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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中诗网诗人方阵第二期实力诗人:心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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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21 10:17:1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心蝶,女,汉族,大学文化,祖籍四川成都,居住山东潍坊。出版专集《青铜雨》获第三届“中诗作家文库”优秀图书奖。合集《中国诗歌》第二卷。多次获国家级大赛奖。作品散见于各种版本。主持中国诗歌论坛散文诗。《齐鲁文学》副总编。创建主编《散文诗高峰》。“三原色”散文诗人组合。曾任中国诗歌在线主编。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散文诗作家协会会员。多次主持大型诗会、作品研讨会。

故乡·风筝

文/心蝶

脸谱


只因众神的纵容,我的追寻扶摇而上辽阔无极,却始终被身后的绳索制约在生死裂缝中不能脱壳。匍匐直行都是神的暗示,只能幻化出多重面孔,不能主宰高贵的生命。所有的脸谱存在于不存在,由表象折射出深不可测的真相,那是一条孤独的河流呵,接近内心的喧哗挣扎。如果这条河流首尾相接,阴阳融合,生命会不会发生质变。而天空永远高远,只允许翅膀上飞去的赞美诗在它之上。仿佛由来已久,也仿佛从未发生


还是愿意把自己解开,生旦净末丑像粒粒装饰生命衣衫的扣子。红脸赤目也不是藏不住弯刀的脾气。春光大好,那些摇摇欲出的秘密一阵风洒满了地。我要解开身后的故事,从农家小院,油菜花田抵达宇宙的无始无终,无边无际,把偏见交给风。虽然神对这些伎俩了如指掌。也许最初是想理顺喉咙中的血腥,只是慌乱中打马而来跌在地图之外,错过了重生


青山之上,不要问我来自东南西北,这里是世界的一个通道,也是天使与魔鬼共同的舞台。从这条通道走过的魔鬼交出针锋相对,不再用褶皱改写水银之美。天使在火焰中重生,用血红的眼睛嘲笑魔鬼的消瘦。世界桃之夭夭。感谢这个虚空的轮回,让我在窒息疼痛中汹涌蝶变,而睡梦中无数次喊出的神的名字,却说出这场旅行的荒诞



虚无之后,呼风唤雨的人急流勇退
之前的遗言还在身边,却咫尺天涯
想剥开那些耀眼的封面发现已被污染
想还原从前发现它们走在乡土的路上
晃动摇摆的,死去活来的。神呵


我千变万化无处容身,只能用这些幻象触摸真实
你问我喜欢的高度,就用这个颤音回答
翻身向下是棺材,昂首向上是天空张开的口
我只好摘下去这些道具还给你


龙头蜈蚣


喜欢用电闪雷鸣,骨头的词语修饰天空大地,漫天雨水融化哲理坚冰。画龙点睛是无法解释嘴里壮烈的诗行。尘土中是蜈蚣,天空中是苍龙,借一根线绳还魂打开未来的缺口,与岁月短兵相接。某时某刻,存在的理由是焚烧自己用火抵达意念。终于完成夙愿时我也成熟了,万物的来龙去脉不想深究,希望无法成为归宿。身体中掏出风花雪月,掏不出四季。此生爱江山故园,白云在蔚蓝中盛开。我是天地的儿子


身下的村庄挺直腰板承载晨钟暮鼓,婴儿的哭声,以及风华绝代。午睡的花朵抱着梦从夏日枝头滑落。而我选择寂静的山谷,用错过打开门窗的手推开天地的虚无,让一万匹没有马蹄的马顺流而下,淹没江南江北的梦魇。抱紧落日触摸星星河的故事。来吧,身前身后的影子,知道你们喜欢我的名字。在无法挽留的时光里,让我们反向而行,用大风扫过天地点燃春天


土地之上反复掂量,天空很轻,大地很重,流水是歧义。如果按照雷电叙述,大地始终是最深的伤口,比闪电紫,雷声沉无法愈合。天空的疾病是藏污纳垢,允许犯罪逃亡绝口不提。而大地宽阔善良吞咽着麦茬苦难。我是来自大地的龙,之前在泥土中用一百只脚爬行,遵从你们的意志成为龙。隐去各种苦衷天地变得简单。闪电雷鸣也是装饰,在喜剧悲剧之间。而信任的家国是心底深处最亮的光芒,于岁月之上破壁而出。成为气宇轩昂的寓言


一根线丈量生与死白与黑,超越了
事实雄辩。沿途的鬼哭狼嚎
龙吟虎啸是突起,也是陷落
如果真理被反锁,阳光也是白日梦
只有高粱站成火炬通向粮食尊严

远在天空的龙始终向着地面
在直线上弯曲,与天空尘世形成的夹角
是佛填满的残缺情怀
它知道这些,只是用龙飞凤舞的姿势
告诉我们,活着就是奇迹

太阳燃烧它,它燃烧太阳
内涵的线绳把过程沉淀为汉字
摊开红尘之上的金黄


猫头鞋


你问我的魂魄,妈妈,早已离开。从那束光线中树叶上。童话还在屋檐下的猫头鞋中,有泥泞茉莉花,也有你的泪。知道猫头鞋连着根,天空是巨大的谎言,但那里有最美的太阳花呵,覆盖了土地上所有花。我要亮出白和它开到月亮,再从窗前的老树上落进猫头宫殿。你要在齐腰高的月光中等待,一点一点收拢情节。用美丽慈祥抱紧我和猫头鞋


