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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浪子遐梦

【童话小说】《堤边柳》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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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0-3 20:51:00 | 显示全部楼层
11、落难的酷丝
         自从凝清走后,柳海沛尽管仍在拉琴,但一直没有再听到他的歌声,草儿、花儿、树儿也都沉默了很长时间;柳海沛觉得凝清已经变成了精灵,和大自然融为了一体,每天都能听到他的琴声。
         这天中午,艳阳高照,万里无云,鸟儿也不知躲到哪儿乘凉了,只有蝉儿在不知疲倦地唱着,对炎热的夏天,蝉儿似乎情有独钟,总是那样不慌不忙的唱歌,尽管只有两周阳光下的快乐。这样的天气,整个儿的感觉就象一个人坐在闷屋子里来感觉地球是否转动一样。柳海沛也伸伸懒腰,扭扭脖子,舒展舒展腰肢,打算来个痛痛快快的午休,可就在这当儿,有一只燕子扇着杂乱的翅膀,艰难地斜飞过来,很费劲地落在柳枝上;柳海沛定睛一看,燕子翅膀上正在滴血,嘴里喘着粗气,就问:“喂,朋友,您怎么了?”
         “我么?受伤了!”
         “怎么伤成这样呢?碰到老鹰了吗?”
         “哼!老鹰!以我酷丝的速度,他怎么会伤得着我呢!”
         “噢,您是酷丝,‘大名鼎鼎’的酷丝!”
         “咦——你认识我?”
         “当然认识了,您比那个燕子李三出名多了!”
         尽管伤很痛,但酷丝还是笑着挺了挺胸膛,问:“李三是哪只燕子,我怎么没见过他?”
         “李三吗?那可是偷富济贫的大英雄呀!”这都是凝清告诉他的。
         “哦,是这样啊!”
         “到底怎么了?不会是自己不小心吧!”
         酷丝的脸红了,不好意思的说:“算我倒霉!”
         “怎么会呢?”
“是这么回事,河那边,人建了一处亭子,四周用玻璃镶了,由于阳光的反射,我不小心钻了进去,结果脑袋都撞昏了,也没找到出口;碰巧有一块玻璃破了,我从破口里向外钻时,让玻璃划破了翅膀,流血有点多。”
“那您还能飞吗?”柳海沛焦虑的问。
酷丝扇动了几下无力的翅膀,钻心的疼痛让他几乎昏过去,看来他不得不放下尊贵的架子了。他很不自然的说:“我——我已没有能力再飞翔!”
柳海沛静静地沉思了一会儿,真诚的问:“您相信我吗?”
“为什么让我相信你呢?”
“您还记得七年前粘在高压线上的种子吗?是您救了他的。”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那粒种子,您救过的那粒种子呀!”
“那又怎样呢?”
“我想帮您!”
“您吗?能帮我什么呢?”
“只要您听我的,您会安然无恙的。”
“您有什么好办法吗?不妨说出来听听。”酷丝有些头晕。
“是人建的亭子把您伤成这样吧!救您的还得是他们。”
“人吗?最不值的信任了!”
“怎么?人类对您们燕子家族还是不错的么!”
“那是过去,你知道吗,现在人置了很多网,专门用来捕燕的!”
“竟有这事,太可恶了!”柳海沛出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气愤,但他一想起叶瑶华,那四个孩子,他对人类还是充满了信心。
“怎么了?酷丝!”
“我——头晕!”酷丝不停地颤动着翅膀。
柳海沛着急起来,看着西斜的太阳,心里念叨着:“快来吧,快快来吧!”
酷丝仍在不停地颤抖着翅膀,张着嘴喘气;柳海沛仍在不停的念叨:“快来吧,快快来吧!”
“滔滔河水,绿绿田野,白鹭低低飞吆;款款夏风,淡淡浮云,荡起欢乐歌声……”远处传来叶瑶华的歌声,清脆悦耳。
“来了!来了!酷丝,他们来了!”
“是吗,这有什么高兴的!”酷丝有气无力的说。
“您得救了!等他们走近了,您努力的飞到那个女孩肩上,她会救您的。求求您,相信我!”
