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煮鱼》

师永平 · 发表于 2007-1-4 20:57:00

《冷水煮鱼》 1     X女士跟我诉说着她所做的一切和所遭遇的不公，我是耐心的听众，表现出极大的身临其境，或感叹，或附和，或发表短暂演讲。她很满意，用她说话的口吻来阐述就是，我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家伙，她是我的顾客，是衣食父母，我必须这样做，那怕她有口臭，或者还有扣脚的毛病，可这算得了什么，只要我还想从她包里扣点钞票出来我就必须这样做，告诉她还不够，还必须让她感受到，感受到了还不行，还必须是强烈的那种，请你不要笑我，真的，她来这里无非就是找个说话的伴，恰恰我能给予的就是她所需要的，而她支付的又恰恰是我所渴望的。是的，陪完她，我就有了三十元人民币的收入。X女士临走多给了我二十元的小费，这样在她身上我就捞到了五十元。     送完客人我想到了休息，干我们这行和小姐差不多，她们腰酸，我们脸酸，每天都被顾客的语言来回扫荡，不酸是不行的，既然都是卖，不存在谁比谁高尚，所以我不讨厌小姐，这就是我不讨厌林子的原因，都是接收并自行处理别人排泄物的低等人群，何必还要互相藐视。     林子在我下班的时候已经等在门口，看看时间已是凌晨一点多，看来她今天接的客人老婆管得严，不然林子是不会这么早在这里等我的，林子一天只接一次客，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保护身子，才会赚到票子。 林子说她今晚没生意，我说原来是这样，还以为你又放翻了一个，原来是资源浪费。林子就骂我流氓。我说怎么流了，我又没摸你奶子，又没脱你裤子。今天的林子不同往常，往常它可不是闭嘴的货。看她烟不出气不冒的，我也感到无聊，转眼就到了我租的房子门口，我想这妞不是要请我吃消夜吗？怎么走到这了还不吭声。我歪头看了看她，月光下的林子眼睛红红的。     “伟哥，我家里急需钱，你能不能借我二千。”     “妈的，果然有求于我。”首先必须承认我是一个穷人，穷人最怕的就是穷，所以穷人挣到了钱就特别跟自己过不去，想想自己青菜罗卜对付过来的日子，再想想二千借到一个被人称之为婊子的人手中，我的胃就一个劲的翻。尽管胃难受，但我还不能表现出来，这样以后跟林子调情的机会都没了，以前还可以摸摸她的胸，捏捏她的屁股，如果今晚我不借的话，这些的这些都只能用左手情人来打发。     “伟哥，我会还你的，我真的有急事，我知道你没女朋友，我可以做你的临时女朋友，好吗？”看着我不出声，林子急了，急了的林子抬头望着我，特别是说做我临时女朋友的时候，她掂着脚尖，胸衣里那团圆溜溜的东西刺得我下身吱呀吱呀的响。看到林子的胸脯我就想起了去年，去年的林子也跟我借了五百块钱，好象三天后就还了。我的下身叫得太厉害，我没有办法拒绝一个信守承诺的女子所提出来的这一合理请求。     “我不是不借你，而是算算我手头还有多少钱，刚才理了理，好象还有二千二百元，你全部拿去好了。”说完这些的我分明看到林子幸福的眼光，她当然值得幸福，交了我这么一位朋友，本来我只打算借二千，可又一想，二千都借了，还在乎二百，现在是装英雄人物的时候。 林子走到我房里就脱了裙子钻到被子里，我满心的欢喜但口里却慌忙的说：“你干什么。我借钱给你不是想和你来这个，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快穿好衣服出来。”