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妈妈的二十首十四行诗 诗/狄吉马加 诵/张宏 非也

茂华

把头朝着故乡的方向，
就是火化成灰也要回去。
这个城市对你已不再陌生，
但你的归宿命定不在这里。

茂华

口弦，马布，月琴⑶，都在哀唤，
活着的时候就喜欢它们，
但今天却只能报以沉默。

茂华

当又能闻到松脂和蜂蜜的味道，
那是到了古洪姆底⑷，我知道你会说：
终于可以睡下了，这是我预定的灵床。

茂华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你就是靠回忆生活。
就是昨天刚遇见过的事，
也不能把它们全部想起。

茂华

真能想起的都是遥远的事情，
它们在黑暗的深处闪光。
你躲在木楼的二层捉迷藏，
听见妹妹说：姐姐可以找你了吗？

茂华

经常拿出发黄的照片，
对旁人讲解，背着沉重的药箱，
访问过许多贫病交加的人。

茂华

人活着是否需要理由？
是你给了我们另一个答案，
谁也不能剥夺，回忆的权力。

茂华

原谅我，一直不知道，
是因为妈妈的存在和活着，
我才把死亡渐渐地遗忘，
其实它一直在追逐着我们。

茂华

妈妈站在我和死亡之间，
像一座圣洁的雪山，
也如同浩瀚无边的大海，
但今天我的身边只伫立着死亡。

茂华

纵然没有了生命中的护身符吉尔⑸，
当面对无端的谎言、中伤以及暗算，
也不会辱没群山高贵的传统和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