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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诗] 大哉天台山(组章之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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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3-23 21:20:1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大哉天台山·之一
扶桑山 扶桑树
窦永堂
   山东日照市天台山位于黄海之滨,距国家级历史文物保护单位尧王城遗址三公里,因《山海经》和《竹书纪年》中的记载得名。山有汤谷,是东夷祖先羲和祭祀太阳神的圣地,是东方太阳崇拜和太阳文化的发源地,也是东夷人祭祀先祖圣地。
   天台山正东有山名扶桑,因山中多扶桑树而名。"扶桑"取义《山海经•海外东经》,意为神话中的树名,"汤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在黑齿北。"又因山顶有石英岩巨石形成的玉鸡,面对东方大海呈鸣状,当地百姓俗称之为鸡呴呴喽山。山顶玉鸡就是传说中的神鸡,率天下之鸡报晓,其说始见汉东方朔的《神异经•东荒经》:"盖扶桑山有玉鸡,玉鸡鸣则金鸡鸣,金鸡鸣则石鸡鸣,石鸡鸣则天下之鸡悉鸣,潮水应之矣。"
   这是洪荒。古旧的暗域完好如初。
  天宇空荡荡地塞满黑暗,耕耘想不到大地,深谷和断崖持续惊悚,地表下的湖泊悬空惊悸。无尽的荒凉,纠缠,撕扯,扭动。所有的踪迹尚未留痕,遑论失踪。
  光亮迢遥置身结绳之外。
  黑暗的坍塌与崩溃难以想像,最大胆的想像,依然茫然无助。
  孕育十日的羲和,于万丈之高的扶桑之上临盆,将普世心肠交付,气血陡然贯注。
   日所扶木,日之所出。
  此即扶桑,此即日出其间的东方神木,直上天际,叶足赤,桑椹紫红。"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山海经•海外东经)
  滚滚而上。枝干轧轧作响,地动山摇。混沌轰然洞开,从此终日与太阳为伍。
  集束的光芒,如万千金色箭镞,闪电般倏然来去。扯天入地。
  时间起步。蛮荒最东部的端点蛛丝一样抹去。日照,从此成为日出初光先照的圣地。
  灿烂。恬淡。无限。圣洁……
    太阳触手可及。天台山的面孔,因此有了最新鲜的勾勒。
   无穷的枝叶难以自持。近前探身的一枝,延伸出欢乐长久挂靠的翅膀,诗意般笼罩上天台山的大半个上空,实属自然而然,并非刻意露脸。
   从相互依赖的角度出发,惟一的支点为情所系。并非所有的边界必须清晰。
   爱与被爱,难以厘清,无需佐证。支出与补给,循环往复,以至无穷。
  
    彤云密布。祥瑞丛生。芳气袭人。
    一群环佩丁当的大鸟,于扶桑之间嘎嘎长啸。
    任一处光照充分,任一处的叶片持续绽放,任一区间的枝干与落叶,都在粗犷抑或柔美着秩序,任一季都是花期。
     勿需攀援,勿需区分助推生长的能量层级。
     甫一降生,即以光亮播洒为己任。厚度持续加深。
     这是担得住十个太阳的扶桑。
    山之于树,树之于山,这叠现的双峰,龙盘虎踞,冠似华盖,巍巍而立,一律视彼此为根基。
