亳 州 有 一 个 这 样 的 地 方 安徽利辛 秦传辉 亳州有一个这样的地方。它的名字叫板集。 乌江和苏沟在这里交汇。西边阜阳,南面颍上,我们这边是利辛。 “鸡鸣听三县,往来一家亲。”白云悠悠,碧水东流。蓝天下,一望无际的田野,草长莺飞,四季花果飘香;绿树从中,宁静祥和的村庄,春花秋草,传奇故事芬芳。 一个现代版的桃源,怎不令人向往? 一连多天,足不出户,足不出校园,几乎窒息了我的心脏。 今天星期天,我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时间。早晨,五点多,我就一个人迫不及待地走出校园,走进这桃源的秋天。 太阳还没有梳洗好,在等待出场的时刻。那弯弯的月亮,似乎在夜里呆的久了,也想在白天,秀一下自己的容颜,恋恋不舍斜挂在西面的天空。 青灰色的云彩,挤满了天空,灰蒙蒙的,像包裹着晨梦的一缕轻纱。最高处的几朵,有一抹羞涩的红晕。我知道,太阳在姗姗来迟的路上。 没有风,空气凉凉的。 我顺着河坝走。河坝满是蒿草。蒿草漫过小腿,像梳子梳过的,一绺一绺的,但没有规则,乱乱的。 露水很重,很快就湿透了我的鞋,滑滑的。脚下,车辙纵横。走在上面,深一脚浅一脚的,一不小心,就会摔倒。 背沟里,多年没清理,长满了水草。野鸭在水面上觅食,时而飞,时而潜入水下,还不时地叫着,很乖巧可爱。 一只白色的大鸟,远处飞来。在我面前,盘旋一周,来个大鹏展翅,又向前方飞去。不久,一只,二只,三只……前面,出现了白色的鸟群。它们一会儿飞翔,一会儿落地。我走,他们也走,就在我前方大约四五十米的地方,好像要告诉我什么,又怕我拒绝似的,不敢靠近。 两边都是玉米地。已经到了收获玉米的时节。郁郁葱葱的青纱帐,老成持重了许多。叶子青绿,添上一抹鹅黄。鹅黄上,满是生命旅程的记忆。花穗不再笔挺,弯着腰,向着蓝色的天空鞠躬。玉米棒,圆鼓鼓,沉甸甸,是春天的向往,是秋日的欢笑,也是人们眼眸中荡漾的美好企盼。 过了西三拱桥不远,就来到了乌江河边。这时,太阳已经升起,被贪恋的浮云揽在怀中,看不到它的身影。然而,满天红彤彤的云霞,告诉这个世界,繁忙的一天又开始了。 乌江是一条有故事的河。千百年来,轻轻的河水,在春花秋月里,流淌着生命的歌。 南湾里,曾有一座断桥。传说,楚平王谋害了伍子胥的父兄,为了斩草除根,追杀伍子胥。伍子胥亡命吴国途中。有一天,来到乌江,眼看追兵就要追上。他匆匆过桥,追兵就要上桥的时候,桥突然崩塌了。楚兵无可奈何,只能望河兴叹。这座断桥,二十年前还在,后来河道清理,就没有了。 秦大塘,一个聚族而居的老庄,历史年代无可考究。庄名的由来,就是因为庄前的一个池塘。相传,伍子胥被追杀。一个初夏的夜晚,他逃到这里。楚兵越来越近,眼看无处可逃,他跳进了这个池塘,躲在芦苇丛中。天佑子胥。为了掩护伍子胥,不被敌兵发现,池塘内的青蛙没有一个叫的。伍子胥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躲过了一劫。后来,他复仇成功,在吴越争霸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也没忘记这个生命相托的池塘。就是现在,每年夏天,隔路的河塘里的青蛙都叫,独独这个池塘里的青蛙不叫。令人拍案叫奇! 我沿着河坝往前走。过了阜展路,天已大亮。太阳虽然还半遮半掩,但阳光已由深红变成绯红,再变成浅红,最后,天地间都是金色的光芒。 路上,行人多了。有健身的,也有去田里干活的。 远近的村庄渐渐热闹起来。绿树掩映之中,几缕炊烟,袅袅婷婷,又升起了红尘俗世一天的烟火。 没有车马的喧嚣,没有世俗的聒噪。我拿出手机,一边走,一边拍。“咔嚓”“咔嚓”的声音,惊扰了鸟儿的世界。扑棱棱,扑棱棱,从两侧的玉米地飞起。 鸟儿真多!树上停的,天上飞的,水上飘的,都是鸟儿。黑的白的,大的小的,更多的是叫不响名字的,我有点儿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鸟儿还兴奋地叫着。“唧唧”,“喳喳”,“啾啾”……长的短的,粗的细的,有扯着嗓子喊叫的,有羞羞答答低语的,呼朋引伴,与四处的虫声和鸣,构成秋日大气磅礴的交响乐。 春风夏雨天上虹,秋露冬雪世间声。 弯月疏星照往事,旭日斜阳映晴空。 流水有声空灵曲,白云不语俏新风。 不见武陵渡口痕,一乡淳朴万古情。 浮云散尽,太阳升上了天空。茫茫的田野,一望无际的玉米地,金色的阳光在跳跃。 我走在田野里,走在秋天里,走在金色的世界里。 远处的广播响了,在播放扶贫攻坚的喜讯。
注:作于9.13,因网络故障,不能上网,没法上传文章,故迟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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