!”的呐喊。<br> <br> 二、时代呼唤“呼噜派诗歌”的产生<br> 从上面的简要扫描,我们可以看出,中国的诗歌从遥远的原始社会的“吭唷”声中走到今天,从最初的情感表达到今天的多元化情感表达,从最初的意识交流到今天复杂化的意识交流,诗歌经历了多种轨迹的演绎。经过几千年的演变和进化,现代诗歌即将进入适应思想多元化的时代。思想多元化形态是人格在生活压力和信仰压力的双重压力下发生的必然裂变,从而在个体间产生多元理解和思想,当前是诗歌沉寂的时代,诗歌正在接受自然的静脉注射,酝酿着一个新的诗歌时代,未来新世界的诗歌形态必然是思想的大分流。<br> 可是,当前的大部分诗歌挂着叛逆的旗子,走进了前卫的泥潭,无情无意,枯涩无味,脱离群众,迷惑群众,给诗歌殿堂造成了极大的危害。为了适应这样的时代,诗歌必须回归大众,回归平民,只有回归到民众之间,诗歌才有生命力。是啊,诗歌必须回归平民!那么怎样回归?作为朴素的平民是无力改变诗歌的发展状态的。然而,我们的诗人呢?答案是肯定的:我们的诗人必须走出大唯心形态的影响,走进自然,靠近大众。挖掘客观公正的先驱思想赋予通俗的表达方式,让大众轻松接受,寓言于乐,不是轻浮哗众。如果诗歌能成为缓解生活压力和精神压力的一种崭新的神器,便是诗歌的真正回归和真正意义所在。中国呼噜派诗歌就在这样的形势下酝酿产生。<br> <br> 三、中国呼噜派诗歌的定义和创作要求<br> 何谓中国呼噜派诗歌?我们是这样设想的:“呼噜是天然的也是最俗的也是最不自觉的也是最不可控的也是最流畅的也是最发自肺腑的也是最大众化的……”基于这种诗学观点,我们给中国呼噜派诗歌下了这样的定义:中国呼噜派诗歌是由认同诗歌必须拒绝晦涩,回归自然,接近平民,抒发本真的一群诗人在各自的诗歌创作基础上,借助时代内部的能量,运用各自的灵感视角而创作出来的诗歌。呼噜派诗人坚持以人为本,以社会为介质,以诗性的形式,对自身和社会存在的意义和价值进行体悟、追问、回答,让诗歌走进自然本真,接近市井文化,回归平民感觉,以实现自己所持有的观点。<br> 那么如何创作呼噜派诗歌呢?任何诗歌流派的产生都要经历一定的过程,呼噜派诗歌也一样。从上面的定义,可以看出,呼噜派诗歌是最前沿的、接近口语化的诗歌形态,它拒绝晦涩,拒绝文字传统审美的雕琢,集语言通俗化、情感真挚性、选题随意性、意念生活化、文字口语化、品位大众化等于一体,使诗歌回归大众,走进民间。所以,呼噜派诗歌基本的创作要求是:要从语言上进行突破,排除语言与理解的人为障碍!晦涩的语言一定要通俗起来,原定的词义和字义要顺应时代意识思潮,重新界定内涵,扩大诗歌的思维空间,力求通俗的深入化最优化,以达到最大普及面的沟通效果。<p>四、呼噜派诗歌的范文<br> 1、风钊子的《风言风语》<br> 风言风语 文 / 风钊子 <br> <br> ——我做说客劝世人<br> <br>问一声就够了<br>不要老追问<br>“我是谁我是谁?”<br>——王八犊子知道你是谁?<br>玩一下就得了<br>不要一直玩<br>“我喜欢我喜欢!”<br>——掉进鳖坑呛傻你!<br>老天爷泼点凉水儿淹死你<br>阎王殿起阵阴风儿刮走你<br>称一称也就几块瓦片重<br>量一量没有一根麻绳长<br>别太拿自己当回事儿<br>给你戴个绿帽也没啥了不起<br>得罪了朋友和上帝,发了洪水<br>啊……谁……谁,啊,谁救你?<p> 2、傻正的《听着歌我不知道我想起了谁》 <br> 听着歌我不知道我想起了谁 文 / 傻正 <p>我曾经想过好好去当一头猪 但我妈说不好<br>冬天的大海夏天的大海 是应该花点精神好好打扫<br>在海的这边 我想不起我为什么会来看海 在海的这边我失声痛哭<br>零碎的上帝爱你的我 我不敢离开海 没有你的日子我会想起很多<br>我会想起去看海 听见这样的歌 想不起自己的脸 星星会很好<br>我的兄弟在中秋过后的第二天说想哭 再过三天就是我的生日<br>再过些日子我就不会再想你 我想我不认识你 姐姐 陌生人 别哭<br>我的兄弟为了女人想哭了 那时我忙着微笑 忙着掏出自己的心<br>用自己的心吹 吹出麦芒和大海 我的心会长出腿 行走在晨风里<br>到现在我仍然想去当猪 我所有的兄弟会跟着我 行走在晨风里<br>诗人 姐姐 陌生人 兄弟 猪 我的大海 在歌声里唱啊唱啊<br>就像没有人知道我说的 我写的 他们说我是猪 我很高兴<br>我是一头在角落里流泪的猪 姐姐 我听到和你一起听过的歌<br>那一天 铁轨很凉 火车况且况且的开来 从我身上一路吻过去<br>相信我 我只是一头猪 所有的人对我笑 再过三天就是我的生日<br>我只想和你去看大海 你在那里吸烟 我在旁边看海 也看你吸烟<p> [水之舞:“首先要从语言上进行突破,排除语言与理解的人为障碍!晦涩的语言一定要通俗起来,原定的词义和字义要顺应时代意识思潮,重新界定内涵,扩大诗歌的思维空间,力求通俗的深入化最优化,以达到最大普及面的沟通效果。”<br> 认真再读,有了观念,需要的就是行动上用语言去实现,也许这对习惯了某一思维性写作的诗作者来说,本来很容易的事会感到做起来很难。<br> 也许我们很多时候所有的困惑和伤感都是自己在用绳索把自我捆绑造成的,一种难以释放的压抑和难以被认同的无为之感总是让我们找不到出路,我们在矛盾着,挣扎着,更多的诗歌也只是在狭隘的空间吟叹着。所以抛弃人为的华丽修饰,呼唤本真诗歌语言的回归,这是我们内心的最自然的期盼。而这里所提倡的呼噜派诗歌,就具有广泛的代言性特点,不失为一个好的创举。]<br> [楚楚水妍月:走进自然,靠近大众。挖掘客观公正的先驱思想赋予通俗的表达方式,让大众轻松接受,寓言于乐,不是轻浮哗众。如果诗歌能成为缓解生活压力和精神压力的一种崭新的神器,便是诗歌的真正回归和真正意义所在。”]<br> [蝉蛹:最近大家讨论最多的看来就是所谓呼噜派诗歌理论了,好啊,总的方向是对的,但有两点要注意:<br> 一、十种形态的分类似乎不科学,要仔细琢摩,应该按照某一种标准或角度去分,而不该同时用几种标准或角度来分类,这样有点乱,如“阶级分化形态”“平民形态”“贵族形态”之间有重合关系等等。<br> 二、既然是“个性化形态”,就应该是历史上所有的诗歌形式都能得到自由发展和解放,所谓百花齐放,每一朵花都应该把它从温室中移出至自然条件下的室外,或寒或暖,或风或雨,也要适当照顾到其耐热耐寒抗风抗涝的能力。所以不该只提倡一种,而杀死其它,是谓自由化个性化之真解。呼噜派也当只是个性化诗歌之一种而已。<br> 其它的容我再想想。 ]<br> [沙岸:所谓“呼噜”是对中国诗歌大众化的非常生动、轻松的形象化表述,并非想放屁就放屁,想呕吐就呕吐,想发泄什么就发泄什么。<br> 诗歌的大众化主要是求得诗歌精神的一种民间回归——与百姓共呼吸同患难,反映各种社会阶层的生活形态、忧患走向、愿望所存。你可以是看起来粗俗的,但绝对是爱民的,能够叫老百姓喜欢;你可以是白开水似的话,但却能形象描述日常健康生活,让市井自由呼吸;你甚至可以骂骂咧咧,但野蛮中足以让普通人陷入深思。<br> “呼噜”派体现诗歌表现形式的简白、浅化,而绝不是诗歌中思想的肤浅。不是打个“呼噜”就成诗,是写首好诗打“呼噜”。谨防单从形式上定位自己的诗歌是否“呼噜”,形式与内容的有机统一才会给中国呼噜派一个光明的前景。<br>——沙岸对“呼噜”的阅读与理解(不妥之处,大加批判!)]<br> [风钊子:呼噜派的最高追求不是极少数人的作场,而是倡导大众化的诗歌行为,使所有的民众很容易接近诗歌的理解和写作.把诗歌通俗化,而不只是当前的"大雅".呼噜派的最高境界是从说话中产生诗歌,而不是捻断胡须雕琢的东西.让诗歌回归说话的时代,而不是陷于做作的语言游戏之中;让诗歌回归生活,而不是痴迷于梦想幻像之中;让诗歌回归大众,而不是流传于极少数人之中。]<br> [黄迪声:我赞成!<br> 且看:<br> (一)[黄迪声的诗观]<br> 好的诗歌先要让人读懂,读后又让人觉得不同寻常、颇有所得。我遵循传统胜过莫名其妙地所谓创新,一直在躲避玄虚或非艺术的华而不实。当然我更拒绝呆板和媚俗。我以为任何诗的成功,都依仗于诗之本身的内涵底蕴所释放的强大艺术感染力,诗是心灵真实感应的表达或再现。<br> (二) 也是为了坚持,这十年,除了参加一次路遥文学奖和伊沙一起获得诗歌最高奖(是别人推荐的)外,我只潜心写,没有追求什么喧嚣,有点像蝉。呼噜派的,我赞成!]<p> [郁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觉得有点——可笑!!<br> 这世界上真是什么鸟都有!有人急于要创立这个派那个派,自己好做开山鼻祖, 潜心如蝉的人也在这里大肆喧哗着自己曾得到什么奖,还说什么物极必反。<br> 什么叫做平民化?<br> 我觉得真的很无聊。到底是谁把诗歌当成高高在上的东东了?如果你不把诗歌看得高高在上,哪来的刻意去平民化呢?李妮曾耐心地跟我解释,我只有笑笑而已。因为我就是最底层的平民,我从来就没把自己的诗歌看成是高高在上的东西。很多打工朋友也会看我的诗歌,有的看得懂,有的看不太懂。但他们看不懂的,还有别人能看得懂。这于我和他们都不是很重要。诗歌并不是我用来跟他们交流的工具,如果靠这个来交流,我趁早撞墙自杀好了。我们的诗歌是缺乏忧患意识,缺乏很多东西,这需要我们的努力,可是我相信,绝对不是象呼噜派说到的这样子。律诗绝句没什么不好,只是因为古代诗歌是拿来唱的,必然要限制它的用韵和平仄,是为了让它唱的时候听起来舒服一点。如果说要反应老百姓的心声,能反应当然不错,但那不是诗歌的主要功能,不是诗歌应尽的义务。因为你满可以著书立说,为平民大声疾呼,用最最通俗的语言。也可以把它编成歌曲,只要你能保证它能流行,就一定能让不识字的人都听得到。诗言志,它不是也不应该是拿来为诗歌之外的东西服务的工具。讨厌把诗歌当工具。<br> 十一年前,我在东莞找工作,极其艰难。在那时我写下了题为《异乡情结》的小诗。全诗如下:<p>脚下的是路吗<br>我们在异乡<br>不停地忙碌奔波<br>而那些悲欢离合<br>已不再仅仅是书本上遥远的故事<br>那些令人心碎肠断的情节<br>一遍遍地重演<br>泪腺已干<br>在城镇的大街小巷里奔走<br>呼唤的声音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br>无力地回旋<br>木然地背转身子<br>是什么自我负痛的肩膀<br>沉重地蔓延至我窒息的心间<br>一串鸟语从大厦的顶部<br>轻盈地滑落<br>使我不禁想走家乡的树林<br>而那片林外的坪子上<br>细伢仔们是否正放着风筝<br> 1994.3.6.东莞石龙<p> 这首小诗是我自己找工作的体会,可是有几个当年找工作的人(广东人称为捞工)没有类似的体会?所以这首小诗在《佛山文艺》发表以后,尽管诗艺上来说很稚拙,但我却收到了无数读者朋友的来信,纷纷陈说看了这首小诗后的感受。其中还有相当部分读者是在校的学生,他们并没有找工作的经历,但他们同样也能感受到诗中表现出的身在他乡流浪找工的艰难和生活的重负、以及思乡的强烈情感。如果按照呼噜派的诗观,这首小诗应该是很有资格列为呼噜派诗歌了。可是这重要吗?对于我这首小诗一点都不重要。我只要知道这是我当年心里最真切的感受,而且我如实地用诗歌的语言把它记录了下来,而且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感动着我自己,感动着读过这首诗歌的读者,就足够了。如果按照某种说法,这也可以算得上是打工诗歌了,可是我也觉得,到底什么才是打工诗歌呢?我现在依然在南粤打工,偶尔也写诗歌。但我写的某些诗歌和打工的生活状态一点关系也没有,还算不算打工诗歌?我觉得是不算的。只有是反映了打工生活状态的才能叫打工诗歌。我能不能写和我打工生活状态毫无关系的诗歌呢?当然也行!比如我要给某位女孩写情诗,难道也非得在每首诗中把我打工的生活状态写进去吗?或者是写给朋友,或者是写我读了某本书后的感受,或者写我日常生活中的某种感觉,难道非得把生活状态扯上去?当然不是!<br>所以什么派很重要吗?我觉得不重要。至于诗歌出来以后人们会把它归到哪一类去,那已经是读者和评论家们的事。对诗人而言,重要的是你怎么写。写什么,用哪种风格的语言写,或风趣,或凝重,或空灵,或口语化,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你得把它写好,让你自己和别人读着它,觉得那的确是一首诗,一首好诗。如能振聋发馈,那就是绝妙好诗了!譬如当年顾城的《一代人》。它是不是朦胧诗又有什么要紧?!]}<p> { [关于呼噜诗歌的断想 文/赖孩儿<p> 一<br> 神圣的诗歌殿堂里,有主义,有流派,是一种非常正常的现象。正所谓:“万紫千红才是春”啊!但诗歌界里现存的许多主义、许多流派,有很大一部分是拉大旗当虎皮,欺世盗名,既不能说通、说清新理论和新艺术的主张,也没能经得起时间的检验。呼噜诗歌目前还不能狭隘地定位为一种诗歌流派,它应该是一种诗歌发展的方向。目前。紧迫的问题是要以一种“为真、为善、为美”的精神,建立起一种经得起时间考验得科学理论体系!坚决摒弃那种“我们的诗就是诗,你们的诗就是垃圾”自恃清高的狭隘观念。<p> 二<br> 呼噜诗歌,要坚持一种创新的精神,在具体的创作上,不但要求在艺术上有独到的创新,而且在人文上要做更深层的挖掘。呼噜诗歌要让自己的艺术手段向高峰挺进,就要求有关诗人对社会、生活必须具有明锐的目光,并有鲜明的个性思索,让诗人对社会、生活的每一个惊喜、每一个感悟、每一种呼唤,都体现在自己的作品中,呼噜诗歌的更多感动,都应该来自诗人平常心之下的不平常发现。对此,呼噜诗歌必须做到:语言白话通俗。主题取材自由。感觉自然流畅。风格深度包容。寓意深刻易懂。<p> 三<br> 诗歌艺术的“呼噜”寓意,是指“最自然、最简单、最不自觉的思想和情感流露。”它是打从心里呼唤诗歌回归平民、回归自然的一种诗歌。在创作艺术上也要求创作艺术要向古典诗歌学习,向唐诗学习,汲取艺术营养。要求自己的创作要摒弃“唯洋人马首是瞻”的殖民地心态,学学老祖宗那套精髓,使自己的作品真正呈现民族精神和民族风格,从而以鲜明的民族个性和大众属性,跻身于现代诗歌之林。<p> 四<br> 朦胧诗运动产生于20世纪70年代末期和80年代初。当时是“文革”结束后的历史转折时期。朦胧诗歌出现后,马上成为当时思想、文学“解放”潮流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成为当代新诗革新的起点。朦胧诗歌的面世,由北岛、芒克等人创办的《今天》杂志,功不可没。如今,由风钊子发起、江南箫音等同志响应的呼噜诗歌理论是否能够在红袖得到共鸣和发展,拭目以待着!今天学习了死要正义关于呼噜诗歌的研究性文章,深受启发!<p> 五<br> 曾经何时,诗歌开始远离读者,与读者的隔膜越来越大,成为与读者距离最远的一种文体。不论是诗人们越来越私秘化的语言,还是现代主义的表现手法,或者是诗歌越来越表现出的个性化倾向,让诗歌呈现不必要的难度和主观,让诗歌开始丧失了诗歌真正吸引读者的“感动”(具体说就是能够让读者在阅读的同时获得心灵的触动,或者喜悦或者悲伤或者领悟)。<br> 当前诗歌与民众亲和力太差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一是社会的原因。当前正处于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时代,全国的大多数群众忙于赚钱改善生活,读书的人显著减少,读诗歌的人显得太少也就顺理成章了。金钱社会里,人们淡漠了情感,淡漠了对精神文化的追求。二是诗人们自己的原因。大部分诗人受到西方诗歌的影响,曲解了诗歌的艺术追求,尽写些纯个人化的、谜一样的东西,甚至写出来后连自己都看不懂,人民群众怎么能看得懂呢?三是诗歌的本质属性决定的。这是部分人的观点。他认为如果诗歌能象流行歌词一样,什么人都能看得懂,那还叫诗歌吗?诗歌的智慧性和天生的高贵气息,决定了喜欢他的人永远都是少数。第三种观点我不敢苟同。大家对白居易这个人应该不会陌生吧?他的诗歌通俗好懂,受到当时广大人民的欢迎,街头巷尾,到处都传诵着白居易的诗篇。据说,白居易写完一首诗,总先念给不识字的老婆婆听,如果有听不懂的地方,他就修改,一直到能够使她听懂。这当然只是一种传说,但是说明他写的诗歌是比较接近群众的。呼噜诗歌追求回归于民、回归自然,必须在讲究自己的艺术特性的同时,多向白居易学习,如果能让诗歌象流行歌曲那样,又让诗歌始终具有一种高贵的品质,那将是诗歌圣坛的幸事啊!<p> 六<br> 目前,诗坛上自觉不自觉地流行着一种纯粹的诗歌,这种诗歌是为艺术而创作,离开人与社会的本真,以纯粹的想象为基本特征的诗歌。这类诗歌在创作的时候,能够最大限度地调动作者的思维极限,也具有一定的美学价值。但是,这类诗歌的诗美指向很模糊、很抽象,决定了它永远不可能为大多数人理解和接受。<br> 而呼噜诗歌的创作,绝不做“无根源”的想象,他的创作灵感必须来源于生活,必须是作者对社会、生活、自然、人性等现象的个性思考。呼噜诗歌能够让作者创作后产生一定的快感,也能够让读者阅读后产生一定快感。从写作者的角度讲,追求快感是创作的前提和基础。为快乐而写,是大多数写作者的心态。从读者的角度看,阅读快感是阅读一首诗的前提和阅读时的心理状态,为快乐而读,是大多数读者的心理需求。读呼噜诗歌和写呼噜诗歌,应该是一种对日常生活的提升,对人类思想精华的吸收。让读者跟着作者的快感,进入精神、思想、人文的关怀境界。<p> 七<br> 现代诗歌自从它诞生的那时起,到今天,已经经历了多次流派之争,经历很多次现实主义与超现实主义的反复,但争论的结果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各执一词,至今未休”,谁也没有说服谁。但是,不管是现实主义,还是超现实主义,现代诗歌已经开始寻找一条回家的路。<br> 诗歌如果脱离现实这块赖以生存的基石,诗歌将枯萎,或者成为空中楼阁,终极必死!所以,诗歌必须融入现实、融入社会、与人的本质相互联系,才能在现实中找回失落的受众。否则,诗歌就会失去生存发展的依托,不断丧失受众,直至与书法、绘画一样走向殿堂,或束之高阁。<br> 呼噜诗歌受命于危难之时,旨在推动诗歌从形式上到内容上的全面创新,进行一场现代意义上的革命,造就一个关注社会、关注自然、关注变革和人性开放以及减少自我封闭的诗歌创作浪潮,迈向“解构与建构相协调、审丑与审美相协调、批判与歌颂相协调”的现代诗歌新境界。<p> 八<br> 纵观已经成型的呼噜诗歌,其创作技巧可以从以下两个方面考察:<br> 在诗歌的表现形式上,扬弃传统现实主义的艺术表现手法,运用各种现代艺术表现技巧,表现客观现实和诗人的整个内心世界;力求语言避玄奥晦涩、趋明丽平易,革除“雕章镂句”等许多形式方面的陈规陋习。<br> 在诗歌的表现内容上,要求增强诗歌的社会责任感和历史责任感,倡导艺术创新,倡导现实与反现实,倡导激情与反激情,倡导批判与反批判,反对所谓的“人在本质上不是理性的动物,而是情欲的动物”,以及“人的本性就是追求利益的最大化”等错误论调,反对割断联系地过分张扬自我,以及一味彻底地反传统或崇洋媚外。<p> 九<br> 提倡创作呼噜诗歌,其实也是一种诗歌的现实主义的回归运动。在中国的诗歌历史长河中,曾经掀起过多次现实主义诗歌运动,进行了多场传统意义上的现实主义诗歌革新。就古诗历史来讲,一次传统的现实主义诗歌运动,是由中唐杰出现实主义诗人白居易发起的新乐府运动。新乐府诗歌,首先,倡导诗歌的政治责任感,提出:“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惟歌生民病”、“但伤民病痛”。其次,倡导文学植根于现实生活,反映现实的各种生活,提出:“大凡人之感于事,则必动于情,然而兴于嗟叹,发于吟咏,而形于歌诗矣。”再次,倡导诗歌的社会功能,力求做到语言通俗易懂,提出:“诗者:根情,苗言,华声,实义。”“其辞质而径,欲见之者易谕也;其言直而切,欲闻之者深诫也……其体顺而肆,可以播于乐章歌曲也。”“不求宫律高,不务文字奇。”新乐府诗歌运动的不朽诗歌功绩就在于其在李白、杜甫之后,再一次将唐诗推上一个新的顶峰。这也正是今天风钊子倡导创作呼噜诗歌运动的目的所在,希望通过呼噜诗歌的发展,让中国现代诗歌走上新的台阶。<p> 十<br> 呼噜诗人,是作为社会的人而存在的,是社会实践的产物,具有社会实践生成的社会属性。呼噜诗人在摆脱其自身动物属性的束缚的基础上成为自然的主人、成为自己的主人之后,承担起一定的社会政治责任、经济责任和文化责任等。<br> 一是诗歌的政治责任。当前,政治体制改革已经成为中国改革的下一步战略目标,政治体制改革的内容就是消除政治体制中那些不适应社会发展需要的专制内容,给人民以充分的民主权利。因此,民主政治也就成为中国未来政治中最大的政治了。正如美国政治理论家菲利普·施米特和特丽·林恩·卡尔所说的:“当今的政治话语中,民主‘铁定’是我们的流行口号。这是人民为自由和更美好的生活而斗争时,回荡在他们心间并从嘴边迸发出来的一个词;这是假使我们还想在指导政治分析和实践中派上用场,就必须甄别其意义的一个词。”呼噜派诗人要在艺术领域中成为政治嗅觉最敏感的一族。呼噜诗歌从来不会也不愿消极地等待社会政治为其提供思想资料,具有超前预知政治发展的功能。因此,呼噜诗人们必须学习和运用预知功能,肩负起社会政治责任,发挥呼噜诗歌的优势,力所能及地为推进中国政治体制改革,作出应有而不懈的努力。<br> 其二、诗歌的经济责任。一般来说,呼噜诗歌从某种意义上说与经济无缘,难以承担起什么经济责任。其实不然,市场经济在很大程度上就是自由经济,强调市场自由;而呼噜诗歌在本质规律上不论是从内容上还是从形式上看,都无不体现着自由的精神。在这一点上,呼噜诗歌与市场是相通的,但呼噜诗歌的这种自由精神又不是绝对的自由,不是萨特所说的“他人就是地狱”;而是“和谐”式的自由,“和谐”共存,“和谐”共进,是自由与自律、责任与个性、主观与客观的辩证统一体,是多重性的自由。因此,呼噜诗歌的经济责任就在于最大化地通过诗歌自身将这种“和谐”式的自由传达给市场,贡献于市场,逐步地影响或潜移默化地促使市场改变“他人就是地狱”的观念为“他人就是天堂”的观念,以达到“和谐”共存、“和谐”共进的市场经济目的,进而使得市场化了的人在市场经济的存在中变成一种对象性的存在,确证自己的价值。<br> 其三、诗歌的文化责任。在这个方向上,呼噜诗歌应该攫取社会现实中的正面价值,表达积极健康的审美情趣,促进民族文化的发展和民族精神的凝聚。鲁迅先生曾经有一段这样的文字:“文学与社会之关系,先是它敏感的描写社会,倘有力,便又转而影响社会,使有改革。这正如芝麻油原从芝麻打出,取以浸芝麻,就使它更油一样。”呼噜诗歌来源于社会、来源于人民,走向社会、走向人民大众,肩负起“以高尚的精神塑造人,以优秀的作品彭舞人,以先进的思想武装人”的社会文化责任来。<p> 十一<br> 任何诗歌的创作,最值得研究的是如何让语言与思想同步的问题。要让一种思想观念和生命感悟形式化为一种诗性的语言,诗作者面临的困难是可以想象的。陆机说:“余每观才士之作,窃有以得其用心。夫其放言遣辞,良多变矣。媸妍好恶,可得而言。每自属文,尤见其情。恒患意不称物,文不逮意,盖非知之难,能之难也。”刘勰也说:“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我才之多少,将与风云而并驱矣。方其搦管,气倍辞前;暨乎篇成,半折心始。”但是,话虽这么说,面对语言与思想的不同步性,面对诗歌表达的语言困难,古人能够以自己独有的个性思考,将它化为创作的动力,化为“苦吟”的逻辑起点,从而创作出具有生命力的诗歌。呼噜派诗人在具体的创作过程中,同样必须正视这样的问题,加强对日常语言进行呼噜诗意的再造。<br> 海德格尔曾经指出:“诗是一种创建,这种创建通过词语并在词语中实现。”可见词语或者语言对诗歌构建具有重要的意义。呼噜诗歌构建中的这种词语、这种语言不是平常语言的直录,而是符合审美表达规范的诗性语言,是呼噜诗人对日常语言的审美发觉和诗意再造。诗性语言的发明与再造,必须以日常生活语言为起点和依托,依照这些语言所提供的线索进入诗思,同时抓住这些语言进行熔炼、锻造,从而组合出属于呼噜诗歌语言的新成分。可以说,重新塑造语言的诗性空间,这是历史赋予呼噜诗人的神圣使命。<p> 十二<br> 顾城曾经在德国法兰克福大学《人与自然——世界各文化哲学讨论会》上的报告《没有目的“我”——自然哲学纲要》一文中说过这么一段话:道家是自然哲学,“自”是本体,“然”是哲学的态度;“淡若海,飘无所止”是自然的方法论,龙章凤姿,清水芙蓉,都属自然;自然之境的表达不以对方接受为目的,它本身就是一种存在,表达是真性的显现,表达符号只是一个象征;中国哲学的自然之境与中国的诗境相结合,是一种无目的的自然关照,是“有”在“无”中充满意味的隐现,诗歌里显示的自然之境,比在哲学中描述的要清晰得多;中国艺术是神秘的,艺术上的“空灵”无我之境,相当于哲学上的无为,无为——没有目的,无不为——灵性自为,为所欲为。<br> 如今随着时代的召唤,呼噜诗歌应运而生。如果借用顾城的诗歌哲学观点,那么,呼噜诗歌的哲学境界,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东方为道者,飘无所止,事君事父,杀人自杀,无为无不为。”