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歌声、散文诗小说第二部（连载】好好活着

杨雨田

散文诗诗体小说到底怎么写？没有记叙细节等不行，没有散文诗之诗意和意境——一种幽谧情调也不行。这两者之间怎样来“和谐”呢？

杨雨田

——我想，那就是在平静而简洁的叙述中或者某种样的叙述中，力求诗意的句子的存在。除外，把散文诗关于诗歌一样的情感深深埋在叙述里，让人从叙述中看得见些什么，思索道些什么。其叙述应该是冰山似的。以整体的组装构成而荡漾诗意……没有散文诗诗体小说（叙事诗）的存在，对于我这个喜欢散文和散文诗的人，实在是不甘心的懊恼……

杨雨田

                                                       第七章 晨雨草尖
                                     1
    风过草尖，露滴珍珠一样滑了滑，其势像小朋友的弹子由低处向高处，在斜面的高速公路上，去了又回到原地，安静了下来。露滴依旧在草尖上，在晨光中眨着眼睛。她分明是灵动的生命。乌云遮不住她，雾霭更添了她的性灵……
                                     2
    疾风知劲草，草不会轻易的折断的。草存在，露滴岂有不存在乎！强风不是躲雨处，然而草却在风中欢舞，叶剑划碎乌云，劈开雾霭，迎接风和日丽明星亮月；有雨，露滴的梦依旧存在。存在就有梦的希望，如国家的存在。存在没了，还指望着什么？
                                     3
    笑话得很，中师而已，也太没档次了吧。没实现跨越式发展，却也是一个层面的跨越式。我是有些沾沾自喜的。在没把握机会中把握了机会，不也是明智的么？就小我而言，虽不能“治国平天下”，“齐家”总可以了吧？然却当教师培养下一代，不也紧密着“治国”的事儿么？
                                     4
     读过《朱德的扁担》。父亲也有扁担。朱德的扁担自己刻上名字；可父亲的扁担却是别人给刻上的“打倒走资派”——不过，那是先前的事情，那时还有“打倒当权派”的名目。当权的都打到了，那不出现管理空洞？想来都摇头。况且，当时父亲虽干过事，也算不得什么官，就是县长俗话说也不过芝麻官而已……我总是耿耿于怀，那时候我读了高中，或在推荐中读了师范、读了“五.七”大学，脚步能这么缓慢？拼爹的话，也怪父亲没有本事……唉——我的父亲呀！其实你是伟大的。没有你，我不会这么好。想来，我就是修地球，也要在“科举”场上较量一番。
                                     5
    在师范读书，成绩好，当了学习委员。获得“两个文明”青年奖，几次作文竞赛奖 ，还有其外一些奖项，不值得一提。无巧不成书。那上语文的恰好是我初中时候的老师，那时，他不知为什么，只有当敲钟匠的份，想来是受鞭打，然却今天登上中师的讲堂，又岂不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和他同时代的几许无声了去，他却康乐地活在今日的讲台上——人生三季草啊！那音乐教师名曰“音乐之父”，当初打着一把通花见亮的伞在街上行走，好不凄凉的落魄，如今不也在中师的讲堂上琴声悠悠，歌声悠悠——在他的指引下，我走上了发表文章的道路。想起当孩子王时，也做文学梦的，不过是百般投递都石沉大海……鲁迅先生弃医从文，郭沫若也如此，见得文学的伟大力量。一个民族，没有诗人的歌唱，也许就沉寂了。文学不仅给人娱乐，最重要的是如教育之唤醒，像鲁迅先生一样唤醒民众的“救救孩子……”
                                     6
    女同学们居然邀请我去她们的寝室演奏；我是很受青睐的。
    晚来的男寝室，同学们都喜欢吹牛。没有女人、孩子在傍边，也谈些肉麻的孽障事儿，在不带罪恶感的精神快餐中哈哈一笑。这有了很多掌故、典故传到现在——同学一见面，回忆起的捧腹不已。