我越这样林子就越固执，我越挣扎，林子的上衣就越凌乱，那晚我来了五次，林子这妞也不是吃素的，后劲还蛮大。 第二天早上，林子匆忙起床拿着钱就出去了，她才出去我就开始有了悔意，二千二百元，就这么吊在空中，当初真不该就这么答应，万一到头来她不承认怎么办？何况还和她来了这个，这可是二千二百元，不是五百块，再说了，借二千就借二千，干吗还弄个零头？装什么英雄。在我长声短叹地后悔当儿，林子又打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三盒快餐，她说她汇钱去了。说完就打开菜盒，菜盒里是两荤三素，其中还有一根香肠，很象男人那话儿，她说看到老熟人就打了来，我就伸手去摸她的奶子。2 今天来的顾客是个老女人，看她东拉西扯的样子我就知道她不是来找陪聊的。我的猜测很快得到证实，她果然是来找小白脸的，我平时很讨厌这样的老女人，同时对那些吃软饭的小白脸深感恶心，何况她老是在我面前晃动那一根指头，妈的，一百元就想来，真是恶心。     后来她凑着我的耳朵说：“一个月一万，什么时候要她做主。”我的心跳可是厉害，乖乖不得了，一个月一万，看她那体质一个月顶破天就八次，一万除以八，一次就合一千二百多，尽管这价钱我很满意，但我还得装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老女人果然又涨价了，直到她把一万变成一万五的时候，我赶忙把电话号码告诉了她，这时的我表情不能再用刚才的生硬，妩媚得连我都觉得有点假。老女人给了我一万五订金先走了，她说按月付，我说没问题。刚才说她是老女人有点冤枉，应该说是她只是中年女人，她看起来也就50多岁。 拿着一万五，我把存折翻了出来，一个数一个数的加，才发现此时的我竟然拥有了三万元，这还不算借给林子的二千二百元，此时的我有点心花怒放，操他钱的祖宗，在老家挣三万元得磨通多少双胶鞋，得流淌多少桶汗珠，得熬瞎多少个白天黑夜，日他妈逼的社会主义，我独自躲在狭小的屋子里抱着数字开心的笑了。等我攒够了五万元我得回老家一躺，把那叠厚厚的人民币重重地砸在家里那张磨掉油漆的方木桌上，让家里那个老头子和老太婆以及我的那些兄弟姐妹把一筐筐敬佩的目光送到我的脸上，让村子里那些穷山恶水养育出来的刁民也羡慕羡慕嫉妒嫉妒。 刚做着美梦林子就打电话问我怎么不在聊吧，这小骚货，又闲不住了，我告诉他我在宿舍，今天不舒服，所以提前下了班，她就问那儿不舒服，我觉得她这份天真假的没水平，就胡乱说肚子不舒服，没想到没多久工夫，她就拎着药走进我的小屋，当时的我是有点感动，后来想想都觉得多好笑，一个婊子买点药就让我有了感动，那要是一个公主给我买药真不知我该是怎样一个心情。 林子给我轻轻地揉了揉肚子，她的小手很暖，暖得我喉咙干干的，我把她重重地按在床上，她问我不是说肚子疼吗？我说不痛了，她就哧哧的笑了。     包我的女人叫樱花，这是她告诉我的，樱花，多么美丽的花，用在这女人身上，糟蹋了。今天是她让我去海燕宾馆1205房间，我是做公车去的，那儿离市区有20多公里路程，路上我掐指算了算，这个月已经过了三天，很合我的估计，海燕宾馆没有多少名气，属于这个城市的中型酒店，但风景很好，依山畔水，走进总台，坐着电梯，我觉得自己开始象人了，我把衣服领好好的整理了一下，对着电梯里的反光钢材给了自己一个微笑，我很满意现在的打扮，一套与狼共舞休闲装，发型很有个性而又充分简单，就是那种传统的三七分。