<p> 十三<br> 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说道:“诗人对宇宙人生,须入乎其内,又须出乎其外。入乎其内,故能写之,出乎其外,故能观之。入乎其内,故有生气。出乎其外,故有高致。”呼噜派诗歌需要的就是这样一种自然而然的境界,让自己的呼噜诗歌深入到宇宙人生之中,把自己对宇宙人生的思索,用诗歌的形式表现出来。<br> 一位写作呼噜诗歌的诗人,如果平时从这一事物或那一事物所触发的感情积蓄太多,觉得必须一吐为快时,他就会感到任何单一的具体事物已经容纳不了其丰富的、激荡的感情,于是,他就不再借助传统的物象显示,而是采取直接抒情的办法,让诗句迸发而出,产生直接撼动人心的力量。以范文的《疯了,你》为例,范文身为人民警察,素怀“济沧海”之志,他接触了太多的犯人,对社会、对人生,有一种特殊的了解和感受,这种感受积蓄太多的时候,一种想为社会呐喊,一种劝人为善的情感,就自然而然倾腔而出。《疯了,你》的语言朴实,情感真挚。震撼力强大。比如诗歌中这样的语句:“疯了,你/在一场黑雨/下过以后/追逐飞舞的垃圾/将思想放在/没人要的地方/和蛆一起/发酵/舆历史同臭//……”难道不会给你产生一种特有的震撼力,难道不会让你在诗人营造的意中之境中进行一次对社会、对人生的深层思考!<br> 优秀的呼噜派诗歌,并不排斥诗人创造自己的意中之境,并把意中之境转化为美的信息,深入到读者的心中。然后,让读者凭自己所获得的意中之境,对诗人的作品作出恰当的评价,与诗人一起感受人生百态,感受喜怒哀乐!<p> 十四<br> 呼噜诗歌的产生,得益于呼噜诗人长期的生活体验和生活情感的积蓄,归结起来就两个字“深得”。王昌龄曾经说过“皆张于意处于身,然后驰思,深得其情”。在这里,“深得”二字对于呼噜诗歌很重要,因为呼噜诗歌没有任何审美意象、画面可作诱导因素,但是,情不深则不能引人入境、感人至深。同时,诗人的感情如滔滔长河,他只能从这滔滔长河中舀取最好的一瓢,并对这一瓢进行浓缩和净化。<br> 俄国文艺理论家杜勃罗留波夫也说过:“一个真正而崇高的诗人,从来不会只沉醉在本能的感情里,丝毫没有理智的顾问。诗人的思想越崇高,思想在他的诗里就表现得越完整,它和内心感情底结合也越是紧密。”对此,呼噜诗人只有将自己丰富的感情材料,在涌入笔端、化为诗篇时,再“驰思”一番,才有可能创造一个感情更深烈、更能触动别人心弦的艺术的境界。<br> 在这里,我读了天山大师的《深夜的舞蹈》一诗,总感觉天山大师之所以能写出这么一首动人的呼噜诗歌,是与他具备的那种“创造情境,实现特殊的审美要求”的一流技巧分不开的。那就是他在抒发经过提炼的、具有个性化的感情、展现自己的精神世界时,也同时在创造自己的形象。比如诗歌中这样写道:“曲终无法散尽/重回起步的歌谣/兴奋的儿子/还要不断地/享受深夜里这种独特的舞蹈//”在这里,一种令人感动的父爱耀然纸上,一种呵护儿子的情趣令人难忘!这正是朱光潜先生《诗论》中说的:“情趣如自我容貌,意象则为对镜自照。”呼噜诗歌,如果能这样的“深得其情”,诗人的自我形象就会更为突出。<p> 十五<br> 记得著名的舞蹈家伊莎多拉·邓肯曾经说过一句这样的话:“天下最好地舞蹈家当属让•雅克•卢梭、沃尔特•惠特曼和尼采,因为他们达到了单纯,一个简单地祈求姿势,就能唤起千万只伸出的手臂;一个简单的扬头动作,就可以表达出人们在酒神节上的激动。”<br> 一首成功的诗歌,一首能够打动读者的诗歌,它的光芒在于诗歌的内部的爆发力,而不在与外表上的细腻和精妙。呼噜诗歌,从表面上看,好像很粗糙,但是,正因为他的情感流动非常舒畅,语句之间流淌着一种自然的、内在的美丽,给读者的思考和震撼,也就是空前的。如果我们的呼噜诗人也做到:“一个简单地祈求姿势,就能唤起千万只伸出的手臂;一个简单的扬头动作,就可以表达出人们在酒神节上的激动。”那该是诗坛的一大幸事啊!<p> 十六<br> 有人把现代诗坛艺术的命运比喻做“日落的太阳”,虽然壮观,但是没有生命力。从现代诗坛的整体情况看,此话有一定的道理,诗歌艺术确实失去往日的荣耀,成为一道“日落”的景观。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原因当然是多方面的。实际上,改革开放以来,中国诗歌在东西方文化大碰撞的大环境中,已经在不经意之间走入极端的个人主义,晦涩难懂的“诗歌”充斥诗坛,同时,诗歌创造的新机制也一直未能形成,导致诗坛的发展步履维艰。<br> 伴随着社会的发展演变,呼噜诗人主动接受挑战,以历史的使命感和责任感,来呐喊或寄托一个壮观的时代,其作品也承载起凝重的文化使命和忧患意识,其忧国忧民之心态,可窥见一斑。呼噜诗人认为:“一个诗人,首先应该是一个时代的思想者,一个对民众有着深厚的情爱和责任感的强者,一个富于挑战意识的斗者。真正的艺术作品在生命跃动之创造中,具有恒久的价值追问目的和普遍有效的人类情感结构。”<br> 著名诗人王怀让的《不跪的中国人》就体现了呼噜诗歌的诗学观点,从一起简单的老板逼迫员工下跪事件中,提出了一个简单而厚重的话题:在金钱面前,人格重要不重要?在金钱面前,国格还要吗?从这一首诗歌中,我们看到了诗歌的希望,我们感觉到了诗人那种忧国忧民的心!<p> 十七<br> 记得有一位诗评家说过,对于一个诗人的创作来说,重要的是过程的体验,把生命投入现实文化体验中,呈现生命的真实状态,其创作行为本身无非是物化这种体验的过程,而体验所产生的深层文化心理状态是推动这个过程发生和发展的内趋力。<br> 而面对呼噜诗歌,读者如果能对诗人留在“诗歌”中的虚空作进一步探究后,再作大胆的想象和追问,从诗人所构筑的整体形象结构中看出更加内在的东西,或者能够从诗歌中创造性地体会和引申出连作者也未必觉察到的东西,这就能在一定程度上增强和延伸诗歌的生命力。这也是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的观点:“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着我之色彩”。也就是说,读者在欣赏呼噜诗歌时,要让自我的情感,自身的生命体验走进诗中,进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境界,并陷入对自身价值和社会价值的反思。<br> 如果能从这样的角度来欣赏王怀让的《不跪的中国人》,一定会有一种全新的感觉!<p> 十八<br> 著名诗人韩作荣曾经有过这么一段话:“诗人无法创造一种全新的诗,传统总像影子一样紧紧尾随着诗人。你不要意象,却无法彻底剔除意象;你拒绝比喻,可在不经意之间比喻以偷偷潜藏在诗行里;你藐视深度,却无法根绝意义……诗人啊,你是那样的力不从心,你在改变诗歌的时候,有些词语本身对你竟毫不理睬。”是啊,诗歌的创作技巧,特别是比喻的应用确实很难,它要求诗人必须具备相当高超的技巧。呼噜诗歌追求的是“最自然、最简单、最不自觉的思想和情感流露。”要做到这一点,着实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它要求诗人“必须剥去道德的伪装,关注人类的本真,放弃自我感觉良好的诗人意念。”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进入无我的状态,写出一首具有震撼力的呼噜诗歌!<p> 十九<br> 著名诗人韩作荣还说过这样的话:“真正动人心魄的诗歌可以是审美,是润物细无声的渗透,但更有震撼力的是坦诚,是剥去伪装的真实,那是一种质朴的述说,由心灵直接抵达心灵,由于距离的缩短和情感的加速而引起心理的冲击力。”这话太对了。这与古人提倡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具有异常的吻合,它强调的是:诗歌必须返回本真、语言回归自然。我们呼噜诗歌追求的就是这样的一种境界。<br> 同时,在这里,我想提到的是,许多晦涩难懂的诗歌,除了存在形式上脱离本真和自然的问题外,还存在一个意象复杂的问题。对此,我们呼噜诗歌在追求本真、自然境界的同时,必须规避复杂的意象,要让意象越简单越好。大家想想看,绿草地上的一束花朵、远山暗夜里的一盏孤灯,为什么会那么显眼,那么的引人注目,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因为它们都很单纯,因为单纯而产生的震撼力。所以,呼噜诗歌要力避密集的意象,这就像一个笼子里,如果飞鸟太多了,那就会产生一种无法估计的灾难。诗歌里面的意象太多了,那么这诗歌就成为赝品了。<p> 二十<br> 记得有一位著名的诗人说过:“远古的史诗是宗教、哲学,以及一个民族道德伦理的来源。哲学源于诗,而诗歌并非源于哲学。那种让理性与哲学强行入诗的文字,是一种乱伦。诗歌是真实感觉的发现,是本源性的东西。”<br> 呼噜诗歌,基于这样的观点,所以一直强调:诗歌必须来源于人类的本真,必须体现人类的生命本源,反对那种披着道德和哲学外衣的假诗学入诗,这是非常正确的。<p> 二十一<br> 有位诗评家曾经说道:“诗歌的语调就像绘画中的色调,是情感和情绪的体现,呈现的是精神状态,是生理和心里的特征。如果说光与色的微妙关系,构成绘画的主观心像,感觉与语言的默契配合则构成诗歌的主观心像。”这话说的真好!呼噜诗歌的本质上就是追求人的生理和心里的双重构造,让感觉与语言默契配合,构成自然而朴实的诗歌意境。<p> 二十二<br> 记得古代有个人曾经问庄子:“道,到底在哪里?”庄子答:“道,就在屎溺里。””(《庄子·知北游》)。“屎溺”,是很脏的东西,为什么会出在庄子的口中呢?俺一个无赖小孩是无从考究的。但是,俺知道这句话得到大部分哲学家的一片叫好声,认为老子的这话太深刻了。<br> 毛泽东曾经也在他的诗歌中写了这么一句:“不须放屁,试看天地翻覆!”这样的粗话竟然出现在伟人的诗歌中,你能说这是亵渎神圣诗歌的行为吗?正好相反,这句话正好是毛泽东《鸟儿问答》的词眼,这首词因这句话而精彩。蒋介石的粗话“娘唏匹”是经常挂在嘴边的,但从来没有人骂蒋介石低级下流,也没有影响他是一代政治家、军事家的声誉。<br> 呼噜诗歌不反对由于诗意的需要,而让粗话入诗,正像一部电视剧,因为剧情的需要而不反对那些床上戏一样。有人因为风钊子的呼噜诗歌中曾经出现过一些类似的粗话,因而就感到自己找到呼噜诗歌的软勒,而进行无休无止的攻击或反对。其实这是非常可笑的。风钊子在倡导呼噜诗歌时,多次明确呼噜的意思,他说:“呼噜这个名字的寓意是最自然、最简单、最不自觉的思想和情感流露。人类的“打呼噜”是一种不可控的或者不经意的生理性行为,也就是说,人类不管如何发展和文明,打呼噜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这种新陈代谢和生物性的节律是最真实的和最生活的、最现实的。呼噜诗歌,讲究的就是自然的、真实的情感流露。”由于呼噜诗歌讲究真实的情感流露,因而难免的会有一些人类自然的粗话进入个别诗歌之中。<br> 那么为什么会有人借此反对呼噜诗歌呢?原因主要是:一方面,因为反对者没有真正理解呼噜诗歌里面“呼噜”的含义。他们认为,生活中的呼噜是影响别人睡眠的讨厌行为,是很多不打呼噜的人们所痛恨的。进而他们想当然地认为,呼噜诗歌也是像人类的呼噜那样而呼噜的讨厌东西。另一方面,是许多人喜欢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以为自己不打呼噜就是一种高尚的、值得骄傲的行为,认为讲粗话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其实,这是一种虚伪的表现。人类的粗话就和放屁一样,都是一种自然的行为。那种认为人一旦讲了粗话就不文明的人,其实就像生活中那些对待生病的人总怕被传染的心态一样人。这种人的行为,其实说明一个普遍的问题,那就是:他们在道德传统的渗透下变的不正常了,失去了生命的本位意识,而所谓的道德本位意识占据了自己的心。<p> 二十三<br> 有人曾经形象地说过,形体养育着精神。其实,形体养育着的就是精神。如果把小时候读过的一些成语,诸如仰天长啸、壮怀激烈、视死如归与跪地求饶、奴颜媚骨等进行一番比较,我们能从中发现什么呢?它们的区别在于一种特有的气节和精神!如果把呼噜诗歌比喻为一种形体,那呼噜诗歌要的是一种什么精神呢?体现的是一种什么精神呢?我想,呼噜诗歌要的是这种精神--“一个简单地祈求姿势,就能唤起千万只伸出的手臂;一个简单的扬头动作,就可以表达出人们在酒神节上的激动。”<br> 今天再读了怅沙诗友写的呼噜诗歌《我要再次提起控诉》,深深为诗歌中体现的浩然正气所折服。“我要控诉/控诉那不顾民族大义的坏种劣根/……”、“南京大屠杀倒在鬼子刀下/30万的生灵/30万的生灵啊/扬子江里/那些被铁链穿锁的幽魂/那些尚为安息的阴灵/还有那不可数计/华夏大地上的万人坑/你们才是第一原告的身份//……”、“华夏浸透我先人之血/耻辱风雨血泪的疆场/狗模人样的东西/竟把眼前的昨天遗忘/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用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对他来说/不过是杂响噪音//……”这样的诗句,这样的诗意,难道没有“一个简单的祈求姿势,就能唤起千万只伸出的手臂……”的神奇效果?呼噜诗歌,就这样以它特有的形体和内涵,产生出特有的魅力!<p> 二十四<br> 很多人刚开始写诗的时候,往往因为没有必要的文学准备,虽然写出了“诗”,却根本不懂得诗。现在看一些青年人的诗,有灵气,有深度,但语感差,没诗味。其原因是基本训练不够,而且也不注重对诗歌基本功的训练。诗不是观念的摆设,它是活生生的东西,象生命一样。“大师是训练成的,天才也如此”,诗歌写作需要训练,这是一件严肃的事情。<br> 学习写诗的过程,其实就是理解诗歌的过程。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那批朦胧诗人的诗着实影响了一批同志,比较彻底地改变了一些同志对诗歌的看法,导致了诗歌由朦胧走向晦涩,很多人在诗歌创作中,时而模仿北岛,时而学学江河,时而推崇波德莱尔……因而也让许多诗歌时而唯美主义,时而象征主义,时而超现实主义……简直象一条变色龙。<br> 对于很想拒绝诗歌晦涩,很想写出反映心灵本真的诗歌的朋友,不妨学学写作“呼噜”诗歌吧。到时你会发现,自己的诗歌创作底气会自然而然地转向了内心,让诗歌的形式与内容浑然一体;就会发现自己居然能用自然而朴实的语言,把一个人的精神世界完美呈现。而且你还会发现,自己每当完成一首“呼噜”诗歌后,心情会特别愉悦。<p> 二十五<br> 呼噜诗歌的创始人呼吁诗人们改变当下诗歌创作的个人化,让自己的诗歌能够关注社会弱势群体,给予那些处于苦闷、痛苦甚至即将走向崩溃的人群以精神上的拯救,诗歌应该成为他们的精神良方,尤其要让那些曾经读诗却又淡忘诗歌的人们,再一次从诗歌中找到心灵的慰藉。这是非常正确的倡议。<br> 在这里,让诗歌关注社会,关注弱势群体,目的是揭示社会现实问题,期望引起社会各方面对有关问题的思考,期望引起社会管理部门的重视而让问题得到解决。可是,有的同志却误解了诗歌的功能,扩大了诗歌内涵,一味指责那些关注社会的诗歌是什么“无病呻吟”,这是非常错误的!<br> 所以,我们的呼噜诗歌在关注社会弱势群体中,千万别随意扩大自己的功能,千万别把自己看作是治理社会的灵丹妙药,千万别让自己走入政治的误区!<p> 二十六<br> 有位诗评家说过:“一首诗歌能打动读者的原因很多,但感情真挚是一个最基本的原因。不过,“情真”与“诗好”并不一定划等号,关键还要看诗人对客观事物的认识是否正确,以及他的主观感情是否健康。不正确的思想,不健康的感情,即便抒写得非常真实,也不会是好的诗歌,所以,情真,不见得诗好;但是,反过来说,一首好诗,要首先做到情真,如果是虚情假意,满纸空言,即便写得冠冕堂皇,也算不得好诗,所以,诗好,必须情真。”这话说的很好!大家知道,汉朝人讲“诗言志”,晋朝人讲“诗缘情”,志是心志,情是感情,这两者都是要求建立在一个“真”字的基础之上。<br> 我们提倡创作呼噜诗歌,必须提倡“缘情以言志”--把抒情与叙事、说理结合起来,在抒写自己诚挚感情的同时,表述自己的真实思想,诉说肺腑,披露肝胆,让读者读其诗就能晤其人,做到由“真”而“亲”,给读者以亲切之感。那么什么才叫“真”呢?呼噜诗歌的“真”,也就是作者思想感情的真挚表达,就是“没有虚伪,没有掩饰,说得都是真话、实话(当然也不一定都是正确的话)。”这就叫做“真”,这就叫做内心世界的忠实表达。<br> 从以上的观点看,呼噜诗歌要求“身之所历,心之所感,缘情言志,发而为诗,进而产生激动人心的艺术力量。”所以,要写好一首呼噜诗歌,作者必须具备亲身的生活经历、深刻的体察能力和高超的表达技巧。 (本节的部分观点引用于王双启《杜诗的“真”与“厚”》)<p> 二十七<br> 呼噜诗歌,追求“回归生活,回归民众,回归本真”,还有一个重要的诗学意思,就是“呼噜诗歌必须厚重”,必须“耐人吟咏诵读”。<br> 那么什么叫做“厚重”呢?在诗学上的意义上,“厚重”就是“要求深刻,体察入微,鞭辟入里”;就是“要求含蓄,余音缭绕,意味深远”。但“厚重”的最基本要求是“含义的丰富性”--简炼的诗句之中要包蕴丰富的内容。<br> 当然了,“简炼含蓄”--这个做诗的基本要求,人人都懂得,问题在于如何运用于我们呼噜诗歌的创作实践,就值得喜欢呼噜诗歌的各位诗人研究了。<p> 二十八<br> 台湾著名诗人郭枫曾经在《独立苍茫且放歌》一文中说过这样的一段话:“当代的许多诗歌,由于横向移植了外来诗歌的创作方法,导致所创作的诗歌,在内容上出现许多无病及精神错乱的呻吟,出现许多色情及无聊的发泄,出现许多狂暴及梦呓的编织;在形式上,割裂文法,拼凑字句,竟以拮屈、生涩、朦胧、隐晦为能事。在这种逃避现实,追寻虚幻的作风下,无数青年诗人受其影响,不作文学基本修养的培植,不体验社会和人生的真实面貌,一窝蜂地操笔写出了连他自己也看不懂的诗歌。”这话真的是说道呼噜诗人的心坎上了。<br> 今天,呼噜诗歌运动,主张诗歌回归运动,就是希望各位诗人要站在时代的潮头,写出真情实感的诗歌,让诗歌发出的声音掷地有声,让我们民族文学的大旗席卷一切,让虚伪与晦涩走开,让迷茫者从梦中醒来……<p>?? 二十九<br>?? 鲁讯曾经在一位青年诗人的作品上写下这么一句点评:“诗的好歹,意思的深浅,姑且勿论,但我说这是血的蒸气,醒过来的人的真声音”。鲁迅的这段话,真是好极了,可说到呼噜诗人的心坎上了!诗谚说:“诗歌是感情的爆炸物。”在这里,“感情”的“情”是真“情”,而不是假“情”。现在的许多诗人在强调诗歌的“多元”、“自由”的同时,在有意或者无意之间让诗歌逐渐脱离了本源,把诗歌引向极端的自由化,把诗歌写成一种宣泄,制造出一些“狂欢性、色情性”的“荡淫”之作;更有人提出了“越是华丽的、越是朦胧的、越是读不懂的诗,就是好诗”的诗歌晦涩论调,因而让许多“伪善”的东西充斥诗坛,毁掉诗歌的根本命脉,制造出一堆又一堆文字垃圾,给我们的诗坛种下了一个个隐痛的肿瘤……<br> 如今我们利用网络开展诗歌的“呼噜化”运动,有一个重要的观点就是:“诗歌的情必须是真情,诗歌的语言必须是真实的语言,诗歌的声音必须是真实的声音。”因为,只有真实才能真正感动人,才能真正让诗人与读者达到和谐的共鸣。郭沫若曾经在致宗白华的信中说道:“真诗”、“好诗”是从诗人“生命源泉中流出来的Strain(旋律),心琴上弹出来的Melody(曲调),是生之颤动,是灵的喊叫”,这样的“真诗”“好诗”足以成为“我们人类欢乐的源泉,陶醉的美酿,慰安的天国。”<br>? 我们呼噜诗歌提倡的“回归自然”,其实就是文学的真正归址。诗歌只有回到其最基本的状态中,回到淳朴的自然之中去,才能显示出应有的生命力。在这里,诗歌的“自然”,是指“诗歌行文流畅、从容,在观念演化过程中,符合情理的流动之美。”为了达到这个要求,要求诗人形成沉着、稳定的人格,要求诗人尽量让自己的思考有条不紊,在一个观念之间能够形成一种有逻辑性强、哲理性强的联系。呼噜诗歌,贵在自然,贵在淳朴。<br> (注:本段部分观点参考自岳鹏《网络诗歌的回归》)<p> 三十<br> “可以把肖邦弹奏得好象没有在弹。/轻点,再轻点,/不要让手指触到空气和泪水。/真正震憾我们灵魂的狂风暴雨,/可以是/最弱的,最温柔的。//”这是欧阳江河《一夜肖邦》的诗句。记得第一次读到这首《一夜肖邦》时,整个身心都感到一种无与伦比的轻松,好像在不知不觉之间听了一曲悠扬的乐曲。为什么这首诗歌会产生这么好的效果,一个主要的原因是在这首诗歌中流淌着一种奇妙的诗歌声音。原来,作者借来了肖邦的美――抒情、清澈、温柔、灵透,并用一行行的字句,像肖邦那样打开读者身上所有的脉门,让读者在诗歌声音的悄悄流淌中浑身透明。<br> 根据资料记载:诗歌声音,不是自然的响声在人们耳膜上造成的那种震动,也不是平常诗歌韵律中表现出的某种音响在听觉上造成的快感。诗歌声音,是隐藏在诗行中之诗人或者虚拟的人物(戏剧人物)的声音,它是一种切合自然意义上的声音特质。<br> 著名诗人艾略特对于诗歌声音问题,有这么一段精彩的论述:“诗歌中存在三种声音,第一种是诗人对自己说话的声音;第二种是诗人对听众说话的声音;第三种是诗人创造出的、隐于诗行的戏剧人物的声音。”艾略特对诗歌声音的分类,为区别诗歌中诗人说话的立场和实现情感传达的效果提供了一些极为有趣的参照。大家都知道,确定一篇小说的视角时,一般会问这么几个问题:“故事是谁讲的?”、“允许他知道的东西有多少?”、“作者在多大范围内进入人物的内心,报告他们的思想和感受?”。从这个角度上讲,可以将叙述表达的视角分为三种:全知视角――对叙述事物的所知无限任意深入、第一人称视角――尽“我”所知和客观视角――新闻摄象机视角。通过视角去识别一篇作品中,那些内心情感的流露以及感慨万端的议论到底在多大程度上出于作者或是人物可靠的心灵,无疑将有很大的帮助。如果我们把这种分析方法用于分析诗歌声音的差异,对于区分诗歌中体现的作者立场以及所表述的情感,将会有积极的意义。可以说,一首诗歌中,诗人视角的处理影响着声音的体现,同时在视角选择上的差异又无不体现着诗人声音的风格。例如,李白“君临万物”时总关注于自我的价值,所以他纵情恣肆、挥洒飘逸;而杜甫在“无我”中更多侧身于世事流变和人情冷暖的客观洞察,所以他冷峻沉痛、悲天悯人。这正应了一句俗语:“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个诗人诗歌中同样会有一千个倾诉着的哈姆雷特。独特的视角造就独特的声音,独特的声音造就独特的风格。”<br> 对诗歌声音的人为分类,目的是为了研究方便。实际上,在每一首诗中,不管是私下的冥想还是宏大的史诗或者虚拟人物的诗行独白,人们都可以听到不止一种的声音。有个诗评家这样表述:“如果诗人永远不对自己说话,其结果就不成为诗了,尽管也许会成为一套辞藻华丽的言语。我们诗歌的欣赏,其中有一部分就是在欣赏那种偶然听到的、不是对我们所讲的话。但倘若诗歌专门为作者而写,那就会成为一种用密而不宣、无人知晓的晦涩诗歌”。让诗歌存在多种声音,能够极大丰富诗歌的表现力。区别一首诗歌的好坏,很大程度上决定于诗歌声音的内部特质,这种特质就是一个诗人的独特声音,它依赖于诗人独特的阅历、修养、生活背景和诗人处理特定题材时的视角。<br> 诗歌自它产生的那天起,就依赖于有规律的声音。诗歌中那种独特的声音,既是诗人个性的内容要求,也是对诗人创造力的一个考验。诗歌发展到现在,为什么人们越来越不喜欢那些晦涩难懂的诗歌,一个重要的理由就是现代新诗中没有一种令人震撼的声音,导致不上口,难记诵。对此,呼噜诗歌追求诗性的自然回归中,必须对诗歌的声音问题有一个系统的研究,力求呼噜诗歌能够最大限度地满足人民群众的需要!<br> (特别说明:本段部分观点引用于互联网)]<p> [蜈支洲岛:呼噜诗歌追求的是“最自然、最简单、最不自觉的思想和情感流露。”要做到这一点,着实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它要求诗人“必须剥去道德的伪装,关注人类的本真,放弃自我感觉良好的诗人意念。”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进入无我的状态,写出一首具有震撼力的呼噜诗歌! ]}<p> {[经过广大诗友对呼噜诗歌思潮共同思考,和对于呼噜诗歌的积极实践以及理论工作的理性探讨,呼噜诗学的系统研究和发展已上升到了一个很高的台阶.但与真正的明朗化和系统化还有些差距.这种良好的参与与学习气氛我很感动,在封建社会盛行的"文人相轻"作风在这里不成立,虽然也有极少一部分诗友持不同意见,但那也属于正常的讨论,争议与共鸣同样重要!我们要感谢反谏的朋友.大家都是为了诗歌的发展,心愿都很美好!所不足取的是,有时侯难免有些不理性,言辞超越了讨论的范围,而言及其它,伤及人格,自贬尊严.希望所有能聚一席同话诗歌的各位朋友们能够真诚一些,再真诚一些,搞好诗坛气氛,活跃诗坛气氛.为我们共同的理想世界和兴趣天堂营造一个良好的空间.<br>所以特开此帖,希望有更好的更多的呼噜诗歌产生与此,更严谨的更系统的呼噜诗学理论归纳与此!谢谢.