    一位女同学，很俊的，丰满厚实，比我大，我亲切地叫她琴姐。她是班上五个女同学之一。花少人多，物以稀为贵，男同学们都抢着观看……事实上她们都是名花有主的。不过，一个在大家的撮合中，却建立了爱情关系——要相信除了自身的努力，近水楼台先得月是真理，你没什么遗憾的。
                                    7
    已包产到户了。人们劳动的激情和创造力迸发了出来。那时集体劳动人们出工不出力，现在田土分到自家手里，不劳动庄稼就跟不上人的没有收获，于是就会饿肚子。那时没吃向国家伸手，现在没吃那不是自己不聪明的懒惰么？人们也互相帮助的做庄稼。我家田里的活儿我父亲顶着，土里的活儿我妻子顶着，他们都很苦，享福的是我，日不晒雨不淋，我不努力学习，能对得起他们！？
    那时“割资本主义尾巴”，是把我父亲栽种的如果树竹林风景损毁了去的。可是，在包产到户初始，对于环境的破坏是毁灭性的——刚分到山林，就把那大根的砍伐了去，就连父亲都急忙把水井边上的大滑篙树砍伐改成了木板，害怕那树木不久后就不是自己的。我家在这里居住了三百多年，旧社会我们家有很多田地，那时候的长辈们在田地里种植了如柿子树等食用果木，很多包产到户时还存在，许多两三人抱大的树木，就都在一夜之间消失了去，就是我小时候父亲栽种的那几弯桐梓树梓木树，已经渐之成林，可也没有逃脱厄运……我很叹息……
    包产到户不久后，人们开进了大冲沟，大量开采原煤。原煤需要相木即承托起煤窑巷道的木料——于是，山林成熟一棵砍伐一棵，人们夜半三更也去偷伐；人们也不在意，没有生态管理维护的意识……曾是翠绿的森林，结果成了低矮草木的荒坡。从前的森林不准砍伐，生产队有专门的人看管。
    读书。久了，自然要回家看看；想妻子也是事实。记得是秋天，一天就把地里的包谷掰完，累得我腰酸背痛，妻子和父亲也不列外。晚上，还要爱一下妻子……第二天，还未等东方鱼肚白，就和父亲响起了斗声，可伶父亲，在我这个年轻力壮的动作敏捷的打谷过程中，却配合着我的不落下……两挑谷子完成，吃了早饭步行到县城，走进校园…… 我走了，是父亲们田地里九十度的躬耕……
                                    8
    我以优异的成绩师范毕业了。
    同学们互相留念互相在纪念册上签写，几许还提上诗词歌赋，名人名言，感悟……琴姐大方而腼腆的送了我一个精美的大盒子……郭老师送了我一支精巧的钢笔和厚厚的笔记本……
    相见时难别亦难。毕业同学之间好多的感叹……又多少英雄气而指点江山……
    教办主任给我做工作，说我优秀，就去簸箕山吧。他怕我不乐意，还写了张条子，说要我作为那里的校长后备……这是政治手腕，事实上，真安排我去那儿，我也没办法的愿意去，一张条子能起多大作用？……我去了，簸箕山，山下是一个小盆地，小学就在其边上的寨子里。簸箕山，山上是无边的天空，那山下，的确簸箕那么大个天。偏僻。僻静。木板房，学校破破烂烂，桌椅高高矮矮。小朋友们读书来去在爬坡上坎穷山恶水之间……周围民风淳朴，也有美丽的村姑……
    和我在大坝教书的玉清老师在那里当校长，他老牌高中生，第一年恢复考试制度就考上了师范，捷足先登。先到为君，后到为臣。他是篮球场上的高手，很会文章，叼土烟斗，是个能人，他和教办主任的关系不是很和谐；因为“大材小用”？熟人同行，每天晚上，他在，我们就在象棋里消遣；他不上课，耍的安逸，独自在一个堂子里钓鱼，抛却许多剩下都是悠闲自在……他不在，我就看书，拉我的提琴，或许，就在木楼下的柱子边，开始练拳……教师们也备课，但很多似乎不备，拿着教科书就上了讲台。学生在下面听得高兴，还以为自己讲的好……他在，是不可以拉琴一类张扬的，很多男人不喜欢别人有着别样的技能在自己面前晃悠……
                                     9
    我没有当簸箕的校长；玉清老师依然天高皇帝远……
