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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白云卷卷

“垃圾派”诗歌划破了时代,意外蹿红,广为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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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3 11:12:32 | 显示全部楼层
4.抒情的下水道
       ——聊聊垃圾派的“向屎而生”   
                          


                              作者:太阳鸟


       “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我奉献屎”。波德莱尔在《恶之花》中将“腐尸”、“蛆虫”引入了人们的审美视野,自此之后,人们关于诗歌审美对象的要求似乎一降再降。国内的“下半身写作”将笔锋凝聚于人那隐蔽的尺寸之间,而段首的那句诗则断然跳进了下水道,仿佛那里隐藏着无尽的宝藏。将诗歌的抒情直接带入下水道,这是垃圾派的一大创举,垃圾派人如其名,他们的作品大多毫不忌讳地指涉人类的排泄物——屎、尿、精血无一漏网,叫人读来不觉喉咙一紧。

       关于垃圾派的家底,这里就不再细说了。不得不说的是,垃圾派中的确出现了许多有影响的诗人,成就高的当属徐乡愁。垃圾派的强势入境让当代中国的网络诗坛一时间波浪滔天,大家对垃圾派的褒贬也呈现出两极对立的局面。一种新生的文化现象必定有其深刻的经济、政治和社会背景,与其选择不顾一切的批判与打压,我更偏向于以一颗包容的心去审视。关于垃圾派,自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为最好。

      让我们再次回到篇首那首诗,诗歌的名字是《屎的奉献》,全诗内容如下:

《屎的奉献》

     徐乡愁

屎是米的尸体
尿是水的尸体
屁是屎和尿的气体
我们每年都要制造出

屎90公斤
尿2500泡
屁半个立方
另有眼屎鼻屎耳屎若干

庄稼一支花
全靠粪当家
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
我奉献屎

       2003.3.25.


       通读全诗我们会发现,整首《屎的奉献》起于“屎”并终于“屎”,诗人缘何如此推崇屎,也就是人们避之不及的垃圾呢?“人们吞食了物质以后会产生生活垃圾,语言被打磨无数次以后会产生文化垃圾,电脑使用久了也会产生信息垃圾。当人们在一味地追求精华追求崇高追求审美的时候,却严重地忽视了这样一个事实:世界原本就是一座巨大的垃圾场,人就是一个个精密的造粪机。垃圾派认为:一切思想的、主义的、官方的、体制的、传统的、文化的、知识的、道德的、伦理的、抒情的、象征的、下半身的、垮而不掉的东西或多或少都有些伪装的成分,只有垃圾才是世界的真实!”以上引自徐乡愁的宣言式文本——《中国出了个垃圾派》,从中我们不难看出,诗人把世界的真实归于垃圾的普遍性。这也就难怪他对“屎”如此看重。诗的第一段将人类新陈代谢的产物——屎、尿、屁直露地暴露在读者面前,我们无法相信这些不上台面的意象(虽然垃圾派在其宣言中一再否认意象意境的作用,我们还是不得不提。)怎么能够被诗人运用到自己的作品之中。可是诗人利用联想巧妙地将他们分别比作“米的尸体”、“水的尸体”,平日里毫无审美可言的排泄物在这里获得某种层面上的修饰,开始慢慢披上“美”的外衣。与此同时,诗人将人类一系列复杂的新陈代谢活动简化为米与屎、水与尿的转化,让人不禁感慨自我的动物性,同时也惊叹于诗人的智性。紧接着,诗人连用一组数据量化了上述的排泄物,使读者对人类动物性存在的感触进一步强化。末了,诗人笔锋一转,用一句农谚展开,开始强调人类排泄物的价值。在进行了大量的铺叙之后再肯定屎的价值,无疑给人一种真切、实在的感觉。同时,随着诗人对屎的价值判断的展开,我们也由刚开始的厌恶、漠视逐渐转向接受。至此,无审美可言的排泄物已经在诗人的包装之后呈现出审美的光芒。可是诗人并不满足于简单的判断,他用一句点睛之笔将全诗带入高潮——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我奉献屎。这一句像是匕首,以凌冽的刀锋直剖全诗的腔体,展现给人们血淋淋的事实——屎的价值自是不言而喻,可试问谁又会将它作为贡礼献出,这是在冒天下之大不韪。如果人们只是简单地不认可“献屎“这种行为也就罢了,可人们还偏偏要夺走屎的功劳——鲜花,为了谄媚的需要而粉饰自我,这一行为活脱脱展示出人性的虚伪与自私。正像徐乡愁所说的那样:在这个装逼的世界,堕落真好,崇高真累,我们宁愿去拣那掉在地上的脏兮兮的垃圾,宁愿蹲下身来甚至贴在地面上思考人生和世界。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个垃圾场,你想掩盖是掩盖不了的。我们就是要大搞诗坛的“脏”、“乱”、“差”,我们就是要把丑陋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们就是要把你身上的屎尿屁(包括我们自己的)抠出来挤出来暴一暴光。所以,诗人决定毫不修饰地献屎。如果将最后一句放到大的垃圾派诗歌运动中来看也是极具象征意味的,这既是在说“我”的狂放不羁,同时也意指垃圾派的不流俗,不低头。垃圾派以否定一切的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他们不合作、不唱赞歌;反文化、反对虚矫,试图以粗粝至简的语言对抗传统。作为一个先锋性质的文学流派,这些尝试无疑是值得肯定的,而对其价值的评判则更多地需要沉淀,我们总是在破坏中高歌,在毁灭中前进,这难道不应该成为我们抱有希望的理由吗?

                             2015-04-09

豆瓣小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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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3 11:13:28 | 显示全部楼层
5.《垃圾派运动》


                          作者:吴故(江苏)


       垃圾派诗歌,特别是诗人徐乡愁,是2011年伊始最大的发现。与虎哥有争论,是皮旦还是徐乡愁?这个我认为不是主要问题。但就我本人的感觉来讲,皮旦是个很好的诗人,但徐乡愁的诗歌让我感觉到力量,内心的锋芒,还有背后精神境界。就我本人来讲,是徐乡愁而不是别人。这是20年前接触诗歌以来,唯一的一次,我被诗歌重新点燃了内心的激情。

       垃圾派最大的特色我认为还是“黑色幽默”,似乎是从王小波那里来的。当然你可以推得更远,荒诞派等等。这需要考察,不能凭印象。但这不是我的主要任务。最大的任务,还是看看对自己有什么启发。自己能不能通过垃圾派诗歌以及徐乡愁,产生什么样的启发。

       语境是如何转变的?我们从小姐的概念的演变,大致可以理解语境的改变对于语义的影响。首先我们应该看到现象。比如小姐这个特殊的群体现象的产生,然后这个语境就变了。很多人不能理解垃圾派诗歌,和语境有着很大的关系。当一个词或者说概念,它的语境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之后,我们有时候思维习惯上一时还难以跟上。比如小姐,现在已经不能称一位美女为小姐了。我不知道是美女的悲哀,还是小姐这个词本身的悲哀。并且小姐这个词,已经被完全颠覆了。但是垃圾这个词,还是略有不同。垃圾是如何达到它在语义学上的颠覆的?这个很微妙。它首先必须有荒诞逻辑的背景,它首先必须达到“这个世界的逻辑是颠倒的”这样的一个判断前提。当崇高与谎言,道德与伪善,美丽与丑陋含混不清的时候,我们才能提升垃圾的地位。垃圾这个词,它也不可能被完全颠覆。垃圾派也没打算把垃圾提升,因为他们的口号就是崇低。他也不可能认同,这里面有一种耶酥献祭的意象。

