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8:30 编辑
铁与血的责任
——写给火骏评论《史诗与交响,岩浆与血液》的回复
兄弟好:
再次阅读和认真冥思了你的关于我的长诗《血.鸽子和历史的拷问》的评论《史诗的交响,岩浆与血液》,我沉思良久,不知道说什么好?你的评论和共鸣,就像一座神秘无限的山被一位悉心的解说员一道一道打开山门,由表及里,深入浅出,淋漓尽致地解说一样。一座山如此,一道风景如此,我还有什么话说?当一篇诗文,面对知己的共鸣,创造和解读,而这解读的手术刀又是那么锋利和见微知著,令人由衷拍案的时候,我不得不在心底说:知己者,兄弟也!我为我的诗歌庆幸,我找到了知音,我在默默的体验着一个果农熟透了的秋天的感觉!
说真的,火骏兄弟,你极大地以无所不在的力量和合拍的跳动的脉博悄然进入了我的心灵。当时那喷涨而强力的无法遏制的颤动和不安的血液再次涌向我——我想起了那个诗歌降临的时刻的阵痛和快意:那些天,我一直一个人关在书房,把所有的窗帘,甚至灯光都关闭,点上烛光,我在十个平方的空间里,在颤动的烛光里,在伤痕累结的历史的缝隙中,在即将逼近的60周年纪念日子的岸边,我听见了那来自异域的混帐透顶的皮囊撞击心扉的声音——我看见一道大门,又一道大门被枪托,被炮弹,被强盗撞击开来,我的同胞,兄弟,姊妹甚至一个国家被斩杀,被打包,被强奸,被任所欲为地享用,掳掠和嘻笑……而这时,窗外有婚嫁的新人,排场的车队,麻将的铿镪,酒后的疯狂,还有不堪入目的痛苦,不堪胜数的贫富差距和兴奋不已的慢性“斩杀”撞进来,撞进我泪眼迷糊的视野和无法安宁的耳膜,我的笔像出鞘的刀,像愤怒的枪管,它就这样不幸地嚓嚓嚓嚓,一路泼墨下去,一路流血下去,于是,我就这样与一首诗结了缘。
泪水,痛苦,甚至失声伏案,无法写作,以至我不得不走出书房,一个人发疯一样在嬉笑和作娼的大街上寂寂的走,在撩乱而肮脏的被交易霸占的林野里寂寂地走,在虚伪的真诚和善良的变态的博弈里寂寂地走,在林立繁荣和高矗逼人的建筑群的罅隙里寂寂地走,真的,我无法呼吸!我实在无法告戒自己:你只是一个诗人,一个作者,一个可以与别人不涉猎这段不堪回首的历史,一个完全可以与别人一样虚伪高深超越和自慰的人:一方面借酒作乐,一方面故作呻吟,一方面游戏文字,一方面游戏人生。是的,一方面我知道:悲剧已经过去,一方面,我又恍惚看见,悲剧正在走来。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谁来惊醒我们的孩子,谁来呼唤我们的后代?我们的笔为什么而说话?我们的良知为什么而发言?我们整天在歌舞升平,一派浮光掠影的祥和麻木中喝酒,举杯,祝贺,从而忘记历史,抛弃历史,甚至背叛历史,我们这样活着,面对那些作古的生命,面对那三千五百万只无法起飞的鸽子,我们应该做些什么?
火骏,曾几何时,一些诗人哀叹自己被边缘化,被时代抛弃,被人民抛弃,我们为啥不反思:时代为啥抛弃我们?是诗人背叛了时代,还是时代抛弃了诗人?我们的一些诗人们(一些诗歌杂志,权威编辑们)为历史,为人民,为大众做了什么,写了什么,发表了什么?垃圾,下三烂,下半身,嘤嘤做呕的东施校颦,无关痛痒的个人主义,一己之痛,超现实,后现代,后黑色幽默等等。这些甚嚣尘上,被追风赶月般视为民族的,国际的,现代的标本式的作品和诗人们,他们今天在脱掉自己的衣服,尊严和颜面,他们拜倒在孔方兄或名誉先生的面前,他们叱咤一时,他们今天在哪里?他们的经典的诗歌和作品,有几篇被人民被历史认可和记住?他们游戏文字,游戏诗歌,进而游戏人生,极度悲哀的是,他们虽然是极少数,可是一些现象至今还盘踞在诗歌圣殿,却同时也被文字,被诗歌,被人生,从而被历史,被人民所游戏所抛弃所不耻——这是偶然吗?不是, 这是必然,绝对的必然的讽刺和回击!
记住,兄弟,一切真的文字一定出自心灵,一切真的诗歌一定来自血液!
而事实上,一个人的心灵有海洋,他给人一定是天空一样的浩瀚博大,一个人的心灵有太阳,他注定给人的是火光,热和方向!而我们应该不愧诗人的才华和责任:兄弟,不要为名誉去做诗人,而要为诗人的名誉而尽责!所以,《左传:襄公十年》曰:人生不朽有三: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再次有立言。虽久不衰,此之为不朽也!
公允地说:这个社会真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我们无法轻薄每一朵花儿甚至每一处呼吸着的有生命的藻类,这些注定都有她可爱和无法被遗忘,甚至特别娇人妩媚,无法或缺的地方,但是,我们要做什么的花,结什么样的果或者成长为什么样的树,全在于一个人的世界观或者人生理念,全在于我们自己——过多的树或者花朵他们脱离土地,太过追风,所以,无法立足。让别人做生活的骄子吧,我们的使命永远是开拓!
扛起责任,走自己的路。火骏,这是我在《给火骏:铁与血的责任》之后的一句结束语。
握手!是为兄弟评论谢忱。
亦然:2009年12月12日夜 巴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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