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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先锋的影子

摘抄几则臧棣的诗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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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0-29 23:12:43 | 显示全部楼层
周塬 发表于 2015-10-29 23:05
藏棣的诗论,依然鼓励着诗歌的创新与革命,作为上世纪60年代初出生的学者,难能可贵了。他谈到了诗歌 ...

您这文章很是不错。观点鲜明,也很有条理。某些一叶障目之辈该醒醒了。{:soso_e160:}

点评

然,佛不度无缘。。。奈何!  发表于 2015-10-30 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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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30 04:48:16 | 显示全部楼层
先锋的影子 发表于 2015-10-29 20:14
问候镇州先生
压力大时不妨喝杯茶放松一下。

慱士有什么了不起?如曹雪芹齐白石毛泽东是慱士吗?你读过臧棣的诗嗎?狗屁不通!你看上述的文章,也同样狗屁不通!堆积着些莫名其妙的名词术语,不知说些什么!就这水平还慱士呢!学府竞有如此之教授,岂不误人子弟!?如赵振开臧棣于坚等其实都是门外汉,都是对詩一竅不通的无知人士!他们写的詩写得如此难懂,如此拗口,如此乏味,却顶着名詩人的桂冠,竞成当代中国现代詩的代言人与领军人物!真是中国人的恥辱!诗成了他们混吃混喝欺世盗名的巫术与骗术,不把这些猥琐满身洋气与铜臭的傢伙轰下台去,中国现代詩就只能是死气沉沉!先锋的影子是个年轻帅哥,却如此对这些胸无点墨的所谓慱士惟命是从,真是可哀也乎!其前途堪忧也!慱士诗人开着愽士诗店,兜售着破砖烂瓦,如先锋的影人却当着宝贝一样,眼都发亮了,口水也流了出来,晕晕的不知东西南北了,只知口喷白沫,口中喃喃,"好啊妙啊。"也不知那些宝贝不过是洋大人的余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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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30 10:14:29 | 显示全部楼层



臧棣的诗



完成



我只是在镜前停留一分钟
就有什么完成了

后者更简单,我们只是降生
就有相似的东西完成了

当部分灵魂醒来,肉体
沉沉睡过去:另一件事情
也完成了。而它可能会比
上面提到的两样东西更费解

……所以,黑漆漆的天空
会像一个无限扩张的口袋
把住各个角落,静候着它的脚步

也许我只是在私下做过
世上最美的梦;而在眼皮底下
有什么事已交代清楚,完成了

直挺挺地站着接吻,我们仅仅是相爱
有什么形象就完成了。并且将我们
连成一体:恰似生活的一个斜坡

也许我将终生无缘与你相识
或者就像常常会发生的那样
我将找不到我们要寻觅的人

而死亡却不会让你漏网
也不妨说,又一件东西
在它的怀报中完成了
代替我们,或者仅仅是代替我


临海的沙丘
(为吴晓东而作)



在一片树林背后,它的气息
趋向强烈;似乎要将我们
熟悉的空气抽空。它躺在
它自身的赤裸中。我能感到
它强烈地吸引着我的兽性。
它不像我们,有里外之分。

它的局部随处可见
曲线柔和如交响乐的乳房,
尚未被亨利·莫尔的想象征服过。
而它的面部表情一旦被捕捉。
便让人联想到被幽禁的处女
是怎样对待陌生人的。

风的手时而有力地伸出,
时而轻柔地滑过:
变化莫测,却从不显形。
风的手比人的脚步
更经常地触及到它的肌体。

风的狐步舞推进着我们的知识。
使她的形状像云,并且轻飘。
经过如此多遍空虚的抚摸,
它已毫无高度可言。
只有一种沉闷的风度,
展示着那不能完全溶解于
时光的存在的奥秘

