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歌声，散文诗小说第三部（连载）】谁在身边？

杨雨田

荷语 发表于 2013-9-23 07:49
已经是第三部了，羡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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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雨田

大家下午好！

杨雨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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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文说到，已婚男女在处理男女相互间关系上的底线。要补充的是，女人可以爬墙，但得考虑对方女人的感受，要不然，对方女人吃醋起来，一阵乱刀砍杀过来，那红杏的枝尖就可能被劈掉；男人也可以爬墙，但要考虑对方男人的感受，要不然，对方男人吃醋起来，那结果会是怎么样？或者，对方是个烈性的女子，当心，那耳光“啪”的一声扇在红杏枝头上。所以，忠厚些好，本分点好。什么男儿不尖（聪明）不赌，女人不尖（灵慧）不嫖”——这话在很大层面上是错误的。谁见过赌哥，所谓赌豪赌圣发家致富最终有个好昌达的？谁见过嫖妇于家庭会带来什么富裕和吉祥？说“茶花女”是嫖妇，我不知道，说安东尼娅是嫖妇，我也不知道，说《复活》中的女主角，苔丝姑娘是嫖妇，我更不知道……据说，他们有着真正的爱情，是不是社会糜烂的牺牲品？
    不久前我去到某县的一个小镇，从街头到街尾，好些人在门前围着八仙桌（现在好多不用了）打麻将，出长牌……让人遗憾着摇头，几分叹息叹惋。真是悠闲的无所事事的打发无聊的时光么？据我所知，几许家庭赌的债台高筑，赌的卖掉房产，赌的妻儿子散，赌的一无所有，赌的进了囚笼，赌的丢了性命……人们做事情，敢赌是一种精神，敢赌是一种勇气，问题在于怎么个赌法，赌什么？美国一位将军就说过，他们喜欢下赌注，所以他们喜欢冒险，喜欢穷兵黩武，喜欢把炮舰开进别人的家门口……
    幸好，侄子他不赌不嫖，亲朋好友在一起，娱乐娱乐；和女人在一起，无非没有罪恶感的没有邪意的说说笑谈罢了，是背虎形的不超出原则的餐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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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这个东西，奇妙的很。就我们中国老祖宗造出的“ 愛 （爱）”字而言，那是三只手围绕着一颗心在转，在互相抓取：两只手在家里——肯定寓意着夫妻双双执子之手，与子皆老；一只手在家外——那肯定寓意着第三者插足。我们的老祖宗早就知道在婚姻家庭的里外男女间关于爱的纠葛——不过也早就告诫她的子孙，那一只手始终是被拒绝在家外的，家里的唯有夫妻的手，或者家里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然老祖宗们似乎早就知道“三角恋爱”这个东西——知道爱的纠葛往往发生在“三角”上——不过，最终认可拒接第三只手于家外，夫妻间紧握着双手在家里抓捧着那颗“心”。——这是中国古人理性而伟大的对于爱的认知。多少人不懂得爱的本意，爱的精髓，所以苟合而出了乱子。这其间也告诉我们，爱——两个人在家里紧握双手捧着“心”，轻悄悄的没有声音，只有脉搏的跳动于相溶，是外人无从介入和知晓的秘密静谧；与此同时，不要忘记还有一只手在家外蠢蠢欲动的时时准备破门而入。另则，当屋内的双方巫山云雨鱼水交欢的时候，怎么不想到屋外一双手的颤抖的等待，也许是自己爱人的等待——这让我们不得不认真思考——谁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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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没有和媳妇在一起了；侄子当然地要去寻见妻子。
    养鸡场就在当地的一个乡的一个山湾里，很僻静的，很幽静的。四周的山，山上的林子，环境很安详。侄子他怀着一丝忐忑的心，也很精神男儿气派的悄声来到养鸡场。有鸡的气味从高高的院墙以及铁皮围栏间飘进鼻孔。他揪了揪鼻子，迈步进了厂房。……终于的确见着了妻子。双方一见面，冷媳妇先是一惊，然后愣住随即漠然着神情。
   “你就在这里不是？还以为你去了深圳……怎么不讲一声呢？”
   “……”
   “这么近，也不回家看看孩子……妈累死了。”
   “你回去吧，我找到钱就回来。”
   “不做了嘛，这里能找好大个钱……”
   “呃，小冷，到添饲料的时间了……”一个穿着皮衣带着黑色眼镜的叫道。
   “我上班去了。”
