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散歌·散文诗体小说（连载）】雨过青山

杨雨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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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老师是一个有孩子的母亲。但她依旧没失去一个青春女人的风采，那嘴角边的酒窝里荡漾着许多诱惑力。
      我们学校小——一个民办乡村学校，三四个班级，百把人。就因为班级多，又唯独只有我们两人，课程负担很重。
      我家离学校30来分钟路程，为了有利于工作，父亲硬把我撵进了学校。
      ——于是有了我和艾老师的双影。
     亲爱的，男女相处，久而久之，大概其间有一种微妙而特殊而自然的东西吧？有时，艾老师不免取笑我几句，还讲上一些关于男女间的轶闻趣事戏弄我，记得有天，我们一同吃饭，她津津乐道地讲道：
      很久很久以前，一个男青年去到他的未婚家里，一连十多天，姑娘都在厢楼上不下来。他多么想和姑娘相见。这天，姑娘的父母们都出门去了。青年心生一计，将一破絮放在里屋的火盆中。顿时被烧的布味四处飘溢……终于飘进了厢房里姑娘的鼻孔。姑娘非常机警，心里大惊：“是不是家里着火了？”便飞速地跑下厢房，直奔里屋。他们相会了……
       ——进道这里，艾老师打住话语，狡洁的一笑，接着，放下碗筷，抱起床上的孩子，当着我的面，坐在床沿上，高高地掀开衣服，把白胖水嫩的乳峰全盘托出，用手扶着，然后慢慢将峰顶塞进孩子的嘴里......
      先前，我对她的这类所作所为是毫不在意的，只是事后，我这个18岁的小伙子，不知怎么便产生一种莫名的遐想……
      “无酒不成礼义，无色路上人稀。”我不去探论中国古老的酒文化，《诗》中就有很多的酒歌。
       但色情相随，是自然的事。
       女人对于男人来说，总有一股无形的牵引力，总觉女人的神密，“横看成岭则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怎样的视觉都是美的。
      亲爱的，我可没有邪意和歹心。我有理智占胜自己——尽管那是极为痛苦的折磨。“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个“关”应该过。“好色不乱真君子”，男人不“好色”不是正常人，但“乱”了就是俗人、庸人、恶人、罪人。

杨雨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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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身边一位漂亮的女人每时每刻的形影不离，朝朝暮暮相处在一起——
       花叶的味道，云风的相宜，日月的媲美......那会是怎样的境况呢。
       亲爱的，于这样的女人，你不会总是板着阴冷的面孔，不理不踩，冷酷无情吧，你又为何要如此呢？
       何必要神精过敏，总是往床上想。世界上哪能有那么多眉来眼去，如此又怎样了？
       美女男人爱，美男女人欢，若非近直血缘，似乎往往伴随着性爱，尚不乱伦，记住，不能乱伦，便是人知常情，不可非议非礼。
      亲爱的，我们期盼友谊。友谊也是个无穷大，在友谊泉流的浇灌下，男女之间会越过友谊的鸿沟而交灌出爱情的幼芽来，如不抑止，就会长出繁茂的枝叶，至而开花结果——有多少人在这里睡得香甜，做个好梦，也有多少人在这里永睡不起，好梦不来。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是有些勇敢精神的；然又岂不害了自己？人家是有妻之夫，不，是有夫之妇，你何必去折磨她与他的感情呢？“朋友妻，不可欺”，“我不调人妇，人何戏我妻”？你千万别抓住女人感情脆弱的特点，去诱骗别人的妻子，假若别人的妻子是个烈性忠贞女子，当心耳光“啪——”落在你的脸上。
       女人有她自身的尊严，象你我的尊严一样。尊严必须自重，还必须自爱。不自重自爱就遭致侮辱，于是要清醒和冷静自己。尊严是不可侵犯的；侵犯尊严就会发生战争的惨烈。
       女人喜欢你，是出自于工作的需要，友谊的需要，安全的需要，也许出自于对你的尊重，你应该人贵有自知之明，不能感情冲动，你以为有便宜占吗？她不会献给你的！真的，你要自重。“露水”必定是露水，确然是不悠久的美丽，留下的是诗人般的忧伤。
     亲爱的，我陈旧了吗？“△”这东西和“1+1”的随便不符合我们民族的习惯。人世间很多的不愉快，就是这玩意儿害的道。
    ——假话？就算是“假话”吧，很多遗憾的事实是给予充分的证明的。理智让我们应该如此。
     让理智占胜情欲，“唯意会而不可口传，可神通而不可语达”，《红楼梦》说得很好。这是任何动物不可比拟的、是人类特有的功能，也是人类区别于动物的一个标志吧，我相信自己定论的正确。

