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散文《小龙虾》65

秦耕

                第六十五章      贱东西
                         文/刘桂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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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为只要我真诚待人，便会收获一片温馨。我也确实做到了竭诚地对待所有人，即使是受到了伤害，我仍然试图用自己的真诚去感化别人。可是，结果却令人大失所望。我得到的回报，并不是一片温馨，而是令人痛心的冷酷！
事实证明，我的抱母鸡确实被那小人关在她的二楼上。大概也是屈服于舆论的压力吧，她最后不得不将关押的抱母鸡放了出来。这时候的抱母鸡，已经瘦得不成样子了。被放出来的抱母鸡见到它的儿女之时，那种母子重逢的激动与欢欣，很难用文字描述。你听，抱母鸡的嗑嗑声，既如母亲对儿女的呼唤，又似母亲疼惜儿女的哭泣；小鸡儿那叽叽喳喳的叫声，正是儿女对母亲诉说别离的思念以及满腹的委屈!
可叹啊，作为女人，身为母亲，竟然做出如此的事情。都说女人柔情似水，母亲慈悲为怀！你究竟柔在哪里？什么地方又体现出了你的慈悲情怀？请仔细地想一想，你这么做配做女人吗？你配做母亲吗？
按理，阴谋败露以后，你就应该静下心来，静思己过；而不应该错上加错，再度筹划新的阴谋，去做那损人却不利己的事情。
甭想，即使是毫不利己，也要专门损人，而且还加快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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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常年在外，父子俩很少有机会相聚。即使是从外面回来了，也仅仅只是局限于吃饭的这段时间，属于父子俩聊家常的空间。一般的情况下，有德之人是不会在这种时候，去打扰这对久别的父子交心谈心；也不会去扰乱他们父子，享受团聚的天伦！
可是，小人能算有德之人吗？既然是有德之人，也不会将老伯子的抱母鸡强行关押，令鸡母鸡儿遭受母子分离之苦！
在此，我可以毫不谦虚地说，我虽然生性愚蠢，也绝对比小人聪明！因为，真正的聪明人，绝对不会充当小人；只有愚蠢透顶的人，才会自作聪明充当小人！所以我要说，我这么一个愚蠢人既然比小人聪明，无论那小人耍什么阴招损招，我也能够一眼看穿，也绝对不会中招，更不会被其控制！
可是，控制不住你这个愚蠢的父亲，可以控制住你那不知道天高地厚却又极具冲劲的儿子呀！
于是，凡是发现儿子到家了，下面便以一种别样的亲热，将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东西召唤下去，不是张罗着打麻将，就是斗地主，甚至于炸金花！即便是凑不齐场子，也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进行洗脑，不是挑拨，就是教唆！纵然是什么目的都达不到，也绝对不会让他们父子有交心谈心的机会！只要有持久战的决心，自然就会功成业就。
还真就不信了，愣是挫不散他们父子俩的关系，拆散不了他的家庭？！
我虽然明知其中的阴险，却也不便阻挠；即使是阻挠，也是毫无效果！我也曾经因为小人诱导我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赌博发过脾气，甚至于骂过。我骂我的这傻儿子，我骂那班引诱他的小人，而且骂得很难听，仍然无济于事。
更有甚者，我的妹夫和妹妹也喜欢这一道，一刻也闲不住，一回来立马就要投入战斗。找不到旁人不要紧，杀家麻雀，手足相残。意思是兄弟姐妹或父子父女、母子母女同围一桌，相互搏杀，输赢不走梢嘛！