12楼的走廊铺满了红地毯，充满诱惑的那种，1205房间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走到门口我正犹豫是不是应该按房铃，想想还是不按的好，要是里面有个她包的男人在，那多不好，但我想想又觉得不大可能，就重重的咳嗽一下。咳嗽很见效，没几秒樱花就出现在门口，她穿着淡紫色的睡裙，胸衣鼓鼓的很性感，我心里想这肯定是假的，裙里一条粉红色的内裤把她全身松弛的肌肉显得有了几分水色，这老女人，骚味不减。樱花捧着刚出浴的头发，妩媚的看了我一眼，就转身进了房间，我把门关上紧跟着她的脚步，用身体蹭着她的屁股，走到床边她就顺势倒在了床上，我刚要解衣服她却让我先去洗澡。冲着热水的我感觉自己真是年轻，不知是钱的作用还是她的这身装扮让我开始躁动，反正我上床后我显得很粗鲁，就象电影里放的强奸犯一样，樱花很满意，这当然是从她哼哼啊啊的叫声中听出来的，看来这个老女人已经很久没有得到过男人的滋润了。上大学的时候，我们那位老教授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男人就是女人最大的补品，现在看来是没错的。也不知为什么，当时想起自己一名堂堂省重点大学毕业的高才生竟然吃起了软饭，还心生了一股内疚，事后想想，这内疚显得多幼稚，自己又没偷又没抢，在艰难生活的同时还帮助别人找到了快乐，我看每年国家的助人为乐奖我没入选是颁奖典礼的一个遗憾。 是我错估了樱花，这个老女人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差劲，她约我的时间随着她脸上的光彩照人而频繁起来，起初是三天一次，现在已经变成了两天一次，在我内心深处我总觉得自己吃了亏，是的，那两颗又干又涩的葡萄干实在让我提不起多大兴趣，特别是和林子春宵以后第二天就去陪她，我越看越恶心。看着我抚摩的手心不在焉，樱花就又为我加了价码，现在我被人包月的价格已经提到了3万，这不能怪我贪心，我真的是一名优秀的白脸，无论粗暴还是柔情似水我都能做到让对方满意，特别是我的持久性和多位性。樱花说钱的时候我没有脸红，而是相当温柔的亲了她一下，看在钱的份上我必须这样做，当然我是不能表现出全是为了钱，而是要倒出一大堆苦水，让她愉快掏钱且还要多给小费。就这样樱花把我包了三个月，而我也从他身上捞到了10万元钱，不可否认她是个有钱的女人，可问题是她让我无法投入激情而让工作出色，所以我只好先炒了她，当然这是在另一个和她一样有钱但比她年轻的女人开始包我以后我才炒了她，毕竟在钱面前我是气短的。3     林子不知从什么地方知道了我做小白脸的事情，她显得即高兴又悲伤，喜欢是因为从此我和她平等了，悲伤的是我又踏上了她走的老路，这是她告诉我的，她告诉我这些我正骑在她身上，她的话才说完我就软了下来，操，我怎么能和她一样，我名誉上是被人包，实际上是嫖了别人还收钱，而她呢？再说了，我嫖的人和她卖的对象不一样，嫖她的只要给足五十到一百元，无论是搬运工还是公务员，无论是干净的还是一身臭汗，她都必须默默接受，而我不同，我们讲究情调，讲究营造环境，讲究沐浴露的味道，是用橘子的还是用苹果味道的，最后还有一点不同，那就是价值，她竟然和我一样，我真想狠狠地煽她一耳光，但我没有这样做，不是怕她不还钱，她借的钱已经在一个月后就还我了，而是我这人做人留退路，我不打算把事情闹僵。我只好装做没听见，是的，除了这样我还能怎样？难道还要我违背良心地去附和她，说，是啊，我们一样，都是卖的，这绝对不行，我是男人，有自尊。     “伟哥，我做完这个月就不做了。”她看我没说话又接着说：“我打算回家找个男人嫁了，安安稳稳地过下半辈子。”