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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诗] 散文诗年选自荐主题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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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19 22:39:4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心蝶 于 2014-11-19 22:58 编辑




                                                            散文诗年选自荐主题帖




在散文诗苑发一个主题帖大家跟帖 每人10篇供选择 以网刊发表的作品为主 外加平时的优秀作品  但不得用多个网名重复跟帖


总编室发一个主题帖 编辑跟帖 从散文诗苑主题帖和散文诗高峰刊物中选拔


请编辑们推荐本年度散文诗竞赛两期期获奖名单  收录获奖作品


欢迎朋友们投稿 请严格按照规定 作品格式整齐 具体参照网刊  


初选大体划分一下  以免选稿过多的撞车

2013年网刊选稿
卫社 罗龙 辛树江 莫扎特

2014年网刊选稿
荷语 江湖 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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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23 09:18:2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荷语 于 2014-11-23 10:13 编辑

荷语散文诗10篇(自选稿)

一叶冬来

北风号令,你涉着澄明的秋水,呼啸而来。
一路打探:鸿雁过尽否,芦花飞尽否,草色褪尽否,蛩声匿尽否,秋霜落尽否?
你,一季征服者,将秋的城池陷落,带着北风卫队将所有的风物都打上冬的标签。
发出冬讯,你似乎在预示抑或在孕育一场兵事,不是白色击退黑色,就是黑色取代白色。
亮出冰刀,你举起讨伐黑色腐败的旗帜。
一场白与黑的较量,如期上演。

你走过春秋,以裸露的胸膛收藏季节深处的寒意,铸造冰器。
你举起风刀霜剑,撕下物我虚伪的外衣,允许东篱菊影聆听你的苦衷。
你严打贪嘴的麻雀,追踪逃逸的候鸟,却视而不见那些蚁蛇们躲进洞穴里逍遥。
面对一些质疑的杂音,你拔剑呐喊:
一切与冬的威严以及铺天盖地雪的洁白对抗的人或物,必将穷途末路。
我分明看见那些黑色曼陀罗杀手,以臃肿的棉衣,裹紧了铁青的身体。

高山挺你,仰仗你冰封一切的霸气。
大海信你,敦促你在冰山一角砌冰阵。
你把落叶腐朽的元素冻结,允许土壤把籽种的期许藏在心底。
冬来,思绪结晶。
立冬,就是要把冬摧枯拉朽的气节立起来。
长城懂你,黄河懂你,长江懂你,大海懂你,珠穆朗玛懂你。
你冷酷的背后,充满了温情。只等一叶春来,你便选择在众目睽睽之下隐形遁迹。

天生桥

横空出世,摄魂夺魄。那悬空的镜像,上下凌空的错位,是你隔世离空的倒影。
危难时刻,山向山伸出援手,力挽狂澜于物象的轰塌,挺举起一座天生的桥,在上帝伸腰的刹那,完成了魂灵的超度。

无数次臆想,在天生桥上走一回。屏息聆听,你骨骼的脆响,有金属的质地。
你悬空的真身下响着的气息流韵,如麦子汇成的金色海洋,恣意流淌,沉实那个虚空的我。
麦子以它的泥土味,矫正我的头重脚轻。天生桥一直支撑着我的骨骼,放纵时光嘚嘚的马蹄,走向深远……

我用泥巴捏两座山,捏一座桥搭在山梁间。捏个小狗,拿麦秆插个小人,
陪我过家家,追蝴蝶,赶邪神,过桥去到南山姥姥家。
小人牵着小狗还在桥上跑,眨眼的当儿,他们就变身成了时光马驹,一溜烟跑得无踪无影。

父亲母亲都去了天生桥的山那边。剩下我,一贫如洗。头顶麦色,脚步蹒跚,还在天生桥上来回地走。
走过去,我与乡土里的小欢喜撞了个满怀;折回来,我的泥巴小狗和麦秆小人已老死。
我把他们葬在天生桥下,祈祷一场雨的甘霖,在他们的坟茔边长出新的麦子。

我在天生桥上禅坐,感念着你的魔力,呼吸着你的呼吸,规整着我的思路。
一条腾空的青藤,从我的身体内抽离,韧性的虬根从这山穿到那山,贴近一条清幽的青石路,匍匐而去,
长出天生桥的姿势,凌空的跨度和度人的心思。

