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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五章》 （注：除第一首写于两年前的秋天，其余四章均写于这个重新习诗的8月。） 0 v @0 a+ b/ A7 s& K: P% s: [4 H$ O
《秋雨》
8 v7 E% L# V" e9 ~8 c Z$ o! V秋雨在窗外诉说，
% L4 M, e' ^/ R- x. f+ d( Y: q在这个小城诉说，
1 V$ c! e4 r6 k5 K在齐鲁诉说，6 v& v9 B: G8 K: ]
也许，在整个北中国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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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诉说的日子吗？
' F- x" h' a- A8 `( P# M2014年阴历九月初五，阳历9月28日，
4 ^; ~$ f. a! j9 p5 `9 C历史上，是孔子诞辰日，+ Y2 a3 i& C4 L$ k8 `1 `+ k1 H+ D
是“戊戌六君子”被处决日，/ P# `4 e% _% J" z/ t
是蒋介石东渡求婚日，, z/ f. M# D* X1 I6 p7 R( n$ Y4 W
是十三世达赖抵京日。$ X$ _1 J/ S: O3 C" {" d1 Y
孔子诞辰日，搞得很乐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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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 X) T8 }( B2 d合着，今天还是秋雨诉说日？) u/ f6 a; a3 |7 X2 _7 C; f. @
挂在楼角的秋雨，
; n, t2 K" S. D" L和落在树上的秋雨，说着不一样的话。
8 h9 \4 |3 ]0 K) N! @4 i& _! s世界大啊，动静就多。
3 q$ T$ |) R0 e5 r! u6 ?1 A! [孔子诞辰日，
1 C" R5 \% L5 L1 d7 d正在见证一场无法阻拦的诉说。
/ S" j5 \1 F1 ^关于诉说的悖论是：7 J c5 _6 v+ |+ t& ^! k
楼角的秋雨和树上的秋雨，
/ Q# a# B6 ]- S0 a完全是在自说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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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自说自话，毕竟都是秋天的话。+ W$ r( A; l! {- m/ T2 F
除了我这无用的人，谁还在谛听？, \- I% g9 e. i4 T2 }: \
这个时候，薄暮冥冥笼罩四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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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遇云》 立秋日，云族在城市上空会盟。 似乎要有大事发生。 是三国杀，还是帝屠龙？ 在中央地带，一块大云，已然用漠漠，将城市的制高点吞噬。 而西北角，一列云团，正在做东南飞渡之势； 且有数只黑燕，阵前回旋飞掠，似在摇旗。 在东北角，一块老云的肩头生出一团嫩白， 霎时蓬勃而起，蔚成从高处扑咬的雪山雄狮，伴着隐隐雷鸣！ 而我看到的，也许并不真实。 比如那团嫩白，也许是新贵异军突起，甚至映见阳光； 又轰然坍塌，和老云纠缠在一起。 我怀疑这些云是在一面巨大的镜子里。 这样一个云族，在立秋日， 在一面镜子里翻腾、演绎。 树族已做出响应。 城市的人族，节奏有些许缓慢，依然各忙各自。 雨时疏时骤，淅淅沥沥， 落在红绿灯路口，落在流动的车和伞上， 听来象是叩击。 我偶尔望见天空的东南悬出一桥彩虹， 这座城多年未现彩虹了， 刚要指给身边的路人，它却转瞬即逝。 1 z- x t8 s5 } M" I(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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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到明天，这场浩大的冲突， 抑或大戏，连同其中的恩怨情仇， 云烟俱清。 8 L5 |/ x2 G# c7 D: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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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已来临》 秋已来临， 更多的果实陷于内在的斑点。 它们簇拥在货架，那悦人的红， 隐约一丝羞愧。 更多的时间，仍在蔓延荆棘和炎症， 并已结下坚实的草籽。 这是无奈的秋天， 风在早衰的树顶摇头。 空气和水在等待救治。 4 V9 V/ H! ] A8 W* ^. m1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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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鸟准备迁徙。生死事大。 不要讥笑它们是追逐者。 它们将和我一样，常常梦回最初的家园。 但我没有翅膀的自由。 我只有一首诗，它比迟来的药丸更真。 我多想它在这个秋季连续降下雨水； 我多想它按住风的删除键，从树顶旋下，在荒野咆哮； 我多想它用一整个冬季呼吸白雪； 它白云碧水，站在下一个春天的门前， 开口朗诵！ , F3 u0 \; G, \/ e, C/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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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虫》 窗外秋虫的吟唱，象一座浩繁的星系， 在无边无际的深夜里，明明灭灭。 这个蛰居于草茎或者土块的种族， 只有一季的寿命，终其一生歌唱， 日夜相继。 它没有居高自远的优势， 所以只有在野外或窗下，夜不能寐的人， 才能久久沉迷，它动人的乐章， 并成为诗歌古老而又隐秘的源流。 它很象另一个巨大的种族蚂蚁， 很少有人知道，它所结成的队伍， 即使在黑夜，也川流不息。 我有幸在野外和窗下，倾听这个星球， 一种别样的会演， 那起起伏伏，嘹亮或低沉的歌吟， 越听，越怀疑那是我深睡的族人， 透明、无忧、自由、羽化的梦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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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I2 F. r% _; r& X. @《秋日果园》 一群闪耀的星辰，一群下凡的星星。 一枝便是一个家庭， 一树便是一个族群。 每一颗，都熠熠生辉； 每一群，都相互辉映； 每一次闪耀，都聚合着清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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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秋日果园，我仿佛漫步星空， 手可摘星，品味星和星的不同。 西边这群，会是白羊、处女、双鱼吗？ 东边这群，就是玄武、朱雀、白虎、苍龙？ 千百年来，人类仰望星空， 遥远的星空，总是照亮人类的眼睛。 星空上演着尘世的传奇， 我却突然发现，一群下凡的星星， 隐身田园之中，一年一季， 凭借一棵树，示现星的轨程， 播散梦的清芬和光彩。 这个秋日，我仿佛开启星空之旅， 内心储满璀璨的星光， 摘回一群喷香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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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8-29 20:08:08
发表于 2016-8-29 21:33: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