用脚踩着它的侧背。
我能明显地感到它的肌肤
有一种深度:尽管松软
却无法穿透。我的践踏
也不能令它产生伤口,
或是类似的记忆。

我来到这里。我带来了
我的一切。但我无法和它
交换任何东西。我的生命
不可能在此留下痕迹。
我的抵达也不能被它的天真
所证实。更不用说遥相呼应。


抽 屉



我将只经历一次死亡
但没有人能解答
我为什么会有十具以上的尸体

我最小的尸体
将是一封信。在雨天里
挂号寄出

我的幸福或不幸
都将归结到这一点:
他们很难把我寄丢

尽管曾插上翅膀
但我从未想过利用
那高度的一瞬,就近飞走

看来我还是喜欢降下来
但然如一片羽毛,让最小的
死亡用尸体统治着我

我的身上会空出边缘
中央爬满蚂蚁似的
文字,缠绵的手写体

而这时,我能比活着
更容易证明如下情景:
理应存在着复活之手

不信你看:它正在
打开抽屉,手腕镇定
如新雪,一点也不发抖


与风景无关,仅仅是即景



对我们起着镇静作用,这
无风的天空将我们隐秘的忿怒
在一种视野里平铺开,然后
倏地卷起,塞人无限的腋下。

正在我们回味。发愣之际,
一群鸽子,自那蓝色的宽大的
袖口滑出。紧接着是天色发生了
变化:仿佛轻飘。无根的一片云,

也能构成一道厚厚的防线。
抑或是身份不明的人正在掀烙
一张鸡蛋饼。这张饼大到
我们难以想象;它烙动时

投下的阴影,使我眼前轻描的
暮色骤然晦暗。但愿我看到的
不是人们所说的最后一眼:
像一封早年的信在半空撕碎后

坠散的纸片:一群鸽子翻飞,
开始变得比刚才活跃起来。
而在那样的高度,命运
实际上拼不出更完整的东西


报复



在阿贝尔·加缪之后,我们
好像还能讲一个客观的故事。

我们曾像两本参考书一样
躺在床上。我们的作者都不在场。

适合我们的书柜还未做好。
所以一整天,我们都躺在那里。

远离手和目光的把握,我们的血
穿过读音的脉管。我们彼此

阅读,才发现那些黑体字其实是
我们的骨头。而它的缝隙大多,

不能使任何物质得到实际的支撑。
夜色降临。我们不动声色,

悄悄用“上册”和“下册”互相
给对方起绰号。不包含问题与答案。


个人书信史话



似乎有大多的空白,
聚集在这尚未被书写过的
信纸上。所以有时
倾诉就像是在填写调查表。

涉及到情绪,牵连到
被反复怀疑的事物;有时
奇怪地,竟关系到个人的幸福。
多少次:写信就像是

一份不能辞职的工作。
有谁会暗自庆幸他的身体
像一本装有消音器的书:
其中的一部分,必然要复印出来,

并寄给一双美丽的眼睛。
多少次:信写得过于漂亮,
这反而吸引了更多的空腹的空白。
好像一双手的确可以

灵活如色彩斑斓的蝶翼。
而更多的空白则表明:
语言自己就会做梦,并像
一条防空洞一样有一个深处。

虽然最终有两个人会走到那里,
并把它作为一件事情来熟悉。
多少次,多少场轰轰烈烈:
仔细一想,其实只有两个人。

有时,两个人意味着拥挤不堪。
有时,两个人即便互相信任,
互相依靠,也难以应付一种恐惧。
也有时,每一个写下的字

都很顺手,一下子变成为
满园的黑郁金香,能将针对着
空白的包围圈不断缩小:仿佛
一封信仍可以引起一场战事,

像唐朝的檄文;或者结束一段
情感,像折断一根细长的柳枝。


未名湖



虚拟的热情无法阻止它的封冻。
在冬天,它是北京的一座滑冰场,
一种不设防的公共场所,
向爱情的学院派习作敞开。

他们成双的躯体光滑,但仍然
比不上它。它是他们进入
生活前的最后一个幻想的句号,
有纯洁到无悔的气质。

它的四周有一些严肃的垂柳:
有的已绿茵密布,有的还不如
一年读过的书所累积的高度。
它是一面镜子,却不能被