<br> 呼噜的特征要点:语言白话通俗 主题取材自由 感觉自然流畅 风格深度包容 寓意深刻易懂 <br> 呼噜的境界:淡化诗人,普及诗歌<p>[郁夏:尊敬的风钊子先生:<br> 虽然你辩解说你的这首呼噜诗只是在写你的感受,但倒要请教一下,你这么刻薄的也几近泼妇骂街的诗歌(死要正义同志昨天还表态说泼妇骂街是我们对呼噜诗的误解呢),却是针对谁呢?倘从这论坛而言,刚巧黑夜之手略略说了些呼噜诗的不是,也刚巧他就在昨天发个了《臭名昭著的黑夜的手死了》,就算你不是针对他,也一样是把他给骂进去了,黑夜之手出来辩解两句,那也是人之常情。你这诗里既然在骂人,别人即或是抢白两句,也无不可吧?难道你是田登?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别人说两句话就成挑衅了?那也太霸道了吧!你这首诗发在这里不就意味着这就是呼噜诗的代表作品吗?既然是,黑夜之手针对你这首诗的发言,怎么能说是闲帖呢!何况是你自己说过,要站在历史的正中央嘛!如果一定要算挑衅,我既然在这里回帖了,就算上我一个吧!<br> 我就不明白,其实对呼噜诗反对得最激烈的应该算是我吧,从形式到内容到名称,我都极力反对,黑夜之手可是宽和多了,他在多个帖子里表明,他对呼噜诗并没有什么意见,不象我,他觉得呼噜诗里有些诗挺好,就是说脏话不好。是的,他没有说大实话,就是其实在你们自己推出的代表作中,说得上诗歌精品的其实是没有的,不过象模象样至少象点诗歌的样子的倒还是有几首。可惜它们如果按照呼噜诗的标准,它们划为呼噜诗根本就是你们的眼睛走神了,把自己的标准都看错了,才会糊里糊涂地拿来做代表作了。<br> 当然我也恍然大悟了。其实是死要正义误解了呼噜诗了。这样的诗歌才是真正的呼噜诗呢,死要正义却试图把大部分的好诗的特点概括起来再标上呼噜诗的旗号,你们到底谁说了算呢?嘿嘿,请恕直言,如果呼噜诗派的诗都象你这样写的话,我看也就离大家口中的垃圾诗派相去不远了!]<p> [迷失的兔子:伟大的诗歌所描述的无疑有三种<br> 1、感悟生命的本质和终极意义<br> 生命到底是什么,生命的意义在哪里。如果你的诗歌里面,闪现了哪怕一点点对于生命的恍然大悟,启迪了读者的心灵,领悟到了哪怕一丝生命深不可测的奥秘,也是让人激动的好诗。<br> 2、关注你最当下的生活<br> 把你生活的那个时代,那个时代特质,时代的痛苦和思索,<br> 个时代的人们的心灵的本真,那个时代的人们的疾苦,放进你的诗歌里,让后人可以缅怀那个时代的情感。<br> 3、那整个人类装进你的诗歌<br> 人类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样子,又要走到哪里去,人类如何能更幸福和和平,让人类的整个命运,在你的诗歌里吟咏歌唱。<br> 而那些吟咏个人情感,比如爱情、友情、亲情、记忆、思念、忧伤、、、、的诗歌,确实也总是让人感动,激动,但是比起那些真正有历史、时代、人类使命感的诗人,后者无疑更让人尊敬。<br> 我想大家应该走进眼下的生活,眼下的中国乃至整个世界,都在发生前所未有的剧烈变化,无论世界观,个人价值观,社会观,生命观,宇宙观,人的心灵也在迷茫在思索在震颤。都说诗人是敏感的,那就去感受他们的感受,然后怀着博爱的心把他记述下来。<br> 时代,时代,时代。<br> 你们是对这个时代有责任的人。<br> 请记录时代。<br> 而那些缅怀先祖、追思抗日战争岁月的苦难,应该放在你眼下生活这个时代的次席。<br> 而个人的情感悲喜,更应该放在一个有人类和时代使命感的诗人的旁席,像一朵怡情的鲜花。<br> 如果你的诗歌可以流传百世界,哪怕仅仅是那么一首,你就是一个让人尊敬和怀念的诗人,不管是否伟大或者成功。<br> 好好去写诗吧,为什么要那么在乎理论和派别!]<br> [风钊子:关于呼噜的原义我要重申一下。<br> 1、关于呼噜的名字:这个名字的寓意是最自然最简单最不自觉的思想和情感流露,就象大呼噜放屁一样不可控或者不经意的写作,人类不管如何发展和文明,大呼噜放屁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尽管会影响到别人,但是你也没有错,这种新陈代谢和生物性的节律是最真实的和最生活的,最现实的。我们要用很正常的心态来看待这些表面庸常的行为和姿态.之因为会招致某些人的反对和诅咒,其实上是因为很多人在道德传统的渗透下变的不正常了,失去了生命意识本位,而仅限于道德意识本位,这是人类的一种悲哀的异化。<br> 2、关于呼噜的风格。天生千人,形形色色,性格和文化的差异造就了不同的风格,在呼噜的写作风格上,要讲兼容,呼噜的文字表象和情感语境可因人而异。只要是真实的流畅的有深刻涵义而且语言有味淳朴的都是我们所追求的。千万不能做成一个模版,那将是悲哀的.在风格的问题上,我认为共性弱之而个性强化为好!诗歌毕竟是个性的文学。<br> 3、关于呼噜的研究与批判。站在发展的视角来看,我们要要用严谨的逻辑和理性的分析来作呼噜的理论,理论与诗歌本身毕竟不是一回事。诗歌是极度感性的和不自觉的。这点我们要分清,不要用诗歌的心态来理论,会偏激的,尽管呼噜需要坚持。也许是诗歌写的多了,14岁开始写作,时间也有20年了。形成了诗歌病。我在理论上就不行,很偏激,得罪了一些朋友。任何事情和观点都需要坚持,坚持不分理性和感性,不撒手就是正确的。但是我们的确要学会自我批判,并能接受和容忍他人的批判。只要不是污蔑,我们就要反思,反思不是妥协和顺从,是为了更好的建立呼噜理论体系。我们要的是大乘,不是小乘。<br> 4、关于呼噜的优秀代表和发言人。呼噜的的发展依从的是广大诗友和读者朋友。我们要学会感谢他们。有时间要多跟他们的帖子,使所有路过这里的诗友和读者感到呼噜的真诚和友好。积极邀请他们加入到呼噜诗学发展与研究之中。因为呼噜不是几个人的游戏,而是整个文学界的大事,需要广泛的关注和支持。我代表呼噜诗歌学派的发起人之一,在此郑重地向我的同路人表示十分的歉意,在呼噜的具体工作上我做的没有各位多,大家辛苦了!我所感谢并久记心中的名字是:江南萧音、水之舞、沙岸、范文、求风、贺五、圣弃智、李妮、天山大师、怅沙、死要正义、赖孩儿、包括我们亲爱的站长天堂等等……当然还有许许多多好朋友们的真诚帮助以及郁夏,老柳树,一只眼几位反对呼噜的朋友提出异议更值得我们的尊敬。]<p> [烟舞江南:第一次听到“呼噜诗”这种诗体,有点纳闷,便进来瞧瞧何为 “呼噜诗”。<br> 原来呼噜诗是这样的:“呼噜的特征要点:语言白话通俗 主题取材自由 感觉自然流畅 风格深度包容 寓意深刻易懂 <br> 呼噜的境界:淡化诗人,普及诗歌<br>我理解一下:<br> 1、“语言白话易懂”,是否在说明此种诗意境不深张力不够?<br> 2、“主题取材自由”,天下的诗歌取材都是自由的,是否在说明这个特征说了等于白说?<br> 3、“感觉自然流畅”,这句评语通常被老师用来评点小学六年级学生的作文,是否在说明这种诗只要达到小学六年级学生的作文水平就算是好诗了?<br> 4、“风格深度包容”,凡诗歌的风格都是深度包容的,是否在说明此种依然没有本身的特征?<br> 5、“寓意深刻易懂”,既然深刻,肯定就难懂,这么矛盾的话,是否在说明此种诗本身就是矛盾的?即是否好坏分不清?<br> 6、“淡化诗人”,既然想淡化诗人,还要诗人干吗,倒不如改写散文。<br> 7、“普及诗歌”,假若想把诗歌普及到谁都能顺口而出几首小诗的话,谁还吃饱撑着上坛子来看人家打呼噜?<br> 以上是我对呼噜诗定义的理解,本人不懂诗,所以不敢说这种诗的好坏。]}<p> {[ 论“朦胧诗” <br> 作者:席云舒 <p> 【概要】在这世纪之交,人们对五四以来的新文学的反思愈加深入了。对80年代的“朦胧诗”冲击波的反思是百年文学反思的重要部分,近年来,这一话题又在学界引起了一定的争论。为了尽可能对“朦胧诗”作出公允的评价,本文试将其放在当代文学思潮的运动发展中去,考察新诗潮发展的阶段性特点,析出其作为人本主义英雄主义诗歌的精神实质,及其在当代文学史中的意义和价值。在论述过程中,本文力图做到穷理与资料的充分结合,以期获得学理上的周密与历史的真相相一致,从而对“朦胧诗”做出合理的评判。<br> 【关键词】 朦胧诗 新诗潮 人本主义 英雄主义<br> <br> <br> “朦胧诗”又称新诗潮诗歌,是新诗潮诗歌运动的产物,因其在艺术形式上多用总体象征的手法,具有不透明性和多义性,所以被称作“朦胧诗”。所谓新诗潮,是指我国当代人本主义文学中的一次英雄主义诗歌思潮,这一思潮始发于60年代末、70年代初,进入80年代以后,它在诗坛乃至整个文学界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并最终给我们的当代文学史带来了一次深刻的思想变革。新诗潮用来定义一类诗歌作品和理论所传达的一种共同思想倾向和思想潮流,是我国当代人本主义文学思潮的先声;而“朦胧诗”则是指属于这一思潮的一类诗歌作品,它侧重描述的是这类诗歌作品的艺术特色。我国当代人本主义文学思潮是经由新诗潮而得以产生的,“朦胧诗”是它的第一批文学作品。因此,“朦胧诗”不应被看作是一个诗歌流派,而应被看作是一种文学思潮。文学思潮是指在一定历史时期内,为适应时代、社会的变动而在文学上形成的一种思想潮流,一种文学思潮的兴起和发展,总要同旧的思潮发生不同程度的碰撞,因此,在“朦胧诗”登上历史舞台之际, 就有了新诗潮诗歌运动,从六、七十年代的地下创作, 到70年代末“ 朦胧诗”的公开发表,再到 80 年代初引发出的声势浩大的关于“朦胧诗”的论争,便体现了这一运动的发展轨迹。这一运动以人的主体性的觉醒对“文革”神本主义思想统治的胜利而告终,这个胜利也便是人本主义文学对“四人帮”文化专制的胜利,它使诗歌打破了建国以来的种种文学禁锢,而承接了五四以来的新诗传统。基于此,我们要想对“朦胧诗”作出合理的评价,就不能仅仅从它的艺术创新方面来判断其意义和价值,我们更要把它纳入到整个文学思潮的运动、发展中去,把握它在文学史中的地位和作用,所以,我们对“朦胧诗”的意义和价值的确认,本质上也便是对新诗潮诗歌运动的意义和价值的确认。<br> 人们在对“朦胧诗”的认识、态度上,历来存在着两种截然相反的意见,一种意见认为它是“中国新诗的未来主流”【1】, 另一种意见认为“朦胧诗永远不该是诗歌的主流”【2】,有人甚至认为它是诗歌发展中的一股逆流。例如, 谢冕先生在《在新的崛起面前》一文中认为,“朦胧诗”是“一大批诗人(其中更多是青年人),开始在更广泛的道路上探索——特别是寻求诗适应社会主义现代化生活的适当方式。”他说:“他们是新的探索者。这种情况之所以让人兴奋,因为在某些方面它的气氛与‘五四’当年的气氛酷似。它带来了万象纷呈的新气象……”,最后,他总结说:“我以为是有利于新诗发展的。”【3】接着他在《断裂与倾斜:蜕变期的投影》一文中进而认为它是“作为五四新诗运动整体的部分进入新诗创作和新诗研究领域”,“它带着明显的修复新诗传统的性质”【4】。老诗人臧克家则认为“朦胧诗”是“诗歌创作的一股不正之风,也是我们新时期的社会主义文艺发展中的一股逆流。”【5】孙绍振先生认为它是“一种新的美学原则的崛起”【6】,程代熙则认为它根本不是什么“新的美学原则”,而是“散发出非常浓烈的小资产阶级的个人主义气味的美学思想”,是步了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脚迹【7】; 与程代熙竭力贬斥“现代主义文学”形成鲜明对照的是,徐敬亚却公开为 “朦胧诗” 这种“现代主义诗歌” 喝彩,他宣称:“带着强烈现代主义文学特色的新诗潮正式出现在中国诗坛,促进新诗在艺术上迈出了崛起性的一步,从而标志着我国诗歌全面生长的新开始。”【8】<br> 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意见体现了新的人本主义文学思潮与“文革”以来的神本主义专制主义文学思潮的尖锐对立。所谓人本主义,是指以人作为衡量一切的尺度的一种思想。古希腊智者派学者普罗泰戈拉说:“人是万物的尺度”,这句话体现的便是西方早期人本主义思想,他说:“人是万物的尺度,是存在的事物存在的尺度,是不存在的事物不存在的尺度。”西方文艺复兴以来,这一思想又被人们用作反对中世纪神权统治的工具,恩格斯在评价那个时期的社会思潮时说: “思维着的悟性成了衡量一切的尺度。”人的本质, 亦即所谓的人性,就是人的理性和理性支配下的情感需要,人因其具有理性而被定义为人,恩格斯所说的“思维着的悟性”指的便是人的理性。所谓理性,是指对某种价值尺度的确认,并根据这种价值尺度来衡量个人和社会的思想行为的一种判断力。而所谓理性支配下的情感需要,则是指人与人之间的平等、尊重、理解、关怀和爱等人道主义情感需要,衡量它们的尺度就是理性的尺度。因此,人的尺度也就是理性的尺度,人本主义根据这一尺度,以人性反对神性、以人权反对神权、以民主反对专制、以自由反对禁锢,弘扬人的主体性和创造性,反对教条的束缚。所谓人的主体性,即人的自我塑造与自我价值的实现,是人在对异己力量的抗争中体现出来的本质属性。人本主义始终作为人和社会的精神现象而存在,它不会随时代、社会的变动而泯灭,但在漫长的封建社会,人本主义却一直为神本主义专制主义这个异己力量所压抑,然而,能够使这种思想得以延续的,却常常是在文学作品之中。人本主义思想一旦成为文学思潮的主导思想,便形成了人本主义文学思潮,五四新文化运动中的民主文学思潮就是一种人本主义文学思潮。因此,五四以来所形成的真正的诗歌传统,本质上便是人本主义诗歌传统,但这一优良的诗歌传统在建国后却被“反右”和“文革”等运动无情地掐断。后来在真正意义上第一次承接起五四这一优良诗歌传统的,就是“朦胧诗”。<br> 毋庸讳言,在六、七十年代那段“极左”的时期,人本主义思想是受到严酷压抑的,但这并不是说人本主义文学也就此消失殆尽,产生于这个时期的“朦胧诗”便是其生命的延续。不过这类诗歌作品在当时无法得到公开发表,它们只能以手抄本的形式在民间流传,从六十年代末直到1978年,这是“朦胧诗”发展的第一个时期,也是新诗潮诗歌运动的萌芽时期,谢冕先生后来曾把这一时期的新诗潮诗歌运动喻为运行在地下的“地火”。由于当时的社会处于“极左”思潮的专制统治之下,历史条件不允许人们对“朦胧诗”的公开倡导,因而这一时期新诗潮诗歌在理论上还处于空白阶段,新诗潮诗歌是首先以一批有力的作品而宣告其诞生的。这一时期“朦胧诗”的重要诗人和作品有:食指(郭路生)和他的《相信未来》、《这是四点零八分的北京》、《疯狗》、《鱼群三部曲》、《海洋三部曲》,黄翔和他的《野兽》、《独唱》、《火神交响诗》 ,多多(栗世征)和他的《祝福》、《致太阳》、《教诲》,芒克(姜世伟)和他的《天空》、《太阳落了》、《十月的献诗》,方含和他的《在路上》,北岛(赵振开)和他的《回答》等等。虽然这些作品在艺术上尚处于摸索阶段,总体的来说,它们还未能超出三四十年代诗歌的艺术水平;但是这一大批诗人和他们的诗歌作品却一致传达了人本主义的共同的思想,而其中侧重表达的是,诗人对“文革”政治神话这一异己力量的抗争和对自身价值的追问与探求,对“四人帮”专制暴行的批判和对自由理想的追寻,以及对斗争哲学无限扩大化思想的否弃和对人道主义的爱的向往等方面。<br> “文革”时期可以说是建国以来的一个失去理智的、疯狂的文化恐怖时期,大批的进步文化思想及其优秀成果都被当做“毒草”而加以无情地摧残和蹂躏。之所以人本主义文学思想在这一时期仍然能够得以延续,之所以“朦胧诗”在这一时期仍然能够得以产生,其原因在于,首先,人本主义作为人的精神现象,并不会因为某种异己力量的压抑而消失,相反,压抑的激化只能使它更加顽强地凸现出来,并使之形成一股思想潮流,从某种意义上说,新诗潮诗歌就是这种压抑激化的产物;其次,五四以来的人本主义文学传统和一部分外国文学作品滋养了当时的那一批青年诗人,尽管当时绝大部分进步文学书籍都已被列为“禁书”,但正是那些被查禁的“黄皮书”却在70年代初的一些青年中引起了 “地下阅读” 热潮,当时的青年诗人从译出供“批判”用的《麦田里的守望者》、《带星星的火车票》、 《在路上》、《娘子谷及其他》及一些西方现代派诗歌等文学作品中学到了大量崭新的表现手法,这是“朦胧诗”的艺术源泉;第三,之所以新诗潮诗歌能够实现对五四人本主义文学传统的承接,其直接原因在于当时“上山下乡”运动中一批知识青年的觉醒,他们对自我价值追问和对一代青年命运的关怀为新诗潮的萌芽提供了机缘,这便是80年代中期文学论争中所谓的主体性的觉醒,正是由于60年代末、70年代初的诗人主体性的觉醒,才使新诗潮诗歌选择了那个特定的历史时期。当然,特定的时代也迫使诗人选择了特定的方式,诗人为了自由,为了自身及一代青年的权利,为了崇高的理想,为了人与人之间的理解、关怀和爱,就必须与当时的专制主义思想进行斗争。与当时的“极左”思潮决裂并对之批判,便成了新诗潮诗人的使命。这样,也就决定了新诗潮诗人只能选择英雄主义的方式,以诗歌来证明自身的力量。所谓英雄主义,是指为了崇高的理想而不惜付出一切代价的一种思想,它具有英雄化、理想化和崇高化的特征。英雄主义只是为了实现人本主义理想而选择的一种方式,它只是人本主义思潮中的一个倾向,但新诗潮诗人把它带进了新诗潮诗歌,使之成为了“朦胧诗”的思想本质,所以,新诗潮又是一种英雄主义文学思潮,新诗潮诗歌也因此呈现出了鲜明的那个时代的责任感、使命感和崇高感。<br> 人本主义英雄主义的思想在这一时期的“朦胧诗”中可以得到广泛的明证。诗人黄翔写于1968年的《野兽》一诗是一首具有代表性的批判那个黑暗年代的英雄主义诗歌:“我是一只追捕的野兽/我是一只刚捕获的野兽/我是被野兽践踏的野兽/我是践踏野兽的野兽//我的年代扑倒我/斜乜着眼睛/把脚踏在我的鼻梁架上/撕着/咬着/啃着/直啃到仅仅剩下我的骨头//即使我只仅仅剩下一根骨头/我也要哽住我的可憎年代的咽喉”【9】。 刘登翰先生在谈到“文革”那个黑暗年代时说:“在十年浩劫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只剩下一种抽象的‘阶级关系’;而‘斗争哲学’又被视为处理人的关系的唯一准则。革命不是在关心人和发展人的个性的轨道上推进,而是把所有尊重、关心和爱护人的美好情感统统当作资产阶级人性论打倒,代之以封建专制的兽性。”【10】“文革”十年是失去理性的十年,是疯狂的十年,人在失去理性之后,剩下的便是疯狂的兽性,其间发生的不可胜数的罪恶暴行均已为历史所铭记,而黄翔的这首《野兽》正深刻揭露了当时的失去人性的暴行,体现了诗人对那个时代的憎恨和坚决与罪恶年代抗争到底的英雄主义精神:“即使我只仅仅剩下一根骨头/我也要哽住我的可憎年代的咽喉”。 而对那个罪恶年代的批判和控诉的最具代表性的英雄主义诗歌作品是北岛的短诗《回答》,这首诗写于“文革”后期,后来被作为第一首公开发表的“朦胧诗”刊载在1979年3月号《诗刊》上,谢冕先生说,《回答》是一首“具有经典意义的作品”【11】。诗的开头写道:“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看吧,在那镀金的天空中,/ 飘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卑鄙者因其卑鄙而得以在那个时代通行,高尚者因为高尚而只能走进坟墓,这就是“文革”年代的特质,而诗人用以“回答”那个罪恶世界的是:“告诉你吧,世界,/我不相信!/纵使你脚下有一千名挑战者,/那就把我算做第一千零一名。”这些诗句鲜明地表达了诗人的抗争精神。但谢冕先生却认为这首诗的“经典意义”并不在于它的抗争精神,而在于它的“怀疑精神”,他说:“《回答》最早表达了对那个产生了变异的社会的怀疑情绪。”【12】当然,这首诗中所表达的“怀疑精神”是勿庸置疑的,并且“怀疑精神”也是抗争精神的一种表现,但抗争精神是一种英雄主义精神, 而“怀疑精神”却不尽然,而这首诗更是这种英雄主义精神的表现,例如诗中“如果海洋注定要决堤,/就让所有的苦水都注入我心中;/如果陆地注定要上升, /就让人类重新选择生存的峰顶。”等诗句,都深刻地反映了诗人要为实现人类的崇高理想而承担一切苦难的英雄主义气概。<br> 对人的美好情感,对人与人之间的理解、爱和关怀的需求、对人的权利和自由的向往,是人本主义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这一时期“朦胧诗”的重要主题。十年动乱,使人的美好情感、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受到无情的破坏,人的权利与自由受到恣意的践踏,人们长期为一种当时所谓的“革命激情”所欺骗。最早从那种“革命激情”中觉醒的,是一部分知识青年,而催促他们觉醒的, 则是当时的“上山下乡”运动。诗人食指是他们当中觉醒的最早的一位,也是新诗潮诗歌最重要的先驱者,他在《这是四点零八分的北京》一诗中记录了他在“上山下乡接受再教育”、即将离开亲人,即将失去亲人的爱和关怀时的心情:“我的心骤然一阵疼痛,一定是/妈妈缀扣子的针线穿透了心胸。/这时,我的心变成了一只风筝/风筝的线绳就在母亲的手中。” 【13】这是“接受再教育”的知识青年在离开家乡、离开亲人时的普遍心情,他们失去了亲人的呵护,对自己即将到来的生活毫无准备,而车辆将要把他们的命运拉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使他们对自己的未来无从把握。所以,在车辆开动的刹那,诗人终于觉醒了。他们呼唤着亲人的爱,同时,他们也开始了对自身价值的追问,对残酷现实的怀疑。这时诗人唯一能够“相信”和寄托的,却是不可知的未来。食指的《相信未来》、北岛的《冷酷的希望》等诗篇都传达了这种思想和情绪。然而诗人后来不得不面对的,却是失去了权力、失去了自由的社会现实,剩下的便是他们为争取权利、争取自由而付出的代价。食指的《鱼群三部曲》描写了冰层下的鱼儿“为了不失去自由的呼吸”而猛烈地撞破“冷漠的冰层”,又冲破了渔夫的网绳,最后死在了冰块之上。但“鱼儿却充满献身的欲望:/‘太阳,我是你的儿子,/快快抽出你的利剑啊,/我愿和冰块一同消亡!’”【14】这群为了“自由呼吸”而抗争的 “鱼儿” 正是诗人自身的写照,也是属于“朦胧诗”的那一代人的写照。这样的诗篇在新诗潮诗歌中数不胜数,它们所体现的人本主义英雄主义思想和精神,向上承接了五四新文化运动以来的文学传统,同时,它们也成了推动70年代末文学界思想解放运动和80年代初文学启蒙思潮的有机力量。<br> “朦胧诗”的第二个时期是在70年代末“思想解冻”以后直到80年代中期,这也是新诗潮诗歌运动逐渐进入高潮的时期,这一时期开始的标志便是1979年3月号《诗刊》上北岛短诗《回答》的发表,随着《回答》一诗的发表,“朦胧诗”开始由地下状态进入公开状态,新诗潮诗人不仅很快就占领了各种文学报刊的主要版面,他们还创办了自己的民间诗歌刊物《今天》杂志,并且引发了诗歌界乃至整个文学界的一次历时数年的声势浩大的关于“朦胧诗”的论争,后来人们对“朦胧诗”所持的两种不同的态度也正是这次论争的集中体现。随着这一时期的“思想解冻”,新诗潮诗人在思想、认识上也更加成熟了,他们已经不再满足于单纯的对黑暗年代的批判,尽管这种批判仍是这一时期“朦胧诗”的一个重要主题,但诗人已在其中注入了更多的对那段历史的反思,并最终使“朦胧诗”走到了作为“历史的见证”的位置上来;另外,这一时期的诗人对“朦胧诗”在文学史上所应该产生的作用,对“朦胧诗”的使命及其应有的文学史地位,也有了更加明晰的认识,这标志着新诗潮的发展已由自发状态进入了自觉状态,同时也标志着新诗潮诗歌运动已进入了成熟阶段;第三,这一时期的新诗潮诗歌在艺术上也迅速地成熟起来,诗人们勇于对西方现代主义文学中的表现方法进行大胆借鉴,对自己民族传统文学中的优秀艺术手法进行有选择地吸收,从而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成熟的艺术风格。在艺术上,它们超出了中国新诗既有的水平。由于“极左”思潮的颠覆,这一时期的新诗潮诗歌理论也迅猛地发展起来,一部分敏锐的理论家已经在关注新诗潮诗歌的人本主义英雄主义思想本质及其可能产生的历史意义,并开始为之寻求合理的依据。 但在当时,由于“极左”思潮的流毒还十分严重,它必然与这种“崛起”中的人本主义文学思潮发生剧烈地撞击,这便是产生“朦胧诗论争”的根本原因,所以,发生于80年代初的关于“朦胧诗”的论争,本质上便是新旧两种思潮的斗争,这次论争虽然未能使旧的保守思潮完全退出历史舞台,但它却打破了当代诗歌发展的“大一统”格局,使诗歌思想从“一元”垄断走向了“二元”并存,并启动了人本主义文学的健康运行。<br> 创刊于1978年底的民间诗刊《今天》是新诗潮诗歌的主要阵地,它集中体现了新诗潮诗歌进入成熟阶段时诗人所追求的目标。它在创刊号发表的《致读者》中说:“五四” 运动标志着一个新时代的开始。这一时代必将确立每个人 生存的意义,并进一步加深人们对自由精神的理解;我们文明古国的现代更新,也必将重新确立中华民族在世界民族中的地位。我们的文学艺术,则必须反映出这一深刻的本质来。<br> 今天,当人们重新抬起眼睛的时候,不再仅仅用一种纵的眼光停留在几千年的文化遗产上,而开始用一种横的眼光来环视周围的地平线了。只有这样,才能使我们真正地了解自己的价值,从而避免可笑的妄自尊大或可悲的自暴自弃。