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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寒山石

[原创]诗坛随感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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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8 19:47: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7:42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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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8 19:52:00 | 显示全部楼层
<p><font color="#990000" size="5"><strong>●<font color="#ff0000">《中国现代诗创作目前存在的问题</font></strong><font color="#000000" size="4">》<br/><br/>&nbsp; &nbsp;&nbsp; &nbsp;&nbsp; &nbsp;&nbsp; &nbsp;&nbsp; &nbsp;&nbsp; &nbsp;&nbsp; &nbsp;&nbsp; &nbsp;&nbsp; &nbsp;&nbsp; &nbsp;&nbsp;&nbsp;鲁速&nbsp;&nbsp;</font><br/><br/><font color="#000000" size="4">&nbsp;&nbsp;&nbsp; 目前,中国现代诗创作从大的方面分为两派,一是传统派,一是先锋派。传统派作者秉承中国传统诗歌(包括古诗和现代诗)的优秀传统,注重时代和现实,注重对真善美的追求,注重对生命的探寻。发表的阵地主要集中在各级报纸和部分网络中。目前中国诗坛的主流诗歌为先锋派,这个流派比较复杂,下面我们用主要篇幅说说先锋派产生的背景、涵义、特征和存在的问题,借以揭示中国现代诗创作目前存在的问题。<br/><br/>  先锋派包括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现代主义兴盛于19世纪末到20世纪80年代,是象征主义、未来主义、意象主义、表现主义、意识流、超现实主义等诸种流派的总称。在现代西方的文论与批评中,现代主义这个术语大致有五种用法:一种美学倾向;一种创作精神;一场文学运动;一个松散的流派的总称;一种创作原则或创作方法。这些用法有各自的偏重,但共同之处均把现代主义界定为现实主义的反动。后现代主义脱胎于现代主义,是西方后工业文明的产物,20世纪50年代末至60年代初出现于西方,70年代至80年代震慑全球艺术界和思想界。<br/><br/>  后现代的审美特征是:作品缺少主题和中心,呈现多元性;割裂人作为社会主体与历史、政治的关系;消解历史与政治意义;扼杀精英文化意义,拉近其观念中艺术与公众的距离;玩弄拼接游戏,并以无意识心理追求艺术过程快感;在追求反讽的里程中让黑色幽默呈现文本的美学效果;手法上追求拼接法,不连贯性,随意性滥用比喻,混同事实与虚构;利用机械复制或文化工业模式表述着历史存在和历史实践的方式。<br/><br/>  从后现代审美特征可以看出,它有四个基本特点:一是主题消失;二是深度消失;三是历史感消失;四是距离消失。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相比,现代主义注重宗教化、贵族化,表现的主要心态是知识分子心态,多用象征手法,后现代主义是城市文明的产物,注重平明化、日常化,表现的主要是市民心态,多用冷抒情、反讽手法。<br/><br/>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期诗坛“哗变”以来,先锋诗在中国也粉墨登场。不容否认,先锋诗对中国现代诗的创新和发展具有一定的积极意义,使中国现代诗跟上西方现代诗的步伐,为中国现代诗创作注入了新的“血液”。但是由于其审美意识固有的缺陷,其产生的不良效应也是显而易见的。今日现代诗存在的问题,主要指先锋诗存在的问题。<br/><br/>  有一个叫“钱玉林”的人著文对先锋诗归纳了十大“罪状”,虽然说得有点偏颇,但的确反映了先锋诗存在的主要问题。不妨简要罗列如下:一是韵律全无,美感消失。先锋诗人对中外丰富的诗体一概视而不见,一律是“自由诗”。这种诗音调、节奏、旋律基本消失,不受任何语法、修辞规律约束,除分行外,它再无别的形式要求。二是枯燥无味,“哲理”成灾。喜欢套用理性逻辑的抽象概念、判断词与关联词,见解零乱鄙陋,以致普遍形成了一种似叙述非叙述,似议论非议论的奇怪诗体。三是感情冷漠,远离现实。在这类作品中,我们很少看到对现实的感知与超出个人以上的关怀,展示给我们看的,多是絮絮叨叨的琐屑无聊,油腔滑调的调侃卖弄,不知所云的装神弄鬼,语无伦次的冷漠与麻木,呼喊绝叫的情欲本能。四是杂乱拼凑,无帅之兵。诗无论长短,一首应有一首的主旨,主旨或明朗或隐晦,今日先锋派诗人之作,有的讲究消解“意义”,有的拒绝“抒情”,有的主张诗只是“从语言开始”,“到语言为止”。他们的词语,句子,段落,每多杂乱拼凑,忽而发一阵神经,忽而来一句国骂,到处乱用“通感”及“拟人”手法,炫奇成癖,以至泥沙俱下,全无中心。五是故作神秘,崇尚怪诞。先锋诗各派都有一套极端的“理论”,以图开宗立派。各宗各派,无不表现出不同程度的神秘主义与内容怪诞。这是整个“新生代”乃至整个“先锋艺术”的共同特征。六是唯洋是尚,伪体横行。先锋诗崇尚西洋诗,各有各的蓝本,各有各的仿真对象。西方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作品都是模仿的对象,形式上的貌似,却没有活的心灵的颤动,没有情感。七是坐井观天,大言欺世。先锋诗人、先锋诗论家以“狂”树立自己,以“狂”抹倒古今。他们将人类的文化遗产看成是创新的障碍,而不是创新的前提。对万事万物重新“命名”,甚至于幻想建立起一个高出一切世代的新型“文化”来,其实是自欺欺人。八是批评失范,假话成堆。动不动就以“守护了一片纯净的精神家园”,“充分表现了个体生命意识”相许,开口“张力”、“穿透力”,闭口“维度”、“震撼”,套话代替了具体分析,语义含混不清,思维混乱,颠倒黑白。九是自我封闭,狭隘单调。当初先锋诗潮曾合理地强调个体生命感受、个体经验对于诗创作的重要作用。然而,十数年过去了,“个体生命感受”、“个体经验”,离开了外部世界,最后走向的是自我封闭,人格萎缩。诗人成了弱不禁风的患厌食症、妄想症、自恋症的病人,冥想成了维持“私人化写作”的唯一源头。这个源头远离真实的生活,逐渐变成了死亡的沙漠之海。题材越来越狭隘,风格越来越单调,非韵律化、非情感化、无序化、哲理化、神秘化、游戏化、摹拟写作,更加重了它的病症。十是主义至上,真诗消亡。先锋派新造的“主义”铺天盖地,然而,他们的大作,值得读一遍的也越来越少,更不要说力作,杰作。中外诗歌史上用过的艺术手法,“打翻在地,再踩上一只脚”之列。于是,诗歌艺术,说来可怜,居然只落得“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br/><br/>  更让人啼笑皆非的是,现在居然出现了“下半身写作”和“垃圾写作”,明明是在文化领域制造垃圾,然而却偏偏有人“捧场”。我们试各举一例看看这类诗歌的丑恶面目。如沈浩波的诗《一把好乳》“她一上车/我就盯住她了/胸脯高耸/屁股隆起/真是让人/垂涎欲滴/我盯住她的胸/死死盯住/那鼓胀的胸啊/我要能把它看穿就好了/她终于被我看得/不自在了/将身边的小女儿/一把抱到胸前/正好挡住我的视线/嗨,我说女人/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收回目光/我仍然死死盯着/这回盯住的/是她女儿/那张俏俏的小脸/嗨,我说女人/别看你的女儿/现在一脸天真无邪/长大之后/肯定也是/一把好乳”。这简直就是“流氓写作”,写诗写到这个地步,那真是无聊透顶了。垃圾写作更是无聊,略举一例,如徐乡愁的诗歌《崇高真累》,“东方黑,太阳坏/中国出了个垃圾派/你黑我比你还要黑/你坏我比你还要坏。”还有什么“崇高有多高,溅起来的粪花就有多高。”这两类写作,都是无聊文人故意哗众取宠的,丝毫没有可取之处,真是“一堆无用的垃圾”。<br/><br/>  由于先锋诗存在的以上诸多问题,造成中国现代诗“大面积滑坡”,有人说是“趋于衰亡”,有人说是“半死不活”,普遍的看法是“处于低谷状态。”这不但引起广大诗歌爱好者的关注,而且引起许多诗人和诗歌评论家的高度关注。中国现代诗究竟走向何方?如何实现中国诗歌伟大复兴?这都是从事文学创作的人深思的。<br/><br/>  2007年2月3日<br/>  <br/>原创首发于&nbsp;&nbsp;“烟雨文学频道” 2007-2-4 17:24:17&nbsp;&nbsp;<br/></font><a href="http://www.up2c.com/book/article/200702/200724172417279724.xml" target="_blank"><font size="4">http://www.up2c.com/book/article/200702/200724172417279724.xml</font></a><br/></fo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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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8 20:08:00 | 显示全部楼层
<p class="MsoNormal" align="center" style="MARGIN: 0pt; 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0000"><span style="FONT-SIZE: 18pt; FONT-FAMILY: 黑体; mso-asci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bidi-font-size: 12.0pt;"><strong><font color="#990000">●</font><font color="#ff0033">《</font>新世纪诗歌:南下或北上的文学难题》</strong></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8pt; mso-bidi-font-size: 12.0pt; mso-fareast-font-family: 黑体;"><font size="4">
                                </font><p><font size="4"></font></p></span></font></p><p><font size="4"></font></p><p><font size="4"></font></p><p><font size="4"></font></p><p><font size="4"></font></p><p><font size="4"></font></p><p><font size="4"></font></p><p><font size="4"></font></p><p><font size="4"></font></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pt; TEXT-INDENT: 126pt; mso-char-indent-count: 9.0; mso-char-indent-size: 14.0pt;"><font size="4"><span style="FONT-SIZE: 14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bidi-font-size: 12.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font size="3">??<br/> <font size="4">文<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4pt; mso-bidi-font-size: 12.0pt;"><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span><span style="FONT-SIZE: 14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bidi-font-size: 12.0pt;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湖北麻城)</span><span style="FONT-SIZE: 14pt; mso-bidi-font-size: 12.0pt;"><font face="Times New Roman">&nbsp;&nbsp;</font></span><span style="FONT-SIZE: 14pt; FONT-FAMILY: 黑体; mso-asci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bidi-font-size: 12.0pt;">周末星期</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 14pt; mso-bidi-font-size: 12.0pt; mso-fareast-font-family: 黑体;"></span><br/>  <br/>  <br/>  诗歌是一个时代的胎记。一个伟大的时代必有不可一世的诗歌。比如战国时期和《离骚》就是明证。所以从这种程度上讲,历史是在诗歌中行走的。但是从事诗歌写作的诗人并不是十分明了诗歌之于历史的意义。 <br/>  <br/>  1968年5月,19岁的芭丝丽骑上男伴的脖子冲到香榭丽舍大街,挥动法国国旗高喊“没有性,毋宁死”的口号。30年后的1998年,《巴黎画报》记者在一个小城镇采访这位曾被视为欧洲妇女革命象征的人物时,她淡然一笑:“你问我为什么为性而欢呼?为什么现在会如此默默无闻地结婚、生子?其实,我也同你一样,想知道为什么。” <br/>  <br/>  冲动的习惯不全是诗人单独具有,然而诗人首先具备冲动的特质。因为冲动有激越的口号,如同芭丝丽咆哮“没有性,毋宁死”。屈原是这样,杜甫也是这样,舒婷还是这样。不同的是有的为实现抱负呐喊,有的替个人内心吟哦。而无论是呐喊还是吟哦,诗歌都为冲动提供了一个渲泻的方式。 <br/>  <br/>  毫无疑问,上世纪的磁带和广播电视流行的喇叭比石器时代三五成群叫喊劳动号子的传唱有绝对的进步性。在互联网的今天,即时通讯又将此成果巩固到一个更加优越的高度。这便是新世纪诗歌存在和发展的时代背景之一。之二的背景是,上世纪经历了文化运动的阵痛后,兴起的“朦胧派诗歌”、“校园诗歌”和“青春诗歌”闪亮登场又转眼沉寂下去,诗坛顿时黯然一片,中华“诗歌危机”和“诗歌消亡”论四起,令人诚惶诚恐。 <br/>  <br/>  但眼下的华夏诗坛并未见那般萧瑟和败落,相反,呈现出“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向荣盛景。这盛景是一部分纸刊诗歌杂志的停办和数以百计网络诗歌论坛诞生。关注诗坛现状的人不难知道,在一个名为“乐趣园”的综合诗歌网站上,聚集了大小100余个诗歌论坛。这些论坛几乎囊括了所有主流传统诗歌和民间力量诗歌,是诗歌信息的窗口,更是诗歌勃发的阵地。按每个论坛平均每月发诗贴300首计算,年产诗歌作品达到100万首。这个数字是差不多是十年前的20倍。 <br/>  <br/>  诚然,诗歌是敏感的,尤其害怕遭遇重复的嫌疑。在新世纪的时代背景下,诗坛或者说网络诗歌凭借网络开放自由的特点,“忽如一夜春风来”似地出现了各种不尽相同的主义或流派的诗歌主张,林立的诗歌“概念”一时叫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br/>  <br/>  下面对近几年活跃在诗坛的几个主要诗歌派别作简要描述。 <br/>  <br/>  80后诗歌。“80后”的起因,缘于《萌芽》的“新概念”。当生于1983年的春树从高中辍学进行自由写作,为捍卫诗歌荣誉与几十人舌战一周,并被“诗江湖”评为最年轻的“优秀诗人”,同时又在北师大的诗歌朗诵会上当众怒斥大学生和研究生时,这位美国《时代周刊》称为“新激进分子”的北京娃娃顺理成章地推上了“80后诗歌”代表人物的座椅。“只是一个女孩子/在听音乐和看电影时会哭/喜欢虚荣/还有一切虚幻的感觉”, “我就是要真正的什么都不做/我倒要看看我能变成什么样子/我能不能接受我变成的样子。”(《我只是一个女孩子》)她不试图控诉或揭发什么,只将激烈和昂扬的情绪撕开,甚至裸露出血淋淋的伤口。她热爱青春的浪漫,但表现的是“残酷的青春”。<br/>  <br/>  打工诗歌。发轫于珠江三角洲的打工文学中,徐非的一首《一个打工妹的征婚启事》吸引了中国南方打工潮人群的无数目光,在民间产生深远影响,并引起主流文坛的广泛关注。2001年六一前夕,以“用苦难的青春写下真实与梦想,为我们漂泊的人生作证”为出世宣言的《打工诗人》创刊,为几千万打工者立碑的诗歌旗帜拉扯起来了。很快,在这个旗帜下集合了诸如罗德远、张守刚、徐非、任明友、曾文广、许强、家禾、郑小琼等等生活在工厂车间的诗歌爱好者。“青春的流水线上/我们用笔用沉甸甸的责任/构筑不朽的打工精神/通向我们幸福理想的家园。”(罗德远《我们是外来工》)他们强调,在他乡的热土上,处于变革时期的打工者要以工作身份的名义抒写生活的种种苦辣酸甜,还有颠沛流离的流浪人生。 <br/>  <br/>  垃圾派诗歌。“秋天深了,王在写诗。”这应该是海子的诗句。海子离开了世界,秋天因此没有“诗意”,而王却成为了垃圾王。尽管未明目张胆打出消灭第三代诗歌或朦胧诗歌的旗号,可是垃圾派已将自己同美国金斯伯格的垮掉派区别了开来。它比于坚的《尚义街6号》的包含的要义要求还要彻底,有语录式的句子分行就成为直白的诗语言了:“我吃罢晚饭/周围的人都去看电影去了/我便赶紧揩了揩眼屎/等脖子仰酸了我才看见/啊,月亮果然像月亮那样明亮”(徐乡愁《铁杵终于磨成了针》)。此种口语在诗中发挥得叫人侧目,通常喜欢以“屎系列”或“人渣系列”来制造无穷的“垃圾诗”,像唠叨不休的婆娘,似乎不需要任何艺术技巧。代表诗人徐乡愁说:“活着就是人类的帮凶,我们不如抱着这个世界一起跳入粪坑,崇高有多高,溅起来的粪花就有多高。我们用肛门呼吸。”不过,同样让人侧目的是,成立于2004年3月15日的垃圾派只用短短两三年时间就令诗坛热闹不止,实属罕见。 <br/>  <br/>  下半身诗歌。与垃圾派诗歌一样,作为先锋诗坛横空出现的一个诗派,嗣开始就拥有众多追随者,有种“恨不相逢未嫁时”的感觉。这种诗歌追求生殖器的快感来反对上半身的权力话语,宣扬去掉遮蔽,关注肉身,关注感官最直接的、最真实的感受的观点,以至干脆提出了“我们亮出了自己的下半身,男的亮出了自己的把柄,女的亮出了自己的漏洞。我们都这样了,我们还怕什么?”(沈浩波)的声音。如是,代表诗人沈浩波被誉为“最下流的诗人”而倍受争议。 <br/>  <br/>  极简主义诗歌。也称“微型诗歌”,其特征是从简从真,高度浓缩。它的渊源可以追溯到抽象主义艺术家蒙德里安和俄国构成主义等前辈艺术家,甚至还可以联想到包豪斯的美学观。题目叫《生活》(北岛)的诗只有一个“网”字,是世界上最短的诗歌,而麦芒的《雾》也只一行共9字,是新时期以来国内发表最早的“一句诗”。极简主义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努力保留生活最本真、最纯粹的部分。《春游香山》(门外木)的诗这样写道:“香/迎出十里/山/藏在花丛。” 从中不难窥见其自然、内敛的审美表达。 <br/>  <br/>  空房子主义诗歌。创立时间较早,1993年于河南由杨春光、高鹏举和狼人等人发起,主要理论内容是坚持“破坏即建设”的写作原则,实践“不讲道理”的写作方法,贯彻“诗从语言始,到政治止”的诗学战略,遵从“十反”的诗歌创作方针。虽然杨春光在《空房子主义诗歌基本宣言》里详尽地阐述了“十反”的要义,但实际上在拒绝一个方面的同时接受了另一个方面,是集各家之长而独创出来的霍元甲式的“迷宗拳”。当然,空房子主义的主要影响力是“诗从语言始,到政治止”,曾经一度为诗坛扔下了不少谈资。 <br/>  <br/>  荒诞主义诗歌。“我即将出生/老师把我挡在校门前/说你毕业了/我无话可说/我注定是墓碑的儿子。”(宋氏远村《墓碑》)出生与墓碑,是一对反常的事务,但是在这首诗里却矛盾地并列了。与此相异的是,自恋也是荒诞的一种:“在被窝里/闻着自己的屁/觉得比桂花还香/起床时/拣起枕头上的一根落发/装进了钱包。”(祁国《我的早上》)简单地说,荒诞主义就是存在之荒诞的表现。它通过失控、幻影、反常、偏移、发呆等视角来反映世间的现象。在荒诞主义诗人的眼中,世界是荒谬的,因而也是可笑的;是可恶的,也是可爱的。总之,这种诗歌要表达的是一种类似卡夫卡的好玩:好玩的诗,好玩的世象,然后是好笑。 <br/>  <br/>  卡丘主义诗歌。作为一个松散的文学艺术群体,卡丘主义并不一定破坏什么,也不主张要建设什么,认为存在即合理,诗歌要表达的是内心里不被人所知的那一部分,以及对未知世界与人的探求。它认为写作不是人类必须履行的行为,却是人类最有趣的行为之一,并力求将生理的展现与流露作为所有艺术存在的最高形式。“一种逻辑淡了/仿佛腰上的花纹/处女躺在高处/最宗教的部位/被裙子掩盖,裙子随意/垂下一股莫名的芳香/沿着红色的地板蔓延。”(周瑟瑟《处女》)关于生理现象,在卡丘主义诗人的笔下成为欲望的精神品,向宗教或哲学的高度,似在揭示人生与世界奥秘的深层思想,带着事务表述上的唯美意味。 <br/>  <br/>  世俗在此主义诗歌。俗世此在主义诗派诞生于2003年,主张诗人要坚持先锋的前倾性、历史的批判性、人诗合一的行动性,保持言语的创新性、本体的实在性;要求世俗主义保持一种使自身与俗世诗性地合为一体的生活准则,一种肯定个体性灵的推动力和人本尺度;自称写什么的批判性写作指向“不仅与知识分子的理想化写作指向截然相反,更重要的是与当今庸常口语风潮的媚俗化写作指向全然不同”。