    堂姐夫是中学的教导主任。很快我就调往中学当了中学教师。人的运程，是需要人的相助提拔的，但同时，自己必须有着提拔的相应素质。抽猴子爬树，行，抽狗爬树就困难了。朝中有人好做官，是一个层面上的真理，这可以感叹却是没有遗憾的。所以，很多事情，我们的心地要平和。那当初润生不因为其父亲是大队的官，不因为未婚之父是武装部长，他怎能不去当兵——身体过不了关，当然就打马回程了。看了过房，身体过关，果然端上了冲锋枪的威武……
    我家离学校不远，慢不过30分钟。在中学教书，一切顺利，安然。自己教的不错，很受学生欢迎的。和领导及教师们的关系也和谐；我父亲的寿辰，大家都来祝福。很苦的妻子，也开心了许多；我们有了第一个孩子，女娃娃，很乖的。
     ……我考上了地区教育学院。我再一次读书去了。临走的前一天晚上，一家人正在吃饭；已经有了电灯，灯光微弱，但比煤油灯好多了；无缘无故，那壁上的胡琴掉了下来，扎在了孩子头上，顿时是孩子的哇哇大哭，一家人着急，妻子掉着眼泪……甚好，那小被条搭在头上……接下来是父亲的教训，指着我说，你娃儿干啥子事情都是摇儿晃荡的，你那壁头上的东西，楼枕上的东西，路边的东西，随手就乱挂，要挂，就要挂稳当，不要出现如今天晚上这样的意外，真出了问题，我看你要哭广东腔，后悔都来不及……我不敢言语的没有开腔，女儿的声音在安抚中渐渐平息。这样的细节，关于孩子成长的细节，我们怎么就没在意呢？细节决定成败。关注细节是多么的重要啊！我想。——这又无疑给我的出门更添了念想与牵挂……
                                     10
    妻子背着孩子，雕塑般望着我的背影远去；望着远去的还有父亲；母亲如若健在，她肯定同样望着她儿子飞去更远的地方……
    ……我终于坐上了列车，在列车长龙般的奔驰中，在列车“哐当——哐当——”的节奏韵律里，我几分春风得意马蹄急……看着车窗外快速闪过的城郭、村庄、田园、山野……那样的祥和，那样的美丽，真“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呀！忽而，那街檐，那村口站着的雕塑般的妻子、父亲又浮现我的眼帘……
                                    11
    学习生活开始了。
    第一堂体育课，我拉了十八个引体向上。最棒的小伙子也只拉几个。我居然当上体育委员。事实上我的体育十分的糟糕。那兰宇、平富的篮球技艺就十分高超，球场上他俩在两个篮板下分别把守，抢篮板球，只要在对方篮板下得手，之间球在空中一条弧线——呵呵，球准进。第一次晚会，我奏响了的提琴，我居然又兼上了文艺委员，全院我是唯一能够拉小提琴的不假，但事实上我的文艺也十分鄙陋，就那歌声、舞姿，还是漂亮的小兴优秀。后来明白，这人事安排，技术是技术，管理是管理，互相联系而有区别。第一次举行粉笔大赛，我得了很高的评价，于是又兼任了宣传委员。我真疑心我是不是爬得太快权柄太多，难道没人嫉妒么？……班主任说：“干，怕什么呢？”后来，我当了班长，其外的职务分担了下去。
    我学习刻苦。成绩不算拔尖，但也在前列。别人睡午觉，我是去地区大院里学习，或者地区林业局那里。两个地点都是风景优美安静的地方。那地区大院，建筑古朴而古典，宫殿式的。要不，就直接到馆子里闹中取静。晚上，满寝室的同学都熟睡了，我还在默默地津津乐道。马克思能从地毯上走出一条路来，我们学习，应该有这样的精神。
    班主任是个学者。师生俩爱去走街串巷，不时还进茶馆，当然不是去赌博；也当然不是但相似于老舍的茶馆。茶馆里有各式各样的人物，人物们有着各种各样的姿态，都显得闲散；品着茶，谈天说地；也有烟雾的飘散……
    也和同学们邀约着去同学家，去品什么贵州的花江狗肉，去什么扁担山，去品尝那里的金珠（樱桃）……当然，也独自品读所在的城市，那大街小巷地图样放在心里，什么如大小寺庙牌坊山水等名胜古迹，都进行阅读；有侄儿结婚在城外的乡间，也去看看那里的风土人情和知名的地方；更是当然，不得不去王若飞的故居心上幽思，就像在中教班时候去到镇后山的柏树林里站在烈士墓前的心上幽思……每到一个地方我都要品读该地，这是我的习惯也是做事的方法。品读记于心，就安心学习或工作，也就不时时的往外跑……