   看着冷媳妇冷漠的没有热情激情。侄子他的像全身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这哪里是先前的媳妇？这那里是夫妻见面时的情景？不说是吃顿饭，起码也应该飞个笑脸或者一个眼神什么的，怎么就像一个陌路人的相逢各走各的去？起码要问及孩子的情况吧。他心里不痛快，不悦，纠结，心里打鼓，但冷媳妇已抽身离去。他似乎觉得不便打搅那正在上班，也似乎找不到要细说些什么。他怏怏不乐的离开了养鸡场，他顿时感觉到一种真正的孤独在身体内蔓延。他胡乱地想，麻将桌上人们叫喊着捉鸡抓鸡翻鸡，而且有人说什么进鸡圈，鸡婆，搞鸡……鸡他妈的是什么玩意儿……还以为去……偏偏要进养鸡场，臭气熏人……他似乎感觉到一丝的不安，似乎觉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伤害，有一种莫名的恼怒潜滋暗长，但又觉得自己无所适从无能为力，在鸡场里话语多了，恐怕丢了媳妇的面子，也影响自己作为男人的形象，看那位穿皮衣戴黑色眼镜的是老板？是工头？一看就是一个装模作样装腔作势的社会混混，以为黑帮老大的盛气凌人气势逼人……
    ——这种人，别看一丝高贵的华丽，好端端的戴着黑色眼睛干什么？防臭？防腐？脱开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怕他什么？都是些声厉内荏，很少有正经货，只要你把目光聚焦在他的眼镜上，挺起你的胸膛迎上去，他的眼睛就会躲闪……皮包里有钱？钱，算什么东西！千栋高楼夜来不过八尺床，万倾良田食来不过三餐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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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母眼中，儿子天高是棵豆芽菜。还是母亲关心。
   “儿子，怎么样？”
   “妈，她上班很忙……”
   “说上话没有？不回来看看孩子？”
   “她还想不挂牵家里……”
   “儿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哟？”
   “……该不会吧？”
   “不会？……抽个空你再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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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子总不回家，总不念及家里，这算那回事儿？侄子在理解中心生了好些疑惑与忧伤。没有了笑声，没有了歌声，默默地在别人的屋檐下打工探究那关于菜油坊的事儿。
    一个清晨，他已经早在那养鸡场的大院里了。他分明看见自己的妻子从那个屋子里出来，发乱还很精神的惬意，没有憔悴与忧伤……随即出来的是那个穿皮衣戴黑色眼睛的家伙……
    ——这情景，侄子分明看在眼睛，一种羞辱在他心中如把汽油倒在火力“腾”的一声燃烧起来。他本想几个箭步冲上去……但他呆若木鸡……泪水“唰”一下涌了出来，抽身飞出了养鸡场……
    妻子经不住诱惑，经不住别人的死缠烂打，出轨了，这能怪别人么？只能怪自己妻子的不尊不贞。真跳将上去……你有什么理由和根据在人家的地盘上撒野？一人难挡二手，别人措辞你大清早来在人家所谓企业捣乱打架生事；况且又没有证据现场，谁来作证？那不是吃不完兜着走？也许被场方揍了一顿皮开入绽累累伤痕，岂不是枉然吃亏？都说好汉不吃眼前亏，罢了罢了。假如，真不是想象的那么一回事儿，岂不是自家抓屎擦脸，坏了妻子的清白也坏了自己的名声也坏了家族的声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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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侄子不得不把所见到的情况向父母一一细说。
   “操他妈！儿子，去跟我搞死那私儿！”
   “狗东西子呢！这样做，老子的杀猪刀要吃肉！儿子，带我去……”
    侄子闷着没有说话，他咬牙切齿，拳手在怀里紧紧地攥着。他思索许久。
   “妈，爸，这件事情我想了一下，就凭着我们父子去人家地盘，吃亏的是我们。她真干出那种出格的事情，我是不会要了的，就是打光棍也不需要这样的女人。如果要了，一辈子都扫我的面子，都丢我们家的面子，一辈子我都抬不起头，一辈子都有人说我的闲话，我们何苦要一个丢面子的人呢？不过是这杀父夺妻之恨，这嫖妻辱尊之恨，这口气实在是难以吞忍，不教训一下，难解我的义愤填膺。爸，我看这样，捉奸捉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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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明星稀的夜晚。姐夫召集族下一群男人，在午夜十分，悄悄摸进了养鸡场，包围了侄子所见情景的宿舍。——一切像一场特殊战斗的那样精心安排和设计。没有一丝风声，没有一丝气息，人不知鬼不觉。他们完成了设定。侄子用手电筒往窗你照射，果然不是假设的情景，确然是在私合：一对赤裸的男女搂在床上……冲锋！——门被一脚踹开，捉奸在床……皮衣黑眼睛被打的口吐鲜血，跪地求饶……得饶人处且饶人；饶人不是痴汉，痴汉不会饶人，事情过了头就适得其反，当适可而止。……惊动了身边的人们，都纷纷起来开门看稀奇，冷媳妇被侄子叫骂着“烂皮鞋”扇了几个耳光卷缩在一角，用衣服遮住还能看见的赤裸，而跪地求饶的孽障直击就是一条赤裸着的瑟瑟发抖的可怜虫，在场的男女默不作声的惊呆的诧异，有人说：“天！怎么能干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好没有修养和道德！”
    ……一行人扬长而去。背后院坝里传来冷媳妇“爸！我错了——”“孩子他爸，我错了——”的喊声，剩下是声嘶力竭的哭声……

