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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心蝶

封期任散文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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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0-23 16:23:26 | 显示全部楼层
牵一匹云马行走

诺大的寰宇,容不下你花间的一壶酒。
浩瀚的四野,受不住你豪放不羁的一声长啸。
飘逸的灵魂,孤独地从长安出发,
任沧桑的风,翻阅你发黄的诗卷,揉搓落寞的流云。

失意与凄苦,如疯长的蒿草,渴望爬满你的心窗。
沮丧和彷徨,如落秋的云彩,痴望塞满你的行囊。

你,坦然一笑,直面逆旅。
牵一匹云马,拾掇起斑驳陆离的阳光,
在历史的栈道上行走,穿行于岁月轮回的芳草纤绵。

你,手持三尺青锋,撩拨厚重的层云。
淡看繁星落地,聆听落叶呻吟。
可是,举杯邀来的一轮明月,不曾照亮古人黝黑的目光,
可望照亮今人
朦胧的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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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0-23 16:26:31 | 显示全部楼层
蝉颂

1
苦心营造的天地,已都是你的故乡。
苦涩悠长的吟唱,在斗笠下旋转着飞远。
这永远是月下的对答吧?不然,
你的声音不可能保持着一种特有的高亢。

2
诗情蓊然的夏日,你在织烈的文字里长起了关关睢鸠的辉煌。
蒸蒸升腾的不但是《楚辞》的隽永,而且还升腾起你享誉部落中另一种方言的味道。
我,很想像你一样,一生苦吟。
苦吟着千秋的华章,让豪迈的歌咏啊,像江河澎湃。

3
季节枯黄的日子悄然来到,嘶哑的歌喉渐渐冰冷。
一缕寒霜,张牙舞爪,妄想把你这大自然的歌者埋葬。
你,蛰伏于叶落枝枯的树梢,依附于缥缈的云彩,
让歌唱的主题,随凌寒绽放的菊花,在风信子祈祷的枫林里,绵延一个祝福,
遥远、远遥
越过冬天的雪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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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0-27 20:46:13 | 显示全部楼层
布依风情谱(散文诗组章)

文/封期任  

【勒尤悠悠】

循声而去,一位布依老人口含一支勒尤横吹。
一串一串的音符,似山涧溪水,潺潺流淌。
引得几只鸟儿,丢下嘴里的禾粟,窜上窜下,漫舞着。
我不解着鸟儿欢快的缘由。

一个布依后生说---
这是爱情的魔笛在吹,就像西洋的萨克斯,在呼唤心爱的情人。
难怪雀鸟来朝!
难怪吊脚楼上的布依姑娘啊,也会推窗而出,沿梯而下,循声而来!

布依老人全神贯注,他的每一个肢体语言都跳跃着快乐的密码。
他脸腮鼓鼓。
手指,一起一合。
宫、商、角、徵、羽,交替变换。
八音十二调中的一曲《喊妹调》,悠悠扬扬。
醉了清风,醉了枫叶,醉了五颜六色的游客。

好奇!惊疑!
我接过老人递过来的魔笛,也想信口而吹,也想让悠扬的魔音,唤回我丢失的爱情。
笨拙的口型与笨拙的手指,换来的是一阵哄堂大笑。
左望,右看。
左思,右想。
原来,我不解浓郁的布依风情。

【铜鼓声声】

谁在擂动布依神鼓?
欢快的鼓点哦,似奔涌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
百鸟齐飞,万马奔腾。
千年的别枝,在涛声中呼之欲出。
这经久不衰的布依铜鼓十二则啊,每一个声响,都蕴藏着一个生动的故事,
每一个故事的背后,都诵咏着一个民族的兴衰沉浮。

闻声而来,很想在你浑厚的声音里,找寻600多年沧桑的记忆。
很想在你在古朴的脸上,找寻你经年不衰的秘密。
从天朝出发,家,安在十万大山之中。
面对十万大山,你不再沉默。
祭祀。贺喜。嫁娶。
还有许多值得感怀的事情,都在你的声音里升华。

踏鼓而歌,挥洒欢乐。
洪武的啸杀与战马的嘶叫,在岁月的风尘里消隐。
曾经的哀愁与幽怨,也被岁月的风沙掩埋。
跃入眼底的,是在你鼓动下的父兄姐妹们一起歌舞的魅影。
敲击耳鼓的,是你牵引我的布依先民一起源自胸腔的欢腾。