       徐乡愁以及垃圾派,他不是一个启蒙的姿态,他把自己看成这个欲望时代的祭品。他是献祭的角色。他没办法启蒙,他不是“世人皆醉我独醒”这样的一个认识,在精神层面上,他对自己的认识和定位不是崇高,不是救世主。他的姿态也不是房龙那样的宽容。宽容本身,就是一个道德高姿态。正因为你比别人更加道德,所以你才宽容你认为比你道德低下的人。他不是这样的。他把自己放在道德的最低层面。“人是造粪机器”,“活着就是人类的帮凶”。这些话语里面,含有对人类全部文化的解构这样的含义在里面。他甚至也不是一种耶酥精神的简单复制,很难和十字架意象去完全重叠。这里我最初的理解,应该还是有很大的偏差。因为它有对人类全部文化的否定这个意图在里面。他用否定自己的方式,去否定这个世界。诗歌从英雄到浪漫的人,再到平庸的人,再到俗媚的人(下半身),这种解构在垃圾派看来,仍然是不彻底的。垃圾派对人是制造垃圾的机器,再到垃圾粪池都比人世干净,这里面也有一个认识的转变。所以徐乡愁的倒立,是个很绝妙的想法。我倒立,把天空踩在脚下。我跳进粪池,我用肛门呼吸。这个藏污纳垢的世界,这个人类欲望的试验田,这个居住在天上的上帝都要侧目的世界,无力的拯救的世界。假如一定是这样的话,那有谁能否认,粪池里或许还有新鲜空气呢?这个世界的堕落是因为人。所以活着就是人类的帮凶。这就好比你骂别人是垃圾,他会回骂你说,你连垃圾都不如,你这是在侮辱垃圾。因此这个解构已经把人解构到底了,把人类文化活动解构到底了。

文章来自吴故的个人空间:
http://www.211400.com/home.php?mod=space&uid=2690&do=blog&id=6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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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3 11:18:09 | 显示全部楼层
徐乡愁代表作品收集(6—10)


6.《屎的奉献》

            徐乡愁

屎是米的尸体
尿是水的尸体
屁是屎和尿的气体
我们每年都要制造出

屎90公斤
尿2500泡
屁半个立方
另有眼屎鼻屎耳屎若干

庄稼一支花
全靠粪当家
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
我奉献屎

           2003.3.25.


[张嘉谚]:

低诗歌写作对于一切粉饰、伪饰、装饰的诗写加以剥除、剔除和排除,在当今的网络诗场,的确开了新生面。试看以写《屎诗系列》感到痛快的徐乡愁的这一名篇——《屎的奉献》:这样的诗所表达的,是多惊人的真实!谁没有屎尿屁?谁没有眼屎鼻屎耳屎?然而这种真实是人皆清楚却又刻意加以隐瞒了的;是人人心照不宣却又避之唯恐不及的。独有诗人徐乡愁像那个喊出皇帝没穿衣服的孩子,他的话语是如此纯真而又多么切实。这里的情辞对应:“当家”与“奉献”;情象对应“花”与“屎”颇耐人玩味,其中就隐含着“真”与“假”的指涉:按理说,真正的当家者应当是低下的又脏又臭的“屎”人,可实际上,却被高高在上的有头有脸的“花”们当了家;虽然“奉献屎”的诗人对祖/国之爱才是最真诚最实在的,可却为世人所不齿!因为人们已经习惯了“用鲜花献给祖国”的浮华和虚荣!这就是现代人不断张扬的虚伪不过的真实--真实已被人类文明长期加以有意掩盖了!也许,这种掩盖“最初“有他的缘由。但是,越到后来,人类的“掩盖”终于发展成为一种裹挟着虚伪虚假虚饰到处横行的恶习!即对一切卑劣无耻的言说行为也加以肆无忌惮的粉刷包装,进行掩饰与粉饰!在这种时候,似乎只有话语斗士才拍案而起,勇于揭开麒麟皮下的马脚;只有先锋诗歌忍无可忍,直面斥控堂皇表象下的阴谋与罪恶。(摘自张嘉谚的《反饰论》2004.10.2.)  

[训练小猪天上飞]:
徐乡愁白描浮世如绘画风格。如诗中前面的自然之笔,文字晓畅,而偏多市井气,废话十足的行文。而最后两句对诗性发掘的深刻和行文的奇丽非同一般可比。顺便想到一件有趣的比喻,用这“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我奉献屎”两句放进现代经典诗歌里,便几乎是名句的感觉。行文立意的凿空而道,文字的硬,拗,锐,丽,也很有引经据典的意味。读徐乡愁的诗,你必须把自己的阅读趣味置于艾略特的荒野之上,验的是你的阅读趣味耐力和反思维的创造力,在这里你无所适从,面对的是一个世俗的人很难苟同的世界观,他的诗不仅是对体制化诗歌美学的挑战,也是对正人君子的道德感和意义系统的挑战。他将中国传统的意义系统全盘摧毁,没有长虹落日般的孤绝,也没有大漠云烟般的美丽,所表达的的不再是传统的意义和道德的的意义。而把摧毁僵硬死板的意义系统,把意义从单向度的死胡同里解放出来。回到原始的意义创造和宣泄的本真中去。这种意义是解构的也是建构的。这样的意义碎片飞扬,风起云涌,即使一闪既逝,也会震撼心灵石破天惊。(摘自训练小猪天上飞的文章:《柳岸花明处见奇丽》2004年6月10日)

[常言笑]:
这一类诗被定位为垃圾派,徐先生自然而然是“干将”,甚至有些人把徐乡愁与木子美,竹影青瞳相提并论。我想定位为垃圾派有一定的道理,诗歌总得有类别流派之分;与木子美,竹影青瞳并在一起比较也可以,但不能归为一类,不能说是炒作。调零的只是一朵花,不是整个春天,要饭的只是乞丐,不是千千万万的人民,以一种悲观的曲调吟诵人生是教人吃厌世嫉妒的毒药,但同样的是,粉饰太平,以华丽来掩盖伤疤就是教人永不停息的吸食海洛因,和平、友爱、秩序、和谐、富裕、繁荣,世界真的是如此美好么?既然有那么多歌功颂德的角号,为什么不可以接受低下、小市民的声音。歌舞升平只是一种表演,徐乡愁的诗就在这样一种需要优雅,需要兰花指的场合放了重重的响屁,引起骚动是必然的。(选自“蕲春论坛”2004-12-3)

[涂国文]:
排——无法通过香气来吸引眼球,于是便有人想到了以腥臭来勾引大众的鼻子,引起世人的注意。这一类人以诗人沈浩波、徐乡愁为代表。沈浩波主要表现为“排精”(前文已述,兹不赘言),而徐乡愁则更多地表现为“排便”,他所倡导的“垃圾派诗歌”,立志为祖国贡献垃圾和粪便,《人是造粪的机器》《屎的奉献》《我的垃圾人生》等诗歌便是他的代表作。(摘自涂国文的文章《1976—2006:中国文学的四季歌》 2007年元月7日夜于杭州)

