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诗坛一怪姚大鹏 于 2020-7-5 19:12 编辑
中诗网新诗的理论建设与创作精神 姚大鹏
如今是多种诗歌传媒频繁亮相的时代,大都传媒都是公众号和诗歌网站为主,这些电子刊物设置的栏目大同小异,无非是作品、评论和翻译这几块。一般情况下,新诗作品的来源数量较多,而且很多都以相应的名星诗人挂帅。在这种诗歌传媒众多、栏目接近的情况下,如何彰显个性、做出特色、有所建树,非常值得探讨。我赞赏《中诗网论坛》,它大气的命名,自觉的承担意识与创新观念,以及作为诗歌建设者的高度自信。仅从命名来说,《中诗网》三字显然方向明确,与其它诗歌论坛的“诗品”价值取向明显不同,但都体现了鲜明的回归传统或更新传统的倾向)更面向未来,并立意于创造。在版块命名方面,编者即立足当下又面向未来,试图以其创新性引领时代诗歌走向。 如;2019年,是中诗网论坛各版块发展比较快的一年。承接这几年来,以公平,公正,宽松,严谨的编辑作风和思路,延续了平顺稳健的态势,在稳定高素质编辑人才的基础上,一直坚持挖掘,扶持新人,提升和推动优秀诗人脱颖而出的机制,根据论坛管理规定,由编辑,会员推荐,自荐,论坛考察的方式,由论坛主任编辑先期考核,再由总编室考察决定的办法不断扩大编辑队伍。其实没有昨天就没有今天,没有今天也就没有明天,一个好的论坛管理应该兼容并蓄:立足今天,延续昨天,并开创明天。在我看来,纯粹的创新并不存在,所有创新都是在整合传统、表达当代现实的基础上完成的。尽管中诗网处于新诗创建期,但它的当下引领诗歌的领跑地位,是很多诗歌网站论坛难以逾越的。各版块的编辑们克服各种困难,恪尽职守,都坚守一个诗人和编辑的良知,底线,不分时间,不分职务,一年到头都坚守阵地,互相支持,各工作组互相配合,一是做好每天的基本看帖工作。二是做好优秀作品的推荐工作。三是兼顾精华的提升与点评工作,他们点面结合,优秀与一般作品兼顾,重点与常规并生的格局。在我看来,这种以稳求进的方式体现的正是稳健的中诗网管理之道和创新之路。 回顾百年新诗,可以说,中国已经出现了相对伟大的诗人,比较成熟的翻译家,值得称道的评论家,但谁可以称为新诗的理论家呢?如果说没有可能过于武断,但确实很少。新诗诞生伊始,无疑是借重西方诗论的,直到今天,新诗的理论建设还很薄弱,网站何中俊副总编的超前意识令我佩服,他果断筹谋创建新诗研究版块,并在现存条件下寻求理论资源。理论的初创源于评论,中诗网也确实诵现出一批又一批的评论写手。目前论坛的评论虽然大多是为了迎合或满足作者的虚荣心的评论,看似毫无意义,但有益中诗网的繁荣发展,还能激发其他作者和读者的参与热情,这种评论也揭示了某些与现实社会共通的诗学元素,因而往往具有理论化的方向。也只有这种评论形式有可能成为中国新诗发展的理论基础。早在上世纪三十年代,朱光潜就有意改变“中国向来只有诗话而无诗学”的状况,力求为新诗的发展谋求出路。尽管他本人并不怎么写诗,但他的《诗论》确是建设中国新诗理论的标志性作品。 全书将语言视为诗歌的本体,从意象(语言的视觉形象)与声音(语言的听觉形象)两个层面探讨诗歌的情趣(参见《朱光潜诗歌美学引论》)。然而,在这个多元化时代里,任何一种理论似乎都失去了被公众认可的可能,尤其是随着新诗的发展,以及语境的不断转换,一种理论的有效期能延续多久,这已经变成一个不容回避的问题。从当前诗歌与读者的关系来看,像朱光潜这样纯粹的诗歌理论家已很难再出现,这不仅因为文学史中存在着作品中心的倾向,更由于诗人天才神授说的广泛流行:诗人是教不出来的,学习写诗可以通过读诗完成,所谓“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相比之下,理论家显得无足轻重。更有甚者认为“一切伟大的诗人本来注定善于对事物评论”。艾略特、希尼可谓诗人评论家的典范,他们对诗歌有自己的理解,而且相信彼此之间的看法不可通约,自己看重的对他人可能无效,他人强调的可能不适用于自己。随着诗人独立意识的增强和综合素养的提高,纯粹的理论家甚至包括评论家不免显得可有可无。 “诗歌是大众文学,而不是小众文学。”