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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心蝶

[微型散文诗] 中国诗歌网散文诗九月份精华作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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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19 08:44:3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心蝶 于 2014-9-19 23:05 编辑



先师孔子(长篇系列诗)下 善道

文/心蝶


善道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子曰



用一条大道与往昔告别:去吧,穿过这个夜晚就是黎明。周围美已诞生,在东方的《论语》中,西方的《圣经》中,但与诗无关,与孔子苏格拉底无关。只有很多父老放下锄头,牵着古老的儒风与我们相逢,一见如故。这些声音叫共鸣,来自天堂孔孟故里,世界已经打开耳朵,撑起雨伞也没用


儒风浩荡,灌满时代的广场。争斗的人,看热闹的人,老死不相往来的人,因为比肩接踵肌肤相亲,彼此哭着笑着牵着手在一个圆圈中拥挤,一个世界里呼吸。爱上了所爱,恨上了所恨,打开天空用星星写下记忆,月亮记下沦陷,朝阳交换仁爱的焰火。灵魂先于肉体拥抱了彼此。世界退到后面,万事万物回到本初


夫子站在大成殿前脸色有些凝重。往来的路人因为赶赴一场迟到的宴会,不断用心火焚烧天空。这是七月,没有人承认是在纵火,一口咬定的世界成为隐喻,儒教佛教基督教在这样自然的环境中产生。这些玉石的镜子照着前世后世的灵魂,在某个时间走向四面八方敞开很多门,关上很多门。终于在最窄的门最宽的道中,走向有我无我忘我



沿落日走来的时候
恰巧一片花香杀出重围
相对于黑暗
它们的抒情弥足珍贵
这是夫子的故乡
不说果实
不说欺骗
一朵朵小花只是仰着脸
摇着手
送来暖暖的笑

很多门户低下头
低过夕照
低过花香
落在你的心上

心闪耀着
抑制不住的激动
踩不住刹车
撞在身边的古道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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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19 22:26:22 | 显示全部楼层


时光的颜色 /莫扎特


只管跳着舞蹈来吧,季风拉扯着云朵,云朵包裹着闪电雷鸣。
森林最深处,野草也开始摇摆,一闪一闪的亮光显得格外魅惑。
匍匐在土地的表层,泥土气息和炊烟一样升入天空中。
当情感之流装满我的身体,逆流或是顺流都倾情着我的灵魂,
唯有哲思的天平久久不能平衡下来,双手和双脚不能同时被丈量。
深渊的涡旋在海洋的某个角落出现过,在某个寂静的夜里,它来过。
卷走一切,如若黑洞吞噬质量和重力。
越是接近光速,就越是沉重,只有追上了,才变得轻松。

并肩而行,缓慢还是极速都不影响时光影子的长短。
连同姿态也一样恒久。花开五彩缤纷的世界,环抱视野内外的触及,
更何况想象飞驰席卷带来带去的一切,都是彩虹。
所有看得见的都是无形之物的嘴巴,诠释着自己的形态和肤色。
高兴了,是微笑,悲哀了,是沉默。一如既往的似水年华雕刻在每一动作,
你若想定义空间,就去找占据物吧,而它们也随时变幻着色彩和神态。

就像莲花开放时是微笑的,观世音的手指能点石成金。
那时时光和风儿一道,饶几个弯,轻越过密林和天穹。
野草有野草的淡绿,山花有山花的浓妆,天空有天空的淡蓝,
而这些都是短暂的,一回又一回改写,只为江河就下,新流不息。
而我要说,时光是有颜色的。对我来说是灰色,因了这二十多年的描摹,
并无彩色和耀眼,单调一直伴随着我,苦行或是娱乐都略显哀伤。

你可以说目光触及的一切的颜色都是时光漂染的,而她同时设计和裁剪了尺寸。
你也可以说你的情感的色彩是时光渲染的,而她同时也磨砺和雕琢了人的性情。
无法逃脱的,除了时光,还有生活。但是命运却是可以控制的,
当我们的心静下来,餐饮精神灵气的时候,日子就掌握在自己手里。
火红的分分秒秒在燃烧,当太阳和月亮分别带来白和黑。
不过,意念的菩提奠定了三原色。