“好吧!”酷丝摇了摇昏沉沉的脑袋,他实在有点坚持不住了,抓住柳枝的腿已抖个不停,心里知道不会有更好的办法了,他闭上眼睛,保持体力。
“酷丝,您准备好了吗?”柳海沛看着越来越近的四个孩子,但孩子们并没有向这边走来,在大约五十米远的一方池塘边停下了,听到叶曾瑞喊:“快看!池塘里有鱼,还不少呢?”孩子们都围了过去,孙善庆仔细观察了一下,说:“叶子康,把羊钉好了,我们打浆捉鱼!”
“好来!马上就来!”
“叶瑶华!站那儿干什么?”
“我不想摸鱼!孙善庆,你不想找蝉猴皮了!”叶瑶华站那儿没动。
“找呀,一天卖五块多钱呢,我怎么会不找呢!”
“那怎么还要摸鱼呢?”
“蝉猴皮又不会跑,明天多找些就是了。”孙善庆朝着叶瑶华扮了个鬼脸。
这段时间,叶瑶华很佩服孙善庆,他每天能挣到十几块钱,好的时候能挣二十多,自己也挣了一百多。那就是白天收集蝉猴皮,卖给药铺;晚上照蝉猴,卖给饭店。
“好了,你们在这儿摸鱼吧,我一会儿就来,其实,我也很想摸鱼。”叶瑶华说完,向柳树走去,她心里惦记着柳树。
柳海沛正着急得恨不得长上两只脚,却发现叶瑶华走过来,心立刻提到嗓子眼,很怕她再停下来,开始不停的祷告:“不要停,一直走过来!”
酷丝睁开眼,看着这位秀气的小姑娘,知道自己的生死,将有她来决定了,但他开始觉得自己会是幸运的。他用上所有的力气,向叶瑶华的肩上落去,但他失败了,顺着叶瑶华的背滑下来;不过他是幸运的,叶瑶华已感觉到背后的扑打声,回过头来;她看到跌落在草丛里的酷丝,伸手把他捧起来,“啊!你受伤了!”酷丝看着她的眼睛点点头。叶瑶华仔细看了看伤势,发现伤得很重,翅膀几乎快要断了;叶瑶华解下自己的小水壶,给酷丝喝了点水,有些不安地捧着他走回池塘边。
“喂——你们快来看,有一只受伤的燕子!”
他们三人都跑上岸来,看到叶瑶华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只燕子,“怎么,他伤在哪儿了?”
“翅膀!已不再流血了。好了,我得回家,问问爷爷怎么给他疗伤。”叶瑶华把燕子捧在胸前,生怕失去似的。
“叶瑶华,我们一块儿回去,我给你牵着羊。”孙善庆说。
“你们不摸鱼了?”
“嘿嘿,鱼么?改天再摸!”三个男孩子咧着嘴,摸着后脑勺。
四个孩子牵上羊回家了,柳海沛笑了,轻轻地拉起了琴,哼起了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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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0-3 20:52:00 | 显示全部楼层
12、感恩和遗忘
叶瑶华的精心照料下,酷丝恢复得很快,他在叶瑶华家的院子里飞来飞去,一会儿飞到高高的梧桐树上,一会儿又落到丝瓜架上,又在房檐下绕个圈,可酷丝心里挂念着自己的家,他已在叶瑶华家里住了九天了;这九天里,他住在叶瑶华的爷爷为他搭建的舒适的家里,每天吃着叶瑶华捉来的蝗虫,叶瑶华是精心地把蝗虫切成一小段一小段的,可这种生活他一开始并不适应,俗话说得好:“鸽子不吃有气的,燕子不吃落地的。”平常,他是在飞翔中觅食的,主要以蚊、蝇、蚜虫等为食,从来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酷丝,会如此接受别人的帮助。
现在,酷丝感觉到自己的伤已痊愈,应该回到家,回到妻子的身边,可他反而恋恋不舍起来,对叶瑶华的感情,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有了重量,有了形状,心里也有些许的不安。他在等叶瑶华,等叶瑶华放学回来,看着渐近正午的太阳,他有些激动,正当他盘算着如何告别的时候,他看到叶瑶华、孙善庆、叶子康、叶曾瑞一块儿从远处走来,就象箭一样飞了过去,然后在他们头顶上打了个盘旋,鸣叫了几声。叶瑶华听到了叫声,知道是酷丝,就把手伸出来,酷丝划了个美丽的弧,落在了叶瑶华的手上,不停的鸣叫,是告诉叶瑶华,自己要走了,希望她幸福快乐。
叶子康首先乐了,伸出大拇指说:“叶瑶华,你真行!”