论坛主持人、《诗刊》副主编李少君认为,现在,诗歌读者群、新的诗歌传播渠道和相当数量的写作群体已经有了,但我们还需要呼唤伟大的当代诗歌的出现,期盼“高原”之上的“高峰”。这些年,我国诗歌创作明显回暖,各种创作和活动十分活跃,但是好作品仍然比较少。目前,我国参与诗歌创作的人数众多,各地诗歌团体越来越多,诗歌艺术样式更加多样,传播方式更加丰富,公众号大众媒体积极介入,扩大了诗歌的影响。但与此同时,新诗创作中“有数量、缺质量”的问题也很明显。深刻反映时代变化、基调明亮、能量充足、人们喜爱的精品仍然比较少,尤其缺乏现象级好诗。一些诗歌在艺术审美取向上情趣低下、基调灰暗、正能量缺失,这些问题如何用有效的方法去纠偏扶正。 我们只能从诗歌发展史的经验中寻找解决问是的方向,针对当前新诗理论批评的滞后,理论建设的重要性往往不可忽视,如果说前者是评论家的问题,后者显然是诗人的问题。评论滞后已谈的较多,这里探讨一下理论悬空的问题。和诗人相比,理论显然更适用于评论家。对评论来说,理论具有不可或缺的积极意义,但它对创作的作用比较复杂,引导、规范、限制、伤害,如此等等,正因为这样,诗人对理论大体上持三种态度:重视理论,漠视理论,敌视理论。但是一个当代诗人,如果他志存高远,绝对不会无视理论。问题是古今中外的诗歌理论那么多,一个诗人所能了解的只是一部分。这就注定了有些理论虽然存在着,却不会被触及,换句话说,有些诗歌问题在理论上早已澄清了,但是在创作中仍然得不到落实。这是理论悬空的第一种情况。在极其驳杂、甚至是相互对立的诗歌理论中,如何汲取对自己有效,能引领自己,促进自己创作的诗歌理论,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也就是说,在一个诗人有限的理论视野里,除了和自己相适应的那一部分之外,其余理论基本上也处于悬空状态。 这是理论悬空的第二种情况,理论悬空的第三种情况是,无论多么正确有效的理论也不能直接促成一首好诗,因为写作从根本上是源于生活的,是从具体到抽象的自下而上行为。理论只是提供了一种把诗歌写好的可能,或者说有助于诗歌品质的提升。这就是批评家能提出高明的理论,却未必能写出相应作品的原因,也是很多诗人知道什么诗好,却写不出那种好诗的根源。就此而言,未被恰当地用于创作中的理论其实都是悬空的,这样说也许有些苛刻,或者显得功利化,但从创作的实际考察理论的功用,这样说毕竟是可以成立的。《诗创作》显然以作品创作为中心,但仍体现了作品创作与理论建设并重的思路:“开卷”体现了作品建设与理论建设的交融互渗,“诗选”与新近增加的“发现”致力于作品建设,“细读”、“建设”呈现出理论建设的努力,“笔记”、“跨界”与“翻译”注重视野的扩展、文体的沟通,以及自由的表达。如何更好地实现作品建设与理论建设的融合,最大限度地避免理论悬空,或者说使理论落到实处,从而更积极地促进创作,这非常值得深入探索。 至于诗歌中的精神,我以为主要包括时代精神与文化精神,创新精神与传承精神(更侧重于创作主体)这两对矛盾共同体。对新诗创作者来说,这些因素不能取此舍彼,而应统筹兼顾,并有所侧重。既然诗歌有形体有灵魂,新诗发展当然应体现在形体与灵魂两个方面。对一首好诗来说,形体与灵魂应该是对应的,形体应灵魂召唤而生成,并完好地呈现出诗歌的强大能量。精神文明显然属于灵魂的支称。我想首先要识别并把握时代精神与文化精神,同时处理好创新与传承的关系。对于当代诗人来说,时代精神总难免有迷离破碎的一面,从破碎中看到完整,在迷离中洞穿真相,这需要也会锻炼诗人审视尘世的眼光。在我看来,无论社会文明怎样发展,时代精神总是在特定的地域色彩和文化氛围中形成的,这就在一定程度上保留了同中之异。因而,从地域色彩与文化氛围呈现出来的时代精神自然也是同中有异的。其次要赋予精神一个相应的形体。新诗写作精神不同于社会普遍文化现状,和理论落实到作品一样,精神应落实到词语,也就是说,新诗写作中的精神就是一种词语的创新,它需要诗人把已经发现的精神风貌亲切的词语组织出来。因此,诗人精神的个性化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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