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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志愿者

21版《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白皮书》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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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2-1 01:27:5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志愿者 于 2022-2-1 01:30 编辑

第十一节(上)“宽不碍严”之说似是而非误人不浅不能成立


上期《中华通韵》批判曾经谈及,就在几天以前,力挺《中华通韵》的某位吟长与笔者屏间交流时曾经贴来这样一帖:“《中华通韵》是国家唯一法定用韵,其通的意义是指适用一切文体,包括诗词曲赋,歌词创作和一切韵文。《中华通韵》的实施,押韵宽不妨严。在新老韵用韵上,尊重作者的自由选择。但新韵只能是中华通韵,鉴于中华十四韵已实行多年,故暂定过渡期二年。也就是2019年12月到2021年12月。”《中华通韵》还宣称适用于戏曲,这帖给漏掉了。

笔者随后进一步评论道:“不知这是当事人本人的意见,还是中华诗词学会的意见,抑或是国家语委乃至教育部的意见。《中华通韵》之多处荒唐有如**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为何不立即收回?为何不即行废止?为何非要挨到两年之期呢?教育部、国家语委、中华诗词学会有关部门有关人等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呢?难道也是顾及面子问题?诚如是,则笔者不禁也想请教一句:到底是你个人或所在部门、单位的面子大呢,还是现代民族诗词文化的面子大呢?”

毋庸讳言,面子问题已然困扰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界多年。中华诗词学会高端及其幕后势力,他们为了维护个人的面子、高端老干小团体的面子以及高端匠人小团体的面子,已经、正在并继续以作践中国当代古典诗词、作践现代民族诗词文化大义、作践一代代青少年名正言顺的为诗填词权利、作践我泱泱大中华古典诗词未来发展前景作代价,在国标《中华通韵》正文中公然当着天下韵友之面,继续鼓吹有声与无声“双轨并行”、在国家级省部级所谓重大科研项目支撑下,愣将“e与ie、üe”强行合并之类离谱性错误俱是明证。

整个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界的诸多严重问题已不单纯局限在中华诗词学会这一超级中老年诗词**范畴,而是业已漫延到国家语委、教育部这样的政府行政部门及其所属有关大专院校、科研院所。为了维护极少数平水匠人、老干以及诗词掮客的既得利益,丧失初心的有关人等上下其手、沆瀣一气,依然强扶犹如木乃伊的早已无人能够确读的中古平水韵继续窃据全国范围的正统诗韵之位。为了达成明倡新韵暗推平水之目的,同时也为维护新韵老干、匠人的既得利益,国家语委和教育部居然也越权决策、超范围决策,强立“中华通韵”这样一个伪课题,并且稀里糊涂地颁行强推。如此作为,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尤为令人无法理解、更不可接受的是,有关部门、有关人等为了掩盖既有错误,居然不惜犯下一系列新的更为严重的错误,借以保全个人和小团体的颜面,同时编排一系列分明错误或者似是而非的说辞。“宽不碍严”、“宽不妨严”之类说辞便属此类。尽管对此也应历史地看待较为适宜,然而无论如何,如果说《中华新韵(十四韵)》之“宽不碍严”还情有可原的话,那么作为国家标准的《中华通韵》,仍拿“宽不碍严”作为“e与ie、üe合韵”之类亘古荒唐的开脱辞,则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了。

笔者可以查到的资料显示,“宽不碍严”之说出自《《中华新韵(十四韵)》编写始末》之几点说明中的第4条说明。原文如下:

“4、今不妨古、宽不碍严

一般来说,新韵比旧韵要宽泛,且字量大,这对于繁荣诗词创作应该是有促进作用的。有人认为,有了新韵,旧韵就该淘汰了,这是不切实际的想法。我们的方针是新韵旧韵“双轨并行”。我们提倡今韵,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新韵还处于新兴的阶段,还未在诗坛形成波澜壮阔的局面,所以要大声疾呼地提倡它、发展它。至于旧韵,几百年来已经被诗坛普遍接受,用不着再特意去提倡了。我们提倡新韵,并不妨碍继续使用旧韵,按照“双轨并行”的方针,仍可以继续使用旧韵进行诗词创作,这就是“今不妨古”的原则。

  即使使用新韵,也可以使用比《中华新韵》更严、更细的韵目,比如“o、e”分韵、“i、ü”分韵、eng、ong”分韵、“er”列单韵等。在《中华新韵(十四韵)》的韵部中分出更细的韵目,并不违反新韵,也不影响新韵的实行,这就是“宽不碍严”的原则。”

为便于天下韵友整体理解,这里把两段原文全文引述了。不过,前段说辞我们暂且按下不表,单说后段。妨、碍二字其实是同义语,开篇处某位吟长的“押韵宽不妨严”之说,与“宽不碍严”其实没什么本质区别。但是,这位吟长多用了“押韵”二字,说成“押韵宽不妨严”则颇耐玩味,问题也便由此牵出来了,那就是:押韵或基本押韵才是大前提,然后才能谈及宽严,否则实属无根之水、无本之木,“押韵”便成奢谈。换而言之,若是连基本押韵都做不到甚或根本就不押韵,也就无所谓宽严了。

前二十期《中华通韵》批判不止一次地澄清并强调:押韵的实质乃是押音色,任何领域任何通行全国的狭义韵书,均应以确保本领本音乐域的基美为原则和底限。至此,列位看官中可能已经有人不禁要问了:《中华新韵》(十四韵)把《中华新韵》(十八韵)的六儿、七衣、十一鱼合并为十二齐后还押韵吗?《中华通韵》将e与ie、üe合并后还押韵吗?

回答显然是否定的。众所周知,er与i、ü音色各异,并且差异显著,明显是不押韵的。那么e与ie、üe呢?就实际音色而言,e与ie、üe差得更远,八竿子都打不着,那是根本不押韵的,戏曲界最为宽泛的大十三辙都不敢强行合并便是明证。《中华通韵》强行合并的直接后果便是:严重败坏了基本音乐美。须知,宽不碍严也好,宽不妨严也罢,均应是在确保基本音韵美的基础上才能进一步研讨的课题,绝不能失去底线,以败坏基本音乐美作代价,此乃重大原则性问题。e与ie、üe合韵之类是不可以的,绝对不可以的,万万行不通的。

的确有人勇敢地突破《中华新韵》(十四韵)和《中华通韵》(十六韵),而按黎锦熙先生的《中华新韵》(十八韵)等其它韵书甚至自行归并简化的多于十八韵的狭义新韵韵书为诗填词,这一点不可否认,也无需否认。但是,这终究不是从业人员用韵主流,终究不是主要矛盾,更不是问题的症结所在。那么问题的症结又是什么呢?症结便是《中华通韵》(十六韵)及《中华新韵》(十四韵)都有严重违背基本韵理和高级韵理而根本不押韵的奇葩韵部,不能在堂而皇之地默认其无理性的前提下奢谈用韵宽严。尤其是作为国家标准的所谓《中华通韵》,经中华诗词学会炮制、国家语委审定、教育部颁行之后,又被新韵高端老干、匠人及其轿夫、吹鼓手抬到法律的高度强奉强推,而真正的吟家、诗者却并不认同,辨明韵理和押韵原理的后生们也不认同。

《中华新韵》(十四韵)和《中华通韵》(十六韵)分明都存在诸如此类根本不押韵的奇葩韵部,却又分别作为中华诗词学会的推荐用韵和国务院行政部门教育部郑重颁行的国家标准,然则人们采用它们为诗填词显然应属正当防卫。可是,按中诗学会和教育部推荐、颁行的行标和国标中的奇葩韵部为诗填词,事实上居然根本不押韵。这又算个什么事儿呢?怎能强推并容忍这样的行业标准甚或国家标准?古今中外哪儿有这样的道理?哪儿有这么干的?又成何体统呢?更让乐感正常却被强行误导的天下韵友们情何以堪呢?

《中小学生心目中的自然韵部》中的这样两段话蛮有意思,天下韵友不妨陪着《中华通韵》炮制团队成员共同玩味一下:

“多年来商业性强、五花八门、华而不实、中看不中用而又摒中小学生于赛事之外的所谓全国性诗词大赛太过泛滥,才是《中华通韵》出现严重战略性、方向性、技术性偏差的根源所在。诗韵适当从严乃是重大原则性问题,老的必须迁就小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为了更好地说明问题,我们不妨打个比方。这就好比行军打仗,青年人本来可以连续十几个小时急行军甚或强行军,老弱病残者则根本无法承受同样的行军强度,为了迁就老弱病残军人,而明令允许青年军人策杖缓行,可乎?当然不可,古今中外从未有过这样的军令。那是瞎指挥,瞎胡闹,是在自毁长城。这一点应该不难理解吧?

同样道理,当下中小学生分明可以轻松分辨二十五六个自然韵部,而当今古典诗词创作队伍事实上的主体——离退休老干部和高龄匠人则大多只能分辨十几个韵部,其中相当一部分人充其量只能在十三~十六韵之间徘徊,那么,为了迁就已在不同程度上耳聋眼花的爷爷奶奶级别的老头老太太们,而明文允许中小学生也可名正言顺地将根本不押韵或明显不押韵的自然韵部硬生生合为一部,并据此组织押韵,可乎?显然也是不可以的,破坏本来应有的起码的音乐美姑且不论,这根本就是本末倒置嘛!历史上的平水韵也不是为古代老干和老匠人量身**的,而是为科举考试服务,是针对各级各类考生需求的嘛!”

须知,《中华通韵》炮制期间,吟者先生等众多天下同仁已在中华诗词学会的根据地——前中华诗词论坛以及其它各大诗词园地,公开而强烈地呼吁“振兴诗词必须从娃娃抓起”长达七八年之久。美其名曰为国家标准的《中华通韵》炮制团队居然始终坚持以维护离退休老干及匠人的既得利益为宗旨显然早已不合时宜,以败坏基本音乐美作代价,以剥夺广大中小学生名正言顺的为诗填词权利作代价,以作践中国当代古典诗词作代价,以毁灭中国未来古典诗词发展前景作代价的所谓“宽不碍严”或曰“宽不妨严”之说,实乃地地道道的似是而非,根本禁不起推敲,一如为无声中古平水韵开脱的同样似是而非的“最大公约数”云云,是根本站不住脚的。

像“《中华通韵》相关问题研究、韵书编纂及数据库建设”开题报告那样奢谈无声中古平水韵的同韵类聚关系显然于事无补,而像此前《中华通韵》批判那样借鉴平水韵部对唐宋正音天然韵部的占比关系,则不失为一种科学合理的做法。若以确保基本音乐美为起码要求,若是秉承诗韵向来从严的优良传统,若以在真正意义上振兴中华民族诗词文化为主旨,若以振兴诗词的生力军——广大青少年一代为重点关注对象,则当代乃至未来中国传统诗用韵理当在26个自然韵部基础上稍作归并简化即可,甚至直接采用26个自然韵部也未尝不可——就选择韵脚字的空间而言,仍然明显宽于中古平水韵。纵然兼顾青壮年乃至中老年大众诗者,其极限底限韵部也不宜少于21韵。

考虑er韵常用字毕竟不多,为诗填词潜力的确不大,21韵狭义新韵韵书的主体韵部实为20韵,不过是中古平水韵30平声韵部的2/3,而唐宋以降汉字总量不减反增,采用依托现代读书音亦即普通话语音系统的21韵狭义新韵韵书为诗,已经比采用中古平水韵宽松得多了,选字空间也大得多了。高端新韵老干朋友、匠人朋友们还想怎样?怎还不知足,还不自重,还想放宽——直至放宽到根本不押韵的地步呢?若是真按《中华通韵》(名为16韵,其实主体韵部只有15韵)或《中华新韵》(十四韵)为诗,其韵部总数则只有平水韵部的一半,这让不计其数的早已习惯于在险韵窄韵中拈字成句、进而获得挑战性快感、而又追求纸间音乐美的平水韵诗者又情何以堪呢?那不分明是以五十步笑百步吗?

【点评】

1)很显然,在韵已非韵、诗更非诗却又格律诗满天飞的特殊历史背景下,在以无声充有韵、以方言充正音、以匠人充诗人、以各类律体文字游戏充诗之风甚嚣尘上的二十一世纪初叶,在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界诸多大是大非均被颠倒、亟待拨乱反正的当口,以破坏基本音乐美为前提的“宽不碍严”、“宽不妨严”之说纯属似是而非,十几年来实在是误人不浅,其实根本不能成立。如果说十几年前还情有可原的话,而今《中华通韵》炮制团队成员及其轿夫、吹鼓手仍以广义老干为关注重点,继续如法炮制,则实在不合时宜了。

2)如果《中华通韵》炮制团队对前述行军打仗的比方还不甚了然,那么我们不妨再打个比方。比如上班吧,《中华通韵》默认e与ie、üe合韵之类奇葩韵部,就好比各行各业默认每天只上四五个小时的班。必须承认,肯定有人会不计报酬地自愿加班到七八个小时甚或十来个小时,笔者本人便曾这样做过。但是,这样的人肯定不多。既然明文规定每日在岗四五个小时即可,绝大多数人势必按点儿上下班,因为此乃正当防卫。但是,这是以牺牲基本工作质量和数量作代价的,久而久之,这样的单位不黄才怪。《中华通韵》e与ie、üe合韵之类奇葩韵部与明文规定每天可以只上四五个小时的班,又有什么本质区别呢?

