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海子的《秋》

邓文星

秋

文/海子

秋天深了，神的家中鹰在集合

神的故乡鹰在言语

秋天深了，王在写诗

在这个世界上秋天深了

该得到的尚未得到

该丧失的早已丧失

　　点评：“秋”是这诗的主线，也是这诗的基调，暗示生命的即将终结。“秋天深了，神的家中鹰在集合；神的故乡鹰在言语。”这两句是写天葬。这世上没有人见过神，没有人看见过神的家，也没有人看见过神的故乡，更没有人去过。神是部分人的一种崇拜和向往。从人到神必经天葬，鹰是神的使者，是天葬中啄食肉身的神鸟。 这两句展现了天葬的现实场景，但应属虚写，作者并非目睹天葬后，写下这诗。海子是有文化的，他知道天葬是怎么回事。

　　写天葬，表明海子已厌倦尘世生活，向往生命的回复与升华。抑郁症患者，到一定程度后往往都会向往死亡，追求解脱。海子似有躁狂抑郁症，下面一句即反应出其躁狂的特征。“秋天深了，王在写诗”，前半句承前，后半句写他自己。他梦想当诗歌之王，但这只是一种夸大妄想，是一种思维内容障碍，是精神分裂后的躁狂抑郁症患者常见的一种表象。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海子知道自己不可能当上诗歌之王，其诗作也屡受嘲笑，一次次打碎了他的美梦。再加上，他在大学任教多年后，写不出像样的专业论文，评不了职称。另外，他多次恋爱都失败。这些事都让他非常失落，“该丧失的早已丧失”。他想得到的，又没有办法得到。（海子身高一米六零，个子矮小，长相平平，又不修边幅，最重要的是当时大学老师的工资很低，他多年都是助教，每月400多元这样。当时的海子，其诗还毫无名气，作品主要都是模仿翻译诗，没有美感，没有诗意，但有一定寓意，不但没有什么读者，还常受人嘲笑。）

　　写论文、评职称、追女朋友，他都竞争不过同事。海子又洁身自好，官场钻营，有违他的心愿。那时的大学老师收入都不高，对老家年迈的父母，他帮不什么忙，彼此关系也不算好。这也会打击他，给他造成无形的心理压力。

　　海子的心灵是脆弱的，也是善良的。对社会现实的种种不满，没有让他形成反社会人格。他在极度的痛苦中，想到的是“在这个世界上秋天深了”，继续勉强延续个体的生命已经没有多少的意义。

　　作者在天葬的幻觉中，想到了现实中的自己，想到了雄心勃勃的自己，想到无比失落的自己，并为自己生命的终结寻觅了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即“秋天深了”。作品有思想、有内涵、有想象的余地，但没有写出诗意，更没有写出美感。借屈铁钢老师的话来说，这是一种死亡体。这个说法是有一定的道理的，许立志的诗也有明显的厌世和失落情绪，最终的结局与海子一样。

　　注：躁狂症是躁狂抑郁症的一种发作形式。躁狂症患者往往认为自己的才能、学问、财富、地位、权力等非常之高，大大超过自己周围的人，实际上，其估计大大超过了自己的真实情况。这是一种夸大妄想，也是其思维内容障碍。躁狂症患者的夸大妄想是有一定的基础的，患者具有一定的条件，只是在原有情况下加以夸大。如果患者的夸耀内容与其实际情况毫不相干，则多见于精神分裂症或麻痹性痴呆。
　　

　　躁狂症诗人的思维内容障碍则主要是其对自己诗作、诗论及各种文章、文字之水平、质量的夸大，这种夸大不是真实的，只是一种妄想。这种妄想是在病理的基础上产生的错误的推理，它既不符合客观事实，又无法说服或以事实加以证明，而且在与患者的教育水平、环境背景不相称的观念时，患者却对这一错误观念坚信不疑。

老茅屋

这是胡言乱语的解释。

因为对“秋高气爽”，不仅黯然喟叹：“大自然，好神啊！”
所以，海子诗中的的那个“神”缘于其喟叹，而非什么“天葬”。
如果拿“天葬”去理解海子的那首诗，是有悖死者之思的！

