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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堂玉帝金口玉言,良家姑娘雕花绣朵,能工巧匠雕龙画凤,我是很难雕金琢玉的。当我开始这零敲碎打的文字时,还在疑问着耽心着它有没有意义。因为,我知道文中主人翁的好多心事都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模糊而远去而淡忘了,留着的几点难以抹去的痕迹难以消失的火花……于是用这残缺不全的文字记录(而且很多处还是文中主人翁日记里的原版)以交流亲爱的朋友。所云不是我的危言耸听道听途说瞎编乱造东拉西扯,实然是文中主人翁的耳闻目睹亲身经历,心灵真诚的坦露和直白。至于亲爱的朋友有那笑之、戏之、疑之、骂之,讽之一类事,至于语是否如叶如花,为诗为画,辞是否达情达意,旨深旨远,声是否和乐和谱,高昂高吭,给人以雅俗共赏,给人以生存的信心和希望,勇气和力量……我也不顾忌了。花本身不知道,美不美是看花人的事情。厨师炒菜,香与不香任食客的评说,如果厨师对食客说:“不香?那么你来做”——这样的厨师就该打问号而下课了。
妻在屋外叫我,亲爱的,我马上就回来。……啊!原来是学校两位老师在窗下骂架:一个指脚挖爪骂政治流氓,一个叉腰跺脚骂势利泼皮,一个拍掌拍腿骂浅溥之徒,一个口吐飞沫骂无知鼠辈……什么趋炎附势、舔富欺贫,什么善弄阴险、落井下石,什么自私自傲、嫉妒成性,什么从恶欺善、笑人齿缺,什么排挤同行、贬辱对手,什么以邻为壑、不择手段,什么貌合神离、冷酷无情,什么金钱至上、惟利是图,什么攀龙附凤、追名逐利……可谓尖酸刻薄,实在入骨三分,让人刻骨铭心,这真是高雅的骂法,因为“妈妈娘娘”都离得远远的。人们喜欢骂来骂去,就让他骂去吧。骂也许是生存艺术的精彩一笔。我原以为教师是“圣人”,教坛是净土,现在才知道不多几个教育者是古代的花枕头——外面绣花香,里面草谷糠,是令人惊讶,作呕的匆匆过客,他们言行相背,斯文扫,“师表”荡然无存,是以“文明”掩饰着的卑劣的魂灵,是“假作真时真也假,真作假时假也真”的高手……有时对他们的总编取桃色艳事之类言行抱以哈哈大笑,他们还以为是贪他们的口福,不时反唇相加好色之徒类美名。冠冕堂皇着美德的高标,是少人情味而伴着华丽语言的伪善家,是喜欢嚼舌头搬弄是非而又清高自我瞧不起普通人的呼唤且自诩文明的高级“文盲”,自己是至高无上的天地的主宰,学生和家长是被蒙骗被玩弄的鱼肉。有时,不,经常他们会脱去遮羞布,俨然无赖下流,趣味低级,混同市井中地痞之庸,狡顽之徒,是不顾自己也不顾他人做人的自尊与尊严的,干出好些有背人性灭了天良的事,更有甚者丧失理智,不分清红皂白善恶忠奸,便打骂双出——对此,目不忍睹,耳不忍闻,让人伤心落泪,虽“辱骂与恫吓决不是战斗”,必要时骂也不错,打也不错,发泄一下愤懑、宣泄一下情绪,比积郁舒畅得多。不外乎骂的结果是仇家,打的结果是冤家——果真如达尔文“同类竞争尤为惨烈”之说?伟乎?高贵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