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两生花 于 2013-8-4 20:10 编辑
《相看不厌》
矗立在莽原上,就像大漠里的两艘孤船,一漂就是上千年。 在蓝天下,我抱着完好如初的梦,久坐。 我不是学者,不是旅行家,不是乘客,我只是这幅画面里隐形的路人,穷尽所有,只为来赊你一篇诗文。 即使睁着黑色的眼,却是那些风沙填不饱的空洞。岁月更迭,是什么促使你们如此涅槃? 我没有哭。我已学会不在秦腔里流泪,更不在唐诗宋词中买醉,我只是站在你的面前,牵不到你手的人。是抛出绣球也无人应答的凌乱时。 相看,不厌。我的手,抚摸你苍老的额。你怀抱着风雨和疼痛,不动声色,而我,肯定在很久以前就到来过,你记着我的眉毛,黑发,还有我苦苦眷恋的那枚太阳。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在一个深夜赐你剑雨琴伤。你一定是趟过河流山川来到这里,所以才有黄河的水色,山川的风骨。你衰老的鳞片下,藏满了动人的故事,每揭开一处,都让人心旌。如果能有一壶酒相伴,你定会带我去山的顶峰,河的上游,热情和深沉,引我点燃一盏智慧明灯。 我将我的血液一遍遍涤清,将心思放得比羽毛还轻,方才配得上你拓满密码的生命。 我就这样爱上与你倾谈,内心安宁,如与爱人之初见。
《老墙》
你躲在夏天的背后数绿,描红,那些颜色念珠一样,在你的脖颈上,闪温柔的光。 你在一堵老墙后掀起粉红小褂,风钻入你初胀的胸脯,你咯咯笑出声,那声音像流水潜入某个地方。 在你的世界,没有烦恼的标本,你用一个闹钟震动整个楼层,你和我一比一挤在楼梯上。一个南方的黑,一个北方的白。两双不敢直视的眼睛。石榴花,离你不到半米远。 我在漫长的冬天深埋对你的情思,却在夏天到来时还身陷囹圄,我把爱情关在家里不让它出声,就怕一不留神唤出你透明的泪。这个不再贪玩的季节,突然让我感觉夜晚的黑。 你就在幻影里向我靠近,像与夏天签订了一份盟约,从每一次的狭路相逢起锚,又在一个人的日记里系上死结。你弄疼了我的十六岁,弄皱了花季少年萌动的心。 我取下眼镜,老墙便突兀。 此时,我已而立,在另一座城市栖居,而那些记忆还在原地,纹丝不动。 我不知道,我们是否爱过彼此,就像我不知道,那时刻下的名字,叫不叫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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