    ……琴姐也来短训。听说我考上了院校，追了来的，据她说。洗缀被条成了她的事；她想考院校私下到校外去补习，我就陪她去，当保票让她来去的不孤独的害怕；也双双去湖上的岛上……那天晚上我有酒意，在街柳下说：“我没了丫头，定和你结婚。”月光明亮，不远处有街灯，她默默着……后来她没考上院校……
    放假时节，当然就往家跑。……把省吃俭用剩下的钱，给父亲买上了棉鞋，买上了棉衣，给女儿也买了衣服……父亲穿在身上，像孩子似的，幸福着微笑着洋溢着莫大的幸福感与自豪感。那时，他患了角膜炎，我暂时放下学习，带他进了省城——可怜，他是第一次走进城市，本想看看城市的风光，但偏偏病魔不着美……总算医治好了眼睛。他笑了，我也笑了。
                                     12
    天有不测风云。电报说父亲病重。我抽身登上火车……到了家，父亲躺在病床上，身体极度虚弱，见我的到来，眼睛一亮精神似乎好了许多。妻子说她找了医生，看了多次，但总没见好转。我和妻子杀鸡炖给他吃，他咽下一口汤……他终于坐了了起来，对着自己的孙女笑了笑……我们很高兴。寨上的都来看他；姐姐们也来；妻子的父母也来，说，看情形，是回光返照……我们知道这个意思，在尽力医治和调理中，做了些事后的准备……父亲的病情恶化了，他拿着我的手，浸着眼泪——他不愿离开这个世界，不愿离开他建起的这个家，不愿离开他的儿女和他的孙女。他一生风雨田园，为了儿女们能过上好日子，近七十高龄还在躬耕……我落泪纷纷……父亲终于顶不起天，坐在我特地为他买的藤椅上，安静地离开了人世，剩下是我“对不起呀！——爸爸”的跪地哭喊……
    父亲应该是享儿女的福的呀！我没多久不就毕业了么？那时候我回来，拿着领的的工钱，给买上件像样的衣服，像样的吃的，送上好的医院……可他，连在生命的最后想吃点糕点的愿望都没有实现。那时，哪里有卖的糕点呀！我读书，把家里弄得穷哦——想来，我是那样的自私，只顾追求自己的所谓前程，没照顾到自己的父亲，这难道没有罪恶么！我有深深的自责。本想读完书，好好让父亲安度晚年，谁知道苍天无眼，这样的不解人情！
    父亲能在重病之下坚持到我的到来，可见，儿女在他生命中有着多么大的精神力量的支撑呀。姐姐们来看望父亲，去了，却未能守护在父亲身旁；对此，姐姐们也是长吁短叹，好不伤怀……
                                    13
    父亲没有享我的福，反倒是我享了父亲的福。我对父亲的亏欠至今还在撕咬着我的灵魂……
    有像样的成绩，毕业了；我上了个新台阶。回到故乡。家平静。依然在原来所教的中学教书。
    ……有人问我在院校闹学潮没有。我敢发誓地说，没有。那时候群众造父亲的反，把父亲纠来站在高板凳上，还把我关在门外……闹学潮，汹汹，是造谁的反啊！？说实在的，那时节，我比几许同学清醒，目的都没弄清楚，那不是瞎起哄，就我的性格，也不喜好出风头。看了没？看了。班上几位同学疯狂，我的相劝没用，老师们也观看的尽量维持什么秩序而已。家和万事兴。家都需要和，何况一个国家！没有安定，怎样去生活和发展？没有时下的国家发展形势，能读书吗？能安稳读书吗？
    我当上了工会主席，工作展开得到了县工会的认可，颁发了“职工之家”牌子。和我关系要好的校长调走了，去到区最大的中学；我的堂姐夫当了校长。时任教办主任叫张荣，是不是因为姓张，张春当了教导主任。
    这个时节，教学质量抓得很紧。每年每学期都要区统考，或全县或全校统一考试，那考试成绩要排名次的公诸于众，当老师的，不努力不想方设法都不行，否则，就要耍尾巴龙，丢人现眼。
    我的教绩令人满意，不！我的学生考绩还不错。教绩怎么是考绩呢？教绩应该包括比如班主任工作，做后进生的工作，家访工作，或者比如关于教育的认知而著述的工作，等等，考绩只是教绩的一个子项。怎么能以偏概全呢？我想。
    这个时候的教育比那时候没有课本时候的教育，定然是前进了，有希望了。当然，也紧张了，竞争也激烈了。没有竞争，很温和，但那发展是缓慢的，哪见得突飞猛进狂飘突进！

