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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转帖]中文系离文学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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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7 17:28: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中文系离文学多远? <p>阿啃1919 <p>近日读摩罗《因幸福而哭泣》,很有感触。我感觉摩罗类似于俄罗斯的知识分子,他的文字里面有一种很深的悲悯,一种内敛的强烈情感,这种情感由于内敛而显得更加有力。悲天悯人,是因为他宗教般的爱与对苦难的承担。他不是站在知识分子的立场,居高临下,像旧时代的士大夫,如白居易《观刈麦》之类的,用俯视的眼光,去叹息与同情,而是站在民众一起,亲尝苦难,就像他的一篇文章标题说的,《与底层人一起承担苦难》,因而能够打动我们尚未完全荒漠化的心灵。不过,里面最引起我共鸣的一篇文章,叫做《中文系离文学有多远》。<p>跟摩罗一样,我也是一个地方院校的糟糕的中文系毕业的,现在回想起来,我为自己没有因读中文系而挫伤自然生发的对文学的兴趣而感到庆幸。在中文系那帮“毁人不倦”、脑袋僵化、理论腐朽、不思进取的所谓教授的误导下,我凭着自己的摸索,居然仍旧领略到了文学的美,知道了良知、悲悯、同情、骄傲、荣光,知道了生而为人的很多宝贵的情操,真是暗自庆幸。<p>4年中文系,我的老师里面,我看到只有两个是有点懂文学的,一个姓成,研究文艺理论,一个姓施(或者是斯,我们浙江方言里卷舌平舌的音分不清楚。我听了她两学期课,居然她姓什么都搞不清,真是惭愧,虽然多年来一直记得她),教先秦文学。我记得施老师给我们讲《诗经?将仲子》时,那种神采飞扬的样子,有些羞涩的样子,似乎回到她17、8岁的年轻时光。甚至脸上也焕发出光芒,跟她50岁左右的年纪一点也不符合。<p>另外的老师,恕我无礼,说他们尸位素餐是轻的,他们占据着本该由知识精英来担当的高等学府的教职,却完全不学无术,不学无术还可以忍受,顶多当他们不存在,可是他们还要招摇撞骗,强不知以为知,就令人厌恶了。我记得一年级进去时,有一门叫做“文艺理论”的课,教材的编者是以群,我们的老师姓李,他有些脱顶,眼睛如鹰隼,炯炯有神,长得很像列宁。那时,我对文学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他一堂课下来,把我震住了,我愣是一丁点都没有听懂,于是暗自感叹,中文系真是如大海般渊深呀!然而到三年级,我在高年级同学的指导,以及自己的摸索之下读了两年书后,又碰到他来教我们美学,我一听之下,大吃一惊,怎么此人会如此腐朽?他的话里面永远只是讲到苏联的“别、车、杜”三个人,理论根源只有一条,就是”阶级论”,而没有一点新鲜的东西!而这时我其实并没有看过几本书,也就是朱光潜的《西方美学史》、李泽厚、刘纲纪的《中国美学史》,刘小枫的《拯救与逍遥》,以及零碎的《诗化哲学》片断,现在想起来,真为当时的肤浅浮躁而汗流浃背!虽然我同样为自己现在的肤浅浮躁汗流浃背!我想我真正要感激的,是大学时的几个好朋友,没有他们的指导和互相砥砺,我想我一定会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市侩。<p>我的愤怒就在这里,如果我不是后脑长反骨,而是从中学起,一直被培养成一种奴性的顺从,我也逃不脱“遗少”的命运,我哪里会知道还有真正的、融合着作者生命体验的文艺?还好我后脑勺长有反骨!从中学以来,我一直不是一个“好学生”,他们对“好学生”的定义是“听话”,是呀,听话,那还要自己的脑袋干吗,成为一件工具,一颗“螺丝钉”吗?我一直有这么一个认识,也可以叫做“两个凡是”:“凡是老师认为好的,那它肯定是坏的,凡是老师叫我们做的,我一定不做,或者消极怠工的做。”这个认识一直延续到现在,使我对官方宣传抱有深刻的戒心,主流媒体大肆宣扬的,不由自主敬而远之。我有时甚至认为这是一种病态,然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想是病态的教育体制造就了我的病态。