【15】<br> 这两段话至少传达出了这样的两层含义,第一,新诗潮诗人已自觉地把自己的文学创作纳入到了五四以来的人本主义文学传统中去,把新诗潮看作是对五四人本主义文学传统的承接和延续,在诗歌中表现人的生存价值和自由精神;第二,新诗潮诗人已不再满足于对文化遗产的纵的继承,他们更注重于对世界先进文化的横的借鉴,同时也开始了对几千年来文学传统的反思。由于西方文学在文艺复兴以后逐渐形成的是人本主义的文学传统,那么在某种意义上,对西方文学的横的借鉴,也便是对西方人本主义文学的借鉴,它与对五四文学传统的承接有着本质上的一致性。对西方文学的借鉴,还在于对西方文学中的表现手法的借鉴,西方文学中许多表现手法对于我们当时的新诗潮诗人来说是新鲜的、陌生的,它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弥补我们传统文学在艺术上的不足,因此,对西方文学表现手法的借鉴对于新诗潮诗歌也具有重要的意义。新诗潮诗人在这两方面认识上的成熟,表明了新诗潮的发展已由自发状态进入了自觉状态。由于新诗潮诗人在思想认识上的日益成熟,他们对“文革”历史的反思也更加深入了,“朦胧诗”的反思主题逐渐取代了先前的批判主题。“文革”十年荒废了新诗潮诗人的青春,使他们成了“被废了的一代”,他们在反思中也逐渐认清了自己那一代人所应处和能够处于的位置,那便是“作为历史的见证人”。为后世提供历史的见证,也便是他们的人生价值之所在。因此,作为“历史的见证”,也就成了“朦胧诗”的最终主题。但无论是新诗潮诗歌的反思主题还是“历史的见证”主题,都继承了早期“朦胧诗”的英雄主义精神,在进入成熟阶段以后,新诗潮诗歌仍在沿着人本主义英雄主义文学思潮的方向发展着。它们在诗歌作品中的体现,其主要标志是诗歌中人本主义者自我形象的塑造。这一时期最具代表性的新诗潮诗人有北岛、舒婷、顾城、江河、杨炼、梁晓斌等人。<br> 与新诗潮诗人在思想认识上日益成熟的同时,新诗潮诗歌理论也迅速地成熟了起来,许多敏锐的理论家很快就准确地把握到了那股不可遏止的人本主义文学思潮的涌动,他们从“朦胧诗”中看到了诗歌发展的健康轨道、看到了中国新诗的前途和希望,并为保障“朦胧诗”不被扼杀,而与旧的保守思潮展开了针锋相对的论争。孙绍振先生在总结过去诗歌发展的教训时说:“到了《讲话》发表以后,许多诗人一下子还来不及严格地区分小资产阶级的自我表现和诗歌创作中塑造自我形象的特殊规律的界限,事情走向了另一极端,普遍存在的情况是以直接表现英勇斗争和忘我劳动的场景的过程为满足。诗人的真实感受被忽视了,甚至产生了一种回避自我的倾向。新诗在力图突破思想和生活的局限的同时,新诗的优良艺术传统却遭到了不应有的冷落。通过塑造具有独特个性和自我形象来反映时代的风云变幻的正当途经荒芜了,长期为遗忘的青草所覆盖。”【16】他批评建国以来的诗歌“用一时一地的政治口号,来糊裱自我,成为普遍的倾向”【17】。这里,人本主义文学中的“自我塑造”问题就被提了出来,如何看待自我,如何对自我价值进行重新定位,也就成了一个辄待澄清的问题,显然,新诗潮诗人在这里与旧的保守思想存在着一个巨大的反差。孙绍振先生在后来的《新的美学原则在崛起》一文中指出:“在年轻的革新者看来,个人在社会中应该有一种更高的地位,既然是人创造了社会,就不应该以社会的利益否定个人的利益,既然是人创造了社会的精神文明,就不应该把社会的(时代的)精神作为个人精神的敌对力量,那种 ‘异化’为自我物质和精神的统治力量的历史应该加以重新审查。”【18】对自我权利、自我价值的肯定和对异己力量的否弃,是人本主义思想的根本要求,它在新诗潮诗人这里得到了确认,而新诗潮诗歌理论为它提供了有力的依据。刘登翰先生说:“人的价值观念的重新确定,给诗歌创作从思想到艺术的解放带来的影响是广泛的。首先是出现在诗歌中的人的形象不同了,不再是像一棵草、一个螺丝钉那样受着历史的驱使和等待救星的拯救,而是一个充分意识到只有自己才能拯救自己的历史主人形象。诗歌不再象过去造神运动那样把主宰历史的命运归结为救世主的恩赐。”【19】刘登翰先生的这段话正深刻地说明了对人的价值的重新定位对于诗歌发展的重要意义。当然,新诗潮诗歌理论对人本主义文学思潮的推进,必然遭到来自另一方面力量的强悍抵制,譬如在人的价值标准问题上,程代熙就曾引用歌德的话说:“一个人怎样才能认识自己呢?绝不是通过思考,而是通过实践。尽力去履行你的职责,那你就会立刻知道你的价值。”“可是你的职责是什么呢? 就是当前现实的要求。”【20】歌德的话当然没有错误,错误的是程代熙等人并不认为“当前现实的要求”是当时的思想解放运动,相反,他们认为当时的要求仍是那种所谓的“阶级斗争”。尽管当时“左”的思潮仍在竭力阻挠新诗潮的发展,但历史最终还是证明了这样一个道理:“权威和传统曾经是我们思想和艺术成就的丰碑,但是它的不可侵犯性却成了思想解放和艺术革新的障碍。它是过去历史条件造成的,当这些条件为新的条件代替的时候,它的保守性狭碍性就显示出来了,没有对权威和传统挑战甚至亵渎的勇气,思想解放就是一句奢侈性的空话。”【21】新诗潮诗歌理论在新诗潮诗歌运动中产生了巨大的作用。新诗潮诗歌理论走向完善的标志是谢冕的《在新的崛起面前》、孙绍振的《新的美学原则在崛起》和徐敬亚的《崛起的诗群》这“三个崛起”的诞生。新诗潮诗歌理论成熟以后,新诗潮诗歌理论家便和诗人一道,把新诗潮诗歌运动推向了高潮。<br> 在“朦胧诗”发展的第二个时期,对十年动乱直接进行批判的作品少了,因为这时的新诗潮诗人已经进入了新的思考,思考在噩梦过去之后,他们该怎样选择新的方式生存,该怎样来实现自身的价值。这一时期的“朦胧诗”的英雄主义精神也在发生着一些变化,因为在思想“解冻”之后,诗人原来与之抗争的对象已经在历史的长河中颠覆,诗人已经从先前的“战斗的英雄”变成了“退役了的英雄”,但“退役了的英雄”这时并不是在缅怀过去的荣光,而是在反省着过去的同时,更在思考着未来的方向。只有较早的一些诗歌还在传达着与先前相似的英雄主义精神,但它们也已由过去的批判精神转化成了承担未来的重托的精神。舒婷《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一诗中写道,“你以伤痕累累的乳房/喂养了/迷惘的我、深思的我、沸腾的我;/那就从我的血肉之躯上去取得/你的富饶、你的荣光、你的自由”【22】,她在《这也是一切》中还写道, “一切的现在都孕育着未来,/未来的一切都生长于它的昨天。/希望,而且为它斗争, /请把这一切放在你的肩上。”【23】这些诗句中都传达了诗人积极承担未来的重托的英雄主义精神。当时之所以仍会产生这样的诗句,是因为诗人还没有来得及进入到对社会、历史的反思之中,诗人仍保持着原来的战斗者的姿态,尚未意识到自己已经面临着“英雄退役”的历史命运。一旦当诗人进入了反思,意识到了自己的历史命运之后,这样的诗歌也很快就消失了。促使新诗潮诗人进入反思的,仍然是十年浩劫在他们心中留下的伤痕,他们的青春在“文革”噩梦中被荒废了,当他们从噩梦中醒来,猛然发现自己已人过中年,青春的消逝,使他们已不能正常地从头开始在生活中实现自身的价值,他们就像还没有学会飞翔就被剪去翅膀的鸟。那么以后的方向在哪里呢?面对这些问题, 新诗潮诗人曾经迷惘过、孤独过、悲哀过、有过愁、有过泪,只是还没有方向。这时诗人北岛的感受是,仿佛自己被抛弃在了一片《陌生的海滩》上:“灯塔的废墟/缅怀着逝去的光芒。//你靠着残存的阶梯,/在生锈的栏杆上,/敲出一个个单调的声响。”【24】或者感觉自己就像大海中的一座无依的《岛》:“ 没有标志/没有清晰的界限/只有浪花祝祷的峭崖/留下岁月那沉闷的痕迹/和一点点威严的纪念”【25】。顾城的感受是自己仿佛在一条漫长的 《小巷》 中,无法找到出去的门:“小巷/又弯又长/我用一把钥匙/敲着厚厚的墙”【26】。梁晓斌的感受是《中国,我的钥匙丢了》:“中国,我的钥匙丢了//那是十多年前/我沿着红色大街疯狂地奔跑,/我跑到了郊外的荒野上欢叫, /后来,/我的钥匙丢了。”【27】这些诗句都表达了诗人当时由于找不到方向而表现出来的苦闷、迷惘的心情。但我们的新诗潮诗人却并未因此而沉沦,既然他们的主体性已经觉醒,也就不会在新的挫折面前低头,既然他们已经认识到了世上并没有什么救世主,也就不会再等待救世主的拯救,既然他们明白了路还得靠自己去探求,他们也就不会失去希望:“孩子们追逐着一弯新月。 文件://一只海鸥迎面扑来,/却没有落在你伸出的手上”【28】,“ 听吧,琴/在召唤失去的声音 ”【29】(北岛),虽然是在“陌生的海滩”,海鸥不会自己落在你的手上,但你却并没有失去抓住它的可能,虽然是一座大海中无依的“岛”,但它却在倾听着希望的琴声;“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30】(顾城《一代人》),尽管夜再黑、现实再严酷,但它却不能阻止一代人对光明的追寻;“我在这广大的田野上行走,/我沿着心灵的足迹寻找,/那一切丢失了的,/我都在认真思考”【31】(梁晓斌),尽管诗人的“钥匙”丢了,但诗人仍在寻找。再如徐敬亚的短诗《既然》,也表现了这一重要的主题:“既然/前,不见岸/后,也远离了岸/既然/脚踏着波澜/又注定终生恋着波澜/既然 /能托起安眠的礁石/已沉入海底/既然/与彼岸尚远/ 隔一海苍天/那么,便把一生交给海吧/交给前方没有标出的航线!”【32】这些诗句充分展示了新诗潮诗人觉醒了的主体性力量,虽然新诗潮诗人一时尚未能找到自己的方向,但他们却始终保持着不灭的探求方向、探求自身价值的英雄主义精神,而这种精神本身也证明了新诗潮诗人的这一探求过程的价值,亦即人本主义文学的主体性价值,所以,他们的这一反思过程是具有积极意义的,是新诗潮不可或缺的部分。<br> 这一时期的新诗潮诗人还明确地提出了人本主义的改善人性的思想,并进一步突出了对人与人之间的理解、关怀和爱的呼唤。梁晓斌说: “我认为诗人的宗旨在于改善人性,他必须勇于向人的内心进军。”【33】所谓“向人的内心进军”,就是要唤起人们的理解、关怀和爱,以达到心与心的沟通,正如舒婷这时所喊出的“人啊,理解我吧”的声音,舒婷说:“我通过我自己深深意识到:今天,人们迫切需要尊重、信任和温暖。我愿意尽可能地用诗来表现我对‘人’的一种关切,障碍必须拆除,面具应当解下。我相信:人和人是能够互相理解的,通往心灵的道路总可以找到。”【34】梁晓斌和舒婷的这些话,都深刻地反映了人本主义理想已成为“朦胧诗”在这一时期的自觉追求。而舒婷的这种追求,在她的《神女峰》、《会唱歌的鸢尾花》、《双桅船》等大量的诗篇中都有鲜明的体现,例如《神女峰》中的名句“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35】;《会唱歌的鸢尾花》中的诗句“我情感的三角梅啊/你宁可生生灭灭/回到你风风雨雨的山坡/不要在花瓶上摇曳”,“和鸽子一起来找我吧/在早晨来找我/你会从人们的爱情里/找到我/找到你的/会唱歌的鸢尾花”【36】。而这时北岛在《结局或开始》一诗中, 也发出了与舒婷一致的呼声:“我是人/我需要爱/我渴望在情人的眼睛里/ 度过每个宁静的黄昏”【37】这些诗句表达了人性中美好情感, 在新诗潮诗歌及整个当代人本主义文学的发展中,这些诗篇都不失为一枝动人的花朵。刘登翰先生在评价舒婷的诗时强调指出她与前辈诗人(李季、闻捷、贺敬之、郭小川等人)的区别在于:“在(舒婷)这里诗歌和生活联系的中介是人,人是诗歌表现的核心。他们的区别在于前者(前辈诗人)主要表现的是人创造的历史,后者(舒婷)是创造历史的人,前者是人们所处的时代,后者是处于时代中心的人,前者是外在的社会,后者是社会的内在:前者是‘颂’后者是‘思’。”【38】而孙绍振先生则指出:“她代表着我们的未来,但是她的风格却来自我们的过去。”“她把几十年前新诗的优良传统一下子带到我们面前……她遵循着特殊的抒情个性对自我,同时也是对生活的现象和本质进行着诚实的探索。”【39】刘登翰和孙绍振先生的这两段话,分别阐述了在五四文学传统的断层中,舒婷诗歌产生的重要意义,其实这也正是新诗潮诗歌产生的重要意义:它们修复了我国五四以来的人本主义的诗歌传统,并开启了我国新诗的健康运行。<br> 新诗潮诗人在一段时间的反思和对自我价值的探寻之后,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找到了实现其自我价值的最终途经,这个位置就是作为“历史的见证人”的位置,其实现自我价值的途径就是为后人提供历史的见证,因此,“提供历史的见证”也就成了“朦胧诗”的最终主题。新诗潮诗人之所以最终选择了这一位置,也是他们自身所处的历史环境决定的,他们被十年浩劫阉割了青春,这使他们无法从头开始在正常的生活中实现自身的价值,于是在“英雄退役”之后,失去双腿的英雄便成了历史的雕塑,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作为“历史的见证”也是新诗潮诗人的唯一选择。新诗潮诗人所要提供的历史见证是,在一个特殊的历史阶段,一代人本主义英雄主义者是怎样在恶劣环境下与异己力量进行抗争、一个民族是怎样从这个异己力量手中获得挽救、他们又是怎样把人本主义思想向前推进的全部过程。表现新诗潮诗歌这一主题的最重要的诗人以及他们的作品是,江河(于友泽)和他的《纪念碑》、《太阳和他的反光》、《从这里开始》、《没有写完的诗》、《祖国啊、祖国》,杨炼和他的《大雁塔》、《诺日朗》等等,这一阶段的其他新诗潮诗人也都以自己的方式从不同角度靠向了这一主题,并以这一鲜明主题宣告了“朦胧诗”发展的极致。江河在《纪念碑》中写道:“我想/我就是纪念碑/我的身体里垒满了石头/中华民族的历史有多沉重/我就有多少重量/中华民族有多少伤口/我就流出过多少血液”【40】在这里,诗人把自己比作一座纪念碑,诗人为中华民族的自由而斗争过,但现在,他成了一座纪念碑,成了历史的见证人。在组诗《太阳和他的反光》【41】中,诗人借我国的上古神话,创造了盘古、女娲、伏羲、夸父、后羿、刑天等人本主义英雄形象,虽然诗中塑造的都是上古英雄的形象,但他们所传达出来的,却是“文革”期间涌动着的那种人本主义的思想,甚或可以说,所有这些上古英雄的形象,都是诗人的自我形象的化身。在《从这里开始》【42】一诗中,诗人抒写了自己那一代人由苦闷,感伤到沉思再到觉醒的全过程,也就是人本主义主体性觉醒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诗人记录了“那些苦闷沉默艰难的年代”。与江河一样,杨炼在他的《大雁塔》中也写道: “在中国/古老的都城/我像一个人那样站立着/粗壮的肩膀,昂起的头颅/面对无边无际的金黄色土地/我被固定在这里/山峰似的一动不动/墓碑似的一动不动/记录下民族的痛苦和生命”【43】。 杨炼说:“我永远不会忘记作为民族的一员而歌唱,但我更首先记住作为一个人而歌唱。 我坚信:只有每个人真正获得本来应有的权利,完全的互相结合才会实现。”【44】在此我们可以看出, 《大雁塔》中的“大雁塔”形象,便是诗人人格力量的外化,而诗人,则是一个为人的权利而歌唱的人本主义者,是一个民族苦难的见证人。在杨炼的《诺日朗》【45】中,诗人所创造的一个“瀑布的神”的形象,也正是这样的一个作为历史见证人的人本主义英雄主义者的形象。另外,“提供历史的见证”主题,在这一时期北岛的诗中也得到了大量的表现,如《走向冬天》中的诗句:“谁醒了,谁就会知道/ 梦将降临大地/沉淀成早上的寒霜/代替那些疲倦不堪的星星/罪恶的时间将要中止/而冰山连绵不断/成为一代人的塑像”【46】;再如《十年之间》中的诗句:“而昨天那盏被打碎了的灯/在盲人的心中却如此辉煌/直到被射杀的时刻/ 在突然睁开的眼睛里/留下凶手最后的肖像”【47】。在 “朦胧诗” 完成了“历史的见证”这一主题之后,它的使命也就完成了,从某种意义上说,江河、杨炼、北岛等人的诗,也是为“朦胧诗”铸造了一块“纪念碑”。<br> “朦胧诗”在“文革”期间以对当时的黑暗社会现实的批判这一主题宣告其诞生,在经过近20年的坎坷历程之后,又以“提供历史的见证”这一主题而宣告其消隐,至此,新诗潮诗歌运动也拉下了它的帷幕,但当代文学中由“朦胧诗”而开始的人本主义文学思潮却一直延续了下来。新诗潮的消隐只是当代人本主义文学中英雄主义诗歌思潮的消隐,因为到了80年代中期,英雄主义思潮已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而人本主义思潮则被传递到了后来的“新生代”诗歌之中,并突出了它的另一倾向,即诗歌中的平民主义倾向,“朦胧诗”这一英雄主义诗歌思潮,至此便为适应新的时代课题的“新生代诗”这一平民主义诗歌思潮所取代,诗歌开始沿着“后新诗潮”这一轨迹又向前继续发展了。新诗潮诗歌运动在经过它的高潮之后,已经告一段落,它的产生与消隐都缘于那段特定的历史,但它在我国当代文学的发展中,却有着不可磨灭的价值,这一价值体现在它的功利性上,便是打破了当代文学在思想上的禁忌,成功地跨越了当代文学史的禁区,实现了对五四人本主义文学传统的承接,并推动了这一优秀文学传统的发展,使之成为了新时期文学界思想解放运动的重要力量,也使当代诗歌的美学观念发生了重大的变革,完成了人们在审美心理上的一个重要的转变。<br> 新诗潮诗歌的审美价值在于,它借鉴了西方现代主义诗歌的表现手法,使之与中国传统诗歌的意象思维相结合,从而创造出了一种崭新的总体象征的艺术表现方法,这种总体象征具有不透明性和多义性,它要求审美主体的介入,因而对于80年代的诗坛,它又具有陌生化的艺术效果。“朦胧诗”这一概念的提出,以及关于“朦胧诗”能否成为新诗发展的主流的争论,就是针对其陌生化的艺术效果而言的。在一个时代的诗歌美学尚处在“诗人必须讲真话”这一非诗学的呼声中时,这种陌生化的诗歌艺术必然会引来种种诘难,其中的焦点问题便是所谓的“读不懂”,而“朦胧诗”这个概念就是章明在他的《令人气闷的“朦胧”》【48】一文中针对“读不懂”问题而提出的。后来徐敬亚把“朦胧诗”界定为“现代主义诗歌”,也是针对其艺术特点而言的,他说:“在艺术主张、 表现手法上,新倾向主张写自我,强调心理;手法上反铺陈、重暗示,具有较强的现代主义文学特色,但他们的创作主导思想从根上讲,没有超越唯物主义反映论。它们突破了传统的现实主义原则,表现了反写实、反现性的倾向,但他们反对的只是传统观念中的单纯写实,他们反对的理性只是那种对诗的生硬的政治性附加,他们的主题基调与目前整个诗坛基本是吻合的,有突出区别的只是表现方式和手法。”【49】如果从思想主题方面把“朦胧诗”界定为“现代主义诗歌”,无疑是片面的,但如果从其艺术特点方面将其定义为“现代主义诗歌”,则有着一定道理,因为“朦胧诗”对西方现代主义诗歌表现手法的借鉴是显而易见的,它为“朦胧诗”打上了较为浓厚的“现代主义”艺术烙印,但在本质上,它却更是人本主义英雄主义的诗歌。虽然“朦胧诗”在借鉴西方现代主义表现手法过程中,有鱼目珍珠相互裹挟之嫌,一些作品写得较迂晦艰涩,有点“矫枉而过正”,但由于“现代主义”陌生化的表现手法的介入,打破了过去诗歌审美的单向接受性,代之以审美主体与创作主体的双向合作,它要求审美主体的主体性参与,而对“朦胧诗”持“读不懂”意见者,缺乏的便是他们的主体性参与,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朦胧诗”更唤起了审美主体的主体性觉醒。诗歌的审美价值在于其艺术的创新,在某种程度上,我们不得不说,新诗潮诗歌所创造的总体象征手法在传统的诗歌的艺术方法之外开辟了一片更为广阔的艺术天地,它为当代美学观念的转变提供了依据,也为新诗艺术在艺术形式上走向多元化提供了可能。<br> 最后,让我们援引谢冕先生的一段论述来作为本文的结束: “新诗潮弭平了新诗史上的最大的一次断裂, 它使五四开始的新诗传统得到了接续和延伸:它结束了长期以来新诗向着古典的蜕化,有效地修复和推进业已中断的新诗现代化进程;它结束了新诗思想艺术的“大一统”的窒息,以开放的姿态面对世界,由此开始了艺术多元发展的运行。新诗潮结束了新诗的暗夜,以富有活力的实践撒下了新时期诗歌的第一线的曙明。”【50】<br> <br> <br> 注:<br> 【1】【8】【49】参见徐敬亚《崛起的诗群》,《当代文艺思潮》1983年第1期。<br> 【2】参见柯岩《关于诗的对话》,《诗刊》1983年第12期。<br> 【3】参见谢冕《在新的崛起面前》,《光明日报》1980年5月7日。<br> 【4】【12】参见谢冕《断裂与倾斜:蜕变期的投影》,《文学评论》 1985年第5期。<br> 【5】参见臧克家《关于“朦胧诗”》,《河北师院学报》1981年第1期。<br> 【6】【18】【21】【33】【34】【44】参见孙绍振《新的美学原则在崛起》,《诗刊》1981年第3期。其中【33】【34】【44】系转引。<br> 【7】【20】参见程代熙《评〈新的美学原则在崛起〉》,《诗刊》1981年第4期。<br> 【9】【13】【14】【24】【25】【28】【29】【35】【36】【37】【40】【42】【43】【46】【47】参见《在黎明的铜镜中》,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3年10月版。<br> 【10】【19】【38】参见刘登翰《一股不可遏制的新诗潮》,《福建文艺》 1980年第12期。<br> 【11】【15】【50】参见谢冕《20世纪中国新诗:1978-1989》《诗探索》 1995年第2辑。<br> 【16】【17】【39】参见孙绍振《恢复新诗根本的艺术传统》,《福建文艺》1980年第4期。<br> 【22】【23】【26】【27】【30】【31】【32】参见《朦胧诗选》,春风文艺出版社1985年11月版。<br> 【41】参见《与死亡对称》,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3年10月版。<br> 【48】参见章明《令人气闷的“朦胧”》,《诗刊》1980年第8期。]<p> [看红袖现代诗歌浅谈现代诗的创作 文 / 天山五月雪<p> 中国是诗歌的国度,千百年来,诗歌创作者为我们留下了灿若繁星的优秀作品。从诗歌的发展来看,到了现代她已经远不如古代中国时的繁盛。渐渐地,小说成了主流文学。这里我不想讨论诗歌的发展史,只是对网络文学中的诗歌发表自己的看法。<br> 接触网络的时间不是很长,认识红袖大概也只有一年多的时光。就红袖诗歌的现状,我只想对诗歌创作谈谈自己的浅薄之见。<br> 从诗歌作为一种文学样式来看,她的创作首先需要强烈的思想感情,这一点她和其他文学样式(散文、小说等)是完全相同的。没有创作激情的人是写不出优秀的文学作品的。可诗歌有别于其他文学体裁,就因为她有着在其他方面自己的鲜明的特点。就诗歌的特点和红袖诗歌的创作现状(这里指的现代诗)谈谈自己的具体想法。<br> 在看了红袖大量现代诗歌作品以后,我发现这里的诗歌大多数是抒情诗。而在红袖的诗歌作品中我很少发现有叙事诗。在抒情诗的范围中有表示哀伤的、悼念的、恋情的以及讽刺的。我在红袖所看到的又以恋情的为主,包括男女之间,也包括对自然事物。所以从诗歌这一文学样式所能表达的功用来看,红袖的现代诗是非常狭隘的。这可能和网络文学的创作者有关,我想和这里的编辑们审核稿件的眼界也有关。我建议编辑们可以提出一些专题,拓展红袖现代诗的题材范围。<br> 诗歌从创作的角度来讲,她对语言的要求比其他任何文体都要苛刻。“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语不惊人死不休”这些都是先贤们在创作中的感慨,也表现了他们对锤炼语言的重视。当然他们都不会写现代诗,但是从现代诗中也有很多形式优美,语言华丽的篇章。象郭沫若写的《天上的街市》,还有许志摩的《再别康桥》,那可都是脍炙人口的好诗。我一直认为诗歌的语言应该有非常强的表现力,用最经济的字句表现最丰富的内容,用最恰当的词语表达密度最大的思想感情。当然,掌握起来很不容易,也容易让人觉得晦涩难懂,使创作者对诗歌望而却步。从另一个方面说很多好诗也是用白描的手法写出的,我就很喜欢南唐后主李煜的许多白描手法写的诗。其实在红袖的作品中也有,我看过一首《你看那是谁的眼泪在飞》(文/春痕)就不错,现录全诗如下:<br> 你看<br> 那是谁的眼泪在飞--<br> 流入我的心扉,<br> 在心灵更深处交汇。<br> <br> 你看<br> 那是谁的眼泪在飞--<br> 流入我的心扉,<br> 你的柔情,我的迷醉。<br> <br> 你看<br> 那是谁的眼泪在飞--<br> 流入我的心扉,<br> 让我在梦里去追随。<br> <br> 你看<br> 那是谁的眼泪在飞--<br> 流入我的心扉,<br> 你的别离,我的心碎。<br> <br> 你看<br> 那是谁的眼泪在飞--<br> 流入我的心扉,<br> 逝去的诺言中陶醉。<br> <br> 其实<br> 那是我的眼泪在飞--<br> 流入谁的心扉,<br> 在落叶的季节破碎。<br> 诗歌的语言形式优美,音韵和谐,读起来也是一唱三叹,很有一些古风的味道。但即便是这样的作品在红袖诗歌中也是少之又少。而从我所读的很多红袖诗歌中有相当一部分作品在语言上没有相同或者是相近的韵,读起来也不上口,甚至是缺乏节调。鲁迅先生说:“诗歌虽有眼看的和嘴唱的两种,也究以后一种为好。”节奏明快,音调和谐就会有更好的感染力,也比较容易记一些。我在这里也给红袖诗歌编辑们一点建议,审核稿件时一定把握好诗歌的语言特点。