杨雨田

希望朋友们喜欢，并提出意见和建议。{:soso_e183:}

心蝶

作为小说不错 散文诗还不够 散文诗要求首先是诗 然后再论其他{:soso_e181:}

杨雨田

心蝶 发表于 2013-8-22 15:51
作为小说不错 散文诗还不够 散文诗要求首先是诗 然后再论其他

我知道心蝶的意思。{:soso_e181:}我也知道散文诗诗意的“不足”。但，我还是要继续尝试——散文诗诗体小说到底应该怎么写？散文诗诗体小说，显然应该是散文诗诗体叙事诗——要叙事，事情发展变化的脉络应该要清晰，在故事情节脉络清晰的同时，用叙述的语言，表达诗意的情怀，且力求叙述语言的诗意化——这恐怕就是散文诗诗体小说的特点之一。散文诗诗体叙事诗不像散文诗诗体抒情诗、叙事很多时候是平铺直叙——关键叙述出一种美感，一种看似客观的叙写，而确然荡漾着一种在叙写外的诗意的美感，这种美感在叙写本身，也在叙写之外，不比抒情可以有不尽的联想和离奇的想象——那种酿造美感的氛围的浓烈是很好设定和驾驭的。既然有了散文诗诗体小说的名目，就应该且必须有小说所应该有的元素——塑造人物，人物性格特征，各种描写，细节，勾勒。文学是语言的艺术。文学也是情感的艺术。作为散文诗诗体小说，关键是把握语言的如何诗意化，情感的如何轩榭，且具备诗歌的特征，丰富的情感，丰富的联想，丰富的想象，恰当的跳跃，相应的韵律节奏等……

心蝶

杨雨田 发表于 2013-8-23 12:21
我知道心蝶的意思。我也知道散文诗诗意的“不足”。但，我还是要继续尝试——散文诗诗体小 ...

散文诗体小说 对于情节不要像小说那样具体 建议你还是看看亦然的散文诗体小说 有些诗意的小说还叫小说 性质不同 对吧{:soso_e100:}

杨雨田

心蝶 发表于 2013-8-23 14:02
散文诗体小说 对于情节不要像小说那样具体 建议你还是看看亦然的散文诗体小说 有些诗意的小说还叫小说 性 ...

{:soso_e181:}普希金的诗体小说也是有故事情节的。那散文诗诗体小说也应该有故事情节。没有故事情节等小说元素，似乎不属于小说。亦然的所谓散文诗诗体小说，我阅读过了的，只是以一个“人物”为假托与之产生心灵的对话，在对话中恣睢地畅想……让人看不出故事，看到的依然是作者情感的抒写，依然是抒情诗。以为散文诗诗体小说关于情感的抒写，应该是在故事本来的叙述里，这种叙事，不同于一般小说的“点点滴滴周到详实”的记叙。散文诗诗体小说的叙事诗是在某种情感氛围感召下的记叙，是诗意化了的记叙。……唉！散文诗诗体小说的道路——难……