3)中华诗词学会推荐《中华通韵》(十四韵)毕竟将近二十年了,较之于无声中古平水韵,选字空间整整翻了一番还拐个小弯儿乃是基本事实。二十年来,新韵诗词总量固然远远赶不上同时段平水、词林作品总量,也可谓汗牛充栋了。然而,纵观中国诗词史,慢说可与唐诗宋词比肩的真正意义上的精品力作,那些同样达到天文数字的新韵格律诗词中,就算堪与元明清三流水准一较高下者又有几何呢?同样拿“宽不碍严”、“宽不妨严”作说辞的《中华通韵》面世以来,舆论哗然,怨声载道,批评批判浪潮一浪高过一浪,有关方面则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迄今拒不废止,犹在强奉强推。此等荒唐,此等窘境,又让平水韵拥趸作何观感呢?难道真想任其笑掉大牙不成?

4)关于《中华新韵》(十四韵)韵部的产生背景,《适应新的时代,推进诗韵改革》曾如是披露:“黎锦熙先生在60年代曾经做过调查,多数还是同意e、o同韵的。”笔者一向尊敬这位作者吟长,在此也不得不质疑一下:上世纪60年代,那不正是《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白皮书》第一章《中国当代古典诗词发展简史回顾》中所界定的古典诗词荒漠期吗?当时白话自由体现代诗大行其道,大体上只有党和国家的几位领袖人物以及夏承焘等极少数受过旧式教育长期熏陶的诗词家才写古典诗词。然则,彼时白话自由体现代诗的用韵经验能照搬到此际的古典诗词吗?

5)至于将通用性狭义新韵韵书厘定为21韵乃至适合中小学生的24~26韵之后,部分中老年人可能记不住,其实这个根本不是问题。记不住就查查字典翻翻书嘛,无声中古平水韵谁都无法确读,70%以上的广义北方地区平水韵诗友甚至连东南一带类平水韵方言都根本读不出听不懂,耽误照葫芦画瓢了吗?大家不是照样于纸面上拈来掷去地拼诗凑词并乐在其中吗?全国新声韵普及与推广指导委员会郑重推荐的er韵单立的21韵,实际上相当于20韵,其韵部数只是平水30平声韵部的2/3,选韵择字空间已然足够大了,纵然直接采用26个自然韵部,也比30平声韵部的中古平水韵表宽松得多。《中华通韵》炮制团队及其拥趸干嘛非要坚持强推严重败坏基本音乐美的《中华通韵》,并以似是而非的“宽不碍严”、“宽不妨严”作说辞而拒不废止呢?

第十一节(下)国家语委不谙《汉语拼音方案》令人匪夷所思

        由前述二十余期《中华通韵》批判可知,国标《中华通韵》实乃中国诗词史上的超级笑话。此等超级笑话的酿成,中古平水韵哑韵综合症长时期大面积感染肆虐无疑是最大诱因,而中华诗词学会多年来强行误导,以其昏昏使人昭昭,以致造成整个中国大陆堪称空前绝后的声韵认知混乱,加之亲手炮制了连普通韵友水准都有所不及的所谓国标《中华通韵》,显然应负直接的主要责任。《中华通韵》之亘古荒唐,实在难怪语言学话题下的优秀回答者韵友在知乎网上如是调侃:“中华“通”韵?狗屁不通。”
更为荒唐的是,本该以学术见长的国家语委居然不谙其前身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一手推出的《汉语拼音方案》的来龙去脉和表音弊端。在《中华通韵》事件上,先是越权超范围决策立项,却又未就其表音弊端做出起码的解释与澄清,继而又本末倒置,将“押韵实为押音色”带歪到音位层面上乱弹琴,进而又不负责任地一女嫁三夫,并矮个子里拔大个,最终选了个堪称最丑的女婿——中华诗词学会炮制的《中华通韵》。在整个《中华通韵》事件中,国家语委所扮演的尴尬角色及其在客观上所起到的推波助澜式巨大副作用,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第九期《中华通韵》批判的主题是“《中华通韵》编审团队并未真正看懂《汉语拼音方案》”,并曾心疼地为编审团队的老哥哥老姐姐们如是开脱:“《中华通韵》编审团队积数年之功,其实并未真正看懂《汉语拼音方案》,尤其是那张韵母表。此事糗则糗矣,却多少有些客观原因。”
其客观原因便是:
“事实上,《汉语拼音方案》并非专为汉字注音而设计的,而是汉字拉丁化的产物。换言之,《汉语拼音方案》用于汉字注音只是权宜之计或曰过渡措施,其更主要的目的是为汉字拉丁化打基础的。稍具常识的朋友都知道,《汉语拼音方案》之前,曾有一套行之有效的注音符号,又称注音字母,连吕叔湘先生都曾充分肯定过。现行最新版新华字典中,仍然对应列出每个汉字的注音字母,台湾地区直到本世纪初更是一直在用,甚而至于,《汉语拼音方案》字母表中的名称音本身,便是用注音字母标注的。这就说明,若仅就为汉字注音而言,当年推出《汉语拼音方案》既非必要更非迫切。
        当时之所以舍弃行之有效的注音字母而另搞一套,从根本上说,乃是汉字拉丁化使然。由于种种原因,汉字拉丁化运动由来已久,历史上曾经掀起过几次浪潮,仅新文化运动前后,便有刘半农、鲁迅、蔡元培、郭沫若、陶行知等六七百位文化精英联名参与其间。新中国成立后再度形成高潮,建国不久,一代伟人毛泽东主席也曾明确提出:“文字必须改革,要走世界文字共同的拼音方向。”于是,建国初期一穷二白、百废待兴之际,在分明已有一套行之有效的注音字母的情况下,国家投入大量人力物力,于1958年推出了《汉语拼音方案》。
        有资料显示, 1956年《中国汉语拼音草案》征求意见时,时任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主任的吴玉章先生曾在多个场合公开发表看法,明确表示这个拼音方案将是中国拼音化文字的基础,将来还有后续方案,尽管这个方案现阶段只是用于汉字注音。还有资料显示:当时的总体考虑是,先将《汉语拼音方案》用于注音,帮助识字,待时机成熟时再废除汉字,取而代之,此间先实行汉字简化,并取消异体字,废除繁体字。由此可见,《汉语拼音方案》醉翁之意其实并不在酒,而在最终废除汉字也。”
此乃无可辩驳而又并不遥远的基本史实,大量历史资料均可证明。就算中华诗词学会高端老哥哥老姐姐们不熟悉,就算有关大专院校科研院所支撑《中华通韵》的科研团队成员也不熟悉,就算盲目为《中华通韵》鼓吹的教授、研究员、博士导以及普通轿夫、吹鼓手都不熟悉,就算国家语委乃至教育部的有关官员还不熟悉,国家语委语言文字规范标准审定委员会及其旗下的专家学者们总该熟悉才是,因为那是国家语委触手可及的家史,而《中华通韵》又贵为国家标准啊!国家语委及其语言文字规范标准审定委员会居然不谙《汉语拼音方案》的来龙去脉和表音弊端,这又怎么可能呢?谁敢相信呀!
        然而,无情的事实却是,从《中华通韵》愣把e与ie、üe合韵之类亘古荒唐来看,整个国家语委疑似真就无人熟悉这段历史,否则怎么没人就“文字尚形”原则作出起码的背景解释,并对《汉语拼音方案》韵母表中的字符并未严格贯彻纯音标系统的“一音一符、一符一音”原则做出必要的澄清呢?比如,韵母表中的ie、üe之e并非单韵母e,zhi、chi、shi、ri、zi、ci、si之i并非单韵母i,ao、ou、ong之o并非单韵母o,ao本应为au,iong本应为üng等等,诸如此类表音弊端不是“文字尚形”后遗症又是什么呢?如果国家语委对此谙熟,缘何竟未做出起码的解释与澄清,而稀里糊涂地审定了依形定音的《中华通韵》呢?
        事实上,不单《汉语拼音方案》韵母表,韵母表后的附加说明也未侧重精确表音,而几乎全是基于“写”亦即行文需要而设定的。我们不妨简单浏览并仔细品味一下:
“(1)“知、蚩、诗、日、资、雌、思"等七个音节的韵母用i,即:知、蚩、诗、日、资、雌、思等字zhi、chi、shi、ri、zi、ci、si。
        (2)韵母ㄦ写成er,用做韵尾的时候写成r。例如:儿童拼作ertong,“花儿”拼作huar。
        (3)韵母ㄝ单用的时候写成ê。
        (4)i 行的韵母,前面没有声母的时候,写成yi(衣),ya(呀),ye(耶),yao(腰),you(忧),yan(烟),yin(因),yɑng(央),ying(英),yong(雍)。
u 行的韵母,前面没有声母的时候,写成wu(乌), wa(蛙), wo(窝), wɑi(歪),wei(威),wan弯,wen(温),wang(汪),weng(翁)。
ü列的韵母,前面没有声母的时候,写成yu(迂),yue(约),yuan(冤),yun(晕);ü上两点省略。
ü列的韵母跟声母j,q,x拼的时候,写成ju(居),qu(区),xu(虚),ü上两点也省略;但是跟声母n,l拼的时候,仍然写成lü(吕),nü(女)。
        (5)iou,uei,uen前面加声母的时候,写成iu,ui,un。例如niu,(牛),gui(归),lun(论)。
        (6)在给汉字注音的时候,为了使拼式简短,ng 可以省作 ŋ。”
天下韵友不妨仔细瞧瞧,《汉语拼音方案》韵母表后附这六条说明,居然没有任何关于“如何读”的要领说明,而几乎全是关于“如何写”的,既有省写,比如jü、qü、xü省作ju、qu、xu;又有改写,比如ia、ua、uo改写成ya、wa、wo;又有省写加改写,比如iê简写并改写成ye;还有加写,比如i、u本可独立表音,对应的注音字母本来也是简简单单的ㄧ、ㄨ ,《汉语拼音方案》却非要分别在前面加个y、w,而写成yi、wu;另外还有省写外加加写,比如单韵母ü也可独立表音,对应的注音字母同样是简简单单的ㄩ,《汉语拼音方案》却非要先省去ü上两点然后又在前面加上个y,即写成yu。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无数铁的事实表明,《汉语拼音方案》的的确确是以适当时取代方块汉字为根本目的和终极目标而设计的。别管毛泽东主席曾经怎么说,别管吴玉章老先生曾经怎么说,也别管周恩来总理曾经怎么说,别管当今学术界正在怎么说,更别管《中华通韵》炮制团队如何理解,《汉语拼音方案》框架式五部分内容就在那儿摆着,现代读书音亦即普通话语音系统就在那儿摆着,有识之士只要稍加对比,简单辨析一下,便不难体会这一点。那不是任何部门任何人员仅凭官位便可随便瞎说的,也不是任何部门任何人员仅凭学位便可随便瞎说的,更不是任何部门任何人员仅凭无知无畏便可随便瞎说的,而应坦然承认并正确对待才是。
        然而,遗憾的是,学术界在纪念《汉语拼音方案》颁布多少多少周年的文章中,几乎全然不顾、只字不提这一历史背景和设计初衷,反而将《汉语拼音方案》并不精确的阶段性**功能——为汉字注音无限放大并神吹神侃。即便是对《汉语拼音方案》提出商榷或优化调整意见的文章,也大多都是先在“识字、推普”等等方面漫无边际地神侃一通,甚而至于先以“《汉语拼音方案》是最佳方案”、“《汉语拼音方案》是一个最佳方案”之类宏论总体表态之后,才敢提出相应商榷意见或优化调整建议。这显然是极不正常的学术现象。
        何也?唯书唯上唯师唯玄之风使然也。这不仅是诗韵研究方面的通病,更是诗词研究方面的通病,不仅是社会科学研究方面的通病,也是自然科学研究方面的通病。当然,为尊者讳而丧失基本学术原则,或为维护既得学术地位而不惜偏离科学偏离学术甚至将错就错心理,也是不容忽视的重要原因。须知,当年制定《汉语拼音方案》的老先生们可谓清一色的文化精英和学术翘楚,当今之相关学术领域几乎全为其徒子徒孙所掌控,然则谁又肯于甚或敢于轻易对师父、师祖说出半个不字呢?殊不知此等态度并非对老一辈专家学者真正的尊重,结果只能适得其反。当年特定历史条件下的汉字拉丁化运动本没有错,起码无可厚非,就汉字拉丁化而言,当时的《汉语拼音方案》也的确堪称最佳,但就音标层面而言也如此神侃,则显然言过其实,甚或瞎说八道了。
        国家语委及其语言文字规范标准审定委员会旗下的专家学者们是否也有此等心理,笔者不敢肯定,有关人等是否真的不谙《现代汉语拼音方案》的来龙去脉及其作为注音工具的弊端,笔者其实也不敢肯定,更不敢相信。不过,从其稀里糊涂地审定所谓国标《中华通韵》,并堂而皇之地认同e与ie、üe合韵之类奇葩韵部来看,又实在没有理由认为有关人等真懂。不懂“押韵的实质乃是押音色”其实情有可原,不谙《汉语拼音方案》实乃汉字拉丁化运动的产物,不谙《汉语拼音方案》并未严格遵循“一音一符、一符一音”基本原则、不谙ie、üe之e并非单韵母e而是单韵母ê等等,则实在令人费解,的确匪夷所思。
【点评】
1)第九期《中华通韵》批判的主题为:《中华通韵》编审团队并未真正看懂《汉语拼音方案》。其实,《中华通韵》编审团队是个泛泛的概念,别家别人没看懂《汉语拼音方案》均情有可原,唯独国家语委及其语言文字规范标准审定委员会旗下的专家学者们不谙《汉语拼音方案》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故此,就e与ie、üe合韵之类荒唐而言,板子拍到国家语委身上才显公平。本期在继续批判不伦不类《中华通韵》的基础上,将国家语委及其语言文字规范标准审定委员会单拉出来提出批评,既是警示国家语委,更是警示中诗学会,无论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而强行误导,还是强不知以为知而强行误导,其结果都一样,那就是:误韵误诗误国误民。再次强烈呼吁立即废止《中华通韵》,以免谬种流传。
2)中华诗词学会前副会长、中国韵文学会会长、全球汉诗总会副会长、某师大文学研究所所长、博士生导师P先生曾在《对《中华通韵》颁行一事的四点浅见》中神侃:“ 《中华通韵》与此前私人编写的各种新韵书相比较,最大的区别在于,它严格按照《汉语拼音方案》来划分韵部。韵头i、u、ü除外,只有韵腹的字,韵腹相同即视为同韵;兼有韵腹与韵尾的字,韵腹与韵尾完全相同方视为同韵。发音相近者,一律不予合并。这样的划分,更严谨,更符合学理,对基础教育的具体操作与诗歌写作的具体实践来说都更加简便易行。”二十年来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界之不堪,实乃中华诗词学会长期强行误导使然,未知此等神侃是否也是受到国家语委及其语言文字规范标准审定委员会有意无意的误导使然呢?
3)关于《汉语拼音方案》,窃以为似宜如此辩证地看待:作为特定历史条件下汉字拉丁化的产物,作为适当时取代方块汉字的初步方案,《汉语拼音方案》的确堪称当时最佳,国内国外都可以这么说。在世界各国的拼音文字中,一符(包括字母组合)多音毕竟是普遍现象,而《汉语拼音方案》像e、i、o那样一符表二音、表三音、表多音的情况毕竟不多,殊为难得。但若作为纯为汉字注音的音标系统,不仅绝非最佳,恐怕连较好也未必称得上,因为《汉语拼音方案》严重违背了“一音一符、一符一音”的音标原则,并且不必要的省写、改写、加写、变读、隔音符号规则既不必要又过于复杂,连国家语委自己都被绕进去了。
4)在不同的时间节点上,毛主席确实说过:“文字必须改革,要走世界文字共同的拼音方向。”周总理也确实说过:“汉语拼音方案是用来为汉字注音和推广普通话的,它并不是用来代替汉字的拼音文字。”两位伟人各有针对,说的其实都对,没有正词法之类后续方案支撑,《汉语拼音方案》就算累死,也是代替不了汉字的。周总理的说法与吴玉章先生的说法其实并不矛盾。关键是最终推出的《汉语拼音方案》基本上是按时任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主任的吴玉章先生的构想亦即按汉语拼音文字初步方案设计的。从这个意义上说,方案未能严格遵循“一音一符、一符一音”原则当然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也是难于避免的,然则从注音角度审视出的弊端与蛇足也就不足为奇了。只不知为什么,国家语委竟未阐明这一点。
5)前文曾经说过,上世纪八十年代我国开始全面迈入信息时代之际,汉字曾经面临过一场看得见摸得着的生死劫难,汉字拉丁化再次被实质性地提上议事日程。吴玉章先生所设想的汉字拉丁化的后续方案之一《汉语拼音正词法基本规则》曾不失时机地于1982 年开始研制,并于1984年推出经原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批准发表的**稿,后因中文输入法亦即汉字录入技术取得突破性成果,大约1986年左右,汉字拉丁化文字改革才被叫停,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也相应地易名为国家语委,并由国务院直属单位降格为教育部临时代管。
6)尽管如此,汉字拉丁化事宜仍然留有余地。2001年1月1日起施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第十八条明文规定:“国家通用语言文字以《汉语拼音方案》作为拼写和注音工具。”请注意,此处拼写与注音是并称的,实则是为汉字拉丁化继续留有余地。自 1982 年开始研制,1984年推出**稿,2012 年终由国家技术监督局批准发布的《汉语拼音正词法基本规则》,大抵就是为拼音文字服务的。 其以词为拼写单位之规则和按语法词类分节规定分词连写之规则显然与注音无涉,而纯粹是为拼音文字服务的。只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也, 方块汉字在相当长的时期内料应无虞,这一点天下韵友们倒是尽可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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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2-1 01:31:3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志愿者 于 2022-2-1 01:40 编辑

