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8 00:35 编辑
<font face="仿宋_GB2312" color="#ce2043" size="3">水在水杯里咳嗽<br/>水碎了</font><br/><br/>好!<br/>——————————————<br/> 这是我今天对跳跳猪的《黎明》的跟帖。但只说了一个好字。这有违版主评帖的认真职责。有好好先生的嫌疑。好是好,但到底好在那里?我说过多次,诗无达诂。好的诗歌,正是这样地难解,她是多义的,她不可言传,只可意会;她言在意外,尽在不言中。如果硬要说清,反而弄巧成拙。将头道好酒掺了水,淡味了。<br/> 这里说些与跳跳这首诗有点离的话。不都是说一首诗要有诗眼吗,就像画龙点睛。睛就是活,就是神。我认为,上面引用的二行,就是《黎明》这首诗的诗眼。所谓诗眼,就是撞眼,撞亮读者的眼睛。学诗多年,读诗无数,今回想起来,让我记得住的,却没有几句。首先是原于自己散漫的本性,不肯吃力强记。但也有几个如钉子般嵌入脑海的。比如多年前看到的两行:多走了许多弯路,却欣赏到许多风景。也许,一首很长的诗,就记住了这两行。这两行,就是诗眼。<br/> 而一个意象运用的成功,首要的不是自然恰当,而是新颖独特。是第一性。花是一个很好的意象,但最成功的莫过于第一个将女人比作花的诗人。以后再怎样将女人比喻成花,也难以撞亮眼睛了。跳跳的“水在水杯里咳嗽”,不仅自然贴切,生动,而且想像奇特。我还真没有在此之前读到过类似的将水这样来写的诗句。而“水碎了”可谓是神来之笔。在奇之上的奇。我想这句是在作者写出前句之后,一下子防不胜防地从脑中冒出来的,如果要作者有心去求,就是苦思冥想也得不来的。让我们站在黎明中,曙色如醍醐灌顶,轻轻地读着“水—碎—了——”,又将是一份怎样的感受?<br/> 为此,诗不在长,诗也不在多,只在一两句有特色物质的诗质。为什么称作诗质呢?因为数量无论如何,都是形式,不是内含。人们往往记得的,历史上往往能留住的是她的精华的诗质。也就是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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