杨雨田

                           第八章 静默草尖   
                                     1
    晨雨草尖。有说，幸福不是毛毛雨，对露滴来说，有了毛毛雨，那眼睛也为闪灵。歌曰“毛毛雨啊毛毛雨，你是多么微弱……”可见，毛毛雨也受人喜爱的。毛毛雨轻飘来了，露滴不也轻飘在草尖上？春天的早晨，飘下的大都是毛毛雨啊，名曰春雨。春雨，滋润万物，露滴难道在万物之外？就是大雨吧？露滴不外乎变换过一个生存方式罢了——成了动态的下垂的一串珍珠……雨停了，露滴还站在草尖上睁着眼睛眺望远方……
                                     2
    ——远方，是翻涌的群山，群山外是丘陵，丘陵边是平原，平原连着那浩瀚的大海，大海上的船舶……远方，是飞翔的鸟，比如山鹰、鸿雁、白天鹅、海鸥海燕……安徒生的丑小鸭应该有，还有仙鹤……远方，是云彩，是彩虹——按圣经的说，那是通向幸福的桥梁，然而，云彩，彩虹正是露滴的杰作。当然，远方，有太阳月亮星星，和那太阳系，银河系，河外星系……望着远处的风光不要忘记脚边的小草。实然，近处也在露滴的眼下，那蚂蚁的奔忙，那螳螂的静待，那肥壮的牛羊，那袅袅的炊烟……也有浓雾，也有乌云，也有乌鸦，老鼠，跳蚤、臭虫……
                                     3
     ……我们学校成了乡中学。我来以前的一个民办教师调来学校后勤工作，学校查过他的账，听说其时堂姐夫追查的厉害。账目真有问题，查，天经地义。……乡中学成立之时便有了乡辅导站的名目。该教师一夜之间成了辅导站站长，而或成了公办教师——很多教师说一马跑过十二殿……，据说他的侄子是上层的什么要员……其时还有三位复员军人在后勤，一位主任，一位司务长，一位采购员——他们都上不了课。
     ……人事的调动，后勤的主任、司务长都调走了；采购员离学校近，留了下来。司务长去了他的家乡，没多长时日，不知为什么去了黄泉，很不幸。有幸的，调来了一位有口吃的老师，这，不知为什么，反正调来了，在后勤，听说后来走上讲台，有些笑话。
    堂姐夫是个教学的能手，是初中教学主要科目的全能冠军，若教，每个科目都能出好成绩。尽管是校长，他都带头坚持上课以作表率。所以，不会上讲台的老师，对他当校长的来说，心里不是很满意。事实上，科目没有主次之分，不过是相对而言。
    学校的教学质量不错，和区中学比较。这里所说的教学质量，是指学生的统考成绩。以为事实上教学成绩只是教学质量的一部分。其时，就是这样认定和比较的。……如此，堂姐夫去了镇里任中学校长，镇中学的校长去了县中学当校长，张荣调到了另一个中学依旧任主任
    有堂姐夫的提议，我当了教导主任；那县长的学生读了什么本科，层次比我高，又是堂姐夫的学生，原又是教导主任，当了校长。对他我没有什么嫉妒的，他也琴棋不错，喜欢体育，“三笔字”都很漂亮。在我的心里，又高兴又紧张，高兴的是当了官，紧张的是怎样把工作搞好。这天，在操场的杨槐树下，我真心地说：“我们互相支撑，特别你要支持我，我们办一所教学质量一流的学校。”他“嗯，嗯”的鼻子拱着不语。……
                                     4
    我将校长的妻子和其妹妹排在同级同科，他们都是教学的好手，在竞争中让教学质量更上一个台阶。唉！这回问题出来了，校长的妻子就是不同意，找我闹啊吵啊，说，这不是分明要我姊妹相互厮杀么？说我太残酷了，太不人性，且因为这个原因，还唆使个别老师和我发生争执，说，我的孩子幼小，我怎么能上主课呀！我说，那当初校长任教导主任的时候，不是把校长和他的亲侄子排在同级同科么？怎么我这样排就有意见呢？我说，孩子幼小这是事实，但不因为孩子幼小不上与自己轻车熟路的科目呀。……终于，我把她们姊妹的课不排在同级同科而熄灭了火气；因孩子幼小就不上主科课的，我却坚持了我的意见。……
                                     5
    我初中时候的一位同学，“五.七”大学毕业，他有一手好毛笔字，三弦琴也当谈的不错，就是那教学质量——考绩，每个学期，都在末尾。……然而，后来的时日里，开教师会，关于教务的事情，校长都点着让他发言，听一下他的建言，叫他总结，听一下他总结的经验，叫我当主任的认真听一下，记一下。在全校师生会上，也让其出面发言出尽风头。排课，就干脆叫其排了去，还安慰我说：“排课很累，就叫他帮忙吧！”……教师们看在眼里，我心里也不是滋味的明白……一次，校长丢了一把李子在开会的桌面上，桌面不很干净，几个教师捡来吃了，很多教师没吃的不露声色——大家都似乎明白……事实上，吃了的未必就心在一起，没吃的未必不是一条心。
    不管怎样，我的教学成绩不错。学校的整体教学质量，在下滑。……似乎责任全在我……