想起母亲。在贫穷和苦难两座大山之间,她虔诚拜佛,贴近泥土,贴近五谷的魂。
她一生都在匍匐,一直匍匐到山那边去。她拱起的腰身,是我的天生桥,驮我过山过河。
月光洗亮北墙上那一把月镰,它带着父亲的体温,收割我思想的麦子。

时间长出青苔,跌倒彩色的风,砸起林涛的鸣响和鸟的尖叫。
鸟从那边山来,飞过天生桥。一道闪电惊魂,我听到了一滴水追逐种子破土而出的声音。
雨水泥泞了我的脚印,我还没有跑到地头,那声音就化作一片葱绿的麦地了。
雨过天晴。蝴蝶驾着绢的翅膀,飞出一个漂亮的弧线,掉进了麦田。我还在追寻它。

常常去天生桥那边挖食苦菜,喂养湿滑的舌苔;常常以天生桥那边的艾灸我麻木的神经;
常常以麦子的金黄激越那些郁郁寡欢的词根。我在城堡里的病痛,有记忆中的天生桥来治愈。

天生桥,你是一道雨后的虹么!以雨的精魂、鸟的翎羽,制造完美,度人度己。
我站在天生桥上看风景。花朵是蝴蝶的虹。叶子是蚂蚁的虹。种子是田园的虹……
你是我的虹,赤橙黄绿青蓝紫做的石虹。一种颜色,一个桥段。
你有坚如岩石的魂魄,有刚直不阿的脊梁,有父亲坚韧的意志。
我有麦子喂养的肤色,有麦子喂养的骨头,有母亲匍匐的姿态。

天生桥,你已高过山,高过水,高过鸟的翅膀,高过我头顶的天空。
你牵引着我的双脚,走过阡陌路,走过凌云阁,走向山那边的开阔地。

父亲*犁头*背影

东岭西岭,南崖北坡,耕夫,耕牛,一副架。
季节更迭,拽耙扶犁,剪影晨曦,剪影午后,剪影斜阳。
一犁犁开春土,一犁犁翻秋闲,犁犁虔诚,犁上一犁阳光照着黄土,犁上一地收成装满谷仓。

“吁吁喔喔!”耕夫在后一声吆喝,耕牛在前奋蹄拉犁。犁头滚滚,泥土翻浪。
转眼日上中天,扶犁的人,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拉犁的牛,喘着粗气,喷着响鼻。
纵然汗珠子摔八瓣,也腌不软他那粗硬的吆喝,挡不住山野桑风吹皱他的额角。
纵然老天赐给他一席舒适的暖炕,也抵不住他在翻阅每一寸饥瘦的黄土中失眠。

他一门心思,犁一季田垄,播一季子种,养一家儿女。
犁头,他的老伙计,一朝与黄土拥吻后,就再也离不开那个犁手那头拉犁的牛。
“父亲”“山野耕夫”是他响亮的名号,他躬身扶犁一辈子,将无数个黑白日子犁翻。

他有一亩三分地,有太阳一般的眼神,扶犁而歌,或许,粗粝的日子也要质感。
当麦子、玉米、高粱被齐刷刷割倒后,他便麻利地扛起犁头,以弯曲的脊梁背负虔诚,亲近黄土,低头扶犁,对着田里曾经丰腴的根致意。
太阳才隆隆滚过他的肩头,寒冬又从前方凛然袭来,他仍然没有抬头,俯首再俯首,用最谦卑最庄重的仪式,扶犁深耕,祭奠根下的黄土

一轮清月,悄然爬上了西山岗。
芦花飞雪。鬓角染霜。燃一炷香,把盏问月:
我该不该将他那挂锈迹斑斑的犁头葬在他熟悉的田头?
我手脚无茧腰生锈,能否像他那样扶犁而歌,将殷实的脚印,一行行植入田垄,刻入黄土?