[空谷瘸驹]:
中国诗坛自“盘峰论争”以后曾先后或几乎同时出现了两个颇受争议的所谓先锋诗群,一个是以沈浩波为代表的“下半身”,另一个是以徐乡愁为代表的“垃圾派”。这两大诗派的横蛮崛起,的确改变了先锋诗坛的格局,一时间追随者众,你要么是下半身的,要么是垃圾派的,或者混血为其中的杂交。“下半身”主要写性写身体,据说是追求生殖器的快感来反对上半身的权力话语,沈浩波无疑是其中最“下流”的诗人。而“垃圾派”主要写垃圾写屎,企图以自我亵渎的极端方式来反讽这个世界的伟大和崇高,徐乡愁便是其中最“恶心”的诗人。“下半身”与“垃圾派”本来应该携起手来联合主演一场轰轰烈烈的诗歌起义和网络暴动,但为了争夺诗坛的霸主地位,他们居然在网络上大打出手,口水四溅,砖头乱飞。说白了,他们是在较量谁比谁更下流,谁比谁更恶心,谁比谁更无耻,这俩派的泛滥,实际上又给不景气的中国诗坛,注入了一只毒剂。 (摘自空谷瘸驹的文章: 《对两首神性写作诗的欣赏、批判及其它》2008-11-09 )

[萧清]:
古人写性内容,含蓄、意味无穷,那一是得益于文言文这一书面语形式,二是当时的社会开放程度还没今天这么高,也没今天有这么好的言论自由(个别朝代除外),三是古人的确是在撰写的时候费尽了心思。新诗的言语直接源自我们生活中的口语,甚至是俚语。写得含蓄了点、实验了点、先锋了点你又说看不懂,写得直白了你又说低俗、恶心,实际上,诗人们都在不断探索,不停地努力,你说他们该怎么写?你写的话又能写出怎么样?“别人把鲜花奉献祖国/我奉献屎”,这是徐乡愁的名句。还是一种自我放纵、自甘堕落的“垃圾”状态,其本质还是“粪粪”,还是个体对社会、对祖国、对政治的消极反抗,你不去认真阅读,是发现不了的。(摘自萧清对《现代诗歌——文化沙漠中意淫的烟火》(作者:xumiaoyu)的跟贴文章 2009-05-17 22:45)

[殷学明]:
文学本身就是行为和过程,由本事迁移所引起的文学通变是文学的基本事实。文学这种矛盾运动贯 穿于文学发展的始终,完全可以解释我们当前的文学现象。当前日常生活审美化,文学由高雅走向世俗甚 至低俗。垃圾派诗人徐乡愁认为屎是诗歌的词根,他在《屎的奉献》中如是说:“别人都用鲜花献给祖国// 我奉献屎。”当前文学内部的矛盾激化已导致文学边界的消解,文学“是什么”成为“什么都是”。于此语境人 们惊呼“文学终结”“文学理论死了”。我们认为文学形态以及文学理论的终结是由两大历史渊源造成的:一是尼采的“上帝死了”重估一切价值思想渊源,二是黑格尔“精神运动”中艺术终结渊源。尼采颠覆理性,还原人的感性存在,这种颠覆和解构一直延续至今。黑格尔的精神运动设定文学艺术从象征型(物质压倒精神)到古典型(物质平和精神)再到浪漫型(精神压倒物质)必然终结,当下文学艺术以及人类自身活在类象的符号之中,现实的真实性被抽离,人们以假为真。于此思潮反本事应时必然会将文学推向死亡的边缘。早在19世纪20年代黑格尔就无奈地抛出艺术终结论。 1917年杜尚以《泉》为名将自己的小便器视为艺术作品展览;1964年艺术家安迪?沃霍尔把和包装消费品一模一样的盒子展出……波普艺术、观念艺术充斥着原有的艺术观念,美成为滥用。丹托继黑格尔之后于1984年再次引燃艺术终结之火。(中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Vol.17 No.3 2011 年6 月, 作者简介:殷学明(1976— ),男,山东曲阜人,聊城大学文学院讲师,山东师范大学博士)

[张嘉谚]:
肉体化使诗歌向人的下体靠拢,将以往视为下流与丑陋的一面,转变为堂而皇之的形象与行为:人的下体,主要指肚子、生殖器等部位,过去有碍观瞻,而今在低诗歌运动中是放纵狂欢了:低诗歌的肉体化写作是那么奔放不羁,它主要表现在排泄意象与生殖形象的书写上。这同样表现的是人类生存与生活状态之“生”与“死”正反同体的两极。人之下体部位以肚子和生殖器为中心,它容纳放开口腹之乐纵饮狂吞,并在饕餮享欲中消化并排泄;它以做爱、交媾等放纵情欲为能事,这看起来是消耗散与毁灭,但它对生命的怀孕与生育又只能通过下体部位;它的排泄之物又成为大地播种与新生的依据。诗人徐乡愁在其垃圾诗《屎的奉献》中,对此有精到的感发——(作品略)这真是话丑理正!这首诗里面包含着许多耐人寻味的意蕴:1)屎尿屁是人的另一种本质,另一面真相。如今已被垃圾诗人逮个正着;2)“庄稼一支花,全靠粪当家”,表明“花的崇高”根本离不开“屎的崇低”;3)道破了“屎”与“花”之间相互转化的最深刻的辨证法则;4)说到“奉献”,在实质上,“屎”与“花”的价值是等同的。5)在形而上的虚无背景上,“崇高”与“崇低”,“审美”与“审丑”,“屎”与“花”等等,都是自然现象,统归大道。它们之间的区别是“无”,不过是一回事。(摘自张嘉谚的文章:《垃圾诗的创作方法----- 粗陋玩世主义》初稿于2004年9月19日在〖垃圾运动〗发表. )

[屈铁钢]:
徐乡愁先生把庄子"道在屎溺"发挥到极致。也真佩服这位仁兄能把诗得如此臭浊,如此下贱,真可说举世罕有!他关于大便洋洋洒洒的诗,其通俗流畅远远甚过北岛等人的晦涩诗。但遗憾的是这种颓废荒涎玩世不恭的诗歌探索,对于诗歌审美情趣是一种伤害,是对世间美好的事物污辱与亵渎。(摘自屈铁钢的文章《论诗的哲学思辨》2013-01-31)