我本身对这事不感兴趣，不是万不得已，我很少参战。而且，我还要忙于灶房炊事。即使有人做饭，我宁愿充当杂役，也不想参战。
于是便有了：老大要是不参战那就负责倒茶，鹏来斗脚（赌场术语）。牌桌只有三条腿，借物撑之方可平稳。
倘若我说：鹏不能参战。
立刻便有人回敬：鹏嘛不能参战？他不是人？
他还是个伢。
越是伢越要学，早学早得利，年纪大了还不容易学会。
哼，早学早得利！说得那么好听，是他的钱好赢吧？
请试想一下，面对这样的局面，我又该如何干预？关键是要自觉。他不自觉，随你使出什么招术，都是枉费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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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我的固执与坚守，造成我在世人的眼里是一个凡事都认死理的癌脑筋。既不会巴结，也不会圆滑，有时候别人想伸手拉我一把，也会被我不知好歹地拒人千里。我是一个既不入流，也不合群，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难以相交、不能合帮、油盐不进、怪里怪气的出格之人。因此，我早已被某些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有些人早已开始策划，修理我这么一个凡事都认死理的癌脑筋了。目的只有一个，无论如何也要将其拔掉。
然而，无奈能力有限，至今不能如愿以偿。
于是，便改变策略，从我那幼小的儿女入手，迫其辍学，对我进行精神打压。随后，无论谈起什么财产，都会异口同声地说：那是鹏的！
房子是鹏的，耕牛也是鹏的，什么都是鹏的。日久天长地灌输，令那些谬论在那幼小的心灵扎根，以至于滋生澎胀，最终形成了他那不知天高地厚却也冥顽不灵的扭曲个性！
尽管将鹏逼得几度随我漂泊异乡，仍然要唱响高调：那些都是鹏的！
于是，鹏也就自然而然地认为什么都是他的，什么人都得以他为中心而服从他的利益，甚至于连我这个父亲的生命都是他的，完全应该由他主宰，只要你不死，你就得为我效力、为我服务、为我创利，供我玩乐！也就正好训练成了他的二叔与二婶对待父兄与家人的个性，企图奴役所有的人！
奴役谁呢？跟他的二叔二婶一样，只能在这个家庭内耍些无赖罢了，出了这个圈，谁不拿你当傻蛋儿？！
我虽然知道他离我愈走愈远，却也无能为力。尽管我将他从那个风雨之夜呼唤回来，并将他带在身边，予以挽救；也仅仅只是挽救了他的生命，却挽救不了他那早已扭曲的灵魂！因为，他早已养成了他的二叔二婶那好逸恶劳、坐享其成的恶习！
好逸恶劳、坐享其成，也要有智慧和心计。可他无论是智慧还是心计，都远不及他的二叔二婶，更不可能运用智慧算计别人，就连我这么一个愚蠢的父亲，他也无法算计！
别忙，自然有人相帮。
于是，由他的二叔二婶牵头，爹爹做主，一干人等遥相呼应，促其将楼房盖起，以期达到颠覆家政的目的！
于是，年仅十六岁的他，还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达到了夺取家庭主权的目的。十六岁的孩子，仅用了一年的时间打工，就盖起了一栋楼房，普天之下，可谓罕见！这种奇才，恐怕连三国时代的少年英才周瑜，也会汗颜却步！
于是乎，小人的如意算盘终于打过桥了！
于是乎，你刘桂舟便在世人的眼里，显得一文不值了！就算是你侥幸活了下来，也将会是饱受屈辱生不如死！
小人的目的已经达到，我再作努力也是徒劳无益。我也很识趣地拎起属于我自己的仅有家当：一只装满手稿的皮箱，决定一去不归。然而，父亲的病危电话，不仅将我重新拽入这个是非之地，而且还令我承受到更加残酷的痛苦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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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我承受住了父亲病重期间的痛苦煎熬，仍然没有倒下，而且还在毫无外援的情况下，排除重重困难，不仅盖了厢房，而且还打了水井，吃上了自来水。