听啊,布依铜鼓十二则在擂动。
每一则都赋予着神的韵味。
每一则都传诵着布依人千年不衰的古老和神奇。
不管是封地,还是故国,
铜鼓擂动的地方,都是我的国,我的王。

【布依纺织】

双乳峰下,布依女灵巧的双手,在织布机上翻飞。
她,右手执梭,左手穿线,
一首古老的歌谣,衔接一个个历史的断层。
笑影落在纱上,锦瑟出在山前。
600多年的手艺,再现一个快乐民族的不老风情。

落落大方的布依女,如天上的织女,纺织了一个神奇的故事。
故事的背后,传诵着一个古老的民族经年不衰的
睿智与操守、淡定与勤劳。
见证着岁月的山火,淬炼了一个民族亘古不朽的坚强。
尽管岁月的风霜浸染了青春的华发,可她手中的劳作,足以彰显她内心的自由和快乐。

无须考证兴衰,在多彩的布帘上演绎的乐苦。
无须感怀曾经的风雨,浇透一个民族的忧喜。
无须追索十万大山,掩埋了布依民族多少伤痛的秘密。

多情的微笑,抹去了布依女悲怆的记忆。
她双手忙不迭地的穿梭,双脚毫不停歇的踩踏。
吱嘎---吱嘎---
一幅幅画卷奔出机杼,奔出田园,奔出村庄……
舒展了布依人恬静的生活,
也羞落了一片云霞,遮掩我笨拙的笔头。

吱嘎---吱嘎---
一支赋予新韵的古老歌谣,在山谷中欢唱。

【八音坐唱】

不想去追索你的由来。
不管是周秦,还是唐宋,每一种兽骨发出的声音,都烙下一个深刻的记忆。
不管是封地,还是故国,每一个前行的脚步都在音乐的畅想中,走出了独有的个性。

牛角胡吹出的旋律,洋溢了布依人纷呈的臆想。
葫芦琴弹奏的音律,传诵着千年的印记。
如月的琴盘,弦音缭缭。
一个民族的婚丧嫁娶,在奇幻的拨弄中抒发出奇妙的欢乐与苦痛。
竹鼓声声,箫筒曼妙。
世界在历史的进程中,推进。
岁月轮回,轮回出生死的奇妙构想,与率真的个性。
钗子与铜锣不分两样,就像布依人依山而居,傍水而栖的安宁与恬静。
最为惊艳的,是这兽骨天然浑成的合奏,让颠沛流离的心,找到了精神的栖息之地。

就这样,一个满目疮痍的民族走过历史的栈道。
把过往的痛苦化为今日感怀的音响。
《贺喜堂》、《哥妹调》,把沧桑的岁月衍生成一个快乐民族与生俱来的欢畅。
阳刚阴柔,最是布依人独有的秉性。
男如山,女如水,尽显着我们的先民,把生命的落寞,变成心灵的迤逦。

【布依浪哨】

民族街。浪哨场上。
一个媚眼,穿透几双脚步。
一股电流穿过天街,太阳含羞,云霞酣醉。
焦急与渴望的心,读懂目光的含义。
随之而来的一个响指,划破心底的寂静,对面的阿妹心旌摇荡。
一声木叶响起,阿妹循声而至。
千百万次的相思,千百万次的许诺,衔接。

田埂上,窃窃私语。
舒缓的情节,把蝶恋花的浓浓爱意,贯穿天地。
树上的鸟儿,投来深情的一瞥,
你我懵懂的情愫,像熟透的柿子,呓语阑珊,欲醒还醉。

竹林下,掌心相对。
暖流,穿过心底。
600年的歌谣,今赋新韵。
我的阿妹啊,笑脸如花,花香四溢。
他年浪哨场上,那一声木叶,那一声响指,
是我们爱恋绵绵的最好信号,你该不会忘记?