[许晓鸣]:
最近,鉴于流派网开辟了探索诗版块,一时间,群英聚会,屎诗频出。令人大跌眼镜。也看了一些文人对垃圾诗的评价,充满谀词,颠倒黑白。甚至有不少诗界大佬,对垃圾诗也是赞赏有加。上网写诗交流学习,本来图的是一种心情,可是,满荧屏都是屎呀操逼呀,我都怀疑是上错了文学网站。可能是病毒入侵,进入了屎屁专页。也许我们真的是被传统思想洗脑了,我们追求崇高,我们追求健康,我们追求人间真善美,我们鞭挞假恶丑。探索诗开辟的初衷是为了鼓励新锐对诗意的开拓性探究。“探索无疑是更可贵的创新。与一般意义的创新相比,探索对既有诗性与规范不仅仅是延伸,而且或有颠覆。先锋常常孤独地进入不毛之地,凶险叵测;实验难免是处遭遇不测,几多失败;另类则可能令人瞠目结舌,招致掣肘甚或围攻。然而——只要对诗心存敬畏,就能够义无反顾!只要为诗孜孜以求,就大可无怨无悔!只要从诗性原点出发,就足以令人肃然起敬!” (摘自许晓鸣的文章:《徐乡愁的垃圾屎诗与流派诗人的折节》 2014-10-2)

[野影]:
垃圾派批我们不知诗为何物?是不是有点抬高自己。鲁迅曾说“多做些事实,少谈些主义”,撇开其他不谈,我只想问:其一、诗歌需不需要审美?其二、为了所谓的诗歌理想,是否可以碰触道德的底线?其三、什么叫不登大雅之堂,难道你们不懂?外国的诗歌发展了几千年,为诗歌殉道者更是不乏其人。兰波一生最好的诗在十七八岁之前就写完了,也没见写出一句泼妇骂街式的脏话。普希金为俄罗斯的文学之父,也没有将粪便提上餐桌。鲁迅曾批评女师大学潮中那些政客时说他们“能使粪便增光、蛆虫成圣”。没想到之前“政客”实践了的,在近一个世纪后的今天竟有所谓的“诗人”竟然如此下作,进行实践的有滋有味,作为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作为任何一个不随便侮辱我们中国诗歌的“诗人”,请将你们的粪便带回去吧,等慢慢发酵之后,或许能发出些许微弱的光,也不枉顶着“诗人”的帽子在人世空走了一遭。垃圾派没有任何出路,因为真正杀人放火,投机倒把、十恶不赦、坏事做绝的人是不读诗歌的,(当然,垃圾派如果有朝一日”蛆虫成圣“了,也有可能为他们增长气焰)。正因为他们的行为没有底线,才会做出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即使这个社会再怎么不公平,再怎么有诸多虚伪,再怎么无知的不可救药,我们都应该心存希望,并且为之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反之,仅仅因为垃圾派的“诗人”觉得自己没有希望了,觉得这个世界肮脏不堪了,索性将自己的粪便也染上自以为悲壮的色彩,自暴自弃,自甘堕落,然后变得自以为是,那是没有用的。我就针对“垃圾派行为准则”说几句话:   (回《先用"垃圾派行为准则"给魰贝许晓鸣宛易小生等人上一堂垃圾美学课》一文 2014年10月2日凌晨4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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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3 11:21:39 | 显示全部楼层
7.《崇高真累》

             徐乡愁

东方黑,太阳坏
中国出了个垃圾派
你黑我比你还要黑
你坏我比你还要坏

生为垃圾人
死为垃圾鬼
我是垃圾派
垃圾派是我

在这个装逼的世界里
堕落真好,崇高真累
黑也派坏也派
垃圾,派更派

我是彻底的垃圾派
垃圾派就是彻底的我
要想我退出垃圾派
除非我退出我

           2003.6.3.


[老象]:
对于诗歌的独特悟性,使徐乡愁常常以一种反向思维的诗写给诗坛带来惊异,显出其穿透表皮生活的深刻洞视!徐乡愁最为发力的诗写,是以一种非暴力不合作理念贯透其中的“屎系列”和“人渣系列”,这也可以说是垃圾派的高峰写作,其中《你们把我干掉算了》《菜园小记》《我的垃圾人生》等诗堪称垃圾派经典。单凭这样的诗句——东方黑,太阳坏 /中国出了个垃圾派 /你黑我比你还要黑 /你坏我比你还要坏//生为垃圾人/死为垃圾鬼/我是垃圾派/垃圾派是我……我是彻底的垃圾派 /垃圾派就是彻底的我 /要想我退出垃圾派 /除非我退出我 ——《崇高真累》。徐乡愁似乎已成垃圾派的代名词。(摘自老象的文章:《在崇低、放浪的旗帜下——略论中国垃圾派》2004年3月25日,30日略改)

[胡铁炉]:
在垃圾派中,具有代表性的诗人有:徐乡愁、小月亮,皮旦、杨春光、凡斯、典裘沽酒等。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徐乡愁,如其代表作:东方黑,太阳坏 / 中国出了个垃圾派/ 你黑我比你还要黑  /你坏我比你还要坏 / 在这个装逼的世界里 / 堕落真好,  崇高真累  /黑也派坏也派  /垃圾,派更派 / 我是彻底的垃圾派 / 垃圾派就是彻底的我 / 要想我退出垃圾派 / 除非我退出我 ——《崇高真累》。再如:《拉屎是一种享受》:……纵观以上这些垃圾派文本,基本体现了垃圾派的精神取向和艺术风格。其以粗俗、明朗的语言对现实进行无情辛辣的讽刺。从形式上对抗虚伪的“崇高派”和“学院派”,从内容上对抗现实的黑暗与丑恶。可以说,其形式风格是崇低的,而精神却依然是“崇高”,这与某些主流诗派完全相左。  (摘自胡铁炉的文章:《我诗歌中的“垃圾”部份》 2006-04)

[李华妹]:
比之梨花体,更有甚者当数垃圾派的诗歌,或直接宣泄原欲,或粗野的谩骂,完全把诗歌当作一个发泄生存郁闷情绪的垃圾场,恶毒、下流、无耻的言语横行当道,诗歌变得面目全非,不再是审美而是审丑的文学类别。“东方黑,太阳坏/中国出了个垃圾派/你黑我比你还要黑/你坏我比你还要坏/生为垃圾人/死为垃圾鬼/我是垃圾派”(徐乡愁《崇高真累》),如果说乡愁诗在诗人余光中的笔下还是有淡淡忧愁美的咏叹调的话,到了垃圾派诗人笔下,传统早已被颠覆,传统的精神家园早已废弃荒芜,在这里,没有崇高,没有关怀,有的只是聒噪无聊的叫嚣。在这个浮躁的商品社会,这个精神虚空的年代,诗人早已失去了心灵领地,诗歌也早已不再灵性。(摘自李华妹的文章:《亚细亚风情里的边地歌吟——简评舟歌“平原”系列诗歌》,作者系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现当代文学专业08级硕士研究生 2009-05-04 15:27:07)

[李霞]:

徐乡愁不仅是垃圾派的标志性诗人,也是21世纪初网络怂恿的为数不多的几个汉语诗歌英雄之一。徐乡愁写出了“东方黑,太阳坏”的新发现,也写出了“活着就是人类的帮凶”的新活法。“东方红,太阳升”或“东方黑,太阳落”,一般人看了可能无所谓,因为这是大实话呀,可是中国人看了就不同,尤其是后一句,在文革时期要掉人头的。说“东方黑,太阳坏”就是罪大恶极,有可能被千刀万剐。徐乡愁在诗歌《崇高真累》中写道:“东方黑,太阳坏/中国出了个垃圾派/你黑我比你还要黑/你坏我比你还要坏”。这首诗就这一节就够了,其他已成了多余,这是垃圾派用诗写的宣言。对21世纪来说,中国人的时代感从来没有这么强烈,难怪徐乡愁能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摘自李霞文章:《徐乡愁咋成了人类的帮凶》2005年9月2日)