“今天是星期天,我一泻千里/在伪道学未赶到嘉陵江畔灭火之前,我扔掉了/所有的套子,露出了虎背熊腰和伏凤长鞭。”(武靖东《阳光豁亮,适合裸奔》)正是以这样独特而意气的立场、沉潜而强劲的姿态、敏锐而高迈的风度、诚实而富有创新精神的文本实践,世俗在此主义诗歌凸现于中国前沿诗歌话语场之中。 <br/>  <br/>  诗教派。当社会有人将唐装和戒尺中规中矩搬进课堂时,一个语文教师让诗教给学生以诗性奠基,给课堂以诗意享受,给语文以诗境点睛,让学生受到诗意文化的熏陶,学会用诗意的眼光审视周围的世界,办起了全国第一个“新诗班”,并取得了非凡的成绩。“纸上的村庄表情还是幽雅,像含蓄的散文/结构趋向于简单/犬声还是朝向陌生、异域/令所有的词语在夜晚变得凹凸不平”(叶才生《纸上的村庄》)汉语言词组的全新组合,意境的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鲜活,为诗教派赢得了不错的掌声。 <br/>  <br/>  除上面的这些外,还有反饰主义、低诗派、后政治诗写作、荒诞写作、民生写作、类型主义诗歌、物写作、废话写作、智性写作、地缘写作、回归主义、存在写作、非诗主义、感动写作、草根写作、完整性写作等等。需要注意到的是,在各种主义和流派诗歌中,还相继生发出一些新的主义或流派,如垃圾派之后独立独立出的灌水写作、废话写作等。 <br/>  <br/>  在以上名目繁多的主张中,各自宣扬的理论大抵可以自圆其说,许多老牌诗刊如《诗选刊》和《星星》等也以极其宽容的胸怀为其举旗造势,于是诗坛空前繁荣,形容“百花齐放”丝毫不为过。 <br/>  <br/>  但与“百花齐放”相对的是,“百花争鸣”是当前诗坛更为火曝的现象。如 2001年6月开始的发生在《诗江湖》《唐》《橡皮》三个网站间,舌枪唇战长达数月。2003年更是争吵之年,有垃圾派炒作、荒诞派集结、现在主义诗歌抱团、下半身抵抗,以及“二黄之争”,老非非与新非非的“真假非非”之争. <br/>  <br/>  争议虽为自身的信念据理力争,可一个不容忽视的原因是,目的还要从网罗人员出发,团结拥趸者。而要持久的凝聚一个团队,光靠一两句口头语言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一般做法就是出版各自的诗集文本,以展示其成果、体现其价值。争鸣的附着产品:《诗江湖2001网络诗歌年选》(符马活主编)、《诗生活论坛2000——2001优秀诗选》、《垃圾派运动》(04年内部,凡斯主编)、《2004首届网络汉诗集团军大展》(厚达400页,超大16开)、《第三条道路》(2005年,600余页)、《中国打工诗歌精选(1985-2005)》(2006年,500页)等专辑、选本大量推出。这期间,“汉诗评论”论坛与《伯乐》杂志连手策划“华山论剑—2003全球华语网络诗歌全攻略(大展) ”,更在不到一周的时间内印出16开300页码专号,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br/>  <br/>  如火勃发的诗书出版固然是诗坛的幸事,但稍加注意就可知道,这些书大都是非营利的,是私掏腰包的。即便诗书出版史上较少出现批量新诗读本进入市场,但近年的这种情况还是反映出当今诗坛一些需要关注的问题。 <br/>  <br/>  首先是诗歌写作的心态问题。至少目前有三种心态:一种是写作阵地的转移,将原本传统书写位移到网上来进行,以加快在传统纸刊上发表的速度;第二种是纯网上写作形式,充分发挥网络自由驰骋的优势只在网上抒写,饰以影音技术制作成超文本诗歌,以求知音的共鸣与认同,接近今年流行的“博客诗歌”,同时又能在纸质媒体上集中“立此存照”;第三种则写作发表编辑出版一条龙,全盘经营全过程,一经发现作品叫好后就印刷成本. <br/>  <br/>  其次是诗歌评论的取悦问题。诗歌崇尚自由本无可厚非,不断进行否定与创新固有表现手法也是诗歌运动的事情,可是一些诗歌主义一味地彻底地反传统,否定一切,为诗歌而诗歌违背了诗歌的艺术本质。“天上的白云/真白啊/真的,很白很/白非常白/非常非常十分白/特别白特白/极其白/贼白/简直白死了/啊——”(乌青《对白云的赞美》)像如此充满嬉戏和口唇快感的空洞句子,竟能入选《中国网络诗典》不能不说没有评论家的责任。纵观当下诗坛评论家,无论多春鱼、人面鱼、汉上刘歌、鲁西狂徒(鲁扬)、林童、党管生、李磊、丁友星、红尘子、小鱼儿、白地、何必、赵思运等人还是张嘉谚、宋子刚、木朵、李霞和赵卫峰、马知遥、梦亦非、李少君、向卫国、张桃洲、荣光启、霍俊明、张立群等人,几乎是为某个自己身处的主义和流派服务,很少走出单个圈子从诗歌的整体进行审视,都在突击、夸大和美化各自领域的主张,维护的是小范围的利益。这样的结果,最终导致了诗歌的经济责任的物欲扩大化和文化责任的意识缩小化,对诗歌的发展产生了不良阻碍。“网络使中国新诗一时出现了万千的姿态和葱郁活力,但这不过是现代汉诗的回光返照,中国新诗已经走向了穷途末日,这决不是危言耸听!”长河落日在2003年12月22日于诗歌报网站发表题为《网络诗歌,中国诗歌的最后挣扎和死亡》。2005年7月25日,他又表示了自己的担心:“当网络诗歌成为一种被消费的文化形态时,诗人的道德良心和人文关怀便被无形地放逐了,诗歌读者的审美品位也得不到正确的塑造和有序的升华,中国新诗的前景便被蒙上了一层阴影。” <br/>  <br/>  其实,面对轰轰烈烈诗歌主张日新月异的崛起,诗人都应清醒意识到除了诗歌,还是诗歌才是至高的天空,再如何颂扬理论与形式,终究都抵不上完成一首好诗的贡献大。 <br/>  <br/>  而事实上,穿行“乐趣园”的各大诗歌论坛,新加入的诗歌爱好者,也是诗歌后备军很多情况下是无所适从的,因为每一个诗歌阵地都仿佛是值得跟进的。当标准多了也就等于没有标准,这是“滥而衰”的原理,诗歌也一样。打一个不太贴切的比如,新世纪的诗歌一如这个年代的打工潮,南下或北上的打工者走在路上不停地拷问“我们究竟为谁打工?”诗坛也出现了类似的难题:“我们为诗歌能做什么?” <br/>  <br/>  “我们的诗歌能做什么?”显然,这是诗人,包括诗评家没有解决的诗歌命题。 </font> </font><br/>&nbsp;&nbsp;&nbsp;&nbsp;</span></font><br/><font size="4">&nbsp;2006年10月</font></p><p><font size="4"><font face="黑体" color="#0909f7">电话:0713-2726216<br/></font><font face="黑体" color="#0909f7">邮箱:</font></font><a href="mailto:zmxq1001@126.com" target="_blank"><font face="黑体" color="#0909f7" size="4">zmxq1001@126.com</font></a><br/><br/><font size="4">文章出处:</font><a href="http://bbs.cnhubei.com/dispbbs.asp?boardID=143&amp;ID=688002&amp;page=1"><font size="4">http://bbs.cnhubei.com/dispbbs.asp?boardID=143&amp;ID=688002&amp;page=1</font></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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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8 20:13:00 | 显示全部楼层
<div class="t_msgfont" id="message6209217"><font size="4"><b><font size="5"><font color="#ff0000"><font color="#990000">●</font>《致广大文学、诗歌爱好者的一封公开信》 </font></font></b><br/><br/><br/>&nbsp; &nbsp;&nbsp; &nbsp;&nbsp; &nbsp;&nbsp;&nbsp;作者:阿巴 <br/><br/><br/>中国是一个有着五千多年悠久文明的,文化源远流长的文明古国。五千年来,留下了浩如烟海的文学作品。诗歌作为其中重要的一员,在每一个时代都留下了永不磨灭的脍炙人口的杰作和佳作,为我们后人所传颂、所景仰、所学习、所继承。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诗歌反映了时代的心声,人民的心愿和真情。可以说,能流传到今天的诗歌,都是经得起时间和历史考验的,是会万古流传的。 <br/><br/>进入21世纪,诗歌由于社会的日益丰富,文化产品的日益多样化而有些受到冷落,这是事实。但直到今天,仍有一大批热爱诗歌、热心诗歌创作的诗人和诗歌爱好者在不断伏案蹙眉、潜心创作,讴歌时代,歌唱真情,把丰富的社会体验和情感电波传送到社会大众的视野中、心灵上、灵魂里,默默耕耘,无私奉献。他们同其他文化工作者一样,都是值得我们无比敬佩和称赞的。 <br/><br/>网络空间的不断拓展,网络平台的日新月异,也为诗歌的进一步大众化,诗人与读者的互动创造了优越的基础。诗人、诗歌爱好者可以凭借网络直接发表自己的诗作,也可以在网上与广大读者、诗歌爱好者进行广泛的交流,互相切磋,互相品评,互相欣赏。这对新时代诗歌的发展有莫大好处,本人举手赞成! <br/><br/>但因为时代发展太快,各种事物都难免鱼龙混杂,诗歌界也不例外。近年来,由于对精神文明抓的不紧,使得人们的思想中充满了物欲、性欲、出名欲。许多人为了出名,为了赚大钱,不惜出卖自己的人格、精神、价值观,提出了所谓“用身体写作”、“下半身写作”等口号,把一些充满性过程、性暗示明显的小说、诗歌发到网上,或者出版,而一些出版社和网站为了经济利益,致社会公德于不顾,为这些文坛败类推波助澜。这些做法,使每一个有道德的、有社会责任感的文学青年都感到痛心。我们为小说界、诗歌界出现卫慧、棉棉、赵丽华、沈浩波、徐乡愁这样的败类而感到羞耻。他们不仅丧失了一个文学青年的基本修养,甚至连五千年来中华民族的传统道德观念都丧失了,即使他们因此而获得金钱,过上纸醉金迷的所谓“上等人”的生活,也不会因此而逃脱时代对他们灵魂的审判,也不会在诗歌史、文学史上留下丝毫好评,即使留下姓名,也永远是骂名、臭名昭著! <br/><br/>本来,他们个人自丧人格、出卖灵魂,与我毫无关系,但令我气愤的是,现在有许多年轻的网友、学生,也没有丝毫的是非观念<br/>、道德观念,在网上也为他们加油鼓劲,这反映了整个社会上道德教育的缺失、大众道德标准的混乱!因此,我在这里以一个普通诗歌爱好者、文学爱好者、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的身份,大声急呼:文学也需要道德支撑,诗歌不能胡搞! <br/><br/>我呼吁:广大的文学爱好者、诗歌爱好者,对那些没有人格,道德沦丧的所谓“作家”、“诗人”展开大规模声讨、围攻,让他们夹着尾巴滚回家去,好好反省反省,自己到底还是不是人!做好了人,再出来做文章、做诗,免得败坏社会风气,成为历史罪人! <br/><br/>2006年9月25日 <br/><br/>文章出处:<a href="http://www.xfpoem.com/forum/viewthread.php?tid=14556" target="_blank">http://www.xfpoem.com/forum/viewthread.php?tid=14556</a></font><br/><br/></div><br style="CLEAR: bo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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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8 20:17:00 | 显示全部楼层
<div class="t_msgfont" id="message6344604"><font size="4"><b><font size="5"><font color="#ff0000"><font color="#990000">●</font>《从“垃圾诗”想到的》</font></font></b><br/><br/>&nbsp; &nbsp;&nbsp; &nbsp;&nbsp; &nbsp; 作者:六月飞雪<br/><br/>昨天在论坛有幸读到了很多的垃圾诗,真的是很有幸,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竟然还会有这样的诗篇问世,而且还这样出名并广为流传。我说不出自己当时是怎样的心情,我们的诗歌怎么了,我们的诗人们怎么了,我们的诗坛又怎么了?我搞不明白,真的搞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心中只是觉得这是我们大家的悲哀!垃圾诗的出现,绝对不是诗歌流派的创新和精进,是诗歌的腐化和堕落!我不敢进一步想象!<br/><br/>诗歌是一门高雅的艺术,我向来这么认为。它是不容践踏,不容亵渎的!然而就偏偏有那么一部分人还是那么的为所欲为,那么的肆无忌惮!不清楚他们写诗是为了什么?诗歌本是可以给人带来美感的文字,可以用来陶冶情操的。试问,不管是赵丽华的经血,还是徐乡愁的大便,哪一个能给人们带来美的享受啊?庸俗,肮脏,低级,下流,这样的东西只会给人心添堵,让人们反胃!诗坛已经被他们搞得遍体鳞伤,乌烟瘴气,诗歌也被他们糟蹋的面目全非,腐烂变质。悲哀啊,我们的诗歌!我们的诗歌该是洗澡的时候了,我们的诗坛也该清理门户了!<br/><br/>然而,我觉得最大的悲哀却是那些至今仍然手捧着大便、经血吹捧的人。人经过了几千年的进化到现在,已经是如此之高级动物了,我又不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崇低的人还会那么虔诚的忠于大便和经血呢?是精神失常,还是心理变态?正常人闻之即倒的东西,为什么他们还为之摇旗,为之呐喊,并顶礼膜拜呢?说到底,我觉得这是我们人类的退化,是我们思想的退步,就像一堆烂肉会滋生出蛆虫一样,只要蛆有出生的欲望,那它在遇到烂肉腐化的时候,肯定会不失时机的冒出来了的!风即起于青萍之末,在头撞南墙之前,必然要纵横恣肆一番。我们且忍受一下折磨,静静的等待着一把火烧起来,把所有的肮脏,包括大便、经血、蛆虫,一起都烧死!<br/><br/>从昨天到今天,从大便到经血,从烂肉到蛆虫,我想了很多,想得我都不愿意再去想。<br/><br/>我想到了前些日子自己的一篇诗作,题目是《小姐的故事》,从暴风雨污染河水开始写起,到鱼都死去,从踩扁的自尊到早逝的灵魂,其实我唯一想表现的是小姐们作为一个女人,她们也有自己的苦衷和不得已,她们生下来也不是天定作小姐的料,她们也有纯洁的一面或者说过去;走上这条路,她们也许是无奈的,被逼的;她们也向往被别人尊重,也向往相夫教子的生活。诗写的不好,但我却写出了自己的心声,以至于被人质疑,我是不是爱上了小姐?滑稽的很,我只有笑了。直到昨天,我突然觉得这些垃圾诗人们跟小姐这个有着特殊含义的新兴名词有着惊人的相似,只能说是相似,其实他们还不如小姐们值得尊重,小姐们还有点廉耻之心,然而那些个制造垃圾的人当了婊子却还在心机算尽的给自己树立贞洁牌坊,还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他们那点腌臜的事情。有了牌坊,你就贞洁了吗?就算你们把牌坊立的再高再大,你仍旧不能否认你是个婊子,永远都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小姐们的堕落有很多的外界因素的推动,然而垃圾诗人的堕落则完全是主观原因的作用结果。想想看,一个竭心尽力想做小姐的女人,自己埋葬了自己的尊严,她怎么能够再博得别人一丝一毫的尊重啊?<br/><br/>垃圾诗人,说起来也算是个诗人啊!不管写的都是些什么诗,但他们毕竟都会写诗。我认为,以徐乡愁为代表的所有的垃圾诗人们,他们肯定不只是单纯会写垃圾诗,既然是诗人,而且有的还是名人,还有着很高的专业头衔,那他就肯定还会写一些高品位、高质量的诗歌来。为什么不写呢?我觉得他们是在故意的恶搞我们的诗坛,肆意的玷污我们圣洁的诗歌!他们的心里想得不是怎么样去发展诗歌,去繁荣诗坛,而是一味的去考虑怎么样我才能出名,怎么样我才能一夜窜红。既然我不能流芳千古,那么我就遗臭万年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挥舞着自己的大便,不惜让经血污染自己的裙裾,不惜在人们的唾沫星子里游泳,不惜把自己堕落成一个婊子一般!我又想起了前些日子,在网络上看到一个无耻之徒,至今我都记忆犹新,他的名字叫李科,还是个摄影记者。就是这样一个本该是热血沸腾的年轻人,却冷漠的见到别人溺水挣扎而见死不救,还能安心的连续把别人的死亡过程拍摄下来。如果仅仅是这样,那说明他只是冷漠而已,可是他并不羞于自己的冷漠,还要把自己的卑鄙给淋漓尽致的突现出来。为了自己的知名度,为了自己的利益,他居然把照片在网上公布,而且还恬不知耻的加上解说,全然不顾死者家属的感受。更可悲是,这个用心险恶的人居然还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一时间红遍了大江南北,甚至有人还要拜他为师!多么可悲的一个时代啊!炒作,都是恶意的炒作。垃圾诗人们炒作的代价是牺牲了自己的尊严和诗歌的生命;而李科的炒作则牺牲的是一个无辜的生命和自己的人格。一样的无耻,一样的卑鄙!<br/><br/>我不明白,怎么也搞不明白。这样的垃圾诗居然还会在一些正规权威的杂志书刊和报纸上公然发表。是谁在怂恿着这种无耻的行为啊?我不得不想到了形形色色的地下交易和暗箱操作。各种比赛,你给我多少多少钱,我就可以给你评个几等奖;我是个名导,想上我的大片,你就得跟我睡觉陪着我玩;你想评职称,找工作,都得付出,或是金钱,或是身体。这样的花边新闻我们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听得耳朵里面都起了茧子。莫非我们的这些个垃圾诗人们也……如果真是那样,那他们也倒是有些地方值得同情啊!反倒是那些不负责任的评委,名导,还有大大小小的领导们就最值得憎恶了。近来接二连三的高官落马,也应该对那些个手里有着多多少少权利的人警示警示了,是不是也该收敛收敛了,早点儿还我们诗坛一片明朗的天空啊!<br/><br/>垃圾诗的流行不是个偶然,但也绝非必然。希望我们所有的诗人们,还有所有热爱诗歌的人们都站出来,学学国外的人抵制盗版的精神,学学国内的民众抵制日货的气节,不给垃圾诗现眼的机会,不给垃圾诗人们生存的空间,那样的话,我们诗坛的天该多蓝啊!<br/><br/>(2007年1月12日飞雪胡言)<br/><br/></font>文章:<a href="http://www.chinapoet.net/bbs/dispbbs.asp?boardID=9&amp;ID=31126&amp;page=1">http://www.chinapoet.net/bbs/dispbbs.asp?boardID=9&amp;ID=31126&amp;page=1</a><br/><br/></div><br style="CLEAR: bo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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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8 20:20:00 | 显示全部楼层
<p><font size="5"><font color="#ff0033"><strong><font color="#990000">●</font>《徐乡愁的粪便和赵丽华的经血》</strong><p></p></font></font></p><p><br/><font size="4">  文/涂国文</font><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size="4">