<p>更令我愤怒的是老师的阳奉阴违、表里不一,简直是一种阴险!我们的论文,每次我都得到表扬,而且是热烈的表扬,可是期末考试,居然给我不及格,害我补考。尽管我补考的科目很多,比如革命史、马列原理之类的,可是在我所喜欢的、并且倾注了学习的热情的美学上补考,我不得不认为,我中了阴谋!原因说出来其实很简单,就是我有几次在课堂上反驳老师的观点,并且神色之间表现出了对他的不屑!他对待学生都是这样,那么,对他而言,哪里还会有自由的学术争鸣?在这样的人那里,所有的学术争鸣,到头来只会成为阴险的钩心斗角,党同伐异,落井下石。前些天看《东方文化》杂志里有萧雪慧的一篇文章,讲中国的“告密”,可以说是相似的卑劣行径,可是,如此卑琐的行径居然在中国得到一直的提倡,那么,我们的人格底线在哪里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告密其实只是出于专制的恐怖,独裁者一方面以自己的恐怖手段来恐吓人民,事实上,他所感受到的,又何尝不是恐怖呢?于是,对告密的鼓励就顺理成章。“老大哥”一定要“看着你”,一切处于他的控制之下,他才会放心(乔治·奥威尔《1984》)。<p>当代文学老师,只讲到贺敬之为止,所谓的“政治抒情诗”,而对我们身边的、正在发生的、当下的文学现象,只字不提!有一个小事件,我记忆犹新,他在讲贺敬之一首批判“四人帮”的诗时,说他写的“好”,写的“巧妙”。我坐在后排实在忍不住了,就语带讥讽,大声说:“啊,好,真是巧妙呀!”老师听见了,你猜他怎么说,他生气的说:“好,好,你不要说反话!”他明明知道自己讲的难以服人,连自己都不相信,可是课堂上依然这么讲!他完全活在过去。我现在算是知道了,这样的人,他根本就无法理解余华、残雪、北村他们的作品,他没有自己的灵魂,没有自己的心灵体验,那么对当下轰轰烈烈的发生的文学现象,就只有惧怕而已!<p>我不想再列举,我只是暗自庆幸,这样的老师、这样的中文系并没有扼杀我身上原生的,对文学的热爱。文学是直接面对人的生命的,我的心灵体验,使我无法离开文学,那时,我在余华、北村、马尔科斯、卡夫卡那里找到了光亮。<p>跟摩罗的感受一样,我一直以为这是因为我读的中文系太烂的缘故,但是当我毕业以后混了几年,也看了几本书,思考也逐渐加深的时候,我意识到,到处都是这样,这是一只酱缸,很少有人能够幸免。我就不得不考虑这个原因了。<p>摩罗的说法是他们将文学“知识化”了,“将文学装进某种特定的意识形态系统和某种特定的学术话语系统”。于是只要背笔记,看概要,记住微言大义就能够得到高分,而文学带给人的“心灵的震颤和精神的自由”、文学的“审美特征和灵魂特征”,就轻易的被抹去了。摩罗在文章里呼吁出现“文学教师”,“他一开口,就是一个文学文本的展开”,“用他的诗性感悟照彻这些知识和现象”。可是我想问一声,这样的文学教师来自何方?“文学教师”和中文系是一种互动的存在,中文系既然如此,出现真正意义上的文学教师只能是缘木求鱼。而没有文学教师,中文系只好一天接一天的蒙骗下去,继续扼杀孱弱的文学心灵。于是,在这样的体制下,中文系离文学愈来愈远,剩下一群僵尸。李亚伟有一首诗歌叫《中文系》,他说“有天晚上,厕所里奔出一神色慌张的讲师,他大声喊:同学们,快撤,里面有现代派”。大学时我看到,觉得有趣极了,李亚伟的嘲讽与讥诮入木三分,可是我总想弄清楚这个问题,为什么我们的中文系会这样?<p>答案也许是不言而喻的。我的几个老师,年纪大的,都是经过动乱年代来的,多次的政治运动,使他们噤若寒蝉,不敢越雷池一步。就像摩罗的另一篇文章《我们能要求知识分子什么》的质问,“如果一个人呼吁一下正义就要付出倾家荡产的代价(何况绝大多数知识分子无家可倾无产可荡),我们就没有没有理由要求任何别人去呼吁正义”。活在刀俎之间,为了活命尚且不易,何来这样的关怀?这样的读书人确实值得同情。“避席畏闻文字狱,著书都为稻粮谋”,实在是沉痛的紧。于是,像“乾嘉小学”,钻进故纸堆,埋头不问世事,面对当下的苦难与罪恶闭上眼睛,也就可想而知,怪不得有人说这是一种“畸形的繁荣”!但是更大的问题在于,当有的人认识到这一点以后,就乖乖的进入彀中,以精神阉割为代价,出卖灵魂,迎合主流,获得名利。至于这部分人,恐怕就不值得同情了吧。所谓“欲练神功,引刀自宫”,最初是别人强加的“洗澡”、“割尾巴”,后来就成了习惯,再后来,当发现这里有利可图时,恐怕心甘情愿的不会很少。再进一步,他们自己受到阉割,认为理所当然,反过来又要求别人跟他一样时,这就成了令人不齿的卫道士了。明明自己是受害者,却又反过来又要加害别人!