你问天空的故事,妈妈,放在了猫头鞋中。留在云缝的插曲被路过的风雨剥开,找到了口袋里的高粱。告诉我那是不是妹妹,为什么尖锐的喊穿过血阳时,我的身躯剧烈摇摆,差点被栽在灰色的天空。要知道隔着灰色看故乡,一亩一亩的花草,一片一片的孤单


你问羊群是不是去了天上,妈妈,它们在天上走的那么轻你要小声。摸摸我的额头还有被舔过的痕迹,湿漉漉的甜。和它们快乐的游玩不需要加减乘除,拽着一首乐曲就能随风而舞。不要问天有没有尽头,就像你的爱无边无沿。但我累了,喜欢回头是岸。躲进猫头鞋中享受乡音绵绵


这么多年了,都在清明栽下一棵果树
你是我的果实,怎么看也有黄土的印记
黄白的皮肤青红的笑靥,酒窝像村后的湖
贴着湖水找到笑,飞出一只百灵

还是换种思维,羊群在天空的怀抱可以成为云
你身上的乳香剔除了暗哑天地豁然开朗
而任性的猫头鞋踩碎了虚无顽疾

很小,可以小进一双猫眼
很大,可以承载春秋
在无穷大无穷小的赞美中爱是浓烈的乡音
透过春天,伴着你走上向阳的山坡


线拐


那些风景很远又很近潜伏在线拐后面,避开了喧嚣被人们无尽想象。直到绝望中太阳接住递出的手臂,翻出光芒种下希望。有鸟从这里飞出,听到复活和死去的声音穿越不死的灵魂飘向风。线拐人尽量放慢速度,让鸟鸣离肝肠寸断远一些。而天高路远梦是真的,只能借线拐拉近之间的距离,转身附在麦芒上亮成刺眼的金黄


多少年后,与这些线绳平行的光线落在地下,关闭了全部翱翔的理由死于冥冥中。线拐人手握牧羊的鞭子看着羊群,以及念经人匆匆走过,留下古老的咒语还在坚硬地打磨世界。物是人非,路口的人们还是犹豫不决。很多枝条线段留下的痕迹,像一把把刀悄悄递到路人手中心中


一个线拐藏住的风景,需要推开门放出所有纠结,沿着阳光揭开谜底。当线与拐纠缠的时候,把手摊开控制节奏,就会纲举目张了。这意味着关联协调,以及因果关系。松手的那刻很难分辨出是霓虹还是潘多拉的魔盒。就像在最近的地方感觉远,最远的地方感觉近,是佛还是生长的腐烂。也许都是都不是。某时某刻,只是感觉大地在线拐人手中矮下去。他却成为天地之间的叹号,陷入天罗地网无法突围


放开还是抓住都是水流的速度
牵出的涟漪有美丽也有罪孽
历史的天空风景演变为诗句,无法收拢
无边无际和语无伦次。而吹笛人


柳笛横吹,限制了音符的高度
日月星辰成为岁月的箴言
音色对准原始的浩瀚,绕过了朴素的忧伤
线拐神话变得迷茫

静止跳跃脱离,那些影子反复寻找着他的影子
线绳与线拐绵延了前世今生
如果死亡只是睡在天空上
如果死亡只是留在春眠上

那么,明年这个木头线拐还会发芽吗
在一双饥饿的手上


风筝博物馆


许多成年美女坐着躺着站着,在橘色的光线中。壮年男子露出强健的骨骼肌肉,锋芒毕露,仿佛跃跃欲试,却被夕阳掩埋陷入更暗的光阴。于是,很多骨骼抱住骨骼,肌肉抱住肌肉,走进一条河流。那里有古老的寓言,也有甲骨文青铜器。它们止于无息,动于浩瀚,如黑暗中举起福祉的火炬汹涌澎湃。这时会有很多声音告诉你:这是空气,很久以前的空气,永生的空气


鹰的瞳仁藏着匕首,蝴蝶的眼中留着鲜花,而天女的花篮装着迷迭香,它们挤在一列火车上开怀畅谈,抛开了浮躁偏见用毫不修饰的语言。话题是天空的背面,成为了球型的天空让它们感觉公平,没有欺骗。知道自己本来是自己的主人,线段和拨弄线段的人是借助自己的力量还原遥远的梦想。唾手可得的明月是个陷阱,让黑发酵成泡沫幻影。只有诗经中的蒹葭稻花是贴在身上的云翼,像青绿金黄粘在时光的扉页上。它们大声歌唱天空光芒,并准备在某个停车点再次跳下去,搅动翻卷哑口无言,找回丢失的影子


