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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杨雨田

【心灵散歌·散文诗体小说(连载)】雨过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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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11 18:37:0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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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实在的文字。
学习/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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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9-11 22:45:41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三清的评点!
谢谢海卿的阅读!
谢谢风中来“很实在的文字。”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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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9-11 23:00:32 | 显示全部楼层
                                            29
      亲爱的友人呀!我时常在动用诗情,可一篇诗章也没有写成,看着这复杂纷乱的天底,抓不住它实有的灵魂,所见不是晨来的浓雾,便是晚来的暮云;即使是明丽的金秋,火红的枫叶,也觉空荡无物。
     诗人需要思想的敏锐力、丰富的动察力,激情的驱动力,高超的想象力,可我总那么呆板,象白痴一样的笨蠢,一样的麻木不仁。
     写风花雪月,那是资产阶级情调;哼爱情歌曲,那是资产阶级色情;论男人女人,那是资产阶级低级趣味……看貂禅,看藩金莲,看女儿国,看王熙凤,严监生的小妾?……都是封资修的毒草?——我也糊糊涂涂的辨别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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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9-12 06:40:43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荷月聆萧“同感”于小龙“小说中的诗意表达,在武侠小说也有过。不过远不及如此浓烈。”这样的说法与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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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9-12 08:07:59 | 显示全部楼层
                               30
      亲爱的,修好的学校在我们这里的大队级别里,是很豪华堂皇,宏伟壮丽的。——应该说这不是面子工程,这不是邀功请赏,这不是拿着人民的血汗钱为自己树碑立传,也不是为了名垂千古之永垂不朽,定然不是一种无谓的浪费铺张的突出政绩的炫耀。应该不会是豆腐渣工程。我想。其砖木结构,瓦盖。飞机形状。左右机翼上下两层,下层是教室;上层一边是大队办公室,一边是教师宿舍。机头是大门,进去时机身腹腔——能容纳2000多人的大会堂。机尾是戏台(主席台),台子两边的耳房是空房——是演戏时候化装或干部登台前有所准备的地方。
      ——大约设计者的艺术构想意向在取了“飞翔”之意。果真能飞翔起来么?我的愿望是希望它飞的高远,飞的实在。
     这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学校规制。很显然它的主要笔墨都泼洒在公共集会上了去。要不,那身边还留着老学校愁眉苦脸的摸样?——毛石头砌成;两层,下面是两个教室,上面是两个一进一出——一个分为两个教师单身宿舍,隔断板装;另一个是通干,就是先前大队的办公室。前后有走廊。——虽然愁眉苦脸,却也小巧实用。
      ——这不过是大队政治中心的方寸转移。
      ——我们先前的很多故事就发生在这里。
      据说在国外的发达国家,为了下一代,学校比任何行政公署都修得漂亮和华贵。因为学校是代代人都必须要居住的地方,是千秋之地,生命和文明延续之地;那行政公署不过“千年的百姓流水的官”的借居露宿之地,来去不过匆匆过客之地。故此,那修建就不可以与未来之殿堂同日而语。——那真真实实的的确确是关爱教育的。
      我喜欢现在的新学校,但也有着一种莫名的伤哀。
     就在大队召开庆功典礼群众大会的那天,知识青年来了,城市疏散户来了,我五叔父被驱赶的搬家了,四叔父的门上挂牌了,艾老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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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9-12 09:14:3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雨田 于 2010-9-12 10:24 编辑

                                                   31
       亲爱的,我工作中的伴侣——她——艾老师终于的确走了。
       那天,我送她去好远好远。彼此心情非常沉重,想那稻田上空浓厚的云层,那原野凉凉的秋风。桂稻飘香,本该是靓丽的......我象相送情人于十里长亭,不!这不是情人,亲爱的,这是一路风雨的工作同行、伴侣、姊妹......你千万不要误会。误会可以谅解。但很多误会慧带来可怕的遗憾和后果。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是该分手的时候了。一丝夕阳的光柱里的山垭口上。
       “回去吧,难为你了!“
       “好,不送了,再见!”