挂在房间里。它是一种仪式中
盛满的器皿所溢出的汁液;据晚报
报道:对信仰的胃病有特殊的疗效。
它禁止游泳;尽管在附近

书籍被比喻成海洋。毋庸讳言
它是一片狭窄的水域,并因此缩短了
彼岸和此岸的距离。从远方传来的
声响,听上去像湖对岸的低年级女生

用她的大舌头朗诵不朽的雪莱。
它是我们时代的变形记的扉页插图:
犹如正视某些问题的一只独眼,
另一只为穷尽繁琐的知识已经失明。


蝶恋花


你不脆弱于我的盲目。
你如花,而当我看清时
你其实更像玉;
你的本色只是不适于辉映。
你是生活的碴子,
害得我寻找了大半生。

你不畏惧于我的火焰,
你发出噼啪声时,
像是有人在给
我们的语言拔牙。
而你咬疼我时,我知道
我不只是成熟于一块肉。

你用更多的怪僻
将我的人格彻底割裂,
你认为结局中
还有被忽略的线索。
你不仅仅是尖锐于我的隐瞒,
而是尖锐于我们全体的。

你不如你的笔直,
正如我不如我的老练,
我偶尔会踉跄于你的转弯不抹角。
我弄潮于你的透湿,
而你不服气,因为那里的海浪
不是被蓝色推土机推着。

你不简单于我的理想。
你不燃烧,你另有元气。
你的轮廓倔强,但也会
融解于一次哭泣。
你透明于我的模糊,
你是关于世界的印象。

你圆润于我的抚摸--
它是切线运动在引线上。
你不提问于我的几何。
你对称于我的眼花,
如此,你几乎就是我的晕眩;
我取水时,你是桌上的水晶杯。

你尝试过各种
谨慎的方法,也不妨说
你紧身于清瘦之美。
你好吃但不懒做,
你的厨艺差不多都是
跟我学的,但你更成功。

你也成功于他们的混乱,
他们的神话。你甚至
骄傲于他们的全部困惑,
你拒绝利用他们的浑水,
虽然你酷爱摸鱼。
而他们的常识,你说,呸!

你多于我的丰收,
正如你用你的本色
多于我的好色。
你似乎永远少于我的碾磨:
你是比药面更细的品质;
如果有末日,你就是根治。

你不小于一,但你
仍然是例外。你结合于
我的高大,在枝条上颤悠时
如秋风中的鸟巢。
你只是不飞。你善走极端,
好像极端也是一条旅途。

你美于不够美,
而我震惊于你的不惊人,
即使和影子相比,你也是高手。
你不花于花花世界。
你不是躺在彩旗上;
你招展,但是不迎风。

你不是在百米开外,
你就近于他们所说的远方,
而我冲刺时,发现
蝴蝶在拖我的后腿;
我忿怒于前腿同样不准确,
不能像匹马那样腾空。
(1999.11)


榜样的力量
For QiQi


这里的松鼠可爱如
棕色的小皮球,在离公路
不到十米远的地方,跳来蹦去:
恣意压弯甚至是折断
那些曾被我们的祖辈
当作命运之签的草叶。
好动但却不好战,它们
在哪里冒出,哪里就是边界;
而我似乎正受惠于
它们用本能为警觉服务时
展示出来的精确。
我步行回住处时,常常会
分神于汽车的引擎
所演奏的超速的现代蛮乐;
而它们几乎不受刺激,
它们另有一套。也不妨说
对我们说来是功课的事情,
对它们说来始终是游戏:
在我挑剔的目光下
它们不停地滚动,偶尔竟也能
进入我昔日给狂奔的同伴
传球时的线路;短暂失踪时,
仿佛是催促我
在新的环境里养成
即兴总结的习惯:
我们的城市即使已全面西化
即使再能渗透,也还是
会有空隙与缝隙互文
在纯粹的小天地里。
两个跨越界限相爱的人
可以说已经走得很远,
但也没能跳出它,只不过
他们是互吻。而我实在
猜不出它们是否也有此习惯。
我不是它们的天敌,
它们也不知道我最近
开始受我的妻子影响
喜欢上这里的猫。
我和它们之间的关系
不存在疏通问题,也不会
卡在电视的喉咙深处。
而一旦向那小天地涉足,
并且加速,我便会发现
有人无意间为豹子
新买了双高帮耐克鞋。


