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的中国诗歌界,呈现出一种虚火升腾,好诗出不来,国刊《诗刊》上不去的困惑局面。这种局面的形成,不能不说与诗歌的领军人物有直接关系。其中,作为中国作协领导领军人物的吉狄马加,是一个重中之重人物。 自2007年吉狄马加创办的青海湖国际诗歌节火爆问世,吉狄马加以其特有的高级身份(青海省政府副主席,省委宣传部长)在诗坛横空出世。可以说,十多年来至今,他在中国诗坛天马行空,叱咤风云,到了遮天盖日。在国内,一个小山窝的诗歌节,一条小水沟的诗歌会,几乎都请吉狄马加去站台,说上几句“夏天是热的,冬天是冷的”。不知道是收费跑场还是义务跑场。;他似乎成为了诗歌的“验证码”,没有吉狄马加到场的诗歌节诗歌会,好像不算真的。在国外,更是让人堪忧,那些被吉狄马加邀请来华参加诗歌节的众多外国人,在他们眼中,什么是中国诗歌?异口同声称中国诗歌就是吉狄马加诗歌。 有着悠久传统的泱泱诗歌大国,今日诗歌如此崎形,早就有群众在呐喊。但是,正风变歪是那么容易,歪风扭正是那么困难。就算是鸡蛋碰石头,我今天再用老命碰一回。 以下,是我认为中国诗歌文化的“吉狄马加现象”不应当存在的理由与事实:
一、吉狄马加口里视诗如命,行动上视诗如泥。对诗歌毫无敬畏之心。 说诗歌“不会死”“不能死”最多的是吉狄马加,他发誓,这辈子就“吊死”在诗歌这棵树上。让人纳闷和无语的是,把诗歌踩在脚下,当作烂泥的也是吉狄马加。只说两例: 早在2005年前后,吉狄马加不远万里,先后与河南鹤壁煤矿党委书记李永新和山东齐河县委书记李凤臣大搞诗歌合作,热火朝天大搞劳民伤财的诗歌活动。后查获,“二李”都是贪官,成了阶下囚。当然,吉狄马加不知“二李”是贪官,不是他的错。但吉狄马加明明知道他们写些“火车隆隆响,日夜运煤忙”,根本不是诗,只是在用权力玩诗。即使“二李”不是贪官,一个视诗如命的人怎么会与诗盲搞合作呢? 有关李永新、李凤臣落马的事,羊城晩报、中国新闻网官媒有过报道,并点了吉狄马加的名字: 另一件荒唐事是,2018年,吉狄马加以四种官员身份为一本顺口溜“诗集”作序。而且这是一本假书号的非法出版物:
吉狄马加写于2018年,应该是改革开放40年。这大一位高级别官员,不懂国家大事。
《行吟与感怀》作品选
吉狄马加在序言中夸这些顺口溜是诗,还称“充满着浓郁的抒情和哲思”,并说有“金生丽水,玉出昆冈”之意味。 还有,《行吟与感怀》作者朱国材,之前就有向贪官原山东副省长黄胜行贿的法律记录:
我的书架上放着这本顺口溜“诗集”,铁证在手。
二、吉狄马加敢挺身为“中国诗歌万里行”举旗站台,是不解之谜。 “中国诗歌万里行”是一家私人公司注册的一个商标,用公司商标名义进行诗歌活动,含有商业性质。吉狄马加时为中国作协在职高官,后又是全国人大常委,这样的身份敢于加入私企活动,而且担任第一把手。官方的诗歌活动已经名目繁多了,不是喂不饱吉狄马加。究竟为了啥,是不解之谜。 奇怪的是,吉狄马加退休后,反而不为“中国诗歌万里行”站台当第一把手了。这是谜中谜。 即使什么都不说,行了万里的诗歌成果在哪里呢?