[外山]:
诗歌论坛选稿的时候,是否可以设置成游客状态,随机产生一个数字代号,等编辑确实了入选稿件,作者最后才署名呢?可不可行我不知道,但不失这一种相对公平、公正的方法。相信诗歌的弹性会显现出来,本可以上的,沉了下去,本来沉底的,却浮出水面。(或许又有人要拍砖了吧。TNND,这回是一块大石头!对不起,最近两天看了几首“下半身”和“垃圾派”,因心藏大恶,且一夜未宿,制造了臭死人的垃圾语言,抱歉!诗歌应该选择快或慢之类,就不想说了,让诗歌回到平民大众的身边,让他人评价诗歌吧。一百年或者一千年后,所谓的经典也许会腐烂,自然有人会记得“成熟的梨花体”、或者“垃圾派”、“下半身写作”、或者“先锋诗”、“朦胧派”……中的经典:真正的经典,或者搞笑的经典,或者肉欲的经典。诗人的一生,只需要一首经典,不承认也罢,反正我已经记住了“东方黑,太阳坏/中国出了个垃圾派”。  (摘自外山的文章:《一派胡言——诗歌趋向大众》2010/05/08)

[外山]:
接触徐乡愁的诗,也就是近两天的事。给我什么感觉?第一、笑,捧腹大笑。第二、骂,他妈的真牛。第三、痛,痛快的同时,痛心疾首。“下半身写作”的诗涉及中国第二禁区“性”,“垃圾派”的诗涉及第一禁区“政治”,而且是赤裸裸地痛骂。诗中的“太阳”无须解释,即使小学学历,也知道此太阳非彼太阳,“太阳”这一形象,总是高高在上的。毫无疑问,作者胆大包天,却有大智。……个人陋见:“垃圾派”诗歌,文字上是以“垃圾”的形式呈现的。《崇高真累》一诗很有乐感,现代诗歌不注重押韵,但是押韵更利于朗诵。“东方黑,太阳坏/中国出了个垃圾派”一句,如果你读给别人听,或许他人会笑、会骂,但至少让人记忆深刻。流行歌曲的流行,最大的优势在于适合传唱,唐诗宋词至少在当时广为流行,而现代诗歌为什么只能半死不活呢?在一个趋炎附势的时代,“垃圾派”的勇气和胆识,以及某些更深层的问题,难道我们都忽视了吗?建议:千万别在吃饭或饭后2小时以内读“垃圾派”的诗歌。不知道中国下一个让诗坛震惊的派别叫什么,该写什么?两大禁区的写作都已闻名,是不是该恶搞名人了,先从已故者开刀,写得差不多了,再写活着的吧。最好大众都知道“诗歌死了”,最终总有人会让诗歌复活的。(摘自外山的文章:《诗歌界“三大”奇人——不知道诸位对赵丽华,沈浩波,徐乡愁三人怎么看?》2010/05/07)

[混蛋]:
咱这一节就评评现在的垃圾派,这派里的小崽子咱不理他们,只说掌门人徐乡愁拉的。……如果有人不嫌臭,不带着有色眼镜去看他的诗,不知道是否能看出我所能看出的东西。咱看到一个农民没钱买化肥的哭泣,看到官员的饕餮,徐乡愁的感同身受和无奈的嘲弄;当所有人都向祖国献花时他献屎,花要种出来才能献吧?……特别是他的垃圾人生和崇高真累,真是说出了我的心里话,当代,很多人往上爬不再是追求一个崇高的理想或目标,徐乡愁清醒的看到这一点并且逆反着很多人崇高之下丑陋的私心搞出这样的两首,虽然那种破罐子破摔不值得提倡,但至少比很多虚伪的人要好。……看徐乡愁的博客,一年多没更新了,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过自己的垃圾人生了,总之我相信他对底层别人的苦能感同身受,或者是被人骂怕了,不愿意再上网跑诗人圈子里去搅和,看他照片,一文弱书生像,如果有俺混蛋这种流氓劲,也不至于躲起来。这小子,屎人喊你大哥呢,如果没死就冒个泡,死了就给我托个梦,去给你收尸!(摘自混蛋的文章:《昏评现在的垃圾派、下半身派诗歌(续2)》2009-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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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3 11:58:29 | 显示全部楼层
8.《走咱们坐牢去》  

                徐乡愁

我实在是
活得有些不耐烦了
好想堂堂正正地
坐一回牢
好想明明白白地
被人民法院
剥夺政治权利
最好终身

于是我故意去
践踏农民的庄稼
求他们
把我告到官府
可这年头
粮食值不了几个钱
悲苦的农民
理都不理我

接着我又去砸
商店的橱窗
你使劲砸吧
开发商兴奋地说
反正本店是
拆迁单位
我们正愁找不到
强拆的人手

最后我只有去抢
警察的钱包
好让警察同志
直接来抓我
我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结果警察被吓得
拔根葱就跑
我调头去倒追

看来我这辈子
是没有机会坐牢了
那我就去睡牢
一头睡到牢房的外面
让牢房
反过来坐我
并把自己
大义凛然地坐穿

      2004.1.10.


[刘幼民]:   

徐乡愁是垃圾派的教父,也就是垃圾派的样板楼了。他的形象如何,中国垃圾派的形象就应当如何了。学生高不过先生,这是耶稣的看法。……我们可以继续看看徐乡愁是怎么崇低、向下通过“丑化”自己,在垃圾场中为自己竭力开拓出了一方言论自由的空间的。不得不佩服徐乡愁的智慧和他极为娴熟、高明的驾驭语言的能力。……只要真正了解我们的现实,没有把屁股坐在统治者发给的板凳上,就必然会赞赏徐乡愁惊人的幽默才能,“这年头粮食值不了几个钱”,“警察们反倒被吓得拔腿就跑”都是有现实根据的艺术描述,不过他把黑暗的、令人不爽的东西,变成了十足的笑料,而最后收尾的诗句“让牢房反过来坐我/并把自己一点一点地坐穿”是在何敬平烈士诗歌基础上的再加工,把人对牢房的克服,倒置为牢房对人的灵与肉的磨折最终达到了极致。好的诗歌说的简单点,就是能够叫人心跳,叫人与作者的感情发生了互动的诗歌。《走咱们坐牢去》应该就属于这一类诗歌。 (摘自刘幼民的文章:《在垃圾派中发现幽默》 2013-02-28)

[龟蛇二将]:
此人是垃圾派的宗师。跟仓央嘉措、纳兰容若、徐志摩这些不同。不过很有意思,摘录两首供大家读读:《我的黑眼睛》(徐乡愁),《走咱们坐牢去》(徐乡愁)。  韩寒不过是模仿钱钟书大师,但是水平差距太远。徐乡愁跟韩寒不同,徐的更像是鲁迅式的钱钟书,黑色幽默里面糅合了呐喊和竭斯底里的无奈。(摘自龟蛇二将发表于“从化论坛 ― 从化活动 ―从化书友会 ”的帖子《介绍徐乡愁》2014-1-7 00:2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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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3 12:06:58 | 显示全部楼层
9.《在院墙的里面》

               徐乡愁

院墙的里面是单位
单位的里面是房子
房子的里面是人
每一个人都穿着衣服
衣服的里面是肚皮
肚皮的里面是肠子
肠子的里面是屎

         2003.3.23.


