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心蝶 于 2019-6-22 19:25 编辑
画都夜话（诗体长篇小说）二十三 弈棋
文/心蝶
风筝比赛结束后绷紧的弦松开，到处是喝酒、听书、下棋的人。他们尽管没有受过专业训练，棋迷却很多，从孩提时代接触军棋、五子棋、斗兽棋、象棋、围棋、五福。有的被誉为“秋千王”、“风筝王”、“画王”、“棋王”。越输越赖的叫“臭棋篓子”。赢了的溜，输了的悠。
二爷与九爷是公认的棋王，正摆开龙门阵鏖战。下棋找高手，旗鼓相当方得情趣，他们像小孩争得难分难解，又像将军指挥士兵，一心攻克对方的九帐，顾不上与刚来的六爷和韩伟招呼，六爷与韩伟也是棋迷，随着局势的变化步步惊心，无法安慰他们，索性共同驰骋在楚河汉界。
认为从棋路看棋手品性的人，把天地真气与棋风联系起来，开盘喜欢当顶炮的人坦荡大气，飞象的人稳健，如果尽凭这点判断又失之公允。孔子看到子羽相貌丑陋，认为他不会成才，而他从师学习后，身体力行，不走邪路，终成美名。孔子纠正了自己的错误观点。
眼前局在局之外。试飞中佳桦的龙头蜈蚣称王，众望所归，二人也力顶。棋局内风起云涌，“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最终二爷以“车马炮绝杀”拿下这局，九爷“直捣黄龙”扳回。韩伟戏作《车马炮绝杀》和《直捣黄龙》：
君不服
鸿门宴的廊柱、酒桌成了朝代棋局。举过头顶的酒杯，依然被火焰赞美
仅余的十万军士，陷入韩信60万车马炮的十面埋伏
这是宿命吗？火随风扑来，烧毁楚河汉界盟约
天黑之前所有路通向天堂
重炮、盘头马、双车错连环绝杀。死无可惧
不过是去更远的地方。只是虞姬成了羽毛的灵魂，今生
乌骓旁再也没有红氅
君不服
巨鹿之战四万兵士对弈秦军四十万车马炮，成为灭秦绝杀
那么多人山呼霸王，我不屑一顾。而今要替霸王还债，替他死
就算人终究死，我却被掏空五脏六腑
君不服
彭城之战三万士兵对弈刘邦诸侯五十六万车马炮。长途奔波偷袭成功
匍匐在刘邦中军帐左侧，首次将马——骑兵用到战场
马踏诸侯联盟，是把坟墓当作新房
我没有跪下，没有
君不服
除非乌江水倒流。几千年后
如果有人打开坟墓，看到我永不瞑目。一只苍鹰
在楚河汉界上空盘旋，眼睛滴着鲜血
如果有人打开坟墓，看到我站着。天空倒在坟墓
楚河的水涨了又涨，送来曾经的翅膀
君不服
化作楚河汉界上空的天狼星，在天地之间徘徊
下来、上去；再下来、再上去
四周空无一人
怎么可以把那么多人丢了
虞姬在残局泛着泪痕
像印章烙在心上
这最重的一剑，连着梦
还有生命。成为绝境
那个拐弯我绝杀了自己
无颜再见江东父老
把我的狂傲、我的落魄、我的生交出去
从现在开始，用死与生对话
百感交集弹出的落花
落在江东土地
花是有声音的
低于母亲叮咛
低于父老笑声
低于炊烟
低于月光
他们在走来的路
逆着风雨
逆着思想
就这样迎过去，落日时相遇
还像从前，我解剑饮马
身体却站不稳，向西斜去
45度、90度、360度、0度
终于死了，新生了
在一切结束
在一切开始
服与不服中
《直捣黄龙》：
“车七平五。我的战车韩信如铁钉钉在垓下，诸侯汇聚棋局，秋风一片尘埃”
“突围。战马杀开血路，向南疾走至乌江。乌江，我之所来，我之所往”
“十面埋伏。千里独行已成过去，残局中炮归家、马胜炮、将军脱袍”