父亲的麦圈

小草以匍匐的姿势贴紧大地,踏着时令的节拍,一呼百应,翻山越岭。
小麦以小草的姿势匍匐大地,徜徉在精耕细作的田畴,澎湃在庄稼人的心田。
小明以玩泥巴的姿势贴紧大地,爬土堆,占山头,指点飞鸟,搏击蓝天。
大明以躬耕的姿势贴紧大地,播种,收割,颗粒归仓,汗珠摔八瓣,望子成龙凤飞天。

生活的阡陌,“井”字纵横,“米”字交错,“田”字拔地而起。
昔日的小明,为了小小明,终日躬耕在城里的“田”字脚手架上。
徒留小小明在乡下玩泥巴,把太阳、月亮、父亲的笑脸,捏圆又捏扁。
昔日的大明,脊背弯成弓。田地裂张疤纹,他额头上的沟壑碰疼了脚下的沟壑。

故乡在麦田里失眠。我是孤独的朝圣者,以磕长头的姿势靠近待收的麦田。
麦子熟了,每一杆饱满的麦穗,都呻吟着躺在待产的田床里,痛并快乐着。
我想着以贴紧大地的姿态瘦身,想着以月镰的锋利收割父亲遗留的麦圈。
奈何那把生锈的月镰啊,已承受不了倒伏的麦圈里麦子的风骨和成色。

秋日,风渐凉了

漫步秋野,我与清冷的乡愁撞了个满怀。
轻步慢寻,或许能捡拾到一根稻草,捆一捆阳光,捂暖愁绪。
弯腰一瞬间,偶得一穗稻子,田间遗落,恍如听到一阵生命的鼓点。
抬头见到不远处的雀,三五成群,以分秒必争的喙啄食遗落在田间的籽粒。
或许,我亦能如雀,用温热的唇齿,咀嚼稻香,化解秋凉,化解滴滴欲坠的白露。
一改一季熏风的浮夸和燥热,秋风,换上如镰的风锐,收割旷野的臃肿。
秋风,把一种金色的声音存储成子种,掷地有声。
那些腐朽的,都将随风化为乌有。而只有那些傲霜的秋之子敢慕这秋日秋风的温度。
携秋风飒飒。
沐秋风爽朗。
秋光正好。是时候擂响秋风的鼓槌,擂出“秋收万颗子”的绝唱。

可是海,海,离我遥远

山的这边,有一片荷塘。荷塘月色,一水柔蓝。
山的那边,有一片海。海阔天蓝,千帆竞舞。
背负着六月生的期许,幻想着像六月荷仙子那样涂鸦六月荷韵。
掐一根柳枝儿,惊了柳树上的蝉鸣,惹了荷盘上的蛙鼓,美了荷塘边的歌谣。
折一个莲蓬,剥出一颗颗苦苦的莲子,熬一锅莲子汤,熬制多子多福的意蕴。
挖一根莲藕,就像打开了那些关于“出污泥而不染”章节。
这些年,我一直在山这边的荷塘打转,植藕的手臂藕白,掌心印上荷纹,脚印裹着荷香。
可我不是荷,我不属于荷塘。
或许我是一尾鱼,因着总想投入海的怀抱,聆听海的涛音,感受海的惬意。
像海子那样,与海缔结没齿的情缘。轻歌慢吟——
面向大海,春暖花开。
可是海,海,离我遥远。

沙漠之河的鱼

这里曾经有河,有湖,有海。
阳光,赤裸裸地燃烧。绿地蒸发。我的躯体炙烤在沙漠火炉。

倾覆的残垣,褴褛于一道嶙峋的黄风。沙漠席卷而来,昏天黑地。
大漠风,吹着驼骨的箫,呜咽。一曲刻骨的痛,一地萧瑟的殇。
一个古文明的神话,就这样被风沙撕裂。

罗布泊的湖,装满风沙;孔雀河的岸,散落着碎片;楼兰的水,被闪着冷光的斧,砍断筋骨。
黄沙漫漫的大漠姊妹,戈壁滩上古堡里为阳关抗争的族人,岂止是遥远的记忆?

黄沙肆虐,吞噬了光鲜的绿地,吸干了盈亮的湖泊。天地之间,我只单孤影,身陷大漠河,濒临窒息。
我虔诚地跪拜在黄风吹皱的沙纹里,头顶烈日,躯体蜷缩进淤泥,深呼吸,能否穿越地狱之门?

为一滴水的渴念,我挣扎在沙尘暴卷起的浪尖上。化作一枚鱼化石,注定悲剧生命的开始。我情非所愿。
将来某日,科考家把我握在手里端详之时,是否读懂我的忧伤?能否看见激荡在我眼睛里的那海天之蓝?