可恶之极! <p>又则,摩罗所说“特定的学术话语系统”,也是使中文系缺少活力的一个根源。我的一个朋友在一个中文系里教书,他有一次问我为什么不做点“学问”,写几篇“规范”的学术文章?我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我想融入这一话语圈,我必须依照他们的游戏规则。但是这种所谓的话语系统,所谓的学术架构,跟“乾嘉小学”有何性质上的不同?无非都是借象牙之塔,苟全性命,进而获得名利而已。文学是指向人的生命的,是活生生的,学术也是。在这个社会中,没有现实关怀的,只有一种人,就是石头心肠,是无视一切的罪恶与苦难,太上忘情、任性逍遥。我为身在其中而感到耻辱!事实上,摩罗打动我们的,也就在他敢于正视这个世界,包括她的美好,与她的罪恶!<p><p><p><p><p><br>本贴由伊克昭于2005年5月05日19:52:34在〖中国平民诗歌论坛〗发表.<p>--------------------------------------------------------------------------------<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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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7 18:03: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不是中文系毕业的,故而我只能说我不知道。<br>当文学作品脱离了人文环境的土壤,那么,在没有人文土壤的解释情况下,该去怎么理解?这是一个问题。就莎士比亚的戏剧来说吧,把他的作品中的华丽的辞藻删除后,还能留下什么呢?大量的比喻堆砌着,我看得很恶心!!所以,在我的感觉中,相对于《红楼梦》,莎士比亚的作品还是个小孩子而已。<br>我的固执难道没有土壤的原因吗?在中国,谁要是写了象莎士比亚的作品,那么,一定是个天真的笨蛋!!<br>文化是有其生存土壤的。<br>“中文系离文学多远?”这不是时间的问题,而是,距离这片文学土壤有多远的问题。非中文系的呢?是不是离文学更远呢?这同样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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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5-7 18:27: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想莎士比亚的作品可能是翻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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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7 22:59:00 | 显示全部楼层
领略到了文学的美,知道了良知、悲悯、同情、骄傲、荣光,知道了生而为人的很多宝贵的情操<br>这应是正确的人生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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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7 23:13:00 | 显示全部楼层
值得关注的一个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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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8 19:39:00 | 显示全部楼层
现在的教育是到了改革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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