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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译诗:不可能的可能——关于诗歌翻译的几点思考/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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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2 13:59: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2:18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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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2 14:00: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2:18 编辑

5.译者的主体地位 <br/><br/><br/><br/>&nbsp;&nbsp;&nbsp;&nbsp;基于对译诗本身的局限性的认识,我认为可以大胆确立译者对一首译诗的主体地位。 <br/><br/>&nbsp;&nbsp;&nbsp;&nbsp;一首法文诗作为“原文”,优秀也好,拙劣也好,只同“原作者”有关;被译成汉语后,它已经是一首汉语诗了,译得优秀也好,译得拙劣也好,也只同译者有关。 <br/><br/>&nbsp;&nbsp;&nbsp;&nbsp;乍一听,这种割裂简直不可思议:你译人家写出的诗,仅仅是把它从法文变成了中文,你居然就敢说译诗同作者没有关系了!其实,译者和原作者的关系是不言自明的,否则译者译诗前就不必去争取什么版权授权。但译诗和原文诗的关系,就绝不是人们长期接受的那种关系:如影随形。 <br/><br/>&nbsp;&nbsp;&nbsp;&nbsp;就译诗而言,译者如果把一首诗译好了,那么译诗同原文诗就没什么关系了,因为译诗自己,幸赖译者的心血浇注,也长出了骨肉,有了存活下去的生命力;但译者如果把一首诗译糟了,那么译诗肯定同原文诗瓜葛上了,因为原文诗意外地被损害了,当然也涉及原文诗作者的荣誉。 <br/><br/>&nbsp;&nbsp;&nbsp;&nbsp;从原文诗到译诗,涉及到一个存在物变成另一个存在物的方式。翻译这一事件本身,一方面使原文诗的地位格外突出,另一方面又奇异地抛开了原文诗,迫使其无助地眼看着自己变成了“另一个”。 <br/><br/>&nbsp;&nbsp;&nbsp;&nbsp;不能把原文诗设想为确定的。因为在语言自身的变迁中,原文诗不得不处于不确定之中。而翻译则把它投入到直接的变动之中。 <br/><br/>&nbsp;&nbsp;&nbsp;&nbsp;通过翻译的媒质,我们不得不承认,某种解体、变形、甚至腐败发生了。原文诗纯粹形式上的价值失去了,也即语言形式消失了。但我们又必须懂得,某种东西留了下来——译诗在别的语言中使原文诗得以再生。 <br/><br/>&nbsp;&nbsp;&nbsp;&nbsp;诗把诗人心灵中的东西美感地嵌在言词中。在一首诗中,意味应该被领会。朝着精神,这永远是诗运动的方向。在追求客观性的诗歌中,精神也保持了高度。诗本身也是人类精神未完成的完成,它将一直被写下去,也将一直被译下去。 <br/><br/>&nbsp;&nbsp;&nbsp;&nbsp;原文诗与译诗之间的分裂令译者深感不安。原文诗在译诗中被撕裂,被移植,有时面目全非。但是,从诗的内部出发,译诗还是有着与原文诗在质量上归于同一的可能。重要的是时间和人。时间和人引发并促成一切变化,同时也使一切回应成为可能。这种回应本身包含了变化。 <br/><br/>&nbsp;&nbsp;&nbsp;&nbsp;在原文诗和译诗之间,变化是绝对的,而且总是合理的。这一变化把译诗归还给实践劳动,归还给未来。这里面永远有起源同变质之间的斗争。 <br/><br/>&nbsp;&nbsp;&nbsp;&nbsp;1995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波兰女诗人申博尔斯卡坦率直言,如果不是她的诗被出色地译成瑞典语的话,她是不会站在领奖台上的。 <br/><br/>&nbsp;&nbsp;&nbsp;&nbsp;一首原文诗,经过不同译者的多次翻译,确实仍在“原处”,但译诗却分别进入汉语、法语或英语的血液里去了。有人认为译诗永远屈从于“原文诗”,这就从根本上低估了译诗劳动所包含的创造性因素。这种看法的深层根源是时间感,显出线性箭头的时间观念使人产生了“先后”的概念,并且相信了“源头”的说法。 <br/><br/>&nbsp;&nbsp;&nbsp;&nbsp;确实有先后之分。确实有源头的存在可能。但就译诗而言,时间的先后,其意义远不及空间的呼应。所谓空间的呼应,是指译诗者如果意识不到应从主体地位出发,空间地去领悟原文诗作者的创造力所在,就会寸步难行,就会永远也搞不清楚从何译起,该译成什么。 <br/><br/>&nbsp;&nbsp;&nbsp;&nbsp;译诗是同写诗一样困难的事情。只有在确立译者的主体之后,再投身到译事的每一个细节攻坚战时,译者的头脑才敢于动用想象力。如果不把译诗看得同写诗一样困难,译者就不可能是在译“诗”,也许是在译一些散乱的句子,译一些剩余的节奏,译一些自以为领会了含义的形象……就不可能全方位地、始终不渝地从诗出发,去考虑译诗这件事情。 <br/><br/>诗歌翻译在“信”的基础上,只能是创造。 <br/><br/>译者的主体地位使创造力在译诗过程中的渗透成为可能。 <br/><br/>&nbsp;&nbsp;&nbsp;&nbsp;当然,这一创造是原创基础上的创造。 <br/><br/><br/><br/><br/><br/>6.译诗是原诗的“另一个” <br/><br/><br/><br/>&nbsp;&nbsp;&nbsp;&nbsp;索绪尔指出,各种语言现象都是在一定时间段内同时存在但又自成体系的符号系统。所以,法语是法语,汉语是汉语,这两者之间有共通性,但差异是主要的。法语单词常有数个音节,因声赋义,字母之间流动感强,音乐性好;汉语单词一律单音,象形会意,方块之间立体感强,图象性好。 <br/><br/>&nbsp;&nbsp;&nbsp;&nbsp;从根本上说,一首法文诗是一首法文诗,一首汉语诗是一首汉语诗。拿语言的基本要素单词来说,从一个单词的声音,它的形体,它可能的多义或歧义,它同另一单词组合而产生的音、形和多义,它同别的单词组成句子以及这个句子的意思,从这个句子在一首诗中同上下句相衔接所处的位置……直到这首诗的内部结构和整体意义,这个单词在法语里是一回事,在汉语里是另一回事。在这两种语言之间,是找不到所谓“绝对对应物”的,就是说,单词对单词地译诗,不仅译不出什么诗,而且对翻译本身造成某种损害。 <br/><br/>&nbsp;&nbsp;&nbsp;&nbsp;诗作为语言的创造,作为人类精神存在的宏大见证,光从浅层的字面意思去翻译,肯定会把一首诗译成“非诗”。但是,从根本上不可能被圆满译出的一首诗,又必须依赖翻译这一媒质。不翻译就什么都谈不上。 <br/><br/>&nbsp;&nbsp;&nbsp;&nbsp;正是由于“信”的相对性,不同语言之间的差异性,更由于译者的主体地位,以及译诗应当具备的创造性,一首译诗成了原文诗的“另一个”。这也是一个基本的科学道理:甲(原文诗),同乙(译诗者)接触,因为乙的“偏移”式的翻译,产生了丙(译诗)。我们尽管不能说丙同甲毫无关系,但可以肯定,丙不再是甲了。不同的译者使不同的丙诞生。 <br/><br/>&nbsp;&nbsp;&nbsp;&nbsp;当丙也是一首诗即够得上诗歌语言质地的时候,丙和甲在差异之外,反而找到了亲缘关系:同属诗的范畴,同具精神的创造性力量。 <br/><br/>&nbsp;&nbsp;&nbsp;&nbsp;假如译诗在这里,原文诗就不在这里。 <br/><br/>&nbsp;&nbsp;&nbsp;&nbsp;原文诗是这一个,译诗是另一个。两者可以互相衡量,但不能彼此合并。就是说,这两者不可能是同一个。这一个和另一个是有区别的。然而,它们又绝对不能分离,而且无法分离。它们之间的最大真实是差异,但不是纯粹的差异,而是质量上可以反方向地融入对方之中的差异。它们的共同基础是语言。通过语言创造的神秘力量,这一个和另一个又可以是同一个:一种例外关系。 <br/><br/>说译诗是原诗的“另一个”,即是说译诗者必须通过创造才能译出“诗”来。至少庞德和波德莱尔是这么做的。 <br/><br/><br/><br/><br/><br/>7.译诗的评判尺度 <br/><br/><br/><br/>译诗首先必须是诗,即够得上诗的语言质地。 <br/><br/>所有译诗都必须放到本国语言诗歌质地的天平上来称量。 <br/><br/>&nbsp;&nbsp;&nbsp;&nbsp;不管译者译的是什么,他的翻译行为都必须依靠母语。译诗的惟一有效的评判标准应放在译诗“文本”所处的语言中。诗人和鉴赏诗歌的读者,评判权就在他们手中。他们有权说:“这首诗译得不好”。他们同诗歌的特殊有机联系,已经使诗歌的特殊品质部分地内在于他们的创作和鉴赏之中。总之,你译的是诗,一切必须从诗的角度去衡量。 <br/><br/>&nbsp;&nbsp;&nbsp;&nbsp;什么是诗的质地?诗人知道得最多,也知道得最好。从这个角度,我们就能理解并且赞赏俄语中翻译家同诗人合作译诗的传统。这样做的目的,显然是为了让译诗更有可能成为母语诗歌行列中的一员。可惜这不是我们中国的传统。 <br/><br/>&nbsp;&nbsp;&nbsp;&nbsp;面对一首自己热爱的法文诗,我的头脑中经常会闪现出这么一个问题:“我怎样才能把它译成汉语后在汉语中也是一首诗?” <br/><br/>所以,译诗的真正难度在于译者在诗上的造诣。试想一下,一个译者如果对诗知之甚少,既不去写诗,又很少读诗,那么,他的外文水平再高,我们又怎么能寄希望于他把诗译成诗!&nbsp;&nbsp; <br/><br/>当然,一个译者在译诗的劳动中是有可能慢慢懂诗的。 <br/><br/>&nbsp;&nbsp;&nbsp;&nbsp;诗人艾青认为诗的关键是形象。形象是什么?形象其实是精神的直接呈现,带着活生生的想象力所散发出的汗气,诗人内心的领悟在可见物上的投影。所以,译诗时必须保全形象。 <br/><br/>&nbsp;&nbsp;&nbsp;&nbsp;此外,一首诗常常同某种节奏、某种诗体、某种精神状态相关,必须在阅读中无数次地悉心体悟,直到在母语的语感中,这些也相应地油然而生。熟读千遍,其意自现;熟读万遍,鬼神知之。诗不厌读,译者必须精读。诗的音乐性就能在反复的阅读中被体会得很清楚。 <br/><br/>&nbsp;&nbsp;&nbsp;&nbsp;内涵既得,必须形诸文字。在经受了阅读的恶战和理解的恶战之后,表达是译者和原文诗之间的总决战。如果这场战斗输掉的话,整个战役将以失败告终。 <br/><br/>&nbsp;&nbsp;&nbsp;&nbsp;因此,只有创造性地用母语进行某种不同于原初创作的写作,一首外文诗才可能被译成汉语里的“另一首诗”。波德莱尔译爱伦·坡,把译作视同己出,深层原因在于,他是“写作着”译成的。 <br/><br/><br/><br/><br/><br/>8.译诗:不可能的可能 <br/><br/><br/><br/>&nbsp;&nbsp;&nbsp;&nbsp;在译诗上,我的想法是朴实的:把我现有的全部能耐都用上,我也不能保证把一首法文诗译好;我的全部能耐毕竟是有限的,因为它们只是现有的一些能耐而已。 <br/><br/>&nbsp;&nbsp;&nbsp;&nbsp;有些能耐是看得见的,说得出的;但另一些却是看不见的,对我自身也隐蔽着的。我之所以十几年来独钟译诗,而不是小说或散文,原因很简单:我是一位诗人。但我心里也清楚,如果不是译诗,我的写作也就不可能是现在这个样子。 <br/><br/>&nbsp;&nbsp;&nbsp;&nbsp;我译得吃力,缓慢,常常为原文诗痛心疾首,因为看到自己译出的东西伤害了我下决心去译时那份“爱的冲动”。写诗和译诗,在我这里,已无高低之分。 <br/><br/>&nbsp;&nbsp;&nbsp;&nbsp;技巧在写诗时至关重要,在译诗中也须扑面而来。但同时,站在一首诗的特殊位置,我体悟到,技巧必须内含于我译诗的“再写作过程”,才有意义。技术毕竟是中性的。 <br/><br/>可能是凭了对所译诗人及诗作的那份热爱,我有时能体会到,我暗中跨越了一些属于技巧层面的死角和对一首诗整体把握上的困难。译者不是万能的。外语水平仅仅是一块敲门砖,能不能敲开门,还取决于别的能耐。所以说,译者要选择好翻译的对象。 <br/><br/>凭什么去选择?主要的一点应是热爱。热爱孕育奇迹。 <br/><br/>&nbsp;&nbsp;&nbsp;&nbsp;正是在“不可能”的绝望中,我的译诗,在为“可能”而战。 <br/><br/>&nbsp;&nbsp;&nbsp;&nbsp;法国天才诗人兰波的一句话我一直记在心头:“我保留翻译权”,尽管违背一位死者的愿望是多么容易! <br/><br/>&nbsp;&nbsp;&nbsp;&nbsp;还有箭与靶的比喻:我的译笔是箭,原文诗是靶,那靶在时间深处,在语言的遥远处,在不同于我的母语的另一种语言的遥远处,隐隐约约……我似乎看到有一个红点,靶中心,但在译者的视觉中,这么红点在闪烁,在颤动,若有若无……我除了练习,还得练习。但在某些似有天助的时刻,我的译笔会脱手而出,直奔那个红点:诗。 <br/><br/>&nbsp;&nbsp;&nbsp;&nbsp;确实,诗的可译性和不可译性并存,体现在诗的不同的层次和不同的侧面,贯穿着诗歌翻译活动的每一个阶段,每一个环节。 <br/><br/>&nbsp;&nbsp;&nbsp;&nbsp;译诗“不可能的可能”,只有在长期不懈的翻译实践中才有可能实现。那些悟到诗的“不可译性”的译者,有可能把诗译得更好一点。 <br/><br/>&nbsp;&nbsp;&nbsp;&nbsp;我还相信,好的译诗是不断锤炼出来的。译诗要不怕改。什么时候发现不妥或不正确之处,什么时候就要在译诗中改过来。诗尚有待修改,何况译诗。 <br/><br/>&nbsp;&nbsp;&nbsp;&nbsp;所以,译诗是从未完成。这不仅因为好诗无止境,也因为语言本身的变迁。重译一首诗总是必要而可行的。诗有定译的话,也是指某一时间段(在这一时间段里语言没有根本性的变化)。长远地看,诗等待着被重译,即被重新阐释。人类文化本身也是这么绵延而来的。 <br/><br/>&nbsp;&nbsp;&nbsp;&nbsp;定译是可以被想到的,却是不应被固定的。精神地讲,一首诗是无限的。我们不能把无限的未知确定为时空中的某个点。无限向未来开放。在人和时间的因素里,总会有另一首译诗在孕育之中。 <br/><br/>&nbsp;&nbsp;&nbsp;&nbsp;一首原文诗,或者在译诗中死去,或者在译诗中再生。译者不应将之视同儿戏。 <br/><br/><br/><br/><br/><br/>9.直译、意译之争 <br/><br/><br/><br/>&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非要搞二元对立呢?这其实不是中国人智慧的特点。我们的祖先更注重跨越二元,化解矛盾,浑然一体,趋于同一。“天人合一”就一直是中国人的大理想。 <br/><br/>&nbsp;&nbsp;&nbsp;&nbsp;直译和意译并非互相排斥的两种译法。译诗也不是光凭方法的精熟就能做好的事情。在成功的译诗中,所谓的直译和意译总是互相渗透,不分彼此。 <br/><br/>&nbsp;&nbsp;&nbsp;&nbsp;只有好的译诗和不好的译诗之别,决没有直译与意译本身的高低之分。