其实,每个生灵都是一个宇宙,结构和原理完全一致。
环绕着时间的轴轻微地摇摆,从眼前可以望见荒野,延伸至无穷就是浩瀚。
生命历程的色彩总体是黄色的,浓烈的血可以证明。
由复杂到简单,之后才变得充盈,光影旋转下是一片金黄的收获的喜悦。
只是,这一切都在意念之中,每个人都要靠潜心修行才能到达彩虹之巅。而不只是瞻仰。
如此静谧的时光之流梦幻般地萦绕着我们,指引和实践着身体的帆船前行,
不管风雨雷电,要坚守着心间的颜色,涂抹出共性和个性。
无形的无声的海洋呀,只管跳着舞蹈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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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19 22:34:15 | 显示全部楼层


秋风滤不去风尘迷蒙的阴影/朱荣兴


秋风中,一片云朵浮起来,千万枚果叶落下。
昨天的蝉衣已经千疮百孔,秋雨滴重重地敲击隆起的地皮。
江南玉立的风景,打了一个冷颤。

侧面,湖心漾开涟漪,一棵湖边柳斜着身子拂动湖面。
我专注地盯着湖上展现的梦境,放逐一个夏季的高热,以清凉的洁水冲灭内心焚烧的火焰。
一手划浆,一手拔出淤泥中的白藕,以使整个人像脱俗的清莲。
摄动轻舟,浮在镜子般的湖水里,把狐疑疑的眸子投射在湖镜中,滤不去风尘迷蒙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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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20 13:15:58 | 显示全部楼层
《母亲的眼》

                     文/周长文

                         一

竹筒子般的楼房,关闭了母亲眼里的风景。
母亲站成一朵窗花,在每一个黎明。
母亲说,她的眼很亮,能看到小山村,看到乡邻,看见歪脖子树上的星星。


一辈子都被黄色土地浸染,母亲的眼里装不下其他颜色。
冬的白、春的绿、夏的红,母亲顾不上欣赏。汗味的蓝布衫,总是被月光浸透。
她最懂秋的黄。丰收的季节,母亲的眼睛就会笑成一条缝儿。


颗粒归仓,种子就是她的孩子。
母亲每次看我时,眼光都很慈祥、温暖。
此刻,我就是她眼里一颗要籽实饱满的种子。

                        二

母亲的眼里,没有时间概念。
父亲早逝,母亲在我面前从不哭。她用不停的忙活,忘记流年。
深夜里,我能看到母亲眼里的坚定。紧锣密鼓的梆衣声,总会盛满了我的梦。
月亮出来了,偷偷看母亲。母亲的背
——嶙峋,如刀削过的山。


母亲的眼光比心思要长。
她来城里和我一起住,是不想让我挂记她。我幼小的孩子,也在她的眼里成长。
老家,才是她眼里最朴实的风景画,一草一木都安放着她的灵魂。
常回家看看,对她对我都是莫大的安慰。看她回老家时的雀跃,我心酸,也泪流。
——我不想,也更不愿,在回忆里去搜寻母亲此时的眼。


母亲用眼光丈量岁月。她说
七十岁的流年,时间很短,根本顾不上看一路的风景。
母亲劝我珍惜现在,浑浊的眼里,有一点点遗憾。
悠闲的时候,她对我说,她能看到和黄土地交谈的距离。
——我心里撕裂一般的痛,真的好想伸出手,蒙住母亲的眼……

                         三

不是所有的笔墨都能画出一双眼,尤其是——母亲的眼。
清澈时是温暖,浑浊时是幸福;微笑时是依恋,哭泣时,却看不见。
岁月能雕刻出山的雄伟、逶迤,母亲的眼能容纳日月星辰、风雨雷电……
母亲的眼呀,有读不出、也读不懂的语言
只有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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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1 14:17:46 | 显示全部楼层



秋月依旧梦触动/田卫社
漂移的雾萦绕着秋月,梦幻迷离的视线透射出野性的甜柔
疼痛的伤口看到了一个人含情的目光和秋风中苍凉的剪影
冥冥中,我听到了唤我的声音

躁动的尘世中,面对形形色色的无尽的梦境,夜心深处独坐
望夜空,星星点灯,月光走过了
在梦与醒的边缘,谁踩在我难以入眠的心上

心上的梦属于我自己,你的梦在我心上
梦境深处触动着生命的太阳花,红月亮激起一帘幽梦
一种力量是言语无法能表述的心念

我的视线从心窗深处浮起
心绪的来去,在家乡的玉米地的拔节声中
倾听阳光和水分淀出生命的脉络

从城市的繁华空寂中,把荒芜的心情亮嗮于泥土深处浮起的气息
悄然牵起一轮秋月,一片秋风中,心跳获取遗失的喜悦
未曾失去的心跳,发现了迷乱细碎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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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1 14:27:25 | 显示全部楼层