她说这话火辣辣地看着我，妈的，原来这婊子刚才喜欢是因为我们平等了，平等了当然可以谈婚论嫁，好阴险。我一脸欢喜地说：“那感情好啊，嫁人好啊，嫁人实在，我提前祝贺你。”     看我没有反应，林子又接着说：“伟哥，你也别做了，好吗？”我操，这婊子开始露狐狸尾巴了，我觉得不能再说了，再说就要把事情闹僵，我得速战速绝。    “各人有各人的难处，你就别再劝我了，记得结婚的时候发张请柬给我，我一定来捧场。”说完这话我就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穿好衣服。“我有事，得先走。”才说完我就溜了出来。 林子走的时候我正在和第五个包我的女人讨价还价，本来我是应该送一送她的，不管怎么说，她确实在我单身的时候给了我一丝温暖，而这些现在回想起来仍然很是让我回味。谈价的女人不简单，当然也很年轻，40岁的年纪，是属于属虎的年龄，她给的价钱不高，而且不是月价，于是乎我只能算是出台，出台费用倒挺高，每次一千五，也就说除了和她包的那天，其它时候我是自由的，我可以再找包我的人，是属于那种临点工。她人长得不算难看，而且胸部和屁股都很厚实，这样的人这样的价本来也可以凑合，但她每次来都要我先去医院做检查就让我有点受不了了，尽管检查费用她都报销，可我心里还是不来帐，怕就别来玩，再说了我不是还带套吗？你怕我还怕呢，我是不是也要你做个检查。这些话我当然不能摆明了说，是的，我喜欢钱，同时也需要女人，我们那位老教授说了半截话，其实女人也是男人最大的补品，特别是林子走了以后，而我又常常饥一顿饱一顿，我想将就将就算了，找到合适的，一脚把她踢开，什么东西，还检查。 即使一切都谈妥了，那么剩下来的就是进入正题，她让我第二天就去检查，我心里暗暗的骂，这个骚母鸡，这么心急，不过我也挺开心的，做白脸还有人付钱让你免费检查，骂完后的我想想就笑了，这什么世道。 检查的理由当然是昏检，医生很仔细，毛都被他翻掉了几根，这些白魔，瞧男人也能这么耐心，我简直怀疑他们是不是同性恋。我拿着检查报告单去了Y县前门避暑山庄514房间，看得出她很饥渴，这是从她的眼睛里得到的答案，那种想把我撕吃的眼光让我脊背毛毛的，别遇到性虐待狂那就惨了，还好不是，她是很爱干净的女人，让我洗完了燥后用显微镜又看了一遍，我觉得一千五比什么时候赚得都难。她还放了一碟片子，那种比A带级别还高的性教育片，往常都是我在上面，这次例外，她的确是块晒了很久的田，不知为什么，此时的我有了被人糟蹋的感觉，许是她的手续复杂，许是她出的那一千五百元让我觉得自己属于低价销售的行列，我想我这次吃了亏，我必须跟她说明，不加钱我就不干了，还不包月，还检查，还显微镜。 想到讲价我就不能没有动作，我必须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让她一想到打野就想到“包我必舒”，我不能被动，得主动，这个时候男人没有反应是会影响质量的，我把她翻倒，夹紧，搓揉。现在，是的，我没了被人糟蹋的感觉，我狠狠地，带有情绪的，把那一千五百元的低价情绪以及检查和显微镜反射的刺眼光芒全部狠很地砸在她的身上，终于在一声尖叫中，我成功的完成了一个男人寻求自尊的过程。 乘着她脸上的红晕未退，我已经走进洗澡室，她问我干嘛？我说还有下一个人等着我，我必须这样说，我必须用各种方法来争取我应有的价值。果然，她软软的说：“今天我不是把你包了吗？”     “包了。那女人出的价比你高，而且不要检查，无需显微镜。”     “你怎么能这样，你还想不想要今天的钱。”