    ……居然发生了“五.七”大学——我的同学的儿子在上学路上，用绳子紧勒我儿子的事情。其时，要不是我无意间的发现，那将会酿成怎样的后果。我将此情况告知同学，同学只是“嗯，嗯，我知道了。”……居然发生了社会上抢人事件——正在我校读书的侄女，我姐姐的女儿——对此我丧失了理智，骂了娘……
    为了搞好工作，我是举家进驻了学校的。妻子没工作，就下学校食堂。我知道，我能安心在学校工作，那一家子的生活还是能维持的。一旦我有什么变故，那一家人又将吃回头草——好马不吃回头草，妻子是我的依靠，似乎又是我的负担。但那时我读书她所付出的代价，我能抛下她不管吗？
                                     6
    这年的八月，站长一个通知下来，内容是我调往乡辅导站工作，我的“五.七”同学接任教导主任，实现了梦寐以求唾液三尺于当官的梦。在哪里工作都不要紧，关键是我的家庭怎么办？我想。不想则以，越想那心里越是五味瓶，我有什么面目面对我的妻子？那通知前面刚到，后面站长亲自在我的寝室外催命似的叫交出印章，我——将公章甩出了窗外……
    我终于向堂姐夫去了电话。碍于面子，我的家庭终于留在了学校，妻子依旧在学校食堂工作。但，校长却安排了一个男青年教师住在我们家隔壁的寝室。我和妻子都知道这样的安排的居心险恶。事实上，其不知道该教师是我们家的亲戚……
                                     7
    妻子没了笑容，在完成工作任务的同时，就认真管较好自己读小学的两个孩子；把一种她所难以明白的辛酸尽量埋在心底，不去影响孩子们的情绪。她所知道的是我忠厚善良，但脾气倔强，喜轻信他人，以为他人都像自己一样，就只知道教好书，不去讨好厉害关系的人们，她哪里知道，这是教师队伍里争权夺利的不择手段的倾轧。难道教导主任搞好工作，不是挣校长的面子么？和教师们打得火热是拉帮结派？是要夺取校长的权利？将相不和，自家窝里斗，那教学质量会有提高吗？……呜呼！罢了罢了。
                                     8
    到了教辅站，我的工作是管理小学的业务。这大概是怕我干预中学的教育教学。
    其时，刚建乡，有很多实际困难。站里安排我居住在一户农家。这样的日子经历过，曾经就派去很偏僻的毛狗冲名曰抓秋收，当老师的成了工作组下乡，那时，就在农家住过。再说，我们家也是农家，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农村人。——哪知，我所居住的人家，是一对结了婚的年轻人，女子恰好是我的老表。为了避嫌，我进进出出，一言一行都非常的谨慎。吃饭在乡里。
    我整天无所事事。站里也不安排具体的工作。也没叫开什么会议，也没见站里的人来通知我需要干些什么，也没见站长的影子，也没说每天要不要报道，要到哪里公务。自己也去站长那里，好些时候去其爱理不理，而更多的是关门闭缝。——这不把我撂在半边像丢了一只破鞋……一个人，没有事情做，遭冷遇，关在家里，那种无聊的痛苦是难熬的，可惜那时不知老庄之逍遥。见得几次全乡的校长开会，知道我的都来我那儿，于是都拉着我去餐会——一个个校长那酒啊喝的猛啊醉啊，站长可以陪上几圈，书记什么的来了，还可以陪上几圈，我酒量小，似乎如欧阳修的稍饮则醉；但我不是欧阳修。在这里，酒量就是能力，酒量就是肚量，酒量就是豪爽，酒量就是品味……像我，就没能力，没肚量，没豪爽，没品味……怎么不失败在这样的酒文化里？只有在酒里迷死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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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是应该做点什么？
    “站长，”我说，“我闲着无事，能不能下各个学校去走走，调查调查。”他怀疑，说：“你怎么调查？”“我下到每个学校，可以把我所调查到的写个报告上来，这样，作为你工作决策的参考。”听我如此说，他居然爽快的答应了。
    我的如此，是因为我下去，可以游山玩水，解除我的闷葫芦，可以交游教师，畅谈我的教育思想，可以实地考察，的确获得第一手关于我乡教育的资料……以后的日子，我的确跑遍了全乡的绝大部分学校。并非见官大一级，下去以后，很多老师对我都很尊重，通过交流，他们对我非常的认可。也的确发现了许多的实际问题，比如教室的破烂，冬天学生坐不住；教室的布置不合理，分散了学生的注意力；学校的失修，学生坐在教室里非常危险；学校不干净，街檐上都是牲畜的粪便；教师们不知怎样备课，批改作业有误漏；教师们忙着自己的田地，有后顾之忧，教书精力分散……我都如实报告了，但最终成了解手纸……
