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诗人】乡土歌者专栏

乡土歌者

思念的日子（外一首） 文/李宝刚 什么都走了 白云也悠远 知了低鸣，似破碎的 语言，墙壁上的影子 仿佛爱与恨的图案 嗓音沙哑，无声地呼唤 一回回突破莫名的栅栏 站在路旁，邮途清凉 枯萎了紫罗兰 而目光，一次次望断飞雁 无奈是一首巡视的诗歌 亲你发给我的赠言 吻我机屏珍存着你的笑颜 多么残酷，我病在路上 担着负重的双足深陷、深陷 《》月亮穿起黑裙子的时候 一切往事都是一首 伤别离之诗。想象已惘然 树的影子消逝，似乎风还在追逐 只有时光显现迷离。恨与爱 都注进孤独酒杯。只是彼此变得 格外清晰。我伸手不见五指 却见一个影子进了云层 像一次记忆走失，像曾经牵手 于二号大街，你突然无影无踪 《》想 如果没有至深的爱 怎么会想。你知道我如何的想吗 那是严寒里想一缕春风 那是无望时想风向标的行动 那是小苗干旱时想不吝的甘霖 那是潮湿的雨季想阳光融融 那是久别的日子空想那份 最甜蜜的相思苦，最幸福的 相思苦与痛 想是血液里的纯，是骨头里的真， 通讯处：北京市海淀区上地创业路6号                联想新大厦四层 李壮壮转李宝刚收 邮编100085 手机138—98201273 电子邮箱shiaize1009@163.com

乡土歌者

伤感的清明雨（外一首）

文/李宝刚

斜了一天淅淅沥沥的愁丝
仿佛泪水，流过
祭祀人的脸。鸟儿啼落多少
杏花瓣。跌进凄凄的凉风种
红了眼圈儿

一首唐诗沿蜿蜒的小路而来
踉跄几度，欲断魂。不见
纸钱烧成灰烬，抚慰在天之灵
但不知坟墓中的人，能否
告慰坟墓外的人

这清明雨，应是谁的泪
可是活着的人哭着看死去的人
可是死去的人哭着看活着的人

《》四月的墓碑

几回回梦中都无比的荒凉
都是一个人陪另一个人
枕着呼呼的冷风，如此就是
人生最幸福的时候。那个人是
自己的双亲吗

是四月的荒山遍野，越来越小吗
怎么除了一座墓碑，就什么都
看不见了

《》清明误

明明晴天碧日，内心却总是多雨
明明轻灵微醉，却是步履沉沉
是路沉重吗，可并不是那上山的路呵
是于先逝的人相见了吗，何以
共相聚于此，人面如故，那么清晰
相互倾诉曾经的永别之苦

哦，距清明还有两天哩
我何以在梦中，在亲人的坟前
与录音影碟、置花、燃烛
焚香、供果，一同长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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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歌者