“那些车马炮为什么漫山遍野。从那儿来，是些什么人”
“楚河汉界两边，九十个交叉点。历时五年”
“我亦是乌江过客。送走八千子弟兵，又送走虞姬”
“车到山前必有路，此刻专指汉军。来路都是归途”
“过往无非一粟。独立寒秋的人，两肩残月”
“四面楚歌，再送一程。残红归根，万物这般复杂，这般简单”
“乌江很深，失去的都会在那里找到，连同虞姬”
“如果有来生，我们还是兄弟。面目全非的我们，喧哗中孤独”
“来生，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还是看到了彼此眼角的泪”
“我只有一双眼睛，你只有一双眼睛。感觉到肋道的疼痛”
“生命的花朵已经凋谢了。一双黑眼睛、一袭大红氅。你看到的只是躯壳”
“直捣黄龙。九九归一，身后车马炮必须踩过所有影子，包括自己。别了，兄弟”
“别了，兄弟。血液回过头来问候，流向另外的世界”
“箫何记下：汉五年垓下之战，消灭楚军，楚汉战争结束”
自上而下，陷入命运棋局
身体被楚河汉界封存
很多往事从身边走远
再也没有弃子了
十面埋伏，空气充满金属味道
一寸一寸土地，为八千子弟死去的部分
八阵图纵横睥睨，六十万大军的咆哮声
拆开是万物，合起是江山
四面楚歌破译楚军内心密码
削金断玉，施射响箭
地火熊熊，希望尽头是绝望。韩信控制局势
白面将只需一声呼喊
江东江西，我的父老乡亲
祖先的墓地
母亲，我走了
从血泊中向神圣
那些欢乐的源泉
尘世再也没有什么阻止我
父亲，我走了
沿祖先的脚印
打开历史转折点，英雄无畏
没有彻底绝望。地火熊熊，从火中杀进天堂
棋局在我之外，我在身体之外。避开所有路
朝向没有的路
地火熊熊，天堂有象的羽翼
我走了，走了。终究要走
我丢失棋局、天下，还有自己
我死了，放弃所有选择
把生命放在剑下
脱下战袍，生命由绿变黄
融进阳光
“六爷、九爷、韩伟，一起吃饭好吗？”他们猛然惊醒，看到柳姨站在哪里，淡雅的蓝花裙子，长发未挽，粉黛不施。正巧一阵风吹来，她的裙摆，她的回眸一笑，满屋生香。六爷道:”锅大盖垫小，论锅不论嫂。谢谢二嫂。”二爷抬起头，“看你穿得什么样子，邋邋遢遢，连袜子都不穿，说过多少次，一点记性没有。”九爷赶紧圆场，”月下花，觉初醒，花容乱是天然美。二哥怎么忘记了。”二爷越发觉得没面子，索性吼道：”离婚。庸俗的女人，摆不上厅堂。”“老古董！”韩伟小声嘀咕。二爷正要发作，柳姨说：”爷们好不容易凑齐，不要为我扫了大家的兴。我去做饭，大家吃饭。明天离婚也不迟。”九爷说：”嫂嫂说得是，这么长时间没有同二哥玩，这次赖上了。”六爷、韩伟附和。二爷说:“看在兄弟面上，饶你一次。赶紧做饭去。“柳姨谢过大家退下。 以往的平衡打破，大家沉浸在不可名状的灰色情绪中，开始回顾之前的状态，推测更加无法预料的结局。六爷试探道：“圣人认为明亮的东西产生于昏暗，有形体的东西产生于无形，精神产生于道。心灵疏通是人生大智慧。”九爷说：”人生只是时空的瞬间，改变谈何容易。“二爷看到龙头蜈蚣风筝高昂的头颅，喷火的嘴巴，密密麻麻的脚踩在他们头顶上。而几年前，他的风筝如九窍动物所生，披荆斩棘所向无敌。六爷说：“原本一家，名词而已。”二爷说：”循名而责实。”韩伟想起”庄子鼓盆而歌”的故事。庄子的妻子去世，他一边敲着盆子一边唱歌，惠子责问，他说她最初是没有生命的，不仅没有生命，而且也没有形体，不仅没有形体，而且也没有气息。现在她静静安息在天地之间，而我还要嚎啕大哭，不是太不通达于命运了吗？生死是偶然，何况输赢。“故事从晚辈口中讲出，沉默片刻，九爷忍不住问：“喝什么酒？”“前几天在饭店吃饭，喝到假酒，几天胃口不好。二哥家有什么好酒？”六爷回问。气氛缓和，二爷说：“兄弟们平时忙，难得凑齐，二哥有五粮液。”大家叫好。韩伟用《双车双炮绝杀》和《海底捞月》总结：