  枝叶纷披的山,烈焰状呈现的东方神木,同步闪亮仁心最高值。
  
  太阳就在身边。眼前是太阳,身后是太阳。低头是太阳,抬头是太阳。太阳穿心而过。
  一切和太阳相连,勾魂摄魄,神祗附体。精气神找到原初引力。
  枝干摇曳,透明去留无痕。周天控制。网罗洪荒之外,树冠遮天蔽云,叶片斑斓如飞。
  密密匝匝,孤单再无立锥之地;既是挨挨挤挤,那就剔除游离。
  进入色彩时间,一片叶子就是一枚袖珍太阳,有着太阳的次生属性。
  目灼灼,小兽般毗邻的枝叶,昼夜轻吟低啸。
  透明的枝叶,仿效翅膀的翼展,轮廓放大,局部渐次濡染,一点儿一点儿浸润汁液。
  这是海之湾畔。整个扶桑山沉醉于倒影。
  湾流于枝干间喧嚣、激荡。雾气蒸腾、回旋,梦幻般洁静,全方位沐浴。
  一个浪,又一个浪,自海洋深处裹挟而来,拍向扶桑山的崖壁。扶桑与亿万年的潮汐血脉贲张,彼此荡气回肠。涌浪中的扶桑更加契合仙境。
  阳光雨,一阵阵地弥天盈地,纤尘也无。悬瀑如丝。
  火凤凰阵阵和鸣于扶桑山巅。
  轻风与蝶翼的窃窃私语已近轻嘘,仍在等待彼此安静的耐心强化。摇曳逼近轻微,嬉游更加惬意。
  彩蝶、灰蝶、粉蝶成群结队。区分花斑的连片点缀难度大增--- 通身纱衣光鲜,翩翩起舞。复眼更加神秘,魔咒一般魅惑,移步换景,处处成像。
  微漾是旋舞的前提,初始的依赖极为敏感。
  上升。上升。上升……
  扶桑本是两两同根偶生,相互依倚。那么,请挺身耸立魂灵共体,助力太阳抵达最高支点。
  漫天的红霞就要来,朱盘赤浪就要来,雄浑大气,吞云吐雾,变幻莫测……
  天鸡晓彻,让众生以命相托的扶桑,又一次托举澄澈万丈的光芒……
大哉天台山·之二
翅膀上的东夷
  孔颖达《尚书正义》记载:鸟夷皮服,传云"海曲谓之岛",谓其海曲有山。夷居其上,此居岛之夷,常衣鸟兽之皮,为遭洪水,衣食不足,今还得衣其皮服,以明水害除夜。郑玄云:"鸟夷,东方之民,搏食鸟兽者也。"海曲即今日之山东日照。班固《汉书》卷二十八《地理志》,颜师古日:鸟夷皮服"一说,居在海曲,被服容止皆象鸟也。"日照大汶口文化和龙山文化的显著特点就是鸟崇拜。
  东夷文化是指东夷人一万年前后创造的系列文化。夏代正式称"夷"之名,与"华""夏"并称。东汉许慎《说文解字》:"夷,东方之人也。"夏商统治中心在今豫晋陕的黄河中游地区,考古学家论定,东夷文化的核心地带是山东半岛,而核心的核心是日照地区。大量考古文化证明,东夷文化中的大汶口文化时期,已经进入了文明时代。
  翅膀上的东夷满布天空。
  濒海地带的族群,崇鸟的方国。
  这是泰沂山系所属的沂沭流域,广袤的冲积扇,土质肥沃,绵亘于农耕文明之外。
  适宜追根溯源的地域,任一小片都可以放大。高强度的基因配比一律接榫飞翔,对口指援魂灵原点。
  山崖裂变,湖泊沉潜,同样成为扑朔迷离的背景。
  服饰与行为上的模仿,已非仅仅体验鸟类快感的支撑。
  图腾,从来事关主流信仰。
  背景构成环境。碎片交叉印证。
  动感如初。一只鸟,让东夷的初始形态呼啸而来。
  崇尚群鸟。
  这是仿效大鸟的陶具。长喙,双翅,昂首引颈,对天长鸣。而盖钮,酷似一群伏卧待食的小雏,热衷的是长天之下的喁喁私语。
  盛放酒水的鬻,流水的口沿,微翘的鸟嘴,未被满足的愿望,终不免为期待叫醒。
  还有鼎。大名鼎鼎的鼎实为普通灶具,三足同样以鸟头交集的方式恒久支撑,见证相互之间的强度依赖。
  日中本有三足骏乌,昂首挺立、神气活现。
  鸟群从头顶飞过,一路标识自由和高度。
  诗意的部落。翅膀就是抒情的方向。覆盖红日青山、家园纵横,翅膀所到之处,传奇随之产生。