为了把诗译好,译者甚至连自身的创造力也得用上。 <br/><br/>&nbsp;&nbsp;&nbsp;&nbsp;当然,等到“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了”,才下决心去译诗,这本身就是乌托邦。像在水中才能学会游泳一样,只有在译诗的持久的练习中,一个译诗者才能逐渐掌握某种翻译技巧:细节处理上的一些经验,说不出但心里清楚的某种体悟。 <br/><br/>&nbsp;&nbsp;&nbsp;&nbsp;诗的特殊性注定了译诗的特殊性。非凡的语言效果是每一位现代诗人孜孜以求的。这是某种综合的效果。因此,译诗也必须是综合的。必须将直译和意译的人为界线打破,因为它们本来就不是“分而治之”的。 <br/><br/>译者动手起译,才真正进入“译者”的角色。这时,语言的首要性已从外国语转移到母语上来。要在母语中努力让原文诗的全部形象再度被“写出”。这一点也许是译诗的要旨。诗人阅读句式拗口但形象保全较好的译诗时,仍然能读出一些味道,道理就在里面。 <br/><br/>直译或意译都不足以译好一首诗。一首诗是一个整体。译诗时,心里要有整体观。 <br/><br/>&nbsp;&nbsp;&nbsp;&nbsp;由于诗的形象性,译诗其实更借助“直译”:保全形象地译出原文诗,进而呼应其节奏,锤炼其语言,再现其精神。“意译”只是不得已而为之。 <br/><br/><br/><br/><br/><br/>10.译诗与中国现代汉诗 <br/><br/><br/><br/>&nbsp;&nbsp;&nbsp;&nbsp;译诗在中国二十世纪白话汉诗的发展演变中功不可没。没有世纪初新文化运动时的译事之盛,白话汉诗的“创新”和自由意识就很难觉醒,现代性就更谈不上了。 <br/><br/>&nbsp;&nbsp;&nbsp;&nbsp;译诗中必然遗存的某些欧化句式、复杂结构、思辩色彩,一直在潜移默化地通过被阅读而影响着中国诗人。遗憾也就在此:从古典格律诗一下子跨入到白话汉诗,这里面有译诗过于强大或粗暴的一种横向切入;这一切口造成了古典格律诗缓慢流程中的某种断裂。断裂给汉诗本身带来了痛楚。痛楚之中,某种变异产生了,而且一直延续到今,成为一份只能接受而无法送还的遗产。 <br/><br/>&nbsp;&nbsp;&nbsp;&nbsp;现代汉诗的语言和文体一直令人堪忧。译诗的意义本来是过度,对话,刺激多样性,但在中国,译诗的作用远不止此。 <br/><br/>&nbsp;&nbsp;&nbsp;&nbsp;在中国,由于特殊的现实大环境,诗歌写作一直粘着一些跟诗歌本质无关的东西。诗歌创作迟迟不肯回到语言的本质这一出发点上来。诗歌美学一直像怀胎未足的早产儿一样,先天营养不足,于是只好过分地倾靠译诗所传达出的那种美学向度,而把握不准汉语诗歌从屈原经唐宋直到近代一直内在于字、词、句、音等特殊规律。这是很值得探究的一个现象:六十年代前后出生的一代诗人基本上是靠“喝译诗的奶水”长大的,但仍是黑头发,黄皮肤。这些也反映在我身上。但是,至少,我体内的语言血液开始在抗议了。 <br/><br/>&nbsp;&nbsp;&nbsp;&nbsp;汉字是方块字。 <br/><br/>&nbsp;&nbsp;&nbsp;&nbsp;你可以认为方块字柔韧性不够,或汉语语法句式结构不严谨,但方块字天然地具有某种活生生的“站着的姿态”,并且接近原始的形和义,所以,在所谓的缺憾之外,优越也是巨大的。 <br/><br/>写意则是中国艺术的精髓。反映在诗歌上,就是诗人更重灵性、意境和无技巧之技巧,更倾心于生命的洒脱、自然和浑然天成。 <br/><br/>方块字养育了中国的诗歌传统,当然也蕴藏着现代汉诗的独有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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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5 22:02: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2:18 编辑

同感,译诗难,难就难在要翻译好。文章很专业,有专门研究的,经验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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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6 19:38: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2:18 编辑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弦意</i>在2007-1-25 22:02:00的发言:</b><br/>同感,译诗难,难就难在要翻译好。文章很专业,有专门研究的,经验丰富。