岁月控诉。我的灵魂将接受地壳变迁的审判。“我要一滴水。我无罪。我身体的变异,与我无关。”
一个声音从历史的深处传来,很疼,很沙哑。它漫过沙海,拾起驼队的蹄音。
一切很久远,却铺在我眼前;历史很渺茫,就在眼前发生。

草原,我的孩子

浮光深处,一盏酥油灯,像一声叹息,落在毡毯之上。  
一只夜莺,寂然划过。天狗,把月亮掰开,吃一半,留了一半。  
今夜露水很重,打湿了长袍。  
号角声声,马蹄阵阵。  
可汗要出征西夏。  
儿啊,我要随他去了,为了你能长久地留下,留在这一片净土。  

母亲在那边,火镰打出火,为儿,亮一盏长明酥油灯。  
儿在这边,大声喊:额吉,这边鲜花盛开,这边牛羊无数,这边……  
嘘!你的父王——一个伟大的幽灵,正策马在草原驰骋。  
一代枭雄,跫音天下。  
折戟沉沙,魂归战袍。  
他的权威,他的尊严,一箭的射程,让世界倾倒。  
啊!你的父王——一个最伟大的流浪汉,左脚站在亚洲,右脚跨向欧洲。  
世界因他而颤栗。  
儿啊,你所守望的,都是他的家园。

儿啊,你怎么突然静下来了?静得没有了一丝硝烟、一片刀光、一簇箭影……  
草原上,已无大雕可射了吗?枕一幅慵懒的画卷,卧一个绿色的祭坛。面对这一片松弛而缄默的土地,你却变得越来越谦卑、胆怯了,何时才能恢复他的胆略?

月亮,在山上逗留,若有所思。呼麦,把月色填满。青稞,按着节令,向着成熟的方向走。  
儿啊,你继承了父王的一切,就拥有了另一个天堂。你在离天很近的地方,抬手可以摸到月亮,伸手可以抓住太阳,策马可以掀翻绿浪。

那些落单的秋之子

那些落单的叶子/果子/种子,还在深秋的枝头,静默守候,无故地击中我沉浮的眼神。
那些落单的秋之子,抵住风霜的蹂躏,盘踞在秋的枝头,靠微弱的气息,吸纳秋阳的暖流;
摇着生命不败的旗帜,向周边白发苍苍的芦苇发出没有重量的呐喊;
向山涧日趋消瘦的溪流讨要一碗净水,幻想着像祖先那样体验一场水葬的快乐。

我看见,那些从瘦枝上跌落的,没有跌落的,它们的脉络上都突出着苦修的瘦,突出着风剥的痕,突出着失血的殇,这是在向尘世暗示什么!
哦,那些苦寒的守候背后,是来年燎原的春华秋实么,是百姓祈求的五谷丰登么!

我听见,那些苦修的秋之子,靠着微弱的气息,终于喊醒了芦苇,喊来了雪花。飞花曼舞。
它们以生命的余温和飞花一起制造温软的被子,捂暖寒凉的土地,软化僵硬的泥土,亲近那些先遣的种子。

一个声音说,那些悬着的秋之子,总是要落下来的。一种命运使然啊。
一个声音答,在坠落之前,只要还有眼角的余温看过去,它们便会浸上生命盈润的水头。

我沿着秋之子的生命轨迹,孑然走向采菊东篱下的意境,迎面而来,一只短笛正好吹起了雪花。
那些落单的秋之子和纷扬的雪花,默然期许,悄然潜入泥土,静心生根儿,抽芽儿。
只待一声春雷,大地就转过了荒坡。

西篱秋色

你是左岸一株禾苗,我是右岸一束火苗。
想起拼字游戏的快乐,把禾与火拼一块儿,让快乐无限蔓延。
无意间,碰触了枫桥夜泊的桥段。

你我走到一起的时候,就是秋了。
看唐宋烟雨,红楼梦断;望秦汉香榭,灯火阑珊。
爱的火焰,从黎明的海角疯草般热燃,蔓延过黄昏深处的山岚。
喷一城血红,托一片霜天。不问什么,千古绝恋。