抒情诗


不冻的水域,绿色波纹
纺织时间的粗线。而变细的
却是我们的眼神--
似乎还能再细,至少
可以比仔细更细

细如陌生人的皮肤
细如胆大时的心细
细如精细,那的确是
我们在回忆或人生中
能拥有的最好的惊喜

细如细而不腻,仿佛
你正在除夕之夜
替不能出席的人
为喷香的团聚做年夜饭
细如细雪,它不会不到场

那限度的神话
也应该如出一辙
而我们所走过的小路本身
就意味着一种细
所以我呼吁,细如细长

或漫长:游丝般波动
反纠缠的典型,退出
他们的结构的同时
就编好了记忆的长辫
细如乌黑中的一撇或一捺

细如远方,它的暗示
多么出色,因此也不妨说
细如有戏。而幕间休息时
全球化客串中西结合
我们的角色开始多于我们的面具

细如少去减多
其结果是我们的抽屉里
又添了一把指甲刀
细如难忘,细如入睡前的琐碎
它们等于被剪下的指甲

细如再次被我握紧时
你的手指像五条小银鱼
细如润滑,细如剧烈运动
和舞蹈难解难分
细如我们的本质如此

细如粗中有细
它几乎就是命运
细如天生的歌喉,因为它
仍然是一条通道
细如耳语,既然你说的是秘密

细如安慰丝丝入扣
却唯独不扣主题
细如你和我的故事没有情节
细如细节的连贯密不透风
细如可以像这样珍藏


点评

其中几首曾经读过,问候若雨先生。  发表于 2015-10-30 1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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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30 10:38:32 | 显示全部楼层

学习过,丰富的大餐。清晰可见的情思,分明是远离物质世界心灵的独音,为这样呈现感受情感的徜徉,血脉的颤动!好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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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30 10:45:21 | 显示全部楼层
周塬 发表于 2015-10-30 10:38
学习过,丰富的大餐。清晰可见的情思,分明是远离物质世界心灵的独音,为这样呈现感受情感的徜徉,血脉的 ...