邓文星

海子身高一米六零，个子矮小，长相平平，又不修边幅，最重要的是当时大学老师的工资很低，他多年都是助教，每月400多元这样。当时的海子，其诗还毫无名气，作品主要都是模仿翻译诗，没有美感，没有诗意，但有一定寓意。海子卧轨自杀，让媒体对一个大学教师的悲惨命运非常同情，对他进行了不少的报道和诗作宣传。而打工诗人许立志自杀，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尽管其诗比海子更接地气。

邓文星

老茅屋 发表于 2015-12-25 00:04
这是胡言乱语的解释。

因为对“秋高气爽”，不仅黯然喟叹：“大自然，好神啊！”

老茅屋老师真会搞笑！“秋高气爽”、“好神啊”，后面该怎么解释呢？

老茅屋

邓文星 发表于 2015-12-25 15:43
老茅屋老师真会搞笑！“秋高气爽”、“好神啊”，后面该怎么解释呢？

1、海子已经解释好了，我还胡思乱想去解释什么？

2、海子的解释涉及到的方面大约如此——
A、“神的家中鹰在集合/神的故乡鹰在言语”——这可以让人联想到遥远的您所说的天葬之类的事。

B、“秋天深了，王在写诗/在这个世界上秋天深了/该得到的尚未得到/该丧失的早已丧失”——这可以让人联想到：a、秋日里的整个宇宙的变幻，以及地球人类所处的大自然生物圈的变化；b、城市、农村于秋日的景象；c、人们——包括家庭、个人的心境所得与所失。等等。

      至于海子本人在那个秋日之季的心绪如何，则不在我的推测之中。当时，也许他心里蓄满了苦水，也许他连死的心都有了。对此，我觉得他当时简直就是自寻烦恼。因为他大学一毕业就得到国家的工作分配，而且据说被分配的工作还不错，这在如今市场经济年代，他得到的简直的“上帝”偏爱而恩赐的福。他处在福中不知福，却借他那破笔头曲意诉苦。对他的这种行为，说轻点，是对当时的时代不满；说重了，他可能连造反的心都有所酝酿了。

lizhangxi

与其称之为诗，不如说是谜语，连老茅屋老师都推测不出海子秋日心绪，后学者更望而生畏。

邓文星

老茅屋 发表于 2015-12-25 17:09
1、海子已经解释好了，我还胡思乱想去解释什么？

2、海子的解释涉及到的方面大约如此——

你对这首诗没有解释清楚，欢迎继续解释！

老茅屋

邓文星 发表于 2015-12-26 23:14
你对这首诗没有解释清楚，欢迎继续解释！

1、你凭什么叫我继续解释？
2、你不理解、不清楚，我就得给你解释？——哼，真是的！
3、就该题，我已经给你解释够了。到此为止！
4、你有空的话，可以另开话题，咱再友好切磋、探讨，相互借鉴，相互学习。——当然，我也得有空才可以。请理解！