第十二节(上)教育部在最强项上表现羸弱无所作为终酿笑话


上期《中华通韵》批判曾经谈及,本该以学术见长的国家语委居然不谙其前身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一手推出的《汉语拼音方案》的来龙去脉和表音弊端。在《中华通韵》事件上,国家语委先是越权超范围强行决策立项,却又未就《汉语拼音方案》作为音标的弊端做出起码的解释与澄清,继而又本末倒置,将结果层面上的“押韵实乃押音色”带歪到过程中的音位层面上乱弹琴,进而又不负责任地一女嫁三夫,并矮个子里拔大个,最终选了个堪称最丑的女婿——中华诗词学会炮制的《中华通韵》。在整个《中华通韵》事件中,国家语委所扮演的尴尬角色及其在客观上所起到的巨大副作用,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在所谓国标《中华通韵》事件上,国家语委和中华诗词学会均可谓“没有金刚钻,偏揽瓷器活”,而作为国家语委的直接主管部门和《中华通韵》颁行部门,教育部在所有这些方面显然全都难辞其咎,国家语委的所有问题也都是教育部的问题。非但如此,国家语委之外的几乎一切问题,教育部也全都有份,比如教育部自身的问题,教育部所属有关大专院校科研团队的问题,中华诗词学会的问题,教育部全都有份。具体过程姑且不论,其它问题也姑且不论,仅就笑话级别的、愣把e与ie、üe硬拉郎配、愣将舌面元音i与舌尖前后音-i乱点鸳鸯谱的所谓国标《中华通韵》最终由教育部颁行一端而言,教育部在《中华通韵》事件上的历史责任便是无可逃避的。

在第十五期《中华通韵》批判)中, 曾就教育部本末倒置厚老薄小迄今未废《中华通韵》提出批评。时至今日,鉴于仍未看到教育部坚决废止误人子弟的《中华通韵》迹象,笔者不得不说,在自己的最强项——《汉语拼音方案》的教学解读层面,教育部未能进行必要而有效的解释与澄清,同样令人匪夷所思。究其原因,显然是教育部参与《中华通韵》的有关人等不谙汉语拼音教学实践使然。如果说教育部不谙“韵乃声韵”、“音色关请”、“押韵实乃押音色”以及 “音位说”弊端还情有可原的话,那么,教育部在其最强项上表现羸弱无所作为终酿笑话,则无论如何都不可原谅,尤其是最终认同e与ie、üe合韵之类荒唐。

窃以为,在《中华通韵》立项、炮制、审定、放行过程中,除前文谈及的内容外,教育部理当依托汉语拼音教学实践,至少还应就以下方面,向《中华通韵》编审团队做出不容置疑的阐释与澄清。

1、应全面厘清当年推广《汉语拼音方案》的目的

第九期《中华通韵》批判曾经指出:就为汉字注音而言,“当时之所以舍弃行之有效的注音字母而另搞一套,从根本上说,乃是汉字拉丁化使然。由于种种原因,汉字拉丁化运动由来已久,历史上曾经掀起过几次浪潮,仅新文化运动前后,便有刘半农、鲁迅、蔡元培、郭沫若、陶行知等六七百位文化精英联名参与其间。新中国成立后再度形成高潮,建国不久,一代伟人毛泽东主席也曾明确提出:“文字必须改革,要走世界文字共同的拼音方向。”于是,建国初期一穷二白、百废待兴之际,在分明已有一套行之有效的注音字母的情况下,国家投入大量人力物力,于1958年推出了《汉语拼音方案》。”

蹊跷的是,在为数众多的有关《汉语拼音方案》的纪念文章中,尤其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汉字信息电脑处理技术取得重大突破以后的此类文章中,人们往往习惯于跟风式地大谈而特谈《汉语拼音方案》在给汉字注音(辅助识字)和推广普通话(纠正方言音)方面所起到的巨大作用,却很少谈及甚或绝口不提当年推广《汉语拼音方案》的另一个重要目的或曰长远性根本目的——开展拼音文字的基础试验工作。中国文字改革研究会1954年改为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委员、著名语言学家吕叔湘先生在《文字改革》(1983年2月号)上发表《《汉语拼音方案》是最佳方案》之后,多年来诸如此类文题的文章可谓连篇累牍,愣把作为汉字拉丁化基础的《汉语拼音方案》忽悠成给汉字注音的最佳方案。

第二十期《中华通韵》批判认为,国家语委理当阐明:既要完成为汉字拉丁化打下坚实基础的根本任务,又要兼顾阶段性的为汉字注音功能,尽管纵向横向都参考了大量的文献资料,《汉语拼音方案》也实在是太难为了,老一辈专家学者实属难能可贵。但是,作为老一辈专家学者的学生或者学生的学生,抑或一般意义上的学术晚辈,若是基于为尊者讳心理而无视基本史实,在音标层面上也一味地无原则地不问青红皂白地为《汉语拼音方案》漫无边际地鼓吹,那就不是一个合格专家学者的作为了。遗憾的是,时至今日,众多专家学者仍于此等之处讳莫如深、吞吞吐吐、闪烁其词,甚至刻意文过饰非,那就无论如何都不是一种科学而严谨的态度了。

在《中华通韵》炮制过程中,国家语委理当深刻阐明这一点,却让天下韵友失望了。作为国家语委的行政主管部门、业务指导部门和《中华通韵》颁行部门,教育部未能立足于自己的最强项——汉语拼音教学实践充分阐明这一点,以致《汉语拼音方案》被《中华通韵》炮制团队神化到可以望形定音的地步,同样令人失望之至。国家语委参与炮制《中华通韵》的有关人等显然有失科学与严谨,教育部参与期间和最终颁行《中华通韵》的有关人等同样有失科学与严谨。两家像商量好了似的双双回避抑或漠视这一基本事实,无疑产生了极大的副作用,其直接后果便是助长了有关人等盲目神化《汉语拼音方案》之风,忽视了“文字尚形”对汉语拼音方案精确表音功能的严重负面影响,并最终导致了《中华通韵》炮制团队无视现实语音而在《汉语拼音方案》韵母表上横着竖着那么一通比划,就比划出个不伦不类的国标《中华通韵》。

2、应澄清汉语拼音教学实践中的适应性改进及其原委

由于《汉语拼音方案 》是以汉字拉丁化为主要目的和终极目标的, 并且只是一个框架式粗线条的初步方案,缺乏由理论层面的方案到拼音教学实践层面的官方权威配套性过渡文件,因此中小学拼音教学难以原封不动地照搬《汉语拼音方案》,不得不进行相应的适应性改进,以使第二性的《汉语拼音方案》韵母表中的韵母适应第一位的现实语音系统。而对民国年间注音字母系统介母之说的继承,则直接促成了对《汉语拼音方案》韵母表及其附加说明中39个韵母的大幅度压缩。诸如此类缘由理当由教育部充分阐明,惜乎教育部居然未能及时而有效地阐明,结果酿成国标《中华通韵》的离谱性错误,实在遗憾之至。

众所周知,《汉语拼音方案》韵母表中共有35个韵母,外加附加说明中隐含的4个韵母,总计39个。而汉语拼音教学实践中则通常只教授前文曾经谈及的24个韵母,外加整体认读音节中的舌尖前后音,方案韵母表中的其它韵母,除单韵母ê略过未教外,则变通性地拆分成介母+前述教学韵母实施教学。舌尖前后音也不是作为独立韵母单独教授的,而是作为整体认读音节连同声母整体呼读的。不过,拼音教学实践中,还是强调了舌尖前后音的概念。

《汉语拼音方案》对注音字母中的单韵母ㄝ的处理显然失于简单,未列入韵母表,只有一句简单的说明:“(3)韵母 ㄝ 单用的时候写成 ê。”60年来的拼音教学实践中,对单韵母ê不仅没有单独教授,一般也不进行针对性辨析,其实际音色通常体现在复韵母ie、üe的教学实践之中。但是,长相与单韵母e一模一样的ie、üe之e,其实际教学音色与单韵母e却又是截然不同的,一如爷与哥等音节的实际音色各异。拼音教学对此倒是讲到了的。

《汉语拼音方案》号称“三化”中的音素化,实际上化得并不彻底,颇有些化而未开的意味。尤其是汉字拉丁化所需的“文字尚形”原则,使得一些韵母的音素化成效大打折扣,比如ao在《汉语拼音方案》征求意见稿中本来为表音相对精准的au,却因“文字尚形”之需,而在最终稿中改成了ao。其它如ung 改用 ong,yng 或üng改用 iong等等,均属汉字拉丁化“文字尚形”使然,以致拼写形式游离于实际语音之外。教育部参与《中华通韵》的有关人等未能依据拼音教学实践进行有理有据的解读,显然是造成e与ie、üe合韵之类奇葩韵部的重要原因之一。

所幸的是,汉语拼音教学实践于此等之处基本上都能正确处理,总体上并未在拼写形式与实际语音之间简单地划等号,而是透过韵母外在形式这一表象,较为清晰地看到了相应字音的本质,故此实际教学语音大致不差。事实上,这也是汉语拼音教学跳出《汉语拼音方案》藩篱的缘由所在。笔者纳闷的是,这本是教育部的强项,教育部缘何不向《中华通韵》炮制团队解读与澄清呢?笔者更为不解的是,对于《中华通韵》炮制团队拘泥于《汉语拼音方案》韵母表中的韵母构成及其外形长相而横竖胡乱比划的结果《中华通韵》,教育部缘何听之任之——直至听任e与ie、üe合韵之类错得离谱的奇葩韵部呢?