乡村素描（组诗）

文/李宝刚

《》老宅

春来蒿草深
沧桑入阶凉
蛛网丝丝旧
百感弥补空
这空。多像梁上
空空的燕巢
那些曾经最爱温暖的
燕子呢

谁思绪踯躅不前
如屋檐坎坷的雨滴
那棵树上的梨花
稀疏。曾经期盼的
憧憬的，快乐的
任凭几只蜂蝶可曾采得
突然，有一种回归欲
占据一个人的内心

门前的小溪，低语的
定是人心里的秘密
大门框上的那副对联
漫漶那份坚韧的寓意
门中央的大福字，还是
那么有模有样。而大门口
那个石墩，酷似反刍
曾经的悲欢离合

在血液里一次次被扶起
总在梦里被置顶，而深居的
高楼褔寝，最是平常内容

《》炊烟

蹣蹒跚跚
摇摇晃晃
莫非奔向高远
抑或奔向太阳
就那么向上，向上

道路多么坎坷
前程多么渺茫
可却让人佩服
那种
敢于升腾的胆量

《》从季节看这里


有梦一样的春天
有梦一样的春雨

早晨，一股
温暖芬芳的气息
从那座开满花朵的
山中漫过来
直入心脾
一天都有好心情

黄昏，夕阳留给
一支短笛把清风一样的
缠绵。倾洒在大街小巷
村边的月亮
被痴情挽起，挽起

夜里，一场细雨
奏一曲朦胧与神秘
粉红与翠绿的色彩
把这整个乡村
渲染成光闪的油画  

《》新雨后

露出火红的日头
那种想法
被雨浇透

溪流像唱了起来
孩子们跑出门口
地皮刚见湿，可雨
却不见了
去山那边久久不出

这里的禾苗离不开雨
一场雨一分希冀
没雨心事枯萎
日子火样的急

噢，这里
下不下雨
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村民眼里期盼的湿
已是一场透雨

《》五月的晨曦

谁痴情于五月的晨曦
这个时候，土地萌动多情
蕴藏着良机
酝酿一冬一春的爱
已然茁壮长出

而谁面对土地
苦苦地思虑
苦苦地思虑也
理不出头绪
理不出头绪。却理出了
思绪。思绪是垄上的
小苗。小苗举起的露珠
是思念的泪滴

但不知谁，注定
拔根流浪远方
必将托一路长长的根须

《》大白菜

朴实的不能再朴实
紧贴农历
亲近日子

以怎样的情怀
解饥饿岁月
富日里不弃
养育乡村一代代人

走四方，吃遍天下美味
嘴总没味儿，像害了相思病
那朴实的嫩绿与鲜，常入梦

根系泥土
从不分心
靠得最紧
叶脉通根，通梦
棵棵油油的乡村魂

《》麦苗

麦高，足可膝时
欲望饱胀由浅绿步入深绿
惦记的穗子在心里初步成型
仿若怀胎，湍湍不安
不时产生一种心悸

一阵微风起伏着心情
梦里的麦穗鼓胀，渐熟
像极了想一个人的过程

《》苦苦菜

这个春天，于田间地头
一层不变地，展出曾经的
苦涩记忆，谁的心
一下子滴出苦汁来
谁的血液里，更多的
是苦苦菜的故事

饥饿的岁月，苦苦菜
生长日渐不及。焦急中长出
叶子。多少人家在故事里
挣脱死亡

至爱的奶奶啊
把她碗里的苦苦菜
分给枯瘦的妈妈和羸弱的婴儿
六、七月的日子流尽苦汁
绿了蓝边碗的脸
踉踉跄跄的炊烟苦肚饥肠

终于，苦苦菜养大了人生和
日子。谁带着苦苦菜的血脉
东西南北做大事，不乱来
应验着山村的那句话：
“吃苦苦菜长大的孩子最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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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歌者

小草（外三首）

文/李宝刚

多少梦，被风连根拔起，卷入
高空与死亡的边缘
落地生根，渐绿渐高时又
被一只手拔出，扎成草人

过着落草为寇的日子。站着
谁的姿势，凝视谁的眼眸
随孤苦伶仃的曲子散去

心腹多伤痕，不仅仅生命
被无情省略。默默恢复又挥剑
如歌。歌如《离离原上草》
自信有根就有生命和爱

风一谈起绿，就想到这小草
尽管折倒或者枯黄也相信
在偌大光闪的草坪，风最先
总结每棵小草绽放的绿

《》河流

穿过故乡能感受到多少悲喜
故事和幽怨。酝酿了一冬
也沉思了一冬，也在冰层下面
涌动了一冬。总在挣脱什么
和甩掉什么，总在发现什么和
总在终结什么，前行中。河水
撞到石头，只是将头扭向一边
轻轻擦去疼痛

沉思中荡涤那些污泥浊水
什么也挡不住执著向前的胸怀
岁月都退下去，陈旧都甩下去
贴紧大地走，摸着石头走
摆正心态。坚持走自己的路
而不是别人的路
前程与命运靠自己主宰

《》泥土

世之根源，梦之根源，一生一世
拔不出，拔，痛到骨头。游子
你从深藏里听一听，尤闻故乡步履
尤见故乡茁壮茂盛。可感其情
重压故乡秋景。会觉得又是年与节
梦中叩头祭祀时。点燃三簌老香
倾诉你深处的悲欢心事

何等含义，故乡坟头一撮捧
成海外的纸包，相思的日子
泪如细雨。他们用情感凝成大陆
日夜用血制作归船。一撮一撮
在国人心里成寸，成爱，成尊严
不让，不舍，不卖。那个昏庸无能
王朝皇帝割让订条约，无论多久
也要回归，回归