[老象]:
再看著名垃圾诗人徐乡愁的名诗《在院墙的里面》:院墙的里面是单位/ 单位的里面是房子/ 房子的里面是人/ 每一个人都穿着衣服/ 衣服的里面是肚皮/ 肚皮的里面是肠子/ 肠子的里面是屎。直可谓是刀刀进逼,层层撕剥,直到本相毕现,原来如此!——真正的垃圾写作高手笔下的屎尿屁之“真象”,就是由此而来。试问其他写作剥取存在本质,会如此干净利落么? (摘自老象的文章:《“撕剥”与“镜照”》)   

[白鸦]:
日前读到垃圾派主将徐乡愁的一首《在院墙的里面》,乍一看让人一楞,细一品却有说不出的别扭。对“人与世界”不负责任的简化。如果不谈垃圾派,不大量阅读徐乡愁的诗歌作品,我们可能非常欣赏这首有冲击力度的诗,它有新的审视视角,诗意的口语化协作也呈现出作者的才气,也带来不错的阅读互动。但是,这种新的视角,以及它和口语所带来的力度,最终在“缺乏包容性的垃圾派整体创作框架”内将自己束缚了。甚至可以说,垃圾派缺乏包容性的整体创作框架,使得这首优秀的作品会因为得到好评而受牵连。这是一首好诗,但它牺牲了。(摘自白鸦的文章《一首好诗是这样牺牲的——读徐乡愁“在院墙的里面”》2006/02/20)   

[孙家勋]:
他写的《屎系列》也堪称垃圾代表。这家伙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说是诗艺精湛,叙述风格原先是缓慢的,如一个人在黄昏里行走(许三观卖血那段),加入垃圾以后,明显就失去了原先的冷静,而有嚎叫的些须成分。(摘自孙家勋的文章:《孙家勋剥垃圾派的皮》2005-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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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3 12:08:02 | 显示全部楼层
10.《滥竽充数》

               徐乡愁

古时候有个人叫南郭先生
他根本不会吹竽
(现在叫不学无术)
却在严肃的宫廷里混饭
后来,事情露了馅
成为人们饭后茶余的笑料
成为老师教育我们的反面教材
没想到若干年后
中国又出了一个南郭先生
那就是我
有一回我们单位举行合唱比赛
就是很多人同唱一首歌
当人们怀着饱满的热情
引吭高歌的时候
我老是记不住
那些激动人心的歌词

             2002.4.


[老象]:
“装傻”的话语,是以自个儿冒傻气的语气出口言说,表现的却是一种故说憨话的机智反讽。徐乡愁在《滥竽充数》里自讽式的装傻,对主流意识与主流庆典仪式的消解是致命的一击。徐乡愁生活的社会,是一个流行“合唱”而扼杀“独唱”的社会,是一个泯灭彩色而平涂单色的时代。这样的社会与时代,不惜泯灭个性而要求秩序的整齐划一!当我们读到“我老是记不住 /那些激动人心的歌词”这一冒傻气的诗句时,是否突然觉得,一股强烈的反讽之气,扑面而起?而主流之声“引吭高歌”的虚饰油彩,则倏然剥落无遗?!(摘自老象的文章:《“装傻”与“俗化”》)

[李乐]:
在垃圾派的口号下也是有着多种创作的,各个诗人的风格都不一样。但最能代表“垃圾”这个词的字面意思的是徐乡愁的创作。陈兄觉得XX的作品只是黑色幽默。是什么不要紧,只看作品的好坏就是。我以前写过两段文字,合起来算是《垃圾派精神草描》,贴在底下看一下吧。陈兄对文学某些方面的成见太深,不肯理解任何越轨。你文中一些地方我有意见,一会慢慢答复吧。先看下我对垃圾派精神的理解。 (摘自李乐的文章:《回羽扇伦巾几句》2005年10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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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3 12:11:21 | 显示全部楼层
徐乡愁诗歌批评收集(6—10)


6.《徐乡愁:一把解构的刀子》


                        作者:赵思运


       一边读徐乡愁的诗,一边听崔健的歌《象是一把刀子》。慢慢地,慢慢地,我就感觉到徐乡愁的诗歌就象崔健手中的吉他,刀子一样锐利地插在中国这片土地上!他的诗歌也象一把刀子斩钉截铁地对虚伪的东西进行了毫不留情的解构!

  徐乡愁的诗歌作品,我觉得已经有一个相对稳定的风格了:反讽与解构。看题目就明白了:《铁杵终于磨成了针》、《练习为人民服务》、《做一颗永不生锈的螺丝钉》、《人是造粪的机器》、《滥竽充数》、《五好家庭评定标准》、《解放》、《盲人摸象》、《狐狸的尾巴总会露出来》、《迎接新世纪的第一缕阳光》、《中国,我的钥匙也丢了》、《太阳为什么总是从东方升起来》等等,诗集几乎全部是对成语、典故、革命口号、俗语、名诗的解构,从当下的日常话语到宏大的正直历史话语。所以他的解构要比一般的诗人来得更集中、更丰富而且更有力度,经常有极端的冲击力,可谓触目惊心!正象他自己说的:“不解构不解恨!”

    人们对于解构的本义的理解,争议极大。一般都往往理解为颠覆、打破。“解”到底是颠覆、打破呢,还是拆解、还原呢?关于解构,我有一个不太恰当的比方。史蒂文森有一首诗《放在田纳西州的坛子》。假如我们把“坛子”比喻为解构的对象,面对这个坛子,我们的态度是什么呢?是打破它呢,还是通过一种有效的方法理解它的结构、拆开它的结构,看看它的真正面目、看它是好的还是坏的呢?我理解的解构是拆解并还原事物本身的面目。那么,面对解构的对象,我们就不能以“无”去颠覆,而应当以“有”——即一种根据-——去解构。所以,这也是对对象拆解还原后对它本相的把握,至于怎么把握在于诗人自己独特的理解和视角了。以此理解的话,我特别欣赏这几首诗:《狐狸的尾巴总会露出来》、《中国,我的钥匙也丢了》、《我倒立》等等。如《我倒立》:

当我倒立的时候
我就用头走路
用脚思想
用下半身吹口哨
用肛门呼吸
我看见人都往低处走
水都往高处流
天空被我们踩在脚下了
飞机起飞或发射人造卫星
就像扔石头一样容易

我发现人们总是先结婚后恋爱
先罚款后随地吐痰
先受到表扬再去救落水儿童
先壮烈牺牲再被追认为党员
或者获荣五一劳动奖章
先写好回忆录
然后再去参加革命工作
先对干部进行严肃的批评教育
再去大搞贪污腐化
就像先射精后插入一样
先实现共产主义再建设社会主义