孙善庆和叶曾瑞也好奇地看着。叶瑶华满脸的幸福,轻轻的对酷丝说:“是不是来告别的?”酷丝点了点头,然后飞了起来,在上空打了几个盘旋,飞走了。
“就这样走了?不可思议!”孙善庆呆呆的说。
“什么,飞走了?”叶子康也觉得不可思议。
“叶瑶华,他是不是不回来了?”叶曾瑞问。
“对呀,他象我们一样有自己的家呀!”叶瑶华望着燕子飞去的方向,露出甜甜的笑。
酷丝径直向家里飞去,远远就看见在外面盘旋的妻子,她是那样焦躁不安,这九天她就是这样度过的。一看到酷丝飞回来,都不知怎么表达了,只是不停地对着酷丝鸣叫,问他到哪儿去了。酷丝等拉娃(母燕的名字)平静下来,把这些天的经历,绘声绘色地讲给她听。拉娃随着酷丝酷酷的表情,知道了神奇的柳树,知道了美丽的叶瑶华,还有其他很多很多。
拉娃深情地看着酷丝说,“我们应该去谢谢柳树,如果不是他,说不定会发生什么呢!”
“是呀,我们是要去的,以后呀,我们还要经常去,我觉得他是一个很不错的朋友;走,我们现在就去。”
“好哇,走!”
他们一路上说着,不一会儿就来到大堤,落到柳树上。柳海沛一眼就认出了酷丝,“喂!是大名鼎鼎的酷丝吗?”
“当然是我了,要不谁会飞这么远来看你呢!”
“祝贺你康复,精气神挺足的呀!”
“托你的福。我介绍一下,这是我妻子拉娃。”
“呀,拉娃,你好!我叫柳海沛。”
“柳海沛!多好的名字呀!”
“谢谢你俩来看我,我给你们唱支歌吧!”
“好呀,好呀!”拉娃高兴起来。
“怎么,你还会唱歌?”酷丝也来了兴致。
柳海沛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而是酝酿起感情来。这时,风儿似乎长了翅膀,飞了过来,盈盈琴音,如仙子散花,唱声响起:
“有一个小白象呀,高大、健壮、又漂亮,性格温柔呀,心地善良;在长满荷花的湖边,救了迷路的樵夫;贪心的樵夫呀,背信弃义,出卖了小白象,将他献给了国王;小白象呀,担心失明的妈妈,不吃也不喝;伟大善良的国王,将他释放;美丽的小白象呀,很快将樵夫遗忘,却一生一世铭记伟大善良的国王。”
酷丝从人类那儿听过这个故事,是印度民间故事,小象艾卜?哈佳吉的故事。他沉默了一会儿,动情的说:“谢谢你,柳海沛!我们会把人类的不端很快忘记的,会一生一世记住叶瑶华的,还有她的伙伴们。”
酷丝和拉娃飞了起来,在上空盘旋了几圈,对柳海沛说:“再见了,柳海沛!我们会常来看你的。”
柳海沛露出幸福快乐的表情,琴音飞扬,歌声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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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0-3 20:52:00 | 显示全部楼层
13、风沙
生活就在这样有滋有味中度过,转眼又是一年的五月。在过去的时光里,就是在飘过几场大雪的隆冬,叶瑶华和她的伙伴们也来看过柳海沛几次,在他周围堆了不少的雪,使他倍感温暖。
今天,像是个很特殊的日子,黎明刚刚醒来,就发现晨曦被黄乎乎的一层罩着,浑浊的很;风儿也失去了往日的俏皮和柔情,憋着一股劲儿,在一点一点地加大威力,像是赶着去吵架似的。柳海沛感觉有些好玩,随着风儿不停的舞蹈,年轻的他不知道灾难将要来临,在她的记忆里还没有“沙尘暴”这几个字。
“哈,风,怎么走得这么急呀?”