       “——叫叔叔,快叫叔叔......再见!”艾老师将背上的孩子面向我,用手指着我引导着。
       “叔叔......再见......”
       听着孩子稚嫩的童音。我含着泪花。我亲吻了孩子。
       “再见!......”
      艾老师也在了一丝苦笑的泪花里。
       ......我们彼此招手。她,背着孩子,一尊雕塑的远去了,消失在我深情的眼里......
       情人,什么情人!?有情之人。哪里是背着妻子或丈夫,”家花没有野花香“,在外沾花惹草,象啊Q揪小尼姑漂亮的脸蛋,或者去挑逗诱惑上了小秘书,或诱惑上了那个高年级的姑娘,或是哄骗那处世不深的女孩子,或者几分风流风骚,挤眉弄眼着去挑逗诱惑已婚家庭的男女......于是邀约相好在什么地方生怕人看见的心儿颤抖的鸡脚狗手......发泄一下,高唱着“宁愿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以为“减压”“解乏”,以为消除自我的所谓“寂寞”,一时间,道德的美丽变成了疾风暴雨,道德的太阳变成了黑色,月亮变成了残红......而或美其名曰“真正的爱情”......爱情是这样的么?
     情人,作为女人,想不想?我不知道;作为男人?恐怕是很希望渴望的美食,“秀色可餐”,可能也是人之常情。但我的猜想:可能那是双方眉来眼去,暗送着迷人的秋坡,日久生情,情不自禁,性情使然,于是心心相印在秘密中幸福温馨,而至于巫山云雨,得到一种安慰和满足,后又各自分道扬镳,各干各的事情去,古人称之为“露水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真正的情人是相互理解而不会带来家里家外的后患的——那确然是秘密,怎么会公开之光天化日之下。但多少喜欢情人的人们,据我所知,没有一个能给一个家庭社会带来舒服和美满的,破败的多,发达的少。那必定叫“外遇”,叫“出轨”(出鬼)——出轨就容易车毁人亡;出鬼,就让人阴风惨惨的弥漫着恐怖,心里怪难受的不舒服。
      情人,水里的荷花,树巅的苹果,攀摘,虽然曼妙,却十分危险.....
      亲爱的,从此后,我孤单地守着寡校,心中好不悲凉,一人任三四个班的课程,实在是在开生活的玩笑,工作真有些繁忙,上课顾此失彼……我这哪里是在搞教育,简直是在对教育的嘲笑和戏弄。我恨自己没有悟空的分身术。我在象跳花脚乌龟一样的独角戏的努力。
      疲倦的教书的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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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9-12 10:10:43 | 显示全部楼层
                                                   32
      学校前面是空旷的田园,连接对门的半月山。山那边是金山大队——一个小镇的规模。这里是交通咽喉,是去往几个公社的必经之路。是我们金山公社所在地。山上有金山中学开辟的学校农场。也有我们大队所开办的养猪场——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流产了。养猪场还留着那低矮的砖木结构房屋——也是飞机形状。机头是“过道大厅”。机翼是饲养员住房和储备仓以及伙房。机身机尾”门“状三方都是猪圈栏。山上也还有公社开辟的茶园。养猪场又成了茶叶中心。——结果不知什么原因,依然走向凋敝流产。
      ——一夜之间,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占据了半月山。知青们把半月山作为农场。那养猪场也成了知青们的临时住所。在我想来,他们的到来,应该给这片土地带来生机勃勃的希望。
      时间的大雁飞得很快。他们的到来,似乎没有实现着我的期望值,似乎与这里的乡亲们无关的没有瓜葛。他们自个儿嘻嘻哈哈了去,无忧无虑了去,也没见那么多的苦难与忧伤。只是生活的确有些单调枯燥,哪会有城市里的灯红酒绿的丰富?即便不是灯红酒绿,也多的是街道和房子。岁月匆匆,也不见得蹉跎,也不见得那么潇洒浪漫,不过轻轻漂浮一片云烟。要是他们真能和乡亲们一同耕田种地,风雨田园,把他们所学的知识用以减轻乡亲们的劳作痛苦,那定然是真真的希望。知识分子到基层,真能够到基层——我不得不说,这是一个伟大的创造举措!象牙塔总是建造在天高厚土上的。