                </font><br/><font size="4">  </font><br/><font size="4">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2006</font>年<font face="Times New Roman">9</font>月,女诗人赵丽华正常来了一次例假,可能忘了使用护舒宝,秽物渗透了裙子,经血洒在网络上,一夜蹿红,风头盖过当年的芙蓉教主,被尊为<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诗坛芙蓉<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一时间,<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梨花教<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崛起于神州,诗歌的义旗遍地招展,诗坛又迎来了一个恶搞新王朝:</font><br/><font size="4">  </font><br/><font size="4">    “毫无疑问<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我做的馅饼<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是全天下<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最好吃的<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一个人来到田纳西》)<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我坚决不能容忍<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那些<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在公共场所<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的卫生间<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大便后<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不冲刷<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便池<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的人<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傻瓜灯<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我坚决不能容忍》)<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我说到做到<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再不反悔<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我发誓从现在开始不搭理你了》)</font><font size="4"><font face="Times New Roman">……<br/></font>  </font><br/><font size="4">    女诗人赵丽华继续说,《我终于在一棵树下发现》“一只蚂蚁,另一只蚂蚁,一群蚂蚁<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可能还有更多的蚂蚁<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我则从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中,发现诗歌被恶搞早已是一个优良传统:</font><br/><font size="4">  </font><br/><font size="4">    对中国诗歌进行的首次大规模恶搞发生在二十世纪上叶的“五四”新文化运动时期,以胡适、郭沫若、冯至为代表的一大批新诗人向中国的传统诗歌开刀,彻底改变了中国诗歌的形式。这是一次伟大而成功的“恶搞”,它完成了中国诗歌由古体诗向自由诗的嬗变。</font><br/><font size="4">  </font><br/><font size="4">    对中国诗歌进行的第二次大规模恶搞发生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大跃进”时期,“稻米赶黄豆,黄豆像地瓜;芝麻赛玉米,玉米有人大;花生像山芋,山芋超冬瓜;蚕长猫样大,猪长像大象;一棵白菜五百斤,上面能站个胖妹妹……”这一时期的中国大地上,“诗人”遍地开花,诗歌在民间落草。</font><br/><font size="4">  </font><br/><font size="4">    对中国诗歌进行的第三次大规模恶搞发生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发起人为汪国真。他所写的大量小学水平的诗歌,受到了亿万少男少女的追捧。“只要春天还在<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我就不会悲哀<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纵使黑夜吞噬了一切<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太阳还可以重新回来<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只要生命还在<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我就不会悲哀<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纵使陷身茫茫沙漠<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还有希望的绿洲存在<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只要明天还在<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我就不会悲哀<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冬雪终会悄悄融化<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春雷定将滚滚而来<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只要明天还在》)。一色的这类意象简单、思想空洞、哲理肤浅的伪诗,竟能独步于时代,中国诗歌艺术遭受到了亘古未有的无情戏謔和嘲弄。</font><br/><font size="4">  </font><br/><font size="4">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993</font>年是中国文学更是中国诗歌的最后一个美丽的黄昏。随着市场经济的甚嚣尘上,中国文学的黄金时代就此永远一去不复返。被边缘化了的<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诗人<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们,变得更加抓狂和阴暗。为了发泄对时代的怨气,吸引世人的眼球,他们又开始了对中国诗歌的恶搞。一些<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诗人<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丢下了手中的水笔,捧起胯下那根丑陋的阳具,开始<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下半身写作<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对着皇天后土,喷射他们那恶臭的精液:</font><br/><font size="4">  </font><br/><font size="4">    “晚上十一点后我又脱光了她的衣服<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在她一双雪白的大腿间<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我一直眯着眼睛瞧那处微微闪光的地方<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摸了又亲<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终于狗一样爬上去<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又终于尸体一样滚下来<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早上醒来时艳子说我爱你了列<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声音湿湿的仿佛带着昨夜的露水<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我没有说话<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我转过身抱她<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可我转身的时候弄折了几枚早春的阳光<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当我抱她的手就更用一点力时<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她伸手下去<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要拔我一根毛<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又拔她自己一根毛<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接着一根绑了另一根<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绑好了给我看<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像个卷卷曲曲的十字架<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我说艳子这是干嘛呢<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她说你猪呀今天不是情人节吗<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我就做个情人结呀<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说完她把它夹在书中<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有刀歹的诗的那一页<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沈浩波《情人结》)</font><br/><font size="4">  </font><br/><font size="4">    洁白的诗歌床单上,由此布满大块大块的精斑,不堪入目。也有一些“诗人”,狗一样翘起一条腿,对着时代的洞穴排水;或者脱下裤子,蹲在时代的马路上随地大便——他们一边排泄,一边这样高唱着“造粪之歌”——</font><br/><font size="4">  </font><br/><font size="4">    “屎是米的尸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尿是水的尸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屁是屎和尿的气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我们每年都要制造出<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屎<font face="Times New Roman">90</font>公斤<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尿<font face="Times New Roman">2500</font>泡<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屁半个立方<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另有眼屎鼻屎耳屎若干<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庄稼一支花<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全靠粪当家<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我奉献屎<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font>徐乡愁《屎的奉献》</font><font size="4"><font face="Times New Roman">)<br/></font>  </font><br/><font size="4">    或者这样高唱着“垃圾之歌”——</font><br/><font size="4">  </font><br/><font size="4">    “我的理想就是考不上大学<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即使考上了也拿不到毕业证<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即使拿到了也找不到工作<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即使找到了也会得罪领导<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我的理想就是被单位开除<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我的理想就是到街上去流浪<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且不洗脸不刷牙不理发<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精神猥琐目光呆滞<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招干的来了不去应聘<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招兵的来了不去应征<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我一无所有家徒四壁<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过了而立还讨不上老婆<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我的理想就是不给祖国繁衍后代<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我的理想就是把自己的腿整瘸<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一颠一拐地走过时代广场<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我的理想就是天生一副对眼<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看问题总向鼻梁的中央集中<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我的理想就是能患上癫痫<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你们把我送去救护<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我却向你们口吐泡沫<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font>徐乡愁《我的垃圾人生》</font><font size="4"><font face="Times New Roman">)<br/></font>  </font><br/><font size="4">    无论是沈浩波的“下半身”,还是徐乡愁的“垃圾派”,尽管他们排泄得通体舒泰,却并没能引起多少人注意。大家都忙着赚钱,即使他们偶尔嗅到了几丝微风飘来的恶臭,只会猜想可能是哪家四条腿的动物在拉稀,绝对不会想到原来是几个两条腿的诗“人”在排泄。因而这第四次恶搞,只能是小范围里的一出闹剧。</font><br/><font size="4">  </font><br/><font size="4">    这次赵诗人的不慎“见红”,竟引发了中国现当代史上的第五次诗歌恶搞狂潮,这实属中国当代诗坛的一个奇迹。诗坛幸甚!诗人幸甚!谁说诗歌已经日薄西山,气数殆尽?难道你们不见赵诗人经血渲染的裙裾,飘扬在中国诗歌的天空中,已经蔚然成一场瑰丽的晚霞??赶快拜倒在赵诗人的石榴裙之下吧,让我们山呼:“梨花教主!英明神武!千秋万载!一统江湖!”</font><br/><font size="4">  </font><br/><font size="4">    然而,我还是为“垃圾派”诗人徐乡愁感到惋惜。按照他与赵诗人两人对中国诗坛和中国社会的贡献来说,显然徐诗人的贡献是赵诗人无法相比的。粪便再臭,毕竟可作肥料;垃圾再烂,也许可以回收。更何况,牛粪之上,常常可以开出绚丽的鲜花;而经血纯属废物,哪怕这经血来自于赵诗人这样一个著名的美女、诗人和作家。因此我认为,这一代诗坛教主的宝座,本应由徐诗人来坐才对,无论如何是不应该轮到赵诗人的。莫非在这个女色时代,女士一切优先,男士只能退避三舍?</font><br/><font size="4">  </font><br/><font size="4">    当中国诗坛的天幕上,布满了粪便、精斑和经血,我不知道诗歌的真、善、美,匿身在何处?我不知道海子们的殉身,价值在哪里!</font><br/><font size="4">  </font><br/><font size="4">    呜呼,诗歌!</font><br/><br/><p></p></p><p><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 size="4">2006-9-26<p></p></font></font></p><p><font size="4"><p></p></font></p><p><font size="4"><p></p></font></p><p><font size="4">涂国文博克<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font>:<a href="http://blog.sina.com.cn/u/48f6b24c010006mw" target="_blank"></a><a href="http://blog.sina.com.cn/u/48f6b24c010006mw" target="_blank"><font color="#000000">http://blog.sina.com.cn/u/48f6b24c010006mw</font></a><a></a><p></p></font></p><p><font size="4">涂国文博克<font face="Times New Roman">2</font>:<a href="http://blog.sina.com.cn/u/48f6b24c010006mx" target="_blank"></a><a href="http://blog.sina.com.cn/u/48f6b24c010006mx" target="_blank"><font color="#000000">http://blog.sina.com.cn/u/48f6b24c010006mx</font></a><a></a><p></p></font></p><p><font size="4"><p></p></font></p><p><font size="4">文章来源:<p></p></font></p><p><font size="4"><a href="http://bbs2.xilu.com/cgi-bin/bbs/view?forum=taosheng&amp;message=50308" target="_blank"><font color="#000000">http://bbs2.xilu.com/cgi-bin/bbs/view?forum=taosheng&amp;message=50308</font></a><p></p></fo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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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8 21:09:00 | 显示全部楼层
