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范红梅 于 2018-3-9 11:02 编辑
写在前面的话/范红梅 许多年前,当他和我还是文学青年的时候,便梦想有一天出一本自己的诗集,那是青春对未来的承诺。后来,虽然他和我一直做着与文字有关的事情,却多半是在物质的轨迹里前行,当今天终于要出一本集子了,文学的意味已经褪去,更多地是想记住一些人、一些事和曾经的自己,在长长短短的句式里。 诗集名《给少数人》是我对人生的理解。我们终其一生,不过是认识一些人,错过一些人,思念一些人,遗忘一些人,爱过一些人,怨过一些人,不过如此。 所有这些人的集合绝对是这个世界的少数,却是我们人生的全部。 这少数的人,并不属于我们,也无法预知他们和我们会在哪个路口同行或分开,种种都是偶然,尤如那些忽然而至的诗歌灵感。 需要多说两句的是,虽然号称是一家三口的集子,却因为先生在从北到南又从南到北再从北到南的漂移、折腾中,大部分诗作遗失难寻,女儿又有些不屑与我们玩的意思,最终让我的东西占了大多半。好在有先生的书名题写,女儿的插图、设计、装帧,大体也有了某种意义上的平衡,号称一家三口的集子也就说得过去了。 结集出版《给少数人》,对我们是场声势浩大的思念,身心的一次彻底回暖。 感谢所有与我们有关的少数人,包括看到这些文字的你。
代后记之一 和她一起看海/叶江峰 原载于2002年1 月31 日《晶报》 如果不是面对“男人/ 我爱她”的编辑任务,我是不太可能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夜晚做这样的反省与停顿,我的大脑肯定是一如既往地塞满了“工作、方案、版式、采访、打算”等主题,我一定在以“赚更多的钱、创造更好的生活”的方式爱着她。 这种最实际的叙述感情的方式不知源于何时,可以确定的是我和大多数男人一样,在爱的表达上有一个进化或退化的过程。 记得数年前,我和一帮同学结伴而游,登罢泰山、拜会曲阜之后,有人提议去看海,在内陆长大的我,此前从未见过海,对海的博大与浪漫充满着向往和期待,设定的无数看海版本里,最中心的内容是:和我最爱的人一起随大海澎湃。于是我郑重地宣称:“第一次看海,我要留待最爱的人”。结果是同学们带走一脸错愕留下了我。 今天,当我生活在这临海的城市,想到“看海的故事”,虽然会有些脸红,但我仍固执地认为,那是我生命中最温馨、最浪漫的一次爱的预演。 后来,我找到了她,看到了海,开始了恋爱,走进了围城。我也曾以诗歌叩问她的情感;以情书铺垫彼此的未来;让非金非银的戒指承载“海枯石烂”;搜遍全城只为了那首与她同名的歌;用去一月薪水仅为带她去另一个城市吃她爱吃的菜;或者为“谁爱谁多一些”而争吵、而彼此伤害…… 如今,我常说的一句话却是:“亲爱的,再多给我一些时间,到那时我们再谈一次恋爱”。而我不知这个“那时”会顺延至某年某月某日。 毫无疑问,深刻反省之后,我会“知错不改”,还会一如既往地去争取些什么忽略些什么,还会处心积虑地去得到些什么失去些什么,早已无从选择。 其实,我也喜欢那些简单到只有蛙鸣与月光可以打扰我们的夜晚;其实,我也怀念因等待而深情款款的时段;其实,是曾经的记忆,许诺的未来。 我浮躁是因为我觉得对所爱的人给予得不够多;我承担是想让她更轻松、从容而舒展;我奔跑是为了赢得更多的时间过我们想要的生活;我离开是希望有一天彻底的回归。 爱我及我爱的人,给我时间,耐心等待,你我有约,约在下一次看海。
代后记之二 如口腹之欲擅变难调/叶紫 我不明白,我们在这世间一遭,为何编出了年月志向,智慧修养,给自己为难。做到众人难做到的就值得高看,克制内心渴望才算修为圆满。有作为或没有,年岁都在长所以是在对着什么嫉妒慌张。拿着自己的逻辑斥责他人,表现出对他人的诧异或赞同是否能凸显自己乖张,提出的要求没有被满足才渐渐扩大音量要求对方更加的包容开放。为何有资格权衡自己的慈悲心有几斤几两。 你说“打断你一分钟”,我并不曾拥有这被你打断的这一分钟。 感叹时间不够,为这本就是虚构的度量值,争夺这分秒消耗着心跳的频率手心的汗。众人的脆弱众人都看在眼里,在特定的时候不被想起,寄居在这星球上的物种,给自己加了戏,要睡饱要吃好不能生病受伤还创造了药,想要痊愈,保持好的体力,因为不肯离去,拉扯出了羁绊。玩出花样,鸡同鸭讲也能谈。过度表达的通病可能大家都沾染,大概是因为孤单,为了能宣称我知道而抢着发言也都过度渲染。 觉得辛苦因为心里有债,我们接受这惩罚而借着肉身挨着,美化出友谊的归属情爱的纠葛,伴侣的炼狱搭配一个孩子来调剂。互相试探伤害的力度,得到过多的爱反而觉得不该。杜撰的心安,总结出千丝万缕的道理。可世上空无一物,离去的最后都相似,却还小心翼翼设防渴望留下好的印象。 都不值得一提,我却写下字字句句,虚伪至极。 到底是谁,狭隘的包容着所有,容纳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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