三、吉狄马加一人创办六个国际诗歌节,成功地推销了自己,成为了“国际诗人。” “让诗歌走向世界”,“让诗歌节成为城市的符号”,这些都是吉狄马加大搞国际诗歌节的理由和雄壮口号。诗歌已被边缘化,已是小众文学,这是社会发展的事实,无论诗歌在历史上有过多么显著作用,都得接受今天的现实。从密密麻麻的国际诗歌节的实行效果看,理由和口号也只成为了一纸标签。就拿吉狄马加办国际诗歌节最多最猛的青海和成都来说,地处偏僻的青海,办多少诗歌节,还是那个“青”,还是那个“海”;成都是有名气,那自古就有,而不是2017年办了诗歌节才有名气。 有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如果举办诗歌节真能使一个城市的经济、文化发起来,那还用得着个人去创办?国家早就成立“诗歌部”了。夸大诗歌的作用,实际是夸大自己的重要;夸大自己的重要,实际包藏了个人名利的欲望。还有一个简单的事实,吉狄马加办了那么多大型国际诗歌节,有哪一次受过国家嘉奖,或在中央媒体作过专访?李少君曾在大报大刊发文章,倡议首都北京创办国际诗歌节,北京创办了吗? 至于说举办国际诗歌节可以让中国诗歌走向世界,请吉狄马加举例说明。至今为止,让谁的诗歌走向了世界呢?只有吉狄马加自己的诗歌。非要问还有谁,那就是女诗人潇潇。 我热爱诗歌,也知道几个国际诗人,比如普希金、泰戈尔。人家普希金的“海燕”,泰戈尔的“飞鸟”,都是飞进了世界读者心中的(上学年代,我就手抄过泰戈尔《飞鸟集》)。我也没有查到普希金、泰戈尔办过什么诗歌节,得过一大串的国际诗奖。我们中国现在出了一个“国际诗人”吉狄马加,可是本国诗人都不读他的诗,他没有“海燕”和“飞鸟”,他只有“诗歌节”塞满了读者心中。 还有,吉狄马加的国家身份并不是诗人,他是一名副部级的党政官员。他举办那么多国际诗歌节,交那么多不同价值观的外国朋友,与那么多不同意识形态的外国诗人对谈,谈诗之中要涉及政治、文化。能否代表国家形象和国家安全?
四、不可一世的“国际诗人”吉狄马加,他的诗怎么样? 从吉狄马加太多的言论和作品看出,他极力提倡“国际写作”,他的诗歌精神园地种满了“普世价值观”。我不是说诗歌的“国际写作”错误,也不是说“普世价值观”不对,而是说,如果当今中国诗歌按吉狄马加的诗歌观去创作的话,就是说,大家把诗歌写成吉狄马加的诗歌那样,会是什么局面? 让吉狄马加的作品说话。吉狄马加的“国际写作”诗歌充满西化味,他用母语写作的诗歌又太口水,或不叫诗。 先请读聂鲁达在《马楚·比楚高峰》中的语言片断:
如星的鹰,雾中的葡萄园。 坍毁的棱堡,模糊的弯刀。 星的腰带,庄严的面色。 奔流的阶梯,无垠的眼睑。 三角形的长袍,石头的花粉。 花岗石的灯,石头的面色。 矿物的蛇,石头的玫瑰花。 被埋葬的船舶,石头的溪流。 月亮的马,石头的光。 二分点的矩尺座,石头的蒸气。 最后的几何学,石头的书。 阵风之中绣花的定音鼓。 被时间掩没的石珊瑚。 指头摩光的墙。 被鸟羽击打的屋顶。 ......
再读吉狄马加在《我,雪豹》中的诗句味道和聂鲁达的语言有何两样:
是太阳的反射,光芒的银币 是岩石上的几何,风中的植物 是一朵玫瑰流淌在空气中的颜色 是一千朵玫瑰最终宣泄成的瀑布 是静止的速度,黄金的弧形 是柔软的时间,碎片的力量 是过度的线条,黑色+白色的可能 是光铸造的酋长,穿越深渊的0 是宇宙失落的长矛,飞行中的箭 是被感觉和梦幻碰碎的 某一粒逃窜的晶体 水珠四溅,色彩斑斓 ......