她一提钱我就急，妈的，真以为我出台了，刚才想使激将法的我头脑开始发昏。我说，还用钱威胁我，妈的，我今天嫖你成不？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对顾客发火，这真不应该，话才出口我就后悔了，跟什么急都别跟钱过不去，但话已出口，我还能怎样，我狠狠地砸了一千五百元给她，我想既然英雄了就别脓包，是的，那天的我很有个性，其实后来我总结了一下，主要原因是她用显微镜刺我，要不我绝对不会发那么大的火，是啊，买牲口还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主，唉，可为什么又要砸出一千五。4  已经很久没有去聊吧上班，那里我现在一个月只去一两次，老板已经不在聘请我，而我去那里也没人阻挠，反正吃东西我都花钱，谁会跟钱急。去聊吧我的主要目的是寻找新买主。买主没遇到却碰到了秀，秀是林子的舍友。秀问我知不知林子来找过我。我扑哧笑了，她找我干嘛？难道想缠着我不放，我什么人，一个吃软饭的，我会怕她缠。 秀问我笑什么，我说林子的屁股弹性很好，秀就说我不正经，她问我还想做多久，我说不知道，她又问我对林子的感觉怎么样？妈的，原来是当说客。我对秀子说，如果你想做我临时女朋友咱们现在就去我房间，没事瞎扯什么蛋。秀说我没良心，你生病了几次是谁照顾你，还不是林子，我就觉得秀子其实挺无聊的，林子来我那里吃住我都不收钱，我生病了她照顾几天算什么？我觉得和她已经没什么好说的，起初还想捏捏她的屁股，现在我只有一个想法，离开聊吧。我很大方地给了服务员一百元钱，我说不用找了，这位小姐要点什么就拿给她，钱不够记我头上，下次我来付。     回到房间我大吃一惊，林子竟然就坐在床上，我的第一反映就是必须搬家，要么就是换把锁，不然人身安全是无法保障的。林子问我是不是嫌弃她，这个问题是有点难度，直说吧，我是嫌弃她，谁找老婆也不会找个婊子，可这话我不能说，毕竟她确实在我生病的时候照顾过我好几次，当时我还犯了幼稚的感动病，说将来娶她。我说我父母已经给我订了亲，林子就说假的，她已经去过了我家。我说我得了艾滋病，她说她不信，让我跟她去检查，如果是真的，她陪我走完人生最后的路程，我真想骂这婊子，缠人怎么这个缠发，但我最终骂不出口。林子看我不出声就问我说是不是嫌弃她做过小姐，我说不是，她说是。林子说她已经不做了，可我还在做，她都不在乎我在乎什么？我就觉得血脉有点膨胀，婊子也来数落我。她说我从前说爱她娶她都是骗她，她说我是流氓，我说是，我是流氓也比你这婊子强。林子愣住了，大滴大滴的泪珠开始滚落，一阵风带走了林子，我狠狠地吐出一口浓痰，嘴中蹦出两个字：婊子。 我搬家了，环境选得不错，城郊结合部，搬完家的我觉得有必要去老家一躺，算算手里都有了20多万，不去回家一次是有点说不过去，现在的我已经有了车，这是第三个包我的女人买的，那天我把她伺候得很舒服，而且还为她剪了脚指甲，她一高兴就给我买了，可后来这个女人却因为老公被抓就中断了包我的承诺，好在当时献媚弄了张车子开开。 家乡的土路一个劲的颠簸，好不容易走到村口，已是傍晚十分，这是我选好的时间，这个时候村里闲逛人是最多的，果然，男女老少见车子来到我家门口停下都围了过来。“看你表哥，大学生就是有本事，你还不好好读书，将来也出息出息给我看看。”这是二表姑在教育自己的孩子，我嘴不说，读妈逼的书，但我不能这样说，我得微笑的摸着孩子的头，故做深沉的说，是啊，再穷也不能穷了教育；“哟，几年不见，你小子发了。”这是儿时的伙伴，眼中嫉妒和羡慕的成份缠得很复杂。我忙发了一只玉溪烟。