四肢交叉睡觉的人与握拳睡觉的人有相近心理，随时准备入局
他们是刘邦的两套战车张良与韩信。刘邦封为汉王，张良说好，烧毁肋道韬光养晦
韩信用暗渡陈仓妙着，一举平定三秦，夺取关中宝地
那时，天空方向来自土地。大地一头轻，一头重
所有忧郁欢喜沉向一头时，双车双炮在残局开花。天地棋局有善晓兵机
也有战天斗地，急雷贯耳。一张一弛
千古风流定格于汉初三杰之首的张良，雄姿英发
手握朱砂笔激荡苍穹，踌躇满志。那粒红色朱砂
以铜鼎形式落幕一场棋局，一个朝代
他却泪流满面含笑封笔，走回仙人指路的《太公兵法》
没有什么可以指点，只有修改自己
还有风雨中伫立的松林
手握朱砂笔的人 握住一把刀。在棋局描来描去
描出江山轮廓，一刀绝杀
劣着时起笔，用低头车
及至小刀剜心，成为指点江山的画家
那时项羽怒发冲冠
那时刘邦手捂胸口
那时他手中的朱砂是朝代的水墨重彩
多一笔太肥，少一笔略瘦
边车、肋车、沉底车、高头车
篡位车、花心车，以及最后
与韩信的双车绝杀
位置超越楚河汉界
方向是四面八方
鸿门宴、火烧栈道
朱砂笔切下一个朝代
朱砂用尽
你忍住局棋破碎
狠狠握紧自己
背道而行
很多颜色跟过来
悄悄问：你是谁，你要谁
你满目花草中抓紧仙人手指
解杀《太公兵法》也不过是
尘世中一根破旧的木头
《海底捞月》：
知彼知己，胜乃不已。
——孙子《地形篇》
褒谷、斜谷的栈道是开局，之后的栈道才是我与项羽冷静地对峙
那条道在海底，相形之下更靠近他的九宫。我们搬动自己的影子
看不清对方的表情。我承认，有支歌更适合这种氛围，从海最低处
浪花喧嚣的背后飞出一只鸟，衔着水中的月亮飞向远方。哪是我的妙着
把大炮沉在九宫背后，流经家国版图，晨钟敲响之时炮声回荡每个角落
哪是我的卒，化作天狗把月亮咬下天空
月亮落在水中，升起又落下，最终熄灭
四个人，一张桌子
玄机诗
那个夜晚，上帝举起手
要为我们讲和、加冕
认异类为亲戚
我背过身去
将一个小小的五星卒
种在海底
如果它不开花
色彩厚重起来
我就睡去尽 心还在猛烈撞击心牢
如果开出星星的花
打捞起月亮的目光
我就沾着清风
擦亮那枚月亮
甩出一张网
英雄迟暮
网上雪花飞扬
他们闹到午夜，终于散了。柳姨手脚麻利，一边伺候吃饭，一边打理业务。疲惫不堪的她想到这么多年，什么苦没受过，什么力没出过。生意越来越好，二爷脾气越来越大，今天当众提出离婚，不如早分开，想到这里，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二爷歪歪扭扭回到卧室，对着披头散发的柳姨余怒未消，“你今天梳头洗脸没有，多久不穿袜子？”柳姨头也没回，”你从什么时候关心我美不美，不关心我做得什么？一个早晨忙到晚上的人，有时间用在哪些事情吗？”“你像老板娘吗？难怪倒霉！”“不就是涂脂抹粉，反正也回不到十八岁，你不是说明天离婚，成全。”二爷这才看清哪几个包袱是柳姨的东西，心想这个女人在家不打扮，出去谈业务花枝招展，没准早有外心。