  这是陵阳河遗址。著名的"日火山"和"日火"陶文就诞生在这里。纹饰繁缛,庄重神秘的太阳纹,成为图文并茂的神体。
  火鸟驮着太阳。太阳、火鸟,这两个于飞翔极端敏感的形体合二为一,太阳鸟就此诞生。
  自东而西、从未停歇的陵阳河,五千年后,于1957年爆发了一场洪水,动荡的波涛让陵阳乡的小小文书赵明录,随手附拾不可思议的石器、陶具。自那之后,遗址所在的寺崮山山脚下的冲积滩,整理者的湿脚印不时叠现。冲积滩不见了踪影的河流并非一泻即逝,更非葬身之地。
  在故乡日照,文物遗址遍地开花。天南海北踌躇而来的考古者,一律向文物投诚,即使在记忆失序的地点,也无悔虔诚效忠。
  面对东夷的浩如烟海,考古的小铲子,不时一头撞上尚待挖掘的文物。
  
  群鸟崇拜,起始于帝俊,盛行于少昊。
  千难不惧,万死不辞。
  在天台山西侧极顶,帝俊祭天之所,帝俊头部的巨像,底座雄踞于山岩,一处万物极易为光芒唤醒地。时至如今,突兀的高度,让远足而来的人群轻易置顶一如既往的辽阔。
  这即是东夷父系社会的始祖帝俊,与炎黄两大神系并存,既非炎帝世系,也不隶属于黄帝世系。
  日之父的帝俊,与羲和生了十个太阳的帝俊,谜一般的神性人物,不为正史所载,也不为诸子所传,却拥有煌煌的太阳世家。
  自天而降的帝俊,不时与五彩鸟蹁跹而舞。这狂欢的视觉盛宴,于甲骨中葳蕤为"夋",正是鸟的形象,为东夷留下多少令人倾倒的荣耀。"有五采之鸟,相向弃沙,惟帝俊下友,帝下两坛,采鸟是司。"(《山海经•大荒东经》)帝俊在人间的两个祭坛,便由她们管理。挺身而出的英雄,被赋予神奇色彩的信赖包围。
  洪荒远远没有想像中荒凉。
  这是海之湾畔的日照,日出初光先照之地,正是少昊最初建立的国度,与"昊"之"大明"一脉相通。
  少昊,这帝俊之后部族的主角,与鸟类的血缘同样漫无边际。
  以鸷鸟为图腾的少昊,包容以凤鸟、玄鸟、伯赵鸟、青鸟、丹鸟及五鸠、五雉、九扈等鸟类为图腾的大小部落之后,情感的贯彻借助以鸟名官进行:凤凰总管百鸟,燕子、伯劳、鹦雀与锦鸡分头掌管春夏秋冬。以各种各样的鸟儿作为文武百官,尽显与职责相对应的妩媚,唯美并非唯一选择。
  将国度的日常秩序交给哪一种鸟类,少昊对于翼翅风向的辨识拿捏同样精准:鹁鸪——教育,鸷鸟——军事,布谷——建筑,雄鹰—— 法律,斑鸠—— 言论,九种扈鸟——农业。五种野鸡则分头负责木、漆、陶、染、皮五大工种。鸟尽其材,物尽其用。
  俨然鸟的王国,庙堂之上美不胜收,沉郁为之一扫。
  较之于翅膀,鸟鸣是另一种稠密。就倾诉与召唤而言,担纲最合适的代言非鸟类莫属。
  不仅如此。在天地之间中介,作为灵魂象征的鸟,与之接近,完全可以与神灵对话。
  对焦东夷的天空,鸟类回望的眼睛,桀骜数千年之后,依然颤栗。
  群体崇鸟。星汉灿烂。
  这是莒县陵阳河,这是大朱家村遗址。更多的时候,入口处空无一人;但这并不妨碍喜爱者的面孔,被鸟形双鋬鬶与鸟形盖纽照亮。
  熠熠闪烁的鸟类图腾,被东夷整日整夜地眷恋。
  譬如曾与黄帝大战于涿鹿的悲情英雄蚩尤。
  譬如鸟头人身的舜。论及耕于历山、陶于海滨、渔于雷泽的这一领袖级神人,孟轲言之凿凿:"舜,东夷人也。"
  耀眼的光带,从无限的边际铺排而来。
  在无限辽阔的空间,曝露在阳光里,翅膀不会寻找脱离飞翔的借口。
  神祉之力,基于东夷先人对鸟类的膜拜,奇幻秩序的另一面因此得以呈现。
  这是祭祀春分的时节。那时的傍晚,燕子正从南方飞来。"日中星鸟,以殷仲春。"(《尚书•尧典》)那时的傍晚,南方中天的星象正为"鸟"星,酷似大鸟展翅。广袤的天空,足以让翅膀完成直达天庭的穿越。