同时也希望网络写手们在诗歌创作时多注意语言形式的优美。<br> “诗言志”,饱和强烈的思想感情是诗歌的一个显著特征,“笔落惊天地,诗成泣鬼神”。诗歌的创作需要诗人丰富的想象,精骛八极,心游万仞,思接千载,视通万里,联翩的思绪与丰富的想象把古往今来,日月风云,天上人间都联系起来。从屈原,李白到《凤凰涅磐》无一不是代表。我很喜欢现代诗人北岛的《回答》<br>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br>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br> 看吧,在那镀金的天空中,<br> 飘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br> <br> 冰川纪过去了,<br> 为什么到处都是冰凌?<br> 好望角发现了,<br> 为什么死海里千帆相竞?<br> <br> 我来到这个世界上,<br> 只带着纸、绳索和身影,<br> 为了在审判前,<br> 宣读那些被判决的声音。<br> <br> 告诉你吧,世界<br> 我--不--相--信!<br> 纵使你脚下有一千名挑战者,<br> 那就把我算作第一千零一名。<br> <br> 我不相信天是蓝的,<br> 我不相信雷的回声,<br> 我不相信梦是假的,<br> 我不相信死无报应。<br> <br> 如果海洋注定要决堤,<br> 就让所有的苦水都注入我心中,<br> 如果陆地注定要上升,<br> 就让人类重新选择生存的峰顶。<br> <br> 新的转机和闪闪星斗,<br> 正在缀满没有遮拦的天空。<br> 那是五千年的象形文字,<br> 那是未来人们凝视的眼睛。<br> 在这首诗歌里,诗人展开了想象的翅膀,具有高度概括力的悖论式警句,造成了诗中独有的振聋发聩的艺术力量。从这首诗中可以看出诗人出奇的冷静和深刻的思辨性。诚然,我们不是和他们一样的大家,不可能有他们那样伟大的才思,但是一个写诗的人没有想象能力,那么他写的诗将是何等的苍白,读者读到这样的诗也一定很难叫好。红袖的诗歌作品中也有想象的成分,只是相对来说要少一些。我相信红袖的诗歌作者们在一天一天的进步,红袖的编辑们眼光也会越来越犀利。<br> 唐朝的贾岛有这样的诗句“闻说又寻南山去,无端诗思忽然生”,我们也知道,“赋、比、兴”是诗经最大的特点。诗兴和诗思相近。诗兴是现实生活中、人类自然界、宇宙空间里的人物、事件、景致激起诗人进行创作的兴味或兴趣。他是拨动诗人情感的第一根琴弦,是导致诗人诗人创作的第一步台阶。写诗必缘发于诗兴,没有诗兴,强自为诗,是肯定写不好的。此外,一首好诗还应当有优美的意境。所以,我还想告诉红袖的诗歌作者们,关心身边的点点滴滴,抓住瞬间而来得灵感,努力创作,写出越来越多的好诗。我也相信红袖的编辑们会把我们的诗歌版块越做越好!<br> 中国的诗歌发展到了今天,有人在问“诗人们都死了吗?”我不知道该怎样去回答。原因就是看现在的人写的诗,我很感叹中国诗歌曾经有过的辉煌,后悔自己生错了年代。在看了红袖众多的诗歌作品之后,我有一个感觉,这里的诗歌作品绝对代表不了中国诗歌的复兴。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里的作者和编辑们都在努力!我很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文学气氛,很欣赏写手们的创作热情。就让我和这里爱好诗歌的朋友们共勉,虽然我们的笔端还透着生涩,但我坚信通过我们的努力,红袖的诗歌创作会越来越繁荣。]<p> [ 也说朦胧诗 文/笑笑蓝精灵 <br> 最近看了两篇关于“朦胧”的文章,对文章所涉及的诗歌理论问题非常感兴趣,也想饶舌几句,发表点个人看法,请兄弟姐妹们指教。<br> 1、我所理解的“朦胧”<br> 我认为,朦胧有积极的朦胧和消极的朦胧之分。<br> 所谓积极的朦胧,我认为也就是所谓的“含蓄蕴籍”,是诗歌这个文体重要的审美特征。从这点上来说,这样的朦胧不但不应该反对,而且应该大力提倡。诗歌不是白开水,诗歌不是传单,诗歌更不是广告。太明朗,太简单,那就不是诗歌。<br> 所谓消极的朦胧,我认为指的是思想感情模糊,文字艰涩,故弄玄虚,云山雾罩,刻意地制造语言迷宫,虚伪地炮制语言迷障。对于这种不是建立在内心真实和个性本真上的朦胧,是我们必须反对,并在自己的创作中力求避免的。<p> 2、为什么会出现“朦胧”、“看不懂”、“隔”的情况?<br> 从作者的角度看,有三种情况,一是作者自己不清,由于审美上的晕眩效应,造成了文本上的朦胧;二是作者自己不清,由于炫技或者故弄玄虚,造成了文本上的朦胧;三是作者自己清楚,但由于语言表达技巧不到位,造成了文本上的朦胧。<br> 从读者的角度看,有四种情况,一是读者缺少与作者相同或者类似的生活经验;二是读者的审美趣味与作者相左;三是读者的思想境界和人格距离作者相去甚远;四是读者缺少必要的诗歌阅读经验和感悟能力。<p> 3、所有的诗歌都不朦胧是诗歌创作的理想么?<br> 有位兄弟在他的文章的末尾大声疾呼:期待着所有诗歌都不朦胧,似乎所有的诗歌都清楚了,都被大众接受了,诗歌就取得了成功。<br> 我不赞同这种看法。<br> 一、从整个诗歌界的角度看<br> 所有的诗都朦胧或者都不朦胧只是一种个人理想,一种美好的愿望,而客观情况是有的诗歌朦胧一些,有的诗歌明朗一些。这种情况现在存在,将来存在,而且只要有人,只有大家在写诗,必将永远存在。十个手指头永远不会一般齐,大家的钱永远不会一样多,这就是事实。<br> 作为个人可以提倡议,可以有理想,但事实就是事实,个人永远涵盖不了大家。<br> 二、从读者接受的角度看<br> 诗歌都不朦胧了就失去了新鲜感和阅读兴趣。<br> 都一览无余,都一个样,都一个味道,都过于清楚,诗歌就失去了诗歌的美感和品种的丰富性,读者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假如一桌饭上除了红烧鱼就是红烧鱼,大家肯定吃着烦气,吃着腻歪;一桌饭上除了红烧鱼还有辣子鸡,还有家常豆腐,还有咸菜,那看起来才舒服,吃起来可选择的才多,才有味道。<br> 三、从诗歌发展的角度看<br> 诗总体上是由朦胧到清晰,再由清晰到朦胧,再由朦胧到清晰的这样一个循环往复的过程。诗歌的朦胧从总体上是诗歌进步、诗歌创新的标志。<br> 为什么这么说呢?诗歌是以创新、变革、个性得以生存的,一种崭新样式的诗歌刚开始时不可能被大家伙所完全接受,因而大家也就感到朦胧;随着这种诗歌量的增多和质的提高,大家逐渐了解、认识了这种诗歌,这种诗歌便为大家所接受,变得不再朦胧;紧接着又有一种崭新样式的诗歌产生,大家又感到朦胧,等大家接受了这种诗歌,新的诗歌又出现了……<br>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当大家都感到诗歌不再朦胧的时候,恰恰是诗歌陷于停滞或者倒退的时期;对于诗歌来说,那不是令人高兴的事,而是应该感到悲哀、引起足够注意的现象。<br> 具体到一个写作者来说,当自己的作品大家都感到很清楚很明白的时候,当自己的作品大家都说好的时候,当自己的作品为大家所接受的时候,不但不应该感到特别的高兴,反而应该反躬自省,保持足够的冷静:顶峰意味着下坡路的开始,新的创新,下一步的突破自我,需要马上开始了。<p> 4、作者如何看待自己的作品“和者寥寥”的问题?<br> 我觉得这个问题可以拆解成三个小问题。<br> A、诗歌要不要“和”,要不要大多数人理解或者完全认同?<br> 一类作者的观点是要“和”,需要大多数人的理解和认同。这类诗人属于外倾型诗人,即作者希望通过自己的作品来影响、感染、引导别人。一类作者的观点是不需“和”,不需要大多数人的理解和认同。这类诗人属于内向型诗人,即作者只是在展示自己的心灵,显现自己的内在经验。还有一类作者的观点是“无所谓”,介于二者之间。<br> 作为我来说,我的观点一是需要“和”,但不需要“大多数人”的和,即我的诗歌写出来,当然希望别人理解、认可;但我并不指望大多数人都理解认可,有理解认可的人就行,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也正常;二是需要别人从大处“和”,从一个方面“和”,但不需要别人从小处和,全部都“和”,即我的诗歌写出来,如果别人能大致地了解我创作时的心态和心灵变化就可以了,我不需要别人完全理解我。<br> 我为什么有这样的观点呢?<br> 1、我和读者的关系是平等的。我写出东西来,只是在说出我自己的所想和发现,写是我的事;读者觉得好坏,觉得明白朦胧那是读者的问题。<br> 2、人与人之间要完全理解认可是很难的。面对面的直接交流尚且人心隔肚皮,数十年的交往尚且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况是语言文字为媒介的审美交流呢?<br> B、为什么有的诗歌会出现“和者寥寥”的情况?<br> 1、从大的角度讲,诗歌的读者应该和者寥寥。诗歌是一种讲究个性,越独特越偏激越匪夷所思越好的艺术。诗歌的贵族化气息和鲜明的个性决定了诗歌受众范围的狭窄和人数上的稀少。从某种意义上说,诗歌从来都是极少数人写,极少数人欣赏接受的。假如有一天诗歌成了流行歌词,成了某种宣传品或者标语口号,那么诗也就不是诗了。<br> 2、从作者的角度来看,和者寥寥不外乎三种原因,一是作品的思想深度新颖度和艺术水准超出了同时代大多数人的阅读欣赏水平,所谓阳春白雪,曲高和寡;二是作品的质量太差,很一般,没有艺术品位和独创性,大家看了和没看差不多,激不起大家的审美兴奋和共鸣;第三就是作品太自我,太个性,自己的思维路径和话语系统和大多数人不太一样,别人无法进入,有些边缘化、非常规和另类。<br> 3、从读者的角度来看,对作者的经历不了解,对作品产生的背景模糊,缺少必要的审美训练,缺乏必要的阅读经验,审美情趣和审美原则与作者大相径庭,都无法和,都会出现“隔”的情况。<br> C、作者对和者寥寥的情况应该怎么对待?<br> 一类作者是很在乎。点击率高则喜,点击率低则忧。完全把作品的成功与否和点击率高低挂起钩来。作品写出来,点击率一低便垂头丧气或者怨天尤人,有的甚至对下一步创作丧失了自信。<br> 还有一类作者是完全不在乎。自己对自己的作品过分自信。很有些一览众山小,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劲头。<br> 我觉得两种作者对和者寥寥的对待方式都有些过。前一种作者往往会陷入功利主义和媚俗的泥潭,在过于重视读者反应的同时,也丧失了写作者的独立性,会逐渐消泯自己的个性;后一种作者则会堕入自恋的深渊,陷于自我陶醉、自我欣赏的误区不能自拔,会逐渐地使自己走向封闭、保守,而不能不断地与时俱进、锐意进取,向更高的诗艺境界迈进。<br> 我觉得,作者对和者寥寥的情况要在乎,但不要过于在乎。对自己的作品要有很强的自我批判意识,抱着交流、学习的态度与读者沟通,在保持平和心态的前提下继续坚持自我。<p> 5、作者和读者的关系应该是怎样的?<br> 由朦胧诗的讨论,我联想到作者和读者的关系问题。作者写得朦胧,是因为他没有摆正和读者的关系,读者读得朦胧,也是因为他没有摆正和作者的关系。作者的眼里完全没有读者,完全不考虑读者的接受,只顾自我言说,只顾沉醉于语言狂欢的境界;读者老是带着有色眼镜和评判者、妒忌者的心态去看作者的作品,都会出现朦胧,所以我觉得讨论朦胧,应该把作者和读者的关系问题作为重要的讨论话题之一。<br> 我认为,作者和读者的关系建立在诗歌审美的基础上的,两者的关系应该是互相尊重,互相宽容,平等互助。<br> 作为诗歌的作者,我觉得在创作前和创作后都要认真考虑读者的接受。创作前的考虑应该从大的地方着眼,即每一个写诗的人在写诗之前都要扪心自问:我写的东西有没有建立在人性的基础上,有没有逾越道德的范围和法律的约束;我写的东西有没有新鲜感和独特的审美价值;而创作后则要认真关注读者的反应,对正面的赞赏和反面的批评尽量都冷静对待,不断改进自己的创作。<br> 作为诗歌的作者,我觉得在创作时不应该过多的考虑读者的反应,应该尽量地排除方方面面的干扰,以我为主,专心致志地进行创作。心灵越自由,越宽松,越无拘无束,越能写出好的作品。<br> 作为诗歌的读者,我觉得在阅读鉴赏时,首先要尊重作者的劳动;其次要宽容作者的个性想法和艺术实验;再次要抱着学习和研究的心态去借鉴别人作品中的长处,宽以待人,严于律己,虚怀若谷,谦逊谨慎,多看人家作品中的闪光点,不吹毛求疵。]<p> [赖孩儿:实际上,在诗歌殿堂里所谓的“朦胧”,有积极的“朦胧”和消极的“朦胧”:<br> 积极的朦胧,指的是一种“含蓄”,它反映着作者真实的内心世界,展现着个性的本真。它是诗歌这种特殊文体的重要审美特征。这样的朦胧应该大力提倡。因为诗歌不是白开水,诗歌不是传单,诗歌更不是广告。<br> 消极的朦胧,指的是思想感情模糊,文字艰涩,故弄玄虚,云山雾罩,刻意地制造语言迷宫,虚伪地炮制语言迷障。它的创作没有建立在真实内心和本真个性上。对此,是我们必须坚决反对,并在自己的创作中全力予以避免。]<p> [死要正义:笔者近日在红袖诗歌论坛发现了当前诗歌的“呼噜”,甚觉很有意思,特详细看了各位诗歌讨论者的言论,实在觉得部分朋友的说法很好,再此也谈谈我的看法,望对诗歌爱好者有用。同时,在此特别感谢风钊子、江南萧音、天山大师、沙岸、求风、记忆城堡、郁夏、笑由清风、chunyu~~~~~~等等朋友(不全部俱名)的真心讨论,是你们的讨论让我觉得应该这样来研究呼噜诗并引导呼噜诗的创作。<p> 呼噜诗的起源<br> 为了说清这个问题,首先我们先看呼噜诗歌提法之前的朦胧诗,在现代新诗潮诗歌运动时期,因创作手法在艺术形式上多用总体的象征,诗歌意义具有不透明性和多义性,所以广泛称诗歌界称作“朦胧诗”。这类诗歌主要产生在60年代末、70年代初,在80年代达到鼎盛阶段,在诗坛乃至整个文学界产生着巨大的影响,并最终给当代文学史带来了一次深刻的思想变革。但由于朦胧诗产生具有很强的时代烙印,通常仅仅被看着是一种时代诗潮,缺乏广泛的群众基础,姑而时代的发展很快就将其诗歌理论甩在了后面。因此为了适应相应时代的诗歌创作,当今社会的诗作者一直酝酿现代诗歌的新的创作理论,呼噜诗歌的说法大抵如此产生了。<p> 呼噜诗的定义<br> 呼噜诗既然是在现代诗歌的新的创作手法上产生的,那么其创作及其定义自然有其不同之处,笔者认为,呼噜诗是在一种现实创作方法上,运用透明化创作语言,寻求诗歌表现的雅趣化。因此,呼噜诗不是一种诗歌流派,也不是现在才创立的诗歌创作手法,他是对以往诗歌创作思潮及创作方法的归类总结,这种总结有别于其他创作手法和文学思潮的诗歌分类。呼噜诗主要创作体现在90年代以来及当前诗歌界,预计此创作手法还将风行一段时间。<p> 呼噜诗的特性<br> 呼噜诗的特性较之与其他派别诗有显著的特征,主要表现有这么几点:<br> 1、呼噜诗的创作手法具有很强的逻辑性,文理浅易化,绝对避免跳跃性的诗意创作。<br> 呼噜诗歌的创作是根据时代发展出来的,时代发展至今的当前文学基本上是要求文词简洁,立意透明,诗意清新。因此,呼噜诗在创作的时候一改朦胧诗的意向创作手法,把文理浅易化,逻辑化,说理化,诗意让人明明白白,手法浅显易懂,而不出现跳跃性诗意创作。<br> 2、呼噜诗是一种时代思潮的创作,用词浅易但诗锋犀利,文意口语但幽雅趣味。<br> 呼噜诗是在改革开放后新思潮下产生和发展起来的,在这个社会开放的时代,人群交流广泛,社会层出不穷的各种事件都为诗作者创作提供了较大的空间,诗作者也运用自身的水平创作出大量“用词浅易,文意口语”而“文笔犀利,幽雅趣味”的诗,这些诗的特性不同于朦胧诗,也不同于其他诗,并且这一特性具有广泛的代表性,成为时代思潮的针贬陈述,成为呼噜诗的显著特点。<br> 3、呼噜诗是一种生活经历或阅历的陈述创作,展现的诗意能给人以亲身感受。<br> 呼噜诗的创作社会阅历是非常丰富的,他讲究的是把经历和阅历用诗的形式表达,让阅读者在欣赏现代诗中得到诗作者文意的传达,体验诗作者的诗意陈述,进而亲身感受诗的独特魅力和浩大的中国文字底蕴。<br> 4、呼噜诗是一种说文陈述形式的诗,他讲究把口语融合在诗词中,体现诗文的通俗化。<br> 呼噜诗的创作手法多数是事件和思潮倾诉的结果,诗作者把日常口语注入其中,通俗易懂,浅白而说理深刻,节奏明快,张弛有度,诗中运用大量节奏明快的陈述口语是他最大的特色。<p> 呼噜诗的创作方法:<br> 呼噜诗既然是一个概念化诗歌种类,因此他具有的特性说明了其诗歌创作具有确定性,唯有这类特定创作的诗歌才能称作呼噜诗。<br> 具体说来,根据笔者的归纳总结,有这么几种创作方法:<br> 说文陈述法:此创作方法讲究词意口语化,张弛有力,节奏明快,把事件或思潮用浅白的说文形式表达出来,给读者以诗歌说文的详理,达到诗歌的通常作用。<br> 感言直觉法:此创作方法讲究诗作者的感受,根据感受的流程和先后进行诗的描述,给诗作者以体验,从而到达诗的通常作用。<p> 呼噜诗写作认识的几种误解:<br> 呼噜诗既然是一种时代诗歌,当然就有其创作的局限性,也有其代表性,也正因如此,我们在理解诗歌时候,特别是此诗歌种类提出之初,难免有不少人误解和偏颇的认识,笔者现在把目前发现的几种错误认识归结如下,请大家讨论:<br> 1、呼噜诗是口语诗<br> 2、呼噜诗是平民诗<br> 3、呼噜诗是庸俗诗<br> 4、呼噜诗是儿语诗<br> 5、呼噜诗是说话诗<br> 6、呼噜诗是打油诗<p> 呼噜诗的三大类写作范本:<br> 笔者这几天认真看了关于呼噜诗讨论人的诗,发觉一部分人的一部分诗确实符合呼噜诗的特性,以此提供,请大家参想(本想按计划步骤写的,但提前了本部分,同时,收录本范文,未经与原作者商量)。<p> 说文陈述类呼噜诗范文一:<p> 孩子,你坐下来! 文/作者:范文 <br> <br>孩子,你坐下来!<br>让我给你讲个故事<br>一件真真实实的事情!<p>有一个爷爷叫赵宗尧<br>1940年以前他还好好的活着<br>那一年他26岁<br>活在徐州以南,<br>皖北的肖县<br>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村落<br>离一个风景地‘黄藏峪’不远<p>因为一群魔鬼挺着长枪<br>挑着一面膏药旗<br>背后背着麻袋,<br>裤裆里揣着三个蛋子<br>还有一个不到一寸长的东西<br>趁着月黑风高<br>冲进了我们的家园<br>烧杀掳掠肆意奸淫<p>于是,站起了一群人<br>一群兄弟<br>为了保卫家园<br>为了把这一群畜生<br>赶回到它自己的窝里<br>人不分贫富,地不分东西<br>由南到北,不屈的抗争席卷大地<p>爷爷变卖了家产<br>带起了一支游击队<br>面对着家乡父老宣誓<br>为了把侵略者赶出家园<br>誓死把革命进行到底!<p>有一个被鬼子抽去了脊梁的东西<br>为了几口大烟<br>以及能和尉安妇一起米息米息<br>竟然添着日本人的鸡巴<br>和狗睡在了一起<p>为了得到一顶鬼子的军帽<br>XXXX的,带着一群畜生<br>在一个下午<br>冲进了那个小小的村子里<br>……<p>村口的老槐树上<br>吊起了一群没能杀出去的战士<br>我的爷爷被五花大绑在树干上<br>死去活来,活来死去<br>汉奸累了,鬼子也累了<br>累了歇,歇了累<br>钢筋铁骨的汉子们没有屈服<p>后来,日本鬼和他们的狗<br>把我的爷爷和他的战友们<br>押上了火车去了徐州以北<br>不是一个人啊,一群中国的脊梁<br>在徐州以北一个不知名的地方<br>被活埋------<p>从我奶奶的口里知道<br>至今也没能找到那些人的遗骸<br>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知道<br>夜色里游走的那些不屈的灵魂<br>今夜会在哪里安歇<p>爷爷他们走了以后<br>这里成了长夜,没有阳光没有黎明<br>为了能够让一方水土安宁<br>爷爷的兄弟接过了他留下的钢枪<br>继续领着那些不屈的人们战斗<br>不分白天黑夜<p>那周围的山山岭岭<br>那远远近近的沟沟洼洼<br>以及一片一片的麦田<br>一块一块的果园<br>到处都留下了英雄的足迹<br>以及畜生们的狼心狗肺<p>一次战斗,敌众我寡<br>他们再次被围<br>同样是在村口的老槐树上<br>同样是吊起了一群不屈的人<br>同样是爷爷的兄弟被五花大绑<br>在同一棵老槐树的树干上<p>不同的是<br>这次XXXX的没把他们带走<br>为了杀一儆百,这些杂种<br>吊死了所有被俘的队员<br>用一根一尺多长的铁钉<br>从他的颅骨穿过<br>把爷爷活活钉死在那棵老槐树上<p>血顺着树干流<br>流进十字路口<br>人们站立的脚下的土地<br>XXXX的,天哪…… <br> <br>孩子,你知道吗<br>那是我的爷爷<br>我的爷爷们啊<br>今天已经找不到那棵老槐树<br>为了能记住他们<br>为了能在自己的血脉里<br>流一些英雄们的血<br>在他们牺牲的地方挖了一口井<br>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br>水面上隐约可见他们不死的身影<p>今天的你怎么会清楚<br>曾经发生的事情<br>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br>你的今天不是你自己想出来的<br>你知道为什么许多年以前<br>我们会被叫成“东亚病夫”吗?<br>孩子啊,孩子<br>不是因为我们孱弱的身体<br>而是因为<br>就像你一样<br>那时的中国只有死去的灵魂!<p>今天的你如果说<br>是站在哲学的角度<br>思索这个问题<br>说什么胜者为王败者贼<br>小畜生,你不如<br>对着世界大声地说<br>你的血管里流淌的是杂种的血<br>你是许多年前鬼子军营里妓女的后裔!<p> 说文陈述类呼噜诗范文二:<p>醉酒的女人们 /文:沙岸<p>是做饭的时候了<br>你要到哪去<br>眼角闷沉沉的<br>却又如此漂亮<br>不管怎样<br>请你把我也带上<br>随便一个酒吧<br>随便邀些婆娘<p>干红 啤酒 辣豆干<br>红了脸 宽了心 骂了男人没心肝<br>算了吧 他在打球玩牌海侃<br>或许正戏说俗艳女人一二三<br>别管他衣食冷暖他很健壮 要讲就讲<br>我们自己的青春讲女人没有男人时的以往<br>要说就说些共有的趣事好笑得人仰马也翻 <br>别提了, 你当初故作风雅<br>走路就像顶着罐<p>哎呀呀 你倒在了我身上烂醉如泥酒污了新衣<br>刚才还那么先锋 掂着手机连按直按婷婷玉立<br>你有钱了我他XX的一贫如洗<br>坐在一起贫富悬殊我还是我你还是你瞧这德性<br>别抚弄属于我的皱纹我也不问你今天是否过生<br>倒真想问问:如何做回自己?!<p>酒喝足了 思想活了 <br>时间就是金钱金钱如粪土还数粪土最值钱<br>三三两两挤着争着上厕所原始人真好自由如歌<br>管它什么风采美丽纯洁大方用不着妖步而上<br>那当然是个好地方关起门管我多久管我多慢<br>告诉你我错把澡盆当马桶哼着小调潇洒蹲一回<br>你就笑呀笑呀直不起腰一不小心坐碎了酒瓶<br>末了头挨头心连心郑重宣誓:<br> 不醉不归 醉也不归<p>喂 一声炸响:“ 谁是孩子他妈 ?” <br>“全是!一个不剩!”<br>背上小皮包钩上太阳伞<br>醉酒的女人们乖乖地<br> 回——家——了……<p> 感言直觉类呼噜诗范文之一:<p>我为什么还有泪水 文/怅沙<br> <br> 我为什么还有泪水<br> 润湿了眼眶<br> 更<br> 潮湿了心房<br> <br> 母亲生我落地<br> 已是20世纪80年代的朝阳<br> 我肯定<br> 和所有的人一样<br> 忘记了嘴唇吮着母亲奶头<br> 一边为她的生育之痛而<br> 哭泣的形象<br> 可是<br> 都什么年代了<br> 我为什么还有泪水<br> 昨日血泪的教训<br> 鬼子推过来的硝烟战场<br> 就因为我活在这块土地上<br> 我的祖先<br> 那浴火苦难灾荒的先辈<br> 一脉相承悠悠炎黄<br> 还有这九百六十万多娇之壤<br> 恶魔与鬼子<br> 来吮过血<br> 还打了被践踏蹂躏的人们耳光<br> 那些魔牙魔齿魔爪<br> 曾几何时 <br> 贪婪而又张狂 <br> 太阳都冒出了21世纪的东方<br> 一提起过去的血泪哀伤 <br> 他们的后代却说荒唐 <br> 就是不肯吧罪责清偿<br> <br> 我要再次提起控诉<br> 以华夏这古老的土地 <br> 以巍巍昆仑<br> 以及同她一样<br> 不会忘记雪耻血债的儿女<br> 的名义<br> <br> 我要再次提起控诉<br> 黄河是我的愤怒<br> 九百六十万神州的愤怒<br> 长江是我的眼泪<br> 炎黄子孙的血泪<br> 都还在流淌<br> <br> 我要再次提起控诉<br> 控诉无情的日月<br> 光阴一闪<br> 尤若电光 <br> “过去”是不肯反省的人的借口 <br> 他们哪管我们疼痛着的心房<br> 控诉那无耻的不肖之孙<br> 不知不晓的<br> 就没了心肠<br> <br> 我要再次提起控诉 <br> 先烈的忠肝烈胆 <br> 给我力量<br> 剖开你的胸脯<br> 是九百六十万热疆把你乳养<br> 取下你鲜红的肝脏<br> 来吧!