暖晴

好长，好长

杨雨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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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能行走，可能和远古时代森林的毁灭有关吧？没有了森林，脚就站在大地上了。
      狼孩跟着狼群，始终不愿向人类跨向一步。小孩看到画面上的姑娘在跳舞，也会学那姿态呢。书中不也有“孟母三迁”的故事吗？
      亲爱的，孩子们身上凡熟有形无形的东西，都受着环境的影响，受其环境的潜移默化，随环境的变化而发生波动，恐怕我们这些成年人也是如此吧？只有用特殊材料铸造的人们的意志和信念才不轻易地改变，记得苏武牧羊，江姐受刑的事儿了吧！
      谈到潜移默化，我想起“不要随地吐啖”的事儿来。有人说了千遍万遍“不要随地吐啖”。可是，效果不佳，甚至谁吐了啖，一但发现，处与罚款，其结果啖越吐越多。然而怪得很，如若窗明几净、草绿花香，毫不尘杂，其情其景谁还忍心玷污呢？自然而然没人随地吐啖了。这小道理很多人不一定明白，因此也实现不了“不随地吐啖”的愿望。
      让主观去感化主观，哪里比得上主观创造客观而让客观影响感化主观呢？要知一个哲学原理：物质决定意识。
      儿童是一张洁白无暇的纸，好画咀新最美的图画；稍不留意，便也粘染上或这或那的东西。
      家长是个酒鬼，大概孩子有了酒鬼的基因；家长是个赌棍，大概孩子有了赌棍的根须；家长是个嫖客，大概孩子有了嫖客的影子；家长是个懒鬼，大概孩子有了懒鬼的惰性……
      孩子飞去的第一个社会家庭大概就是学校吧？一但来到学校，便也受其学校环境的曛淘。在这里，老师自然是儿童们的楷模了。
      要知儿童既是一位完美的想象家，又是一位完美的模仿家：几块瓦片，可以煮顿美餐；胯挟竹杆，可以当俊马；手举树枝，美誉为军旗；路搓泥巴，美誉为米粑……
      前人所谓“为人师表”却不是一句简单的词儿。老师是榜样。教师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能对孩子们给予深刻的影响和留下深刻的印痕：你披衣服他敞怀，你帽歪戴他拖鞋；你字乱草他胡来，你话不雅他流言；你比比划划开腔调，他动手动脚习姿态……
      有许多教师，不明“师表”之理，自己不检典言行，一但学生出轨，便打骂着、歧视着、站跑着，甚至于想方设法撵出校门，……诸如此类，还是教师的素质不到位，难以配“师表”之称也。难道教师没想过学生的“罪恶”与自已有关联么？
      别看面前是些你心中认为的小孩子，实际他们是些“小大人”，粗心大意，你便驾驭不住这只只小船呢。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话虽有些绝对，但却也是道理。
      教师啊，特殊的材料，特殊的人才，特殊的职业，这话儿是好看不好做，好看不好做啊！不是随便的人就能担承的……人类兴亡在他的手里掂量着呢！——这决不是妄言之说。
      亲爱的，有机会，我将写部《教师论》，你那里如果有关于教师的材料，请寄给我。