邓文星

我对这诗的解释，前后内容一致，分析具有逻辑性并且符合作者的心境，你的“秋高气爽”、“大自然，好神啊”等与后文完全脱节。

江城一帆

      海子的这首《秋》我不知道写于何年何月何日，但从这首诗里可以窥见当时海子的精神状况。颓废，绝望的心境一览无余。甚至能够闻见一丝丝的死亡气息。
      神的家中鹰在集合。神的故乡鹰在言语。在解读之前，首先我们要弄清楚海子心中的神指的是什么？海子有没有信仰，信仰又是什么？带着这个疑问，我们不仅可以从海子的作品里去寻找一些线索，而且可以在海子卧轨自杀的现场遗物中找到一些可信的证据。
      现场的遗物有四本书。1，新旧约全书。2，瓦尔登湖。3，孤筏重洋。4，康拉德小说选。
      其中圣经《新旧约全书》里是以律法为中心来讲的。比如摩西十诫。是神与人之间的立约。那么是否可以得出结论，海子是读圣经的，而且是熟读。由此可以推断出海子是有信仰的，信仰的是耶稣基督。诗句里的神就是创造宇宙万物的耶和华神。
       《瓦尔登湖》是美国超经验主义作家，诗人及思想家梭罗的作品，梭罗主张返璞归真，强调简单的生活，重视精神体验的自然主义者。海子除了一份工作和他那不值钱的文学作品外，几乎是一无所有。而他却到处游历，可谓是穷游。是什么动力驱使他呢？梭罗的这些主张无疑也体现在海子的身上。
        《孤筏重洋》是一部纪实作品。是挪威人类学家，探险家海雅达尔为了印证一个古老美丽的传说，于是他和五名伙伴乘坐原始木筏，横渡太平洋的一次疯狂的探险之旅。这又似乎和海子的游历相吻合。相同的是他们都对未知世界有着一颗狂热的心。同样是冒险，但不同的是海雅达尔最终在一个荒岛上成功靠岸，完成了一次震惊世界的壮举。而海子却穷游走到山海关卧轨自杀。
        《康拉德小说选》是擅长海洋描写的英国海洋小说家康拉德所著。海子是有大海情结的。这一点可以从《孤筏重洋》和《康拉德小说选》以及海子的作品《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等等里面得到印证。甚至可以破译出海子的笔名之含意。为什么海子对大海有如此之深的情结呢？也许是源自于大海的神秘，源自诗人心中虚幻的梦，源自对神秘主义，自然主义强烈的崇拜吧
       大家读海子的作品，可以窥见海子受西方文化影响颇深。从对自杀现场遗留的四本书就知道了，这四本书都是外国作品。他对西方文化的全然接纳，学习甚至到模仿，包括他的个人信仰。
       弄清楚了以上这些，那么我们再回到诗歌的文本上来就不难解读了
       神的家中鹰在集合。神的故乡鹰在言语。神就是圣经里的耶和华神，神的家就是圣殿，神的故乡就是天堂。那么为什么有鹰在集合呢？鹰指代的是什么？为什么要集合？鹰的言语，难道鹰是神的代言吗？
       鹰在圣经里，在基督教里不是圣洁之物。圣经创世纪神的启示录里，有一条就是神指定人吃的食物里，鹰类是不可以吃的。鹰吃腐肉是不洁净的。鹰属猛禽，喜掠夺。籍着鹰的不洁净，故神不喜悦。那么不洁净的，低等的鹰怎么能在神的家里，又怎么能在神的故乡言语呢？
       鹰可以理解为撒旦，堕落的天使。神的圣殿被暴力侵占了，神的故乡话语权被撒旦控制了。天堂在海子的眼里已不再是天堂，精神的信仰坍塌了，这个世界把他抛弃了
        王在写诗。这里的王就是指的诗人自己。海子是高傲的，甚至是一种狂妄。与这个现实世界格格不入，他活在自己虚幻的世界里，如同他写的诗一样的高贵。他无力改变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写诗
        全诗短短的六句，主旨是秋，但诗里没有对秋天景色的描写，这也是海子的过人之处。其中有三次写到秋天深了。除了交代创作时间背景外，更多的是传递一种心绪。特别是写到在这个世界上秋天深了。如一声重重的绝望的叹息。饱含了诗人内心极度苦闷，近乎绝望的心境。秋是一个伤感的季节，凄风苦雨，万木萧条，一个深字了得。这种复沓的手法，反复强调，层层递进，把诗人当时的心境渲染到了极致。
       该得到的尚未得到。该丧失的早已丧失。与其说海子的诗晦涩，那么这2句就是一种消解（顺便说一下，我是反对晦涩诗的），大家一看就明白。随着信仰的坍塌，海子在物质和精神上可以说是一无所有。生活和工作的不如意，现实和理想之间的剧烈碰撞，撕裂着他的内心。精神变得既狂躁又极端的抑郁，也就是邓文星先生诊断的躁狂抑郁症了。我很认同邓老师的观点。
       最后我们再来探讨一下信仰的话题。当一个人没有信仰，矛盾得不到解决，情绪找不到出口，往往就会做出极端的事情来。我个人认为海子的信仰坍塌才导致他的自杀。有了信仰，人就不会迷茫，才会有一颗敬畏的心，包括对生命的敬畏，才会知道什么事情可为与不可为。圣经的主张是人不可以自杀，自杀有悖神的旨意。哥林多前书:若有人毁坏神的殿，神必要毁坏那人，因为神的殿是圣的。摩西十诫第五条:不可杀人。当然也包括自己的生命在内，不然是会下地狱的。信仰是道，是光，是活着的盼望，是死后的极乐。所以说海子不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如果是，他但然不会选择自杀。他还没有正真的理解生命的含义。信仰的模糊和不坚定，从而导致了现实和理想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最终诗人绝望地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天才向左，疯子向右，转念之间。且行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