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想变成一只小狗

奇哥

二哥，想变成一只小狗

奇哥

      昨晚，二哥、我与二哥同学一家吃了火锅。在吃完火锅回家的路上，二哥突发奇想对我说：“爸，我想变成一只小狗。”当时我就石化了。

      火锅是与二哥的同学、曾经的同桌岑岑一家吃的。鸳鸯锅，二哥不甚吃辣，尽按白味的整；我口味重，尽按红味的弄。岑妈热情，不停给我们夹菜；岑爸酒量好，喝了二两白酒，还陪我喝了三瓶啤酒。

      岑岑刚夏令营完，大讲她的经历。名校就是不一样，才升高中，就对新生来一个学习性的夏令营。十天时间，吃住都在学校。主要讲理科知识，数学讲的是高一下期的数列，跳着讲的。听得好多学生一头雾水，包括学霸的岑岑。

      岑岑说起了同桌的超级学霸，暂且叫阿宝。“阿宝，那个厉害。什么知识都听得懂，不住地点头，与老师不时的飞沫协调配合。什么题都会做，就像用的是神笔马良的笔。我坐她旁边，那个压力山大，只有望着题发呆，脑袋空白一片。”

      二哥在一旁听着鼻子直冒汗，有很多小汗珠浸出了鼻尖。不知道是辣的缘故，还了听了冒汗。

      二哥整个暑假都闲在家里，升入的高中学校只发了入学通知，没有任何暑期安排。我看着二哥在家整天闲得慌，在家从这间屋子走到那个房间，又从那个房间走到这间屋子。跟着外婆看着冗长狗血的连续剧，困了就拉伸在沙发上躺起。二哥的妈感叹说：“这么年轻，就跟你婆婆过起了退休生活。”我们又不能一直让他呆在电脑旁，对眼睛不好，为此常常强行驱赶他。我因此给二哥买一本《高中数学解题》。

      在买《高中数学解题》时，二哥就强烈反对。二哥鼓睁双眼，对着我大声嚷嚷，“你又给我压力。难得一个没有作业的暑假，也不让我好好休息。中考前我熬夜每次十二点，电脑碰都没碰一下……”这次二哥的外婆站在我一边，“乖乖，你爸为你好，你马上就要读高中了，先预习，做好准备嘛。听说好多学生还在外面补习呢，你只是在家里看看书。”我接过来说：“是嘛，小易的爸说，小易补习费都花了五千多。岑岑夏令营一千六。你只是花了五十三块，就叫喳嘛啦。”二哥咬牙不吱声。

      问起岑岑夏令营的其他情况，岑岑有些愤愤地说起头次住校的情景。“晚上十一点就把空调关了，这个天，热得要命。要去冲个凉，得排队，六个人一寝室。以后学习紧张了，估计得两个人一起洗。哎呀，我的个妈！”二哥听了，鼻尖的汗浸出得更多了，额头还渗出了一些。

      岑岑喝了一大口维e，檫了一下嘴，继续开讲，“我们寝室隔壁有个疯婆子，自己不好好睡觉，就敲墙壁，弄得我们都不好睡觉。本来空调关了就燥热，这个疯婆子不停地敲，更心烦。我也不是吃素的，回敲过去。她敲几下，我就回几下。”说到这里，岑爸岑妈都劝她凡事需忍，现在社会凶险。我玩笑说：“你得感谢室友不杀之恩。”

      岑妈见二哥的确不甚吃辣，在我强烈阻止下岑妈还是热情地加了几个菜，全放在白味锅里了，并给二哥夹菜。二哥也不客气，埋头就吃。我说：“二哥，别撑着了。”“都伙子了，就要多吃些，”岑爸呷了一口酒说。

      岑爸预想了高中的辛苦学习，并设想了大学的情况。二哥放慢了筷子，从表情上看得出，二哥觉着高中学习的艰难，尤其是岑爸谈到的当初他的强项数学，正是二哥的弱项，这时二哥全身都冒汗了。

      “二哥，别人给你夹菜、倒水，你应该说声谢谢，别只顾埋头吃呀，”我让二哥礼貌些。二哥腼腆含混地说了声：“谢谢！”“二哥，刚才他们都敬了你，你应该回敬一下，要双手端杯，起来，”我教二哥礼节。二哥嚯地一下站起来，就像电影里蒋委员长到了一般。双手端杯，杯子显然高过了对方，我本想纠正，但一次不要教得太多，慢慢来，以免惹火了他，他又不跟我出来见世面了。二哥快速含糊地说了几句，可能是大厅太嘈杂，我一句都没听清。

      酒饱饭足之后，我和二哥对岑岑一家表示了谢意，分手道别。二哥和我步行在二十四城街道旁，可惜不是秋天，道旁的银杏叶是青色的。

      一路上见着许多狗狗，大多被主人牵着，偶有一两只自由窜行，使得二哥见了都远远绕着走。这么热的天，毛茸茸的动物需要出来透个凉。二哥没有留意万象城的灯火阑珊，只注意这些悠闲溜达的小狗。“爸，狗狗好安逸哟，一天到晚都被养着、宠着。吃饱了就出来溜达，不做作业，也不用考试、升学，更不用补习啦。”

      “爸，我想变成一只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