弹歌/康京凌
http://bbs.yzs.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408750&fromuid=25801
(出处: 中国诗歌网)


那个冰骨雪肌的女子,试图单腿,用足尖站立于一根琴弦。披一件御寒的长衫,孔雀翎毛的华裘。给高山流水,千丈的冰雪,给一壶老酒,集薪的篝火。
给风花雪月,檀香纱帐,给楚歌新曲,清歌悠合。

红尘醉梦,雪花清扬。一场一场,看我水袖柔肠。
那些有意探出的细节,花开的岳山,花落的雁屏。诉爱的故事,浑然一体的经过。
单纯的年少,在琴弦上跳跃,随心所欲地舞者。
那些浪漫的过场,想要一个章节的狂热。一个世界的梅朵,还有一地白月的虚淼,一首诗的江山和剑鞘。

骤然回首,积雪烟色,暮影苍薄。
我只作你芳心复苏的蕾朵,那些寒香,欲罢还休地纵横和交错。
水袖,胭脂,深陷于几阙词牌,某些情绪,如战火良驹,叱咤风云,挑断城壑。
我无力自拔于感染狼烟的困惑,只看那鸿浩万里,煮酒倒戈。
我,躺在飘浮的花朵里,把狼烟怨语,一一都收入王者的剑鞘。细品那艳若三月的女子,秋水落霞的柔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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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1 14:32:3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心蝶 于 2014-9-21 14:34 编辑



乡愁@农具忆痕(乡土散文诗系列)/荷语


引子: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总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故乡的面貌却是一种模糊的怅惘/仿佛雾里的挥手别离/离别后/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永不老去
          ——席慕容

犁头
东岭西岭,南崖北坡,耕夫,耕牛,一副架。
季节更迭,拽耙扶犁,剪影晨曦,剪影午后,剪影斜阳。
一犁犁开春土,一犁犁翻秋闲,犁犁虔诚,犁上一犁阳光照着黄土,犁上一地收成装满谷仓。

“吁吁喔喔!”耕夫在后一声吆喝,耕牛在前奋蹄拉犁。犁头滚滚,泥土翻浪。
转眼日上中天,扶犁的人,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拉犁的牛,喘着粗气,喷着响鼻。
纵然汗珠子摔八瓣,也腌不软他那粗硬的吆喝,挡不住山野桑风吹皱他的额角。
纵然老天赐给他一席舒适的暖炕,也抵不住他在翻阅每一寸饥瘦的黄土中失眠。

他一门心思,犁一季田垄,播一季子种,养一家儿女。
犁头,他的老伙计,一朝与黄土拥吻后,就再也离不开那个犁手那头拉犁的牛。
“父亲”“山野耕夫”是他响亮的名号,他躬身扶犁一辈子,将无数个黑白日子犁翻。

他有一亩三分地,有太阳一般的眼神,扶犁而歌,或许,粗粝的日子也要质感。
当麦子、玉米、高粱被齐刷刷割倒后,他便麻利地扛起犁头,以弯曲的脊梁背负虔诚,亲近黄土,低头扶犁,对着田里曾经丰腴的根致意。
太阳才隆隆滚过他的肩头,寒冬又从前方凛然袭来,他仍然没有抬头,俯首再俯首,用最谦卑最庄重的仪式,扶犁深耕,祭奠根下的黄土

一轮清月,悄然爬上了西山岗。
芦花飞雪。鬓角染霜。燃一炷香,把盏问月:
我该不该将他那挂锈迹斑斑的犁头葬在他熟悉的田头?
我手脚无茧腰生锈,能否像他那样扶犁而歌,将殷实的脚印,一行行植入田垄,刻入黄土?