心蝶

O(∩_∩)O哈！ 雨田的作品什么也有了 佳节快乐啊 出去玩了{:soso_e181:}

杨雨田

心蝶 发表于 2013-10-7 11:49
O(∩_∩)O哈！ 雨田的作品什么也有了 佳节快乐啊 出去玩了

谢谢！{:soso_e163:}{:soso_e160:}{:soso_e181:}

袁玉梅

有时间好好来赏读，雨田的诗，有味道，与从不同

杨雨田

袁玉梅 发表于 2013-10-7 17:43
有时间好好来赏读，雨田的诗，有味道，与从不同

谢谢！{:soso_e163:}{:soso_e160:}{:soso_e181:}

杨雨田

                                                     29
    写着这些零敲碎打的文字，这些支离破碎的词句，不知合不合符朋友的口味，能不能扣响朋友的心扉，我是忐忑不安惴惴不安忧心忡忡忧心重重。因为关于欣赏，涉及的东西实在太多，我这东西有没有欣赏价值，我是有些质疑的。欣赏就需要美学；美学又要求审美。我的一点审美意识审美思想审美学问是那样的肤浅，那样的不值得一提。什么荒诞虚无意识流蒙太奇，什么浪漫现实豪放婉约，什么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我是知之甚少，什么文学的欣赏性娱乐性消遣性，什么党性人民性民族性，也似乎在不求甚解中模模糊糊……但我还是希望我这拉拉杂杂的东西，能诉说些什么，至少是我情感认知的些许宣泄吧？人是需要宣泄的，不宣泄闷在心里，也许久了就会忧郁。然则，我的宣泄应该是我心声的吐露。心声要如琴声。也许文学就是一种宣泄？一种对世事的解释？一种对生命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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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的确是美妙的。文学是关于爱的哲学。想必爱的内容很宽泛。爱情叫爱，孙中山先生倡导的博爱算不算爱情的范畴？母爱叫爱，那么母爱在一个层面上叫不叫爱情？保家卫国生死沙场，那种爱难道不叫爱情？爱情就非得指关于在那女之间确立婚姻的准备？那我们朋友之间的爱属不属于爱情？爱必然有情，无情何谈爱？所以，爱情爱情，即有爱有情——如此说来，人间处处当爱情；天下人事总关情。但人们还是把爱情局限在没有结婚男女之间的相互依恋。婚姻了呢？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以为事实上婚姻是爱情的继续……
    看来，侄子的爱情并没有得到延续，或说延续的半途而废——谁之过？当然是当事人自己。我们的社会提供以奋斗圆梦的自由，但不提供一个人对于婚姻对于家庭背叛的自由；背叛了就应该有相应下场的惩罚——道德的惩罚，精神的惩罚，可能情况下免不了肉体的惩罚，不过，关于这样的惩罚，似乎双刃剑，当事人多方都是不愿意看到的，多方都可能煎熬在痛苦中——不过是看谁更能够高扬起生命存在的旗帜。谁知过？当然是金钱，侄子由于贫困，或者说贫穷，或者说没有他人富裕，正在拼搏的走向富裕，于是媳妇投降了，在困境面前低头了，撒手了，泄气了，放弃了，熬不住了，于是抛弃了爱情信仰，舍弃了自我尊严与忠贞，背叛了曾经追求的最爱——她的后来会怎么样呢？真找到了属于自己真正的幸福与快乐？真正地穿金戴银在冠冕堂皇灯火辉煌蓬荜生辉的楼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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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也是必然的结果。工头皮衣黑色眼睛被老板解雇了，因为没有道德，影响了场子的形象与声誉，视为流氓和无赖辞退撵了出去。原本想依靠而获得真正幸福生活的冷媳妇，因为黑眼镜丢脸的离去，自己也没脸留下来，据说双双去后，由于经济的不顺当，没多久就分手的各走一方。以后她嫁到了一个很为偏远偏僻的山野，听说人家有钱，但却因为有前科，出现了家庭暴力，受不了，离婚，无果后又远嫁外省一个笔者也不知道的地方去了；一说没有出嫁，只是打工旅居在外省。据说她很想念侄子，时常独自掩面啼哭至撕心裂肺，很是悲伤痛苦，多次托人传话希望侄子接纳她，可侄子哪里还有心思和好呢！如果见面，不怨恨能打声招呼就是对人本有的尊重了，那种对于精神的打击以及带给心灵的创伤是轻易能够承受和愈合的么？抱母鸡不抱，截断脚杆也不抱；捆绑不成夫妻；强扭的瓜不甜……那圣洁的土地已经玷污，那是能轻易洗刷得干净的么？
    记得《傻儿师长》说，还是原配搭子好啊！又云曰，结发夫妻情义长，糟糠之妻不可忘；童子夫妻百年好，患难夫妻福绵香。……想起这些，侄子心境是忧伤的，神情是憔悴的，抱着孩子泪水是潸然的，当然，也勤勉奋斗没有倒下的。在岁月的流逝中，终于一个名叫银兰的女子看上了他，且来在他的家里就不愿离去，看人才，有几分颜色，也于是在干柴烈火中结婚了。侄子那漂泊漂浮游离的心暂时又安静了下来，得到了相应的满足与慰籍。都说爱情这个东西——千个万个不及第一个，可在侄子的生命中，那第一个就偏偏背离了他，他也只好遗忘第一个，将眼下的第二个女人搂在怀里。——我庆幸他有着这样的桃花运，我不希望他打光棍的可怜，有没有第一个女人好？像不像第一个女人一样的品行？那就看走下去的路了……