<br> 兄弟<br> 姐妹<br> <br> 共签这份<br> 快要过了追诉期的血状<p> 感言直觉类呼噜诗范文之二:<p> 《罪孽》 文/ 作者:求风<p>吹吹打打的热闹场面<br>在偃锣息鼓的花烛只夜<br>放下了洞房的帐子<p>从此<br>丈夫一肩担着妻子的新衣<br>一肩挑着父亲弟妹的零钱<br>又要出远门了<p>新娘叮嘱新郎<br>赚到了钱要早早回归<p>乡村的家庭<br>只有乡下人知道它的错节<p>家长<br>这屋不宽<br>财不多的权利<br>依旧盘根般住在老人手中<p>公公三尺白须<br>无人处常用嗡嗡细语<br>婆媳开始以为老人说罗嗦<p>当媳妇渐渐淡忘了娘家<br>与婆家的界线时<br>一日无人<br>老公公把没牙的牛嘴<br>伸向媳妇嫩草般的脸蛋<p>他尝到了嫩草的滋味<br>如吃仙丹<br>突然去老返童<br>家中无人<br>百般纠缠那根乱了纲的线<p>媳妇捏住鼻子喝黄连汤<br>如同怕闻到身上的粪臭<br>而把自己关在厕所里<p>总算盼回来了夫君<br>以为有救了<br>咬碎牙齿往肚里吞<br>百般无奈才如是道来<br>期盼着的<br>跟自己得到的报应<br>差距那么大<p>原来是祈求洗涤尘垢<br>结果却遭到一顿<br>不问青红皂白的毒打与辱骂<br>“给我滚,不要脸的贱货”<br>丈夫泼脏水似的<br>连同一纸离婚协议<br>——抛向这个弱女子<p> 感言直觉类呼噜诗范文之三:<p> 深夜的舞蹈 文 /作者 天山大师<br> ——送给满月的儿子<p> 1<br>??满月的儿子<br>??惊叫在深秋的夜里<br>??温暖被窝的我<br>??裸背露膀极不情愿的<br>??翻转铅沉的身体<br>??<br>??抱起儿子 啊~<br>??啊~的哭叫 响透黑夜<br>??只为<br>??身体的来回摇晃<br>??<br>??2<br>??哭在继续<br>??脚触击在床上<br>??凶狠的弹簧发着力<br>??上下的 前后的<br>??左右的<br>??把跳动的摇篮快乐地随声舞蹈<br>??<br>??享受着摇晃的舞蹈<br>??儿子狡狤的望着我<br>??时不时<br>??用黑亮的眼睛<br>??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br>??<br>??舞蹈在继续<br>??儿子长长舒了口气<br>??酣畅幸福<br>??躺进光亮的胸膛<br>??满足地眯上惺菘的双眼<br>??<br>??3<br>??喘息的我乘机<br>??轻轻地把他放回小床<br>??<br>??还没来得及离开<br>??就听见愤怒的哭叫<br>??呐喊着<br>??要~~~<br>??伴唱童声的舞蹈<br>??<br>??4<br>??委屈的泪<br>??撕开经典儿歌的音响<br>??调皮的深夜<br>??开始沉思节拍的敲打<br>??扭动的屁股<br>??从床上转到地板 再转到客厅<br>??凉意袭击 还在<br>??不停的接受哭声的骚扰<br>??<br>??慢三步<br>??快三步<br>??最后是的士高<br>??风裹着单衣的裸体<br>??舞步高昂<br>??稚气搅动的童谣 陷入夜的沉闷<br>??<br>??5<br>??踉伧的脚步 侵扰苦涩的睡意<br>??困顿的灵魂<br>??蛊惑疲乏之极<br>??<br>??快乐的儿子 毫无倦意<br>??用眼神 把我的昏沉鼓励<br>??欣慰的嘴角 专注着眼前晃动的灯影<br>??<br>??忙碌的拖鞋在冰冷地砖上<br>??哒~哒~着响<br>??<br>??6<br>??曲终无法散尽<br>??重回起步的歌谣<br>??兴奋的儿子<br>??还要不断地<br>??享受深夜里这种独特的舞蹈]<p> [赖孩儿:朦胧诗运动产生于20世纪70年代末期和80年代初。当时是“文革”结束后的历史转折时期。朦胧诗歌出现后,马上成为当时思想、文学“解放”潮流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成为当代新诗革新的起点。朦胧诗歌的面世,由北岛、芒克等人创办的《今天》杂志,功不可没。如今,由风钊子发起、江南箫音响应的呼噜诗歌理论是否能够在红袖得到共鸣和发展,拭目以待着!今天学习了死要正义关于呼噜诗歌的研究性文章,深受启发!]<br> <br> [郁夏:坚决摒弃那种“我们的诗就是诗,你们的诗就是垃圾”自恃清高的狭隘观念。<br> 我不敢说我们的诗就是诗。可能也是垃圾。<br> 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就我目前看到的已经声称是呼噜诗的代表性作品的诗歌,可以肯定是垃圾了。而且基本上是属于不可回收利用的垃圾。<br> 如有不同意见,请跟帖!欢迎大家展开对于垃圾和非垃圾的讨论,不过不管你们怎么样讨论,本人都有权利保留自己的观点。我必须承认一点的是,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一个垃圾堆。估计只有大跃进时期的浮夸风造就的万斤堆可以比拟。 <br> 我的观点很明确。<br> 第一、“因此,呼噜诗不是一种诗歌流派,也不是现在才创立的诗歌创作手法,他是对以往诗歌创作思潮及创作方法的归类总结,这种总结有别于其他创作手法和文学思潮的诗歌分类。呼噜诗主要创作体现在90年代以来及当前诗歌界,预计此创作手法还将风行一段时间。”<br> “呼噜诗的特性较之与其他派别诗有显著的特征……”<br> 这些话自我矛盾得可以。前面还说呼噜诗不是诗歌流派,后面又拿它与其它诗歌派别的诗歌比较,不知道算不算思维有些混乱。<br> 第二、“呼噜诗的创作手法具有很强的逻辑性,文理浅易化,绝对避免跳跃性的诗意创作。”<br> 你这句话应该放到杂谈里去。一篇好的杂文就是这样产生的。不过我估计写杂文的人不会买你的帐。因为杂文作者往往喜欢较真,一个“呼噜”就足以让他们难过半天的。不过来一篇《话说呼噜》的杂谈倒是不错。<br> 第三、“呼噜诗是一种时代思潮的创作,用词浅易但诗锋犀利,文意口语但幽雅趣味。”那还是杂文!<br> 第四、“呼噜诗是一种生活经历或阅历的陈述创作,展现的诗意能给人以亲身感受。”<br> “呼噜诗的创作社会阅历是非常丰富的,他讲究的是把经历和阅历用诗的形式表达,让阅读者在欣赏现代诗中得到诗作者文意的传达,体验诗作者的诗意陈述,进而亲身感受诗的独特魅力和浩大的中国文字底蕴。”<br> 你把叙事散文要做的是都做完了,人家叙事散文的作者是不是要来向你讨饭碗?<br> 综上所述,我觉得那些说理透彻、条理清晰的杂文,那些用浅显通俗的语言进行诗意陈述的叙事散文或者随笔都可以归为呼噜诗之列。而且呼噜诗主要以以上两种文字构成!另外那种大白话的歌词、小说显然也在呼噜诗之列!所以呼噜诗大概可以说是无所不包,无处不诗。至于那些除呼噜诗派的其他人认可的所谓好诗,都不能算是呼噜诗来的。它们最大的弊病就是语句、词语带有跳跃性,或者说话不直白,老是把想象留给读者。<br> 敬请各位呼噜诗派的创立者追随者看看我的归纳在逻辑上有什么错漏的地方没有。如果有,我定当勉力改正。]<br> [死要正义:郁夏,此时来回答你的问题:<br> 对于第一条:偶认为是你没有理解偶的意思,并不是偶观点有问题,请你在理解!<br> 对于第二条:偶认为你内涵观点没错,错在形式上,不错,文章的表现有多种形式,但都能表达一种主题,杂文、散文、笔记、新闻报道、感想、以及其他一些文学创作形式也能达到而今我们认可的呼噜诗作用,这是任何一个文学爱好者都知道的,可是既然是诗歌形式,就有诗歌形式的规矩,比如你提及的文学创作形式,他也有他的创作形式,难道你只从文意就判断文学创作形式吗?所以你的结论是错的。<br> 对于第三条:叙事散文和呼噜诗的问题,偶想和第二条的理解一样,你明白了就明白了,还有,偶现在已经把呼噜诗的范文找出来了,你看范文是叙事散文吗?]<br> [怅沙:事不辩不明。新生的,确是脆弱,我从来不喜欢去归结什么理论,那是件很痛苦的事,但是我相信理论是不断的发展和完善的。呼噜的诗歌创作理论才提出来多久?时间太短了,且愿意讨论的人也不怎么多,要它成熟并完善,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的。我对所以的理解与不理解表示理解。我只相信一点,理论——要在不断的实践中创新并不断的吸取外界的营养、在各种各样的疑问包围下最终突围而出——走向真正的成熟。]<br> [死要正义:中国诗坛进入九十年代以来,对怎样写诗和写什么样的诗的疑问,越来越多地进入大家的讨论,并置换了分类学的两项对立式的命名关系。诸如出现的一些“青春写作”、“下身写作”“中年写作”、“流派写作”和“个人写作”、“神话写作”和“反神话写作”、“学院写作”和“反学院写作”、“白色写作”和“红色写作”、“知识分子写作”和“民间写作”、“不及物写作”和“及物写作”(查资料所得),等等。尽管每一种诗歌的“写作”一词具有行动、过程的积极意味,但每一种命名的写作模式都试图建立一种理念范型和解释的权力,并且不惜为此展开一番并无多少意义的争吵(“争论”似乎还谈不上)。<br> 这中的争吵已越来越多地暴露出偏执中的浅薄倾向,并一直拘囿着诗学分析的视野和判断质量。在占山为王式的诗歌流派的批评版图上,对诗歌内层的挖掘显然被大家遗弃了,那些探索诗歌理性的诗人和诗作也因此被埋没了。一句话,对诗歌的命名和叙述,是以轻慢和舍弃当下诗人真正的诗歌理性创作而旁逸为前提的。 <br> 这种当前张冠李戴地沿用或借用他者范畴和概念,而不能根据写作实践归纳新的诗学范畴和概念,是诗人的真正悲哀。同样,它也是造成当代诗歌伪问题或伪批驳迭出的重要土壤。比如关于“知识分子(阳春)写作”、“民间(口语)写作”的争鸣,以及围绕当前呼噜诗歌展开的争执,都是游离于中国现代诗学写作之外的伪问题,尤其是把呼噜诗歌引向庸俗化创作。实际上,这些争鸣的焦点在概念内涵上可能相互交叠、相互平行,因而所谓双方的“对峙”便是虚假的,如同拳击擂台上站着的不是对手,而是一对情人或者两个稻草人而已。谁能说“知识分子(阳春0写作”和“民间(口语)写作”实际上不是站在“同一个战壕”里呢?这不能不让人感到几分滑稽。至于有关呼噜诗的争执,偶始终认为只涉及诗歌的分类问题,并将这种分类引导相关创作而已。<br> 因为当时处在古典诗日益僵化的情势下,语体问题突出地成为妨碍中国诗歌前行的“瓶颈”。世纪之末重开类似的诗派争论,只是将诗学批评拉回到比较低的起点上,实在看不出有什么意义可言。如果争论者稍微关注一下偶认定的呼噜诗范文(偶暂称为正统的呼噜诗),就发现了争论的呼噜诗和正统的呼噜诗间的区别。如果还不明白所指的呼噜诗为何物,以及不断发表一些不是呼噜诗的庸俗诗歌来言称呼噜诗,混淆90年代以来的诗歌创作总结,偶想理应有人感到脸红:呼噜诗在将陈述(口语)语言融铸成诗的犀利和韧度方面,早已摒弃了“口语”的庸俗韵味,以及粘贴其上的“思潮”和对阅读者的视觉冲击和心灵震撼已经深入人心。由此可见,呼噜诗的理论研究已经取得实效,并为九十年代以来的诗歌争论领域理出了一种新的诗歌分类,还指导着诗歌爱好者会不断把这条路走好走下去。]<br> [范文:请恕我直言:原本这是一件好事,却偏偏有那么些人别有用心。你对这件事有意见或者有什么看法,可以直说,何必象个泼妇,你也不看看你都写了些什么东西,哪里还象一个舞文弄墨之人?和监狱里关押的罪犯没有太大的差距,还不如那些改造过一段时间的犯人呢。原以为你们这些所谓的文人,应该是一些雅士,狗屁!却原来里面混杂着不少人渣。有观点可以辩论,可以探讨,却明显的带有人身攻击,一付泼皮无赖像。也许政府搞整党整风运动的同时,文学界也应该搞一搞整顿。杀一批,封一批。文章写的再好,你也得先学会做人!你们大家好好看看,这象什么东西!]<br> [死要正义:你说的那段,偶坚定的认为他属于“通俗易懂,浅白而说理”的行文,你之言有人看不懂,偶也不反对,同时你要知道,“通俗易懂,浅白而说理”的行文也不是全中国人人都懂的,因为就连一个普通的汉字也不是全国13亿人所有都认识的,所以这种情况的出现,偶不认为会影响呼噜诗的的立足点,反而这是呼噜诗的语言和你提着录音机录音语言的行文表现出来的高贵地方。<br> 同时,该语言作为大家来看,也不晦涩,用词大部分也是日常语言,还用词巧妙,表达清晰,句意传达充分]<br> [郁夏:老兄,既然是艺术,骂人也就必须要骂得艺术点。你以为你骂人的艺术可以跟鲁迅相比吗?鲁迅骂人,是揭露他的敌人(至少是他心中的敌人)的本质,而不是张口就“他XX的”闭口就“XXXX的”。何况鲁迅写的是杂文,虽然他有的诗歌也很犀利,但你见他诗中出现了脏字眼吗?这是诗歌啊!老兄!不是脏话收留所。开口他XX的,闭口XXXX的,你知不知道这样根本就是对读者的不尊敬?既然对读者都不尊敬了,这诗歌还有存在的意义吗?我看也就到此为止了!——]<br> [死要正义:偶需要说明:呼噜诗也有伪呼噜滴,偶们不能因为这些伪呼噜诗就否定呼噜的特性,也不能因为有人把庸俗的诗认为是呼噜诗(其实也是呼噜诗)而否定呼噜诗的特性。偶坚定的认为偶的呼噜诗理论能够经得起任何人的质疑,偶愿意回答任何人对此的疑问。也一并的探讨并更加的完善呼噜诗的理论。]<br> [郁夏:这篇骂人的诗歌想来一定自我感觉良好吧?先不从诗歌的角度上去看是好还是坏,单从语言看我怎么老是感觉你除了说人家名字是字母组成的之外的话,都可以很形象地放到你自己的身上呢?说这样的话的人才是真正疯得可以了。如果以你这样的德性,来命名你所尊崇的诗派,就叫疯子诗派,倒也名符其实。至于里面卖什么药,是真疯,还是假疯,抑或装疯卖傻,借酒撒疯,都是另一回事了。]<br> [死要正义:诗歌有好坏之分,水平有高下之别。但是,这范文诗歌好坏是不影响诗歌分类的,也不影响诗歌的写作引导和推广的。<br> 也说点范文诗歌:范文诗歌是一种创作引导的标准,即你要写呼噜诗时候或呼噜诗理解时,你就可以直白的理解呼噜诗的分类标准,而不至于理解发生偏差。但是,我没有把范文诗的好坏以及水平的高低纳入诗歌总结的品评里,因为品评诗歌好坏是诗歌品评工作,不是诗歌理论研究工作。当然,如果范文诗歌能做到更好的水平诗歌来作范文,当然对这一理解将更充分,也更具有说服力,但我前几天看诗的时候,就发觉这几首诗歌(不管写得如何)符合呼噜理论,也就收录了。]<br> [赖孩儿:呼噜诗歌的产生,得益于呼噜诗人长期的生活体验和生活情感的积蓄,归结起来就两个字“深得”。王昌龄曾经说过“皆张于意处于身,然后驰思,深得其情”。在这里,“深得”二字对于呼噜诗歌很重要,因为呼噜诗歌没有任何审美意象、画面可作诱导因素,但是,情不深则不能引人入境、感人至深。同时,诗人的感情如滔滔长河,他只能从这滔滔长河中舀取最好的一瓢,并对这一瓢进行浓缩和净化。<br> 俄国文艺理论家杜勃罗留波夫也说过:“一个真正而崇高的诗人,从来不会只沉醉在本能的感情里,丝毫没有理智的顾问。诗人的思想越崇高,思想在他的诗里就表现得越完整,它和内心感情底结合也越是紧密。”对此,呼噜诗人只有将自己丰富的感情材料,在涌入笔端、化为诗篇时,再“驰思”一番,才有可能创造一个感情更深烈、更能触动别人心弦的艺术的境界。<br> 在这里,我读了天山大师的《深夜的舞蹈》一诗,总感觉天山大师之所以能写出这么一首动人的呼噜诗歌,是与他那种“创造情境,实现特殊的审美要求”的一流技巧分不开的。那就是他在抒发经过提炼的、具有个性化的感情、展现自己的精神世界时,也同时在创造自己的形象。比如诗歌中这样写道:“曲终无法散尽/重回起步的歌谣/兴奋的儿子/还要不断地/享受深夜里这种独特的舞蹈//”在这里,一种令人感动的父爱耀然纸上,一种呵护儿子的情趣令人难忘!这正是朱光潜先生《诗论》中说的:“情趣如自我容貌,意象则为对镜自照。”呼噜诗歌,如果能这样的“深得其情”,诗人的自我形象就会更为突出。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说道:“诗人对宇宙人生,须入乎其内,又须出乎其外。入乎其内,故能写之,出乎其外,故能观之。入乎其内,故有生气。出乎其外,故有高致。”呼噜派诗歌需要的就是这样一种自然而然的境界,让自己的呼噜诗歌深入到宇宙人生之中,把自己对宇宙人生的思索,用诗歌的形式表现出来。<br> 一位写作呼噜诗歌的诗人,如果平时从这一事物或那一事物所触发的感情积蓄太多,觉得必须一吐为快时,他就会感到任何单一的具体事物已经容纳不了其丰富的、激荡的感情,于是,他就不再借助传统的物象显示,而是采取直接抒情的办法,让诗句迸发而出,产生直接撼动人心的力量。以范文的《疯了,你》为例,范文身为人民警察,素怀“济沧海”之志,他接触了太多的犯人,对社会、对人生,有一种特殊的了解和感受,这种感受积蓄太多的时候,一种想为社会呐喊,一种劝人为善的情感,就自然而然倾腔而出。《疯了,你》的语言朴实,情感真挚。震撼力强大。比如诗歌中这样的语句:“疯了,你/在一场黑雨/下过以后/追逐飞舞的垃圾/将思想放在/没人要的地方/和蛆一起/发酵/舆历史同臭//……”难道不会给你产生一种特有的震撼力,难道不会让你在诗人营造的意中之境中进行一次对社会、对人生的深层思考!<br> 优秀的呼噜派诗歌,并不排斥诗人创造自己的意中之境,并把意中之境转化为美的信息,深入到读者的心中。然后,让读者凭自己所获得的意中之境,对诗人的作品作出恰当的评价,与诗人一起感受人生百态,感受喜怒哀乐!]<br> [是要正义:对于诗歌的理解,确实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但是,好诗歌以及分类诗歌的共性,确实是一样的,呼噜诗既然是一种时代分类诗,当然有他的一面性,这一面性不管有多少人理解,那都需要大家来接受并自己分辨其未来的前景的。 ]}<br> {[风钊子: 中国诗坛进入九十年代以来,对怎样写诗和写什么样的诗的疑问,越来越多地进入大家的讨论,并置换了分类学的两项对立式的命名关系。诸如出现的一些“青春写作”、“下身写作”“中年写作”、“流派写作”和“个人写作”、“神话写作”和“反神话写作”、“学院写作”和“反学院写作”、“白色写作”和“红色写作”、“知识分子写作”和“民间写作”、“不及物写作”和“及物写作”(查资料所得),等等。尽管每一种诗歌的“写作”一词具有行动、过程的积极意味,但每一种命名的写作模式都试图建立一种理念范型和解释的权力,并且不惜为此展开一番并无多少意义的争吵(“争论”似乎还谈不上)。<br> 这中的争吵已越来越多地暴露出偏执中的浅薄倾向,并一直拘囿着诗学分析的视野和判断质量。在占山为王式的诗歌流派的批评版图上,对诗歌内层的挖掘显然被大家遗弃了,那些探索诗歌理性的诗人和诗作也因此被埋没了。一句话,对诗歌的命名和叙述,是以轻慢和舍弃当下诗人真正的诗歌理性创作而旁逸为前提的。 <br> 这种当前张冠李戴地沿用或借用他者范畴和概念,而不能根据写作实践归纳新的诗学范畴和概念,是诗人的真正悲哀。同样,它也是造成当代诗歌伪问题或伪批驳迭出的重要土壤。比如关于“知识分子(阳春)写作”、“民间(口语)写作”的争鸣,以及围绕当前呼噜诗歌展开的争执,都是游离于中国现代诗学写作之外的伪问题,尤其是把呼噜诗歌引向庸俗化创作。实际上,这些争鸣的焦点在概念内涵上可能相互交叠、相互平行,因而所谓双方的“对峙”便是虚假的,如同拳击擂台上站着的不是对手,而是一对情人或者两个稻草人而已。谁能说“知识分子(阳春)写作”和“民间(口语)写作”实际上不是站在“同一个战壕”里呢?这不能不让人感到几分滑稽。至于有关呼噜诗的争执,偶始终认为只涉及诗歌的分类问题,并将这种分类引导相关创作而已。<br> 因为当时处在古典诗日益僵化的情势下,语体问题突出地成为妨碍中国诗歌前行的“瓶颈”。世纪之末重开类似的诗派争论,只是将诗学批评拉回到比较低的起点上,实在看不出有什么意义可言。如果争论者稍微关注一下偶认定的呼噜诗范文(偶暂称为正统的呼噜诗),就发现了争论的呼噜诗和正统的呼噜诗间的区别。如果还不明白所指的呼噜诗为何物,以及不断发表一些不是呼噜诗的庸俗诗歌来言称呼噜诗,混淆90年代以来的诗歌创作总结,偶想理应有人感到脸红:呼噜诗在将陈述(口语)语言融铸成诗的犀利和韧度方面,早已摒弃了“口语”的庸俗韵味,以及粘贴其上的“思潮”和对阅读者的视觉冲击和心灵震撼已经深入人心。<br> 由此可见,呼噜诗的理论研究已经取得实效,并为九十年代以来的诗歌争论领域理出了一种新的诗歌分类,还指导着诗歌爱好者会不断把这条路走好走下去。]<br> [死要正义:我呼噜得如何以及呼噜的诗歌范文,已经在呼噜理论探讨中出来了~~~你可以把偶提的理论以及诗好好反对,偶也会好好和你谈论的,仅次而已。<br> 另外,你们的一些观点偶也非常赞同,但本人的呼噜诗理论总结,虽然浅薄,但确实很真诚,偶个人至少是这样认为的!学习探讨中]<br> [郁夏:不是!你的理论很好。可是根本没说明什么。那样叫诗派?你是在归纳,怎么样的诗你认为是好诗而已。和呼噜有什么关系呢?<br> 再看看其他呼噜诗派的发言,都说了些什么?说的都是些什么?我是看着就来气。<br> 不过你说的话大部分还是很中听的。只是干嘛非要和呼噜诗拉上关系?晕死!]<br> [死要正义:是的,郁夏,你的话也中肯,偶认同。<br> 回答你问题,偶之所以非要参与呼噜诗的总结,原因有这些:<br> 1、朦胧诗过后,没有一个象样的诗歌理论在进行引导,使得诗歌市场缺乏应有的生气,这是当前诗歌现状,也是诗歌悲哀。<br> 2、这个局面的产生,偶认为是时代诗歌发展所致的,即时代主题诗歌的朦胧时代已经处于末段,新兴诗歌的创作已经成为时代的主流,这种主流就是具有鲜明特性的时代诗歌,即现在暂时定名的呼噜诗。<br> 3、呼噜诗根据偶的理论,是概括了90年代以来的主题诗歌——在一种现实创作方法上,运用透明化创作语言,寻求诗歌表现的雅趣化。<br> 4、其名字的定义,偶认为只是一定的约定俗成,也有他表面的特征而已,正如你叫郁夏,偶叫死要正义一样,他只是为了表示一种(类)诗歌的名称而已。<br> 5、偶也注意到你的发言了,有些人的观点确实如你所言,有不对的地方,所以偶在理论及回铁中暂时认定了自己是“正统的呼噜诗”(算标榜自己一下,偶最后会回答这个问题滴),其他的诗是不是呼噜诗?是什么样的呼噜诗?偶没有给出意见,也在QQ群里提出了偶的看法,希望你明白,能给以我的意见。]<br> [迷失的兔子:我大致看了一些帖子<br> 很为死要正义的执著、认真的拳拳之心,为了诗歌的发展所尽的努力而感动。但是,我在你的另一个帖子里“定将呼噜搞明白!”<br>看到的范文:<p>《罪孽》 文/ 作者:求风<p>吹吹打打的热闹场面<br>在偃锣息鼓的花烛只夜<br>放下了洞房的帐子<p>从此<br>丈夫一肩担着妻子的新衣<br>一肩挑着父亲弟妹的零钱<br>又要出远门了<p>新娘叮嘱新郎<br>赚到了钱要早早回归<p>乡村的家庭<br>只有乡下人知道它的错节<p>家长<br>这屋不宽<br>财不多的权利<br>依旧盘根般住在老人手中<p>公公三尺白须<br>无人处常用嗡嗡细语<br>婆媳开始以为老人说罗嗦<p>当媳妇渐渐淡忘了娘家<br>与婆家的界线时<br>一日无人<br>老公公把没牙的牛嘴<br>伸向媳妇嫩草般的脸蛋<p>他尝到了嫩草的滋味<br>如吃仙丹<br>突然去老返童<br>家中无人<br>百般纠缠那根乱了纲的线<p>媳妇捏住鼻子喝黄连汤<br>如同怕闻到身上的粪臭<br>而把自己关在厕所里<p>总算盼回来了夫君<br>以为有救了<br>咬碎牙齿往肚里吞<br>百般无奈才如是道来<br>期盼着的<br>跟自己得到的报应<br>差距那么大<p>原来是祈求洗涤尘垢<br>结果却遭到一顿<br>不问青红皂白的毒打与辱骂<br>“给我滚,不要脸的贱货”<br>丈夫泼脏水似的<br>连同一纸离婚协议<br>——抛向这个弱女子<p> 我不知道这位作者求风是哪位老师<br>在此也请死要正义和求风老师海涵<br>恕我冒昧直言<br>这样的诗<br>就可以做开山诗派的范文<br>我实在实在实在不敢苟同<br>当然我对你们的胡噜派还没有全面了解<br>但是就单单拿这首诗来说<br>先不要管他是什么派<br>请问你觉得这是一首很出色很优秀的诗吗?<br>请问这首诗在什么平面媒介发表过吗?<br>见谅!!]<br> [死要正义:诗歌有好坏之分,水平有高下之别。但是,这范文诗歌好坏是不影响诗歌分类的,也不影响诗歌的写作引导和推广的。<br> 也说点范文诗歌:范文诗歌是一种创作引导的标准,即你要写呼噜诗时候或呼噜诗理解时,你就可以直白的理解呼噜诗的分类标准,而不至于理解发生偏差。但是,我没有把范文诗的好坏以及水平的高低纳入诗歌总结的品评里,因为品评诗歌好坏是诗歌品评工作,不是诗歌理论研究工作。当然,如果范文诗歌能做到更好的水平诗歌来作范文,当然对这一理解将更充分,也更具有说服力,但我前几天看诗的时候,就发觉这几首诗歌(不管写得如何)符合呼噜理论,也就收录了。<br> 仅次做答。有疑问请继续,谢谢这样真心的讨论。]<br> [迷失的兔子:“如果范文诗歌能做到更好的水平诗歌来作范文,当然对这一理解将更充分,也更具有说服力”很对,理解。像你这样刚刚开始的工作,确实也有很多困难和险阻,尝试确实是件好事,一切新的尝试都是艺术,生命因梦想和创新而永恒!我要再看看其他一些帖子再说!握手!]<br> [风钊子:人生七清六欲,嬉笑怒骂皆文章!辱从何来.<br>天有东西南北,风雨雷电是自然!