风起了,把你的心思凌乱。
只有菊如故,许你一盅浅浅的笑,把淡香铺满你的胸膛;
许你一种默不作声的美,枕着西篱秋色,一寸寸老去。

你带着族系的愿景,圆寂,把生命的根系无限衍生。
向上握紧阳光,向下探足水脉。握一道澄明的光线,接通生命的两极。
采一株霜天菊,酿一壶舍得琼浆,斟满族人生命叮当的杯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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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20 09:01:39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的!心蝶老师!马上着手选稿。

2013年网刊选稿
卫社 罗龙 辛树江 莫扎特

我们四个人,
1,先尽量每一篇作品都要去考察,这样得出自己的一个初选择。
2,再汇总,重复的做一个计算、选择。
3,然后再差额补上,差额可以从再一次淘金中诞生,避免优秀作品遗漏。


点评

嗯,好主意,学习并借鉴,问好~·  发表于 2014-11-23 09:11
版主建议不错,不让优秀作品遗漏。另外,希望网友跟帖顶贴只能作为参考。  发表于 2014-11-20 22:08
回复 支持 1 反对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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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19 22:40:49 | 显示全部楼层
先坐沙发再看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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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19 22:44:08 | 显示全部楼层
哦.学生支持掌门{:soso_e185:}

点评

欢迎朋友们投稿 请严格按照规定 作品格式整齐 具体参照网刊  发表于 2014-11-19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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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20 00:21:5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的,卫社就开始着手选稿,心蝶辛苦了。祝福我们的散文诗繁荣丰润,福慧双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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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20 08:52:2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荷语 于 2014-12-3 09:19 编辑

2014年网刊选稿
荷语 江湖 时光


好的,心蝶,我们三个负责14年网刊选稿。我们商量一下,马上开始着手选!
我的QQ:308667310

我们的分工:
荷语:2014年1-4月份荐稿(20篇)
时光:2014年5-8月份荐稿(20篇)
江湖:2014年9-12月份荐稿(20篇)
荐稿汇总: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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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20 09:27:25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的 朋友们辛苦 共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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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20 09:32:29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的,遵照执行。

蝶姐,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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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20 19:27:5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洪芜 于 2014-12-9 21:26 编辑

洪芜散文诗(十章)
屋檐

这是一个低矮的名词,抬头都会触痛额头。
这是一个窄窄的名词,需要缩紧身子,才不至于被雨水淋湿。
这是一个吝啬的名词,只能给你避雨却不能遮风。
正是这个名词啊,在你突然遭遇风雨,茫然无助时,收留了你,给你避护。
这是一个温暖的名词。
但是,你哟,不可以贪恋它给予你的温暖,这种薄薄的温暖会消磨你的斗志。
在风雨暂停的间隙,你却要跑出去,奔跑。
只有奔跑才能拥有房顶,才能有一个宽阔的屋檐给需要的人。

中山故居一株树

     
故居门前。
        一棵树,曲卧,却极力把身子挺直,像一名站岗的士兵。故居轻唤它的名字,将它一点一点地唤过去,附在它的耳际,低声细语。这棵树倾斜身子,和故居靠在一起,他们是亲密无间的战友,仿佛有聊不完的话题。
        这是一棵酸子树,立于故居庭院左侧。1883年,17岁的孙中山先生从檀香山读书归来带回种子,亲手栽种,一百多年来,历经风雨,却仍蓬勃。
        上世纪30年代,酸子树遭遇强台风,被刮倒,但仍顽强生长,身曲志坚,郁郁葱葱。
        196238日,郭沫若先生到故居参观,留下酸豆一株起卧龙的诗句。
        每年阳春三月,酸子树发出嫩绿的叶芽,一派盎然生机,迎接从四面八方前来瞻仰故居的游人。
        这些游客中,不乏国家元首,更多黎民百姓。每到离开时,总要与酸子树合影,他们正衣衫,正身,表情肃然,心怀敬仰。与之合影,仿佛与伟人合影,与一种精神合影。
        故居门前,翠亨大道内连外延,接逸仙路,中山路,博爱路,民族路,民权路,民主路,民生路……用这些名词命名的道路布满中山的街巷,并不断地向前伸延。


杀耕牛

      
牛倌从箱子里翻出半截断角,比划着,接不上。
        牛绑上屠场。
        绑在杀猪的案子上。
        猪的尖叫声穿透力很强。挨刀前,挨刀中,挨刀后发出的声音,牛清楚能辩。
        这声音年年有。听到这声音,年就到了。