镢头
一镢头挖下去,天亮了;再一镢头提起来,解放了。
那是南泥湾开荒的镢头,穿过枪林弹雨,走过两万五千里长征,散发出神性的光芒。
那是兄妹开荒的镢头,从新中国百废待兴的土地上,挖出丰衣足食的途径,挖出艰苦朴素的思想。
云和闪电在切磋什么,雨和燕子在排演什么,蝉与杨柳在密谋什么,爹与谷穗在交谈什么……这些很深奥,我不挖掘,我只挖掘简单和快乐。
除了挖掘,我什么也不问。
除了挖掘,我不曾做过别的什么。
后来,我不小心被时间的镰刀割断了把柄,继而又弄丢了那仅剩半截把柄的镢头,而且遍寻不得。
一镢头挖下去,泉水涌了;再一镢头提起来,远山绿了。
总臆想着从虚拟的远山近水中,挖出诗意,挖出灵感,挖出泥土的香,可我至今一无所获。
我累了。忽有麦香从远处隐约飘来。
我起身下楼,循着麦香走向麦田的当儿,发现新割的麦茬中隐约有物闪着神性之光。

锄头
那一个荷锄背影,定格于岁月的田垅。
那一把锃光瓦亮的锄头,是田野的第一缕晨光。
翻土,松土,一锄一锄的勾勒,一垄一垄的耕耘。
荷锄沉沉,腰身弯成弓,直把对大地的情感一锄一锄融入了自己的血脉和骨头。
累了的时候,他就把锄头平放在田埂上,坐在锄把上歇一歇,抽袋旱烟儿,看看庄稼的长势。
田野归来,顾不上喝口水吧嗒两口烟儿,他就蹲伏在屋檐下,忙着把锄头上的泥土擦拭干净,像一个母亲对待刚出世的婴儿那样细心。或许锄头就是他背负着的责任。
那布满老茧的手,握紧锄把,刨开大地的冻土,给开春的土壤和种子一丢阳光。
那抚摸锄头的手,像是要抓住时间的镰刀。那深邃的目光,像是在挽留温暖的太阳。
黑白更迭,土地把锄头磨损一点点,荷锄的人苍老一点点,田里的禾苗茁壮一点点。
知了,知了。蝉,可劲地知了,知了。可他不觉得自己一直被锄头拉着牵扯着,一点一点把粗粝的生活从田间地头挖出来,又装进了自己编织的箩筐里。
噫!一顶斗笠,一把锄头,谦谦背影,用弯曲的思维亲近黄土,直把滚圆的谷仓填满。

斧头
记忆中,那一把斧头,很不起眼。
生铁锻造,火炉淬火。平时闲置在庭院角落,它总是默默无闻。
可它又很有灵性,不管给它换上什么材质的手柄,它并不缺少钢火。
将它抡起来,砍下去,能修理旁枝,能砍柴劈柴,能弑杀生灵,能劈旧貌换新颜。
老爷爷说过多少回:斧头本无好坏,关键看能否遇到懂它喜它的手。
搬个小板凳,月亮地上围坐,听老爷爷讲关于那把斧头的故事。
生死关头,再拾起那把利斧,它照样能砍下侵略者的头颅,救民族于危难。

扁担
“伐木丁丁”,唷唷嗬嗬!挑山号子,穿透山林。
挑过山,挑过水。一根扁担,一担乾坤。
简朴的扁担,“一”字模样,横竖一根筋,横是坚忍的品格,竖是坚韧的脊骨。
窄窄的扁担,一头挂着家庭的希望,一头挂着子女的目光。
短短的扁担,懂得大山子民硬朗肩头的弧度,担着大山子民的长梦。
憨憨的扁担,一头挑着汗水淋漓的喘息和呻吟,一头挑着星星燎原的子种。
弯弯的扁担,闪上山岗,闪下峰岭,闪上斜坡,闪下陡坎,闪上窄桥,闪进一片平野和深湾。
木讷的扁担,挑着木柴的思想,挑出日子的色彩。
笃实的扁担,把晨曦挑进夕阳,把步履挑进笃实,把贫穷挑进过往,把阳光挑进田畴,把福祉挑进谷仓。
直愣愣的扁担,直溜溜的一根,放在肩上,力担千钧,不摧不折。
颤悠悠的扁担,是农民工的扁担,城乡之间一肩挑;是挑山夫的扁担,天地之间一肩挑。
湿漉漉的扁担,挑过素月、风雨、禾苗,挑过陶渊明的东篱菊,挑过归隐诗人陶然的心境。
汗津津的扁担,一步一移地挑走了挡道的王屋太行山。
行走的扁担,一步一挪地走过了雪山草地,走出了二万五千里长征,走出了万水千山只等闲。
心比天高的扁担,劈开了千帆竟舞的古运河,筑高了瑰丽辉煌的皇宫庙宇,挑不尽千万年的时光流转。
深刻在扁担上那种血汗浇淬的纹理,凝结在扁担上那种清贫的操守,是中华龙人一辈辈的衣钵传承。