余秀华诗选

《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

其实,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无非是

两具肉体碰撞的力,无非是这力催开的花朵

无非是这花朵虚拟出的春天让我们误以为生命被重新打开

大半个中国,什么都在发生:火山在喷,河流在枯

一些不被关心的政治犯和流民

一路在枪口的麋鹿和丹顶鹤

我是穿过枪林弹雨去睡你

我是把无数的黑夜摁进一个黎明去睡你

我是无数个我奔跑成一个我去睡你

当然我也会被一些蝴蝶带入歧途

把一些赞美当成春天

把一个和横店类似的村庄当成故乡

而它们

都是我去睡你必不可少的理由

《经过墓园》

如同星子在黄昏,一闪。在墓园里走动,被点燃的我

秘密在身体里不断扩大,抓不住的火

风,曳曳而来,轻一点捧住火,重一点就熄灭我

他们与我隔土相望。站在时间前列的人

先替我沉眠,替我把半截人世含进土里

所以我磕磕绊绊,在这座墓园外剃去肉,流去血

然而每一次,我都会被击中

想在不停的耳语里找到尖利的责备

只有风,在空了的酒瓶口呼啸似的呼啸

直到夜色来临,最近的墓碑也被掩埋

我突然空空荡荡的身体

仿佛不能被万有引力吸住

《井台》

许多井散落在地里,你若有醉意

就无从寻觅。

哪一口枯了,风声四起

哪一口丰盈,拍一拍就溢出蜜

而井台,蛊惑里的善良和敌意

让日子一砖一砖扣得紧密

漏风,漏雨无非一种象征意义

汲水的人消逝于水的自身

大地饥渴

红衣的女子用乳房一遍遍

搽去井台上的几粒鸟粪

整个胸堂,都弥漫云的回音

《梦见雪》

梦见八千里雪。从我的省到你的省,从我的绣布

到你客居的小旅馆

这虚张声势的白。

一个废弃的矿场掩埋得更深,深入遗忘的暗河

一具荒草间的马骨被扬起

天空是深不见底的窟窿

你三碗烈酒,把肉身里的白压住

厌倦这人生粉扬的事态,你一笔插进陈年恩仇

徒步向南

此刻我有多个分身,一个在梦里看你飘动

一个在梦里的梦里随你飘动

还有一个,耐心地把这飘动按住

《致雷平阳》

我以诗人的身份向你致敬,以农民的身份和你握手

他年,我流离失所,我就抵挡一辈子的清白沽酒一壶

邀你对酌

为只为,一只狗在你心头吠过秋风

为只为,牧羊的时候,你的孤独,对峙,和解和贪图

为只为,一条河弯弯曲曲,只有你清楚他的去向

为只为,一个老诗人离去,你在异乡的佛像前长跪,泣不成声

多少年来,人若问我在哪里

我只能回答他:活着。我没有写过诗歌,你也一样

一辈子,我们会遇见多少写诗的人,但是我不相信他们就是诗人

而你是。

冷冷地看着一条狗死去的你是

从容地面对落日西下的你是

当你长歌当哭,为一个无法回来的灵魂。你是

是又如何?

你依然心怀怜悯,独自西行

我不过是向你致敬以后,各自营生

但是我还是想再一次向你致敬,仅为一个让我在他文字里流泪

心莲盛开的人

仅为一个甘愿掏出心肺,以血供字的人

《那些秘密突然端庄》

关于你的生日,爱人,如同苹果的一个秘密

这个唯一的日子,你依旧打开秋风,波澜不惊

我的叙述一次次被打断,词汇干涩,眼泪盲目而不确切

把命运交给夜风,也就交给了你

日子还悠长呢,说到绝望有多少矫情

哦,你曾经给过我最薄最小的翅膀

嗯,我就飞成一只蜜蜂吧,多累,或死在路上

也是一肚子甜蜜

我想象你点燃的烛火。但是恳请你省略我的想象

我已经远远落在第一现场后面

我看见的是横店村过于明媚的阳光,和落在伤口边的菊花

这些,羞于为礼

原谅我又一次无端停顿。你不会意外

那么,一口气吹熄所有的蜡烛

我的忧伤,绝望,愤怒加上一个词汇就成为美

摇晃着。这一天突然地端庄

《打谷场的麦子》

五月看准了地方,从天空垂直打下

做了许久的梦坠下云端

落在生存的金黄里

父亲又翻了一遍麦子

——内心的潮湿必须对准阳光

这样的麦子才配得上一冬不发霉

翻完以后,他掐起一粒麦子

用心一咬

便流出了一地月光

如果在这一打谷场的麦子里游一次泳

一定会洗掉身上的细枝末节

和抒情里所有的形容词

怕只怕我并不坚硬的骨头

承受不起这样的金黄色

《我们在这样的夜色里去向不明》

1.

这样真好,如同在深山里拨琴

听见的是些石头,枯叶。水也不大流了

欲断未断

后来,人也索然无味,不洗,不道晚安

惆怅睡去

月色照不照,深渊继续深着

我说时光的潭里,下沉的途中我们应该有

一些恐惧

我说的是应该。这与已经到来,未曾到来的

没有关联

夜色一次次降临,没有倦意

我们怎么对峙,都会蜷曲起来

阿乐,这与拥抱的姿势不同,相同的只是

一点可有可无的情绪

而我们从来没有道过晚安

2.