我还看见主人给保姆倒茶
富人向穷人乞讨
上级给下级递烟
雷锋同志向我们学习
还看见局长给司机开车
当官儿的给老百姓送礼
且对前来视察工作的群众
夹道欢迎
从此以后人民可以当家作主
并打着国家的旗号
骑在公仆的头上作威作福


       这些诗歌不再是单纯的“破”,而是以一种人文关怀即“有”也就是说以一种依据去破。我们发现,徐乡愁所解构的对象大多是在价值上为空的东西,用鲁迅的话说就是,“把无价值的东西撕破给人看”,因而这种价值证伪就显示出一种喜剧风格,从而构成整体基调。

     徐乡愁进行解构的手段主要是反讽。但是反讽并不是简单的反对。它是一种智性的东西。智慧总是与心性、人性相连,与灵魂的顿悟相连。反讽也不是讽刺。反讽与讽刺的区别在于,讽刺过于强调诗人主观性的强行进入,出现霸权式话语,经常会破坏诗歌自身的特质,而反讽是诗歌文本自身蕴涵的一种反抗力,不是诗人强加的。他是智慧本身的力量,它的力量强大、尖锐而且自然不做作。他的《铁杵终于磨成了针》这首诗巧就巧在让故事自身自我解构,让一个古老的故事在复制中膨胀,在膨胀中破裂。自身的逆转非常自然,反讽的效果很好。

       徐乡愁往往以一种非常个性化的话语方式把极具中国特色的话语解构并且转化为陌生化语言。他在诗观《后叙述诗歌纲领》里说的“往往以毒攻毒,将错就错,敢说敢做,敢于嘲笑人性的弱点和丑陋”的力度决定了他的诗歌语言之“粗”。何谓“粗”? 就是粗砺,老辣,一针见血!用他的话说:“只有粗,才有摩擦力,才有快感!”徐乡愁特别讲究情趣:“拖沓的叙述到处布满了象征和隐喻,这大大延缓了我们抵达诗歌的时间。后叙述不求余音饶梁,回味无穷,但求直来直去妙趣横生。”很多人都很喜欢他的那首《菜园小记》:

春天来了
萝卜也成熟了
菜农们便把它收起来
拿到市上去出售
只留下
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坑
被萝卜插入过


       简直过目不忘。它不是在对对象的反讽中显示它的意蕴,而是自身呈示出一个独立自足的意蕴充盈的“场”。它不是伟大的具有重大思想性的作品,但是是非常好的作品。

       不过,读徐乡愁的诗,我有一种不满足感,就是他的风格还不够丰富,有点单调。记得格式曾经说过,一个人过早地形成风格未必是好事,容易束缚自己。在一次谈话中,徐乡愁说:“我觉得要破坏的东西太多了,一切既定的文明和秩序”、“甚至诗歌本身”都应该解构。我非常理解他对于那些价值为空的丑陋事相的愤激,正是这种愤激导致了他激烈的反讽行动。我觉得对待文明与秩序,应该有更为清晰的具体内涵,我们所构想的诗歌,以什么作为解构的武器,也需要考虑,把眼光放长一点。如果要想成为一个卓越的诗人,太泛的反对并一定是好事。徐乡愁对于第三代诗人的消解倾向过于认同,在造就他的同时也造成了他的一定程度的片面。

       虽然徐乡愁对于解构与重建的关系的认识非常辩证:“我认为解就是破坏,构就是建设。” “当然不但要解构,更要建构,建立一种新的秩序,这才是我的真正目的。”但是,我发现他建构方面的内容还是单薄了一点。也就是说,他的精神世界的厚度与重量都尚未非常充分地显现出来。不过,从他对解构手法的理解来看,他已经超越了一般人理解的单纯的破坏。

       在中国当下诗坛上,徐乡愁的逆向思维卓然一帜,打上了鲜明的“徐氏”印记。其风格是独特的“这一个”。 如《解手》:

就是把揣在衣兜里的手
解脱出来。把忙于数钱的手
解脱出来。把写抒情诗的手
解脱出来。把给上级递烟的手
解脱出来。把高举旗帜的手
解脱出来。把热烈鼓掌的手
解脱出来

把举手表决的手解脱出来
把举手选举的手解脱出来
把举手宣誓的手解脱出来
把举手投降的手解脱出来

       他还有很多非常精彩的作品,比如《我的垃圾人生》、《把太阳还原成恒星》、《听陕北民歌》等,由于种种众所周知的原因,此著中不加评述。

       徐乡愁是垃圾派中的一员。在这里,我论述的徐乡愁 ,仅仅是一个诗人徐乡愁,而与他所属的流派无关。关于垃圾派,需要以后专文论述。

                         2003.12.初稿, 2005年改定

赵思运专栏:
http://www.poemlife.com/revshow-34073-1336.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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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3 12:13:40 | 显示全部楼层
7.《在垃圾派中发现幽默》


                             作者:刘幼民


       接触到垃圾派是爱好诗歌造成的缘分,没有这个爱好,一说到垃圾,自然的反应当然是避之唯恐不及。可是,有了爱好诗歌这一层关系,做到有诗无类,到垃圾场中转转,找一找,搜一搜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很好理解了。

       先是在网上读到徐乡愁的诗歌《走咱们坐牢去》,通俗化的言词,没有一句有诗意,但是读了下去,却感到心在不停的跳。

    “我实在是 / 活得有些不耐烦了 / 好想堂堂正正地 / 坐一回牢 /好想明明白白地 / 被人民法院 / 剥夺政治权利 / 最好终身 ”

       这个开头实实在在的很垃圾,有哪一个正常人会有“活得不耐烦了”,就想“堂堂正正地坐一回牢”的诉求呢?坐牢不是好事情,即便是在国民党统治时期,何敬平烈士有过“要把牢底坐穿”的诗句,可是它的前提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而是为了追求真理,“ 为了免除下一代的苦难。”正所谓“诗言志”,是有志者的心声。

       徐乡愁是垃圾派的教父,也就是垃圾派的样板楼了。他的形象如何,中国垃圾派的形象就应当如何了。学生高不过先生,这是耶稣的看法。

       垃圾派有“崇低、向下,非灵、非肉;离合、反常,无体、无用;粗糙、放浪,方死、方生”的原则性规定,徐乡愁做出解释说:“自1949年以来,中国的诗歌长期沦为政治的附庸,沦为阶级斗争和为政治服务的工具,唯独不能说人话,说真话,更谈不上丁点艺术。但1976年后中国诗坛经过‘朦胧诗’和‘第三代’和‘民间写作’几代诗人的努力,经历过很多的风险(被谩骂,被批判,被通缉、检讨,自杀、流亡、甚至坐牢),中国诗歌终于挣脱了体制的束缚,走上了艺术发展的正常道路,让诗歌回到了诗歌本身。当今的‘垃圾派’‘下半身’‘梨花体’就是沿着先锋诗歌的精神继续向前探索。‘垃圾派’‘下半身’‘梨花体’表面上‘肮脏龌龊下流’,背后却藏有很干净的东西,这是那些只唱赞歌、唱红歌的体制诗人永远无法理解的。所以我们一直认为,只有低俗才能救诗歌。”徐乡愁的解释其实是把垃圾倾倒在了“只唱赞歌、唱红歌的体制诗人”的头上,垃圾派成为了清洁垃圾的环卫工人了。