真在心中。] <br> [迷失的兔子:楼上的朋友好,总得有个尺度吧,嬉过头了,是傻子;笑过头了,是疯子;怒过头了,是暴君;骂过头了,是泼妇。骂也要骂得含而不露,而又要给被骂的人明白,又不能有脏话吧。笑谈。见量!]<br> [风钊子:据说人有人间魔有魔道,尺度在心,对错由人,喜好之间,取舍之择.]<br> [迷失的兔子:回风钊子:是的,尺度在心,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把秤,自己在评判自己的时候,人人也在掂量着你。<br> 对错由人,喜好之间,如果对自己而言,真正做到那样潇洒的人没几个,也太不容易。没个人都很难真正不在乎别人,也很难真正不在乎自己,人人总是敬佩伟人的忘我,但人人总是在想着自己。]<br> [郁夏:对,你那些范文是不带脏字眼了,而且也的确不晦涩,可是你拿来做范文,就必须要用精品。那样的范文,虽然中规中矩,却根本算不得什么优秀的诗歌,并不具备多少观赏价值。(本来我很不愿意这样说的,我这样说就意味着把几篇范文的作者全给得罪了。虽然我并不怕得罪人,但一般来说我还是喜欢与人为善的。)为什么会这样,你就没想想吗?贴上呼噜这个名称并不就等于创新。这种形式早就有名称了,叫自然主义。的确不乏好作品。我的建议是,你先把你自己的好作品发出来大家欣赏一下,然后再根本你作品的风格表明你的态度,然后再冠于新自然主义的标签,我想还能得到更多人的支持。至少会得到我的支持。另外,我希望你在提倡你的诗歌理念的时候,千万不要攻击别的诗歌。朦胧诗作为新诗的一个转折点,它的作用和价值不是我们所估量的。其中的佳作比比皆是。宽容不仅仅是在对人,还在对诗对文上。你只要提倡你自己的理念就行了,不应该把你不提倡的就踩在地方批得一无是处。晦涩的诗歌真的就那么罪不可恕吗?李商隐的诗晦涩得很,大家都公认的,可是晦涩虽然削弱了他的诗歌的可读性和感染力,从一定程度排斥了相当一部分的读者,可是我们还是得承认他的诗歌还是非常优秀的。为什么?因为他的诗歌就算晦涩,也是美的!我自己也不提倡太晦涩的诗歌。陈东东的诗歌读起来也一样很吃力,可是我还是喜欢着。虽然我自己不会写也写不来他那种风格的诗歌。以上是临屏的一些随想,说错了也别见怪。]<br> [死要正义:郁夏,本人的所有回贴甚至主铁大部分都是临屏的,所以有什么细节文字没有斟酌的地方,都请不去深究。同勉。<br> 关于你铁里提到的几个问题,我觉得你说的有一些理由,但是我们理解上还是有细微的偏差,即我的范文就没有脏字眼,而且也不是诗歌的精品,不能作为呼噜诗的范文(或应该找更好的诗歌来作范文),因为呼噜就等于创新。对于这些,我认为和呼噜诗理论的深入,没有太大的关系,所以不详细作答,因为我只是从这些认为呼噜诗中总结了呼噜诗理论,而希望这些理论,能指导创作更好的优秀呼噜诗歌而已。但对一些问题回答如下:<br> 1、自然主义和现代所说的呼噜诗是有区别的,自然主义是讲究准确地按照事实描绘生活,既不需进行任何评价也不需深入事物本质。即“我看到了,我说出来,我一句句地记录下来 ,仅限于此,道德教训,要留给道德家去做”(左拉语)。而偶的呼噜理论里,呼噜诗是一种时代思潮的创作,用词浅易但诗锋犀利,文意口语但幽雅趣味,所以道德不是拿别人去评判的,而是语言要表达出来的。<br> 2、你建议我把文章发出来,这不是为难我吗?文章的呼噜不是人的呼噜,人的呼噜也不是文章的呼噜,所以呼噜诗是分类诗(我一直强调这点),而不是个人标榜诗,所以你建议我把自己的诗冠于新自然主义的标签,我会死得很惨,因为我不是真正的诗人,我想我还是专心致志和你们探讨最好。至少会我的探讨能得到真心呼噜人和反对呼噜的人找到共同点,以及全社会时代主流诗歌的共同性,提炼出90年代以来的诗歌总结,从而有利于诗歌的引导和推广,也算我为此做的一个贡献吧(也算我标榜)。<br> 3、你之言“我希望你在提倡你的诗歌理念的时候,千万不要攻击别的诗歌。朦胧诗作为新诗的一个转折点,它的作用和价值不是我们所估量的。其中的佳作比比皆是。宽容不仅仅是在对人,还在对诗对文上,你只要提倡你自己的理念就行了”,这话我很赞成,我也一直做到了的,看我所有呼噜讨论来的铁,都没有攻击过豪放诗、婉约诗、朦胧诗~~~,我只是把呼噜的时代思潮,与这些公认的流派诗相比较,我所言是在比较中才更加能认清呼噜诗的特性即时代性。至于晦涩、朦胧、呼噜以及古典的诗,他们都曾经为一个时代诗歌的发展起到了作用,这是任何一个人应该正视的,也是不容置疑的,没有谁代替谁的问题,只有哪个时代由那类诗占有主流的问题。<br> 4、当前呼噜诗的发展现状也是如此,提倡大家的深度包容,诗作者不是要摒弃自己已经成型的写作技巧,而是把自己的写作技巧更加的发挥,你是豪放诗写作者你还是写豪放诗,你是朦胧诗写作者还是写朦胧诗,你能写出呼噜诗特性的诗就写呼噜诗,这种包容与文化的共享,正是百家争鸣文学鼎盛的局面,没有谁代替谁问题,如果时代需要哪类诗歌占据时代主流,那是社会来认可的,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我们只有引导,没有强迫,也强迫不了。<br> 5、我也和你们一样,可能比你们还不如,是一个写作的菜鸟,只是我认为任何事情,都应该回到其本质上去,所以我在呼噜所有言论中,都努力倡导这点,也希望大家都作到这点。让时代去作结论的品评,而不是我们要作出一个结论的品评,或者狂妄的断言。作诗如此,我想做人也如此。不知道你认同否。]<br> [郁夏:1、这是你说的:呼噜诗是一种时代思潮的创作,用词浅易但诗锋犀利,文意口语但幽雅趣味,所以道德不是拿别人去评判的,而是语言要表达出来的。<br>我认为:你贴出的几篇范文里离诗锋犀利、幽雅趣味实在还远得很。<p>2、你说:我也一直做到了的,看我所有呼噜讨论来的铁,都没有攻击过豪放诗、婉约诗、朦胧诗~~~,我只是把呼噜的时代思潮。<br>我想说;是的,你没有。可是其它的呼噜诗派自居的,有几个没有的?诗如其人,品性如此,夫复何言!你总不能一个人组一个诗派吧?让历史自己慢慢积淀吧。这是我的态度。]<br> [死要正义:1、你的质疑在你的角度是有道理的,但是我在前面已经说了,这就是一个理论出来相对稚气的地方(毕竟是刚出来),可是作为代表作,偶是从呼噜诗特性大类来看的,我认为基本是符合的。至于范文诗是不是具有很高水平的诗,我没有深层分析,可是他符合呼噜的特性,这是我的观点,我想也代表了一部分人的观点,如果你认为实在没有代表的话,请你说的明白一点,我愿意详细听取你的意见。<br> 2、任何一项理论都是有人真正理解,一些人一般理解,一些人误解,一些人不理解的,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主要是我们要看见正统的中国文化,以及文化中的传承创新和归纳总结的主流,不能一叶障木,不能故作左右。<br> 3、关于我个人一派之说,我不这样认为,也许是你看见我也曾反对疯子过,也曾经看见反对过你们,所以感觉我的观点好象只有我一个人,这是一种片面的认识,我也记得你说我大部分观点是对的,疯子也说过而且还和我在短信里商量了一些事,其他也如此,所以在观点大碰撞中,为真理而不为人的讨论很重要,这正是把呼噜理论引向规范的重要过程,我们那一天求同存异了,那一天的理论大同后经得起争论了,诗歌的时代总结就出来了,这就是理论探讨的贡献,也正是你我现在正在做的工作!]}<br> {[海岛浮生: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现代诗歌的发展居然归结到了一种理论——呼噜诗派。看了半天我大概知道这种理论的基本意思,一是“在创作艺术上也要求创作艺术要向古典诗歌学习,向唐诗学习,汲取艺术营养。”(引用赖孩子原文)二是“创作手法具有很强的逻辑性,文理浅易化,绝对避免跳跃性的诗意创作。”“把文理浅易化,逻辑化,说理化,诗意让人明明白白,手法浅显易懂,而不出现跳跃性诗意创作。”(引用死要正义原文)。我就不知道,一种诗歌,既要象唐诗一样有味道,但是语言要让人家明明白白,很有逻辑,不要跳跃,我不知道谁能够创造出这样的诗歌,哈哈。<br> 关于一种诗派的产生,我认为应该是已经出现了某一类型的诗歌,出现了某一类型的诗人,他们的作品引起了世人的关注,而这种诗歌用以前的理论没有办法概括,人们就会开始研究这种诗歌的特点,然后总结出一个诗歌创造理论。比如:朦胧诗,白居易那时候就写过朦胧诗:花非花/雾非雾/半夜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朦胧吧?并不是到了近代才出现朦胧诗,只是到了近代才有人去总结这种创造理论。而不是自己先创造出一种理论,然后指望别人按照这个意思去创作,这是违背马克思的艺术创作理论的,也是违背了辩证唯物主义的科学理论。<br> 诗歌是一种吞吞吐吐的东西,它的动机是表现和隐藏自己,象一个在梦中泄露自己的潜意识,在诗歌里泄露隐蔽的灵魂,然而也只是象梦一样的朦胧——戴望舒<br> 多经典,我觉得用戴望舒的这句话结束我的发言十分恰当,也很到位了。]<br> [怅沙:事不辩不明。新生的,确是脆弱,我从来不喜欢去归结什么理论,那是件很痛苦的事,但是我相信理论是不断的发展和完善的。呼噜的诗歌创作理论才提出来多久?时间太短了,且愿意讨论的人也不怎么多,要它成熟并完善,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的。我对所以的理解与不理解表示理解。我只相信一点,理论——要在不断的实践中创新并不断的吸取外界的营养、在各种各样的疑问包围下最终突围而出——走向真正的成熟。 ]<br> [海岛浮生:如果有些人认为呼噜诗代表作已经隆重诞生,指的是本论坛目前置顶飘红的那些作品,那我只好说,十分的失望,并为那些被成名的幻想冲昏的头脑表示惊讶,就这些货居然还敢自创门派。<br> 我看了这些呼噜诗,感觉是大部分都很颓废、无厘头和莫名其妙,和自己所宣称的理论纲领似乎很矛盾。举个例子《风钊子爱情新主张——爱我就举手》,我觉得作为一首摇滚说唱乐的歌词更贴切一些,如果一定要把它往诗歌上面贴,就有一点勉强了。<br> 再举个例子,傻正的《我终于可以把尿撒在你的掌心》,这是一首好诗,但是明明白白的这是一首朦胧诗,“白色的狼在五个指头上长嚎/黑色的乌鸦在五个指头上飞过/棵棵枯树是万世不得翻身的蜘蛛 张牙舞爪/皑皑的白雪压上去 它就咿呀咿呀地叫”这就是典型的意象诗歌,它是通过写意表达隐蔽的内心,和呼噜诗宣称的“不要意象”似乎又不对了。<br> 我衷心希望中国的诗歌能够有所突破,能够在创作理论上有更新的发现,但不是空对空的创造理论,这种违背历史规律的事情就算是得到了一时的喧嚣,也不会长久。]<br> [老柳树:回怅沙:实践出真知.理论只有在实践基础上才能产生.特别是对呼噜派这种原发的理论。对你的“理论——要在不断的实践中创新并不断的吸取外界的营养、在各种各样的疑问包围下最终突围而出——走向真正的成熟。 ”表示严重的不能理解。是不是先学学基础哲学?]<br> [怅沙:楼上断章取意了。<br> 我到是想请楼上这位朋友给我说说哲学的定义。哈哈。<br> 上面的理论我没有说它是原发理论,既然你现在才来参与这个话题的讨论,我代表所有愿意创新的朋友们欢迎你,挑刺就要挑出真正的刺,而不是求全责备、不是无故刁难。如果你觉得“呼噜”这个提法不是很好听,你完全有自己立个“门户”的权利。<br> 我的“理论——要在不断的实践中创新并不断的吸取外界的营养、在各种各样的疑问包围下最终突围而出——走向真正的成熟”一句,可没向你所谓之的“原发理论”举手,因为我在论坛跟与“呼噜”有关的帖时间像是要比你长一些,所以我没有向你说明“呼噜”的提出和发展脉络,所以你对整个的过程并不了解——当然,这许是想当然了,也许你是自己一个人研究很久了的。<br> 这世界有没有“原创理论”我不知道,我到是没读个哲学,我是个浅薄的人,所以来这里附庸风雅,学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br> 我个人对你的不理解表示理解,基础哲学我是不会去学了,我不知道何所谓之基础哲学。<br> 对于诗歌,我是个半瓶水——或者还半瓶水都还称不上,来论坛的目的简单——学习,或者说看看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顺便说些自己认为自己喜欢说的话——当然是不以个人恩怨为前提的话——发表一下自己一些粗浅的看法。这个社会言论自由(当然,前提是不恶意诽谤和攻击他人),一个人不说话,别人就要了解你就很难,一个人要多说些话,这样别人可以帮你指出错误,所以我趁现在年轻,来这个没有即得利益冲突的地方说说话,找人帮指正指正,倘一个人老了再说些错话做些错事,那么别人都要说他白活了。<br> 谢谢参与讨论。如果愿意,多多指教,我虚心接受。<br> 欢迎批评,并继续讨论。(当然,如果我够不着与你等讨论的话,做罢)<br> 谢谢回帖指出我话中的问题,真是我表达上的缘故?如果是,偶以后注意,如果不是,还请不要断章取意。谢谢理解先:)!]<br> [轩辕令主:其实是诗的语言,是随心情的转变而转变的,现代的诗人很多,但真能叫人人皆知的诗人却很少,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那才是真正的意义,真性情不是要你出口骂人,而是要见我、见性、见人。什么是诗,在中国人的心中根深蒂固的是唐诗宋词元曲,可谓妇乳皆知,而不是用下半身去说话,中国人的美,是一种含蕴的美,崇尚的真、善,喜欢的是那是如水的美,如前贤所说,天下唯大美而不言,正象陈云君先生在《诗理禅心》中提到的,不著一字尽得风流,那是一种何样的艺术与艺术的审美心理,对于徐志摩,国中诗人众说纷纭,可徐志摩的现代诗,却是根久流传,如此便可知国人的审美观点了,现代诗人许多,爱为生冷的,突兀的,尖锐粗俗的字眼来入诗,而换来的却是喝彩\掌声,使人费解,难道皇帝真的穿上新装了吗,反正我没看到,却看到的是赤裸的人体标本。]<br> [青青小百合:先有诗歌,后有理论,诗歌是灵魂自然生产的孩子,自然+自然=顺产。我只想静静写作,书写我的人生特色,我的灵魂在召唤我该如何写好自己的文字,对于旷日已久争论的焦点我这是第一次开口说话。你们都是青青小百合在红袖的好朋友,有的是最最亲爱的朋友,若有得罪,请哥哥姐姐宽谅。<br> 狼烟四起,逐鹿中原,群雄争霸,事物发展使然,不足为怪。诗歌的走向也是众说纷坛,性格使然,兴趣使然,不足为怪。<br> “我只是一个诗人,一个用语言把感受转化为一种观念的人。诗永远是语言的摇篮,而诗永远大于诗人”<br> “诗人需要从生活中挑选精良的籽粒,播种在阳光铺洒的家园。”<br> “往往诗人的理想王国或阳光与鲜花,或地狱与蛮荒,现实是五彩的。命运把一群人送上诺亚方舟,命运又把一群人投进苦难的堡垒,这两群人的命运即而又相互交替。”<br> “命运真象一条船,把我带到何方?尤其是作为一个弱女子,多么想停下来靠在一个结实的肩膀?”]<br> [轩辕令主:自去年因玛雅的枯柴与天才论,而伤了玛雅,始终是我心头的一块病,前些时,江南箫音临去时,我们曾小谈过,他走了,我却是很痛心,他是一个很好的写手,其中原因我虽知道些,但真情不明。<br>我曾翻看过不少国外的名家名诗,却始终看不明白,而今的诗的梗概,只能糊涂的写,道自己的心声罢,但我却是对呼噜派的很不以为然,或许我这么说会伤人,我只能这么说,向怅沙帖的风钊子的 风言风语 <br> <br>——我做说客劝世人 <p>问一声就够了<br>不要老追问<br>“我是谁我是谁?”<br>——王八犊子知道你是谁?<p>玩一下就得了<br>不要一直玩<br>“我喜欢我喜欢!”<br>——掉进鳖坑呛傻你!<p> ——我也有海岛浮生的感受,没有美的存在,这种诗恐怕只能给成年人看(只能说喜欢这样诗的成年人看),至于孩子,我个人见意,还是不要看为妙,因为“--王八犊子知道你是谁?”“--掉进鳖坑呛傻你”的这些话,是对孩子的感官有强烈刺激的,至少是儿童不宜,或许我说的过头,请不要见怪。其实满可以不用这样的字眼,也能深挖道感情的标点,但为什么要用这样的写法呢,是大雅近乎于俗吗,或许我孤陋寡闻吗,可能是吧,诗是情的凝聚点,是通过思想,经过炼句、推敲而产生的。]}<p> {[秦牧:北大某教授说,诗歌是大家闺秀,散文是小家碧玉,小说则是青楼女子。<br> 又有人说,流着血写诗,流着泪写散文,流着汗写小说,流着口水写剧本。。<br> 异曲同工的夸赞,诗歌是最纯粹的文学样式。不容玷污的。<br> 不长来诗歌版,也不喜欢来,因为每次来看到的都是很多所谓写的所谓诗歌。乱花渐欲迷人眼,总是欠了风流。<br>论坛很多人孔胖子那样:大敌越战越勇,小敌甘拜下风。所以大家对呼噜诗派要么不闻不问,要么夸赞两句,其实,是真心的吗?不知道。<br> 人说,像诗一样的语言,说诗歌美,有内涵,耐读,有品位,却越来越多的人不喜欢读诗歌,甚至可以说,海子之后就没出过一个像样的诗人。那些写诗的,某君拍案为臧力鸣不平时一笔带过:这些世界上一流智商一流一流才华的青年,为什么能够忍受与那些欺世盗名,很可能连小学语文都考不及格的诗混们在一起虚伪的周旋。换言之,世界上诗人本是有的,诗歌本是被接受的,只可惜一些欺世盗名的诗混们非要打着什么先锋试验下半身呼噜派这些响当当的旗号来扰乱人们本就不宽阔的视野,于是,碗里的沙子越来越多,米饭被埋没了。<br> 曾经我有同学感叹杜甫李贺诗为什么写的那么好,因为他们下功夫,他们苦吟,他们用实际行动证明努力大于技术,努力大于天才,现在的诗混们呢?不仅不好好学问,反而一步一步自以为了不起的败坏学问,败坏诗歌,还自以为是的感觉自己很伟大,迫不及待的写理论,搞讨论,这很拽是吗?很容易出名是吧?君不见 当年下半身就是这么出名的吗?君不见94年那场诗歌论战后,这些所谓的新新诗歌试验文体多么多么容易给人忘记吗?即使记得的人也不过将其作为反面教材而已,当作笑资而已。不要拿出那些所谓的大儒风范,老庄风骨,为诗献身,不求名利,当今不求名利者有几人?<br> 托尔斯泰说,辨别真伪艺术的标准是感染性,请问呼噜诗派诸位掌门护法四大天王6袋7袋们,你们的艺术感染性在哪里?除了小圈子里的自娱乐乐之外,给谁过什么启示?给诗歌带来什么影响?只缘身在此山中。自己的孩子自己当然看不出缺点,但请不要自以为是的就以为别人就喜欢。而且多少本来喜欢读诗的人就因为这些下三烂的俗诗(当然也别摆出我写俗诗我怕谁的姿态,刘永的词也俗的够可以吧?)而含泪断诗袖的。好诗本来就少了啊各位。。行行好积点德吧……<br> 本来打游戏很郁闷的,所以再来诗歌版后觉得他XX的更郁闷了。。言辞是有点偏激,可又怎样呢?心理话而已。<br>这是大号,本人没马甲。反正就要辞职的,被鄙视几回又怎样。] }<p> {[死要正义:我主要想在呼噜诗理论研究上解决这三个问题:<br> 呼噜诗应该是怎么样的诗?<br> 呼噜诗的理论走向,应该怎样统一?<br> 90年代以来的主题诗应该总结为呼噜诗吗?<br> 偶为什么非要参与呼噜诗的理论总结,原因有这些:<br> 1、朦胧诗过后,没有一个象样的诗歌理论在进行引导,使得诗歌市场缺乏应有的生气,这是当前诗歌现状,也是诗歌悲哀。<br> 2、这个局面的产生,偶认为是时代诗歌发展所致的,即时代主题诗歌的朦胧时代已经处于末段,新兴诗歌的创作已经成为时代的主流,这种主流就是具有鲜明特性的时代诗歌,即现在暂时定名的呼噜诗。<br> 3、呼噜诗根据偶的理论,呼噜诗是为了概括90年代以来的主题诗歌——在一种现实创作方法上,运用透明化创作语言,寻求诗歌表现的雅趣化。<br> 4、其名字的定义,偶认为只是一定的约定俗成,也有他表面的特征而已,正如你叫郁夏,偶叫死要正义一样,他只是为了表示一种(类)诗歌的名称而已。<br> 5、偶也注意到有人的发言了,有些人的观点确实有不对的地方,所以偶在理论及回铁中暂时认定了自己认定的诗是“正统的呼噜诗”(算标榜自己一下,偶最后会回答这个问题滴),其他的诗是不是呼噜诗?是什么样的呼噜诗?偶没有给出意见,也在QQ群里提出了偶的看法,能给以我的意见。<br> 因此,笔者近日在红袖诗歌论坛发现了当前诗歌的“呼噜”,甚觉很有意思,特详细看了各位诗歌讨论者的言论,实在觉得部分朋友的说法很好,在此也谈谈我的看法,望对诗歌爱好者有用。同时,在此特别感谢风钊子、懒孩儿、天山大师、沙岸、求风、记忆城堡、郁夏、笑由清风、chunyu~~~~~~等等朋友(不全部俱名)的真心讨论,是你们的讨论让我觉得应该这样来研究呼噜诗并引导呼噜诗的创作。<br> 呼噜诗的起源<br> 为了说清这个问题,首先我们先看呼噜诗歌提法之前的朦胧诗,在现代新诗潮诗歌运动时期,因创作手法在艺术形式上多用总体的象征,诗歌意义具有不透明性和多义性,所以广泛称诗歌界称作“朦胧诗”。这类诗歌主要产生在60年代末、70年代初,在80年代达到鼎盛阶段,在诗坛乃至整个文学界产生着巨大的影响,并最终给当代文学史带来了一次深刻的思想变革。但由于朦胧诗产生具有很强的时代烙印,通常仅仅被看着是一种时代诗潮,缺乏广泛的百姓普及基础,姑而时代的发展很快就将其诗歌理论甩在了后面。因此为了适应相应时代的诗歌创作,当今社会的诗作者一直酝酿现代诗歌的新的创作理论,呼噜诗歌的说法大抵如此产生了。<br> 呼噜诗的定义<br> 呼噜诗既然是在现代诗歌的新的创作手法上产生的,那么其创作及其定义自然有其不同之处,笔者认为,呼噜诗是在一种现实创作方法上,运用透明化创作语言,寻求诗歌表现的雅趣化(为暂定义)。因此,呼噜诗不是一种诗歌流派,也不是现在才创立的诗歌创作手法,他是对以往诗歌创作思潮及创作方法的归类总结,这种总结有别于其他创作手法和文学思潮的诗歌分类。有的人认为庸俗的诗歌,骂人的诗歌是呼噜诗,这是对呼噜诗的误解,更会把呼噜的想法葬送,从呼噜的特性来说,呼噜是生理现象,而且是自由的发出,即不经过意象思考,但不是垃圾,因为他有益于身体健康!垃圾是不利益身体的,所以要受大家唾弃,所以我坚持走呼噜健康路线,而不是庸俗路线,骂街语言的“诗”更不是呼噜。呼噜诗主要创作体现在90年代以来及当前诗歌界,预计此创作手法还将风行一段时间。<br> 呼噜诗的特性(需进一步完善)<br> 呼噜诗的特性较之与其他派别诗有显著的特征,主要表现有这么几点:<br> 1、呼噜诗的创作手法具有很强的逻辑性,文理浅易化,绝对避免跳跃性的诗意创作。<br> 呼噜诗歌的创作是根据时代发展出来的,时代发展至今的当前文学基本上是要求文词简洁,立意透明,诗意清新。因此,呼噜诗在创作的时候一改意向诗歌创作手法,把文理浅易化,逻辑化,说理化,诗意让人明明白白,手法浅显易懂,而不出现跳跃性诗意创作。<br> 2、呼噜诗是一种时代思潮的创作,用词浅易但诗锋犀利,文意口语但幽雅趣味。<br> 呼噜诗是在改革开放后新思潮下产生和发展起来的,在这个社会开放的时代,人群交流广泛,社会层出不穷的各种事件都为诗作者创作提供了较大的空间,诗作者也运用自身的水平创作出大量“用词浅易,文意口语”而“文笔犀利,幽雅趣味”的诗,这些诗的特性不同于朦胧诗,也不同于其他诗,并且这一特性具有广泛的代表性,成为时代思潮的针贬陈述,成为呼噜诗的显著特点。<br> 3、呼噜诗是一种生活经历或阅历的陈述创作,展现的诗意能给人以亲身感受。<br> 呼噜诗的创作社会阅历是非常丰富的,他讲究的是把经历和阅历用诗的形式表达,让阅读者在欣赏现代诗中得到诗作者文意的传达,体验诗作者的诗意陈述,进而亲身感受诗的独特魅力和浩大的中国文字底蕴。<br> 4、呼噜诗是一种说文陈述形式的诗,他讲究把口语融合在诗词中,体现诗文的通俗化。<br> 呼噜诗的创作手法多数是事件和思潮倾诉的结果,诗作者把日常口语注入其中,通俗易懂,浅白而说理深刻,节奏明快,张弛有度,诗中运用大量节奏明快的陈述口语是他最大的特色。<br> 呼噜诗的创作方法:<br> 呼噜诗既然是一个概念化诗歌种类,因此他具有的特性说明了其诗歌创作具有确定性,唯有这类特定创作的诗歌才能称作呼噜诗。所以优秀的呼噜派诗歌,并不排斥诗人创造自己的意中之境,并把意中之境转化为美的信息,深入到读者的心中。然后,让读者凭自己所获得的意中之境,对诗人的作品作出恰当的评价,与诗人一起感受人生百态,感受喜怒哀乐!<br> 具体说来,根据笔者的归纳总结,有这么几种创作方法:<br> 说文陈述法:此创作方法讲究词意口语化,张弛有力,节奏明快,把事件或思潮用浅白的说文形式表达出来,给读者以诗歌说文的详理,达到诗歌的通常作用。<br> 感言直觉法:此创作方法讲究诗作者的感受,根据感受的流程和先后进行诗的描述,给诗作者以体验,从而到达诗的通常作用。<br> 呼噜诗写作认识的几种误解:<br> 呼噜诗既然是一种时代诗歌,当然就有其创作的局限性,也有其代表性,也正因如此,我们在理解诗歌时候,特别是此诗歌种类提出之初,难免有不少人误解和偏颇的认识,笔者现在把目前发现的几种错误认识归结如下,请大家讨论:<br> 1、呼噜诗是口语诗<br> 2、呼噜诗是平民诗<br> 3、呼噜诗是庸俗诗<br> 4、呼噜诗是儿语诗<br> 5、呼噜诗是说话诗<br> 6、呼噜诗是打油诗<br> 呼噜诗的三大类写作范本:<br> 笔者这几天认真看了关于呼噜诗讨论人的诗,发觉一部分人的一部分诗确实符合呼噜诗的特性,以此提供,请大家参想。<br> 范文诗歌:范文诗歌只是一种创作引导的标准,即你要写呼噜诗时候或呼噜诗理解时,你就可以直白的理解呼噜诗的分类标准,而不至于理解发生偏差。