“哦,是柳树呀。没办法呀,有位远房的大哥要来看看我的领地;这不,我在前面引路呢!”
“远房的大哥?怎么从没听说过呀?”
“喔,他呀!离这儿远着呢;他的领地原来在青藏高原东北边缘,塔里木盆地周围。”
“那他怎么跑这儿了?”
“嗨,你不知道,这位大哥野心越来越大,又侵占了不少领地:敦煌——河西走廊——宁夏——陕北;对我的领地也虎视眈眈。”
“这么远?怎么会呢?”柳海沛疑惑不解。
“他可是生活在3500——7000米的高空,本事可大着呢!能搬运沙尘。在人类的帮助下,他的本领越来越高强了。嗨!不说了,我还急着赶路呢!”风说完呼呼地从身边向前跑。
柳海沛看着越来越浑浊的空气,感觉着越来越强劲的风,焦虑的心越跳越快,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风沙中的柳海沛渐渐地感觉有些吃力,美丽的长发摔打着,透着丝丝的疼痛,像针扎一样,叶片在摔打中乱飞,一切都失去了和谐、失去了节奏,没有一点美的韵律。
沙尘越来越猛,毫不留情地撞击着柳海沛的肢体,钻进他裂开的皮肤里;他们快乐着,露出邪恶的冷笑,似乎伤害别人是他们的乐趣;在他们的眼里,就像孩子捉迷藏一样开心。
柳海沛咬着牙,忍着这不该有的折磨,第一次懂得了世间也有苦难。苦难中他并没有忘记回忆美好,美好的东西已深深地沉淀到他的心底,形成了固有的财富,发生在叶瑶华和她伙伴们身上的点点滴滴,坚定了他的信仰,对地球未来美好的信仰。
他忽然担心起伙伴儿,那嫩花、嫩草,还有那相濡已久的树木;他设法睁开眼睛,想看看他们,但视线是浑浊的,风沙中的他们是模糊的,甚至是看不到的,他只有在心中默默的祈祷了。
风已加剧到柳海沛很难忍受的地步,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咯咯作响;而那疯狂的沙粒,象视死如归的日本武士,用自己的身体猛烈撞击她的肌肤,象刀割一样……
“咔——嚓!”
“噗通!”
“啊!”艰难中的柳海沛,沿着声响极力看去。
“凝清,是凝清!”模糊中凝清干枯的肢体被拦腰折断,柳海沛一阵眩晕,一片空白……
等他清醒了,天色已晚,风似乎比原来小了些,但还是混沌一片,无情的沙粒仍在狂舞。他看着朦胧中的凝清, 有一种无可名状的悲伤填满心头,比凝清离开世间的时候更悲伤,他哼起了《月光槐花香》,但悲咽的声音,被风沙撞碎了,散在浑浊的空气中,消失了。
柳海沛带着纷乱的情绪迎来了黎明,风小了很多,沙尘也不再嚣张了。他看到有两位护林人,拖走了凝清,留下了一句让他欣慰的话:“这槐树还有用处!”他慢慢体会到了凝清走时的坦然,也增加了一些对生命的理解,渐渐抑制住了悲伤的情绪,抖了抖身上的尘土,梳理了一下吹得七零八落的绿衣,挺了挺身板,觉得腰像断了一样疼痛,他知道腰受了伤,伤口需要慢慢愈合。他喘了口气,俯下身子看了看身边的伙伴儿,遍地的草儿、花儿都像在地上打了滚儿,一个个灰头土脸的。他又看了看头顶的云,说:“云大哥,您去跟几位兄弟说说,我们都想洗个澡!”云只顾赶路,没有回答。
柳海沛正在为云的匆匆而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却远远看到叶瑶华和她的伙伴们走来。他知道叶瑶华一定牵挂着风沙中的他,所以早早的来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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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0-3 20:53:00 | 显示全部楼层
14、枯槐发芽
一天一夜的风沙,给了叶瑶华太多的牵挂。她多数时间盯着黄糊糊的窗外,就是在睡梦中,也是柳琴声不绝于耳,急缓交替,飘忽不定。早早醒来,发现风沙的影子已渐渐淡去,却留下了些凄凉,好像很多东西从心上消失了,但又好端端的在那儿,不过变得有些苍白无力。
她从卧室走到客厅,发现爸爸、妈妈的卧室门还关着,知道他们还没醒。她不想惊醒他们,但又有些急躁,不小心弄倒了水杯,掉在地上碎了,“瑶华,你在干什么呢?”周珊醒了。
“哦,妈妈,是我不小心碰到了水杯。”
叶瑶华拿来笤帚收拾碎玻璃。周珊走出卧室,“瑶华,没伤着吧?”她知道女儿为了柳树,从昨天就心神不安。
“妈妈,我只是担心呢!”