3、对《汉语拼音方案》韵母表中的韵母宜作整体理解

两年前,在首发于大中华诗词论坛后被转载至诗词吾爱网等各大诗词园地的《e与ê通押、i与-i混搭的理论基础与实践依据安在》中,救心者先生曾经披露:

“为了纪念《汉语拼音方案》公布25周年,早在三十六年前,著名语言学家吕叔湘先生便在《文字改革》1983年2月号上撰文并明确指出:由于“拉丁字母不够用”,除了采取在某些字母上添加零碎等措施之外,“另一种办法是让一个字母在不同的场合代表不同的音。”“《汉语拼音方案》只有一个字母代表两个音,就是i,它在z,c,s,zh,ch,sh,r的后面代表一个音,在别的字母后面代表另一个音。”

为了说明i并非代表一个音,救心者先生引用了吕叔湘先生这段话。其实,就实际音色而言,《汉语拼音方案》中的i并非像吕叔湘先生所说的只是代表两个音,而是代表三个音,即舌面元音i、舌尖前音[ɿ]和舌尖后音[ʅ]。有心的朋友可能早已注意到,《汉语拼音方案》并非只有字母i在不同的场合代表不同的音,字母o、e等在不同场合也代表不同的音,比如,ao、ong之o的实际音色近似单韵母u,o u中之o的实际音色也并非单韵母o;又如,拉丁字母e作单韵母时代表一个音,复韵母ei中之e又是一个音,前鼻韵母en中之e和后鼻韵母eng中之e的实际音色则近似国际音标[ə]。凡此种种,恕不一一。

那么,究竟应该如何理解著名语言学家吕叔湘先生的前述说法呢?难道吕老先生说错了吗?窃以为大致可从以下三个方面来理解:

1)吕老先生大抵是就汉字拉丁化而言的。须知,吕叔湘先生在1983年2月号《文字改革》上发表《汉语拼音方案是最佳方案》时,正值我国方块汉字在信息时代之初面临生死存亡之际,汉字拉丁化再次被提上议事日程。当时那份刊物就叫《文字改革》,国家语委也还叫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呢。吕文发表半年之后,亦即同年8月五笔字型输入法取得突破性成果之后,建国后第二波汉字拉丁化浪潮才逐渐退去,直至1986年才告一段落。

2)吕老先生同时是就音位而非音色而言的。只要音位相近或互补,大抵就看成一个音。否则吕老先生把舌尖前音[ɿ]和舌尖后音[ʅ]看成一个音,就没法儿解释了,因为汉语拼音教学实践表明,连小学生都知道舌尖前音与舌尖后音是乃是音色明显不同的两个音。由此可见,语言学家乃至音韵学家立论的角度与押韵事宜所攸关的实际音色并不是一回事。

3)对《汉语拼音方案》韵母表中的韵母宜作整体理解。比如,ao这个整体表示敖、熬等字的韵母,而不宜拆分成a+o;en这个整体表示恩、根等字的韵母,而不宜拆分成e+n;iong这个整体表示熊、穷等字的韵母,而不宜拆分i+ong甚或i+o+ng。同样道理,uei、iou、uen这三个整体分别表示归、牛、论等字的韵母,同样不宜拆分成u+ei、i+ou、u+en。以此类推。

总之,若就实际音色而言,吕叔湘老先生“《汉语拼音方案》只有一个字母代表两个音,就是i”之说其实并不成立。需要转移到汉字拉丁化层面,并按含糊的音位说去理解才行,起码应按整个韵母的字母组合来理解为宜。问题是押韵的实质乃是押音色,从根本上说,天下韵友并不关心音位相近与否、互补与否,也不关心发音的具体过程,更不刻意摆好音位去发音,而只关心最终读出来的相应韵字的实际音色、综合音色或曰综合音效究竟如何,这才是问题的症结所在。在音色问题上,《中华通韵》无视结果,反去纠结过程中的音位之类,并根据《汉语拼音方案》韵母表中的字母外形长相及其组合推断音色,显然是犯了根本性的大方向错误,本来头疼,反去医脚,怎能不南辕北辙呢?

教育部本该有能力依托汉语拼音教学实践充分阐明这一点,进而规避《中华通韵》的离谱性错误,遗憾的是,诸如此类份内之事,教育部及其所属国家语委参与《中华通韵》的有关人等也未尽到起码的责任。唉——

【点评】

1)《汉语拼音方案》乃是特定历史条件下汉字拉丁化的产物,在为汉字拉丁化打基础方面的确堪称当时历史条件下的最佳方案,此乃基本事实。当年推行《汉语拼音方案》的终极目的乃是开展拼音文字的基础性试验工作,而给汉字注音(辅助识字)和推广普通话(纠正方言音)不过是阶段性辅助功能。国家语委理当阐明这一点,却让天下韵友失望了。作为国家语委的行政主管部门、业务指导部门和《中华通韵》颁行部门,教育部未能基于汉语拼音教学实践充分阐明这一点,以致《中华通韵》炮制团队盲目膜拜《汉语拼音方案》,同样令人失望之至。究其原因,无疑是多方面的,而教育部参与《中华通韵》的有关人等对汉语拼音教学实践并不熟悉抑或揣着明白装糊涂,显然亦属重要原因,自是难辞其咎。

2)以上所及,虽然未给60年来的汉语拼音教学实践造成太大的困难,却导致全国范围的极为严重的韵母认知混乱。此前曾经谈及,有人在某省会城市街头上做过随机调查,询问普通话里究竟有多少个韵母,结果答案竟然五花八门,居然没有一个答对的。省会城市尚且如此,其他地方可想而知。很显然,《中华通韵》炮制团队将《汉语拼音方案》韵母表中的ie、üe之e与单韵母e混为一谈,以及将一符表三音单韵母i与舌尖前后音i混为一谈之类离谱性错误,与教育部参与《中华通韵》的有关人等不谙汉语拼音教学实践,未能根据二者实际教学音色迥异这一铁的事实拨云见日密切相关。令人无法理解的是,在《中华通韵》事件上,汉语拼音教学的经验教训毕竟应是教育部的最强项啊!

3)60余年来,现代读书音亦即普通话语音系统得以有效传递与保持,汉语拼音教学实践居功至伟。值得注意的是,基层汉语拼音教学并未照搬《汉语拼音方案》,而是尝试进行了适应性甚或创造性改进,这是值得充分肯定的。反观教育部高层参与《中华通韵》的有关人等,似已习惯于坐在办公室里发号施令甚或闭门造车,否则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中华通韵》炮制团队铸成e与ie、üe合韵之类荒唐之后,还若无其事、堂而皇之地颁行全国。《中华通韵》乱喊“双轨并行”、炮制e与ie、üe合韵之类荒唐韵部无疑属于坏事,其实也是一件好事,起码有助于天下韵民乃至天下国民进一步认清中华诗词学会、国家语委乃至教育部系统内官僚体制的弊端。

4)纵观1958年以来的汉语拼音教学实践,在诸多方面都未照搬《汉语拼音方案》,却对现实语音系统的传递与保持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从这个意义上说,60年来的汉语拼音教学实践对当前现实语音系统的形成所起到的实际作用,其实比《汉语拼音方案》要大得多。汉语拼音教学乃是教育部绝对的强项,在《中华通韵》立项、炮制与审定过程中,长达数年时段内,教育部有关部门有关人等未就汉语拼音教学与《汉语拼音方案》的关联关系及变通处理原委作出应有的解释、阐明、提醒以及相应的制止、纠正,起码应负失察之责。

5)更有甚者,《中华通韵》有关宣传材料中还有造假之嫌。《关于制定《中华通韵》的说明》中曾经堂而皇之地载有这样两段文字:

“《中华通韵》实验教学表明,教师教学无障碍,学生接受无障碍,师生创作无障碍。普遍反映,《中华通韵》拓宽了诗词教与学的范围,提升了诗词教与学的层次。

《中华通韵》诗词创作征集情况说明,诗词爱好者们对《中华通韵》感情上认同,创作上应用自如,作品质量较高。这也说明,《中华通韵》规范是科学可行的。”

押韵事宜实乃诗之皮毛,只关乎音乐美,与诗词内在质量何干?《中华通韵》(十六韵)明显逊于《中华新韵》(十四韵)早有共识,何况“双轨并行”之类蛇足、e与ie、üe合韵之类奇葩韵部非但了无音乐美,反而丑陋至极呢?

《中华通韵》提升教学层次,诗词爱好者们对《中华通韵》感情上认同,创作上应用自如,作品质量较高,说明《中华通韵》科学可行云云纯属无稽。作为颁行《中华通韵》的最终责任部门、汉语拼音教学的权威部门和国家级行政部门,教育部又怎能一概听之任之,并且迄今坚持错误,不予废止,仍在强推呢?

6)就单个字母而言,吕叔湘先生 “《汉语拼音方案》只有一个字母代表两个音,就是i”之说其实并不成立。如前所述,I本身就代表三个不同的音,即舌面元音i、舌尖前音【ɿ】)和舌尖后音【ʅ】。鉴于汉字拉丁化“文字尚形”原则在精确表音层面上的副作用,不问青红皂白地按《汉语拼音方案》韵母表中的字母外形长相臆测其实际表音的做法显然是严重有欠科学的,更是靠不住的,e与ie、üe合韵之荒唐便是明证。非但如此,按《汉语拼音方案》韵母表中的字母组合分析韵母结构有时也是靠不住的,比如uei、iou、uen等。限于篇幅,这个话题暂且点到为止,咱们下期接着批。