   翅膀与天地的对话无庸置疑。
   春季二分,昼夜等长,寒暑均平。阳气正于东夷大幅度拉近与春天的距离。野麦开始起身,千重万重的叠浪就要来。
   万千的柔枝上,已非粒粒点点,也非嫩嫩的萌芽,如眉的柳叶,逼近葱郁的翠绿。
   较之于翅膀的打开,枝芽是否同步萌动,是一个让诗人头疼的课题。
   交给天空,最具向光性的翅膀最具优势——可以像叶子一样进行光合作用,大而透明,毫无遮阴。
   将神杖插在山巅,让鲜亮的羽毛,于箭镞的顶端摇曳;林中觅食的小兽,也请将今日晶莹欲滴的浆果留给祭坛。
   心驰神荡,阵阵横掠刚刚开场的天宇,脏腑、气血、精气已然调至最佳。
   钟鼓不绝,诵声不绝。来吧,拜身献礼,三跪九叩。
   影影幢幢的人群,仍在自山脚向上移动……
   推开层峦叠嶂、迷蒙雾泽,追风而过,云涌而来,在天地之间起承转合。
餐风饮露,入火不灼,入水不濡。
五千年翱翔之后,天空依然一望无际地湛蓝。于阳光、碧海、金沙滩之上,鹰嘴高唳的太阳鸟,旋舞成日照的精灵。
   遥至万仞之巅,远翔四海之外。雍容飘逸,富贵吉祥,上通天祉,下应地灵,中和物秀。
   面对旋舞的鸟群,心跳激增、面颊滚烫的日照,知道应该为天空和鸟群准备些什么。
   翅膀留影的原理疑似历史折射……
大哉天台山·之三
两眼向天的羲和部落
   天台山有一处距今数万年的羲和部落遗址,一圈十数块石头,围住中间的火塘,而面朝东方的上座竟然是个沙发状的石椅,有靠背、有扶手,靠背上还刻画着光芒四射的太阳图案。
   在这片不起眼的废墟上,曾居住著名的氏族部落——羲和部落。据《山海经》《尚书》和《史记》记载,羲和在汤谷祭太阳,在天台山观天象。帝尧"乃命羲和,钦若昊天,历象日月星辰,敬授人时"。羲和制定了我国最早的天文历法--- 十月太阳历。其后裔大羿、太昊、少昊、伯益等都曾在山下尧王城遗址一带建立过强大的东夷古国。
   先祖为帝俊、羲和的部落,祖传的家业是专职经营太阳。打点、梳理深层的火焰,一绺的微乱也被悄然抹去。
   扶桑枝头熟透了的太阳,于天台山上空浩浩荡荡。梦寐以求的光束刷新洪荒,含露的黎明漫天铺排。
   俯瞰山川,醉心的画面次第诞生:大地和耕耘油然想到对方。随机生成、形态各异的村落即时移动,人群日渐熙攘的过程一清二楚。狩猎,采集,驯养家畜,制造器具,自漂泊转化为家族聚居,态势吉祥。
   古村落的消失介入议事日程,对传统恋恋不舍的家园,街心空空荡荡,远在想像之外。
   心跳高悬,泪水饱含荣光。火热的颂歌无以计数,却仍显单薄。
   天地空旷。扶桑探身而来,枝叶婆裟。起伏的山冈与深谷沉醉于初衷。周边与核心地带的枝柯透明而茂密。
   这是聚会的议事大厅。面朝东方、俯首而坐、有序排列。聚会、议事、欢庆、出征、颁令。顺应天地,狂野粗犷,豪气干云。
   透明的灵魂素面朝天。不知有背影。手势没有蓝本。面孔想不到面具。晨曦与夕阳开始翻阅万水千山。默默无闻的历史开始起步。没有 历史上的今天。任一枚足印都是首次留痕。无法反观日历。
   心脏正式起跳。
   篝火熊熊,烛照这原始的狂欢。舞之蹈之。号角阵阵,鼓乐齐鸣。透明的旌旗哔剥作响……
   三牲,五谷,百果……祭祀太阳,认祖归宗。
   在高高的山巅,血脉找到根系,根系找到繁茂的前因,基因匹配毫无悬念。
   爽风。星际借势高举。
   置身隆起的山巅,俯拾的角度一律光芒万丈。
   石头不会烂掉。石头的堆积没有废墟。