    我的家乡的大山冲，煤厂治理了的集中，收入服务群众，于是，家乡的领导邀请我以及乡里书记他们一同出去旅游。站长本知道和同意的。时间也没多久。就因为没邀请他。我旅游回到站里，这回，找到突破口了——硬说我擅自脱岗，于是克扣我半年的工资……书记出面解释都不行。还说我下去是做假报告，而或，总结要我写——我写了，写的不错且写的很客观的实在，上交了，阅读的都给予很定的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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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是有心安等无心人。没了工资，我家庭生活出现了极度的困难……我不能在乡里吃饭了，只有厚着脸皮回到家——中学那简陋的屋子。因为田土是叫人做了的，粮食没什么问题。再说，中学离大姐家近，吃什么在她那里拿……
    每天我都在十多公里的路上来回奔走。那时候没有车，连嘉陵车也没有。我的事儿似乎惊动了上级相关部门，好像县长也亲自下来。说县长，我们认识，我们都喊他老师。这天，在路上，我拄着木棍……县长和校长师生俩的小车从我身边驰过，他们看见我，然又风驰电掣的去了，留下我的孤影……
       ……钱我得了，但却借了许多说辞克扣了许多。说来伤心，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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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原本我的家乡留不下我。我得告别我家乡的教育。
    我终于勇气的去找镇里的书记。书记居然慷慨地说：“保得将军来，保得将军去！”
    于是，年后的春天我调来张荣所在的中学。校长正好是我的侄子；后勤主任是我中教班的同学。
    住房困难，我们一家拥挤在一个寝室里。孩子们依然读书。妻子做点豆沙粑什么的。生活很是窘迫。然则，学校有很多土地，我与学校讲了，得到同意，给了点，妻子开始了农村一样的一定的劳动。当然，种植土地的还有比如老同学的妻子，还有相关的家属。家庭算是安定了下来。不多些时候，我们住进了70多平方米的套房，且为学校的住校生蒸饭，收入是自己的。如此，家庭慢慢走上了喜笑颜开的局面。在这样的情形下，我连续几年获得了镇上毕业班统考第一，很多科目如历史，地里，打破了这里的从来没有人及格的历史，且及格人数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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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评定职称好几年了。都是领导们得了去，或者的是领导的妻子呀什么的。
    在家庭稳定，教书得心应手的季节。我也积极的参加评定职称。但，我总是落空。到评定职称的季节里，到处找领导，连一个人影都见不着。后来听说是在让人难以知晓偏僻之地，怕被干扰的不好评定。
    镇中学校长堂姐夫当了站长。老同学到了镇中当校长。如此，按理说，校长应该是张荣的了，张荣，就教学业务而言，是佼佼者，可他却去到了镇中心小学。于是，我初中的学友韦华，一只眼废了，总是带个黑眼睛，他的教学业务，也是响当当的。我，不过是高了文凭而已。我深知，我后来，后来就怎么用劲也要等到后来的。的确，职称还是领导拿了去。张荣不知为什么，落了榜。按理说，有亲戚在上面，我的条件是很具备的。但那当哥的，就是不理我，都给了他的将帅们。我也理解。但“内举不避子”呀，但又为了他的工作，我沉默着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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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我走以后，我乡中学的教师，接连不断的调了出来。
    ……没到半年，乡站长不知为什么被撤了职。只一年，那接替我的“五.七”主任也没当了。只是原校长没变，好的是他们夫妻双双都得了高级教师，当其所管理的中学搬迁了的时候，那亲自写下下的横标校牌什么的，都在风雨中杳无音讯了去。以后听说当了乡的办公室主任，以后成了乡的一般工作人员，幽幽不得志，妻子也调离了他，而或有些神经质……唉！很是让人遗憾的。
    ……我乡的教育，多少年迟迟没能上台阶，那中学的教育就不说了。我心里确然几分的悲凉。
   人才啊！……我不是人才，那么多教师都不是人才么？我想。权力啊！怎么不高端深远的看问题呢？
   看惯秋月春风，在疲惫中，我追赶时代的脚步。考起了省教育学院，实现了我真正读大学的梦想……

阿林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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