耙子
想起耙子,就记起一句俗语:自己的耙子上柴火。
求人不如求己。吃自己的饭,流自己的汗,自己的事情自己干。
小时候,我用木耙子楼柴火;长大后,我用木耙子搂乡土的气息。

花篓
花篓,与花无关,与斤两有关。
花篓,是爹生前为我编的柳条筐,是他为他眼里那个瘦小的我减负而镂空的心计。
花篓,是我童年的伙伴,我靠她背猪草,背柴火,背诚实。

镰刀
乡愁是一弯镰刀。
砍柴,割麦,打猪草……
我的黄色童年,是一把锃亮的镰刀收割的光影。

俱绳
一条俱绳,两只手镰,一季猪草背回家。
一根扁担,两条俱绳,一季粮草担回家。
一条俱绳,一条盼绳,一生希冀拉回家。

小推车
一把小推车,一个独轮,吱吱扭扭,推啊推,推过炮火硝烟,推向前沿阵地,把无畏拴在车把上,把胆怯碾在辙印里,推出了军民鱼水一家亲,推出了中国革命胜利的序曲。
一把小推车,一个独轮,吱吱呀呀,推啊推,推过土,推过粪,推过四季的风雨,推过四季的谷穗,推过姊妹的心事和嫁妆,推过兄弟的行李和书箱,推过所有苦难和幸福的日子。直到有一天,再也推不动了,就把自己尘封进了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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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1 14:39:57 | 显示全部楼层


两截光阴/时光空壳
如果光阴可以切断,逝去的部分早已丢弃。现如今,记忆是虐心的虫。臼齿空洞中咬碎了日子。
我,以及我所念叨的故事,缝合伤口。比如我念起父母时,月亮往西,滑去。并不紧不慢。
风中的秋,瑟瑟发抖——我的土地,我的江水。在千里之外结冰凝霜。一把寒冬的刀,割碎来时路。
游弋于陌生与陌生之间,每一座城市的疼痛中我的哭泣渺小。
好比我看到街头乞讨的孩子时,宁可自己是一枚硬币,我想,安慰流浪的人,我想,给一半光阴定价。
可是,我想,我只能想,只能听闻《二泉映月》中旋律断章。停滞在目光折回的窗口。
月光惊落繁星。这个夜晚,每个夜晚,我听见雨,盖过心跳。
我以为我死了,于一场孤寂的夜,于一场落寞的雨。可是我活着,等待敲碎剩余的日子。
我必须目光明亮,四肢有力,必须呼喊自己的名姓。必须祭奠挥霍的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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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1 14:44:15 | 显示全部楼层

慢慢来 如果发现好作品 我们绝不放过 写作快乐 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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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2 09:03:08 | 显示全部楼层


冬至/多梦的江南


为免遭秋末的一场屠杀,落叶匆匆逃离。
树弯成了弓,秋雨蓄势待发。
刚刚分娩的秋天,坐在月子里,数着雨打残荷的声音。
大雁叫一声,秋霜浓一回。
枯藤爬不上墙根时,东篱的菊花蔫了。

一个节气,从日历走下来,打着很响的呼哨。
北风在嘴边,说来就来。
秋天的城池很空旷,不用攻打,都自然沦陷了。
白旗像鹅毛一样飘舞,季节缩着脖子,不敢瞻仰。
话越说越少,日子越过越冷。

红泥火炉,煮一壶隔夜的酒。
酝酿了一秋的清愁,咕噜咕噜烧开了。
臃肿起来情绪,增添了夜的厚度。
冷月在窗外,看守着思念的囚徒。
梦时常溜出去,把心踩出很深很痛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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