第十二节(下)《中华通韵》炮制团队对ui、iu实际音色置若罔闻

        大家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近来实在分身乏术,以致本期《中华通韵》批判迁延日久,深表歉意!预祝列位看官新春快乐,牛年更牛!
        上期《中华通韵》批判最后一段留了一个尾巴:
“就单个字母而言,吕叔湘先生 “《汉语拼音方案》只有一个字母代表两个音,就是i”之说其实并不成立。如前所述,i本身就代表三个不同的音,即舌面元音i、舌尖前音【ɿ】)和舌尖后音【ʅ】。鉴于汉字拉丁化“文字尚形”原则在精确表音层面上的副作用,不问青红皂白地按《汉语拼音方案》韵母表中的字母外形长相臆测其实际表音的做法显然是严重有欠科学的,更是靠不住的,e与ie、üe合韵之荒唐便是明证。非但如此,按《汉语拼音方案》韵母表中的字母组合分析韵母结构有时也是靠不住的,比如uei、iou、uen等。”
限于篇幅,当时这个话题只是点到为止。由于事关韵部归属,下面拟就这个话题,尝试从不同的角度,接着进行批判。
        《中华通韵》(征求意见稿)八欸韵部包含的韵母为 ei、ui,十欧韵部包含的韵母为ou、iu。不久以前,2020年9月19日中华诗词学会官网上的《第四届全国高校“爱江山杯”中华通韵诗词创作大赛征稿启事》声韵规定部分则称:
“《中华通韵》韵部如下:
……
三鹅:e与ie、üe合韵;
        四衣:i、-i合韵;
        八欸:以ei为韵根,包括ui=uei;
        九熬:以ao为韵根,包括iao;
        十欧:以ou为韵根,包括iu=iou;
        十一安:以an为韵根,包括ian、uan、üan;
        十二恩:以en为韵根,包括in=ien、un=uen、ün=üen;
        十三昂:以ang为韵根,包括iang、uang;
        十四英:以eng为韵根,包括ing=ieng;
        十五雍:以ong为韵根,包括iong。
        附儿:er为独韵。
        在此,我们姑且不论“三鹅:e与ie、üe合韵”、“四衣:i、-i合韵”之类离谱性错误,也不论以“欸”这样的多音字作为韵部代表字之不合理,更不论《中华通韵》编审团队及其幕后势力“明倡新韵,暗推平水”之猫腻与荒唐,单说ui、iu的实际音色及其韵部归属问题。
1、汉语拼音教学实践与《汉语拼音方案》之脱节
        如前所述,由于《汉语拼音方案》乃是特定历史条件下以取代方块汉字为终极目的的汉字拉丁化初步方案,为汉字注音不过是其阶段性辅助功能;鉴于“取代汉字”这一根本目的,当初《汉语拼音方案》的设计不得不囿于“文字尚形”原则,在相当程度上重写轻读,拼音字母代表语音却不等于语音甚至干脆无法确切表音的现象绝非个案,以致《汉语拼音方案》韵母表中的多个字母都不能精确表音。因此,并不能在《汉语拼音方案》与普通话实际语音之间简单地划等号。
        在这种背景下,《汉语拼音方案》推出以来,广大小学一线语文教师一方面借鉴了既往注意符号系统教学实践的优长之处,一方面毅然跳出《汉语拼音方案》之羁绊而积极开展了一些创造性工作。如此一来,汉语拼音教学实践便无可避免地与《汉语拼音方案》发生脱节。庆幸的是,半个多世纪的汉语拼音教学实践中,广大一线语文教师并未机械地望形生音,否则不仅像《中华通韵》炮制团队那样胡乱将e与ie、üe混搭, ao、ou、ong之类诸多韵母也会读错。从这个意义上说,这一脱节显然是必要的、必须的,这也说明六十余年来我们的一线小学语文教师是相当负责任的。当代现实语音系统的构建,老师们功不可没。
        一般认为,就教学层面而言,所谓韵母,其实是指一个汉字音节中声母后面的部分,确切地说,是指拼音音节中声母、声调以外的部分。如大家所知,正式列入《汉语拼音方案》韵母表中的韵母为35个,其后附说明中还隐含了4个韵母,故此一共是39个。与此不相协调的是,六十余年来汉语拼音教学实践中的教学韵母则只有24个。韵母至少应有一个元音,也可有几个元音,抑或元音之后再加辅音,如前后鼻音。习惯于纸上谈韵的朋友通常都拘泥于《汉语拼音方案》韵母表,并热衷于按其字母构成,把几个音素组成的韵母拆分为韵头(又称介音)、韵腹(主要元音)和韵尾三个部分,然则铸就一系列错误也便不足为奇了。
        此前的《中华通韵》批判曾经谈及,汉语拼音教学实践中的24个韵母分别为:
        单韵母6个:a、o、e、i、u、ü;
        复韵母8个:ai、ei、ui、ao、ou、iu、ie、üe;
        特殊韵母1个:er——早年也有把er归为复韵母之说;
        前鼻韵母5个:an、en、in、un、ün;
        后鼻韵母4个:ang、eng、ing、ong。
        作为独立韵母教授的汉语拼音韵母有且只有这24个。另有16个整体认读音节是将声母、韵母之合体(zhi、chi、shi、ri、zi、 ci、si,yi、wu、yu,ye、yue、yuan,yin、yun、ying)作为整体教授的,其中隐含了前述24个教学韵母之外的舌尖前后音两个韵母,但是并不拆分声母韵母,也不单独教授。
        这就是汉语拼音教学韵母之梗概,显然与《汉语拼音方案》中的韵母系统有着明显的出入。在此需要强调的是,从根本上说,当下现实语音系统的构建与传承,乃汉语拼音教学实践之功,而不是囿于“文字尚形”原则的韵母表。
2、现实语音系统中ui、iu的绝对优势读法
        值得注意的是,六十余年来,很多小学生其实并不知道ui、iu乃是uei、iou之简写形式,早年的很多小学生更是闻所未闻,尤其是农村学生,他们只认识ui、iu,而不认识uei、iou。事实上,汉语拼音实际拼写时也是从不出现uei、iou的。按《汉语拼音方案》的解释,ui、iu、un这三个韵母和声母相拼时,要去掉中间的元音字母,写作iu、ui、un,例如niu(牛)、ɡui(归)、lun(论)。 如果前面是零声母,则按y和w 的使用规则,分别写为you、wei、wen。由此可见,iou、uei、uen只是存在于《汉语拼音方案》韵母表中的文字尚形写法,在实际拼写中并不出现。
        在此需要辨析一下,《汉语拼音方案》只是说iou、uei前面加声母的时候写成iu、ui,并未说可以读成ui、iu,并举了三个例字niu,(牛)、gui(归)、lun(论)。由是观之,将iou、uei分别看成复韵母ou前加介母i、复韵母ei前加介母u,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据此将iou中之i看作所谓韵头、将o看作所谓韵腹、将u看作所谓韵尾之类说法似乎也在情理之中,进而将ou与iou亦即iu合为一韵,将ei与uei亦即ui合为一韵,貌似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众所周知,60余年来的汉语拼音教学实践表明,ui、iu的绝对优势读法其实分明就是由u滑向i、由i滑向u。换而言之,iou、uei不仅写成iu、ui,而且还长时期大面积地读作【iu】、【ui】。大量刘姓诗者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站出来作证:刘字不是读作【liәu】,而是读作【liu】。《汉语拼音方案》韵母表附加说明中给出的三个例字牛、归、论,也是长时期大面积地读作【niu】、【gui】、【lun】,而不是读作【niәu】、【guei】、【luәn】。笔者做过大量调查,几乎无一例外地都是这么读的。
3、汉语拼音教学实践中ui、iu的读法
        现实语音系统中,ui长时期大面积地读作【ui】、iu长时期大面积地读作【iu】乃是不争的事实。这种绝对的优势读法绝非偶然,而是源于六十余年来的汉语拼音教学实践。笔者查阅过无数教学视频资料,汉语拼音教学实践中ui、iu的实际音效其实就是u+i、i+u。耐人寻味的是,绝大多数为学龄儿童量身**的视频讲解资料中,是根本不讲ui和iu的发音要领的,只是说“u加i”就是【ui】,i加u就是【iu】。一般充其量也只是说,发ui音的时候,要先发u音,然后滑到i,发iu音的时候,要先发i音,然后滑到u。其实际音效也几乎无一例外地就是【ui】和【iu】。
        一言以蔽之,现实语音系统中,iu、ui、un绝对优势的实际读法其实就是i+u、u+i、u+n,而不是所谓介母i+复韵母ou、介母u+复韵母ei、介母u+前鼻韵母en。
        当然,也有一些视屏教学资料讲到发音要领,却又往往自相矛盾。在某个公开出版的相当权威的视频资料中,对ui 、iu的发音要领便是这样讲解的:
ui:“发ui音时,口型呈小圆形,先发u音,然后滑到i。口型由小圆变扁。发出的音与u和ei连读拼读成的音相同。”
iu:“发iu音时,先发i,然后滑向u,口型由扁变到圆。与i和ou连读拼读成的音相同。”
必须指出,其所示范出来的实际读音其实就是典型的u+i和i+u。蹊跷的是,其发言要领讲解分明明言发ui、iu时,“先发u音,然后滑到i”、“先发i,然后滑向u”,这样的讲解本来已很充分,范读的实际音效也是典型的【ui】和【iu】,却在讲解末尾又画蛇添足般分别加了句“发出的音与u和ei连读拼读成的音相同”、“与i和ou连读拼读成的音相同”。
        究其原因,讲解者显然知道ui、iu在现实语音系统中的绝对优势读法实为【ui】、【iu】,而非【uei】、【iәu】、同时又知道ui、iu在《汉语拼音方案》韵母表中的写法是uei、iou,ui、iu不过是其简写形式而已,只因不谙所谓“文字尚形”原则以及近、现代语音变迁,因而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更无法自圆其说,才在画蛇之余,硬生生又添上了两只小脚丫罢了。
        事实上,很多颇为正规的视频教学资料讲解ui、iu的读音时,都是从u滑到i或从i滑到u。问题是若把uei看成u+ei,把iou看成i+ou,则无论怎么连读,中间的e和o都是无法消失的,非但如此,无论怎么连读,中间的e和o依然都是最响亮的。须知,那可是所谓韵腹亦即主元音啊!笔者曾请众多人士尝试由u滑向ei、由i滑向ou,并曾亲自反复尝试,其结果都是一样,总是带着明显的所谓韵腹亦即主元音烙印,而根本滑不出【ui】、【iu】之音效。反过来说,按绝对主流的汉语拼音教学实践,ui、iu的实际读音其实就是简单的【u】+【i】和【i】+【u】。
        此处的悖论在于,实际拼读的时候分明是按汉语拼音教学实践读作【ui】、【iu】,而在分析韵母结构时,《中华通韵》炮制团队却又偏偏拘泥于纸面上的《汉语拼音方案》中的iou、uei、uen字母组合形式,硬生生分析出个业已长时期大面积消失的所谓韵腹【ә】、【e】、【ә】来,岂非咄咄怪事。
4、uei、iou中的e、o究竟哪里去了
        笔者曾经做过大量调查,调查对象均为现代读书人,调查范围涵盖大半个中国,被调查人员的年龄跨度则为五六周岁至八十五六周岁不等。调查结果显示,几乎无一例外地将牛、归、论等字分别读作【niu】、【gui】、【lun】,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既不知道复韵母ui、iu有uei、iou这种写法,更不知道有【uei】、【iәu】这种读法。由是观之,《汉语拼音方案》韵母表中iou、uei、uen的所谓韵腹亦即主元音o、e、e实际上是不存在的。不计其数的现代读书人既不知其所从来,更不知其所归之所,反正实际发音时没有这个所谓韵腹或主元音。这是笔者所调查的绝大多数各个年龄段的现代读书人对uei、iou之e、o的解释。
        笔者还曾深入追问过,《汉语拼音方案》韵母表中iou、uei、uen中的o、e、e到底哪里去了呢?当时老师又是怎么教的呢?对此,无数小朋友们的回答是,老师说:i加u,就是【iu】,u加i就是【ui】。还有的小朋友则说,老师说:iu就是从i滑向u,ui就是从u滑向i。至于被调查的来自天南海北的绝大多数中老年朋友,则只知有ui、iu,不知有uei、iou,极少有人知道还有个《汉语拼音方案》,也不清楚其中还有个韵母表,更不知道iu、ui两个复韵母原来是iou、uei的省写形式。实不相瞒,本人早年也不清楚这一点,因为老师根本就没教过。后来有了字典,也未及时注意到这一点。及至再后来注意到了这一点,也未引起足够的重视,因为天南海北的现代读书人,几乎无一例外地把ui读作【ui】,把iu读作【iu】。
        还真有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后生说过,依稀记得当年老师教ui、iu的时候,实际音效就是【ui】、【iu】,但老师曾说,中间本来有个音的,实际发音时需要吞音,也就是把中间那个音吞掉了。这无疑又是一种无异于“脱裤子放屁”式的奇葩说法,八成也是深谙现实语音系统中ui、iu的实际读音其实就是【ui】、【iu】,同时也知道ui、iu乃是《汉语拼音方案》韵母表中uei、iou的简写,因实在解释不通,便说中间本来有个音,实际拼读时又得吞掉。
        关于ui、iu的实际读音,还有一些疑似音韵学者的所谓专家说法,比如,受声调和声母的制约,iou、uei、uen中主要元音o、e、e会不同程度地高化弱化,时隐时现。《汉语拼音方案》为求实用上的简便,统一规定在前接辅音声母时,都采用省略主要元音的拼写形式。至于iou、uei、uen中的主要元音o、e、e究竟何时隐何时现,有关学者则只字未提,《汉语拼音方案》也未说明。时至今日,大概只有天知道了吧?反正《汉语拼音方案》推出六十余年来的广大一线小学语文教师基本上不知道,他们教出的学生更不知道。
        也有学者主张,既然现实语音系统中iou、uei、uen纸面上的主要元音o、e、e被长时期大面积地吞掉了,汉语拼音教学实践中也极少有人教授iou、uei、uen,而是教授直接从i向u滑动的iu和直接从u向i滑动的ui,复韵母ui、iu的实际音效其实都是双音素【u】+【i】和【i】+【u】,那么干脆将《汉语拼音方案》韵母表中的iou、uei、uen改为与实际语音高度吻合的iu、ui、un,以求得理论与实践的统一为宜。不过,这已超出了本期《中华通韵》批判的基本范畴,不赘。
        【点评】
1)特定历史条件下汉字拉丁化的产物《汉语拼音方案》无疑是当时历史条件下的最佳方案,但是必须认清,这是就拉丁化的汉语拼音取代方块汉字而言的,而且是相对当时其它类似方案而言的。事实上,《方案》颁布时,周恩来总理在《当前文字改革的任务》中也曾说过:“这个方案, 比起历史上存在过的以及目前还在沿用的各种拉丁字母拼音方案来,的确更加完善。” 上世纪八十年代第二次汉字拉丁化浪潮中,吕叔湘先生曾经亲自撰文,称《汉语拼音方案》是最佳方案,其实也是这个意思,而绝不是指《汉语拼音方案》已然完美无缺。尤其是兼作汉字音标使用时,《汉语拼音方案》其实存在诸多问题,uei、iou、uen等与现实语音的严重脱节便是其中之一。
2)当今学界不问青红皂白地神化《汉语拼音方案》的做法实不足取,有意无意地回避当年汉字拉丁化的历史背景和当初设计《汉语拼音方案》的终极目的,都是不负责任的行为,哪怕是为尊者讳。中华诗词学会参与炮制《中华通韵》的老哥哥老姐姐们不谙《汉语拼音方案》并非情有可原;国家语委参与炮制《中华通韵》的有关人等不谙《汉语拼音方案》的来龙去脉及其作为注音工具的弊端,则让人实在无法理解,无论如何都想不通;教育部参与炮制《中华通韵》的有关人等不谙汉语拼音教学实践,也跟着中华诗词学会的老哥哥老姐姐们把玩《汉语拼音方案》韵母表中的字母外形,公然默认e与ie、ue合韵、舌面元音i与舌尖前后音-i合韵,以及ei、ui合韵、ou、iu合韵等等,更是让人匪夷所思。
3)在笔者见过的五花八门的狭义新韵韵书或韵部划分方案中,除全国新声韵普及与推广指导委员会推荐的弹性诗韵方案主张ei、ui分列、ou、iu分列外,没有一家作如是观。其中最为荒唐者,莫过于所谓国标《中华通韵》。究其原因,中华诗词学会长期强奉无声中古平水韵为全国范围的正统诗韵,以致造成十分严重的声韵认知混乱,此举固然堪称罪魁祸首,高端一些不谙韵理的老干体诗者、匠人型诗者、半吊子音韵学者以及懒政的庸官们多年来强行误导,无疑也都难辞其咎。此外,不谙《汉语拼音方案》之短处与汉语拼音教学实践之长处,唯书唯上唯玄之不良学风、不自量力却又试图凭借官威在诗韵事宜上标新立异甚或开宗立派之类非分之想,也是无视ei、ui、ou、iu实际音色之明显差异进而胡乱合并的重要原因。
4)有学者认为,语音是客观的,第一性的,《汉语拼音方案》出台之前,普通话语音系统就客观存在着;而表示语音的字母,则是一种主观设计,是第二性的。如果普通话的语音分析只能依样画葫芦地完全按照《汉语拼音方案》规定的拼音形式来讲,岂不就是客观事实要跟着主观设计跑了吗? 也有学者认为,注音字母也好,拼音字母也罢,均难十分准确地记录现实语音。比如复韵母,其发音要领通常都是从前音滑到后音,而在其滑动过程中,每个复韵母的前后两个音素中间都是有过渡音的,不独ui、iu,其它复韵母ai、ei、ao、ou等等亦然,然则缘何偏在ui、iu中间加个e、o复又吞掉呢?还有学者猜测,uei、iou与民国年间的注音字母系统是有着明显的继承关系的,但其记录的应是近代音,亦即晚清官话语音,而非现代音,甚至不是民国年间的优势读音,一如《广韵》与《集韵》之别。
5)在此,有个标准音问题是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去的。众所周知,新中国普通话的前身乃是民国国语,而民国国语的前身乃是晚清官话,后二者在前者的基础上既有继承又有发展。所不同的是,晚清官话是有标准音的,不仅有类同太学的国子监教学语言作标准音,还有雍正皇帝于1728年开始设立的正音书馆。民国时期则不然,彼时北京也好,北平也罢,不过是个直辖市,由于中华民国并未在京(平)建都,加之连年战乱,及至民国年间,清代北京官话的标准音已无官方权威机构系统性地传承了,此间甚至出现过多种方言竞争国语之位的情况。新中国建立伊始,足够权威而又科学的前朝现实语音系统之标准音其实已然无所依凭,最终厘定的标准音起码在一定程度上有语言学家、音韵学家人为的成分,当时就未必权威而科学。考虑到国家语委在《中华通韵》事件上的所作所为,时至今日,其对uei、iou实际音色仅仅限于字面上的解释已然不足采信。进而言之,就现实语音系统中的绝对优势读法而言,uei、iou不仅写成ui、iu,更是长时期大面积地读作【ui】、【iu】,此乃不争的事实。
6)ei与ui亦即uei也好,ou与iu亦即iou也罢,其实际音色差异显著,不顾这一基本语音实际,而机械地只按《汉语拼音方案》韵母表中的韵母长相将ei与ui、ou与iu分别强拉硬扯到同一韵部,其实是根本站不住脚的。《中华通韵》炮制团队愣将e与ie、üe硬拉郎配、愣把舌面元音i与舌尖前后音-i乱点鸳鸯谱之类离谱性错误,还不都是这样犯下的吗?就诗韵而言,堂而皇之甚或理直气壮地将ei与ui、ou与iu分别硬生生合并,貌似在一定程度上情有可原——毕竟ei、ui的所谓韵尾都是i,ou、iu的所谓韵尾都是u,实则不然,其实际主元音毕竟各不相同嘛!唉,都是中华诗词学会多年来强推无声中古平水韵导致的大面积哑韵综合症使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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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2-1 01:42:1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志愿者 于 2022-2-1 01:45 编辑

第十三节(上)《中华通韵》事件的性质实属特大质量责任事故


列位吟长、列位先进、列位后起之秀:

大家好!小长假快乐!

