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微信扫码登录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查看: 2269|回复: 12

著名诗人马新朝老师不幸逝世,享年63岁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16-9-3 20:51:0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童天鉴日 于 2016-9-3 21:50 编辑

中国诗歌学会副会长、河南省作家协会原副主席、河南省文学院原副院长、河南省诗歌学会会长、著名诗人马新朝(点击名字进入主页)于2016年9月3日16时50分因病医治无效不幸逝世,享年63岁。

马新朝同志遗体告别仪式定于2016年9月5日上午9时在河南省郑州市殡仪馆举行。

马新朝,诗人,书法家。现任中国诗歌学会副会长,河南省诗歌学会会长,河南省作家书画院执行院长,郑州大学兼职教授。1953年11月24日出生于南阳市唐河县马营村一个农民家庭。1971年入伍并在部队开始文学创作。1985年退伍到郑州,1987年参加黄河漂流采访4个月,曾任时代青年杂志副总编,河南省文学院副院长,河南省作协副主席。已出版多部诗集、报告文学集、散文集、评论集。获得过第三届鲁迅文学奖、《人民文学》杂志奖、《莽原》杂志文学奖、《十月》杂志文学奖、第三届河南省政府文学奖、第四届闻一多诗歌奖、首届上官军乐杰出诗人奖、首届杜甫文学奖、《中国诗人》杂志优秀诗人奖、《时代文学》杂志年度诗歌奖,入首届中国好诗榜(2013年发布)等。作品被翻译成英语、日语、韩语、阿拉伯语等。

(摘自如云飞过、荆卓然微信朋友圈、中国诗歌学会微信公众号)



我突然升高,高出遍地灯火 | 马新朝         

      
我的脸

我的脸在衰老。这没有什么
就像挂在门口的牌子,被风雨漂白
它只是我的一个符号或标记,在人群中
漂浮。我活在我的思想或想法里
我的思想,是用平原上村庄里的梦
还有远山的阴影作为营养,让它一寸一寸地
生长。虽然我的眼睛已经老花
鼻子也不健康,但我用自己的思想呼吸
用自己的想法看你们,看这个人世间
就在今天,就是现在,我感到自己
很强大,我可以把杨树,柳树,还有更远处的
那些酸枣树们召唤在一起,用土地深处
最隐秘的嗓音与它们对话
我说,我知道你们的前世和今生
你们所走过的脚印,都留在我的诗篇中
就是此刻,我突然升高,高出遍地灯火
高出你们生命中全部上升的血色素
我的形体里闪烁着人性之光
这一切,我的脸并不知晓
我对它说,我不怕你和你的衰老
只要你仍是一张人的脸,有着正常的
人的五官,以便区别于
其他的动物或者野兽




最近



最近,我常想他,去看他
他也想我,来看我
回忆是阶梯——
大哥说,我们兄弟一场,却隔着
阴阳两界,没有办法打电话
只能在回忆的阶梯里遇见
活着时,大哥常常背着重重的编织袋
从很远的乡下,到城里来看我
只是他现在,一身轻盈,无边无际
不再穿那些疙里疙瘩的衣裳
也不再说那些又粗又笨的土话
他已经超越了生前编织袋上
那些肮脏的图案和旧厂址,超越了
疾病和贫困。自由而轻盈
最近,大哥常来看我,于梦醒之间
在我的身体里,一点一点地拿走
他变成了时光和流逝的同谋




一截木头



滚动,挣扎,叫喊,厮打
一截木头,从山顶上一路滚下来

它依仗自己有很多的理由:一棵树的深度和蓝
以及一棵树的全部力量和正义

很快它就沉寂了,不再申辩
躺在山脚下,缓慢地变黑,腐朽,溶入泥土

我惊讶于这片泥土,你用什么样的理论和观点
说服了一截木头,使它服从于你

一截木头在腐朽前,一定看到了泥土深处的闪电
并与其达成了某种妥协和默契




县医院



他们曾经是站立着的人,站立着的庄稼
站立着的树和房屋
现在倒下了

十几个人躺在一起,他们中间不再隔着
风,雨,或者土地,他们挨在一起
床与床之间隔着沉默

十几根细管子,从它们的身体
通向后面共同的墙壁。坑凹处,结着细小的蛛网
他们相互猜测着

窗子太小,开在高处,十几道目光
拥挤着出去,捆着了一只雨中的灰麻雀
树枝在晃

夜晚,陪护的亲人们,坐在小木凳上睡着了
十几道目光,从窗外收回
在天花板上,盯出一团团的黄斑

泥泞从病历单上闪过,控制着
床头上的名字,曾经在枝头上年年结着果实的名字
被外面的汽车轰鸣声拖远

时光走得很慢
不爱说话的护士们,保持着县城里少女们
全部的矜持,以及不远处那座木塔的神秘

十几个人,年老的只有眼睛可以动
最小的孩子,只剩下咳嗽,他们的命放在一只
托盘里,端来端去




我独自溜出来



我独自溜出来,溜出你们的想法
溜出你们的灯光,眼睛,嘈杂
还有你们教科书一般的人脸和钟声
我一个人走着,走在空旷的原野上
没有熟人,也没有读者
枯草在返青,蓝天高而远
没有人注意我,那些人形的建筑物
也离我很远。我放下了自己
内心突然有些茫然。一个人坐在河边
脱掉外衣和防护层,里里外外,脱掉你们的
猜测、咳嗽、冷漠和赞赏
露出自己细小的胸脯和全部的真实
我看到它们在阳光下,发红,萎缩,害羞
然而却柔软,人性




