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乱地放着

杨红杰

破碎的声音，被我挪过来堆放

冷不丁地，打成一个死结

在经常散步的街角，篡改的面目全非

事情的另一端，正在起变化

在寂静里体会，酝酿成大事件

可供选择的理由暗暗集结，不说话

我精心准备，所有可以表达的语言

往暗地里走，拐成一个死角儿

冒出来，声音就碎了

吸引目光看过来，像火光

噼里啪啦地响，能不能

收集起来，灼烤一个点

我所能到达的地方，摆放在远处

在一个容器里，散乱地放着

很长时间，我用很充足的理由

不去打扰它，这让它重新审视

返回的路，会不会是一条直线

我会不会沿着这条直线，靠近

事情的真相，很警觉

把触角收起来，不出声儿

月白沙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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