      
牛,老了,拉不动犁,在地里踉跄着爬行。背脊上暴露出骨头。
        “犁完夏天这片地就分了吧,怕它这样瘦下去。
      牛倌牵它过来,像昨天一样给它喂一些新鲜的青草。牛边咀嚼边听他说一些古怪的话语。

        过来几个人,把牛绑了。绳子勒得太紧,看不到挣扎。沙子吹进它的眼中,淌出泪水。
        刀子扎进咽喉,它开始抽搐,喉管里发出类似或者的单音。

      
那晚,村子里,户户有欢笑,家家飘肉香。这情景过年才有。这一年,牛让村民多过了一个结实的年。
        牛倌,分走了一对牛角,挂上墙头。
        那牛角一支短,一支长。
        短的那支,年少时,牛与邻村牛打架,折了,为此,牛倌狠狠地抽了它一鞭子。


走近一个村庄(组章)

英雄

村庄越来越薄,薄如一页纸。老人和孩子们于纸上涂鸦。庄稼的心思单纯,只要有人喂养就有生长。
村子里的一条老黄狗,责任重大,一改往昔慵懒的习性。别看它整日眯着一双睡眼,闻到陌生的脚步,它的耳朵就会竖起,立起身,摆出战斗的姿势,汪汪地叫。
二毛唤它英雄

月夜

老黄狗半夜起身,在村子里转一圈,最后停留在周家的门前,撒一泡尿。
周家破败的窗门,在风中自得其乐地旋转,吱呀一声打开,吱呀一声关上。吓得老黄狗打一身哆嗦。这一切都被月亮看在眼里,乐得扑哧笑出声。那周家是一幢空宅子。门前草丛中的蟋蟀停顿了一下,又开始鸣唱。
一阵紧一阵,老人的咳嗽从宅子里传出,村庄打一个寒颤。

呓语

门打开,二毛对着月光尿一壶,门关上。他眼也不睁,西瓜真甜!咂巴着嘴,脸上漾着甜美的笑。
来,乖孙,等妈妈回家后给你买。隔壁房里传出阿婆的呓语。
这孩子又尿床上了。被子抱出来后,懒洋洋的阳光突然睁开眼,打一个喷嚏。

秋叶

秋,一日比一日凉,叶无声无息地落下。枝桠上鸟巢裸露。树下厚厚的一层落叶,在阳光下各自蜷缩,萎屈。
坐等树下,晒太阳的阿婆,脸似一张枯叶,她念叨起被儿媳接进城的王大爷。
一阵风吹来,一只枯叶蝶从落叶中飞走。

静美

黄昏的天空色彩炫丽,给村庄镀上一层彩。
白昼与黑夜匆匆交班。低飞的昆虫,几缕袅袅的炊烟,和鸣的鸡鹅都在与夕阳道别。
一对麻雀在屋檐下恩爱地梳理羽毛,它们把这个村庄的爱情传承。

微笑

黎明,太阳爬上来,村庄露出笑脸。
山微笑,水微笑,阿婆微笑,二毛微笑,看村庄的老黄狗也微笑。
早晨的太阳是一张微笑的脸。对着太阳,眯着眼微笑,是这个黎明这个村庄做出的唯一的表情。


异乡中秋月

今夜,赏月。月如镜,照亮回乡的路。月如盅,盛满思念的酒。月如睛,噙满秋天的水。月如钩,钓起思乡的愁。
今夜,品月。咬一口,嚼着月中的小麦,花生,大豆,芝麻,还有母亲和面时揉进去的笑容。
今夜,猜迷。猜出了唐诗,猜出了宋词,猜出了五谷丰登,猜不出你手中握住的月光。
今夜,他乡的月胖了,大了,明亮了。我的影子瘦了,小了,模糊了。再后来,不见了,融化了,融入异乡的月色。
今夜,我站在梦的这头,故乡的月就从梦的那头浮起。如玉盘,圆圆的,大大的,亮亮的。


     一张纸的孤独

    一张纸涂抹完后就开始孤独,那些字画成为疼痛的胸口。
    一张纸涂抹完后被画了押,生命告一段落,在厚厚的的卷宗(或书)里,只等待另一只手来开启。
    等待是漫长的。
    脚步走过又折回。
    卷宗终于一天被打开,翻动出心跳的声音,却又合上。
    一些兄弟姐妹被带走。书外多少风雨。
    夹在卷宗(或书)中的你,等待。
    枯黄从纸的边缘开始,向见不到光的内心漫延。
    先是容颜,接着是肉,骨和心。
    终变成一页枯黄的纸。
    一直于黑暗中等待,再没见过日月,日月却于身体里长出。


