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山城子 于 2017-5-10 17:26 编辑
诗,就是不直说那,而说这的艺术-研讨况成坤《春风辞》 研讨人:山城子(李德贵)
【榜眼卷】 春风辞
文/况成坤
大把的风吹来。迎春开了,连翘开了,白玉兰开了
紫荆开了,老屋的木门开了。
大把的阳光扑来。麦子一天长高一寸,园子里站满了韭菜
大沽河打了一个哈欠,开始奔跑。
速度恰好。影子走得不急不缓,从西走到东
温度恰好。可以穿最合适的衣裳,赴最好的约会。
我们说着从前,说着现在,说着未来
我们站在河畔,站在田野边,站在村子中间
【研讨】 先说点没用的。这是一首短句而长排的自由体诗。如果认为是微型散文诗,也一样。具体的一首诗。你不论将它归入什么体儿,它也是诗。原因在于诗性使然。
下面正式研讨这首诗。 读了之后,我就透过其对“这”的呈现,而理解到“那”。 “那”是什么?“那”就是隐藏在语言的艺术呈现背后的诗人真实的情(感)思(想)。为什么要这么说?因为没有隐藏,就不可能含蓄。含蓄乃诗的第一位的基本属性。又为什么要艺术地呈现呢?因为只有进行语言的艺术处理,才能具备精炼、生动、活泼、形象、新颖、诙谐、灵气等等诗的其他的基本属性。而由含蓄牵头的一系列基本属性的呈现,才是诗的本质。 这样的本质,既区分于小说、散文、戏剧脚本、报告文学、杂文等文学体裁,又可区分唱词、顺口溜、快板、赋等韵文体裁,以及相声、小品、三句半等语言艺术。 “大把”来修饰“风”,又得被守旧者说成“反语法”或“病句”。他们不知道语法修辞都在发展变化,不懂诗人为了使文本合于诗性,对看不见的风,最好逼真得可以看见。于是就选择了“大把”,感觉上就看见了一样。这很合情合理,是诗歌创作固有的规律使然。作为读者,我就感到这一开头语言就很新颖。作为研讨者,当然可以从修辞上归类为形容词的拟物兼通感式活用。为什么说拟物又通感?因为可以大把抓的,都是具体的可视的实物。 接下来“开了”的复沓,很幽默在于前面都是花,而最后却是门。 阳光也“大把”来修饰。前面我已经啰嗦得很详细,很逻辑了,于是就一任想不通的人们说这句也是病句吧!第二节最艺术的呈现是“站满”这个动补式双音合成词的比拟式活用。本来可以说“园子里种的都是韭菜,长得很高了”,偏说“园子里站满了韭菜”。守旧人又得说是病句——不是人,也不是鸡鸭鹅什么的,咋可以叫“站满”呢?但研讨者说:既然人或鸡鸭鹅们可以“站满”,那这个词给韭菜们用上,本来就是比拟(拟人+拟物)修辞格的体现呀!韭菜“站满”,就生动活泼又新颖了嘛!就诗性了嘛!至于大沽河可以“打哈欠”和“奔跑”,以及第三节的“走”和“约会”也一样比拟了嘛! 两个“恰好”的排偶复沓,反映了诗人平心静气的好心情的叙述与描写,其真实的情思,就要呼之欲出了。而真正出来当然就到末节了。末节“说着”的复沓排比,只说“从前”“现在”“未来”,偏不说从前如何不行,现在如何变好,而未来又是如何美好。只说,“河畔”“田边”“村中”,不说河畔的新变化,不说田边发生的新故事,也不说村中的温饱或小康。不说,不说,我也听到了似的。这就是诗。其它的文学体裁或韵文体裁或语言艺术,都得直接说明白,所以那些体裁和艺术不是诗,唯有这才是诗。 这样,我就扣了我的研讨题目——诗,就是不直说那,而说这的艺术。 2017/5/10 于夏云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