【布依婚礼】

唢呐声声,寂静的山村欢呼雀跃。
五马三轿,踏歌而来。
高头大马,颤颤巍巍。马上的新郎官,阳光映红了脸庞,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鸟儿惬意而过。
打马而来的迎亲队伍,对接心灵的接口。
男欢女爱,无比的奇妙。

喝上三碗进寨酒,天地开张,福禄康泰。
新娘家的心意,与迎亲人家的诚意,
在吹吹打打的鼓乐声中,荡荡悠悠,
连理喜结,一家人不说二家话。

竹竿舞,“噼啪”欢跳。
背新娘过竹桥,寨内寨外春风荡漾。
爱情的圣果,流金溢彩。
布依儿女的相亲相爱,演绎了一场天地相恋的神奇佳话。

哭嫁,洋溢着欢笑。
一别父母的养育,
二别弟兄姐妹的关爱,
三别乡邻的关照。
今日的玫瑰,明天就要开在心上人的园地。
一块红头帕,遮掩多少柔情蜜意。
羞怯的新娘啊,一只小鹿在心里“突突”地跳。

背新娘上轿,背来一生的幸福,背来一生的蜜意。
600年哦,淳朴的风,兑现浪哨场上的许诺,与竹林下的牵手约定。
千年的别枝,此间酣畅。

伴郎伴娘,打情骂俏。
倾羡的目光,读懂了迎亲的味道。
天籁的八音,衔接天地的爱恋。
古老而神秘的婚礼进行曲,如行云流水,在山间回荡。


通联地址 贵州省贞丰县金都小区B4321 封期任
邮    编 562200
手机号码 18608598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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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2-28 22:06:24 | 显示全部楼层



索(散文诗系列组章)

文/封期任




火的形象很好,总是热热烈烈的,给人一种振奋的力量。
你的风度,是我们永远无法模仿的。
之于生命的不断自我完善,我们唯一选择的只有朝圣和膜拜。
之于灵魂的坚韧和厚度,我们只能在你的激情和壮美里感受到生命的激荡。


当普罗米修斯把你从天上盗来的时候,你就以一个不可抗衡的姿态,把一个冰冷的世界暖化。
也许从那个时候起,你就教会了我们的祖先学会直立行走,教会我们的祖先怎样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找到自有的栖息之地。
也教会我们的祖先明白——
光明和温暖,是生命追索的目标。
光荣和梦想,是灵魂追求的方向。


于是,冰河世纪来临时的恐惧,陆地版块沉没的悲哀。
都在你蓝色的光芒里,变得无足轻重。
你的形体很单薄,但你思想的厚度却是我们景仰的高度。
尤其是你自由的呼吸,更是一种快乐的雀跃,仿如初夜的身体的亢奋。
在你的面前,一切诗歌与语言,包括所有的颂辞,都是苍白无力的。
一切狂妄的喧嚣,都是内心极度怯懦的表现。
你让鬼魅的影子黯然失色,你让黑夜有一种莫名的胆颤和心跳。


当我们自由或不自由的心情岌岌可危的时候,太阳身上绑缚的锁链也在你的熔炉里被煅烧成金色的弧线。
沿着弧线行走,我们脆弱的心灵长出了刚劲而坚韧的翅膀。
我们朝着一个火色的世界飞去。
这时,我们在阿尔卑斯山找到了生命的出口。
我们在喜马拉雅山前看到你这个红色的精灵,为我们找到了一度缺失的精神和力量。




锋利的斧子叫嚣着,卷起的旋风,肆虐着森林里那些羸弱的生灵。
殷红的血与浑浊的泪流淌,浸染了沉寂的世界。
疼痛和守望,于是成了忠诚的守候,一道深情的目光
把太阳读成一缕温暖的风,暖和着原野的冰凉。
此刻,你无声无影无形地走来,挽着一道蓝色的阳光。
煮沸了生涩的河水,煮沸了森林的迷茫。
疼痛的森林,瞬间,无比宁静。
在草丛、在叶片上欢跳的精灵们,自由,
和快乐的心情,擎起了诗篇里曾经缺失的精神。

这时,没有必要去探寻原始部落的果子比石头还要坚硬的成因。
围炉而坐的企盼,把一种无声的光影,变成了顶礼膜拜的图腾。
也许自天而降的闪电似乎迟到了若干世纪,否则,
冰河世纪的恐怖,也不会惊吓着一个又一个孱弱的灵魂。
而今,当人类智慧的阀门开启时,一道蓝色的光芒迸发而出。
森林安静了,世界安静了,还把锋利的斧子的收藏。




谁把微笑的花朵留下?
谁把痛苦的果实拿走?
谁在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对着天空发笑?