他拿起杯子狠狠摔在地下，柳姨吓得一惊，”好啊，继续。我给你递着。”柳姨拿过盆盆罐罐、暖水瓶，二爷毫不犹豫一一摔在地下。嘴里骂着扫把星、狐狸精，骂一句脚跺地一下。响声惊动孩子们，婷婷吓哭了，桐华劝阻父亲被推开。柳姨让孩子们回去睡觉，请二爷把鞋子、袜子脱下来。二爷甩出鞋子袜，嘴里嘟骂骂咧咧:“以为老子怕你！“柳姨对赤脚的二爷说:“我知道二爷英雄，再骂再跺！”又加一句:“明天早晨离婚。”“明天我去同顺堂。你可以住厢房。哪个，我住厢房也行。”补充：“以后你爱怎样就怎样，我还不是为你好，过几天陪你去买衣服。鬼才想离婚呢。”柳姨狠狠呸一声，把拖把扔到院里。
这个夜晚，村庄不平静的地方很多，大观园水亭坐着海雨和招聘的技师牛凯，牛凯在向海雨求婚。海雨说：”刚开始交往，彼此需要了解。““我经过郑重考虑，好女人不只是外表，应该内外兼修。男人需要女人的宽容大度，在孤独失意潦倒时。你温柔体贴，细致入微，很能干，又在朋友面前肯低头，让我有面子，出尽风头。你家的年画作坊，祖传手艺需要继承人，以我的专业知识和能力，你的支持，肯定越做越大。当你大声说出我愿意嫁给你。你是天下最好的男人。你是中国的比尔盖茨。你是画圣吴道子。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幸福！““你确实像比尔盖茨，吴道子。可我不是他们的夫人。“海雨皱眉。牛凯不解：“哎！为什么男人喜欢神秘的女人？越喜欢越主动，越主动越被动。你以为大功告成，她正全线撤军。”忽然想起一部影片中法国男人求婚的场面，有玫瑰花、音乐、葡萄酒，说话都是舞蹈的韵律，跌宕起伏，充满性感。转而对海雨说:”逗你玩，想看看你眼中的妩媚，花朵的笑。”爱情就是这样没道理，刚才听到哪番求婚宣言想拒绝的海雨，听到牛凯说玩笑，若有所失。话到嘴边的分手变成：“哪好，我等着。”牛凯暗想幸亏转弯快，差点翻车。
他们从水亭出来向北拐，途径祠堂，看到有人在树下找什么东西，蹑手蹑脚，恍恍惚惚。二人不敢吭气，慢慢靠近，走到面前，见是十一娘和十三娘，月光下脸色煞白，花容失色。海雨问：”二位娘娘找什么？”十三娘说散步走到这里，祠堂门敞开，月光下走出两个人，一个男的一个女的走进树丛。如果是幻觉，祠堂门这会还开着。月光下看不清楚面孔，仔细想像明时先祖的装束。听说这样的事情，必有征兆，我们再一起看看。二位年轻人本来不信鬼神之事，这会半信半疑决定一起寻找。一番搜索，什么也没有。牛凯看到祠堂前的牌匾有些歪斜，他随手拿起一根杆子，想摆正牌匾。哗啦啦，掉下一卷纸，奇怪，谁把这些东西放在这里？几个人展开，拿出手机照明，是一幅龙头蜈蚣风筝风筝画，下面一副对联：
龙头蜈蚣啸天台，
金身莲花登法场。
十一娘说：”把画拿回去，看看有什么玄机。”牛凯把画递给十一娘，忽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大雨倾盆，画随风飘去。顾不得了，他们慌忙朝家跑去，十三娘想起说：“忘记关祠堂门。”几个人不约而同的站住回头，闪电中两个人影飘然走进祠堂，大门自动关好。海雨失声但：“神啊，是先祖。”后来人们发现，龙头蜈蚣风筝被正式授予风筝王称号日，正是哪幅画上的吉时。有《山路》：
世俗爱名不喜山，东山只有真人住。
真人愿唱山中谣，水秀山青通大路。