<h1 style="MARGIN: 17pt 0cm 16.5pt 18pt; tab-stops: list 36.0pt;"><font color="#f70938"><strong><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5"><strong>●《白诗歌的隐秘敌人》</strong></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p><font size="4"></font></p></span></strong></font></h1><h1 style="MARGIN: 17pt 0cm 16.5pt 18pt; tab-stops: list 36.0pt;"><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span style="mso-spacerun: yes;"><font size="4">&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font></span></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熊平</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font size="4"><span style="mso-spacerun: yes;">&nbsp;</span><br/>&nbsp;&nbsp;&nbsp;&nbsp;&nbsp; </font></span><font size="4"><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我不是诗歌爱好者,也很少读诗,但对诗总是很关注。我这样的懒人,想了解一个时代的特点,又想省事,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读这个时代的诗歌文本。因此我时不时会在网上某个诗坛悠转</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看诗人们相互掐架,吐口水,脱裤子,给我的生活平添很多乐趣,乐此不疲。有次在坛子上看见某个诗人说:我要是再看到沈浩波念他那自以为是的诗,我非拧断他的脖子</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当时我就乐开了:新诗有救了</span></font><font size="4"><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br/>&nbsp;&nbsp;&nbsp;&nbsp;&nbsp; </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每每这时,我就觉得自己仿佛是站在云端,看底下山头林立,各大小山神纷纷祭出大旗,周围一群喽罗在那里舞枪弄棒,花拳绣腿,喊打喊杀。特别是所谓的“盘峰论剑”之后,各大山头已阵营明晰:陕有他们,川有非非,上有撒娇,京有下半身,莉花体,垃圾派……等等,几百个山头,全是人头涌涌,杀声震天。再抬眼看个究竟,原来在我身边不远处,也有一座小山,若隐若现,质朴如磐石,绰约若处子,有一旗挑出,上书曰:白诗歌。不禁心中窃喜:这些年老在外眺望风景,云游四方,哪知身边有此等好山,就此按落云头,登门造访。</span></font><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br/><font size="4">&nbsp;&nbsp;&nbsp;&nbsp;&nbsp; </font></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白诗歌此山虽小,且无山神,却也人丁兴旺,知善好客,诗意浓浓,我等不会写诗之人,只要不怀恶意,也不会被排斥。记得有一天,不知啥时跑到了徐江的山头,没有敬神,就凑了句热闹,结果被徐江一句“到一边恶心去”掀翻在地,才始知江湖险恶。第一次遭人唾骂,本想回敬几句,一想到这斯居然还有《自由》,且斜视,从不正眼看人,便哈哈一笑,扭头就走。</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br/><font size="4">&nbsp;&nbsp;&nbsp;&nbsp;&nbsp; </font></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长话短说,且说白诗歌,近年来我是早有耳闻,说起来还有一段经历。</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br/><font size="4">&nbsp;&nbsp;&nbsp;&nbsp;&nbsp; </font></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四年前我在一大排档吃快餐,桌边是一本破旧不堪的书,手一翻,是一本没有封面的《佛山文艺》,里面有一组橡皮诗,写得不算好,也不差,我一下子被它口水的写作方式吸引,猛的就想起了阿橹,就想起了《阿橹之死》,想起阿橹杀人之后,差不多十年没有读到一首脍炙人口的好诗了。那个心情啊,悲哀啊,回家一上电脑,就又搜索北岛的诗,心情复杂地看北岛和食指的近况,以及他们最新的诗作。直到后来偶然读到了大草的《白菜顶着雪》。</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白菜顶着雪》</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br/><font size="4">&nbsp;&nbsp;&nbsp;&nbsp;&nbsp;&nbsp;</font></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大草</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br/><span style="mso-spacerun: yes;"><font size="4">&nbsp;&nbsp;&nbsp; </font></span></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我给北京房山的朋友</font></span><font size="4"><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nbsp;<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  去了电话</span></font><font size="4"><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nbsp;<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  问他冬天的情况</span></font><font size="4"><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nbsp;<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  他说屋里生了火</span></font><font size="4"><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nbsp;<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  很暖和</span></font><font size="4"><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nbsp;<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  我就想起新年要到了</span></font><font size="4"><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nbsp;<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  这个年末</span></font><font size="4"><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nbsp;<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  我应该做点什么</span></font><font size="4"><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nbsp;<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  我想带上她</span></font><font size="4"><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nbsp;<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  去房山住几天</span></font><font size="4"><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nbsp;<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  她会问</span></font><font size="4"><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nbsp;<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  去做什么</span></font><font size="4"><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nbsp;<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  我说牵着你的手</span></font><font size="4"><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nbsp;<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  在雪地里走</span></font><font size="4"><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nbsp;<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  然后拍拍你身上的雪</span></font><font size="4"><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nbsp;<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  指着地里的白菜</span></font><font size="4"><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nbsp;<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  说多好啊</span></font><font size="4"><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nbsp;<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  暖暖的冬阳下</span></font><font size="4"><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nbsp;<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  白菜顶着雪</span></font><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br/><font size="4">&nbsp;&nbsp;&nbsp;&nbsp;&nbsp; </font></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可以说,作为白诗歌的典范作品,大草的《白菜顶着雪》曾经使我从疯狂寻找阿橹的偏执中解救出来。在顾城,海子,阿橹死了之后,我还能读到如此明亮的诗句,是我的幸运,也是新诗的幸运。我发现,要读到好的诗歌文本,我不用再去找北岛,食指和欧阳江河,非非,韩东他们了,在朦胧诗和第三代之后,新诗终于出现了。</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br/><font size="4">&nbsp;&nbsp;&nbsp;&nbsp;&nbsp; </font></span><font size="4"><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当然,大草的《白菜顶着雪》并不能作为新诗的标致性文本,至多只能作为杨黎提出废话写作之后新诗的一个果实。下半身是,垃圾派是,撒娇是,白诗歌也是</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即使是于坚,梁小斌,欧阳江河,韩东,和杨黎他自己,作为第三代诗人,他们从来都未走出朦胧诗的影子。现在,在这个巨大而不可破的阴影下,有些诗和诗人尝试走出</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露出了一点山头。从诗言的对象,主观与客观,诗的词语</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写作方式与写作手法,解构,等等,诗的方方面面,第三代后的年轻诗人们,在第三代的带领下,各立山头,对朦胧诗展开了猛烈的攻击,并相互掐架,征战地盘,血流成河。所以有时候我站在云端看了就笑了。并不是我比这些诗人们高明,而是身为局外人,我容易看得更清楚些。</span></font><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br/><font size="4">&nbsp;&nbsp;&nbsp;&nbsp;&nbsp; </font></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当然,白诗歌这山头,除了大草,我还看到了宋晓贤的《一生》。</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一生》<br/></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font size="4">&nbsp;&nbsp;&nbsp;&nbsp;</font></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宋晓贤</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p><font size="4"></font></p></span></h1><h1 style="MARGIN: 17pt 0cm 16.5pt 18pt; tab-stops: list 36.0pt;"><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排着队出生,我行二,不被重视</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排队上学堂,我六岁,不受欢迎</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排队买米饭,看见打人</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排队上完厕所,然后</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按次序就寝,唉</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学生时代我就经历了多少事情</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那一年我病重,医院不让进</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我睡在走廊里常常被噩梦惊醒</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泪水排着队走过黑夜</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后来恋爱了,恋人们</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在江边站成一溜儿</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排队等住房、排队领结婚证</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在墙角久久地等啊等</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日子排着队溜过去</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就像你穿旧的一条条小花衣裙</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我的一生啊,我这样</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迷失在队伍的烟尘里</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还有所有的侮辱</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排着队去受骗</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被歹徒排队强奸</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还没等明白过来</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头发排着队白了</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皱纹像波浪追赶着</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喃喃着有一天,所有的欢乐与悲伤</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排着队去远方</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br/><font size="4">&nbsp;&nbsp;&nbsp;&nbsp;&nbsp; </font></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读宋晓贤的《一生》,读第一段,我就想起了读欧阳江河的《傍晚穿过广场》。欧阳江河以诡秘著称,他读诗,可以阐释性阅读,一段平淡无奇的北岛的新诗句,他可以读出词语背后的环境,意义,象征和隐喻,让我不得不佩服。所以有时候我更愿意把第三代称作朦胧后。随着铿锵有力的语言节奏,一开始就给一首诗定调,并给人无限的已知的想象,是这两首诗共同的特点。就象我们平时看电视连续剧的大结局,明知结局的出现,却偏要看,看是不是这样结局,与主人公一起悲喜交加。所不同的是,宋晓贤的《一生》,是他自己的一生,也是同时代同命运的人的一生;欧阳江河的《傍晚穿过广场》,则是纪念了那用一生穿过广场的人,是一个时代的特殊印记。</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br/><font size="4">&nbsp;&nbsp;&nbsp;&nbsp;&nbsp; </font></span><font size="4"><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有时候我就想,要找一首反映时代的诗,或者说在我们这个床上极端自由而床下不太自由的年代,我们是否还需要“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这样的诗句?我们的时代已经棱角多变,我们抗争的方法与方式是否也应该随之多变?作为新诗的最隐秘的敌人,朦胧诗是否应该就此寿终正寝?</span></font><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br/><font size="4">&nbsp;&nbsp;&nbsp;&nbsp;&nbsp; </font></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在白诗歌山上,我还读到了花间的《鸭舌帽》</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鸭舌帽》</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p><font size="4"></font></p></span></h1><h1 style="MARGIN: 17pt 0cm 16.5pt 18pt; tab-stops: list 36.0pt;"><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font size="4">&nbsp;&nbsp;&nbsp;&nbsp;</font></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花间</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电视正在直播</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有个通缉要犯</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估计午夜</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潜入深圳</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我下楼买可乐</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有人戴鸭舌帽</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低头,擦肩而过</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我突然想起一个人</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名叫张子善</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我差点喊出声</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那个叫张子善的朋友</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我们十年没见了</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br/><font size="4">&nbsp;&nbsp;&nbsp;&nbsp;&nbsp; </font></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读花间的《鸭舌帽》就感觉象读韩东的《有关大雁塔》。