打开襁褓,我发现微笑的花儿窒息而死,我看见凋零的花蕊在痛苦的果实中落泪。
我还看见一个独行的人,在夜里喃喃自语的是异乡忧郁的情调。
他单弦琴上弹出的调子,很枯燥,就像儿时咀嚼的棉花糖一样。
零零碎碎的音符,无度地挥洒,总换不来新生的亮光和雀鸟的欢唱。

音乐的琴韵飘浮在空气里,这不是我青葱岁月静坐横吹的口哨。
乱蓬蓬的花枝,绽放已近的兴奋。花瓣上滚动的露珠,抚摸着原野的疼痛。
蛛网上流动的光和影,互相享受着被抚摸的快慰。
草鞭簇拥着花朵,把惬意的声浪送到高天之上。
我凝望无尽的天涯,我凝望深邃的苍穹,
幸福,成了我读瘦的诗句。

落寞的文字忧伤着忧伤,而鲜活的动词快乐着快乐。
光,流转的气息,无暇顾及暗夜的灼痛。一个翻身,便把漆黑的墙角照亮。
鸟儿自由地歌唱,歌声穿透树林的隔阻,新生的喜乐在花光中流畅。
墙外的黑夜渐渐消隐,冒烟的灯泡发出草色的气泡。叶子和花儿,阳光和雨露,在鸟鸣中合奏。
光明的影像,在太阳升起的地方越发清晰可爱。




光阴为离愁而忧伤,秋叶为落霞而伤痛。
为黎明的觉醒而惶恐的夜雾,悄然地把自己的身子隐匿于树洞。
拿起吉他的诗人,把秋天的最后一朵花朵弹碎。
落叶,拉开了寒冬的序幕。

髻上插着素馨花的太阳,在花园的小径上阔步。
困倦的雀鸟,在光明的幻象中自我救赎,歌唱。
它们的脚步铿锵着诗歌的铁环,从天上,到地下。
你别想揣度它们的愿望,也别想用你亢奋的情感去软化它们强硬的羽翼。

你琴弦上拨弄的音乐,未必那么欢畅。
你月下勾兑的酒,不是发酵的高粱和麦穗。
开花的树上结满了丰硕的果子。
雀鸟的目光里跳跃的,是你意想不到的微笑。

谁敢把你想象成一丝破晓的微光呢?
谁敢把秋花上滚动的露珠,看成是你羽衣上滑落的钮扣?
烘托着白云的新月之梦,腑瞰尘土的,是你一生追逐的幻象。
你时常以枷锁的形象,来警戒躁动的精灵。
你时常以佛陀的姿态,来掩盖你卑劣的行径。
实际上,一只青鸟的啼叫,早已把你,和暗夜的诡计一起披露,一起埋葬。





你的无形,让精灵们漠视了你
的存在。
枯萎的树叶,也要尽显出它们的骄狂。
孰知,你狂野的个性才小小摆显,
精灵们却似逃避巫师的魔咒一样,惊恐地
把孱弱的身躯躲藏。
树叶么?
落荒而逃。
它们苍白而潮红的飘舞,裸露出内心的懦弱和胆怯。
唯有种子淡定而安详地飞越冬天的围篱,以一种独有的风姿同你
一起迎接春天。


你在川流上奔跑,卷起水的沉寂。
你让雀跃的浪花彰显了生命的张力,笑煞怯懦的泡沫,
葬身于鲨鱼的胃腩。
如果没有你笃定而快捷的奔走,白帆,也不可能越过
苍茫的海域。
如果没有你在光暗中的坚守,海鸥的叫声也不会成为无畏与果敢的旋律。
任何时候,你都把缠绕于心的梦魇,看作是太阳
分娩于海天之间的欢喜。
任何时候,你都储蓄一种力量,抗衡着来自天地之间的
侵袭。
如果说当生命滑落于岁月的边缘而需要一种觉悟的话,
你,在川流上奔跑的足音,正是灵魂奔突于胸腔的蹦极。


你直立于苍茫的海平线上,挽起一绺水花,走出阴沉而晦暗的角落。
冲向苍穹至高的绝顶,迫近黑云重压的内核。
雷与电,在你的鼓动下,豪迈地挣脱天空与海洋交错的柯枝,
潇潇洒洒地漂流奔泻,犹如自由女神扬起的秀发。
那些凋零枯萎的落叶和那些幼小的精灵们,在树洞里挛缩着脆弱的魂灵。
你,大声放歌,
你把上仙的符咒,从地狱贴到天堂。