嘿，还真是整不趴他哩！
于是，又闹出了我的女儿出嫁的那场打斗。
女儿出嫁的那场打斗，显然是有人暗中操纵的结果。可是，我当时闻讯来到门外，打斗已经接近尾声，我却被人说成是打斗的主谋！
试问一下，谁会在自己的女儿婚嫁之时谋划打斗？没有政治阴谋，也没有商业企图，我图什么呢？如果没有所图，那么，在自己的女儿出嫁之日策划打斗的这个父亲，不是二百五，就是神经病！
可是，我是二百五吗？我是神经病吗？
尽管我竭智尽忠地予以平息、予以解释，但熄火远比放火难。我的努力毕竟单薄，远不及煽风点火之流的势力雄厚，阴风鬼火依然漫延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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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抱母鸡的丑闻，你不仅令我伤心，也令小先气愤，而且还遭到了世人的谴责。为了解脱困顿，不惜巧言令色，鼓动香和二嫂劝和，到小先的家里打了一场麻将，便如愿以偿地重归于好，以至于桌上桌下，也做了大量的文章。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的个性，因为抱母鸡她给我的伤害太深重了，我今生今世再也不会原谅她了。的确，我不仅今生不会原谅她，纵然是有来世，就是变成猪，我也不愿意跟她同槽共食！
不难想象，阴招损招逐步加大，煽动袁黄两湾的女人以及亲戚朋友的女性，甚至于还煽动一些不明事理的男性，对我进行群起而攻之，用得最多的是一种骂扬音的手段，对我进行人格侮辱和精神打压：贱东西！
平时，那些隔得远的人，用这种一成不变的语言骂扬音，我权当没有听见。
再说，并不是我削尖脑壳往里钻，热脸贴人冷屁股，想求个一官半职而被拒绝；我不愿意当官，我怎么会是贱东西？要说东西，我应该是贵重东西。因为，我捍卫了人格、捍卫了尊严！
从婚姻方面讲，并不是女人要跟我离婚，我死皮赖脸不肯撒手；而是我坚决要把那个毫无主见的半边脑壳，请出我的家门，我就更不是一个贱东西了！
针对女人方面，认识我的男人们也许不太清楚我的为人，对我有些怀疑也是情有可原!光汉条嘛，哪有不想女人的道理？除非猫不沾鱼腥，男人才会不沾女性！但是，认识我的女人们应该清楚，我并不是一个不懂得自重的人。毫不掩饰地说，我有女人，她在我的梦里。我时刻盼望她为我打开梦之大门，让我入驻她的心里！所以，除了我的梦中情人，其他女人，任你国色天香，我也毫无情趣！
而且，我既无串门走亲、蹭吃蹭喝的习性，也无骗赌赖赌的陋习，更无偷鸡摸狗的劣迹，世上哪有这样的贱东西？！
所以，对于那些骂扬音的人，我根本就不屑理会！
可是，有一回万大红当着我的面骂合明：真是个贱东西！要几贱有几贱！
于是，我当即纠正了万大红的语病：你这话说的不对，他不是贱东西，而是贵重东西！那些随手可得的东西叫贱东西，不容易得到的东西应该是贵重东西。随么人都可以上的女人，叫贱东西；忠贞不二、守身如玉的女人，是贞节女人!如果以东西来论，那就是珍如美玉的金贵东西！一个男人，如果饥不择食，是女人都上，你可以将其称之为贱东西；倘若他重情重义，珍惜自己的女人，从不越轨，那他就堪称人中俊杰，女人的天神，又怎么可能是贱东西呢？你叫合明不动，说明他的脚步贵成，你嘛能说他是贱东西呢？他是金贵东西呀！
我将贱东西一词进行了论证，并将内涵予以纠正，使人们对贱东西一词，有了全新的认识。从此以后，贱东西一词，便被人们正确认识，人们也就知道了到底什么样的东西是贱东西，什么样的东西是金贵东西？到底谁是贱东西，谁又是金贵东西了！

qq复活的依然

赏析佳作，问好诗友！

秦耕

谢谢依然老师，请喝茶!

千年老妖

拜读学习，点赞问好。读罢老师此篇，心中涌出许多心酸，给人真心帮助，还被嘲笑，人活世上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