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诗歌在线》将辟出专栏刊发抗震救灾诗歌！

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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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永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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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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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车长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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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福治

原帖由 亦然 于 2008-5-23 23:48:00 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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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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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福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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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永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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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闷的声响发生在午后
      ——汶川大地震
文/罗永德

一
一声沉闷的声响
来自2008年5月12日下午2点28分
来自我家乡的近邻——汶川
沉闷的声响震动中国震动世界
震裂我心底深处的板块  掀起海啸
河水倒流  凉气钻心  眼光打霜
成千上万人午后温暖的阳光
转眼如瓦片般破碎
划破我今生今世无法愈合的神经

道路断裂我温暖的传递
电话接不通我深情的问候
废墟掩埋了你温情的水
你光亮的电
连同你的食品  你的乳汁
多少座废墟  多少座孤岛
天空中看不到雄鹰的身影
鸽子迷失了方向  也没有音讯

你恐惧如同样恐惧的大地
你呐喊如同样呐喊的大地
然而  大地感触不了窒息
大地不需要救援
生是一种本能  如太阳意味着阳光
生是一种权利  如草木拥有春天

二
这是一片边远的地方
这是我屡次享受美景的地方
就在我再次造访你的时候
不想，一脚踩响了你几十年前埋下的祸根
死灰复燃的地震再次抬头
让我留恋的地方为何又让我望而却步
让我生存的地方为何又倾覆我的家园  割断我的爹娘
我的兄弟姐妹  和
我孤独的还没有生发眼泪的孩子
我的血本已在急剧降温
而天空雪上加霜
偏偏又下起了雨
苍天啊  大地
大地啊  苍天
此时此刻我该诅咒你  还是该感恩你呢

触摸尸体  我不毛骨悚然
扶摸残肢  我不感到血腥
然而  当我看到一个鲜活的婴儿
再次打开眼帘却是破闸的泪水
婴儿的笑声如一枚银针刺破我久蓄的恸哭
原来  心灵深处的悲恸不是生离死别
而是来自生离死别背后强烈的反差

三
这时  飞机来了  穿云破雾送来生的希望之光
这时  水路陆路来了救援者  志愿者
官兵  百姓  医生
海内外不同国家  不同肤色与语言
来了  全都来了
这儿聚焦了世界所有的目光
汶川  你以世纪的伤痛辐射地球每一个角落
一个又一个废墟中救出的伤者
废墟中一个又一个等待着我双手的生命
一瓶水  一袋饼  一块钱
连同金钱也捐不起的我的诗歌
为罹难者长歌当哭  如北风呼号不止
为受伤者祈祷祝福  我长跪不起  
为受害者延续亲情  似长江横穿中国
让我们牵起手来  将废墟围成一个圆

二〇〇八年五月十八日星期日  灾区归来


四川省自贡市自流井区五星街磨子井东锅91-1-1号信箱  罗永德
邮政编码：643001
联系电话：（0813）4736553
手　　机：13881403090
E——mail：lyd5835@sina.com

亦然

震撼大救援：炎黄的脊梁
——献给“五一二”中国大救援的人们
                亦  然

2008年5月12日14时28分，大半个中国人都惊惶失措地在同一时刻向楼下奔跑。一场从天而降的极度灾难——四川汶川8.0级特大地震，电光一样袭击了中国……

第一部  灾难篇：倾斜的天空
题记：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寒冷在封锁着中国呀……中国，我的在没有灯光的晚上所写的无力的诗句，能给你些许的温暖么？
——艾青《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

一
打开历史的门楣，我看见八条龙
越过公元138年2月，铜球坠落，一路向西
訇然坍塌的呐喊横贯如风，惊云陡立
铜的不朽在越千年的今天断裂。顷刻间
在西部，我们这些炎黄的后裔猝不及防，踉跄倒地
一道闪电，顿时沉默无语

枭的翅膀横刃切过太阳，数十公里的痛鞭辟入里
一时间激起地壳多少惊惶的泥丸、倒塌的文明
奔跑的呼号和飞溅的血泪，一个世界的目光啊锁定汶川
数十吨重的阴霾倾斜，注入中国四川阿坝自治州境内
注入2008年5月12日——这饕餮的黑色肠衣

二
汶川告急！北川告急！阿坝州各县告急！
中国……告急！房屋顷刻倒塌，生命瞬间凋零
你听，那堆废墟下传出的是妈妈微弱的呼救声
你看，罅隙间如刃划伤我心脏的是孩子渴盼的眼睛

日子总是那样安祥，太阳总在静谧的天上
没有谁知道今天应该是告别的日子
没有谁通知一个民族，一个国度，一片天空
和那些饱满的岁月，绽放的花蕾，向上的藤蔓
汶川，我揪心的汶川！母亲，我亲爱的母亲
你们，匆匆的，就这样走了，无声无息