杨雨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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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坐在春天夜晚的灯下，静静地敲响心思里的字迹。我知道小城安静了，于是关注我的小人物的命运，底层小人物的命运。据说焦裕禄喜欢关注，孔繁森喜欢关注，雷锋当然是关注的了，在风烟滚滚来天半的战场，在冲锋中就都是小人物端着闪着寒光的刺刀……
    谁在我的身边？人如是，是爱人，是孩子，是父母，是亲朋好友？是同事，是同行，是同乡，是陌路相逢？是牌友，是文友，是棋友，是鸡鸣狗盗？……
    谁在我的身边？家如是，是友邻，是善邻，是睦邻，是为壑以邻？是以邻为善，以邻为伴？是挖邻墙角，让邻落难难堪？……聪明的孟母，三迁于学宫之畔。家居美景常怀，邻人不改其恶，穷也迁搬。……
    谁在我的身边？国如是，是友邦，是良殿，是诚庙，是虎狼社稷？是魔鬼宗祠？……
    人如是，自强。家如是，自强。国如是，自强。自强需要吐故纳新，需要借鉴。自强需要自尊，自尊需要自爱。不爱自己，何以爱他人？自爱需要自重，看轻自己何以负重？负重需要忍耐，需要坚韧，需要顽强，需要忍辱，需要在苦难中能承受煎熬，所谓任重道远……当然，人类进步了，所以有了科学，于是需要科学发展。爱情是人世间最为美好的事物，像科学一样美好，像绿水青山一样美好。爱情有没有讲究科学？（笑）英雄救美，很科学；众人哄抬撮合，很科学；坚守爱的底线，很科学；耐得住爱的寂寞，很科学……本能的存在，是客观，但本能驱使下的行为，就不一定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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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言：认识你自己。对于人，这话很科学。要不会有医学如解剖学，智慧之学，心理学，弗洛伊德，周公解梦之类？侄子是标准的中国人，是很忠厚的。忠厚是一种性格，也是一种品质。忠厚不是傻子；傻子并不老实。忠厚会招来无情的践踏，像《苦菜花》里的“苦菜花”，但忠厚终成正果。中国几千年来绵延不断的文明给与了证明。侄子没有真正认识到自己的价值，认识到是他去了省城——
    镇上的油坊老板因为他是技术员，叫他押车油去省城，结果她被省城的一家油坊老板看中了，出了高薪聘请他当技术指导，当然不是像好些高管那吓人的工钱，一个月薪，好些打工人一年还不一定与之相比。看见有这样开好工资的机会与差事，何乐而不为呢？于是他辞去了在镇上的工作，去了省城。
    家里的银兰媳妇，从此也就独守空房。那冷媳妇留下的孩子，就跟着了奶奶——面对侄子的实际情况，姐姐这个当母亲的，就只好这样帮上一把了。叫那银兰媳妇带？一是她不愿意，她怕麻烦，一是她本来和孩子就没有任何感情，虽然感情可以培养，但作为一个应该说就是陌生人而言，那感情的培养要到什么时候？一是银兰媳妇是后娘，姐姐对之很不放心的，都说“下过雨的太阳，晒（赛）过了后娘的心肠”，恐怕是比不上《双城恋爱》中的刘一蓓的——那种为人当后娘的少有……