《中华通韵》批判系列连载因故中停三个月之久。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仍是主要原因之一,实在分身乏术,加之电脑疑似遭到恶意攻击而瘫痪,丢失了大量成品、半成品以及经过整理的海量素材,心境大差,以致本期《中华通韵》批判今日方才推出。让关心这个系列批判的朋友们久等了,深表歉意!

其实还有两个重要原因,一是经过前二十四期全方位多层次的批判之后,该给《中华通韵》事件定个性了,却又实在于心不忍;二是此间对换届之后的中诗学会仍在一定程度上心存幻想,故此一直处于旁观其行状态,并耐着性子苦苦等待至今。

若从中诗学会换届之日算起,至今已然足足五个月有余。五个多月是个什么概念呢?众所周知,1948年9月12日至1949年1月31日,仅仅历时142天,不到五个月时间,便发动并完胜了震惊世界的三大战役,取得了争取起义、投诚,接受和平改编与歼灭国民党正规军144个师、非正规军29个师,总共154万余人的伟大胜利,奠定了人民解放战争在全国范围最终胜利的坚实基础。反观换届后的中诗学会呢?不仅一纸文告即可搞定的新声旧韵易帜手续至今拖着不予补办,连举手之劳即可搞定的《中华通韵》废止手续也一直拖着未办。

纠结数月之久,思来想去何止百遍千遍。值此百年五四已然虚度两年,建党百年庆典即将到来之际,为诗词计,为诗友计,为现代民族诗词文化大义计,为习总书记构想的二十一世纪伟大中国梦计,无论从哪方面说,都该是给《中华通韵》事件的性质一个明确界定的时候了。

碍于情面,限于时间和篇幅,咱们不妨简短截说,单刀直入。尽管十二分不情愿,时至今日,笔者也实在是不能不说了:《中华通韵》事件的性质实属特大质量责任事故。没错,就是这个说法,《中华通韵》事件的确属于彻头彻尾彻里彻外的特大质量责任事故。

众所周知,随着我国工业化进程的不断推进,建设工程和各类制造业产品不断翻新,层出不穷,取得了举世瞩目的伟大成就。当然也难免存在一些问题,若是比照建设工程质量事故、制造业产品质量事故以及安全生产责任事故的界定惯例,《中华通韵》事件毫无疑问应属特大质量责任事故。

几个月来,笔者想方设法查阅了大量国家标准和行业标准及其社会反响,尽管有些国标或行标还存在这样那样的不足之处,但像《中华通韵》那样荒唐透顶、错得离谱的国标或航标还真没有。一言以蔽之,《中华通韵》堪称蝎子的粑粑——独毒一份。

关于《中华通韵》之荒唐,前面二十四期《中华通韵》批判已然全方位多层次地进行过批判,相信业内有识之士早已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了。在此,我们姑且不论《中华通韵》从耄耋老人直通髫年学童之荒唐,也不论《中华通韵》从戏曲直通诗词之无稽,还不论愣将《中华通韵》忽悠成国家标准之乱弹,更不论《中华通韵》编审团队多数成员科学素养之低劣、《中华通韵》编撰单位及编者的行业代表性之不足、《中华通韵》科研团队技术路线之偏颇、《中华通韵》炮制团队对传统诗韵从细、古今合格诗者用韵一向从严以及对狭义韵书根本依托及主要影响因素之无知,等等等等,为有关人等颜面计,《中华通韵》批判前二十四期中的绝大部分批判内容我们均可不再深究。

但是,十二分遗憾的是,仅就《中华通韵》公然鼓吹似是而非的所谓“双轨并行”原则,公然宣称“本规范与平水韵、《词林正韵》《中原音韵》等各种韵书并行”一端而言,《中华通韵》炮制团队及其幕后推手们其实根本不懂韵,只为一己之私和极小利益共同体的既得利益及潜在利益而置现代民族诗词文化大义于不顾,进而上下其手、左右勾连,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亦即明倡新韵暗推平水的”良苦用心“便已暴露无遗,何况还有愣将e与ie、üe硬拉郎配、愣将i与-i乱点鸳鸯谱、愣是对ui、iu实际音色置若罔闻之类擀面杖吹火之举呢?

质量事故与质量责任事故的界定也好,安全事故与安全责任事故的界定也罢,其根本分野乃在天灾还是人祸。这一点至关重要,本世纪以来这场亘古未有的“诗词大革命”、“诗词大跃进”及其畸形派生物《中华通韵》,显然主要是人祸使然。

说到质量事故,由于是就广义产品而言的,而产品是人做的,因此任何产品的质量事故,都涉及到相关组织及相关人员的责任问题。从这个意义上说,《中华通韵》炮制团队及其幕后推手们的历史责任是无论如何都逃脱不掉的。请粗制滥造《中华通韵》的有关组织、有关人等并列位看官务必认清这一点。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本期《中华通韵》接下来的内容曾经几易其稿。第一稿曾经旁征博引,历数《中华通韵》炮制团队的诸多严重失职与渎职之处,并就其思想根源与科学素养进行了深刻剖析;第二稿全部删除,只是轻描淡写地点到为止;第三稿再次历数《中华通韵》炮制团队的诸多严重失职与渎职之处,并就其思想根源与科学素养进行了更为深刻的剖析;第四稿再次全部删除,仍旧轻描淡写地点到为止;第五稿还是忍不住历数《中华通韵》炮制团队的诸多严重失职与渎职之处,并就其思想根源与科学素养进行了极为深刻的剖析;第六稿复又全部删除,还是轻描淡写地点了一下而已。如是再三。

纠结来纠结去,理智终究未能左右感情,反被感情所左右。那就再给《中华通韵》炮制团队留点儿面子,本期《中华通韵》批判破天荒地就此点到为止——《中华通韵》事件的性质实属特大质量责任事故,那么笔者就暂不针对《中华通韵》炮制团队及其幕后推手们皮袍下面藏着的“小”一一揭露了。

《中华通韵》炮制团队及其幕后推手们如有不服,尽可在学术范畴内,就迄今二十五期《中华通韵》批判的全部内容,提出有理有据的反批评。不过,像《答天涯咫尺先生》  下个别人跟帖那样炸着胆子空喊两嗓子便逃之夭夭,就实在无趣了,也严重有失风度,因为那绝非论辩之道。

友情提示, 时至今日,《中华通韵》炮制团队及其幕后推手们理屈词穷无言以对之下,继续选择保持沉默并非明智之举,而应大大方方地站出来,明令立即废止《中华通韵》,并公开向全体中小学生、全体读书人乃至全体国人真诚道歉才是。

建党百年庆典在即,中古平水韵事件也好,《中华通韵》事件也罢,都是既捂不住,又盖不住的,正所谓欲盖弥彰啊!但愿有关方面有关人等能够争取主动,自觉修正错误,尽快补办相关废止手续,否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一旦届时吃不了,那可就得兜着走喽。

伏乞有关方面有关人等三思!谢谢大家!
         

【点评】

标榜为国家标准的所谓《中华通韵》,耗时数年之久,调动了那么多人力物力财力,到头来居然被有关方面有关人等硬生生地酿成一场古今中外诗词界闻所未闻的特大质量责任事故,夫复何言?!

纵然列位看官想看想听,笔者也实在没有兴致予以点评了。没法儿说,实在是没法儿说。列位吟长、列位先进、列位后起之秀若有兴致,倒是不妨点评一二,以便敦促有关方面有关人等猛醒哈。