“妈妈知道啊。”周珊走过去把女儿搂在怀里,“去吧,早早回来吃饭。”
叶瑶华看着妈妈鼓励的眼光,心里踏实了许多,不再那么烦躁,把笤帚递给妈妈,跑了出去……
叶瑶华和伙伴们赶到大堤的时候,东方已露出了红晕,天空虽不澄明,但也不污浊。四个小伙伴看着柳树凌乱的树冠、稀疏的叶,有些伤感,也有些庆幸。伤感的是柳树稀疏的叶已发不出琴音,庆幸的是他没有像有些树一样,被拦腰折断,惨不忍睹。
柳海沛看着这四个孩子,真想自己也变成一个孩子,和他们一块学习、玩耍,感知世界,他禁不住哭了起来,不是悲伤,不是喜悦,是一种无可名状的情感,是来自内心,也是来自现实,来自一种叫缺憾的东西。是的,是缺憾造就了美,造就了欲望,也造就了无法填补的遗憾。
“嗨,我怎么会这么想呢?我也为他们带来许多快乐呀!我还是为他们演奏支曲子吧。”他抹干眼泪,忍住疼痛,晃动身躯,遗憾的是没有一点乐音,只有一些沙沙声。他叹了口气,知道自己现在不能演奏了。她注视着叶瑶华的眼睛,那里有多少关怀和柔情,多么想说一声:“对不起!”让她听懂。
叶瑶华似乎真的听懂了,一只手摸着树干,说:“柳树啊,你是不是有许多心事要说,你知道吗?我听得懂,听得懂的。就像你懂得我的牵挂一样。”
柳海沛借着风儿晃动着,极力的运用肢体语言。
“哎呀,那棵枯死的老槐树上哪儿去了?”
“被风折断了,被人拖走了。”
“快来,快来呀!”
“怎么了?”
“枯槐的根部又发了芽,有半米高了!”
叶瑶华也回过神来,快步走了过去。
一棵半米高的芽枝,经过这场沙尘暴,却安然无恙,生机勃勃,生命的含义昭然于世。你想啊,这对四个孩子来说,预示着什么?他们的心一下亮堂起来,就像阴霭突然消散,蹦出了一轮太阳。
“过不了多少年,我们又可以吃到香甜可口的槐花了!”
“是啊,我好象又看见了那雪白的一片……”
“也许不再是白花,会开紫花。”
“不会吧,开绿花的多,那是生命的颜色。”
“嗨,你们还记得科学课上高老师讲的吗?”
“讲的什么?”
“怎样处理这样的芽枝,它才能长得直且不容易断。”
“对呀,应该把它绑到主干上。我们正好把它绑到剩下的主干上。”
“可没绳子呀!”
“这个事我来办!”孙善庆有点得意地说。他走到大堤边上采起了绊子草,看来要搓草绳,引得大家眼前一亮,也跟了上去……
柳海沛听了孩子们的对话,才知道凝清有了后代,他又差一点哭鼻子,也许是激动,意想不到的美好,总是在意想不到的时刻蹦出来,来诠释他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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