天地开张,海水倒流。
在天地豁然断裂的瞬间,你无视冰河世纪来临时的恐怖,你拎起了恐龙辞世的哀鸣。
你游走于天地之间,作别古老的城堡、豪华的卫队、以及那些人神共爱的王冠。
你把权杖折断,丢进燃烧的火塘。
你在浩淼的波澜深处磨砺你的胫骨,让冷冽的冰雨冻醒你温柔的坚强。
如醉的知觉很难描摹你无形的风姿,再高明的艺术家也很难把你高大的形象克隆。
只能在你歌唱的时刻,才能想象出你,
俊美的容颜。


假若我是一片白云,便能与你同飞,便能把大山的隔阻,当成是一纸的阻隔。
假若我是一朵浪花,绝对喘息于你的神威,让跌落时的痛苦,变成是一种狂啸中的静谧和安详。
假若我是一张白帆,一定在你的鼓动下,把一时的搁浅,作为一次新的启航。并把你勇猛的精神,当成是我的魂魄。
这一切也许都是一种妄想,或许是酣睡中的梦呓呢喃。
我只想做一个诗人,把你的神武与威猛,在沧桑的文字里,写成一章隽永的诗文。



无情的烈火像一把利剑,刺向天空,收藏了所有的空气。
一阵干渴的剧痛,拷问着裂缝的大地。
无眠的夜,思考着白日的悠长。炙热而焦燥,充斥着失落的梦地。
树枝枯萎了,碧草不再苍翠。
鸽子散落的低沉的音符,让精灵们心碎。睁着黑色的眼睛,守候一场雨。

在云彩里流动的是水吧?
我看到流动的雾气,随雷声,突围。
闪电的亮光,在黑夜的身躯上划开一条口子——

我眺望苍穹,我呼唤。
呼唤你,快以流动的狂欢,把僵硬的狂魔撕碎。
呼唤你,快携着涌溢的泉流,从云路上奔泻而来,
呼唤你,快用珍珠一样的泪滴,滋润一双干涸的眼睛,长出翅膀,带来泉眼的欢畅。

你这圣洁的天使,快来吧!
太阳在等着你,他是你亲密的伙伴。
他的赞美诗里,有你悠远而深邃的意境。
他豪迈的诗行里,有你铿锵的诗句。
他锤炼的每一个词语,都能够换来你黎明的雀跃。

圣洁的天使。
无论沙漠对你施予了什么魔法,无论恶魔的牢笼如何牢固。
只要你敢于用锋利的鹰隼,抓碎高天之上的云彩。
只要敢于用天帝的霞怶,擦拭带血的刀剑。
你就能够用你的洪涛打破一切魔咒,你就能够同罹难的太阳一起获救。并
同鲜花、同小草、同雀鸟,以及那些有生命的精灵们,一起快乐地、自由地舞蹈。



雪,漫漫。
安身立命的蒿草,雪中禁语。长满雪的乌鸦,高扬着头。
一颗紧皱的心,离开壁炉。
走向,一张垂挂的帘。

一群精灵,淡忘了冬日的暖,淡忘了牧羊人吹奏的笛音,洞穿了一场雪。
落败的狼,抑或狐,消隐于雪地。
羊,奋起四蹄,刨开了坚硬的冰。
一株新芽枯槁上萌发,草色的血染红了开启的竹帘。

一群鸦雀,淡忘了飘渺的炊烟,淡忘了颤巍巍的种子,正在土地的内核进行一场生死搏杀。
一场前所未有的雪事,横空出世。
一阕宋词娓娓道来---
深情的候鸟,在宽阔的田野掠翔。

就这样,那颗紧皱的心舒展了,舒展于苏醒的崖。
打马而来的足音,叩响了开启的柴门。





混沌初开,一场灾变之后,日子与荒原之草共存。
陆地版块出现,狩猎。
均衡的分配,尽管食不果腹,但一张兽皮的配置,也让家族的成员诚服。
  
白天,逐鹿莽原,喂养着枯瘦的灵魂。
晚上,围着一堆篝火取暖和起舞,演绎了一个部落的兴衰浮沉。
没有严厉的法典,每一个人都循规蹈矩。
没有圣贤们倡导的道德学说,强弱相济,其乐融融。