“哎呀，这可是中国最好的烟。了不得，了不得。”这是隔壁王大爹这老不死说的，小时候我去他家田里撇了几棵干藕枝过过烟瘾还被他踢了一脚，“有本事就去争钱抽玉溪，跑到这里来讨人嫌”这句话我是记忆尤新，这次回来我带了十条，妈的，感受一下被人用嫉妒和羡慕围攻的场景我就觉得花这二千块，值。我拿出一条来撕开，见人就发，全村洋溢出一片赞美声。 家里的围墙仍然还是那堵见风就喊冷的土疙瘩，桌子板凳上的油漆已经磨掉，上面又添了些油腻腻的东西，有泥巴，有香油，有猪油，还有孩子笔心里的原料。家，一点都没有变，但现在我来了，它可以变了，当我拿出厚厚的一叠人民币摆在桌子上的时候，全家老小杂乱的声音都被粘在了空气中，是的，父亲不再象从前那样动不动就责骂我，而大哥，二哥和小妹也不再用不服气的眼神向我扫射。父亲说，孩子，难得你还有这份心，我就说应该的。大哥说，明年娃就要上学了，这钱还是不要忙着盖房子吧，再说了你二哥也该结婚，我说房子照盖，钱我再拿两万回来，屋子里的笑声更浓。 电话响的时候全家都在喝酒，那优美的铃声把全家人的目光都从我的脸部吸引到腰上，电话是被我砸了一千五百元的那个女人打来的，她问我今晚有没有时间，我一听就觉得那一千五有翻本的机会，这人有时候还得装点英雄气概出来。我说今晚没时间，在X县，她就说明天可以见个面吗？我说可以。挂了电话，父亲问我是不是业务上的事，我说是啊，有个供应商要和我见面，才来的时候我跟他们说我开了个批发门市。5 凤凰楼不养凤凰，无非是旁边开了一个火鸡饭店。凤凰楼在Z县的一个郊区，生意还不错，她先到。她没说什么，只是递给我一个单子，我一看，心情顿时又好了很多，那一千五不但翻了本，而且赚头还很多，上面写着每次3千，免检查，但必须带套，而且还要保密。我说保密是肯定的，这是职业道德，不然弄得人家家庭动荡，感情破裂多不好。她就笑了，依然是碟片，这次不全是场面，有点故事情节，这样的情调好，赤裸裸的反而让人生厌，坏了味儿。有了三千我就觉得全身的肌肉鼓鼓的，看来她喜欢英雄气概和个性鲜明，我把床弄得吱呀吱呀的响，她的哼哼和电视里的女主角成了重叠音，这感觉我喜欢，已经十多天没有碰女人了，这次不但翻了四个本，而且还嫖了个女人。她大汗淋漓，我也是喘气如牛，谁说我们吃软饭，妈的，比老牛犁田还伤身。 在她走了以后，无聊的我就想了些问题，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还要加个要保密，这可是我们的职业道德，看来她刚出江湖，还是个新手，看她出手这么大方，绝对有钱。睡在床上的我没了一次三千的高兴劲，是的，这的确是牛干的活计，比农民强，可比比官员和老板，妈的，十足就是人家养的一条狗，我不能当狗，回家遭遇了嫉妒和羡慕围攻的我尝到了老爷的甜头。 买摄影器材花不了多少钱，也就五六千，想想电影里用带子换钱的场面我就有点激动。 这次地点换了，在省城，时间是三天后，想不到机会来得这么快，上次我把她弄得怪叫，我想最少她要恢复也得四五天，没想就三天，这骚货，体质还不错。 摄影机是小号的，洗完躁的我抱着衣服出来把它盖住放在桌子上，我开始了挑逗，请注意，我是根据角度来选择方位的，今天的她很投入也很烂，因为那次我砸了一千五以后就再也没有给她电话，这使她很放心，我尽情的煽动，我说不要看录象，我把脑海中所存有的床上细节都用在了床上，我表现得很出色，她表现的也是绝对出色，从头到脚，从前到后，我磨蹭了10多分钟，直到她实在等不及了我才放手让她把我弄倒。 完事的我并没有立刻出示证据，好怪心促使我悄悄地跟踪看看到底上钩的是怎么一种鱼。