《》沙子

只一粒，梦中回到从前
那座山。滚落到大海江河里的
一块巨石。经过千百万年水中的
痛苦打磨，渐渐成为沙子

而有一粒沙子，进入蚌体
成为珍珠。可哪粒沙子
不甘做珍珠，只愿做一回普通

痛苦诞生，从懂得什么开始
默默企望结合或和谐，企求融入
集体。谁想象一块砖、一锹水泥
一面墙壁，谁想象高楼大厦
桥梁或更大的建筑。融入的沙子
一粒沙子如谁，企求走进人生
的诗歌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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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歌者

奋战在建筑一线上的人们（组诗）

文/李宝刚

《》钢筋工

每天，从一个词语里
或揻或掰或绑，仰卧地下
或临蹬高空，是怎样的
承受。制出坚韧的骨头
傲立的骨架、横梁的骨架

生活中的一步步，一辆辆
一列列的词。从这骨架上驶过
一栋栋一幢幢，林次栉比
从今天与未来之间就从这
骨架上，拔地而起

他们，服装漫漶的铁锈
一定不是意志与思想的标志
盒饭喂养情感，帐篷孕育心思
那双布满皴裂的手，砂纸般的手
铁钳子般的手，钢筋钩般的手
就那么抓住了期冀，抓住了期冀
留下不尽的思索

《》瓦工

仿佛想起怎样的词语
他们，紧抿着嘴角的坚韧
混凝土般的思想
随岁月筑造，矗起
生命成永恒的颜色
如立体的文字

风风雨雨显示无情
而每一块砖与石
同水泥沙浆结合
就说明硬度和强度
那远望的一瞬
足可以使季节延长
长出大片耐雨的楼群

手茧和年龄一样厚
挥响打铲、刨锛和胸肌
把情感砌进平方与立方
演奏人生的交响乐

《》水暖工

认识他们，须认识一米左右
深的地沟（暖气沟），认识
爬、跪、仰、卧其中，认识
油污满身满脸。须会辨别真正的
衣着。须认识疲惫中的惬意
千万不要惊于脏兮兮的难以饮食
那不是问题，脏算设么？只要
给出心上的暖。脏，也是一种
香馨，甚至幸福