北川中学五层教学楼，21间教室，一霎那
化为三米高的断墙残壁。废墟中那些挥动的手啊
那些丹青的手，弹琴的手，写诗的手
改造地球的手，开掘宇宙的手，追求光明的手啊
在以后的梦中夜夜伸来，索要我的祭奠和长歌当哭

三
一时间，数万个生灵的消殒，浮沉
百万惊鸟的无枝可栖，老是让我怆然凝噎
一个文明国度在大悲大难面前挥泪崛起，遇寒弥刚！
那些挺拔的精神，悲壮的史诗，潮涌的感动
又是多么让我泪落凄凄！于是
我痛苦，我悲怆，我沉思，我呜咦

天崩地裂，路阻且长！汶川之痛，天地之殇
与屈原相比，有这样民族内聚力的国度，我们何其幸福
点亮心中的烛光吧，给我遇难的亡灵
放飞祈福的鸽子吧，给我坚强的中国
我知道，我一开口，就是沧海横流
我知道，我一起立，就是高山壁立


第二部  精神篇：希望的臂膀
题记：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艾青《我爱这土地》   

一
一个身影在这时到来，就是一米阳光饱灌的晨曦
一个声音在这时响起，就是千万丈阻隔风雨的长堤
一个老人在聚源中学拎着娃娃的鞋子和书包
一个慈祥的大国领袖啊向遗体深深鞠下身去
这位面临危难的父亲坐在瓦砾上试图安慰别人
而自己的天空啊，却经历着怎样一段惊潮狂汛！

你哭吧！失了孩子的妈妈啊你哭吧，因为
你们不再是自己娃儿的母亲，你们是一个民族孩子的母亲
你哭吧！成了孤儿的孩子啊你哭吧，因为，你们
不再是母亲的孩子，你们是全国人民的孩子
国家啊——就是你们坚强的靠山和永远的荫蔽

二
从白山黑水到巍巍昆仑，从雪域高原到热带雨林
从大漠戈壁到滔滔长江，从东半球的昼夜啊到西半球的黎明
一辆辆军车在风行电驰，一架架飞机在星夜兼程
一条条指令在紧急发出，一支支精锐之师在临危受命

多少物资向灾区紧急下拨，多少帐篷向灾区紧急调运
多少救援铁军流星一样奔赴灾区，多少志愿队伍已经启程
到灾情最肆虐的地方去，到人民最渴盼的地方去
到现场去抢救我苦难的母亲，到一线去抚慰我孤零的亲人

让我们到废墟上去，把坠落的生命拉起来拽上来拖出来……
让我们带着帐篷食品，带着救灾装备药品通信设备去
让我们带着蓬勃的关爱和澎湃的呵护去
让我们带着挺拔的精神和昂扬的斗志去
让我们争分夺秒打通生命线，向震中地区前进……

三
一边是不断增加的伤亡数字，一边是与死神赛跑的人们
牺牲自己，扛起每一个生命，这是军人的义务
撂倒自己，战胜每一处灾情，这是子弟兵的使命
12万军人是铁打的横断山脉啊，20小时未进食的部队
挺立着，就是钢铁浇铸的昆仑！

跳！跳！跳！试看我们的战士是怎样直面死亡
一朵朵花蕊在5000米的高空凌云开放
面对不可预则的深度和雾的海洋，15名勇士
毅然生死一跳！战士啊自有战士的风范——
4500份遗书铸就了震惊世界的雄壮乐章

空中，穿破云雨雷电；陆上，踏着颤抖大地
从大江南北的一座座军营，从内地边疆的一处处练兵场
和志愿者一起——这黄色丝带凝结的生命之光
他们来了，向着目标——挺进！挺进！挺进！
他们来了，凝聚力量——救人！救人！救人！
金色的军徽就是黑暗的天空最灿烂的星星

一座座乡镇村寨，军徽闪耀；一处处废墟瓦砾，心急如焚
那是对着死神的呐喊，那是呼唤绿色的宣言
在北川，在什邡，在都江堰……在一切花朵啊被蹂躏的地方
搜救犬、铁钳、铁锤、电剪、吊车在那里含泪发言
上帝啊，当生命在这时仅仅通过一双双手传递流动的时候
请告诉我，还有什么可以与生命的价值一试重和轻

四
有一个军人，在震后临危请缨，他们
以二十一小时强行军九十公里的深度穿过死亡
穿过酩酊的房屋、扭曲的公路、短路的桥梁
穿过余震、狂风、暴雨、飞石……快点，再快点！
他们只知道早一秒钟啊就会多救一个鲜活的生命