用北岛的话说,就是诗越来越成为一种大脑游戏,与心灵无关。当然,北岛的话,是说给诗以外的人听的,诗真的与心灵无关吗?那么,他,韩东,也不会自立山头搞什么“他们”。我在网上查到,韩东是搞西方哲学的,在大学里教的却是马列,那个痛苦啊,我知。虽然我不教马列。这种物质与精神的分裂,他韩东要一个肉身来装两个对立的东西,必须要有释放的渠道,所以他搞起了“他们”,他写了《有关大雁塔》。他是想在充分享受物质的同时,在精神的台阶上开一朵小红花。《鸭舌帽》终于轻松了,人就是物质的,现实的,何必要喊出声呢?十年,这又是多大的距离呀。</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br/><font size="4">&nbsp;&nbsp;&nbsp;&nbsp;&nbsp; </font></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关于白诗歌,我还选了一个文本,就是宋世安的《汇款的农民工》。去年我有个写古诗词的老乡,自办了个网站发诗。新诗就叫我做板猪,后来他拉来小宋,小宋就在上面发诗,我看了他的诗,就提了些意见,叫他做板猪,我做看客,因为去年实在忙得象只狗。有一天晚上他就贴了他刚写好的四首诗,其中一首就叫着《汇款的农民工》,我眼前一亮。</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汇款的农民工》</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p><font size="4"></font></p></span></h1><h1 style="MARGIN: 17pt 0cm 16.5pt 18pt; tab-stops: list 36.0pt;"><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font size="4">&nbsp;&nbsp;&nbsp;&nbsp;</font></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宋世安</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你一定刚从地盘下班,裤筒沾满黄泥巴</font></span><font size="4"><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nbsp;<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我安分守己站在米线之外,不像一个坏人</span></font><font size="4"><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nbsp;<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  </span></font><font size="4"><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nbsp;<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你贴身捏出五张崭新的百元大钞,神情莫名紧张</span></font><font size="4"><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nbsp;<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我试图看看纸币是否滚烫,却遭受你怀疑的目光</span></font><font size="4"><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nbsp;<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  </span></font><font size="4"><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nbsp;<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你谨慎。你把钱数了又数。你没有放弃对任何陌生人的防范</span></font><font size="4"><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nbsp;<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我有点犹豫。我故作镇定转移目光。我后退几步让你安心</span></font><font size="4"><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nbsp;<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  </span></font><font size="4"><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nbsp;<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你重新核对了地址。一次两次,钱不到家不放心</span></font><font size="4"><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nbsp;<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要是自己是邮递员,或者把自己一起邮回家……</span></font><font size="4"><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nbsp;<br/></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那该多好。你想得美滋滋,才稍稍把我忘却</span></font><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br/><font size="4">&nbsp;&nbsp;&nbsp;&nbsp;&nbsp; </font></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当时我就回贴说,这个诗好,好好改一改吧。我不知道他真是当天写当天贴,后来个别地方改了一下,回贴说哪个刊物要发这首诗了,我也很高兴,觉得小宋是很有诗歌天赋的人,长写下去定能出成果。当时我就想起了下半身诗人南人的《吃冰棍的女人》,两首诗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对一个个瞬间的画面把握得如此之精湛,给平淡的语词赋予跳跃的活力,让人重归对语言的敬畏。只是,南人《吃冰棍的女人》拘泥于诗言对象,在对诗的精神解构上,比小宋的《汇款的农民工》,少了些对时代解剖后剖面的深度。</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br/><font size="4">&nbsp;&nbsp;&nbsp; &nbsp;</font></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汇款的农民工》与《吃冰棍的女人》也反映了下半身与白诗歌的相同与不同之处。然而沈浩波在发现下半身诗言对象的先天不足之后,把性又提到了政治的高度,以床上的自由来对抗床下的不自由,写了很多发人深省的好诗。垃圾派的徐乡愁似乎缺泛沈浩波的内省,继续革诗歌精神的命。但革诗歌精神的命,并不是放弃诗歌的精神,对诗歌所追求的精神解构完全缴枪投械,或以不合作的姿态,以崇低来反对崇高。</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br/><font size="4">&nbsp;&nbsp;&nbsp; &nbsp; </font></span><font size="4"><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显然,在面对新诗歌的隐秘敌人时,白诗歌并没有抛弃诗歌得以延续的内核:</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诗歌精神。我们常说,世界上有两种动物,一种是痛苦的人,一种是幸福的猪。但对一个诗人来讲,他只能是痛苦的人。所以海子死了,顾城死了,食指疯了,北岛流亡了。朦胧诗这个敌人在离去的时候,决不能带走诗歌的精神遗产,这也正是欧阳江河,周伦佑,韩东,杨黎等第三代诗人的抗争所在,虽然第三代尚未走出敌人的阴影,作为第三代后的一支,白诗歌没有理由放弃前辈的抗争。在与朦胧诗这个隐秘的敌人抗争的过程中,白诗歌很好地吸取了第三代抗争的经验,这使得我们的诗歌具有延续性。在朦胧诗割断诗歌的脐带后,白诗歌从传统诗歌找到了与敌人抗争的武器。</span></font><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br/><font size="4">&nbsp;&nbsp;&nbsp;&nbsp;&nbsp; </font></span><font size="4"><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这种武器就是要维护传统诗歌的质朴面孔,回归对语言的敬畏,回归汉语的音,质,与调,依据我们的客观,续写诗歌的精神。猎户星诗软件不可能写出白诗歌,白诗歌诗人也不需要结巴,只会打回车键,脱裤子。白诗歌需要对客观世界的瞬间感受,通过对汉语词语的内化,把它拟成诗歌的本来精神而得以持续下去。就象“暖暖的冬阳下</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白菜顶着雪”,就象“日子排着队溜过去”,就象“我差点喊出声”,就象“</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nbsp;</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你想得美滋滋,才稍稍把我忘却”,与“非非”和“他们”不同的是,白诗歌“介入”,但合作,“旁观”,也干涉。也就是说,与“非非”的不与体制合作相比,白诗歌也与体制抗争;与“他们”的旁观和远离相比,白诗歌对体制的抗争来得更直接。为了说得更明白些,我从四个方面来说明白诗歌的特质。</span></font><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br/><font size="4">&nbsp;&nbsp;&nbsp;&nbsp;&nbsp; </font></span><font size="4"><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诗言对象</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从空镜到特写。空镜曾是朦胧诗最犀利的武器,朦胧诗也因此借此武器打遍天下,并且一统江山。但当这种九阴真经被普通大众所掌握后,就开始泛滥成灾,成为最遭人病诟的把柄。现在,除非真正的诗坛高手,对空镜这种尖端武器把玩,才能玩出点新意。大众对朦胧诗的审美疲劳,空镜是第一宗罪。空镜由于它的广义性,不确定性和飘忽性,曾使我们越挣扎味道越浓,但也曾使我们找不到北。所以回归“当下”,“在场”等,在第三代诗人口中呼之即出,并付出实践,第三代诗人的确功不可没。回归当下,诗人在场之后,还应当注重诗人的瞬间把握,即特写。对瞬间的把握往往反映一个诗人的功底,没有平时的细心观察,介入,体验,要把瞬间化为永恒根本不可能。所以我看到现在诗坛帮派林立,除了各帮帮主早磨练出一付火眼金睛之外,一帮小喽罗以为写诗不用空手道了,就鸡毛蒜皮的事往里面堆,实在是难以入目,结果是每个帮派上都是垃圾成山,臭不可闻,想淘出一首好诗出来都难。我要对这些小喽罗说,其实你们被老大耍了。要想成为诗人,哪能不注重平时练心练眼,深思苦想?换句话说,这特写,比那空镜还难</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特写好了,是诗眼,特写歪了,是诗屁眼!白诗歌的特写,其实也是对传统的回归,象什么“昔我往矣,杨柳依依”,先人早跟我们做好特写典范了。</span></font><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br/><font size="4">&nbsp;&nbsp;&nbsp;&nbsp;&nbsp; </font></span><font size="4"><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诗言方式:从书面到口语。一听说诗可以口语化写作了,煞是惊喜了一帮不学无术的文学小混,前一段时间居然还搞起了梨花体,成立了梨花教,跳将出个国家级诗人出来。不可否定,赵丽华的诗歌天赋,确可称得上国家级诗人,但赵丽华的结巴诗,她只能写一次,写第二次,她就弱智了。你还学,就傻逼了。口语并不等于口水。我前面提到橡皮诗曾给我耳目一新的感觉,但后来为什么一哄而散了?</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口语口水化了,不散行吗。白诗歌主张诗歌口语化,是主张诗歌向下,回归日常生活,回归人民,回归大自然,亲吻大地。所以在这里还是要感谢第三代,他们所说的“日常”,“客观”,“废话写作”,“诗到语言止”,都是白诗歌的营养。我在白诗歌山上,也看到了其它山上一样看到的口水。说句心里话,真的要写出好诗,口水要多吞进去,要做到惜字如金,也就是第三代所说的恢复对词语的敬畏。诗到语言止,并不是说你对语言可以不尊重。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我常在诗坛看骂战,看掐架,看他把别人骂得狗血淋头,骂人和掐架水平之高,弄得我还对他有少许敬畏,结果他把自个的诗往上一贴,我就直摇头:哪能这样亵渎我那神圣的汉语啊。我一向眼高手低,之所以从不写诗,就是心存对汉语的敬畏。书面并不能装裱高贵,口语也不能廉价,白诗歌拒绝矫饰,也拒绝廉价。口语写作不是降低诗歌的门槛,也不能成为网络投机会子狂欢的理由。</span></font><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br/><font size="4">&nbsp;&nbsp;&nbsp; &nbsp; </font></span><font size="4"><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诗言精神:从窄门到宽门。顾城杀妻再自杀后。有人写纪念文章。讲到顾城的痛苦。为顾城开脱说</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当灵魂无法超越时。对肉体的毁灭就成为必然</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我当时就心一惊。但转念一想也是,朦胧诗在诗歌精神的窄门里这么多年,也算是达到了极至,不自杀还能干什么?</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也许流亡和发疯可以保得肉体平安,但灵魂的苦楚谁又知?</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一位流亡北美的诗人,发出了《北岛,是我们白痴</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跟中国做爱,不如自己手淫》的呼唤。步入精神的窄门,步入抗争的窄门,那还真不如自己手淫。所以诗言的精神,</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nbsp;</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势必从窄门走向宽门,才能豁然开朗。如何从窄门走向宽门?</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象“非非”那样不合作吗?</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还是象“他们”那样旁观和远离</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不是</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都不是</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形式上退一步</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精神上却前进了一大步。不用正面强攻,绕道就可以发现宽门。去年余华接受采访时说,《兄弟》是他余华第一次从命运的窄门进行正面强攻,说自己写到李光头刚才监狱出来,抬头看天,写到这样普通的句子,泪就出来了。我当时看了就笑,我还泪就出来了呢。走什么窄门?光明大道不是尚开着吗?等了你十年,还吊着大伙的味口搞什么上下册分开出,哪有一点《许三观卖血记》,《活着》的张力</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看《兄弟》泪流满面,我还不如随手拈看一期《知音》杂志什么孝儿十年么么泪流满面来得快呢。从宽门到窄门,余华走进了死胡同。从窄门到宽门,诗得到新生。如果我们一开始写诗或未开始写诗之前,就想着要揭示什么时代,灵魂,情感,抗争,良心之类,除了无病呻吟,还能怎么</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但如今,诗坛上大哭小号的,自怜自哀的,神经质的,愤青的,野心的,红眼的,搞的是诗人的地位一落千丈,斯文扫地,臭不可闻。结果那天报纸报道诗人当众脱衣服了,做爱了,我也没有惊奇</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诗坛这样下去,不脱衣服行吗?宽门是什么?宽门是介入,是妥协,是参与,是干涉,是在场,是表态,是求证,是赞美,是追问,是抗争……。前阵子我看到有学院老教授批评下半身和垃圾派,一身文革打扮,姬指气使,硬是把这帮年轻有才的诗人往窄门逼,为此还有十几个诗人在哈尔滨搞了个什么天问诗歌公约。你天问去吧,白诗歌走的是宽门,不问生殖器,也不问排泄物,白诗歌问的是地,是人,是自然。</span></font><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br/><font size="4">&nbsp;&nbsp;&nbsp; &nbsp; </font></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从窄门走向宽门,有白诗歌,有“他们”,有新乡土,有新抒性,有下半身,有莽汉,有撒娇,有垃圾派,他们都是找到了宽门中的某一门或某几门。至于“非非”和“知识分子写作”,则还在窄门面前徘徊。曾有一段时间,周伦佑以“红色写作”,欧阳江河以“中年写作”,以为找到了开启窄门的钥匙,结果不是走入死胡同就是犬儒病发作。好在今年“非非”那帮人又分别出发了,希望他们能找到通往诗歌精神的宽门。</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br/><font size="4">&nbsp;&nbsp; &nbsp;&nbsp; </font></span><font size="4"><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诗言技巧:从西方到传统。新诗降临的第一天,就带着西方的烙印。直至第二代朦胧诗人,在彻底割断新诗的脐带之后,把西方的技巧发挥到极致,造就了一个遮天蔽日的诗坛盛景。近年来,国外诗人批评家批评北岛的近作没有中国本土特色,认为北岛的诗作翻译成英文,德文,与一个美国诗人,德国诗人的作品无异。潜意识,象征,通感,隐喻,解构等西方诗歌技巧在我们古诗中也有体现,但不是主流特质,中国古诗多用赋,比,兴手法,把平淡的句子,写得情意浓浓或坚硬有力。“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跃然纸上。“山平水远苍茫外,地辟天开指顾中”,气冲宵汉。我们又何必舍弃家宝而抱他人大腿</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韩东指责西川,王家新为西方诗词的买办,是有一定道理的。其实我本人也是受西方哲学影响极深之人,特别是法兰克福学派,但我要治哲学,我决不会仿照萨特的《词语》写作。