于太阳般温暖的舒适里，有谁
想不到这些，像想不到昨天
、今天和明天的深刻词语

《》电焊工

调好电流，焊枪就是最好的
抒情表达方式，多有暖气工
钢筋工的不便工作的场地场所
亦须跪倒爬起，仰卧起坐
且要防，焊花入衣内在肌肤上
绽开的疼痛

或许这个世界太黑暗，须点燃
焊火照亮。或许这世界伤口太多
太多。须让人生化作一根焊条
把那些伤口缝合

《》支模板工

首先自己就是一块模板
先定好形，定好位。然后
将自己切割。岁月是一首
如血似火的诗，一点一点
逼仄自己，逼仄命运

垂直度，平整度与光滑度
与水泥的坚固，是相得益彰
之词语，在时光中渗透
有谁已读出其中的光芒

在他们的目光里
隐隐一份骄傲。仿佛
一首诗与祖国与自己
的躯体拔地而起
迎风傲立

《》刷油工

她们是彩色的音符，抑或
美的使者，多彩的精灵
操作起板刷来，各个灵活
敏捷。连笑意都那么的迷人
让人想到，她们在用彩虹的
意境，向人间传递美

鉴于如此，她们刷五颜六色的
油，也刷七彩缤纷的涂料
那一座座高楼、大厦的里里
外外。闪耀着她们人生的
怎样的光辉

哦，她们的汗珠那么晶莹
多彩。美好的心。而灵巧的
手呵，仿佛执着信念
每天每天，在为祖国化妆
打扮，在为时代添彩

《》架子工

怎样的心才超越高楼的画
怎样的情才系牢安全的诗
怎样的爱才让自己成为脚手架
支撑起时代，支撑起生命的价值

脚手架是丑陋的，且
丑陋的不能再丑陋，何以
如此，耐风耐雨又耐暑寒
不分白昼毅然挺立在那里
雨露可是流下的汗水
风，可是有声的喘息

枯燥吗，不枯燥。有白云
作伴，太阳作伴，希冀作伴
寡味吗，不寡味。有大地
支撑，有祖国鼓励，有人生渴念

《》振捣工

如步履的振捣板走过多少坎坷不平
似诗歌的振捣棒制出不尽的沉实紧密
美韵因此诞生，美好因此呈现
让理解的人一直如梦里。如诗歌

混凝土上的振捣板铿铿锵锵
像亲切、亲吻、拥抱的真
混凝土的里的振捣棒踏踏实实
似热切、抑制、释放的纯

汗流浃背的承重是怎样的美
一身和满头的水泥浆是
一种别样的花开。让人想到
他们憨实的笑，惬意的笑

《》电锯工

一颗心是无限旋转着的
并固有锋利的齿，超过任何
可截断风，截断雨，截断难题
越截，与追求和渴望就近
就这样截出成功，截去多余

大圆木再粗，在目光里也细
模板再厚，在内心中也薄
皮围裙怀抱多少硬度
高腰靴子抵进多少湿冷

电锯一响，心上的那支曲子也响
电锯一转，血液里的一份情也转
风呵，可曾听清、听懂。一枚旋转
而带响的印章，就戴在时代的胸前

《》开吊塔车师傅

吊塔车臂就是他长长的手臂
既巧又灵活，又有力
每天都把朝阳吊起来，把云朵
传过来 。所有的建筑材料是
吊起的诗句


高高的驾驭室，看不清你的身影
也听不见一次次无声的吟哦
唯见吊塔车臂挥汗如雨
唯见蓝天白云相伴着你。唯见
慢慢季节和孤独相伴着你
唯见顶端那面旗帜，飘扬着
你的笑意。抑或惬意

莫非你的心超高。莫非
你已选定了这职业，莫非
这职业选定了你。莫非
你的血液已融入一首诗

《》力工

在这里。接近他们，必须认识
多能。然后接近坚韧，接近
令人敬畏的词语。不说经受
岁月的风雨，不说全天候在烈日下
烤炽，不说艰难险阻冲锋在前
不说哪里需要哪里去

力，是怎样的含义
可担16码红砖，即320斤的重
云步跳板。可推800斤水泥灰
抑或混凝土的重，无论高低处
轮载如歌，随用随到。可肩扛
200斤的沙子或水泥，楼上楼下
穿行自如。可扛起清晨，白日
甚至夜晚，于憧憬里不停地
行进，行进

哦，力
可是吊塔车臂般潇脱流畅的力
可是时代的高楼嘎嘎拔节的力
可是大中国蓬蓬勃勃充满生机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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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歌者

踏青者（外一首）

文/李宝刚

1．
蒿草里，一只鸟巢
坍塌在脚步里，你的
灵魂瞬间丧失了
幸福的家园

2．
矮枝上，一蜂巢
被探棍倾覆
你甜蜜的爱情
丧失在一瞬

3．

一只蜻蜓，因脚步突来
撞折了薄薄的翅膀
它的挣扎，让你的爱
失去了飞翔的天空

4．

一条不伤人的蛇
惊恐你的脚步
示着温善
你猛然的旧念
瞬间曝出自责

5．

脚步踩塌了一群蚂蚁
运输爱的梦
你踏青的喜悦
瞬间失去了理由

6.

一只“微蝴蝶”至残在
轻舞的探棍下
你人生所爱，踉踉跄跄
竟然失去了方向

7.
一只鸟儿，突然惊愕
飞向那处枝头
赶紧续唱春天的歌
你不解地自语：
小小一鸟竟有高高的喜悦

8.

哪里的虫儿在轻唱
须细细听，而那些不知名的
小花散着香，须低头看
原来，生命的演绎，不一定
都在高处

9.

你越来越蹑手蹑脚
莫非想到踏青，就是
践踏。于是，你似乎变成
另一种人生

10.

你突然想到那块几十斤重的
石头，何以不在山上，下面
定有新芽，周围已长满了
节骨草，一节节在示威、抗议
你又想到那块石头如脚步
如野蛮的词语

《》春雪消融的诗

听一听，像细细春雨
嗅一嗅，似芬芳春意
抚一抚，字字入心
读一读，行行相系

村姑娘读了
读出深深的爱
和一份相思
农民读了
读出了欣喜
读出了憧憬
读得梦中充满期冀
我读了
读出了生命的真谛
我的田野已是勃勃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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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歌者

