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诗汉译】乔纳森•亚伦：A Lesson - 一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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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Lesson	一节课
For John Willett	致约翰·威利特
By Jonathan Aaron	乔纳森·亚伦
Maybe the School Board had decided that attending	也许校董会已经认定
Miss Halloran’s funeral would be educational.	参加哈洛伦小姐的葬礼具有教育意义。
There we were, the entire fourth grade, fidgeting	我们整个四年级学生全部出席，
in the high-backed, uncushioned pews of Saint Mary’s.	圣玛丽教堂座椅椅背高高，坐垫全无，让我们烦躁不安。
I watched my breath appear and disappear in the cold air.	我看到我呼出的气息在寒风中起起伏伏。
Who of us, I wondered, had already seen a dead person?	我在想，我们当中有谁已经看到过死人？
The priest started talking. His voice seemed to come	牧师开始祷告。他的声音
from the shadows that troubled me whenever	似乎来自阴影，我看到阴影时感到不安。
I looked up. It sounded familiar, like some	他的声音非常熟悉，
from Sky King, or True Detective Mysteries.	好似来自天王，或来自真正侦探秘密。
Miss Halloran was with the angels now,	声音称哈洛伦小姐现在与天使在一起。
it said. And so were all those American and South	所有这些美国与韩国孩子
Korean boys. Each day, they rose	也都与天使相伴。每一天
from rice paddies and snowy mountainsides	这些孩子从稻田与雪山
into the healing safety of the sky, body and soul	升入到天国不断加强的安全当中。身心
restored to wholeness thanks to a power far,	完全恢复，源于神力
far stronger than a mother’s love. While North Korean and Chinese	远远强于母爱。与此同时，朝鲜与中国战士
solders – human waves – kept pouring into a fiery abyss,	——如人海一般——不断投身于炽热的深渊，
to burn alive forever at the planet’s core.	在地心不断被活活烧死。
If we really listened, we could hear it happening.	如果我们真在倾听，我们将听到罪恶发生。
If we closed our eyes, we could see it for ourselves.	如果我们闭上双眼，我们将看到这一切。
And here he paused, daring us not to.	此时牧师暂停下来，注视我们无动于衷。

宛城卧龙

叶兄 是否可以考虑加一点作者的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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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纳森•亚伦：一直在寻找迷城的诗人
乔纳森•亚伦(Jonathan Aaron)在美国诗人群体中很有名气，令人钦慕不已，但却尚未被广大读者所熟知。他的诗作经常发表于《纽约客》、《纽约图书评论》、《时代文学增刊》、《伦敦图书评论》、《波士顿评论》等。其多篇诗作被收录于《最佳美国诗歌》(Best American Poetry)当中，其第一本诗集《第二景》(Second Sight)获得美国国家诗歌奖。另外，他还获得亚多奖、麦克道尔奖与麻省文学成就奖等诸多奖项。美国诗歌基金会（2006年10月《图书选集》）称其诗作为“对过去的怀念成为一种朦胧……读者从他的诗作中找到长期迷茫、融合的认同与想象。”
乔纳森•亚伦1941年出生于马萨诸塞州北安普敦郡，一直在马萨诸塞州成长与学习。他毕业于芝加哥大学，从耶鲁大学获得其博士学位。从1988年起，他在爱默生大学写作文学出版系担任副教授，2007年秋到威廉姆斯学院做访问常驻诗人，目前居住在马塞诸塞州坎布里奇市。
1982年，乔纳森•亚伦出版其第一本诗集《第二景》，该诗集获得了美国国家诗歌奖。其第二本诗集《走廊》（Corridor）出版于1992年。十年磨一剑，他第三本诗集《迷城之旅》(Journey to the Lost City)出版于2006年，很难想象其创作时为了追求简洁表述时的呕心沥血。他在评价其第三本诗集时说道“毕竟做梦也是一种思考”。
在乔纳森•亚伦的第三本诗集《迷城之旅》（Ausable出版社，2006年）中，他一直使用一种独特的诗行跳跃性进行诗意表达，成为其独有的行文方式。在他构造的诗行节奏当中，他使用一个简单的词汇或短语就可以从现实跳转到意象，从假设幻想转移到实实在在的东西。例如，在《“漩涡之外”大结局》最后，亚伦写道“那时我只有五岁/正从噩梦中惊醒哭泣/半个世界毁灭在即。”这不是一首让人觉得振聋发聩的诗歌，但我喜欢这首诗的原因是它准确且生动地抓住了这部1947年出品的电影当中的视觉与感觉，在屏幕上的行动静止为黑白的画面，营造出一种暴怒逐渐加强的氛围：女主角简.格里尔性感、撩人，而男主角罗伯特.米彻姆非常酷，醉眼朦胧的样子演绎边缘人物的放任不羁，影片以墨西哥为背景更加深了这种无拘无束追求自由的放逐精神，为了爱情逃往天涯海角的情节十分浪漫。两个人看起来十分般配，却注定要死亡（“你不能与一个死人做交易”）。以这种方式，亚伦的诗歌有一种黑色古典的感觉——感觉许多东西单调、永恒且正确，但当你想起时，你却不能确切地说出是什么东西让它如此难忘。
他在《黑冰》中写道：“你从不明白/你只能够通过你感觉到的轻飘飘来认识它/一如风景加快速度或开始旋转。”当然，如果这旋转成为神秘的增长习惯，这可以变成音乐电视中干冰的等价物：神秘地散发到舞台上。有些诗歌感觉很稀薄、很含糊，就像是某位朋友在梦中重新计算第二天早上的咖啡数量。然而，从整体来看，亚伦小小翼翼地控制着整本诗集的主题，并且他那些陌生、自由浮动的心情经常获得真正的万有引力，尤其是对于那些来自二战、中世纪、经典世界与黑色电影的情节稳定住更为模糊的渠道。世界上最有趣的诗人唤起了好莱坞的黄金时代，作为另外一种非真实，具体见“当埃菲尔铁塔共和国影业版/不断地发出闪电的小螺丝”与“乡愁无非就是/别人对老鼠的慢性恐慌”。许多诗歌发生在海边，或传递着“某种恐惧、准备毁灭与消除”，获得了大海的灵感，这似乎也适合于探寻立体的现实与梦想的漂流之间的接缝那样的诗集。对于亚伦而言，海洋就是“世事缺乏的慌张浪费/但自己却拥有连续不断、贪得无厌的期待”。在这本诗集中，他让我们感到恐惧——最终为死亡的真实——是普遍的，可以在最为普通的体验、记忆与历史下面找到。
这就是亚伦景象的原型，其中梦中逃难、黑色电影、恐怖电影都成为其诗作中关于低概率事件、残忍与日常凶险的主题，他在写诗时有所侧重。与他崇拜的达达主义英雄库特•家史威斯（Kurt Schwitters）一样，在乱石丛中选择其出路时一贯保持其冷酷态度，打破旧诗歌形式，创立新形式。在一个公众疯狂导致个人疯狂看起来也十分神智健全的世界，高雅、安静又富有危险性的乔纳森•亚伦就是我们的最佳导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