       清楚了徐乡愁的大立场之后,徐乡愁所说的“我实在是活得不耐烦了”就成为了一种对现实的揭露,不唱赞歌、不唱红歌的体制外诗人,为了他们不合作,爱批评,常揭露的坚持,在执政者眼里,口里,意识里,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还会是什么呢?徐乡愁与何敬平烈士的区别,大概仅在于前者把追求真理,免除下一代的苦难的高尚行为有意的崇低、向下“丑化”为垃圾,借以开拓自己的言论自由空间。而后者没有崇低、向下丑化自己高尚行为的必要,因为事实上,在国民党统治时期,言论自由的空间明显优于新中国后的60年。

       我们可以继续看看徐乡愁是怎么崇低、向下通过“丑化”自己,在垃圾场中为自己竭力开拓出了一方言论自由的空间的。不得不佩服徐乡愁的智慧和他极为娴熟、高明的驾驭语言的能力。

    “于是我故意去 / 践踏农民的庄稼 / 求他们 / 把我告到官府 / 可这年头 / 粮食值不了几个钱 / 悲苦的农民 / 理都不理我 // 接着我又去砸 / 商店的橱窗 / 你使劲砸吧 / 开发商兴奋地说 / 反正本店是 / 拆迁单位 / 我们正愁找不到 拆的人手 // 最后我只有去抢 / 警察的钱包 / 好让警察同志 /直接来抓我 /我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 结果警察被吓得 /拔根葱就跑 / 我调头去倒追 // 看来我这辈子 / 是没有机会坐牢了 / 那我就去睡牢 / 一头睡到牢房的外面 / 让牢房 / 反过来坐我 / 并把自己 / 大义凛然地坐穿 ”

       只要真正了解我们的现实,没有把屁股坐在统治者发给的板凳上,就必然会赞赏徐乡愁惊人的幽默才能,“这年头粮食值不了几个钱”,“警察们反倒被吓得拔腿就跑”都是有现实根据的艺术描述,不过他把黑暗的、令人不爽的东西,变成了十足的笑料,而最后收尾的诗句“让牢房反过来坐我/并把自己一点一点地坐穿”是在何敬平烈士诗歌基础上的再加工,把人对牢房的克服,倒置为牢房对人的灵与肉的磨折最终达到了极致。

       好的诗歌说的简单点,就是能够叫人心跳,叫人与作者的感情发生了互动的诗歌。《走咱们坐牢去》应该就属于这一类诗歌。

                                       2013-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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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4-3 12:15:11 | 显示全部楼层
8.《当代讽刺诗的天才——评读徐乡愁一首诗作》


                                   作者: 看山望水


       中国诗歌历来有批判现实主义的深厚传统。纵览古今诗歌,中国诗歌大体上有三类:批判现实主义的入世、山水释道的出世和生活流的在世。从《诗经》的“风”以来,批判现实主义就成为中国诗歌的坚硬内核,无论屈原、李白、杜甫还是出世的陶渊明,其优秀诗作中大都有现实批判的成分,且成为重量所在。现实批判从历史和社会角度看,都有其重要的合理性,乃至在我们这样苦难深重的国家,优秀的作品回避现实不但困难,还令人诟病;应该说,是历史和现实将诗人置于这样的话语场中,他们必然要做出回应。

       徐乡愁无疑是其中最优秀的一位,当代出类拔萃的讽刺诗天才。我欣赏徐乡愁的诗胆,诗心,诗才。有此三者,方可为文中勇士,方可为当世立言,方可承担诗艺术的高迈。在当下众多现实批判诗写作中几乎无人望其背顶,堪称讽刺诗大家。下面就其《狐狸的尾巴总会露出来》试做赏析,供诗友们观赏学习。

         《狐狸的尾巴总会露出来》(徐乡愁)

      俗话说
      狐狸的尾巴总会露出来
      但必须要满足三个条件
      第一:狐狸必须有尾巴
      第二:狐狸必须是作了坏事
      第三:狐狸必须悄悄地
      把尾巴藏起来
      前两个条件容易满足
      现在难就难在所有的狐狸
      都喜欢把尾巴露出来
      我们无法弄清
      到底是那一只偷吃了生产队的羊


       这是一首翻案诗。翻案诗一般由习见、常理的审视入手,去反思、纠正、批驳,以做出更为恰切的阐释。徐乡愁的许多优秀诗作都在试图剥离话语的蒙蔽性,从而揭示真相。从语言学角度看,语言结构反映了思维结构,心理结构,甚至社会结构。徐乡愁(还有严力)敏锐地解剖关键词,如同外科手术般切开了特定言语下的麻木和诡诈,剥去了皇帝的新衣和鬼魅的画皮。这也是徐乡愁诗歌艺术的重要特征。

       本诗先把一句俗话放在手术台上置于无影灯下。第一句“俗话说”,单独成句的意义,在于作者正是竖起了一个靶子,找准了一个对象,即这句俗话的蒙蔽性,诗人想阐述确证其在当下某种语场中的不准确性。“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这句老话体现了一种常见心态,邪恶遭到正义审判的必然性依赖于其自身的缺漏和失误。这里诗人非常警觉地查知了情况有变,老看法老经验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诗人为什么提示的三种情况,非常有意味。——也只有徐乡愁这样的手笔,才可以将“第一,第二,第三”这种公文化八股文写在诗中,成为饶有趣味戏拟,嘲弄,影射。

       1、狐狸必须有尾巴。这句话有趣之处在于,狐狸作为人的隐喻,人是没尾巴的;人比狐狸更精明,更善于伪装隐藏。照着这句俗话去按图索骥,去等人去露出狐狸尾巴,有些幼稚,比如失败。

       2、狐狸必须作了坏事。这句更让我们惊诧,原来还没做坏事的狐狸是难于发现的。

       3、狐狸必须要藏起尾巴,不然就无需发现。这句话和下面的现实语境中的真实描述,几乎让这句俗语陷于瘫痪,非常不可靠,甚至显得荒谬。至此,翻案已经彻底完成——由此可见这句老话非常成问题。显然这里诗人意有所指。

       下面的情况非常令人震惊,所有的狐狸都露出尾巴来了,招摇过市。诗人在这里陷入了困境,就是说,如果按照固有的经验和老方法已经难于找出那只狐狸。在这里出现了悖论话语结构,狐狸尾巴不是都露出来了么,为什么反而无法找出呢。诗人故作疑虑的佯谬话语和神情,显然是有深意的。找不出偷羊那只,在于所有狐狸都露出尾巴了,他们都是偷,且不仅仅偷的是羊,他们都摇着偷窃者的尾巴,单单凭其尾巴已经难以分清某一个。事实上,他们是类的存在。

       “生产队”一词在此成就了一个借代,“羊”指代公共资源和财产。

       这首小诗深刻地揭示了“生产队到现在”公权之害的严重,国之大痛。徐乡愁的诗大气也体现在忧国忧民的诗心上,胆气也体现在直面现实担当上,才气也体现在剖析之笔的力度上。这也让他在垃圾派和口语诗的浅白无力的情绪化写作中卓然出众,也是单纯玩弄修辞的写作不可同日而语的。

                                        2013-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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