乌米（外一首）

文/李宝刚

那种嫩。里黑外白
是我童年的谜
心中的喜欢，饥饿了
可当饭吃。梦里高粱地
满眼都是。可父亲
眉宇间，却拧成一个
愁。伴随声声的叹息
哦，牢记那一年
十有三成都是

长大了，发现一个
理。有些事，本质改变了
即便好，也只是一时
比如来自乡土
又逃离乡土的我，

《》甜杆

散穗的，紧穗的
粗杆的，细杆的
故乡专心种植
房前房后，垄边地头
都是排在梦里的词语

谁用心明，用技巧一撅就断
咬巧去皮，然后大口大口
咽下甜水，如甜入
心脾，甜透记忆

不意时，皮割嘴口子，手口子
割疼童心，发誓不再馋嘴
可伤口刚愈，又经不起
诱惑

远离故乡的我，甜杆的甜水
总在梦里、血液里涨潮
梦里撅得、咬得、嚼得
既累又酣畅。那割伤嘴唇
累疼太阳穴的小姑娘
是不是邻家的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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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歌者

好书（外一首）

文/李宝刚

有人发现
谁在一本好书里生存
在一本好书里读懂
生命的价值和意义
风雨兼程的日子
把书背在身上

好书
内容深刻而又具体
深入浅出
充满青春的意义
和哲理的光华

好书
都喜爱
牵住一份心情挥之不去
如挚爱的手
使人温暖和激动
彻耳的叮咛
从头至尾意味深长
拾起便是

好书是一条路
在这条路上行走
需做苦行僧
山一程
水一程
长歌当哭
就是人生一行文字

《》梦里的黄土

很黏很黏。是故乡心上的
那一坡
像我黏黏的感情粘
紧紧拥抱一棵树的根须
乡情的枝干
因一场细雨的滋润
一夜间就悄然的绽放

酷似我黏黏的做法
我把它做成砖瓦
砌筑故乡的诗歌大厦
我把它做成雄鸡
在黎明前声声唤我
让闻鸡起舞的心
多些欣慰多谢忧虑
忧国忧民是我
粘拈黄土一样的心

黏黏的梦里黄土
做我的容颜和灵魂
做我眼中的憧憬
把我的人生
藏在黏黏的黄土里
像火焰藏在木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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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歌者

那片云(外一首）

/文李宝刚

从一双亮亮的眼睛开始懂得，就
不停脚地寻找、寻找。不向往
风平浪静的清幽，也不渴望碧蓝的
天空一角，一颗心不时地焦虑
随一场雨哭过。可是只为接近那轮
火烈的太阳，做一次爱与死的燃烧

不管漂泊到哪里，都记得归家的路
可是把一路的天空，抚摸出蓝的
心灵印记。而且耳朵极富听力
现在它听到故乡那把二胡，拉瘦了
田野的婆婆丁，拉痛了土地，拉白了
拉二胡人的头发

《》葱

谁想象一棵葱，嗮不死，冻不死
田野搁置一冬，开春，心就无限绿
它爱土地，爱到亲吻，爱到扑入不起
爱到一脸的胡须，爱到成熟，爱到
让你拔出痛。离开土地，时有怎样的
眼泪，从心叶滴滴流出，而我们的
生活因葱而芳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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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歌者

我泥色土色的父亲（外一首）

仿佛一株谷子的素描
岁月的无情。压弯了他
负重的脊梁
至真至诚的谷粒
可是他的语言

用鉄犁深耥自己
又是那张锋芒的犁
耕耘风雨
耕耘岁月
耕耘期冀

展开土色的笑意
庄稼能涉过风雨坎坷
禾苗就茁壮成长
谷粒就走进丰满的仓囤
日子就吉庆有余
这常常让我想到他
亲亲地躺在地头
小憩的惬意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带回一身的泥土
看见泥土就看见了他
看见他就看见了泥土
那脸上都是些地垄沟
年年岁岁就长出庄稼
子孙们都他是心中
最丰硕的收成

父亲呵
生，愿为泥土颜色
死，愿为故乡颜色
泥土 就是你
叩开的人生之门么

《》一粒种子

被父亲酝酿一冬
他用力敲打点葫芦
播撒一春。然后用辛劳
苦苦期待

父亲备下犁，锄头，镐头
肥料和灭虫方法。以及
大车小辆和锋利的镰刀
并备下了一生的心思和汗水

在父亲手中
认真的掂来掂去
沿着他的目光，我常常
迷失那粒种子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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