</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50</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60</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年代的人,谁没有受过西方哲学的影响</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就连我这</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70</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后的人,也中毒西方哲学颇深,朦胧诗在</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80,90</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年代大行其道也不足为怪了。从西方学来技巧后,朦胧诗达到了诗坛的顶峰。但当技巧遭遇电脑,口水遭遇网络,一场诗坛的网络智力游戏大比拼和诗坛流氓的狂欢就理所当然到来了。诗人满天飞,而且写的诗还那么朦胧那么梨花,连小学生都可以用猎户星诗歌软件写诗了。猎户星诗作软件作者公开在网上叫嚣,让所谓的诗人滚开,</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60</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秒,我也能成为国家级诗人</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写诗机把诗人赶下神坛,把诗歌和诗人娱乐化,诗人要求被富婆包养的新闻也出来了。这就是技巧,技巧惹的祸。现代技巧是可以编程,但传统的手法,却很难用一套标准去描述。白诗歌并不反对技巧。没有技巧,那哪来阅读的快感?白诗歌反对的是对技巧的滥用,以及技巧的矫饰,人为的升华。诗歌本是人口语相传的东西,到了现代,经过西方技巧的矫饰与升华,忽然就星巴克,高人一等了。</span></font><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br/><font size="4">&nbsp;&nbsp;&nbsp;&nbsp; &nbsp;</font></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size="4">说了这么多,关于白诗歌的定义,可能还没有说清楚,留着下次再说吧。要不,说完了,我下次说什么。但如果你真要我用一句话来概括白诗歌的定义,我只能说:白诗歌是一种回归传统的诗。</font></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br/><font size="4">2007</font></span><font size="4"><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年</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3</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月</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16</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日草于广东中山某角落</span></font><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p><font size="4"></font></p></span></h1><h1 style="MARGIN: 17pt 0cm 16.5pt;"><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p><font size="4"></font></p></span></h1><h1 style="MARGIN: 17pt 0cm 16.5pt;"><font size="4"><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熊平</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nbsp;&nbsp;</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邮箱</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xxggxxg_cn@sina.com&nbsp;&nbsp;</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昵称</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span><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飞翔的蚂蚁</span></font><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br/><br style="mso-special-character: line-break;"/><font size="4">文章:</font><a href="http://www.sajiao.cn/bbs/Show.Asp?ID=702"><font size="4">http://www.sajiao.cn/bbs/Show.Asp?ID=702</font></a><br style="mso-special-character: line-break;"/></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mso-bidi-font-size: 22.0pt;"><p><font size="4"></font></p></span></h1>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4-18 21:14:49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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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8 21:19:00 | 显示全部楼层
<div class="t_msgfont" id="message6166177"><font size="4"><b><font size="5"><font color="#ff0000"><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color="#f70938" size="5"><strong>●</strong></font></span>《网络上的“怪胎”:从“下半身”到“垃圾派”》</font></font></b><br/><br/><br/>&nbsp; &nbsp;&nbsp; &nbsp;&nbsp; &nbsp;&nbsp; &nbsp;&nbsp; &nbsp;&nbsp; &nbsp;&nbsp; &nbsp; 作者:苍生 <br/><br/>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啊! <br/>去年8月以来,木子美以她专写性爱体验的《遗情书》在网络上一炮打响,成了无人不晓的“下半身”网络作家。榕树下的一个好事者还屁颠屁颠地跑出来做红娘牵线要替她出书,其勇气也真够大的。可惜国家来了个明令禁止出版,此书一出即被封杀。至于若干年后人们会不会心血来潮,旧事重提,则是另一回事的了,但最起码目前算是弹压下去了。<br/><br/>不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最近又跳出来个自称“人间妖孽”的竹影青瞳。据说这个竹影青瞳自今年1月5日起,在天涯虚拟社区的个人博客上实时更新自己的裸照,一个月内点击率竟飙升到十三万之多!这个大学教师出身的女人,自2003年2月开始在天涯虚拟社区注册发表文字,以她那充满挑逗性的文字引起网络界的注意。她大言不惭地宣传自己成名的原因:“除了我的语言天赋,性感的文风,赤裸直白的文字标题吸引读者之外,我想主要还是因为我张扬大胆的个性。天涯优秀的写手很多,但都比不过我的张扬和大胆。”<br/><br/>她说得没错,网民们并非冲着她的文字,大多是冲着她的裸照而来的。这一木一竹,成为人间二大妖孽,在网络界极盛一时。<br/><br/>对于自己的这种行为,竹影青瞳辩解道:“身体的原初表情才是一个人最为真实的表情,回归身体原初表情的存在才是最本真的存在。回归身体首先要有身体的觉醒……我倡导身体的觉醒,首先是让身体回归物体,也就是把身体当作自在的物体来对待。这自在的物体正如自然界的植物和动物,有大自然赋予的美丽色泽和构形。……我把我自己的裸照贴在文字后面,我不觉得羞耻,因为我只把我自己的身体当成自然界中的某种物体来观赏,而我这么做也是希望读者能够领会我的意图,把身体当作清洁的物体来对待。”<br/><br/>人们在象赏金鱼一样观赏这些人的“杰作”之余,注意力又转向了另一方面拼命跳起来叫嚷欲与木氏试比高、专以脏言秽语写诗为荣的“垃圾派”。其成员则基本由男人组成。<br/><br/>据说“垃圾派”于2003年3月开始在中国网络上出现,近来愈演愈烈。他们推出所谓的“垃圾三原则”:1、崇低、向下,非灵、非肉;2、离合、反常,无体、无用;3、粗糙、放浪,方死、方生。并在网刊上吹嘘“今天注意我们的人就是在注意中国21世纪的诗歌本质”。该派的喇叭徐乡愁公开宣称“橡皮写作”强调废话(口水),“下半身”强调性(鸡巴),而“垃圾派”强调崇底(屎),比二者更彻底,更反动。如果“橡皮写作”是一场诗歌语言的革命,“下半身”是一场诗歌题材的革命,那么他们“垃圾派”就是一场“诗歌精神的革命”……<br/><br/>中国人怎么了?中国人是不是实在没有才智了,非得靠这些旁门左道的伎俩来哗众取宠? <br/>竹影青瞳一方面宣称她贴裸照是“倡导身体的觉醒”,另一面却又承认她“在文字中挑逗,在照片中展示挑逗”,自相矛盾的辩解体现了她的极端虚伪性。她不但不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对社会所起的不良影响,反而倒打一耙:“为什么人们对一个写字的女人的身体如此感兴趣?”这正如一个杀人犯在法庭接受审判时反咬一口:“为什么他们这么不经打?”还有一些人为竹氏辩护:“裸体不可耻,可耻的是我们观看的心灵!”这种强辞夺理的辩解,更是令人不由想起拿着金钱贿赂上司的下属:“送财不可耻,可耻的是上司贪财的心理”。竹影青瞳虽然没有木子美的极端下流无耻,但她无视整个社会伦理道德,以这种下三滥的手法来炒作自己,为自己铺平今后的写作道路,这也是非常可耻的。<br/><br/>垃圾派的为诗方式据说是由于对现实状况的极端不满所致,他们认为现实社会存在太多虚伪,太多压抑。为了让世界“还原成它的本来面目”,他们不惜把自己变成动物,变成猪,变成垃圾,变成屎。他们不但自己堕落,还指责传统诗人的虚伪,这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做法更是令人匪夷所思:是不是人人都要像你一样蓬头跣足满地打滚,然后自我标榜“真实”才算是体现人的真性呢?<br/><br/>作为社会文明的象征——文字,则是理所当然受到每一个人崇拜的。读书人都会有种种对现实的不满,但表达不满的方式很多。文学作品是真情实感的流露,但这并不意味着便是肮脏内心的自白。最起码文学作品要给人以一种美的感受,包括艺术的美与心灵的美。所以也可以这样说,学做诗首先要学做人。垃圾派这种自暴自弃的做法其实是对诗的一种亵渎,一种糟蹋,它的这种行为只会使诗歌走向堕落、步入死地,而不会对诗歌发展起到半点作用,必将受到历史的唾弃。他们对文字的糟蹋及侮辱是一种非常无知的行为,其产生的不良影响绝不在于木子美、竹影青瞳之下。<br/><br/>我想什么虚伪也好,道貌岸然也罢,毕竟我们也需要这种人,但我们唯独不能需要堕落。现在社会上反对压抑、寻求释放的呼声也越来越大了,可人们是否知道:凡人都有七情六欲,有着种种不同的贪念。然正是由于一种无形的界限约束着他们,使人们在行事时循规蹈矩,不敢越雷池一步,这才换来了整个社会的和平与发展。如果这些界限都被打破了,大家都去追逐自己的需求,这个社会该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混乱无序的社会?所以说,社会应有所扬有所抑,只是关键在于限度的大小而已。<br/><br/>木子美、竹影青瞳,以及垃圾派,如果他们真要自己糟蹋自己,他们首先应该独个儿在家慢性自杀,不应该出来穷叫嚣,拉更多的人跟他们一起下水!这正如一个邪教分子,他自个儿在家念经发颠发狂倒也罢了,而他却偏偏要跑到大街上影响大多数人的正常生活,让更多的人跟他一起发颠发狂。你说这是谁的错?难道会是他们的信奉者或追随者? <br/><br/>从“下半身”到“垃圾派”,网络上如此种种怪象,是与国民生活方式及思想观念的改变分不开的。由于新民主主义革命以来过分提倡反抗精神,使中国出现了一代又一代幼稚无知的叛逆者。六七十年代反映的是在政治动乱中一个疲惫的民族有气无力的喊口号声。八十年代初期反映的是觉醒后一阵反省的阵痛与呻吟,继而新一代的少男少女在幸福的温床中品尝琼瑶们的“海市蜃楼”。九十年代以来经济发展了,于是中国人的民族特性改变了,一切向钱看齐:大街上的按摩店多起来了,自食其力的女人少了,文人眼红了。于是,文学经济化了,一切经济化了,魑魅魍魉粉墨登场:先是出现以“身体写作”的“美女作家”,继尔又听说有人要推出来所谓的“美男作家”……<br/><br/>到现在,真正的文人可能都退休了,剩下这班人跳出来在“文坛”上口沫横飞,他们成名了,他们迎合大多数人低级趣味的心理鼓了自己的腰包。于是他们理所当然地成了名噪一时的所谓“作家”。当然,也有一班不甘寂寞的文人,但纵使他们使出浑身解数,还是吸引不了大多数人的心,他们的作品也只是被束之高阁……<br/><br/>在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口号下,经济发展了,腰包鼓了,而我们的膝盖却软了。一个不肯尊重知识、崇尚文化的国家与人民,纵使文人再有水平,也会被淹没在金山银海里的。我们为了下几代人有钱腰杆子硬说话声粗气壮,付出的代价竟是我们这几代人的精神堕落! <br/><br/>木子美事件反映了中国女人由原来的含蓄温婉转向大胆坦露,直到向放纵享乐发展。垃圾派现象则反映了中国男人在遭受压抑后产生的一产自暴自弃的为世方式,从另一角度来说,也可以说是“文革”残余思想在文学形式上的一种复活。这些现象是文学在发展过程中产生的一处烂皮癣,绝不等同于人洁净的身体。如果它们也能归入为网络文学,那么,中国的网络文学也就不再成为“文学”了。<br/><br/>对于这些既成怪象,我以为:目前当务之急是联合一批立志搞纯文学的网站,发起签名声讨“下半身”与“垃圾派”,扶正网络文学的不正之风,让它向健康的一面发展。而政府在发展经济的同时,应同时强调思想文化教育,从根本上提高国人的文化综合素质,发动一场长期持久的中华民族“文化复兴”运动,提升大国文化品味,使中国优秀的国粹再一次洁净人们的思想。 <br/><br/>我相信:中国人正如一个迷途的小孩,在一次跋涉中迷失了方向。尽管有过徬彷,有过浮躁。但终有一天,他还会回到他原先的起点重建美好的家园。<br/><br/>2004年2月23日<br/><br/>文章出处:<a href="http://www.yucang.net/Article_Show.asp?ArticleID=17" target="_blank">http://www.yucang.net/Article_Show.asp?ArticleID=17</a></font><br/><br/></div><br style="CLEAR: bo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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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8 21:21:00 | 显示全部楼层
<div class="t_msgfont" id="message6172188"><font size="4"><b><font size="5"><font color="#ff0000"><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color="#f70938" size="5"><strong>●</strong></font></span>《陈仲义评下半身,张嘉谚论垃圾派》</font></font></b><br/><br/><br/><br/><b><font size="5">《肉身化诗写刍议》</font></b><br/><br/>&nbsp; &nbsp;&nbsp; &nbsp;&nbsp; &nbsp;&nbsp; &nbsp;陈仲义(福建) <br/><br/>新世纪伊始,后现代语境罩笼下的大陆先锋诗界,“忽然”涌冒出一股以“下半身”为首的肉体诗写潮流,一时间成了网络媒体热门货。其实早在90年代中后期,从“反文化”“口语流”的胎盘里,就悄悄孕育了这一“孽种”。事物发展往往有个过程,起始面貌常是隐匿分散的状态,直至某一契机到来,便攒足气力扯断脐带,兀立在你眼前了。<br/><br/>  “下半身”,又一次貌似偶发的命名,实则颇为准确而感性地指示其内涵。满眼是这样的标题:《我的下半身》、《肉包》、《压死在床上》、《每天,我们面对便池》、《奸情败露》、《为什么把我弄醒》、《干和搞》、《性生活专家马晓年与特邀主持人孙岩》、《把爱做干》、《伟哥准入中国市场》,在这种题旨挥发下,自然聚集了牛逼、操、干、搞、弄、鸟人、洞、玩具鸡之类的语汇,继而让人联想躯体或直抵那些遮隐部位,羞涩器官及其专有名词:原欲、冲动、力比多、荷尔蒙、内分泌、肾上腺素、情色、造爱、手淫......肉体感官大联盟,共同勾连出一出出黄段子或准黄段子式的言说,而言说方式又往往夹带简化了的小品、相声、幽默、笑话、卡通成份,从而完成一次次无拘无束、无遮无拦的性话语敝开。<br/><br/>  “整个校园哼哼啷啷/只有教授们还在教导我们/学为人师行为世范/为了报答师恩/我把用完的避孕套/埋进土里”(李师江《校园记忆》),小小的戏谑反讽,通过一个信手动作“埋”,回报了师恩德性的长期关怀。一种亚嬉皮的姿态,既反映校园当下的情爱状,又消解某些“道貌岸然”的规范。高频率性事描述,无疑构成当下肉身写作重点。“在疙瘩的草地上/你手把手从几秒钟/训练成两小时/你已经喘不过气了/依然鼓励我做任何事情/都要忍耐/……偶然想起这些/我就惭愧/我就骑上她们身上/喊出你的名字”(李师江《献诗》)。不乏真切的心迹坦露,自揭老底的裸白,有内心的愧疚,鼓倡原欲的放纵,有一时自省、更有自我辨护。道德与本能冲突中,本我原欲常被拥戴到支配一切的高位,本我的“童贞”与“可爱”,为肉体行为找到了合法外衣。<br/><br/>  露骨的文本面前,人们很容易一下子判定《下半身》=色情诗、肉身写作=性写作。诚然,不少作品充塞情色成份与色情成份,但从更深远的人类学角度出发(下文还要分析)我们当可窥见现代诗风迁演至近期的某些“内在依据”?仅仅停留于表面类别性质判断,是远远不够的。透过个案,留给我们的思索是,它的出现究竟意味着什么?这种肉身写作有何特点?它与此前“身体写作”处于何种关系?有否成立的可能性、可取性,以及由此带来负面影响等等。<br/><br/>  浏览宣言、文本、争论、访谈录、包括网上帖子,剔除某些极端成份,我们将《下半身》社团所推行的东西,定性为一种肉身化写作,其核心取向可概括:<br/><br/>  第一点:诗歌写作是从肉体开始,到肉体为止;<br/>  第二点:诗歌写作遵守快感(广义)、性感(狭义)原则;<br/>  第三点:诗歌写作直指形而下日常性在场状态;<br/>  由此引发语言技术层面问题,则可再补充——<br/>  第四点:游戏“段子”为言说特征的后口语。<br/><br/>  照此立场,姿态和原则,我们看到:伦理让位于肉体,诗性让位于流俗,思想让位于官能,新一轮以肉体感官为花样滑冰的诗风,倏忽间于“知识分了”与“民间”争战的硝烟后显露出来了。<br/><br/>  “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子/剥出一根冰棍/使劲吸吮/伴随伸缩自如的动作/她的唇边发出/不可思议的/有节奏的声响/并有白色奶液/溢出咀角/”(南人《吃冰棍的女子》)日常街景的一幅普通画面,在主体的性意识观照下,很明显转化为一种隐喻。简单不过的吮吸动作,即刻被主体意识纳入“喻体”,即使不做后面的直接点明“不少男人/驻足旁观/垂涎欲滴”,也会强行引诱受众联想——一场对应性的“口交”联想,且联想也只保留最后一角遮羞布。直接隐喻仍然可以归结为——从肉体到肉体——强烈的性主体意识在起作用。<br/><br/>  南人的肉体隐喻毕竟还披着薄纱,尹丽川干脆付诸行动,“哎,再往上一点再往下一点再往左一点再往右一点/这不是做爱,这是钉钉子/噢,再快一点再慢一点再松一点再紧一点/这不是做爱,这是扫黄或系鞋带/喔,再深一点再轻一点再重一点/这不是做爱,这是按摩、写诗、洗头或洗脚/为什么不再舒服一些呢,嗯,再舒服一些嘛/再温柔一点再泼辣一点再知识分子一点再民间一点/为什么不再舒服点”(《为什么不再舒服一点》)彻底抛开观念、理念,完全从快感出发,只追求快乐舒服,一切都变得如此简单而合情合理。比较1987年伊蕾引起诗坛震骇的《独身女人卧室》“你不来与我同居”,不难看出历史“进化”的程度。当年伊蕾基本还处于性观念层面的吁请、呼告,挑衅男权主义,而尹丽川则压根儿不纠缠这些(她应该感谢前辈扫清观念障碍)直接进入对等的行为层面—造爱已普及到一次次日常生活的流水帐,如同一次钉钉子、系鞋带、按摩、写诗、一次洗头或洗脚。重要的是它的完成,完全取决于以舒服为旨归的快感,而不附加任何包括对男性性中心批判的早期主题。一次具体的造爱过程——方向、速度、力量,自然都服膺人类存在的最大理由——快乐。在人的生物本能上毫无忌惮地推崇肉体写作快感,此诗堪称这一写作向度的典型标本。