    这银兰媳妇好看不好吃。一天足不出户，以为名人的深居简出，实则是不会生产，不会生计，不会生活，起码那懒惰有很大的成分。但去她家里，只要有，装烟倒茶还是很殷勤客气的。——这样，的确于一个家庭有个屁用。无非是一个花瓶罢了。做什么姐姐要亲自上门安排和指教；姐夫对之简直是没有好个好脸色，背地下总说：“这娃儿，又上当了……”确然，年纪轻轻，又不是老人，整天待在家里，不思考干活，不思考怎样料理一个家庭，怎样去发家致富，坐等男人把钱寄在手里……这像什么话，成什么事儿？……这样的孤僻在家里，不和家里人交往，不和寨邻交往，那种寂寞是想见的……侄儿所寄来的钱是很有限的，因为，他要立起他的事业，他不得不省吃俭用，一分钱掰开做两分钱用，于是，银兰媳妇不可能有大手大脚的钱花，也一定生活的很拮据。
   大概生活的寂寞与生活经济的拮据。银兰媳妇熬不住了。终于在几个月内，主动向侄子提出分手。——那时，她似乎没有忧伤，到有几分忧郁；也许，她本身就有忧郁症的可能，要不，就是孤僻症，或许，就是她装的行骗——看见没有希望，家徒四壁的一无所有……干脆一走了之。听说她有男人，听说而已，几许人都没有亲见。不管怎么说，银兰媳妇走了，没带走什么——又听说她走以后，一直独处的没有嫁人；但她的确有个孩子……
    至于银兰媳妇的离去，侄子似乎无所谓，简直不像冷媳妇出走了问题时的八级地震……大概是因为银兰媳妇的表现的确让他失望，他没有挽留的意愿；也许他早就想丢了去，想不到银兰媳妇却自我跳了出来，这岂不正中下怀？顺水推舟了去，去的原远原好，免得看见的烦心……已经经历了爱情风雨的他，一面是对爱情的珍惜，一面却是对爱情的淡然；珍惜的是他需要有个完整的家庭，淡然的是相对于他女人还都是那么一回事儿，关了灯的肌肤之亲没有什么不同。所以，也就不屑一顾，也就处之漠然处之泰然，像没有那么一回事儿的继续他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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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家是个好人家。他们家族大，当地的望族大姓。就凭那龙洞水的长流，那长流边的大坝良田，是很多女人愿意嫁往的地方，特别是那些更为偏僻更为山赶十里路上少人烟的女子。不过是侄子有了两次婚姻，恐怕要找青头（没有结过婚）的姑娘很难，过婚亲（结过婚了）的 ——有没有？都是个未知数，也许就是光棍一生的了。在狂飙突进的时代里，很多姑娘都出门打工去了，那些没有出去打工的小伙子，想要在当地找个媳妇，都是比登天还难难以实现的事情。何况你个结过两次婚的男人？侄子没有像第一次婚变那么的沉重，其时，反倒如释负重，精神面貌抖了起来，一种男儿雄风存在依然——我知道他对于爱情的追求没有死心，没有灰心，对于事业的追求似乎已渐进希望的光芒，要不，他不会那么一笑了之，了之一笑，居然那次和我这个当舅舅的谈天说地，喝了八两酒没有醉意的眉飞色舞，而或吟起了徐志摩的“不带一片云彩”…… 好像这个摩诗人成了他的偶像似的……人们论闪婚，我说吃亏的是女人，想不到侄子他真的闪婚了，是不是裸婚？——只要感情在，哪怕吃酸菜，酸菜其实很香很下饭？虽然一无所有，但一张白纸好画最新最美的图画 ，只要双方支撑，便也雄起，白手可以兴家，可以打天下。吃草根啃树皮翻雪山过草地的红军都能够打出天下，和平年代的青年人还打不出天下么？但物质决定意识，没有一定的物质基础，那“裸婚”不也虚无缥缈，若双方经不住“裸”的煎熬，其必然是“裸”了去的。——这就要看一种关于对婚姻家庭的认知和境界了……

杨雨田

希望朋友们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