    装物的那些瓶子

    瓶子走出门。
    瓶子挤着瓶子。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或大或小,或立或卧,形态各异,姿态万千。琳琅满目的瓶子,有平平常常,有美得出奇,有奇得怪美。
    瓶子望着瓶子。有色彩艳丽,有素淡高雅,有朦胧深沉,有透明纯静,有阳春白雪,有下里巴人。
    瓶子装不下瓶子。胖瓶装不下瘦瓶,大瓶装不下小瓶。肚子大,瓶颈却小。
    瓶子碰到瓶子。晃一晃,找到平衡的点,安静了,各自回归原位。
    瓶子破了另一个瓶子。瓶子里的东西流出来,有油,有酒,有醋,有蜜,有水,有药,还有毒。


哑媳

富贵把一瓶酒倾倒进泥泞河,夕阳掉下来,醉一河水。
富贵倒酒的姿势像是倒空他自己。
天空微微倾斜,把白日缓缓地倒进黑夜。
夕阳落水时溅起水珠,溅成夜空的繁星。
富贵媳妇荷花捋捋垂下的头发,她喂人又喂牲口,喂了大又喂小。
这会儿,她将一盆 洗脚水泼出门外。浇灭了萤火虫打着的灯笼。
村口刘寡妇的小酒屋照例飘出酒香。
富贵望一眼里屋往脸上涂抹的荷花,望一眼窗外的月色。
床上娃咿呀咿呀叫,富贵心酸溜溜地窜。
那夜不该多吃几杯酒,叫那狗日的虎子偷食。
富贵猛吸两口烟,拿出藏在床下的斧子磨了又磨。每磨一下啐一把口水。
荷花听到动静小跑着出门,抱住富贵,轻抚他一条残腿。
繁星隐去了,月光柔情似水。
月色下,荷花不语,抱守她的荷塘。


季末,独钓一江秋

摘下果子,树,仿佛卸下担子。
绿似乎浓郁了一寸,霜却正悄悄爬上枝头。
儿子洞房花烛夜,父亲,母亲长长地舒一囗气,仿佛经历了漫长的跋涉,终于抵达终点。
白霜在这个时候悄然染了他们的双鬓。
脚下的藤向远方爬行,叶子稀疏,却把翠绿的头高高昂起。
请将脚步放轻再放轻,别踩痛她骄傲的孤独。

岐江垂钓,习惯一个人,立于季末,凭栏远眺。
彼岸千亩湿地,苍苍翠翠,时有水鸟进出。
黄昏时分,落日映照,但见彩霞与飞鸟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我将落日系于渔丝,抛入江水,波光粼粼,似有千鱼争食。

一笛长鸣,帆船过处,鱼沉江底。一丝凉意,生于江心。
收好鱼杆,背上鱼篓和鱼篓里半篓子光阴。
回望时,虹灯高亮,漫天星斗都落入一江秋水。
月光却爬上我的鬓角,果子正在枝头泛青。


母亲的目光

我是一缕叛逆的风,总想挣脱母亲的目光。
从母亲的身体出发,早早地挣扎出来。早早地学会行走。
母亲从一开始就读出了我的秉性,用目光牢牢地锁住我。

大地的怀抱远不及母亲的温暖,我却痴迷于它的辽阔,用脚步去丈量。
母亲用目光来追随,将我的足迹一一寻回。
一次又一次,母亲倚门遥望,我回家的方向。
我的影子从一个点开始,变大,直到占据母亲全部的视线。
更多的时候从母亲视野消失的是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母亲不怕黑,黑夜却让母亲忧郁。
每当夜深人静,独坐书房,关了灯,掩卷而思。一回头,母亲站在门外,望着我。
直到我把灯打开,把书房照亮,母亲才笑着离开。母亲说有光心里才亮堂。
那些柔软的光呀,多像母亲的目光。

母亲说,我是不足月出来的孩子,辩不清方向,得看住我,別走丢了。
这么多年来我从未逃脱过母亲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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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20 22:50:2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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