但是,我没有把范文诗的好坏以及水平的高低纳入诗歌总结的品评里,因为品评诗歌好坏是诗歌品评工作,不是诗歌理论研究工作。当然,如果范文诗歌能做到更好的水平诗歌来作范文,当然对这一理解将更充分,也更具有说服力,但我前几天看诗的时候,就发觉这几首诗歌(不管写得如何)符合呼噜理论,也就收录了(以后发现既是符合呼噜诗特性,又是经典现代诗后,再换作呼噜诗开类--呼噜诗歌的范文,本范文只是符合呼噜研究特性而已)。<br> 说文陈述类呼噜诗范文一:<br> 孩子,你坐下来! 文/作者:范文 <br>孩子,你坐下来!<br>让我给你讲个故事<br>一件真真实实的事情!<p>有一个爷爷叫赵宗尧<br>1940年以前他还好好的活着<br>那一年他26岁<br>活在徐州以南,<br>皖北的肖县<br>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村落<br>离一个风景地‘黄藏峪’不远<p>因为一群魔鬼挺着长枪<br>挑着一面膏药旗<br>背后背着麻袋,<br>裤裆里揣着三个蛋子<br>还有一个不到一寸长的东西<br>趁着月黑风高<br>冲进了我们的家园<br>烧杀掳掠肆意奸淫<p>于是,站起了一群人<br>一群兄弟<br>为了保卫家园<br>为了把这一群畜生<br>赶回到它自己的窝里<br>人不分贫富,地不分东西<br>由南到北,不屈的抗争席卷大地<p>爷爷变卖了家产<br>带起了一支游击队<br>面对着家乡父老宣誓<br>为了把侵略者赶出家园<br>誓死把革命进行到底!<p>有一个被鬼子抽去了脊梁的东西<br>为了几口大烟<br>以及能和尉安妇一起米息米息<br>竟然添着日本人的鸡巴<br>和狗睡在了一起<p>为了得到一顶鬼子的军帽<br>XXXX的,带着一群畜生<br>在一个下午<br>冲进了那个小小的村子里<br>……<p>村口的老槐树上<br>吊起了一群没能杀出去的战士<br>我的爷爷被五花大绑在树干上<br>死去活来,活来死去<br>汉奸累了,鬼子也累了<br>累了歇,歇了累<br>钢筋铁骨的汉子们没有屈服<p>后来,日本鬼和他们的狗<br>把我的爷爷和他的战友们<br>押上了火车去了徐州以北<br>不是一个人啊,一群中国的脊梁<br>在徐州以北一个不知名的地方<br>被活埋------<p>从我奶奶的口里知道<br>至今也没能找到那些人的遗骸<br>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知道<br>夜色里游走的那些不屈的灵魂<br>今夜会在哪里安歇<p>爷爷他们走了以后<br>这里成了长夜,没有阳光没有黎明<br>为了能够让一方水土安宁<br>爷爷的兄弟接过了他留下的钢枪<br>继续领着那些不屈的人们战斗<br>不分白天黑夜<p>那周围的山山岭岭<br>那远远近近的沟沟洼洼<br>以及一片一片的麦田<br>一块一块的果园<br>到处都留下了英雄的足迹<br>以及畜生们的狼心狗肺<p>一次战斗,敌众我寡<br>他们再次被围<br>同样是在村口的老槐树上<br>同样是吊起了一群不屈的人<br>同样是爷爷的兄弟被五花大绑<br>在同一棵老槐树的树干上<p>不同的是<br>这次XXXX的没把他们带走<br>为了杀一儆百,这些杂种<br>吊死了所有被俘的队员<br>用一根一尺多长的铁钉<br>从他的颅骨穿过<br>把爷爷活活钉死在那棵老槐树上<p>血顺着树干流<br>流进十字路口<br>人们站立的脚下的土地<br>XXXX的,天哪…… <br> <br>孩子,你知道吗<br>那是我的爷爷<br>我的爷爷们啊<br>今天已经找不到那棵老槐树<br>为了能记住他们<br>为了能在自己的血脉里<br>流一些英雄们的血<br>在他们牺牲的地方挖了一口井<br>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br>水面上隐约可见他们不死的身影<p>今天的你怎么会清楚<br>曾经发生的事情<br>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br>你的今天不是你自己想出来的<br>你知道为什么许多年以前<br>我们会被叫成“东亚病夫”吗?<br>孩子啊,孩子<br>不是因为我们孱弱的身体<br>而是因为<br>就像你一样<br>那时的中国只有死去的灵魂!<p>今天的你如果说<br>是站在哲学的角度<br>思索这个问题<br>说什么胜者为王败者贼<br>小畜生,你不如<br>对着世界大声地说<br>你的血管里流淌的是杂种的血<br>你是许多年前鬼子军营里妓女的后裔!<br>说文陈述类呼噜诗范文二:<p>醉酒的女人们 文/作者:沙岸<br>是做饭的时候了<br>你要到哪去<br>眼角闷沉沉的<br>却又如此漂亮<br>不管怎样<br>请你把我也带上<br>随便一个酒吧<br>随便邀些婆娘<p>干红 啤酒 辣豆干<br>红了脸 宽了心 骂了男人没心肝<br>算了吧 他在打球玩牌海侃<br>或许正戏说俗艳女人一二三<br>别管他衣食冷暖他很健壮 要讲就讲<br>我们自己的青春讲女人没有男人时的以往<br>要说就说些共有的趣事好笑得人仰马也翻 <br>别提了, 你当初故作风雅<br>走路就像顶着罐<p>哎呀呀 你倒在了我身上烂醉如泥酒污了新衣<br>刚才还那么先锋 掂着手机连按直按婷婷玉立<br>你有钱了我他XX的一贫如洗<br>坐在一起贫富悬殊我还是我你还是你瞧这德性<br>别抚弄属于我的皱纹我也不问你今天是否过生<br>倒真想问问:如何做回自己?!<p>酒喝足了 思想活了 <br>时间就是金钱金钱如粪土还数粪土最值钱<br>三三两两挤着争着上厕所原始人真好自由如歌<br>管它什么风采美丽纯洁大方用不着妖步而上<br>那当然是个好地方关起门管我多久管我多慢<br>告诉你我错把澡盆当马桶哼着小调潇洒蹲一回<br>你就笑呀笑呀直不起腰一不小心坐碎了酒瓶<br>末了头挨头心连心郑重宣誓:<br> 不醉不归 醉也不归<p>喂 一声炸响:“ 谁是孩子他妈 ?” <br>“全是!一个不剩!”<br>背上小皮包钩上太阳伞<br>醉酒的女人们乖乖地<br> 回——家——了……<p>感言直觉类呼噜诗范文之一:<br>我为什么还有泪水 文/作者:怅沙<br> <br> 我为什么还有泪水<br> 润湿了眼眶<br> 更<br> 潮湿了心房<br> <br> 母亲生我落地<br> 已是20世纪80年代的朝阳<br> 我肯定<br> 和所有的人一样<br> 忘记了嘴唇吮着母亲奶头<br> 一边为她的生育之痛而<br> 哭泣的形象<br> 可是<br> 都什么年代了<br> 我为什么还有泪水<br> 昨日血泪的教训<br> 鬼子推过来的硝烟战场<br> 就因为我活在这块土地上<br> 我的祖先<br> 那浴火苦难灾荒的先辈<br> 一脉相承悠悠炎黄<br> 还有这九百六十万多娇之壤<br> 恶魔与鬼子<br> 来吮过血<br> 还打了被践踏蹂躏的人们耳光<br> 那些魔牙魔齿魔爪<br> 曾几何时 <br> 贪婪而又张狂 <br> 太阳都冒出了21世纪的东方<br> 一提起过去的血泪哀伤 <br> 他们的后代却说荒唐 <br> 就是不肯吧罪责清偿<br> <br> 我要再次提起控诉<br> 以华夏这古老的土地 <br> 以巍巍昆仑<br> 以及同她一样<br> 不会忘记雪耻血债的儿女<br> 的名义<br> <br> 我要再次提起控诉<br> 黄河是我的愤怒<br> 九百六十万神州的愤怒<br> 长江是我的眼泪<br> 炎黄子孙的血泪<br> 都还在流淌<br> <br> 我要再次提起控诉<br> 控诉无情的日月<br> 光阴一闪<br> 尤若电光 <br> “过去”是不肯反省的人的借口 <br> 他们哪管我们疼痛着的心房<br> 控诉那无耻的不肖之孙<br> 不知不晓的<br> 就没了心肠<br> <br> 我要再次提起控诉 <br> 先烈的忠肝烈胆 <br> 给我力量<br> 剖开你的胸脯<br> 是九百六十万热疆把你乳养<br> 取下你鲜红的肝脏<br> 来吧!<br> 兄弟<br> 姐妹<br> <br> 共签这份<br> 快要过了追诉期的血状<p>感言直觉类呼噜诗范文之二:<br>《罪孽》 文/ 作者:求风<br>吹吹打打的热闹场面<br>在偃锣息鼓的花烛只夜<br>放下了洞房的帐子<p>从此<br>丈夫一肩担着妻子的新衣<br>一肩挑着父亲弟妹的零钱<br>又要出远门了<p>新娘叮嘱新郎<br>赚到了钱要早早回归<p>乡村的家庭<br>只有乡下人知道它的错节<p>家长<br>这屋不宽<br>财不多的权利<br>依旧盘根般住在老人手中<p>公公三尺白须<br>无人处常用嗡嗡细语<br>婆媳开始以为老人说罗嗦<p>当媳妇渐渐淡忘了娘家<br>与婆家的界线时<br>一日无人<br>老公公把没牙的牛嘴<br>伸向媳妇嫩草般的脸蛋<p>他尝到了嫩草的滋味<br>如吃仙丹<br>突然去老返童<br>家中无人<br>百般纠缠那根乱了纲的线<p>媳妇捏住鼻子喝黄连汤<br>如同怕闻到身上的粪臭<br>而把自己关在厕所里<p>总算盼回来了夫君<br>以为有救了<br>咬碎牙齿往肚里吞<br>百般无奈才如是道来<br>期盼着的<br>跟自己得到的报应<br>差距那么大<p>原来是祈求洗涤尘垢<br>结果却遭到一顿<br>不问青红皂白的毒打与辱骂<br>“给我滚,不要脸的贱货”<br>丈夫泼脏水似的<br>连同一纸离婚协议<br>——抛向这个弱女子<p>感言直觉类呼噜诗范文之三:<br>深夜的舞蹈 文 /作者 天山大师<br> ——---送给满月的儿子<br> 1<br>??满月的儿子<br>??惊叫在深秋的夜里<br>??温暖被窝的我<br>??裸背露膀极不情愿的<br>??翻转铅沉的身体<br>??<br>??抱起儿子 啊~<br>??啊~的哭叫 响透黑夜<br>??只为<br>??身体的来回摇晃<br>??<br>??2<br>??哭在继续<br>??脚触击在床上<br>??凶狠的弹簧发着力<br>??上下的 前后的<br>??左右的<br>??把跳动的摇篮快乐地随声舞蹈<br>??<br>??享受着摇晃的舞蹈<br>??儿子狡狤的望着我<br>??时不时<br>??用黑亮的眼睛<br>??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br>??<br>??舞蹈在继续<br>??儿子长长舒了口气<br>??酣畅幸福<br>??躺进光亮的胸膛<br>??满足地眯上惺菘的双眼<br>??<br>??3<br>??喘息的我乘机<br>??轻轻地把他放回小床<br>??<br>??还没来得及离开<br>??就听见愤怒的哭叫<br>??呐喊着<br>??要~~~<br>??伴唱童声的舞蹈<br>??<br>??4<br>??委屈的泪<br>??撕开经典儿歌的音响<br>??调皮的深夜<br>??开始沉思节拍的敲打<br>??扭动的屁股<br>??从床上转到地板 再转到客厅<br>??凉意袭击 还在<br>??不停的接受哭声的骚扰<br>??<br>??慢三步<br>??快三步<br>??最后是的士高<br>??风裹着单衣的裸体<br>??舞步高昂<br>??稚气搅动的童谣 陷入夜的沉闷<br>??<br>??5<br>??踉伧的脚步 侵扰苦涩的睡意<br>??困顿的灵魂<br>??蛊惑疲乏之极<br>??<br>??快乐的儿子 毫无倦意<br>??用眼神 把我的昏沉鼓励<br>??欣慰的嘴角 专注着眼前晃动的灯影<br>??<br>??忙碌的拖鞋在冰冷地砖上<br>??哒~哒~着响<br>??<br>??6<br>??曲终无法散尽<br>??重回起步的歌谣<br>??兴奋的儿子<br>??还要不断地<br>??享受深夜里这种独特的舞蹈<br> (注:懒孩儿)天山大师的《深夜的舞蹈》,总感觉天山大师之所以能写出这么一首动人的呼噜诗歌,是与他那种“创造情境,实现特殊的审美要求”的一流技巧分不开的。那就是他在抒发经过提炼的、具有个性化的感情、展现自己的精神世界时,也同时在创造自己的形象。比如诗歌中这样写道:“曲终无法散尽/重回起步的歌谣/兴奋的儿子/还要不断地/享受深夜里这种独特的舞蹈//”在这里,一种令人感动的父爱耀然纸上,一种呵护儿子的情趣令人难忘!这正是朱光潜先生《诗论》中说的:“情趣如自我容貌,意象则为对镜自照。”呼噜诗歌,如果能这样的“深得其情”,诗人的自我形象就会更为突出。 <p> 当前呼噜诗的面临的争论问题<br> 中国诗坛进入九十年代以来,对怎样写诗和写什么样的诗的疑问,越来越多地进入大家的讨论,并置换了分类学的两项对立式的命名关系。诸如出现的一些“青春写作”、“下身写作”“中年写作”、“流派写作”和“个人写作”、“神话写作”和“反神话写作”、“学院写作”和“反学院写作”、“白色写作”和“红色写作”、“知识分子写作”和“民间写作”、“不及物写作”和“及物写作”(查资料所得),等等。尽管每一种诗歌的“写作”一词具有行动、过程的积极意味,但每一种命名的写作模式都试图建立一种理念范型和解释的权力,并且不惜为此展开一番并无多少意义的争吵(“争论”似乎还谈不上)。<br> 这中的争吵已越来越多地暴露出偏执中的浅薄倾向,并一直拘囿着诗学分析的视野和判断质量。在占山为王式的诗歌流派的批评版图上,对诗歌内层的挖掘显然被大家遗弃了,那些探索诗歌理性的诗人和诗作也因此被埋没了。一句话,对诗歌的命名和叙述,是以轻慢和舍弃当下诗人真正的诗歌理性创作而旁逸为前提的。 <br> 这种当前张冠李戴地沿用或借用他者范畴和概念,而不能根据写作实践归纳新的诗学范畴和概念,是诗人的真正悲哀。同样,它也是造成当代诗歌伪问题或伪批驳迭出的重要土壤。比如关于“知识分子(阳春)写作”、“民间(口语)写作”的争鸣,以及围绕当前呼噜诗歌展开的门派争执,都是游离于中国现代诗学写作之外的伪问题,尤其是把呼噜诗歌引向庸俗化创作而另立门派。实际上,这些争鸣的焦点在概念内涵上可能相互交叠、相互平行,因而所谓双方的“对峙”便是虚假的,如同拳击擂台上站着的不是对手,而是一对情人或者两个稻草人而已。谁能说“知识分子(阳春)写作”和“民间(口语)写作”实际上不是站在“同一个战壕”里呢?这不能不让人感到几分滑稽。至于有关呼噜诗的争执,偶始终认为只涉及诗歌的分类问题,并将这种分类引导相关创作而已。<br> 因为当时处在古典诗日益僵化的情势下,语体问题突出地成为妨碍中国诗歌前行的“瓶颈”。世纪之末重开类似的诗派争论,只是将诗学批评拉回到比较低的起点上,实在看不出有什么意义可言。如果争论者稍微关注一下偶认定的呼噜诗范文(偶暂称为正统的呼噜诗),就发现了争论的呼噜诗和正统的呼噜诗间的区别。如果还不明白所指的呼噜诗为何物,以及不断发表一些不是呼噜诗的庸俗诗歌来言称呼噜诗,混淆90年代以来的诗歌创作总结,偶想理应有人感到脸红:呼噜诗在将陈述(口语)语言融铸成诗的犀利和韧度方面,早已摒弃了“口语”的庸俗韵味,以及粘贴其上的“思潮”和对阅读者的视觉冲击和心灵震撼已经深入人心。由此可见,呼噜诗的理论研究已经取得实效,并为九十年代以来的诗歌争论领域理出了一种新的诗歌分类,还指导着诗歌爱好者会不断把这条路走好走下去。 <br> 因此,偶认为疯子在呼噜诗上有几个错误,才让呼噜诗走上这条难走的路,1、他在总结呼噜诗理论时,过分强调了口语,而且是骂人的口语。2、在范文上没有提供出参考来 <br>3、在中国呼噜诗的征集上,没有标准 4、 对呼噜的解释变成去和人绞舌去了。 而我始终认为这些表怔不能违背文学的基本范畴,即有文化的泼妇也始终是泼妇,骂人的话不是文学,而呼噜诗是一种文学,一个不是文学的东西,还能叫呼噜诗吗?<br> 对于诗歌,笔者认为有这几件事情是一定要搞清楚的:<br> 一是诗歌的创作,这对于很多诗歌爱好者和诗人来说,知道的多,平时讨论也多,这里本人就不多说了。<br> 二是诗歌的写作技巧问题,这是大众既重视,平时又忽约的问题。现在讨论的诗歌语言平民话,语言大众化就是写作技巧问题。疯子的出发点是对的,希望在诗歌界推行呼噜诗,实际就是倡导诗歌的写作技法大众话,这和当前诗歌的发展是一致的,也是应该推广的。我想真正爱诗、写诗的人从心理都没有真心反对过。但用呼噜写诗来全部代替诗歌技法却缺乏深入考虑。<br> 三是诗歌的推广分类,这是当前诗歌发展最大的问题,也是最多人困惑的问题,疯子提出呼噜诗,原本是从诗歌创作技法考虑的,但偶更偏同从推广来考虑,一旦诗歌爱好者和诗人把这两者混淆,诗歌讨论以诚相待及争吵就在所难免,而且永远没有正确答案。<br> 偶认为,诗歌的推广是可以叫呼噜诗的,应该说呼噜本容易让大众接受,但用诗歌的呼噜来概况却是大错特错。<br> 大凡历史的发展都需要一种符号来代替,诗歌也不例外,比如蜿约派,豪放派,朦胧诗~~~~~~,这些如呼噜诗,是一种(类)诗歌的符号,也是一种发展的象征,而不是代替当时以及未来的诗歌的发展,仅仅是代表一段诗歌历史发展的记叙,偶想疯子的呼噜诗也如此。<br> 再回头以往诗歌门派,都没有代替诗歌的全面的发展,所以想呼噜诗代替诗歌发展也不行。但是,呼噜至有他的含义,那就是一种诗歌的推广手段,而不涉及诗歌的创作技法,更不能代替诗歌的发展方向,做到这点,疯子的呼噜诗就会成功,否则就会受人唾弃。 <br> 还有提到的几个问题,我觉得也要说说:即我的范文没有脏字眼,而且也不是诗歌的精品,不能作为呼噜诗的范文(或应该找更好的诗歌来作范文),因为呼噜就等于创新。对于这些,我认为和呼噜诗理论的深入,没有太大的关系,所以不详细作答,因为我只是从这些认为呼噜诗中总结了呼噜诗理论,而希望这些理论,能指导创作更好的优秀呼噜诗歌而已。但对一些呼噜诗理论问题回答如下:<br> 1、自然主义和现代所说的呼噜诗是有区别的,自然主义是讲究准确地按照事实描绘生活,既不需进行任何评价也不需深入事物本质。即“我看到了,我说出来,我一句句地记录下来 ,仅限于此,道德教训,要留给道德家去做”(左拉语)。而偶的呼噜理论里,呼噜诗是一种时代思潮的创作,用词浅易但诗锋犀利,文意口语但幽雅趣味,所以道德不是拿别人去评判的,而是语言要表达出来的。<br> 2、文章的呼噜不是人的呼噜,人的呼噜也不是文章的呼噜,所以呼噜诗是分类诗(我一直强调这点),而不是个人标榜诗,所以一些人把自己的诗冠于新自然主义的标签,或者呼噜诗,我认为极为不妥,至少没有探讨出真心呼噜人和反对呼噜的人的共同点,以及全社会时代主流诗歌的共同性,提炼出90年代以来的诗歌总结,从而有利于诗歌的引导和推广。<br> 3、有人言“我希望你在提倡你的诗歌理念的时候,千万不要攻击别的诗歌。朦胧诗作为新诗的一个转折点,它的作用和价值不是我们所估量的。其中的佳作比比皆是。宽容不仅仅是在对人,还在对诗对文上,你只要提倡你自己的理念就行了”,这话我很赞成,我也一直做到了的,看我所有呼噜讨论来的铁,都没有攻击过豪放诗、婉约诗、朦胧诗~~~,我只是把呼噜的时代思潮,与这些公认的流派诗相比较,我所言是在比较中才更加能认清呼噜诗的特性即时代性。至于豪放、朦胧、现在的呼噜以及古典的诗,他们都曾经为一个时代诗歌的发展起到了作用,这是任何一个人应该正视的,也是不容置疑的,没有谁代替谁的问题,只有哪个时代由那类诗占有主流的问题。<br> 4、当前呼噜诗的发展现状也是如此,提倡大家的深度包容,诗作者不是要摒弃自己已经成型的写作技巧,而是把自己的写作技巧更加的发挥,你是豪放诗写作者你还是写豪放诗,你是朦胧诗写作者还是写朦胧诗,你能写出呼噜诗特性的诗就写呼噜诗,这种包容与文化的共享,正是百家争鸣文学鼎盛的局面,没有谁代替谁问题,如果时代需要哪类诗歌占据时代主流,那是社会来认可的,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我们只有引导,没有强迫,也强迫不了。<br> 5、我也和你们一样,可能比你们还不如,是一个写作的菜鸟,只是我认为任何事情,都应该回到其本质上去,所以我在呼噜所有言论中,都努力倡导这点,也希望大家都作到这点。让时代去作结论的品评,而不是我们要作出一个结论的品评,或者狂妄的断言。作诗如此,我想做人也如此。不知道你认同否。 <br> 6、呼噜诗理论刚出来,相对稚气的地方是有的,可是作为代表作,偶是从呼噜诗特性大类来看的,我认为基本是符合的。至于范文诗是不是具有很高水平的诗,我没有深层分析,可是他符合呼噜的特性,这是我的观点,我想也代表了一部分人的观点,如果大家认为实在没有代表的话,请说的明白一点,我愿意详细听取意见。<br> 7、任何一项理论都是有人真正理解,一些人片面理解,一些人误解,一些人不理解的,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主要是我们要看见正统的中国文化,以及文化中的传承创新和归纳总结的主流,不能一叶障木,不能故作左右。<br> 8、关于我个人一派之说,我不这样认为,也许是有人看见我也曾反对疯子过,也曾经看见反对过不赞成呼噜的人,所以感觉我的观点好象只有我一个人,这是一种片面的认识,我也记得反对的人说我大部分观点是对的,疯子也说过而且还和我在短信里商量了一些事,其他也如此,所以在观点大碰撞中,为真理而不为人的讨论很重要,这正是把呼噜理论引向规范的重要过程,我们那一天求同存异了,那一天的理论大同后经得起争论了,诗歌的时代总结就出来了,这就是理论探讨的贡献,也正是你我现在正在做的工作!] <br> [白水黑糖:在原创中,找到这三首诗,一首是零飞的舞曲的,另二首是辽西子的。结合死要正义的理论,我觉得如果是这样的呼噜,确实喜欢。<p> 《跟朋友谈论一场没有风花雪月的爱情》<br> 文 / 零飞的舞曲<p>凌晨零点四十五分<br>窗外没有风<br>应该是秋天了<br>月亮冷冷地悬挂在远方<p>朋友说秋天怎么就到了<br>说着说着她就流了很多泪<br>我狠狠地吸了一口烟<br>骂了一声该死地——<br>这鬼季节里怎么就没有一丝风呢<p>“你的爱情哪里去了呢”<br>我说是呀<br>我的爱情哪里去了<br>怎么就没有一点风花雪月的销魂呢<br>不知从哪里窜出的一只野猫<br>凄惨的叫声让人直打寒战<br>我说还是回家吧<br>睡上一觉明天又会是个艳阳天<p>朋友说应该来上一瓶高度的三花<br>好给灵魂洗洗胃<br>我说头痛<br>要不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伤感<br>说着说着我的眼泪便哗啦哗啦流成河<br>我想我是应该抱抱她的<br>或者应该她来抱抱我<br>我们都是被爱情遗弃的孤儿<br>彼此谈论着一场没有风花雪月的爱情<p>她说你还写诗吗<br>我说诗人见不得阳光<br>她就狠狠地捏了我一下<br>说——你——怎么就那么讨厌呢<br>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br>我说你这个样子其实很美<br>她说我咋得就没有发现你原来是那么一个具有生活情调的人呢<br>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笑了<p>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吹来了徐徐清凉的微风<br>凌晨一点四十四分<br>我们继续谈论着一场没有风花雪月的爱情<p>《一九八零年代的火车头》<br> 文:辽西子 <p>??我登上了火车头。<br>??这个冒烟的大家伙有点烦我,<br>??跟师傅一样有点烦我。<br>??我在火车头上站不稳,<br>??把煤添不进它的炉膛里。<br>??我还可耻地流汗,<br>??汗珠撞开眼睑,<br>??让我看不清前面的红灯,和绿灯。<p>??火车头喘着粗气在瞥我,<br>??师傅在骂我,我在恨我。<br>??铁道边上的行人向我招手,<br>??他们是不是在安慰我?<p>??一九八零年代的火车头,<br>??是对我最不友好的哥们。<br>??它和师傅一起欺负我,<br>??强迫我找准劳动的姿式,<br>??把黑的煤燃烧成眩目的白,<br>??让炉火正旺。<br>??它还和师傅合伙带着我,<br>??刮起一阵又一阵速度的风,<br>??我的耳鼓不停地响,<br>??世界充满铿锵。<p>??《他们说了些什么》<br> 文:辽西子<p>??这跟他们无关,<br>??跟我的爱情有关,<br>??他们说了些什么?<br>??张桂花身后就是我的火车头,<br>??我身后是张桂花的化验室。<br>??我们站在机务段的甬道上,<br>??我问:他们说了些什么?<p>??他们能说什么?<br>??张桂花的身上飘着桂花香。<br>??我想攥住张桂花的手,<br>??这双小巧的手能变莲花指。<br>??那是平戏里的莲花指,<br>??我喜欢莲花指,我爱它,<br>??想攥住它。<p>??我指给她身后的火车头看,<br>??那是我的火车头。<br>??张桂花没有看身后的火车头,<br>??她看我,和我衣领上的油垢。<br>??油垢有桂花的芳香,我嗅到了。<p>??张桂花似乎也嗅到了。<br>??火车头在她身后有些不怀好意,<br>??它叫了一声让我回去,<br>??我就说:张桂花我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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