第十三节(下)炮制团队不谙新声韵格律诗极限底限韵部及其缘由

上期《中华通韵》批判的主题为“《中华通韵》事件的性质实属特大质量责任事故”,本期理当顺势探究谁之过抑或谁之罪问题。不过,鉴于建党百年庆典在即,2021年7月1日既是诗词界高端从根本上讲求“实事求是”,进而彻底拨乱反正的极限底限时间,更是有关方面有关人等谋求自我救赎的极限底限时间,为给有关责任方和责任人尤其是第一责任方和第一责任人最后一个自我救赎的机会,同时考虑振兴诗词的生力军——广大青少年的现实用韵需求,本期《中华通韵》批判拟临时打乱逻辑顺序,对当代中小学生格律诗用韵的极限底限韵部进行初步探讨,以正视听,以解燃眉,以供参考。
细心的朋友不难发现,《中华通韵》炮制团队及其幕后推手疑似已然认识到国标《中华通韵》之荒唐,中诗学会新近主办或领衔主办的不止一个全国性所谓诗词大赛的征稿启事措辞也一反常态,不再强制推行所谓《中华通韵》,甚至未再出现“中华通韵”之类字样,而是来个180度大转弯,换成如下含混的措辞:
“用韵新、旧皆可,同一篇作品不可混用新、旧韵;提倡注明所依何种韵书。
相对而言,这无疑是一个小小的进步,说明这个《中华通韵》系列批判已然初步发挥出了积极促进作用。不过,诚如木刀先生所言:“上述用韵声明,不过是不再坚持自己是唯一的“官韵”罢了。”的确,有关方面有关人等虽然自觉理亏,却并未明令废止《中华通韵》,更未大大方方地站出来公开道歉。既不好意思继续强推,又拿不出个哪怕只能基本服人的用韵方案,于是便先打个马虎眼,又打个擦边球,旨在蒙混过关。这无疑是一种无可奈何之下的典型矛盾心理。
关于中小学生格律诗用韵的极限底限韵部,《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白皮书》第四章“中古平水韵的前世今生与过渡期狭义新韵韵书”已然给出了推荐意见,其实就是《弹性诗韵举要》中推荐的21韵。
若用汉语拼音来表示,这21韵分别为:
1、a、 ia、ua;2、o、uo;3、e;4、i;5、u;6、ü;
7、ai、uai;8、ei;9、ui(uei);10、ao、iao;
11、ou;12、iu(iou);13、ê、ie、üe;14、er;
15、an、ian、uan、üan;16、en、in、un(uen)、ün;
17、ang、iang、uang;18、eng、ueng;19、ing;
20、ong、iong;21、-i(知蚩诗资雌思等字的韵母)。
        早在《中华通韵》征求意见稿推出之前便已公开发表的《弹性诗韵举要——总有一款适合您》中,就正式推荐过前述21韵。故此,若说《中华通韵》炮制团队不谙当代中小学生的极限底限韵部宜为21韵的相关信息,显然有为彼等开脱意味。此处要害在于:《中华通韵》炮制团队闭门造车过程中,既不知其然,更不知其所以然。这才是有关方面有关人等对前述21韵视而不见、置若罔闻的深层次原因。
        就一代代在校中小学生而言,其极限底限韵部的厘定涉及到方方面面,限于篇幅和时间,此处不拟面面俱到,仅就以下方面点到为止。
1、诗韵从细乃唐宋元明清一以贯之的优良传统
众所周知,许敬宗曾经奏请《切韵》窄韵“合而用之”,其结果实际上就相当于一种狭义韵书。奏定同用之二人,在唐为许敬宗,在宋为贾昌朝。无论是许敬宗奏折,还是贾昌朝奏折,其同用结果均不宽于金宋末年成书的平水韵。
        所不同的是,唐宋年间的入诗汉字都是确切可读的。满清初叶现实语音尽管业已发生严重变异,但因具有官话地位,实际上也是确切可读的。满清中叶北京音上位后,晚清所谓平水韵才逐渐不可确读。及至民国年间,已然基本上不可确读,建国至今,则完全无法确读了。
但是,无论如何,金宋末年至今,中国传统诗的平声韵部从未少于30韵。这是不争的事实,相信《中华通韵》炮制团队也不会否认。那么,基于现代读书音的所谓新声韵是否也得30平韵呢?那倒不是,因为中古正音也好,明清(早期)官话也罢,均不可与现代读书音同日而语,彼此实际语音出入实在太大,根本没法儿比。
2、与民国年间黎锦熙先生等人的《中华新韵》比较
黎锦熙先生等人18韵部的《中华新韵》其实颇具参考价值,该书成于民国30年(1941年),所依托的现实语音乃是与新中国普通话十分接近的民国国语。众所周知,这是一部颇具代表性和影响力的狭义新韵韵书,对厘定依托现代读书音亦即普通话语音系统的格律诗用狭义新韵韵书而言,可谓参考价值极大。
        遗憾的是,长期以来,在该书基础上进一步归并简化的几乎所有新韵韵书作者,基本上都严重都忽视了其成书年代和成书前后的历史背景。要而言之,该书成于新文化运动之后二十多年,彼时传统诗词已然彻底式微,白话自由诗则历史性地首执诗歌体式之牛耳,可谓名家辈出,而依托现代读书音的格律诗却有如凤毛麟角。从这个意义上说,黎先生的《中华新韵》(十八韵)其实是为现代自由诗量身**的,而与格律诗词没有多大关系。
建国以后数十年间就更不必说了。1949年10月1日~1987年5月30日,彼时正值《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白皮书》所称的古典诗词荒漠期,自由体现代诗大行其道,大体上只有党和国家的几位领袖人物以及夏承焘等极少数受过旧式教育长期熏陶的诗词家才写古典诗词。至此,笔者想说的是,连不甚讲求押韵的白话自由诗尚且拥用18个韵部可供采用,新韵格律诗韵部划分若非明显严于《中华新韵》(十八韵),又成何体统呢?岂不惹自由体新诗界耻笑!
3、与入派三声的元曲用韵《中原音韵》比较
众所周知,元人周德清所著《中原音韵》堪称划时代的影响深远的元曲(北曲)用韵。共分19韵部,分别为:东钟、江阳、支思、齐微、鱼模、皆来、真文 、寒山、桓欢、先天、萧豪、歌戈、家麻、车遮、庚青、尤侯、侵寻、监咸、廉纤。尽管古今读音不尽相同,但是由于金兵和蒙元先后入主中原,彼时广义北方地区现实语音中的入声读法已然大面积消失,故此完全可有一比。
那么,元曲又是什么呢?当然是可与唐诗宋词相提并论的一代之文学呀!相信不少朋友都会作如是观并脱口而答。很显然,就韵部研究而言,这样的回答显然没能答到点儿上。窃以为,相较于唐诗宋词——尤其是唐诗,元曲总体上属于一种市井文学,当然也是最接地气的。《中原音韵》又有多少韵部呢?19韵部。由前述诗韵向来从细、明显严于词曲用韵的历史传统可知,宏观而言,依托现代读书音的当代格律诗用韵,理当在19韵部以上。
道理很简单,《中原音韵》入派三声后,相应于汉字总量而言,与现代读书音亦即普通话语音系统缺失入声的效果是一样的。可元曲终究是曲呀,是市井层面的呀,如果狭义新韵韵书韵部少于19部,是不是严重有违诗韵从细这一千年传统呀?答案当然是肯定的。于情于理能说得过去吗?当然说不过去。换言之,宏观比较而言,依托同样没有入声的现代读书音的当代格律诗极限底限韵部,显然不应少于《中原音韵》,因为都是那些汉字嘛。
4、以青少年为关注主体并适当兼顾中老年实际才是王道
        押韵所体现的是一种回环音乐美。就声律而言,格律诗有别于其它诗体的本质属性,乃在其无与伦比的音乐美。押韵的实质其实是押音色,或是单一音色,或是混合音色中的主元音。时至今日,诸如此类认知,应该已为所有乐感尚可的朋友所接受了,包括相当一部分中老年朋友,当然也应包括痛定思痛后的《中华通韵》编审团队成员。
        参照古代科举考试,时下的官颁狭义新韵韵书理当以中小学生为主体的广大青少年为主要服务对象。遗憾的是,中诗学会成立三十多年来,古典诗词创作的主体却反其道而行之,居然一直是包括众多耄耋老人、古稀老人、花甲老人在内的中老年人在唱主角,这是严重违背创作规律和自然规律的,是根本无法在真正意义上振兴诗词的,必须立即奉还广大青少年以名正言顺的为诗填词权利才行。但是,这毕竟是事实。
尽管中老年人中乐感上佳者大有人在,但是终究无法与青春鼎盛的青少年相比,这是自然规律。那么,为突出广大青少年振兴诗词的主体地位,官颁格律诗韵理当从严,完全可以严至中小学生心目中的26个自然韵部,甚至更严。不过,为了在一定程度上照顾乐感业已不同程度退化的中老年诗者情绪,同时确保基本音乐美,官颁诗韵极限底限韵部便成为无法回避、必须面对的问题。既要确保基本音乐美,又要分清主次,这就需要统筹考虑。然而无论怎样统筹,若不严于十八韵的《中华新韵》乃至十九韵的《中原音韵》,便很难站住脚,更经不起历史的考验。
5、适当考虑“广义旧转新”型平水韵诗者观感不容忽视
原稿中原本有这一段,发稿时删掉了。一方面限于篇幅,另一方面则是看到仍有个别来路不明的平水韵拥趸于屏间交流中偏离学术死缠烂打,甚而至于无所不用其极,便再无兴致与之交流了。转念一想,此等大神也好,小鬼也罢,毕竟是极少数,广大被误导、被裹挟、被迫随大溜的平水韵诗友毕竟是无辜的,尽管声韵易帜势所必然,已然无可阻挡,但“广义旧转新”型平水韵诗友的观感也应予以适当考虑才是。这既是一种务实,更是一种体贴。
旧韵阵营中绝大多数好的和比较好的朋友都知道,平水韵表中向来有邻韵、宽韵、窄韵、险韵之说,既可确保历史上的基本音乐美,又可提供现实中挑战性的选韵拈字乐趣。新十四韵和通十六韵之所以不被“旧转新”型平水韵诗友认可,主要是过度合并邻韵,拿不押韵当押韵,甚至发生了匪夷所思的离谱性错误。21韵则不然,在这方面可谓较为充分地照顾到了这些诗友的观感,邻韵、宽韵、窄韵、险韵应有尽有。如果一些诗友仍嫌不足,则尽可与音乐美追求更高的中小学生一样,在21韵基础上进一步拆分韵部即可。
问题是若不能拆分至30韵左右,则新声韵的选字难度总体上仍然赶不上平水韵表,挑战乐趣仍嫌不足。而拆分成30左右韵部的必要性又的确不大,奈何?为给这些朋友一个心理安慰,我们不妨从狭义平水韵部相对于广义韵书天然平声韵部(五六十个)的占比角度,来简单对比一下。平水韵表平声韵部占切韵/唐韵、广韵/集韵平声韵部的比率大致为55.6%和52.6%,而前述21韵占现代读书音全部39个天然平声韵部的比率则为53.8%,两者基本持平。当然,这种心理安慰只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由于历史的原因,现实官话语音系统毕竟变异如斯,作为富于家国情怀的合格诗者,除了积极适应,难道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吗?
6、确保新声韵格律诗基本音乐美至关重要
吟者先生等人统筹考虑的结果,便是前述21韵。窃以为,这应该是极限意义上的底限韵部数了。如果非要以权术**学术,硬生生地继续归并简化,那么新声韵格律诗基本音乐美便无从保证了。正如第二十四期《中华通韵》所批判的那样,ei、ui不宜合并,ou、iu也不宜合并,其实,o、e之类同样不宜合并。词曲因有音乐衬托以及拖腔作用,自然另当别论。
当然,在一些中小学生看来,可能觉得舌尖前后音还是分开为宜,en、in、un(uen)、ün也宜全部分开,ie、üe也可考虑分列,甚而至于,在二十六个自然韵部的基础上,还应适当拆分,直至30韵部左右。诸如此类追求,当然都有道理,因为古来汉字数量有增无减,即便厘定为30韵部左右,也不过是刚与平水平声韵部持平,各韵部平均汉字数量不过是大体上与平水韵部相当而已,为诗选字的难度亦然。
        以上五个方面,前四者都是仅在一定程度上就宏观而言,确保新声韵格律诗基本音乐美才是根本大计,才是首要因素,才是不可逾越的红线。值得注意的是,也有资深诗友主张采用新华字典韵,综合音色明显有异的天然韵部全都分开。这种主动追求格律诗音乐美的精神固然可嘉,然而笔者对此却不敢苟同,因为根本没必要,这是另类形而上,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同样不足取。将26个自然韵部拆分成30韵部左右,倒是可以考虑,其实必要性也不大。当然,若是仅限于极少数人采用,而不是大面积推广,那么笔者还是乐观其成的。
【点评】
1)从根本上说,厘定狭义韵书韵部是一个归并简化的过程。归并简化的起点乃是或成文(比如切韵、唐韵、广韵、集韵、新华字典)或不成文(比如唐宋正音、明清官话、民国国语、新中国普通话等现实语音系统)的广义韵书。
2)在26个自然韵部基础上的适当拆分,究其实质,其实仍是一种归并简化过程。不妨视为在汉语拼音教学实践中,对39个天然韵部归并简化成26个自然韵部过程中,发生了某种程度的归并简化过当,故而又予以适当补救。
3)若是仅就乐感而言,舌尖前后音的分合大体在两可之间,的确可以考虑分列韵部。不过,考虑二者各自只有三种选择,五七律若是首句入韵,则势必有一个韵脚字音完全重复,反而有欠灵动,失于呆板。加之二者韵字都不算多,合并为宜。其余不赘。
4)21韵或许不是中小学生心目中的最佳韵部划分方案,却是多数甚至绝大多数中小学生均可接受的极限底限韵部。若有同学想在此基础上进一步追求音乐美,则尽可按自己的追求适当拆分,采用22~26个平声韵部当然都是可以的。
5)21韵方案对“广义旧转新”型平水韵诗友的观感给予了应有的关注,这是既往几乎所有新声韵狭义韵书都不同程度地忽视了的,以致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其实诗词界只有一个,大家都是诗友,缘何不能以诗者之心尽量相互体贴呢?
6)少数中小学生及其他诗者若对音乐美确有更高追求,则将21韵拆分至30韵部左右也未尝不可。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宽不碍严吧?这与新十四韵,通十六韵先行默认严重败坏基本音乐美的所谓宽不碍严说辞,可是有着本质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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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2-1 01:47:2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志愿者 于 2022-2-1 01:52 编辑

第十四节(上)诗词大跃进的历史渊源和《中华通韵》科研恶果


第二十五期《中华通韵》批判已将《中华通韵》事件的性质认定为特大质量责任事故,上期理当顺势探究谁之过抑或谁之罪问题。结果话锋一转,话题便岔开了。本期按理仍应回到追究《中华通韵》特大质量责任事故有关责任方、责任人尤其是第一责任方和第一责任人所应负有的重大历史责任的主题上来,却不得不再次岔开话题,以便给有关方面有关人等最后一个自我救赎的机会。一如国家统一大业不能久拖,声韵易帜事宜毕竟也是不能无限期地拖下去的,绝对不能留给下一代。建党百年庆典在即,经综合权衡,此乃有关方面有关人等自我救赎的极限底限时间,舍此再无机会了。

从这个意义上说,把有些硬道理掰开了、揉碎了,进而再磨成粉末实属必要,毕竟有关人等年事已高,牙口不好,若不磨成粉末,恐怕仍会咯牙,仍然难于消化。为此,本期《中华通韵》批判,拟从诗词大跃进的历史渊源和《中华通韵》科研恶果的角度,再作相关研讨。为方便起见,我们不妨先一起来看几篇文章。

首先推介的是一代科学大家、中国导弹之父某某某先生的一篇科普性论文。据悉,1958~1959年,某某某先生曾在《人民日报》、《知识就是力量》、《大众科学》、《中国青年》等刊物上,连篇累牍地公开发表过多篇有关粮食亩产量的科普性论文,并从力学专业的角度进行了相关计算,用植物的光合作用原理,解释了亩产量几万斤乃至更高产量的科学依据和现实可能性,进而在当年大跃进的历史性进程中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其中一篇《粮食亩产量会有多少?》原文不长,不妨全文抄录如下。

“粮食亩产量会有多少?

“前年卖粮用箩挑,去年卖粮用船摇,今年汽车装不了,明年火车还嫌小!”

这是江西井冈山农民的一首民歌。我们的土地正在农民双手豪迈的劳动中,付给人们更多的粮食,六月十二日中国青年报第一版上发表了一个动人的消息:河南省遂平县卫星农业社继小麦亩产二千一百零五斤以后,又有二亩九分地平均每亩打下了三千五百三十斤小麦。

土地所能给人们的粮食产量碰顶了吗?

科学的计算告诉人们:还远得很!今后,通过农民的创造和农业科学工作者的努力,将会大大突破今天的丰产成绩。因为,农业生产的最终极限决定于每年单位面积上的太阳光能,如果把这个光能换算农产品,要比现在的丰产量高出很多。

现在我们来算一算:把每年射到一亩土地上的太阳光能的百分之三十作为植物可以利用的部分,而植物利用这些太阳光能把空气里的二氧化碳和水分制造成自己的养料,供给自己发育、生长结实,再把其中的五分之一算是可吃的粮食,那么稻麦每年的亩产量,就不仅仅是现在的两千多斤或三千多斤,而是两千多斤的二十多倍!

这并不是空谈。举一个例:今年河南有些特别丰产试验田要在一亩地里收一百六十万斤蔬菜。虽说蔬菜不是粮食,但到底是亩产一百六十万斤!

所以,只要我们有必须的水利、肥料等等条件,加上人们的不断创造,产量的不断提高是没有问题的。今天条件不具备,明天就会创造出来;今天没有,明天一定会有!”