   石砌的图腾柱。石砌的祭祀台。石头房基。石椅。石磨。石臼。石火坑。积石冢。还有石球、石斧、石镰、石头的箭镞……
   石头上的英雄支撑深广,势不可挡。
   石头上跌倒、爬起来的英雄,会有扼腕之痛,却不会沾染泥泞。
   这固体的太阳花,于山巅和空谷中绽放、激荡。
   满山遍野的光亮里,远远近近,还有报春花科的生石小花,于岩石上密密集集,叠生的苞片或白或粉,喉部统一紫红,埋藏在莲座丛中,期待能够吹开花瓣的小风。
  昂首向天,与太阳推心置腹。
  作为观象授时所在地,量天台的设置关乎最初的民生情怀--- 确定四季,岁月各得其所。
  在量天柱身边,一块质地坚硬的石头等在光亮移动的必经路口:冬至降临,若有若无的日影也会攀缘其上;而在夏至,量天柱下的日影踪迹全无,风中的石头依旧镇静自若。
  这太阳留下的影子,沉醉的特性显而易见--- 如花轻绽;让人于影子的身后看到将来;毫不妥协地攀援;宽度窄处如线,视野仍然豁然开朗;东西南北的位移一律别有深意,场景转换高潮迭起;边缘泛着晕泽,轻铰下来,乳化入心的可能完全存在……
   敞开自己,反观沟壑纵横的阴阳,将周遭照亮。
   源头式的寻找。获取常识性标志。日积月累的确认。尚未命名的季节,于静美中排序。太多没有命名的事物,包藏原初隐秘。
   与风雨推杯换盏。自由的影子,来路渐渐清晰,小费一番周折就可以查 到出处。日影色彩斑斓,外表不动声色,内里惊心动魄。
   记录闪光时刻。俯仰吐纳,怀抱山河。
   头大顶天、脚大登山的羲和部落,心神合一的羲和部落,创意一律指向高度的羲和部落,魂灵的呼吸感敏锐而柔软。
   这是四千年前。量天有术的羲和部落,即时指导农作的日影观测原理,在帝尧那里终于汇成壮丽的大河,于大汶口文化和龙山文化里,随处可见被太阳染红的影子,谷物种植取代狩猎、采集,因此得以平静推广。
   "元年丙子。帝即位,居冀。巡狩琅琊,登天台,祀日神。筑城于野,命羲和历象。五年,初巡狩四岳。"(《竹书纪年》)与东夷领袖大羿情感黏度非常的帝尧,与太阳文化一脉相承的帝尧,当年即位部落大联盟首领之后,首次单点东巡壮举即是登天台、祀日神,寻根性显而易见。
   对于帝尧而言,钦命羲和部落世袭天文观测之职,堪称酝酿已久的标志性事件:"乃命羲和,钦若昊天,历象日月星辰,敬授人时。"(《尚书•尧典》)被视若天人的羲和族人,为部落大联盟的所有成员观象授时。经营天空、坚持本行的羲和部落,角色忠诚就此有了新的高度。
   天文向人文转换,羲和部落的影子,至今仍在证明,未被错失的岁月不会稍纵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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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3-24 08:01:4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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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3-24 22:14:1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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