还好,总有一部史诗记载不可逾越,尽管字迹歪斜沦为野史。但那九曲还魂,命悬一线的情节,让春天忍不住掏出的良心跳了又跳。很多方言组成的汉字,从无间道走进殿堂聆听前世今生。世界隔墙而立,而它们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走进月下的莲花。偶有探望的人敲门,只是满怀伤心幸福地说:谢谢你找到了我们,请给故乡捎个口信我们醒来了。从化石和乡音中


无处不在的岁月啊,我们是你的囚徒
仰视俯视都在四季不变的眼神中
欢笑梦呓都向着你的呼唤
你没有拒绝,是因为透析了我
察觉到我无语,就用不争不辩
解释你的无边无际

就像海是岸的邻居,那些浪涛缠绕孤独
也逼近真实。偶尔想起的春天
在农历里眉清目秀,玻璃上理云鬓贴花黄
与你贴窗而坐时想起童话,经不起
推敲退回必然。而必然的窄门
反证未来通道的宽广

哦,我交出了什么。从此所有的鸟儿
都知道,忍住疼痛飞遍天涯


蝙蝠


身体倒悬的太久,大地横插进胸腔。夜色深沉不适于表白。还是忍住黑暗说月亮吧,让欢喜忧伤在月色中缓缓展开,越来越浓的方言在石头下跃跃欲试,直到抵达两颗星辰之间。而月亮边的羊群沿内心的风暴回到梦的故乡,被月光抬高的视线触及频临绝境的梦的边缘。那时黑还包围着我,只剩下双翼。那时被尘世掏空用叶子充当果实,骨头呼唤磷火。而春风乍起


黑是一把刀子在身体中游走,反复磨平的伤疤之上因为光交出漏洞,还有地平线。这些补白是顽固的画地为牢,在灵魂深处允许残忍代替角斗,重生代替死亡。就像允许那条清澈的溪流把故乡绕了又绕,然后关闭眼神缠在树梢侧耳倾听远去的韵脚。你问感受没有必要开口,在溪水跌宕中回到久违的故乡,是把不息的白注入黑的容器。无关什么花朵不花朵


总有条路在黑白之间通向远方,被光阴剃度的往事从石碑下伸出头。黑夜中抱紧的一生隔着几粒夜莺的鸣叫,延伸成川流不息的河流。心在水中依然避不开尘世的事物,好在身体已经枯瘦如柴再也没有什么提取了。有阵风吹进中年,仓皇地捡根树枝扶住春天,退进秋后


用黑夜代替白天,翅膀代替鸟
我依然存在
不要问转世的病因,还有千年一叹
翅膀底下埋葬的清欢,有深邃的爱恨
内心的草籽也在天空下生根发芽

时光转角,相信灰暗归于远方
飞翔是漩涡中的独舞
是光明匍匐着准备一跃而起

我恰巧落在那刻,被命运涂抹
浓缩的血液退进漩涡
试图用撞击还原吞噬自己


孔雀


孔雀在白云之上开屏,白云羽毛于最圆满的时候披向大地。那时,很多人不知道时光轮转,以及自然与艺术的浑然天成。所有的江河流向海,所有的花朵在春天壮心不已。孔雀了解这一切,用精密的数据说出自然的奥秘,用一袭金缕衣辉映小桥流水人家。那时众生都是天地的主人,王者为王,尊者为尊,粉墨登场。孔雀只是用衣裙写下霓虹,以及美以外的美,这种美高于尘世,低于春天。人们纷纷仿制,诸如此类的词语有克隆,第六感官,以及狂潮等等。而孔雀伸出小小的脑袋,因为渺而满足


孔雀为证生命始于黑暗,终于灿烂,归于破碎。短暂的开合是囚禁的解放,如梦如幻,释放出罂粟的醉。所有血脉在正午举起太阳照亮春天,尔后黄昏落下回归家园。但置身于天空的孔雀不知道,它飞出了一个横截面,站在秩序之上,尽管带着斑纹和划痕。它以微笑解开了时空的飘带使天地和谐,稳住不断坠落的梦呓。搂紧了人类最后的尊严,让诗成为时间


暴乱和旋转是孔雀的宣言,那时很多人捂住嘴接近痴呆,而它继续用裙裾构筑实线与虚线的火焰。那么多雾让人迷路,陷入不着边际的词语,直到有人大喊一声把地平线拉直。孔雀仿佛被按下倒带键返回从前。最后的身影还是覆盖了空气,传说在蓝色中陨落时,光影被青山收藏


一只绢做的孔雀倒立在天空之上
它很亲切,我很远
它的翅膀就在太阳上,被线略牵
在阳光中延续,还有眼睛

很多声音跟来,问起籍贯
那些来自云朵悄悄的窥视
那些来自风花雪月的边缘
它知道但不说:相对于击掌而歌
活着本身就是孤独

哦,孔雀飞过天空
埋葬了天地之间的距离。如果不信
就到春天转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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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23 22:11:03 | 显示全部楼层

非常感谢朋友 这几篇也是自己比较喜欢的 远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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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23 22:14:57 | 显示全部楼层
另外 希望老朋友能适当提高收录散文诗作者的比例 以更加全面地反映我们中诗网的实力
欢迎常到散文诗苑交流 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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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4-16 12:30:34 | 显示全部楼层
提起欣赏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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