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祁药芜先生的大棒

亦然

住手：祁药芜先生的大棒
                                                 读《谬误百出的书——读<春秋初霸郑庄公>》后
                                                                                       亦  然
    读罢祁先生的《谬误百出的书——读<春秋初霸郑庄公>》后，我的心情颇感沉重！伯乐君说“任何朋友的批评都是有意义的关注和支持”，我同意。但是，亦然本是一个额能跑马、肚能撑船的宽宏大量的人，但是，我的沉重心情并非为《春秋初霸郑庄公》中不可避免的些须许瑕疵，也不为祁先生求真求是、“吹毛求疵”的务实精神，而是为而今的评论界的习风和气韵，一种是无论好坏文章，只要有钱，就是天花乱坠一番“捧杀”；一种是不管祖宗上下八代、都无视客观公正、抓住一点，不及其余，一律一棒毙命的无端“封杀”。前者代表人物举目皆是，恕不枚举。后者古有孙行者，刘再复，今有祁先生。于是，思前想后，我也照本宣科，东施较颦，仿照祁先生“如鲠在喉，不吐不快”，胡言乱语，说些如下话来。
　　细想起来，我与祁先生还是苟同颇多也！一是生性耿直，有话就说；二是言必求真、文必求实、人必求诚、论必求是；三是不平则鸣，锱铢必较。但是，像祁先生的字里行间四布着屠夫的血腥和君王的杀伐，确实十个亦然所不敢企及以至望其项背的，大家毕竟是大家，只需要一开口，就撞钟裂石。你看这“谬误百出的书……”，就落笔惊雷，不同凡响，如此一言既出，四座皆惊，令人瞠目结舌，五体投地。再一细看下文，从“细节硬伤”到“情节荒唐”、继而“语言费解”，一路读下去，读着读着，从敬服读到敬畏，从敬畏读到愤怒，这活象咀嚼劣质的口香糖一样，嚼着嚼着就变味了，先是嚼出了作者的真诚、胆略和博学，继而品出了作者的尖酸、刻薄和讥讽，再读下去，竟然是漫天飞舞的“大棒”和无处不在的“刀锋”！
　　让我们来看看祁先生的“风范”吧——譬如他的“这是概念混乱，不知所云的几例，也是该书的‘风格’”；再譬如他的“这种没有根据，太不靠谱的时髦‘桥段’，像不像是当今某些影视剧的模仿秀？”；还譬如他的“作者往往以这种故作玄虚，辞不达意的手法弄巧成拙”；又譬如他的“明知如此，这样一本‘我的无知拼凑’的书，还是照印不误堂而皇之地出版了，真不知是可悲还是可笑？”；更有甚者他的“与时俱进到如此‘境界’，这绝不是荒诞笔法或黑色幽默，作者是一本正经得很呢”——亦然一抹发烫的脑门，就颇为不肖起来，甚至令人想起十几岁时拜读“刘再复”和“姚雪垠”的一场论战的愤怒了，“上穷碧落下黄泉”，满目横是无法托庇的“棒杀”和“帽子”，我以为这是要不得的。且不说祁先生还不是一言九鼎的文霸，就是，也不见得就有鲁老爷的“嬉笑怒骂皆文章”的气势！
　　其实，从考古到史实、从史实到历史、从历史到文学作品，大可不必“一脉相成，死板教条！”文学就是文学，文学是艺术，文学不是科学，文学是历史的演义，如果历史是一块田地，那么，文学就是栽在这块田地里一株树，树靠田地而生长，树如何生长，长多高多大，田地是管不着的。这也正如经济学中价值和价格的关系一样，如姚雪垠和他的《李自成》一样，文学和历史既相继承，又各有创新，如果我们再找一个比方，那就最好通俗地把她比做绿豆和绿豆芽，如果说历史是没有发酵的绿豆，文学就是已经发酵、并且已经发生了由量变到质变的巨大变故的豆芽，尽管他还叫豆芽，如果容许，她还会充分生长、充分拓展、充分发挥。如果，文学作品只是一味的、机械的、教条的忠实生活，我想文学的灾难就为期不远了！事实上，任何时代，任何朝野，任何地方，共性之中总有个性，普遍之中总有特殊，一般之中总有典型，这正如草一样，石头压着的地方，也会生出草来，更有讽刺效果的是——有时甚至就在石头的本身上长出草来……请祁先生原谅，这些是不会以祁先生的“马首”是瞻的？！所以，我不以为完全苟同先生的三点批评意见的。
