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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里的那场雨 作者│国智 朗诵│莹秋
入冬以来,洋洋洒洒地下了几场瑞雪,广袤的朔方被皑皑白雪覆盖,玉城雪岭,银装素裹,玉树琼枝,仿佛进入童话般的世界,让人心旷神怡,美不胜收。 昨夜,突如其来的一场小雨,打破了冬的幽静,划破了大地洁白细嫩的肌肤,斑斑驳驳,雪儿和亲密伙伴冰儿只能含着无奈的泪水消失在雨幕中。一夜间,大地由一位白雪公主变成一位老态龙钟的婆婆,褶皱干涩的皮肤上处处清晰地卧着老年斑,显得那么颓唐不堪,毫无一点生气。置身于这样荒凉萧索的情境中,己是不惑之年的我,瞬间,苍老了许多,心中的郁闷油然而生,窒息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刚刚被朔风收住极度“私欲”膨胀的小草,披着雪白的锦裘,酣然入睡。正准备在寒风中修身养性,陶冶情趣,磨砺自己坚强的意志,使自己能够在来年,以淑女的形象去迎接灿烂春天。突然,这一场雨,打破了她的美梦,刚刚从酣睡醒来,疲倦地睁开了惺忪的眼睛,看着淅淅沥沥的雨儿,还以为是春雨在召唤。裸露的皮肤告诉她,这不是春雨,猛然间清醒过来,倦意早己被调皮的雨儿带走。
拔凉拔凉的雨点继续无情地抽打在她的身上,如同锥刺一样,钻心的疼痛。己无力去与曾经给她爱意的雨儿抗争辩解,只能默默地祈祷:凛冽的朔风来的更猛烈些吧,赶快给她一个狠狠的惩戒——化作冰晶,让幼小的玩童骑在它的躯体上快乐地嬉戏;让她重回天空,化作雪的宠儿,在寒冷的冬季里潇洒地飘逸。那时,遍体鳞伤的小草,以及冬眠的一切生灵,就可以盖着厚厚的雪被,带着甘甜的微笑,进入甜蜜的梦乡!
冬季是北风的天堂,冰的世界,雪儿的海洋。
雨儿,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不,正好灵验了小草的祈祷,昨夜一阵寒风,收住了你狂妄不羁的野性,瞬间,把你化成晶莹剔透的冰块,囚笼在五指山下,失去了自由,任凭刺骨的寒风撕裂,让你体验撕心裂肺疼痛的滋味。化作天空自由飘舞的雪花,重新妆扮你玩弄过的世界,让你真真切切地去体会开玩笑带来的辛酸苦辣。
雨儿,千万别生气,这不是对你的讽刺,也不是对你人格尊严的羞辱,是北风姐姐对你的一次教诲。让你记住,调皮淘气是要付出代价的,春夏秋才是任你驰骋的世界,别任性!
雨儿,秋季刚刚过去,冬季才刚刚来临,春天还有点遥远。你先在南国快乐地游玩,缓慢地移动北归地脚步,尽情地欣赏南国风光,等待北国春天的呼唤!
昨夜,你悄悄闯入冰的世界,也许是你迷恋北国,偷偷地窥探梦中“情人”吧!也许是你陶醉南国风光,不知不觉越过了长江吧!也许是你梦游吧!也许……
雨儿,我也不想去过多的揣测,你也别再解释,即使有千万种理由,也都说不情,道不明。毕竟是你无意私自闯入别人家的后花园,这就是你的错。错了就应心甘情愿地接受应有的惩戒,请别找出千万种理由来搪塞,因为,你的辩解是苍白无力的。也别抱怨,别指责,应该学会换位思考,以宽广的胸怀,虔诚的态度,无怨无悔地接受大自然对你的这次恩赐吧!
经历了这次的坎坷,我相信,你以后的人生会更加充实,更加阳光。
雨儿,你虽是雪的精灵,但春夏秋才是任你飞翔的世界。
雨儿,别急,你先在南国无忧无虑地玩耍,养精蓄锐,等待北国春天的召唤!别急,在北国的漫长的寒冬,我有足够的耐心、信心、诚心等着你。
雨儿,安息吧,别鸠占鹊巢,把整个冬天还给雪儿,明年春天,我们再亲密地约会。我相信,那时,你一定会带着沁心的温柔,带着甜美的微笑,带着琴瑟和谐,带着蓬勃的朝气,把整个百花齐放、莺歌燕舞的春天奉献给我们!
雨儿, 安息吧,别样的人生等着你!
拙笔于2016.12.26下午作
(12.21冬至这天,我们这儿下了一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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