</div><p></p>理论指导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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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31 08:42: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2:18 编辑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in 0in 0pt;"><span style="FONT-FAMILY: MingLiU; mso-ascii-font-family: Arial; mso-hansi-font-family: Arial; mso-bidi-font-family: MingLiU;"><font face="Times New Roman">我有篇文章“古典詩的中英互譯”﹐可惜不知何故﹐我無法上貼。</font></span><p></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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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31 12:59: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2:18 编辑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海外逸士</i>在2007-1-31 8:42:00的发言:</b><br/><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in 0in 0pt;"><span style="FONT-FAMILY: MingLiU; mso-hansi-font-family: Arial; mso-ascii-font-family: Arial; mso-bidi-font-family: MingLiU;"><font face="Times New Roman">我有篇文章“古典詩的中英互譯”﹐可惜不知何故﹐我無法上貼。</font></span></p><p></p><p></p></div><p></p>不会是太大了吧,你分开贴上,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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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2-1 06:40: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2:19 编辑

<span style="FONT-SIZE: 12pt; FONT-FAMILY: MingLiU; mso-ascii-font-family: Arial; mso-hansi-font-family: Arial; mso-bidi-font-family: MingLiU; mso-ansi-language: EN-US; mso-fareast-language: EN-US; mso-bidi-language: AR-SA;"><font face="Times New Roman">我在詩詞欄﹐貼首律詩都貼不上。恐怕不是太大問題。八句詩不能算大。不知技術人員能否幫忙。謝謝。</font></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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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1 14:02: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2:19 编辑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海外逸士</i>在2007-2-1 6:40:00的发言:</b><br/><span style="FONT-SIZE: 12pt; FONT-FAMILY: MingLiU; mso-ascii-font-family: Arial; mso-hansi-font-family: Arial; mso-bidi-font-family: MingLiU; mso-ansi-language: EN-US; mso-fareast-language: EN-US; mso-bidi-language: AR-SA;"><font face="Times New Roman">我在詩詞欄﹐貼首律詩都貼不上。恐怕不是太大問題。八句詩不能算大。不知技術人員能否幫忙。謝謝。</font></span></div><p></p>哪个帖子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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