我一旦安静,就被套上枷锁与时间拔河

如果我不饿就会很使力

如果我没有吃晚饭,我就赖在地上

任由它拖着我

如一只不吠的狗

结果是一样的,让人欢喜,也忧愁

哦,对于另外的人也许不一样

他们在火车上去另外的地方

背另外的台词

一不小心,一语成菅

而你,一个小城市的戏子,主持人

泥鳅一般困在汉江边

困就是成全

一个人不应该把江湖之气全部收入

看一个城市的目光

3.

动荡的生活和生命是不会褪色的

我的向往

阿乐,我们都在犯罪

我在村庄里被植物照耀

你在城市里被霓虹驱赶

我们害怕失踪,把自己的黑匣子紧紧抱住

哪怕死,也是在自己的

血管里

我对我的热情和你的冷漠都失去了

耐心

活与不活真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只是我们明白无误地存在了好多年

真是不可原谅

你咳吧咳吧

只是不要吐出浓痰

4.

唉,我一直改不了洁癖

受不了爱的人在我面前挖鼻屎,吐痰

可是一个农民的尸体被挖出来

我不停呕吐

却还想触摸

不停涌来的死亡,我轻飘飘的

当然我不会去抓你,阿乐

你的存在不是让我去抓

而是让我拿起刀子就知道

如何去剔

但是还是算了吧

谁都会越来越轻,何况是你

写到这里,突然无语

你睡你的,我坐我的

春天八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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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30 10:47:25 | 显示全部楼层
作为一种建议,我觉得史蒂文斯的想法是明智的。他说,诗听起来“更像是一种关于现实的新知识”。某种意义上,我觉得他已经回答了什么是诗的现实。
{:soso_e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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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王蕾老师临帖,问候。  发表于 2015-10-30 1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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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30 10:54:38 | 显示全部楼层
差点错过了,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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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0-30 10:57:48 | 显示全部楼层
车行天下 发表于 2015-10-30 10:54
差点错过了,打包!。。。

问候车行朋友。今后有时间时还要多向您学习。{:soso_e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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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切磋吧,相互学习!远握——  发表于 2015-10-30 1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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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30 11:02:18 | 显示全部楼层

3月10日,诗人余秀华在上海大不同会馆亮相。面对密密麻麻围坐的热心读者,这位曾以“脑瘫诗人”标签红遍全国的女诗人一身明黄色毛衣,握着话筒坐在一束灯光下,她有一点犹疑地问:“你们是真的喜欢我吗?”面对网络、平媒、文坛的一股余秀华热,这一问确实有必要。

.......................

事实更具有说服力。诗人余秀华3月11日在杭州签名售书现场火爆,人山人海,十多家当地媒体现场报道,轮番采访。杭州这座文化底蕴深厚的省会城市的舆论惊呼:在这个春天,诗歌以余秀华的名义来到杭州了。另一侧消息说,余秀华的诗集《月光落在左手上》已经加印到10万册,这在当今健在的诗人中是从未有过的情况。这十万读者不都是余秀华的粉丝,也不都是文学艺术门外汉。

据说我国每年文学类书籍出版有数千种之多,数字上看到的是出版业的繁荣、文学的繁荣;但是,著作者群体中的写手们自己心里很清楚,保守说,其中90%的是“自费出版”,说得漂亮一点,其中很少一部分叫“自出版”。而且印数一般在500至2000册,听说极个别的仅印50至200册。这其中有不少不屑余秀华的行内人。和余秀华的诗著出版数相比,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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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秀华的上位,自身的功力是决定因素。。。  发表于 2015-10-30 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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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0-30 11:10:17 | 显示全部楼层
王若雨 发表于 2015-10-30 11:02
3月10日,诗人余秀华在上海大不同会馆亮相。面对密密麻麻围坐的热心读者,这位曾以“脑瘫诗人”标签红遍全 ...

其实也有感想。之前听说余秀华不够宽容,写诗侮辱自己恩师王法的事情。
然,另一方面其诗歌也有可观之处。
赢得读者一方面是市场炒作;另一方面也有其独特艺术魅力
总之,我认为应当辩证看待余秀华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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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非圣贤。。。  发表于 2015-10-30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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