年长的朋友应该还有印象,当年有句著名口号便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当年那场大跃进,某某某先生不是始作俑者,却是有意无意之间极力鼓吹的科学界重磅人物——中科院动力研究所所长,其在当年那场大跃进中所起到的无可替代的作用便是榜样的力量。就这样,在各有关方面、有关人等的通力忽悠下,大跃进很快就被推向高潮,终于演绎了一场全国范围亘古未有的历史性闹剧。

接下来要推介的,是央视网新闻频道历史探秘新闻栏目中题为《“大跃进”时亩产万斤真相:最多不过900斤》的文章。因原文较长,此处只能摘录“浮夸风越刮越猛烈,在粮食问题上教训尤深刻”小标题下的如下几段:

“大跃进”本身是头脑发热的产物,而头脑发热之后,又更为积极地去推动“大跃进”。这种热烘烘的气氛,也感染了科学家。这一年,粮食生产竞相放卫星,开始是亩产千斤,后来是牛皮越吹越大,声称亩产数千斤、上万斤,甚至更高。而在这神话般的放“卫星”风中,我国一位著名的科学家,特地撰文,论证“粮食亩产会有多少?”的问题。

文章不但肯定已经放出的那些“卫星”,而且还论证了粮食丰产的潜力还很大,可以达到亩产四、五万斤。此时,全国尚未放出这么大的高产“卫星”。既然科学家都论证了能够有那么多的产量,那些文化本不高的乡、村干部,放“卫星”的胆子就更大了。

7月上旬,全国科联和北京科联组织中科院生物学部、中国农科院和北京农业大学的科学家,与来自河北、河南、湖北等省的30多位种田能手举行丰产座谈。说是座谈,实际上是擂台赛,在上面的压力之下,科学家们同种田能手展开了指标大战。

会前,科学家们提出了自己认为够高的指标。指标是按照当时盛行的“两本帐”、“三本账”(即准备公开的和实际要求的作两、三种指标,公开的指标常低于实际要求指标,以示留有余地)制订的:小麦1.5万斤、2万斤、3万斤;水稻2万斤、3万斤、4万斤;甘薯15万斤、20万斤、26万斤;籽棉3千斤、4千斤、6千斤。

可是,一听种田能手的报告,科学家们大吃一惊,发现自己准备公开的三项指标已是大大落后于农民兄弟,只得修改自己的指标,提出“第一本账”小麦3万斤,水稻3万斤,甘薯40万斤,籽棉1万斤。而生物学部与农科院间也展开了挑战赛,生物学部的指标是小麦6万斤,水稻6.5万斤,甘薯50万斤,籽棉2万斤。

科学家毕竟是科学家,说出大话之后还是认真去试验。会后,生物学部组织了丰产试验田委员会,在6亩小麦试验田里,深翻10尺,每亩下种260斤到400斤,施粪肥40-60万斤。试验田白天鼓风机轰鸣,以增加二氧化碳;晚上灯光如同白昼,以增加光合作用。尽管如此卖劲,第二年麦收时,最好的一块地亩产也只有900斤。“

无情的后续历史事实最终表明,历经整整一个甲子,一代国士兼科学大家袁隆平先生及其科研团队历尽千辛万苦之后,直到去年,“叁优一号”双季稻亩产方才突破1500公斤。提请列位看官务必看看清楚,这还得是双季稻而非单季稻呢。当年那场大跃进的荒唐程度,由此可见一般。

最后要推介的,是《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白皮书》。因原文更长,此处仅列出其正文五章的标题,有兴致的朋友尽可自行搜读:

《第一章中国当代古典诗词发展简史回顾》 ;

《第二章中国当代古典诗词发展现状述评》  ;

《第三章当今古典诗词界亟待解决的若干大是大非问题》 ;

《第四章中古平水韵的前世今生与过渡期狭义新韵韵书》;

《第五章当代古典诗词发展方向突破口及未来前景展望》 。

笔者相信,只要是悟性尚可并认真阅罢《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白皮书》以及《中华通韵》系列批判的朋友,大抵应该一致同意:当前这场持续了二十年之久的诗词大跃进,与当年那场大跃进何其相似乃尔!不,较之上世纪五十年代末期那场大跃进,二十一世纪以来这场以“诗词大革命”为先导和后盾的”诗词大跃进“完全可谓后来居上,堪称最新版本真正意义上的亘古荒唐,并在诸多方面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放眼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界:恶劣得不能再恶劣的诗词学术民主环境、业余水准的科学态度和科学素养,有如林立的各大诗词中央、有如林立的当代诗词大家、有如林立的诗词理论家、有如林立的诗词企业家、无所不用其极的诗词掮客、只能看不能读却被奉若神明的诗词哑韵、以现今各地方言土语和胡乱变读因而四不像的普通话竞相冒称的所谓中古平水韵、错得离谱而又荒唐透顶的《中华通韵》、同样错得离谱而又负面效应极大的有关《中华通韵》重大科研恶果、雨后春笋般的所谓诗词之乡、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各类商业性、广告型、游戏类所谓全国性诗词大赛,每日产量即可达到天文数字的所谓诗词作品......等等等等。

所不同的是,当年那场大跃进很快就得到纠正,而本世纪以来这场以”诗词大革命“为先导的”诗词大跃进“历经五分之一世纪之久,却依然呈现出方兴未艾之势。

所不同的是,某某某先生毕竟在自己熟悉的导弹研制领域取得了举世瞩目的辉煌成就,而发动、煽动、推动这场”诗词大革命“和”诗词大跃进“的所谓专家学者,其中不少人在自己熟悉的领域也难言真正有所建树,不过是浪得了院长、主任、博士导师、资深教授、资深研究员之类虚名而已。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不同之处又在于,当年那场大跃进之后不久,党和政府便提出了”调整、巩固、充实、提高“的八字纠偏方针,使国民经济得到了恢复和发展,而今这场诗词大跃进业已持续二十年之久,诗词界高端却依然故我,继续变着花样地强行误导,不仅举手之劳的中古平水韵让贤手续迟迟不予补办,同样举手之劳的《中华通韵》废止手续也拖着不办,联想到其他种种怪现状,分明是一种誓将”诗词大革命“和”诗词大跃进“进行到底的节奏。

不同之处还在于,当年那场大跃进破坏的主要是物质文明建设,是在建国伊始严重缺乏相关历史经验的背景下,于探索过程中发生的错误;而今这场诗词大跃进则不然,唐诗宋词就在那儿摆着,唐宋诗词读诵吟唱优良传统就在那儿摆着,历代诗话就在那儿摆着,各方面经验早已相当成熟,诗词界高端各有关方面有关人等偏偏视而不见,置若罔闻,并且上下其手、左右勾连,采取各种匪夷所思的手段强力打压诗词学术民主,旨在将“诗词大革命”和“诗词大跃进”不断引向深入,并进行到底。

不同之处更在于,当年那场大跃进主要是造神话,而今这场诗词大跃进则主要是造神。哪怕你用自家方言土语冒称中古平水韵,哪怕你只会将入声字简单地读作普通话短促的去声,哪怕你只是个半吊子现代读书人,哪怕你只是个半文盲甚或准文盲,只要你宣称采用了平水韵,并在纸面上合乎金宋末年平水韵表上一万年都不会改变的死的平仄及韵部规定,你便可以堂而皇之地成为高雅之士,你便可以半眼珠子也瞧不上新韵诗词、自由体新诗及其作者,你便摇身一变而成人上之人,乃至小庙神、大庙神、当代诗词之神。

结果呢?结果是不仅严重破坏了精神文明建设,放任众多“李鬼”和自私自利之徒窃据诗词界要害部门和要害环节,玷污了文学皇冠上的明珠,玷污了诗人这个神圣的字眼儿,而且严重有损于国家与民族的诗词文化软实力和国民综合素质。尤为令人无法容忍的是,以事实上剥夺了一代代广大青少年名正言顺的为诗填词权利的角度观之,更是一种对国家与民族未来诗词文化和国民素质的极端不负责任甚或干脆就是一种犯罪。

那么,持续二十年之久,本世纪以来这场诗词大跃进成效究竟如何,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界的真实状况到底怎么样呢?对此,《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白皮书》正文五章早有深刻剖析。一言以蔽之,便是惨不忍睹。

其中,白皮书第五章第一节第二部分曾经谈及“狭义当代古典诗词作品总体分类”,认为除以匠人体、老干体、纯文字游戏为主体的诗八股和充其量属于半成品性质的诗词习作外,“缘情、得味、出新、炼字”这种可与唐诗名篇比美的真正意义上的当代格律诗,其实少得可怜。白皮书只说“很少很少,而且往往不被人们识得。”至于少到何种地步,白皮书没有明言。依我看,肯定比凤毛麟角多些,恐怕也多不了多少。

这,就是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界惨淡的现实。

由上可知,当年大跃进悲剧在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界重演绝非偶然,《中华新韵》明倡新韵暗推平水之类潜规则绝非偶然,中古平水哑韵综合症肆虐全国更绝非偶然。

其实,酿成《中华通韵》特大质量责任事故也绝非偶然。除第一责任方和第一责任人外,还有其他不止一个主要责任方和主要责任人群体。彼等共同发起并联袂变着花样推波助澜的这场亘古未有的诗词大跃进,与历史上早有定论的大跃进运动更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历史渊源,而支撑《中华通韵》的所谓重大科研成果,就其伪科学性质而言,其实也并不新鲜,都有着相应的历史渊源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师承关系。

行文至此,必须指出,较之《粮食亩产量会有多少?》之类,在为这场亘古荒唐的诗词大跃进推波助澜过程中,就其实际发挥出来的巨大副作用而言,有关国家级、省部级《中华通韵》重大科研恶果的确堪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从这个意义上说,《中华通韵》科研团队所应承担的历史责任,似应仅次于《中华通韵》炮制团队。

当然,若是追根溯源,从某种意义上说,《中华通韵》炮制团队和科研团队其实也是受害者,他们也是中古平水哑韵综合症的严重感染者,愣将e与ie、üe合韵之类亘古荒唐便是明证。不过,二者毕竟有所差别。相较之下,《中华通韵》特大质量责任事故的第一责任方和群体性第一责任人,并非仅仅是中古平水哑韵综合症的受害者,更是这种堪比新冠肺炎的中古平水哑韵病毒的源头性传播者。这一点委实发人深省啊!

毫无疑问,本世纪以来这场长达二十年、亘古未有、方兴未艾、荒唐透顶的的诗词大跃进是有着相应历史渊源的,作为《中华通韵》尤其是其奇葩韵部理论支撑的所谓重大科研成果,则实属科研恶果。那么,从这个意义上说,《中华通韵》特大质量责任事故的第一责任方和第一责任人之罪也好过也罢,是否可以略微减轻一些呢?非常遗憾,回答显然是否定的,只不过有关当事人疑似尚未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罢了。

这也正是笔者频频替有关当事人着急,并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再次将有关道理掰开了、揉碎了,直至磨成粉末以助消化的原因所在。我真担心,一旦错过了建党百年庆典这个极限底限时间,带有关方面有关人等玩累了玩够了的时候,甚或晚节已然不保的时候,才想起自我救赎,恐怕黄瓜菜早就凉了多时了呀!

【点评】

1)或许有人会说,当年那场大跃进参与者们的综合实力显然更强,既然他们都能犯下严重有违科学的大跃进错误,而今诗词界犯下同类错误难道不是情有可原吗?回答当然是否定的。道理很简单,彼等亲眼看到前人跌落坑中摔个够呛,在地形地貌条件类似的情况下,彼等前面本来无坑,却自掘几个大坑,连成一片,然后争相往坑里跳并越陷越深,这份悟性、此等作为也实在太过奇葩,更让人无论如何都不敢恭维吧?何况彼等又不是普通路者,而是行业带路者、带头人呢?

2)或许有人还会说,连某某某先生那样的大家在当年的大跃进过程中,尚且犯下与《中华通韵》科研团队类似的常识性错误,《中华通韵》科研团队总是情有可原的吧?此言同样差矣!须知,那场教训惨痛的大跃进固然是上个世纪的事了,可离我们并不遥远,《中华通韵》科研团队的多数成员,本身就是那段历史的见证者,所谓前车之鉴,后事之师,覆轨前车近在眼前,作为国家级、省部级重大项目科研人员,却不知汲取教训,又能怨谁呢?脚上的泡,还不都是自己走的吗?

3)尽管前文那段掌故并不影响笔者对某某某先生的尊敬之情,更无损于某某某先生作为一代科学大家的光辉形象,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然而,由此引发的相关思考却颇为沉重,尤其值得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界高端对照覆轨前车扪心自问、深刻反思,进而痛改前非,立即**废止手续,并就中古平水韵事件和《中华通韵》事件公开道歉。

4)还有一点教训值得人们深刻汲取,那就是:某某某先生也好,《中华通韵》科研团队也罢,都是舍却自己熟悉的领域,偏要在自己陌生的外行领域强行立论。然则又怎能避免以其昏昏使人昭昭呢?《中华通韵》特大质量责任事故的第一责任方和群体性第一责任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彼等哪个真懂诗,哪个又真懂韵呢?

5)建党百年庆典在即,这实在是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界高端各有关方面有关人等实现自我救赎的极限底限时间了呀!如果在这一划时代的历史性时刻到来之前,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界高端仍然不能切实贯彻执行“实事求是”这一马克思主义的根本观点、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根本要求和基本思想方法、工作方法、领导方法,那么有关人等百年之后,又有何面目去见马克思呢?


第十四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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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2-1 01:53:48 | 显示全部楼层
祝大家新春愉快、虎年大吉、阖家欢乐、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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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2-1 01:54:0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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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6 09:17:31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师的学术大作!慢慢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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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2-11 19:13:17 | 显示全部楼层
山城子 发表于 2022-2-6 09:17
老师的学术大作!慢慢学习!

山兄切莫太过客套哈,热诚欢迎兄台不吝赐教!遥祝元宵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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