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
看外国文学史,常听闻有诗人疯癫自杀之事,但在中国,诗人自杀还是新文化运动以后的事,王国维,朱湘,后来年轻一代的顾成,海子之流。试问为何?答曰:诗人当不专业.其实把“诗人”当作一种职业全是一种愚蠢的做法,某人写几首公认的“好诗”,随后就象模象样的在各大报刊任大肆的发表作品,号称“诗人”。抑或是没出一年,出了几本诗集,虽没人看,但也起码在向外证明自己就是一个真的诗人。为了所谓艺术的超越,没日没夜的绞尽脑汁地“创作”,结果似乎并不服人,于是苦恼,郁闷,装出一副时刻为艺术深思的样子,最终以所谓艺术献身的名义自行了结。请问这种“献身”意义何在?是为了表达自己对艺术的忠贞吗?可恰恰相反,这样只会为艺术摸黑,“似乎艺术不可碰,沾了会丢命”。可有谁知道他们自行戮颈的真正目的呢?逃避?迷茫?才尽?疯子?狂徒?难道艺术的最高境界是获得自杀的勇气吗?这种逃不出自我束缚的人,我们可信几分?何必让自己不得开脱。在死之前,他们一定有什么话没有说出!
试看中国古代“诗人”中,有几个是专门写诗的?除了李贺因为过于用功而英年早夭外,其他诗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追求和工作愿望。要么当官,要么退隐,作诗只是在闲暇之余琢磨琢磨,作为爱好写几首,以寄心境,托志趣,表情思,达性情。作诗纯粹是副业,生活之附属品,即使杜甫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嚎言,可那也只不过是表其作起诗来的认真劲儿,而一首作完了,该讨官讨官,该逃亡逃亡,把自己的身份放在一个社会角色中来,而不是做一个诗人,艺术家。人一旦过分的强调自己的身份,在乎这身份便要出事,只有去了“诗人”的身份名号,用真的性情做事而后作诗,才能为经典的诞生提供契机!
其实生活中那来那么多的事情可以激发你的真的诗情呢?不要放个屁,睡一觉都要写成诗,那诗可就管的太宽了。这“诗人”也无非无聊之徒。且看李杜诗歌当中,多半为赠别(言)诗,因为那一刻人的心最富情感,一切思绪呼之欲出。信息不便,交通坎坷,人生多变,很难说此一别也许就成永别,所以别情是哪个时代最为重要的一种情感之一,也是最能激起能诗之人的真诚情感,写出来的自然流传千古,感动万世。
“诗人”,只能作为名誉而存在,我们说毛泽东是诗人,但他首先是一个政治家,他有自己的职业和人生追求,所以他是一个健康的人,也是一个成功的诗人。与古人一样,他把写诗当作养性修身,表其性情之物,没有吃饭养家糊口,名垂青史之念,所以他作诗之时,是一个“人”,而非“诗人”,豪情也罢,壮语也可,唯真性情出也。
作诗不比写小说、散文,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胡编乱造,结果这诗里只有作者自己的世界,漆黑一片,没有生活,这情感便失去依托,如何去感动别人。现代人的诗,读者大致只有四个:作者本人-----编辑------评论家(多半也是“拖”类)------朋友,之后便呆在书架上睡觉。
尽管我们曾为诗的出路找过很多的理由,但自己的原因也不是很少,而这自我的陶醉式的创作方式实在是不敢苟同。
这种作者专门写诗的方法大错,西洋的诟病在前,我们以徒效之,深以为好,结果问题百出,损兵折将不说,还近一百年了找不到出路,又迫于面子,不好作一“腐儒”。这是西方的怪病连同爱滋病毒一起窜进中国来的,害了中国百年诗坛,说来死人也算是小事。
所以,为除诟病,我们得重新让诗人“失业”,让他们回到妻儿的身边,回归到其他生活角色中来,做一名教师,做一个政治家,做一个丈夫,……让“诗人”——如果你终生都坚持做一个诗者——让“诗人”的名号成为你身后的一缕人人羡慕的光环,而非令人耻笑的癫人。
虽然我们主张艰守一个信念:一路走去就有可能收获尽头的辉煌,但是也有可能在逼入死胡同!诗者之路,尤为如此!
故此,诗人当不专业,专则狭隘,狭则窒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