  

一只乌鸦的翅膀遮住了湛蓝的天空,水晶幕墙般的蓝天被染成黑色。
狂风、暴雨、雷鸣、电闪……
骤然而来,裂变,蛮荒的部落。
惊裂的出口,洪水四处横流。
苍蝇和臭虫,面目狰狞。
蚂蚁的触角,变得异常的锋利,与尖刻。
死亡的鬼魅,渲染着恐怖主义。
膨胀的私欲,比暴风雨还要恶劣。
贪婪的手,像蜿蜒的藤蔓,爬满了部落的家园。
  
酋长的神龛,成为了摆设。
一只猕猴也公然叫板,颠倒了帐篷之外的黑白。
剽悍和逆风的品质,变成了掠夺。
朴素的道义,像一张遮羞的树叶。
可怕的巫师,念念有词,把魔咒,
充斥在部落的每一个角落。


  

被囚禁的太阳,霉变了。
湖水,失去了应有的清澄。
鸟儿的叫声,不再欢快。
幽香的山花,在尸草丛中散发出霉臭的气息。
在这裂变的洪荒岁月,正义与邪恶发生了剧烈的碰撞。
海水撞击堤岸的声音,悲壮而惨烈,弥漫着曾经静谧的苍穹。
受伤的人猿,在深涧,时而雀跃,时而沉没,演变着部落轮回的苍凉与悲切。
裂,一双双古朴的眼睛渴望着……


兵不血刃,也许是一个谋略的注解,或许是一个诡计的深意。
我目睹的古战场早已失去弥漫的硝烟,早已失去血腥的味道。
在计谋高于搏杀的今天,这冰冷的武器,已经失去了曾经的派场,它的锋芒早已经被岁月的风尘磨损掉。
它开始浪迹江湖,它深夜行走的声音开始把我惊醒。
结霜的鸡鸣,敲打着武士的手,追击着身体的血,燃起我埋伏多年的复仇的火焰。
让我能够透过火光,看清那些鬼魅的脸谱。

一种寒冷的光从它锈蚀的身上迸发而出,仿佛要将我击碎。
在热带雨林,在高原雪域,强大的利刃枕戈待旦,一道命令,就奔赴死亡的前线。
我毫不犹豫地将它抓紧,我怕稍有不慎的失手,就会把我的苦痛一层层地剥开,像剥橘子一样......
此刻,我闻到的那种血腥,被你阻断。我看清的路径,被你掩埋......

我面壁而立,我执刀而视,我要让观刀的眼泪强咽回我的眼底。
男儿泪,不轻弹,每一滴眼泪足以把钢铁打碎。
落魄之后,我历经的苦难已缚上坚硬的茧,我期待的快乐早已腾云入梦。
我要怀念的那个人,她早已在古文与尺素中,变成了冰冷的文字,忘了我的体温赋予她应有的热量。
在那样的岁月,她走过青春的栈道,对我的疼痛不屑一顾。
我不明白,她夜夜清醒于涛声,可她为何要指出我脆弱的形象。

一股罡风自谷底里突围而出,携着一米阳光,让一场放浪形骸的阴谋露出那丑恶的形态。
我屈服的目光,渐渐惊悚!
手中的刀剑开始出鞘。
这时,我像一名中世纪的黑色骑士,身披霞帔,开始远征。
我要在浩瀚的高原上跑马,让自由和快乐杀死原罪。
即使轰然倒下,铁血也会在陡峭的山崖上刻上一道铭文,坚硬的泪水留下刻骨铭心的记忆。




灵魂,在宁静深处,用无言证实自己的存在。
虽然记忆象一把刀子,却雕刻不出原来的世界。
骨髓,由若干个活性的离子组成,很难复制。
心灵的手指很敏感,却总也捉不住思维情感的流动。
星月,已经走样。
你也不是原来的你,我也不是原来的我。
睁眼和闭眼,生命是一种感悟
 
  
你的叹息如风,掠过寂寥的世界。
心上的尘埃,难以拂去。
在有光存在的情况下,你的思绪无论走到哪里,总有一个实实在在的影子不离左右。
这不得不使你想起了很多经典的禅语---
缄默,是最好的解脱!
缄默,让自己的思想和灵魂有一个清晰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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