有一副九岁的稚嫩的肩膀把两个同学背出死亡线
有一位在灾难中六位亲人尽数遇难失踪的县长
他爬出废墟却又毫不犹豫地投入到前线指挥中心
有一名刚救出孩子的战士面对余震，对拖他的人跪下大哭
让我再去救一个，求求你们，我还能！


第三部  人性篇：生命的礼赞
从远古的墓茔，从黑暗的年代，从人类死亡之流的那边，震惊沉睡的山脉，若火轮飞旋于沙丘之上，太阳向我滚来……              ——艾青《太阳》

一
母亲已经死了，是被承重的生命的轻压死的
废墟间，她整个上身向前匍匐行跪拜礼
而她护佑的婴儿啊还恬静地睡着，手机留下遗信
“亲爱的宝贝，如果你能活着，一定要记住我爱你”
有这样一位妈妈，她低着头怀抱着婴儿，上衣掀起
已经失去了含香的呼吸，孩子啊还惬意地吮吸着乳头
红润的小脸蛋与灰尘四布的双乳是多么强烈的对比！

敬礼！向一位抢救了十三位孩子终于倒下的老师
敬礼！向一个临难还护佑着三个学生的伟大躯体
敬礼！向一双连战士也无法分开的抱住讲坛的手臂
那下面是他用生命撑开的蓝天护卫的四个学生啊
他把生的希望留给了孩子，把死的归宿交给了自己
天堂何其有幸啊？因为有了您们才如此充满爱意！

二
在黑暗中，是爱人不断的歌声挽救了丈夫的生命  
在废墟里，有庄严的国歌从孩子的口里升起
在抢救现场，丈夫背上妻子的遗体送她最后一程
在瓦砾堆里，一位姑娘度过了她二十岁生日
160名抢救官兵唱着生日快乐，歌声何其飘逸

有一名小女孩用砖头把自己的脚砸断爬出来
有一名坚强的妇女把电锯向自己的大腿伸去
有一支笔啊却紧紧地攥在一名死难的孩子手里
被救的三岁孩子躺在担架上向军人虚弱地敬着队礼
在废墟中，风翻开一本新华字典朗读得血泪淋漓

台湾旅游团被救后的第一句话是“感谢我们的祖国！”
团团与圆圆是这场灾难中一个民族人性光辉的最好见证
你看，幸存的战士舍身救出的却是二十五名服刑人员
——这北川震区第一批获救者是多么有幸？！

三
在我的视频，一个残疾人匍匐着一步一步向捐款箱爬去
在我的身边，一位讨乞者泪水哗啦掏空了自己最后一分钱
在我的眼前，一名九十岁的老人献出一生的积蓄——六万元
在我的国度，北京、上海、天津、广州，成都，南京……
多少大学生“逃课”只是为了献血，多少捐款的人们排起了长队
连五十三岁的加拿大友人迈克尔?普尔也出现在献血车上

总书记，我们践行了您的保证人民生命安全的嘱咐
温总理，我们记住了您的一切想着人民一切为了人民
尽管啊大地还在摇晃，余震还在喘息，但是，你听
都江堰的帐篷小学却早已书声朗朗，农村，工厂
学校，机关，奥运会的筹备工作仍然井然有序

四
当泪水的海洋湮没了我们这些活着的人
当人性的坚韧在生死边缘绽放出一道道璀璨的光芒
当一个国家的旗帜第一次为她亲爱的人民垂下
当中南海的默哀啊启动了一个人民至上的时代，您听
天安门手持菊花的人群高喊：汶川加油！中国加油！

不止一次了，多少黯哑的血光凋落我的笔底
不止一次了，多少晶莹的泪水跑过我的脸庞
今年的夏天，风似乎格外锐利，犹如刀刃
今年的夏天，泪似乎格外沛然，犹如夏雨
灾难给我毁灭，战士给我新生
同志给我血液，祖国给我力量

这是一场考验，也是一次锻造
尽管我们可能相隔千里，但我们却有着共同的脉搏
一样的呼吸。亲爱的遇难同胞，你们安息吧！
我们的手和你们就是阴阳两隔也会握在一起
让那些法轮功捣乱分子，那些藏独台独分子，那些
丧尽天良的人渣余孽统统在正义的阳光下发抖吧

我们是中国人，中国挺起，我们自有自己的脊梁
我们是炎黄的后裔，十三亿双手握住就是战无不胜的力量
我们有多少新生的雷锋，我们有多少新时代的“许班长”
我们这坚实的土地啊生长伟大的母亲，还生长向上的力
我们骄傲啊！我们有个强大的家——她的名字叫中国！

2008年5月19日全国哀悼日于巴河泪成

赵福治

问好朋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