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晨琳 于 2015-12-30 09:14 编辑
第一次听到长调,就激起了我内心强烈的震撼。那如泣的颤音,属于蒙古族的血液,属于高原上浩荡奔淌的河流。而蒙古民族的心灵,更属于这夺人魂魄的音韵。马头琴苍劲深沉的音色,记载着历史的苍茫悠远;蒙古人的粗犷和豪放,记载着匈奴民族的勇猛顽强。 语言隔离不了血脉啊,丢失多年的儿子,总能一眼就认出母亲!没有旷古悠长的寂寞,就不会发出这样的吟唱。没有曾经千年的沧桑,怎么有如此的哭歌。第一次听到你的呼唤,我低下头来,无声地哭了。叫一声额吉啊,我心痛楚!屈膝跪在白音胡硕,灵魂被这滔天的波浪撕扯
多少年了,不再听到鸿雁排队掠过头顶,多少年了,没有见过成群的马儿骠健的身形。那遥远的科尔沁草原啊,百灵鸟还在吟唱吗?它可是被这咧咧寒风哑住了喉咙?长调,随风而逝的长调,你究竟想引领我去往哪里?我的脚,走不出遍野黄沙的漫漫荒原。失去了雄鹰,谁来指引这空荡荡的苍天。
长调,一首蒙古民歌,叫我肝肠寸断!此刻我像一个无助的孩子,泪流满面。我是找不到家园的羔羊,只有醉倒在你天堂般的梦境:梦见高原大河奔涌,梦见大地重现葱茏,梦见草原鲜花盛开,梦见百鸟飞翔歌唱,梦见万马奔腾驰骋;我梦见啊,老额吉跪拜在毡房虔诚地呼唤, 远行的孩子啊!何时才能回归这生养你的故乡?
如果我真的长醉于此,永不醒来。那么,把我的血流入干涸的河床,就我的身体化做敖包上的一块祭石,倾听那悠悠远古泣血的长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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