<br/><br/>  不过,仅仅停留在肉体——快感——在场的层面上,显然是值得商榷的。在这里有必要廓清肉体与身体的关系。社会学家约翰·奥尼尔区分并指出身体有5种类型,即世界身体、社会身体、政治身体、消费身体和医学身体,他认为只有当身体被视为生理、解剖学对象时,它才是肉体,因此肉体只是身体一个层面,一个基础层面。据此理伦,满足于生理学的肉体写作,拒绝纳入自然、社会、文化构成,换句话说,纯粹的生理学写作,大概只能居于浅层次的肉身化写作;只有纳入文化构成的肉身写作,才是深层次的肉身化写作。诚然,人的肉体受制于具体生活环境和文化形态,许多作者就误以为,写出的东西再怎么纯粹也还是文化了、社会化了的。(这使我想起多年前先锋诗一种辩解,既然都生活在当下现实中,写出的东西肯定带有当下现实性),应该明白,当写作者将肉体的内躯力和能量做直接自动时,彻底放弃“思”与“智”的调度,这样的写作很难与文化有直接关联;当文化的背景,氛围,理念,情绪有机地溶入生理心理能量,它才可能显出深层次的肉身化活力,而不仅仅是单纯的感官的能量释放。<br/><br/>  肉体的要义应该是,一方面被自然,社会,文化所构成,充当文化的载体,另一方面又成为打造世界的“桩基”,因为人类总是从自身肉体出发去构成外部世界。问题的症结是,倘若肉体仅仅是肉体,那么,所有肉体发生的分泌物都可能被视为等同于诗性的东西;倘若肉体不仅仅是肉体,那么人们有理由要求,写作者应该给出肉体以外的东西。肉体既作为反抗理性,禁欲,权势话语的“符号”,同时又容易沦为流俗商品,在这两难的选择中,放弃必要的精神,情操、意识,诗性岂不成了荷尔蒙的代名词?<br/><br/>  其实,即便把肉体推向极端的沈浩波,有时也难逃社会的监控,他的《我们拉》在四次生理排泄中,倒折射出一些非生理的东西:面对流动红旗和大红花,面对金色喇叭和少女胸体,我们并排蹲在学校后面的茅坑“咀里衔着草叶,抬头望着蓝天/我们拉呀,我们拉”。面对公园长椅的男女,面对摩天大厦成功者,面对温暖的火炉,以及风筝红杏胆汁和乳房,“夹紧手中的皮包,看着灯心绒的裤脚/我们拉呀,我们拉”……在多个排比句安排下,作者有意识通过四处“拉”,拉动了生存中某些不公不平的忿懑与反讽。明确的主体意识,清醒的预谋,脱逸浅层次的肉体行为和肉体书写。须知,单纯生理感受层面的平涂,开始会有些新鲜感,一旦成为一次性消费,终究还是没有太大意思的。换句话说,文化化的肉身诗写,更经得起阅读时间的索检。<br/><br/>  杨黎的《打炮》在众多平涂的性诗中,同样没少语言与文化的双重色泽。在那里,有“打”的诠释,战争的对比联想,有5种“意义”引伸,多种型态、型号记录;有等待的心情、有羞愧的感激、有青春伤感和焦燥,烦恼和平静,还附上打炮5张便条6种禁忌。“每一次我都怀着一种善意和心情/进入另一个人的身体/时至寂寞的黄昏/我站在阳台上/倾听我内心的言说/一架飞机从我的头顶飞过”“生命的每一天/都被描写在炮台上而不可改变”。杨黎把性事提升到绝对神圣高度、甚至美化之极。性事是生命中重要一环,但不是生命的全部和唯一,此诗用辐射方式陈述各种性面目,充满肉欲快感。而肉欲书写与文化书写揉合中,设若把文化含量削减到最低程度,变成性祭坛的解剖学,至少是有失偏颇的。而最可怕的还是,有意放弃写作的伦理学,是笔者不敢苟同的。<br/><br/>  肉身书写另外一个重要症候,是作者非常直截了当,干净利索地进入当下日常,充满自足自在的在场感。巫昂在《艳阳天》里说:“明早,我还将坐在那个马桶上/把心满意足的脑袋/深深地埋到/腿中央”。又是一个日常化的生理动作,通过一句十分到位,十分典型的细节——脑袋埋到腿中间(而且心满意足)表露出新新人类对生活,对在场的生动样态。表面的生理行为,倒影出存在况味。<br/><br/>  从《下半身》等民刊,教人联想起彼岸台湾,类同的写作风气,早先有始作俑者夏宇,第二本诗集《腹语术》,充分施展身体优势,极尽女性躯体“以暴抗暴”的奇谲。晚近则有江文瑜、颜艾琳等。《男人的乳头》(江著),浑身使出肉欲杀手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卷一《爱情经济学》,把情欲之想象发挥到极致。卷二《愤怒的玫瑰》,戏剧性颠覆性中心暴力,浓稠的肉身气叫人窒息。卷三《巫师与无诗》,展演生育全过程,即使借此论诗,也充满令人咋舌的转喻。整部诗集采用或局部或特写或整体的裸像对读,变形、直呈、提喻。文类驳嫁转链,赤裸裸穿行于子宫、阴蒂、乳头,免不了腥臊之味?哪怕干净地拼贴“胸罩”与“凶兆”,粘连“精液”与“惊异”(“每夜用你亲手抚慰的最高敬意/冥想创造/精益/求精”“每日用你喉咙尖声喃喃的劲呓/冥想创造/精液/求惊”。)即使高明文字的游走和文化穿透,要想得到多数受众认同,恐怕尚须耐心等待。<br/><br/>  由是引发的话题集中于一点:肉身化诗写是否可以成立,成立的可信性与可取性如何。<br/><br/>  从文化人类学角度上看,人类总是本能地把自身肉体及其感官,当做观照自身心灵和外部世界的通道,不用说眼睛,耳膜,皮肤,就是睫毛,脚趾,鼻尖,唾液都是打通内心世界与外宇宙阀门。一个最明显的事实莫过于人对万物的命名,总是本能地把肉身“烙印”到对象世界中去。比如山的命名,竟有这么多与人的器官挂勾:山头、山顶、山腰、山洞、山脊、山背、山颈、山脉、山咀、山口。<br/><br/>  西方文化一向认同人的肉身位居万物核心(尤其体现在绘画上一直有裸体写生传统)柏拉图的“狂迷说”,表面上是创造主体被神“击中”,实质上是诗人感官向宇宙全方位大开放的结果;文艺复兴时期,冲破中世纪禁欲主义的艺术家们掀起一场史无前例的“完美人性大解放”,导致“裸画成风”;上个世纪初,弗罗依德破天荒地撩开力比多的神秘面纱,历史性地把原欲奉为创造的根本动力,触发写作潮流大改变;稍早一些的尼采推出酒神的热情呼唤:“艺术家使我们想起动物的活力状态,它一方面是旺盛肉体活力的形象世界和意愿世界的涌流喷射。另一方面是借崇高生活的形象和意愿对动物机能的诱发;它是生命感的高涨,也是生命感的激发。”;即便一向谨严的恩格斯,也力排众议指摘伪道学,热情肯定德国无产阶级第一位有才华的诗人格奥尔格·维尔特,其诗歌长处是“表现自然的,健康的肉感和肉欲”;当代著名人格心理学家梅洛·庞蒂则创立了以肉体为基础的存在现象学,诠释了身体与世界构成中的奠基作用,从此提升身体在当代思想中的地位;当代女性主义文化的著名话题之一是,鼓倡女性用躯体谈话—作品的根本源自女性的躯体。美洲大陆最伟大的诗人惠特曼早在100年多前,更以罕见的魄力扫清禁忌,狂热地讴歌肉体、女人、器官、**。“你们是肉体的大门/你们也是灵魂的大门”(《我歌唱带电的肉体》)“我,亚当之歌的咏唱者/将我自已,将我的歌,置于性欲中”(《连锦不绝的岁月不时回来》)“通过你们,我排干了我身上禁锢的河流/我把将来的一千年存放在你们体内”(《一个女子等着我》)一个世纪过后,他的同胞金斯伯格在跨掉一代的重金属、吉它、摇滚乐中,承接“余响”,谱写一曲曲令脚趾和牙齿都为之颤栗的嚎叫,“用梦,用毒品、用不眠的恶梦、酒精、阴茎和没完没了的舞会把身躯投入炼狱。”在他接受托马斯·吉拉克访谈时,毫不掩饰地说:“诗中所用的长句的节奏,不错,采用的是动物的号叫。”“感情就是体内升起的冲动,就像性欲一样”。<br/><br/>  身体——驱体——肉体这三个层面间的相互“渗透”与逐渐打开,反映了人类对自我、本我的深入、消受、享用,既出示人类不竭的生命活力,又展现人类细致的文化积累。一名女报务员在电键上敲出神秘的摩斯密码,点与线组成的波纹,我们是否可以把它当做一次成功的神经脉冲传递?又聋又哑的海伦·凯勒,把手捂在收音机喇叭上,就可以听见密西西比河华彩乐段,这是不是又一桩典型的驱体创造艺术的奇迹?普鲁斯特以他奇特的意识流,精心制作著名的“玛德琳点心”,教全世界的同行们纷纷起而仿效,乔伊斯对尿液分厘不差的记忆,波特莱尔忘我地纵情气味,奚斯曼斯对各种嗅觉的白日梦耽迷,乃至陈旧桨糊的霉味,瞬间把犹更斯带入少年时代的悲恸,......都说明肉体细微的感觉触觉,都可以成为写作的对象和资源。<br/><br/>  都说人是万物之灵,上帝捏造出人的躯体堪称无与伦比,肉体每一表情姿态,无不反映人的生理心理对外部世界的记录,外宇宙每一次微波细澜无不在肉体上留下刻痕。打开肉体,实际上是打开人的精神索道。都说人的思想意识精神是难以完视的黑洞,而附丽其间做为载体的肉身,同样也是个斯芬克斯之谜。直到很久很久以后的今天,有多少人对自己的肉体才有一点了解呢?比如说人的肉眼能辨别50万种颜色和色调;人的眼睛能接受0.0003秒的闪光;人的毛发约500万根,人的神经联接起来长达30万公里;人的大脑每秒进行10万次化学反应;人的舌头有1万个味蕾,10天更新一次,可以品尝13万分之一酸菜,200万分之一苦味,而人的某些生理极限及特异功能,(如吞食几公斤玻璃承受500V高压无恙)传感、内视、肉体自燃、第六感觉,更是显示这一内宇宙的神奇莫测,加之人特有的心理架构,包括说不清道不尽的无意识,潜意识,前意识,原欲,力比多,荷尔蒙,白日梦等等,总和成的心理能量和肉体能量,实在是造化了不起的杰作!肉体的原始感性力量,无疑是原创的初始资源;回归肉体,也就是回归伟大的自然力,它意味着人无限忠诚于自已,不被其它东西所遮蔽,这是文明人在经过多轮次人性复归后,再次逼近自身的真实。<br/><br/>  20世纪下半叶,人的解放确乎进入到肉体大解放程度,其重心——性解放历史地为当下部分青年所认同。处于物欲横流高消费时代,由模特儿,内衣秀,网吧,嘣迪,摇头丸,露背装混杂成的时尚,不断刺激人的感官,赤裸的欲望表达,(包含多大程度的性表达)无疑成为新新族类一种写作动机。<br/><br/>  从文学终极意义上说,写作本质是种游戏,一种表达的游戏。当下语境必然淡化此前作家诗人所承担的有关社会,历史,道德的承诺,而下放为个人欲望的自由渲泄,下放为只有在日常性范围内有效的在场呈现。高速发展的网络书写,导致写作上随意,快捷,自我满足。总之,写作上的为所欲为取代纸介上的积累,思考,煎熬,那种贴子式,段子式,卡通式的游戏语境,也就应运而生了,成为肉身化一个重要手段,且与对生活的戏谑,诙谐和闹剧态度成正相关。客观的说,肉体诗写与网络书写,在某种程度上已达成共谋。加之行为艺术蓬勃发展,刺激诗人写作的行动倾向,有意无意的外在肉体行为,在与文本互动中,凸显了其中的“动感”色彩,也在某种意义上成就了行为诗学的雏型。<br/><br/>  当90年代初,林白陈染们初涉小说文体的“身体写作”,诗歌界的伊蕾们早已风火沙场,当97年棉棉卫慧们红极一时,最先是伊沙稍后是沈浩波们也早已恬不知耻了。只是诗歌一向为非主流文体而多受冷遇(况且还拖出那么多情色与色情成分),直到2000年以后才“全身”露出水面。<br/><br/>  近期有论者指出:“肉身的冷暖是人最基本的生命经验。肉身的痛苦或幸福是人最基本的生命经历。肉身的创造与生产是人类最基本的创造与生产。肉身是人的生命支柱,没有肉身,生命的一切都将化为虚无”。“因此衡量人生应该以肉身为准绳,人生思考须从肉身开始,诗意创造必须从肉身出发”,此论颇有道理,它道出基本出发点,这亦是肉身化诗写的可能性可取性。然而,出发点并不一定等同于归宿。不经节制的肉身化有可能最终陷入“红灯区”,因为泛滥中的快感,总是性展览和脱身演示厅的门票;而放弃必要的伦理量度,将使诗歌失去应有的尊严而流为恶俗小调,这样的句子难道还少吗?《我们为什么要追逐少女》:“是因为她们的乳房/即将流奶/我们坚决要去吮吸/一口接一口饱满的虚无和腥热/我们最能得到女孩生烟的/双目,痒,下体茁长的体毛”,总给人难噎的感觉。<br/><br/>  健康的肉身化诗写,应该有效地把握身体内外的平衡点:所谓肉身化诗写,是指把肉身当做写作的主要资源与内驱力,集结本能,冲动,原欲,以快感为推力,贴进生命的本然状态和形而下日常现场,这是对此前“身体写作”进一步延宕的结果。出示肉身里面的各种隐语,是其大致的取向。具体说开来,包括洞开肉身鲜为人知的角落,破解那些被文化纹身的肉体条纹码;透过长期被遮蔽粉饰的表像,翻晒本我深处形形色色的忌讳,暴露难以启齿的隐密;开发毛孔般细微感官和躯体符号,打通肉身与其他意识的种种关联,指涉生理之外更为广阔的视野;利用肉身,颠覆长期监控心灵的公共话语权利话语;审视肉身,锲入现代感性存在——肉体与文化的深部结合,尤其关注肉体与伦理间的互动,给予人性最大的敞开......如此等等,都是有益的必不可少的追索。但须警戒,如果在感性大播放中,摒弃必要的“思”与智,即摒弃必要的精神元素,无视肉身化诗意创造,止于肉体感官的优游,无条件地视色如归,最终还是走不远的。况且肉身化写作,仅仅是众多写种取向中之一种,固然可能构成某一时期主导诗风,但绝不是唯一的,而当这一诗风在短期内到处开花,迅速漫漶,新一轮反弹诗风将提前到来。<br/><br/><br/>(“爱智论坛” 2004-6-13 13:10:10 )<br/><br/>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br/><br/><br/><b><font size="5">《在崇低、放浪的旗帜下——略论中国垃圾派》</font></b><br/><br/>&nbsp; &nbsp;&nbsp; &nbsp;&nbsp; &nbsp;&nbsp; &nbsp;&nbsp; &nbsp;&nbsp; &nbsp;&nbsp; &nbsp;&nbsp;&nbsp;张嘉谚(贵州) <br/><br/>&nbsp; &nbsp;&nbsp; &nbsp;&nbsp; &nbsp;&nbsp; &nbsp;&nbsp; &nbsp; 1、历史必然<br/><br/>回顾百年中国诗歌史,我们惊讶地发现“中国新诗走的是一条不断向下的路线”——<br/><br/>特别是近20余年,这种趋势很明显:北岛们以不失英雄气概的“人”取代了贺敬之、郭小川等讴歌的虚妄性英雄模范,第三代诗人进一步把诗的主角向平俗人和平凡人还原;如果说,这些平俗的民间分子或平凡的知识分子(直到中间代和70后一代)从整体上看还不失某种意义上的崇高气息或优美气度, 他们之中已经有人感到优美的可笑与崇高的可疑,于是有了杨春光 “诗人无饭(犯)”的嘲笑!有了伊沙“饿死诗人”的尖叫!后来,作为诗歌流派的“下半身”脱颖而出,通过网络把诗歌引向赤裸裸的性事书写;紧接着网络上出现了垃圾诗派,从“下半身”再“向下一米”,完全落到地上,乃至钻进“垃圾”之中。就这样,中国诗歌的主角从神话英雄(郭沫若的凤凰、天狗)到战斗英雄(艾青的吹号者、李季的王贵);从政党领袖到工农兵模范(毛泽东、雷锋等),变为普通人、平凡人与俗人;其间一度转向“空壳人”(将人抽空的“语言狂欢”);很快又折回头来,标榜“个人”(个人写作);整个九十年代,无论是“民间分子”与“知识分子”,无论是“中间代”与“70后”,新诗的主角都没脱离某种“私我性”,诗歌也因此丧失了现世关怀,同样,大众对诗歌也漠然置之。中国诗歌挣扎到了世纪之交,“下半身”却使“人”变得残缺不全,“垃圾诗派”索性使诗的主角从“人”变成了“非人”!至此,中国诗歌在迂回扭曲中已将“向下之路”走到底线。<br/>这一从神(神话与传说英雄)——现实英雄——虚妄模范——人(群体崇高、理想主义)——平民(躲避责任、务实主义)——语言(空壳人)——人(个体平庸、低俗粗鄙)——肉(人已残缺)——物(垃圾),似乎大致标示了近百年来中国诗歌行走的足迹。<br/>——《低诗歌运动——网络文学革命的前潮》<br/><br/>  可见,垃圾诗派已成为“中国先锋诗歌历史走势的最新表现”。“垃圾派现象”不仅有它的历史必然性,也有其现实合理性:“它是这个垃圾时代的合理产物,也是我们生存其间的社会现实假货泛滥的必然反映。”<br/><br/>        2、诗学主张<br/><br/>中国垃圾派提出“崇低、向下”的诗学主张,立即获得许多诗人热烈的响应,其深刻的心理原因在于:“崇低”,未必意味着诗歌精神的堕落,相反,当“假、大、空” 打着虚饰的“崇高”、“正确”的旗号猖獗盛行,成了一个社会的常态,那么,诗歌作为社会意识敏锐的神经,必然负起“揭伪”、“审假”与“审丑”的批判性使命!于是,忍无可忍的诗人们索性反其道而“崇低”,他们不约而同地“向下”——站立到底层地面上,以“低性写作”的精神姿态,对于横行高处的“假大空”货色,采取了一种“以下犯上”式的冷峻挑战。垃圾派的代表诗人徐乡愁,以他杰出的诗歌文本,把这个特点发挥得最令人侧目——<br/><br/>把自己的眼睛戳瞎<br/>换成一对狗眼睛     <br/>从此以后,我狗仗人势<br/>我狗急跳墙,狗苟蝇营 <br/>狗眼看人低<br/>……<br/>而最搞笑的是<br/>人们幸福的时候不摇尾巴 <br/>却用语言互相吹捧 <br/>且人生观和狗生观也不同 <br/>像人治的人日的人工制造的<br/>在我的狗眼里<br/>相当于狗日的狗娘养的<br/><br/>  与此同时,“低性写作”也拒绝诗意的含混与诗写的做作,变得明朗易懂而往往粗率放浪。而这正是垃圾派诗歌写作的根本特色。这之中当然隐含着深刻的美学原因:第一、“粗率放浪”,是在形式上彻底地与以前种种粉饰现实、回避批判的雕琢式,技术式诗歌写作划清界线;第二、“明朗易懂”唾弃了吞吞吐吐的写作姿态,以痛快淋漓的语言,强化针贬人心与批判现实的力度;“低性诗歌”的“明朗易懂”,真正让诗歌“切实”地重新走向读者大众,不再只是诗人之间互相把玩的东西。垃圾写作在“粗率放浪”的表现上,可说是义无返顾:小月亮的奔放,皮旦、杨春光、凡斯、典裘沽酒的放任,莫不如此;通过垃圾写作,粗率放浪的诗写往往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br/><br/>  当前,中国诗歌通过网络获得了全新的发展空间与创造舞台,有了不断探索不断前进不断刷新诗歌发展标竿纪录的可能。从2000年开始,首先是下半身利用网络形成了一个颇具影响的诗歌流派。没想到刚进入2003年不久,垃圾派就以更为激进的姿态崛起,以它“极其巨大的当量,一上场就来了一个核爆炸式的冲击波”(红尘子语)。比起下半身和当今诗坛的其他流派来,垃圾派“向下”的姿态与审丑的写法更加彻底, 解构的写法也更加突出。一个流派写法的开始也往往意味着前一个流派写法的失效,两个流派的前后更替,必然出现磨擦和争论。“垃圾派”的横蛮出世,立即引动了来自各方的压力和争议,“所谓下半身走入穷途末路,垃圾派再接再厉,另开网络诗坛争强斗狠风气”(牧野语)。“垃圾派”和“下半身”之间, 不可避免的论争就这样爆发了。这一次争论简直成了03年网络诗坛的焦点,以“诗江湖”和“北京评论”为主要对峙论坛,波及“扬子鳄”、“唐”、“橡皮”、“诗歌月刊”、“诗选刊”、“他们”、“红蕃区”、“原创性写作”、“现在主义”等各大论坛和网站。来看热闹的来灌水的甚至来煽风点火的诗人和旁观者络绎不绝,或愤怒、或欢呼、或口诛笔伐、或大唱赞歌……各有各的理、争吵之激烈,为近年中国诗坛所罕见。“我们透过吵架这一现象可以看到” 小鱼儿写道,“一是争夺话语权和争夺眼球关注力,再有就是新的写作主张对旧有写作主张的攻城与取代”。中国网络因此有了2003年是“中国垃圾年”之说。 <br/><br/>       3、文本特色<br/><br/>  争论的硝烟已袅袅散去,任何一个流派,任何一种主张,最终只能靠文本来说话。那么,读一读垃圾派的作品,读者想必有所收获甚至感到震动。<br/><br/>  提到垃圾派诗人,徐乡愁无疑最引人瞩目。徐乡愁似乎是“天生”为垃圾派而来的,这还不仅看他入派后的表白:“生为垃圾人/ 死为垃圾鬼 /我是垃圾派/ 垃圾派是我 ”;早在03年垃圾派正式建派之前,徐乡愁已经写出了《人是造粪的机器》、《练习为人民服务》、《祖国啊你到底是公的还是母的》、《狐狸的尾巴总会露出来》、《中国,我的钥匙也丢了》、《用日字组词》、《我倒立》、《菜园小记》、《十万火急》、《盲人不怕天黑》、《滥竽充数》、《做一颗永不生锈的螺丝钉》…… 等一大批崇低向下,以下犯上的作品。这些诗作已十分成熟,它们成为垃圾派最具特色最为成功的代表性标志是当之无愧的。如果说,垃圾派的创始人老头子在理论上为垃圾派的崛起奠定了基础,那么完全可以说,徐乡愁也在诗歌文本上为垃圾派的成功作了坚实的准备。<br/><br/>  垃圾派有了徐乡愁的及时加入如虎添翼,徐乡愁十分自然地融入垃圾派并自觉地担当了引领和捍卫垃圾派的重任,他双管齐下,一边写出十分本色的垃圾诗,一边与“下半身”等试图阻扼垃圾派的对手激烈论战;垃圾派的所有重大活动,除了另一个领袖人物皮旦在运筹帷幄,人们只见徐乡愁忙碌的身影;同时,在主编《垃圾派民刊》参与垃圾派资料馆的创建上,徐乡愁也颇费心力,切实地巩固了垃圾派的阵地与成果。对于诗歌的独特悟性,使徐乡愁常常以一种反向思维的诗写给诗坛带来惊异,显出其穿透表皮生活的深刻洞视!徐乡愁最为发力的诗写,是以一种非暴力不合作理念贯透其中的“屎系列”和“人渣系列”,这也可以说是垃圾派的高峰写作,其中《你们把我干掉算了》《菜园小记》《我的垃圾人生》等诗堪称垃圾派经典。单凭这样的诗句——<br/><br/>东方黑,太阳坏 <br/>中国出了个垃圾派 <br/>你黑我比你还要黑 <br/>你坏我比你还要坏 <br/><br/>生为垃圾人<br/>死为垃圾鬼<br/>我是垃圾派<br/>垃圾派是我<br/><br/>在这个装逼的世界 <br/>堕落真好,崇高真累 <br/>黑也派坏也派 <br/>垃圾,派更派 <br/><br/>我是彻底的垃圾派 <br/>垃圾派就是彻底的我 <br/>要想我退出垃圾派 <br/>除非我退出我 <br/>——《崇高真累》<br/><br/>徐乡愁似乎已成为垃圾派的代名词。<br/><br/>  垃圾派的诗歌写作以徐乡愁为领军,很快出现了一批突出的诗人与出色的作品。对垃圾派的发展做出极大理论建设的“北京评论”总斑竹皮旦,以他对垃圾本质与垃圾特性的深刻理解,稳健地控驭着垃圾派的发展。他最有特色的作品是《大皮庄系列》、《十八行系列》等,徐乡愁认为:这些作品以“一种缓慢而持久的反讽构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他以魔幻现实主义的手法把一个时代最本质的东西呈现在读者面前,让人深思。”<br/><br/>  提到垃圾派,还有两个人物不能忽视:小月亮和管党生。小月亮以一种可称之为忠贞的品质投入垃圾派,很快成为垃圾派又一道独特风景:她一边为垃圾派的发展冲锋陷阵,一边以不可遏止的激情不断生产她独具特色的垃圾诗歌:热情感人而又泥沙俱下。应该说,小月亮的忠诚为垃圾派的持续发展注入了一股活力,她的深情与真情总能令人感动,她的诗写往往也很有光彩。像下面这首还不算小月亮最好的诗——<br/><br/>打蓝蝴蝶,踢蓝蝴蝶,解我的恨.<br/>这蓝蝴蝶,皮旦问:<br/>请简单说说小月亮这人.<br/>他说:老头子喊向下向下,<br/>崇低崇低,<br/>小月亮偏偏说:向上向上,<br/>崇高!崇高!<br/>老头子说:丑!丑!<br/>小月亮喊:美!美!<br/>老头子被人说是神<br/>吓破了胆,<br/>小月亮一见老头子,<br/>就拚命喊:<br/>万岁!万万岁!<br/>小月亮看了,连忙解释说:<br/>老头子的理论,<br/>还可以这样读的.<br/>于是说了一大堆道理,<br/>可是蓝蝴蝶说啥:<br/>什么佩服的五体投地,<br/>难得的知己,<br/>让人听了是什么滋味?<br/>打!打!蓝蝴蝶,<br/>踢!踢!蓝蝴蝶<br/>你再胡言乱语,小月亮可不依! <br/><br/>  既是大白话,又是大实话!然而其口语运用鲜活明净,语调生动逼真,全诗情感真率感人,富有现场生活气息!尤其是表现其中的三个形象——蓝蝴蝶亲热友好的俏皮打趣,小月亮佯装生气的不饶不依,以及站在一边默然不语微笑观战的皮旦,皆活灵活现,呼之欲出!<br/><br/>  说到管党生,徐乡愁认为,“管党生的行为可能比他的诗歌更垃圾一些。虽然有人说管的诗只向下了几厘米,即不太垃圾,甚至说他的诗歌是哲理诗,但他的诗歌很有自己的个性和身体的东西。”管党生的诗歌被称为垃圾派的“管体诗”,可说自具特色,例如——<br/><br/>《我为什么加入垃圾派》<br/>因为<br/>----我高兴<br/>你管的着吗<br/><br/>《喝酒》<br/>喝酒快结束的时候<br/>两个老板表情开始严肃<br/>诗人却依然轻松<br/>因为他不需要考虑买单的问题<br/><br/>《爱情》<br/>我身体爱上的女人<br/>时刻都在大地行走<br/>我灵魂需要的女人<br/>从来没有出现<br/><br/>《我死了以后》<br/>我死了以后<br/>你们可以说我<br/>一辈子没有你们钱多<br/>一辈子没有你们会混<br/>一辈子没有你们会玩<br/>我都承认<br/>可是<br/>你们谁也不敢和我比诗<br/><br/>《我买他的诗集》<br/>在南京<br/>在先锋书店<br/>我买了他的诗集<br/>也许你认为他在诗集<br/>中间有首诗写到我<br/>我说不仅如此<br/>他的每首诗我都认真看了<br/>尽管我们曾经大骂<br/>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是诗人<br/>并且伟大了吧?<br/><br/>  语言之干练,气调之矜持,引而不发的反讽与讥刺,与小月亮的放怀倾泻形成鲜明对照,与徐乡愁小李飞刀似的骤然出手相应成趣。此外,垃圾派突出的诗人还有杨春光、管上、训练小猪天上飞、余毒、蓝蝴蝶紫丁香等等,一一解读他们的垃圾文本,那将是另外的文章了。<br/><br/>  作为中国诗坛新崛起的诗歌流派,垃圾派似乎总在不断分化,同时也形成别的依然生气勃勃的分身,这表明了垃圾派自身的活力,也说明它还有许多路要走。垃圾派曾为自己如何向前发展作过热烈的理论探讨,既然选定了明确的写作方向,垃圾派又拥有人气较旺“北京评论”论坛,有较为成形的理论、有坚定的骨干中坚,有众多生气勃勃的成员,垃圾派今后的发展是令人看好的。<br/><br/>2004年3月25日初稿,30日略改</font><br/><br/></div><br style="CLEAR: bo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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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18 21:24:00 | 显示全部楼层