在这里必须说明，我的跟踪技术还不错，她进了公务员小区，我暗暗喜欢，这次钓上的原来是个局长之类的夫人，要不就是带副的，看来这钱是有得赚了。我记下了幢数和房牌号，我得想办法弄清楚这是条怎样的鱼。     一身工作服，一桶矿泉水，我给守门的师傅发了一只烟，我说师傅，x幢XXX号住的什么人物，她家老婆到我们店里说水早干了让送水，打几次电话都没人接，把我们臭骂了一顿，我们打工不容易啊。那门卫扑哧就笑了，你也是，那是住的是市长，去的自然是市长夫人，你们怎么能这样，别说是她，就是换成了我也要骂你们，做服务行业的，遭遇冷嘴脸这很正常。我假装吓地伸了伸舌头，把那桶水扛了进去倒在草地里又扛了出来。 我的心是欢喜的，这个大家应该清楚，本想着钓到了局长夫人这条大鱼，没想到钓到了市长夫人这条大鲨，有得赚了。想着市长夫人刚刚开始松弛的胸，我梦里都笑出声来。 她电话让我去的时候我把刻录的光碟装在了口袋里，进门洗完澡，我把她的光碟退了出来，我说今天看点刺激的，她满眼生春地说好，带子很顺畅，声音也清晰，她靠在我肩上的身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我轻轻地抚摩着她的酥胸，我说我为了留做记念就把它拍了下来，我说我没到处乱放，我只是刻录了几碟放在不同的地方，我说碟子绝对安全，因为我是安全的。 她冷冷地望着我问我想要什么，我的回答很简单，项目，先从小的做起，她说你有这个本事吗？你有本钱吗？我说本事你可以帮，至于本钱也得你想办法。那天的房内开了空调仍然很热，她走出门的时候我的背心都湿了，毕竟是第一次干这勾当，我是有点怕的。这毕竟是敲诈，犯罪性质。 在我忐忑不安24小时后，手机终于响了，她说X县的项目她帮我拿下了一个，总资金200多万元，我的名誉是他的表弟，这个称呼好，资金她会帮我周转，我摇身一变，成了老板。她说在海燕宾馆等我。接到电话我很是高兴，出门开车油门出奇的顺畅，路过花鸟市场的时候，我好象看到了林子，是的，等我把车子倒了回来走进花店看了看，真是林子，她的身旁是一个比他大出十多岁的男子，很憨厚，看到我和林子打招呼，他傻傻地向我笑了笑，那排牙齿很白。我吹着口哨，迈着轻松的步子打开车门，回头看了看，林子并没有用眼光送我，而是用毛巾在帮旁边那位男子抹头上的汗珠，我狠狠地朝窗外吐了一口黄痰，用婊子这一简短而又利索的词语把中华五千年的文明意淫了一把。房间里市长夫人的表情比往日出奇的好，依然是洗澡，脱衣服，而且放的还是我带来的碟子，她说都这样了还怕什么，索性我做她的固定小密，我想这感情好，再次骑在她的身上，市长夫人的身份让我感觉下身出奇的有力，我喜欢她哼，是的，它哼的声音真好听，我就是需要这种感觉，在我软下去的那刹那，我感觉到一股冰凉划破我的肌肤直奔我的心脏，接着就是全身掉在冰窟中，又仿佛掉在海里想抓住身旁驶过的那条船，但伸出的手最终没有力气做多余的动作，身下的市长夫人轻轻地吻了吻我，说，该结束了。师永平 2007年1月4日晚于玉溪随笔草

白开水 · 发表于 2007-1-5 14:14:00

本帖最后由雨荷风于 2015-10-8 05:52 编辑

很喜欢这种语言风格，富有智者的诙谐！

独品沪茗 · 发表于 2007-1-5 18:25:00

本帖最后由雨荷风于 2015-10-8 05:52 编辑

生活，有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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