吉狄马加用母语写作的《叫不出名字的人》,主题很好,但这怎么好意思叫诗歌: 什么是人民? 就是每天在大街上行色匆忙 而面部表情各异的男人和女人, 就是一个人在广场散步, 因为风湿痛颤栗着走路需要扶着手杖, 走出十米也比登天还难的老人。 就是迎风而行,正赶去学堂蹁跹而舞的少年, 当然,也是你在任何一个地方, 能遇见的叫不出名字的人, 因为你不可能一一认识他们。 人民是一个特殊的用语?还是一个抽象的称谓? 我理解如果没有个体的存在,就不可能有我们 经常挂在嘴边和文章中提到的这个词。 因为人民也许是更宏大的一种政治的表述。 我们说大海的时候,就很像我们在说着人民。 有人说一滴水并不是大海,就如同说他对面那个人 不是人民,这样的逻辑是否真的能够成立? 也许你会说没有一粒粒的沙, 怎么可能形成浩瀚无边的沙漠? 但仍然会有一种观点一直坚持他们的说法: 沙和沙漠就是吹动的风和风中的影子。 对于一滴水,我们也许忽视过它的存在, 当成千上万滴水汇聚成大海的时候, 我们才会在恍然间发现他的价值。 对于人民?我没有更高深复杂的理解, 很多时候它就是那些走出地铁甬道为生活奔波 而极度疲乏的人。 就是那些爬上脚手架累了一天的人。 还有那些不断看着时间赶去幼儿园接孩子的人。 这些人的苦恼和梦想虽然千差万别,但他们却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最普通的人。 这些人穿过城市,穿过乡村,穿过不同的幸福和悲伤, 他们有时甚至是茫然的,因为生存的压力追赶着他们, 但作为一个人就像大海中的一滴水,当隐没于蓝色, 我们就很难从那汹涌澎湃的波涛中找寻到它的踪迹。 正因为如此,我才相信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说实话,吉狄马加早期写的短诗有些还有可读性,出名成为“国际诗人”后,只有那几个评论家去读了。 脱贫攻坚是我国新时代一项崇高而伟大的事业,大凉山的脱贫故事是中国故事中的首选故事。出生在大凉山的吉狄马加,号称大诗人,加上高级党政官员,于情于理都应由他来创作一首家乡巨变的伟大诗篇。也许他正在创作中,让我们共同期待。
五、吉狄马加这字拿来卖,能算书法吗? 吉狄马加还是书法家。你看,他的书法展在山东德州开幕了。请懂书法的专家评价含金量。
2023年8月26日上午,由山东省德州市美术馆、德州市博物馆主办,《中国文艺家》杂志社协办的词语与线条的黄金分割——吉狄马加诗歌书法展在德州市开幕。
把其中几个字放大来看:
六、高干官员,艺术爱好不能盖过本职工作。 吉狄马加爱好诗歌不假。可是他的本职工作是党政领导。他完全颠倒了主次关系。其实,热爱写作的官员太多太多,只是他们能够处理好本职工作和业余爱好的关系。说两个大家知道的:中国作协主席铁疑是小说作家,她的作品是可以排名的。如果也像吉狄马加一样,到处举办小说节小说会小说奖,其号召力比吉狄马加大。还有国务院原副总理马凯,他的诗词创作时间长,作品上档次,出了诗集,但一直作为一种个人业余爱好,从不显山露水。如果也像吉狄马加,号召力更大。 就像党纪规定一样,从政从官就不允许同时从商。这是因为,从政从官者手上掌有公共权力资源,如果同时从商,或者从文,官员的作品就会得到不公平的优先和吹捧,使文学创作偏离文本轨道,使整个文学事业变形,甚至变态,难以健康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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