<div class="t_msgfont" id="message6172248"><font size="4"><font size="5"><b><font color="#ff0000"><span style="FONT-WEIGHT: normal; FONT-SIZE: 16pt; 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verdana; mso-bidi-font-size: 9.0pt; mso-hansi-font-family: verdana;"><font color="#f70938" size="5"><strong>●</strong></font></span>《网络、草根年代与及智力体操》</font></b></font><br/><br/>&nbsp; &nbsp;&nbsp; &nbsp;&nbsp; &nbsp;&nbsp; &nbsp; 作者:陈晓东<br/><br/><br/><b>网络于新诗的意义 </b><br/><br/>网络改变人的生活。不管人们是否接受“网络诗歌”这一概念,作为一种存在,网络实实在在地改变着诗坛。一个文学作品的产生如同一个声音形式的完成,必须拥有三个要素:振动源、介质、接受器。网络与歌唱、吟诵、纸质媒体一样,作为一种介质存在,或者也可以称作传播平台。接受器必须与振动源发出的波产生共振而获得声音讯息。同样的,网络的开放性使更多的振动源获得传播,也使接受器有更多共振机会,或者说,网络创造了更多的可能。人耳无法听见超声波,因为耳膜无法与高于某特定阀的声波共振。同样道理,网络使更多的诗歌获得传播,但不一定使所有获得传播的诗歌都获得共鸣。但是,只要有传播,就有了可能。网络最大的意义就在于提供了这种可能。<br/><br/>从古至今文本的传播介质不断扩展。从《诗经》时期的口耳相传,到文字的出现、平面媒体的出现,再到网络的出现,每一个进步都是巨大的飞越。文字、平面媒体的出现使传播有了物质载体,可以突破时空界限成为可能。网络的出现则使传播有了虚拟载体,通过降低传播成本使这个时空界限获得巨大的拓展。每个独立个体都可以将自己的声音通过低廉的成本放置到一个广阔的平台上寻求共鸣,反映到现实中,写作者不必理会编辑口味(也就是编辑的接受阀),不必理会意识形态控制(公众的接受阀),而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发声,或者说,如果撇开受众多寡这一要素,在网络的时代,人人拥有话语权。<br/>传统的传播方式——纸质媒体,声音媒体,影象媒体,因其高昂的成本使传播者必须考虑发表一首诗歌其社会价值与经济价值,文学价值的体现必须屈从这两种价值,否则无法实现。从古至今有无数的诗人,有多少诗人篇了自己的诗集,但这些诗集的印量极少,在历史的长河中,吐几个泡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席慕容的第一本诗集可以在出版的第一个月里加印七次,是因为其巨大的市场而非因为其文学价值。相反一个普通诗人自费印刷的诗集,售出一百本甚至五十本都极为艰难。网络改变了这一切——在网络上,生产与接受都是极度廉价的,你需要做的只是选择、接受。或者说,网络降低了写作的功利性,使创作与阅读都获得纯化的可能。诗人们可以抛开一切非诗因素,回归纯诗的家园。<br/><br/>正因如此网络使走向边缘的中国新诗获得新的生机。充满乐观精神的诗人一方面坚信中国新诗在不断进步,另一方面必须面对出版业对诗歌的轻视。网络成了中国新诗的救世主,离开纸质媒体,中国新诗找到一个可以尽情开放的乐园。<br/><br/>但网络的开放性是一把双刃剑。认真的诗人找到了乐园,非诗因素也找到了蓬勃发展的沃土。既然网络可以成为成名利器,那它一定不会沉睡,只等候合适的王子来亲吻。作为一片处女地它面临的是瓜分,争夺,战争。“网络进入诗歌,‘中间代’诗人的反应是微妙的。有盲目拒斥者——因为那里口水诗盛行;有狂热参与者——因为又有了另一种发表上更加自由的媒体;也有外表超脱、实则心怀小鹿者——既期望在网上赢得掌声,又担心年轻人攻击与谩骂。”徐江的回答有一定代表性。他称:“对盲目拒斥的人——需要提醒的是,作为当代诗歌呈现的一个重要现场,网络与民刊一亲友,有着比形形色色国刊更为广阔、自由的展示功能。……对于狂热参与者——需要忠告的是,不要因为网上的众口喧哗而放弃自己的独立性。……对于欲迎还拒的人——送王朔语录一句:‘想出名得舍得自己’。”①<br/><br/>在众口纷纭的网络诗坛,想要让自己的声音能够脱颖而出,首先需要的是高分贝、广宣传,扎实、严谨的理论根基退居二线。在这种情况下,没有经过严肃的理论思考的命题充斥网络,哗众取宠成为时髦,网络诗坛泥沙俱下,也就不再值得奇怪。打着先锋的幌子进行自我炒作,最典型的案例便是“下半身”与“垃圾派”。打开这两个流派的论坛(尤其是垃圾派),满满是自我吹捧或者是互相吹捧,一方面声称是“向下”,另一方面却又得意洋洋地将自身与崇高事物作比较,声称有严肃的理论思维,实则混乱不堪。笔者在论文《把垃圾埋掉》中将其作了一个比喻:“垃圾派的理论是一列火车,他前面装一个火车头,后面也装一个火车头,向东走的时候开东边的火车头,西边的就不管了;向西走的时候开西边的火车头,东边的照例熄火。当他正轰隆隆地向东开时,你叫住他,说:往东开是有毛病的!他就把东边的火车头停掉,西边的火车头开起来,然后指着你的鼻子说,你瞎了,我们是往西运动的。反之亦然。这就是为什么垃圾派和别人辩论的时候好像怎么说怎么有理的原因。但如果你让他两个火车头一起开开看看?这个所谓的流派立马分裂,不过没五马分尸那么惨,扯两头而已。”②方惘燃引用这一段比喻对垃圾派诗人作出质疑,结果其代表诗人徐乡愁只能含混其词,称:“如果垃圾派是一列火车,那就只有一个方向,就是‘向下’。‘垃圾派’将被正统诗坛‘五马分尸’,这种死法很痛快,很解恨,很舒服。我告诉你们,‘垃圾派’乐意死无葬身之处。”③<br/><br/>这种不严肃的、哗众取宠的流派与“理论”,往往只能在争论中获得声音,而当争论停止,它也缺乏生存的基础,从而陷入沉寂。“垃圾派”在与一开始便挑起与“下半身”的论争,在这场硝烟中获得巨大的知名度,但当论争平熄时,它也便随之陷入僵局。网络使破坏作用达到了最大,高分贝的噪声吸引了人们的目光,但当一切过去,平地上却只能长满荒草。<br/>诗坛沦为一个喧嚣的江湖。在这种情况下,“草根性”诗歌浮出水面。 <br/><br/><b>一种回归的命名:草根年代 </b><br/><br/>早在2003年,便有一位诗人在《上海文学》的《水心》一栏中提出:<br/><br/>“二十世纪当代汉诗,自劫后重生至今垂三十年。三十年来,我们对自己这个时代的诗歌价值也许并不自知。<br/>我们曾希望,经过多年的云消雾散,可以传承的汉诗会像山与海一样矅然自在。但直至今天,文学的迷雾还远未散尽。诗歌的运动家们人影重重,留下疑虑深深;分门别类的速成天才们诗作薮薮,大都了无痕迹。<br/><br/>我以为,我们终归要回到诗歌的草根年代。我们还是要像祖先一样,只为着认真的情感,而认真写诗。”④<br/>这里提出的“草根年代”指的便是《诗经》的年代,指的便是《九歌》的年代。与此相似,孙文波、翟永明也在《上海文学》同一栏目不约而同的表明这样的一种诗观:<br/>“对于诗歌而言,我认为孔子的话:‘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仍然有效,而且长久有效。因此,不管当代出现多少诗歌的说辞,如果离开了人类长期以来对诗歌的要求,那么其存在的价值是可以怀疑的。”⑤<br/>而另一位青年诗人江非则表示:<br/><br/>“诗歌就是‘风,雅,颂’。就是对时代的介入,批判,以及对广阔民生的记录、关注、承担,就是对个体生命、事物本身,以及客观存在的世界关系的个人阐释,就是对民族、祖国,以及更为恒久的自然事物和人类精神的壮烈歌唱。”⑥<br/>可以注意到,这几位诗人不约而同地把目光回归到汉诗的源头。正如余光中所说的:蓝墨水的源头是汩罗江。这正是在铺天盖地的专有名词充斥诗论界时,这些认真的诗人、学者严肃思考的结果,与及共鸣。<br/><br/>“草根年代”这概念的提出可以说是杜马兰对诗歌理论的一大贡献,虽然在当时没有引起大多人的注意。到04年“草根性”作为一个名词开始被广泛提及,该年第六期《诗刊·下半月刊》节选李少君《关于诗歌“草根性”问题的札记》一文,但是文中并没有对“草根性这一概念”作出确切地解释。<br/>到05年他在新京报发表的《魂兮归来——从诗歌与诗人谈起》一文中,“草根性”的定义浮出水面:<br/><br/>“诗歌理论界最近也热衷于讨论诗歌‘草根性’问题。‘草根性’者,重点在‘根’也。主张‘草根性’的理论家说:所谓‘草根性’就是,一、针对全球化,它强调本土性;二,针对西方化,它强调传统;三、针对观念写作,它强调经验;四、针对公共化,它强调个人性。其实,一言以蔽之,它强调‘根’,强调来自‘灵魂’的原始的活生生的切身感受、感觉。说到底,人们东游西荡,行万里路,读万卷书,最终还是要回到自己的‘根’,那是灵魂与家园之所在。”<br/><br/>严格地讲,前文的“草根年代”与这里被归纳出来的“草根性”是有区别的。前文的“草根年代”更重视一种对传统的回归,对单纯的写作动机的一种追求,这是一种纯天然的、发自内心的感性思维产物。而经过理论家们研究、归纳、“扩容”后得来的“草根性”的定义,则显得有些机械化、有些空洞,而且到具体执行的时候,也难以服人。李少君在另一篇文章中写道:<br/><br/>在这里,深入地区分一下观念性诗歌与草根性诗歌的不同非常重要且必须。我常常说其实区分“草根性”极为容易,比如同是“口语诗人”,韩东毫无“草根性”,于坚却很明显,“草根性”非常深厚,无论是其早期的《尚义街六号》、《我的女人是沉默的女人》,还是晚期的《零档案》、《事件系列》等诗歌。<br/><br/>李少君的这段评论采取空对空式的论说,实际上并没有将区别有无“草根性”的方法提供出来。应该指出的是,无论韩东还是于坚,尤其是晚期的于坚,其写作早已进入一个自己为自己构筑的迷宫,正如王家新毫不客气地指出的:“如果不借助评论,如果不具备‘后现代’的某种理论和知识视野,有几个读者能读懂《0档案》或能耐着性子把它读完呢?”⑦追求诗歌的“草根年代”实际上就是对中华古典诗学的回归,诗歌应该是“风、雅、颂”,应该可以“兴观群怨” ,而于坚后期的写作早已把读者抛到脑后,正如他自己说的:诗人仅仅是写,他不写“什么”。⑧这种将诗歌意义绝对化、片面化的作法,绝不是屈原的作法,绝不是杜甫的作法,种写作绝不是追求“草根年代”者想要看到的。<br/><br/>对“草根性”的追求,或者说是对“草根年代”的追求,其实包含着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好诗的标准是什么。这个问题古老,无数人对它进行过回答,但是却一直困扰着诗人与诗评家。拥有一个衡量的标准,无疑有助于对好诗的学习以促进进步,但是每一个标准都带有自己的局限性,即使是最优秀的理论也可能是对创作的扼杀。理论是总结的,而创作总是要向前进。故而有“唐人不论诗而诗盛,宋人好论诗而诗亡”的说法。这种对标准又爱又恨的想法困扰着每一个诗歌阅读者与学习者,因此,在某个阶段找到一个最具包容性、最靠近于合理的标准,显得尤其重要。<br/><br/>这里我有意引用王光明的一个观点。他说:<br/>好诗必须具备两个基本条件:(一)一首好诗总要给读者带来新的感受,新的发现,新的情感,或新的意象和想象新的构思角度和语言风格;它主要给诗的传统带点新的贡献,或者新的题材,或者新的感受和想象方式,或新的表现方式与技巧,等等。一首好诗,虽不能占有上面的全部因素,但起码要有其中的一两项因素。(二)光有新意还不够,还要有思想情感与表达形式的完好统一。就是说,诗中的意思与情感,必须取得意象、情境、形式、节奏、语言的有力合作,和谐融合在一个有机整体中。⑨<br/><br/>王光明先生这段话发表于2004年的下半年,但是笔者认为这个标准至今仍是最有说服力的好诗标准。将这个标准作一个归纳,就是:好诗必须是新意与和谐的统一。真正的“草根性”,或者说“草根年代”,所必须与其它诗风截然不同之处就在于,它必须是和谐的,哀而不伤,怒而不怨。 <br/><br/><b>智力体操:网络时代的另一个热门话题 </b><br/><br/>网络以及强大的包容性让一切形式的写作有机会浮出水面。如果说正是因为对浮躁的反思使人们试图追寻古老的中国诗学,那么另一种古已有之的写作方式——智力体操能从“雕虫小技”开始登上大雅之堂,也应该说是拜网络所赐。<br/><br/>智力体操名称虽新,但形式古已有之。从前的回文诗、宝塔诗、以及会意诗等,实际上都是一种智力体操。但是,在古代,这些形式只是作为诗人练笔之用,或者是茶余饭后的一些笑谈。这种创作与严肃创作比起来,带有更多的随意性,因此也一直不能步入正统文学的殿堂。苏东坡与佛印“水流东坡尸,狗啃河上骨”的典故,也只被改入民间传说或者名人笑谈之类,绝不会被收入他们任何一个人的诗集里。但网络改变了这一现象。相比较起来,这类智力体操更适合快餐文化占上风的网络,其趣味性、易读性、使它迅速拥有大量的读者,而它的可操作性、易复制性,也使它的创作者不断增多。学者王珂甚至在他的论文《网络诗将导致现代汉诗的全方位改变》中指出:“网络诗写作有可能成为一种智力游戏或智力体操。”⑩<br/><br/>王珂先生的担忧可以理解为一个信号:原来处于边缘地位的智力体操式写作,由于受到网络平台的解放,他们将一步一步占据网络诗坛,甚至有朝一日取代严肃的诗歌创作而成网络诗坛的主流。甚至可以设想,由于诗歌在传统媒体的不景气而在网络上的发达,这种快餐式的写作方式极有可能因为侵占了网络诗坛而进一步控制新诗坛。那个时候,严肃的诗歌创作者将不得不面临曲高和寡的困境,被彻彻底底地边缘化。这样的推理有些危言耸听,但绝非不可能。<br/><br/>智力体操作为一种语言练习,对于新作者创作锻炼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但其终究只是锻炼的一个过程,而诗歌的终极目的必须超越这种智力体操式的写作。正如前文提到的草根性、草根年代,正是对这种不严肃的智力体操式的写作的规避。网络是一个开放的平台,这一点决定了它不但是一个交流的平台,也是一个学习的平台,进步的平台。它不但发表一些经过智力体操锻炼后成熟的作品,也可以发表正在练习中的作品,然后借助平台的交流功能,使写作者获得提高。这个时候,阅读者的鉴赏力就显得尤为重要。<br/><br/>智力体操一旦与观念结合,其结果十分奇妙:一方面,如果就认同其观念的阵营看来,这种作品十分优秀,堪称经典,而不认同观念者甚至否认观念者看这样一首诗,往往也只能就观念说观念,而在诗艺上却无可指责。这种情况在现在的诗坛十分普遍,而其造成的影响也十分恶劣。在浮躁的网络时代,观念比诗艺更容易引起重视。因此,一个被认为是某一阵营的诗人,他(她)流传最广的诗作往往是带着观念标签的,而真正可以代表他(她)的诗歌造诣,也就是前面所说过的达到新意与和谐统一的优秀作品,却被掩盖住,无法放射自己的光华。<br/>以尹丽川为例。尹丽川是下半身写作的代表诗人,她名作《为什么不再舒服一些》就是观念写作加智力体操相结合的经典:<br/><br/>哎 再往上一点再往下一点再往左一点再往右一点<br/>这不是做爱 这是钉钉子<br/>噢 再快一点再慢一点再松一点再紧一点<br/>这不是做爱 这是扫黄或系鞋带<br/>喔 再深一点再浅一点再轻一点再重一点<br/>这不是做爱 这是按摩、写诗、洗头或洗脚<br/>为什么不再舒服一些呢 嗯 再舒服一些嘛<br/>再温柔一点再泼辣一点再知识分子一点再民间一点<br/>为什么不再舒服一些 <br/><br/>这首诗是尹丽川作为一个“下半身写作”代表诗人的名作。再看另一首:<br/><br/>《妈妈》<br/>十三岁时我问<br/>活着为什么你。看你上大学<br/>我上了大学,妈妈<br/>你活着为什么又。你的双眼还睁着<br/>我们很久没说过话。一个女人<br/>怎么会是另一个女人<br/>的妈妈。带着相似的身体<br/>我该做你没做的事么,妈妈<br/>你曾那么地美丽,直到生下了我<br/>自从我认识你,你不再水性杨花<br/>为了另一个女人<br/>你这样做值得么<br/>你成了个空虚的老太太<br/>一把废弃的扇。什么能证明<br/>是你生出了我,妈妈。<br/>当我在回家的路上瞥见<br/>一个老年妇女提着菜篮的背影<br/>妈妈,还有谁比你更陌生<br/>2000/9/23<br/><br/>从诗艺上讲,这两首诗无可挑剔,语言的运用、分布、音节等,都做得恰到好处,间或的反差也达到让人惊奇的效果,用王光明先生的好诗标准来评判,它符合了“新”与“和谐”(诗歌内部的和谐)的标准。但如果把这两首拿出来作比较,《妈妈》一诗无疑要比《为什么不再舒服一些》要值得赞赏,同样精巧的语言表达出的思想深度将相同作者的两首诗拉开了一条颇大的界线。但是,在实际流传中,知道尹丽川的人就知道《为什么不再舒服一些》,却不一定知道《妈妈》。这种现象还普遍存在于其它观念写作的流派中,这里就不一一列举。重观念而轻严肃思考,使得智力体操变成一种廉价的工具到处运动,最终将诗坛引向一个不合理的境地。 <br/><br/>综上所述,网络改变着中国新诗。在喧嚣的诗坛底下,一场变革正在悄无声息地进行。诗歌的“草根年代”或者“草根性”追求,已经渐渐为一些严肃的诗歌写作者与评论家接受。而网络导致中国新诗“智力体操”的地位畸形抬高,影响甚至扭曲诗坛的评判体系。<br/><br/>目前,网络对诗歌的作用已经为人们所认识,但是大众对“草根性”的理解还存在一定误区,而智力体操泛滥所造成的危害也还没有引起诗坛的重视。本文试图对这项尚未引起注意的工作作出自己的努力。对这两个概念进行深入研究,已经必须提上关心中国新诗发展的有识之士的案头。 <br/><br/>注释 <br/><br/>①徐江《论“中间代”》,《伯乐2004首届网络汉诗集团军风采大展》P231,232<br/>②陈晓东《再续把垃圾埋掉》,《2001-2005福建大学生诗选》P178<br/>③管党生、徐乡愁 方惘燃《与徐乡愁、管党生对话录》,《新视野诗刊》创刊号<br/>④杜马兰,《上海文学》2003年第九期《水心》一栏<br/>⑤孙文波、翟永明《上海文学》04年第一期、第二期,《水心》一栏<br/>⑥江非《江非诗选·一份个人提纲》,《诗刊》2004年第五期 下半月刊 总第449期<br/>⑦王家新《知识份子写作,或曰“献给无限的少数人”》《中国诗歌九十年代诗歌备忘录》,人民文学出版社<br/>⑧于坚《从“隐喻”后退——一种作为方法的诗歌之我见》《诗刊》2004年第六期上半月刊64页<br/>⑨王光明《读诗的三个问题》2004年《诗刊·上半月刊》第十期、第十一期<br/>⑩王珂《网络诗将导致现代汉诗的全方位改变》,《河南社会科学》2004年第一期、《新华文摘》2004年第十期<br/>引文选自网络。 <br/><br/>参考书目:<br/>《中国诗歌九十年代诗歌备忘录》,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年<br/>《诗刊》、《上海文学》03年、04年刊物<br/>《2001-2005福建大学生诗选》,国际统一出版社 2005年 <br/><br/>原发“个人写作”论坛<br/><br/><br/>本贴由陈晓东于2006年3月01日15:53:18在〖扬子鳄〗发表.</font><br/><br/></div><br style="CLEAR: bo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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