　　如此说，我不是为子华先生辩护，也不是与祁先生有旧恶，而实在是为了有利于张扬正常、正直、正义的文学批评。其实，一篇文章、一部扬扬洒洒数十万言的小说，是需要评论、批判、鉴赏、以及争鸣的！且不说真理越辩越明，也不说谬误和失误总是不可避免的，这点，子华先生业已认可和首肯。这正如牛市场，买牛的总会给卖牛的找来一些毛病，话说挑剔或者残驳。这有什么奇怪的呢？有后生不是张狂若此，说李瑛、顾城、艾青等等诗坛大家已是过眼烟云昨日黄花了吗？鲁迅先生说，这大可不必莫名惊诧的！但是，如何端正批评和争鸣的态度，放下手中的教鞭和权杖，从神圣的殿堂上走下来，真诚的、真挚的、真意的交流、批评和争鸣，这是祁先生和我（因这篇“住手：祁药芜先生的大棒”而我也有可能光荣地进入这个行列），都应该引以密切注意和反省的。早在给李文及其诗文评论集的序言：《悟：关于解读的第二种解读》中的第四节“批判美学：解读辨证性的评论特征”里，我就阐明和表达了评论家正确的评论态度和批判风格的，现不妨摘录一段于后，以期商榷争鸣！
　　“……文学评论是一门关于艺术的艺术。它的关乎美的张扬性和善意的批判性，既是文学鉴赏评论的终结目的，也是文学评论家的首要任务。当然，笔者认为，文学的批评素有“棒杀与批评”、“捧杀与批评”、“争鸣与批评”三类，这不同方式和不同结果的三种类型，因为是三种不同的态度，所以事关文学鉴赏与批判的立场问题，也关乎文学批判家的立身品质问题。……鲁迅先生说过捧杀、棒杀和谩骂都不是革命。要用唯物主义的、现实主义的，马克思主义的关乎美学、文学和哲学的观点，来对待、把握和强化文学评论的立场问题。任何违心的张扬和极端的棒杀都是违心主义的，因此，也都是错误的。按照二律背反的哲学观点，科学把握和分析，强化理论和素养历练，以辨证唯物主义的方法论，旗帜鲜明立场坚定地处理好这些关系，才是评论家的主要任务之一。”
　　这些观点，仅供祁先生一笑尔！我是一个胆小如鼠的小人，可是禁不起一口唾沫和一声厉喝的，但是，我却师法许诸赤膊上阵，和祁先生以卵击石，反对和鄙视一切以大棒式的、自我坐大的所有恶习的批评家。子华是谦逊的，以无声对有声；子华是雅量的，他在不久前还在网上征集关于该文的史实和意见。虽然，我对祁先生的求真态度和治学精神还是无限仰慕的，并从中学到了书中学不到的诸多东西，但是，我还是想说，在肯定中否定，在否定中建言，这是一个小学教师、甚而一个初做母亲的也应了然于胸的品行德性，祁先生何以忘却如此之殆尽也？！亦然有话就说，愿先生鉴谅和批评！
                                                                              2005年11月18日

见物预价

久闻　亦  然　正直！

张玉书

拜读!问好!

亦然

原帖由 见物预价 于 2008-1-1 23:30:00 发表
久闻　亦  然　正直！

读懂兄弟的,为尔兄也!

亦然

原帖由 张玉书 于 2008-1-3 16:09:00 发表
拜读!问好!

谢谢!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