郊外的午后



像一个人忍着咳嗽后
长久的沉默

瓜棚顶上挂着的旧草帽
传递着瞌睡

太阳运足马力,在小河的
两岸倾倒着石头

无水的池塘里,芦苇们
细小,稀疏,像已经离散的筵席

废弃的厂院,散乱的锈钢铁
使用同一种姿势认同了荒草

久不下雨,挂满了尘土的
杨树叶子,由于沉重而下坠。瓢虫在

迷失。这里像散开的思想
因为干渴而无人收拢




我在听



嘘,别出声,我在听
听别人,听自己,听周围的世界
听世界在我身体内走动
微弱,隐秘,一棵柳树,声若游丝
虫豸们吃着梦,梧桐树闪开路
等待着有什么到来,那么多地址
在暮色中起伏,晃动。人脸忽明忽暗
沉思着,老谋深算,游移不定
有混同于无,无混同于有,酒杯
四散,参加聚会的词语混同于一般的
文章结构,一只苹果,展开屏幕
阴郁而没有内容。像是在等待
廊柱间也没有回声,时间没有阶梯
世界也没有把手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6-9-3 21:03:30 | 显示全部楼层
前几天听说马新朝老师病危,十分揪心!马老师获得上官军乐首届杰出诗人奖来太原欢聚,人品诗品俱佳的朋友,竟然说走就走了!当代诗坛一大损失!沉痛哀悼!(梁志宏)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6-9-3 21:04:03 | 显示全部楼层
惊闻马新朝老师去世!忆起2013年他在太原的音容笑貌,会后,与他和韩作荣、王夫刚、李寒老师一起去了平遥古城。一路走好!(吴小虫)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6-9-3 21:04:43 | 显示全部楼层
很久了,我没有再写颂歌。这世间,值得称颂的事物已经很少

          ——马新朝《向下》

    响器!实际上就是婚丧嫁娶(红白喜事)时中原地区所使用的唢呐以及连带的锣鼓等乐器。响器,在中原文化更多地是与“死亡”“追悼”“祭奠”“叫魂”联系在一起,“响器是村庄里一再论证的中心 / 是魂,是命”。这是一种显得非常吊诡的乐器——面对永恒逝去之物的哀鸣,面对永远沉默之物的发声。

    在马新朝的“平原”这里,我们会听到或现实或虚幻的诸多声响——响器的哀鸣、木鱼声、“最小的噪音”、风沙声、雪落声以及故乡人和异乡人的呓语,而更多的时候却是默然。

    当我们将这些长久闲置的响器和偶尔发声的响器置放在广阔空无的豫中平原上的时候,我们更多的时候是与冷飕飕寒风与无边无际的静默相遇——“死去的嗓音”,“夜晚,平原上的人 / 不要问风的事情,不要弄出响声 / 把平原让给风 / 假若你听到一阵狗叫,那是 / 骨头复活的过程,那是风 / 代替骨头在走路 / 平原上的风,蓬头垢面 / 有的在哭喊,有的在大笑”。

    那么,在充满了现实境况和幻象的平原上,悦耳的或哀鸣的响器之声何在?诗人如何能够揭开幻象重新找到真实的“母腹”和精神的“生殖”?

    我在马新朝这里不断与暗影和沉默相遇,“他的话越来越少,后来只剩下骨头”。(霍俊明)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6-9-3 21:05:22 | 显示全部楼层
马老师一路走好  为何老天不肯让好人在人间久一点。(马晓康)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6-9-3 21:06:57 | 显示全部楼层
上官奖让我有缘认识您。竟然成了诀别!马老师一路走好![流泪](荫丽娟)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6-9-3 21:23:00 | 显示全部楼层
天妒英才,留我辈无耻地苟活。沉痛哀悼好诗人好大哥马新朝兄长不幸去逝!《山东诗人》今年春季号刚推出马兄一组最新力作并原发评文两篇,兄4月刚手书一副古诗相送,不然湖南万佛山一别竟成永别。天堂路远,弟愿执骨为火,为兄长送行[表情] [表情](马启代)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2016-9-4 01:05:29 | 显示全部楼层
路小路 发表于 2016-9-3 21:04
很久了,我没有再写颂歌。这世间,值得称颂的事物已经很少

          ——马新朝《向下》

向上?
向下!
往北走西朝东向南!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QQ|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中诗网 ( 京ICP备:12024093号-1|京公网安备 11010502045403号 )

GMT+8, 2024-11-16 13:55 , Processed in 0.109157 second(s), 16 queries , Gzip On.

Powered by Discuz! X3.5

© 2001-2024 Discuz! Team.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