心蝶

  O(∩_∩)O哈！ 幽默风趣 充满人生感悟 喜欢 只是不像散文诗呢 个见
  问好朋友了！

杨雨田

心理。思想。——是小说所需要的；是父亲的——“我”的。是不是散文诗？我也不知道——只好说她是“一杯清水”而已......谢谢！

杨雨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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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孩子们。
    亲爱的，和孩子们打交道，乐趣无穷。
    ——他们象一只只春天的鸟，啼过不停；象一束束春天的花，各尽异彩……即使人世间降临着什么灾难，他们也无忧无虑，依旧天真烂漫，只有他们幼小的心灵遇到损毁的时候，无情的鞭儿抽打在他们肌体上的时候，他们才滴下可怜的泪珠，假如不乐意的事儿过去了，他们照常象先前那样奔奔跳跳，欢欢乐乐，过去的一切尽抛于九宵之上了。自然，随着思维智能的发展，他们渐有思想，勤于思考，好问，善于推测，判别一些事物，吸取着以往的经验，一步一步向前迈进。人类最初不也象一个幼稚的儿童吗？也只有到如今才飞向广漠的太空呢。
    孩子们很喜欢我，亲爱的，我时常与他们踢毽、跳绳、游戏……和他们进行这类活动，不管是输是赢，大家都在我面前跳着闹着，要我拉小提琴给他们听。一但这时候我拉起了小提琴，他们就会歪着小脑袋，闪动着黑眼睛，静听我的琴声，如果拉着他们熟悉的歌，他们也会情不自禁的放开喉咙……平常，他们还学我摸弦运弓的姿势呢。
    我似乎是孩子们心目中的偶像、英雄。
    英雄？“夫英雄者、当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吞吐天地之气也”，我佩么？

杨雨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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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宙一切都在演变着，运动着。
    运动中的每个点，每个环节都是一个宇宙。而这些点，这些环节之间都是互相联系的，并且联系是多角度、多层面的，无限的、永恒的。
    近来，我们学校遵照上级精神，开展批林批孔活动。
    ——批什么“克已复礼，天下归仁焉”，批什么“请隐士，举逸民”，什么“学而忧则任”，什么“读书做官论”，什么“师道尊严”，什么“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栗，书中自有颜如玉”……等等，名目繁多，不一而足。
    亲爱的，说句老实话，这些不过10来岁的孩子，他们对批的东西一点不理解，怎么批嘛！
    学校每周两三次批判会，学生的批判稿由老师作主：每周一次批判墙报专刊，都是老师一手包办。孩子太小，不会写批判稿，只好上课时放下书本不管，口苦婆心地教。艾老师的一二年级使她伤透了脑筋，讲了千遍万遍，孩子们也莫名其妙，象伟大的表演艺术家在文盲面前跳天鹅舞一样。
    我们学校还办起了农场。那天一早，我就去借赵家的牛来耕地。放弃了两天的课程，终于耕完了。
    从此，学校又多了农场劳动。孩子们对农场劳动很感兴趣，一到劳动这天，蓐锄挖锄都带到了学校。当然他们高兴，农场上不写批判稿，不做作业，好玩极了。
    教书？读书？……

杨雨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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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遵从领导精神，我们请了老农来学校作忆苦思甜报告。这一方面推动批林批孔运动，一方面达到贫下中农管理学校的目的。
   这天，龙大伯被我们请来了。他穿着古来的长衫，腰扎白布带，手提土地烟棒，头缠白布帕，下颔长胡须，漫步走上了讲台，开始了他的报告：
    老师们，同学们，你们要批林批孔。他们要我们吃二遍苦，受二遍罪，我们坚决不答应！你们要好好读书。我过去没有读过书。狗日的国民党拉我的兵，害得我家好惨啊！你们要听老师的话。我连工分都认不到，斗大的字认不到一个，你们应该成为有知识的人。要把你们的成绩提高到百分之一、千分之一，长大了建设好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国家太穷了，还供应我们的回销粮、木花片（苕干片），我们感谢政府对我们的关心！老师们，你们要教好孩子。我的话完了——我找不到说的。
    ——这是我真实的记录，亲爱的，听了这番话，我附和着笑的惨然，生出一丝悲哀来。
    什么“百分之一”啊？在孩子们的掌声里，老者提着烟棒走下了批判台。
    孩子们似乎什么也未听到，也未受到什么感动，只会学着老者的腔调——“狗日的国民党拉我的兵……”
    说实在的，老农的话的确也有一定的意义。

土田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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