大丫妈跟老公说的是今天遇到的三件奇事:镇上小超市，大家排队付款，一个客户与收款人发生争执，这个人四十岁左右，头发干枯花白，反复强调我手里二十元，现在还剩四元（四个铜板），你应该找给我一元七毛。收款人是男孩，看来是新手，忘记放进去多少钱，翻来覆去点一堆钢板。旁边两个人小声议论，高个子说：“看到没有，现在本科毕业也不过如此。”矮个子说：“不行，听说市政扫大街的招工，不是大本不要。”有顾客指责发生争执的人，他反复大声申述同一个理由，收款员更紧张。也有顾客说既然你发现少，他又记得清楚，赶紧了结。最后收款员让步给哪人一元七毛。他立刻露出笑意，拿着小票细细看了半天，自语到：“一分不差。”又问收款员:”什么时候兑奖？“收款员说再过三天，他要过碳素笔记好。又看了看包中的粉丝，酱油，方才离去。旁边高个夫人唏嘘：”整个一个土包子，心算这么强！“大丫爹说：“穷人不容易。”大丫妈说的第二件事。一个卖香菜的人，对老婆婆说：”大娘，这么大年纪还来卖菜。这样好了，三七两元三，让你两毛钱！“老人赶紧称谢，说现在的人有文化，照顾老人。小孩忍不住说：“三七二元一。奶奶，他骗你。老师说撒谎的人是骗子。”妈妈赶紧说：“少说话。”大丫爹忍不住笑道：”该死的小贩，欺负老人。还有什么趣事？”第三件事。市场拐角有个腿折的残废。他的孩子脑袋大，脖子长，面黄肌瘦，说是婴儿瘫。好多人纷纷解囊相助，我也给了五元，走到街头却站起来了。有个长年摆摊的说:”我以前也经常施舍，有一天很晚收拾东西时，忽然看到角落婴儿瘫站起来，借着灯光点钱。”大丫爹说:“世界那么大，什么事情没有。善良是对的，但要看清楚。”大丫妈说：“不早了，睡觉。明天还要进城卖画。”有道是：
小叙闲话，但看庭前草态。
夜深醉眠，不觉陌上花开。
若雨的爷爷奶奶躺在床上说话。他们多年形成习惯，早睡早起，现在经常睡不好。奶奶说：”老大家能干归能干，不懂礼道，对香雨也不上心。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还不找个婆家。”爷爷说：”现在孩子跟我们不一样。我们那时大了就结婚，结婚就有家，有家就有一辈子。就像埃及人造金字塔，下一辈子也有了。”奶奶说：“你这些歪理，一直影响孩子。人家说上梁不正下梁歪。”爷爷说：“又不讲理了。人老了糊涂，你是从年轻就糊涂。”奶奶说：”大家一样就是对的。“爷爷说：“天理是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世是损不足奉有余。若雨妈妈一年来不了几次，你总是夸奖。”奶奶说：”在这里就要守这里的规矩。“爷爷说：“这是老子的大道。大道相通，没有地域和人的说法。”
像若雨爷爷说的，城里月光和村庄月光一样，不同的是月光下的事物和人物。而万物不过是自然的一粒微尘。 有《七绝•杨花》：
风行日暮逐花去，一片娇红还复来。
夜晚乡关门不闭，任由春梦到山开。
| 
|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中诗网
( 京ICP备：12024093号-1|
京公网安备 11010502045403号 )
发表于 2019-1-24 13:53: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