      乡亲们依旧是“口朝黄土背朝天”——那田园,和平,宁静,见不到心累的疯狂。人们的生活很是清苦,但我也不明白,乡亲们总是那么轻松。听——那田埂上走过的老爷子,拉长了腔调,飘扬起“四平声”,山歌悠悠地传了来——
      太阳落坡坡背阴,坡背龙潭万丈深;拣坨石头试深浅,唱首花歌试妹心。
      太阳落坡破背凉,坡背龙潭万丈长;拣坨石头试深浅,唱首花歌逗妹郎。
      月亮弯弯象把梳,两个星宿挂两头;星宿挂在月亮上,郎心挂在妹心头。
      月亮弯弯象把镰,两个星宿挂两边;星宿挂在月亮上,妹心挂在郎心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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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9-14 13:56:1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雨田 于 2010-9-14 13:57 编辑

                                                         33
      田坝中有用石灰水在田埂上铲填写的大标语,比如“要准备打仗”“备战备荒为人民”一类关于忧患意识的。是啊!“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心心如是过桥时”。世上之家事国事,在和平温馨中可得要想之远远,思之深深,恍大糊兮,就要有危险。
      田坝那边的即月半山下,有城市疏散下来的一户人家——为什么疏散我也不明白。觉得天下太平,没见什么战争的云烟......偏偏要那么的折腾;折腾这样的下层百姓,有多大的用处呢?够苦恼人家的。真有了战争,那疏散是应该的,也该是批次的,绝不会是这样的单家独户的散瓣扬花;虽有归属,肯定不很踏实。
       ——那人家姓安,也却也安家了。生活有着城市的意蕴;但很快和邻近的乡亲们火热上了。大概是要找个依靠的人家,大概也是自然的必然。不多时间,他家那美丽的姑娘和老支书的儿子恋爱上了。可又不知什么原因,安家又很快回到了城里。——那份恋情又空欢喜一场。
      其时,那美丽的姑娘的爱情触角也伸向我;当她知道那大会堂上发言的妇联主任——玉兰是我的未婚时,她也就依依不舍地与我做了告别。说实在的,如果真的这份缘分成立,我不知道我的命运的轨迹会通向哪里。
       ——爱情这个缘分,也果真是个缘分——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缘分到了,自然而然佳偶天成,缘分不来,浑身解数也无济于事,“抱母鸡不抱,打断脚杆也不抱”,“捆绑不成夫妻”,“强的得瓜不甜”。所以,在爱情的路上,也要识进退,是不可勉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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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9-14 15:16:3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雨田 于 2010-9-14 20:41 编辑

                                                     34
        亲爱的,我童年的伙伴——过房结婚了。因其小时候拜了个干爹,于是有了“过房”之名,就像闰年生的孩子叫“润生”,在狗年腊月生的就名为“腊狗”“狗妹”“腊妹”什么的。我不是关于探求人们取小名(乳名)的专家,据说都带着父母的一番用心良苦,或因一种希望,一种祝福,一种好带的命好。有些听起来俗气而不高雅,确然褒义的美丽,就像见着女人背上的孩子说那孩子“长的丑”一样——直接是一种喜爱。
       过房是个退伍军人。结婚那天,他穿着军人的服装,怪帅气的。遗憾的是,他与媳妇进屋拜堂的时候,不是从他家的大门进去的,而是从小门。一个女人,和男人结婚,不能从大门进去拜堂,是很别扭的事情。——那确然是损害了自我的尊严的。
        ——原因是他的未婚妻子已经有了身孕,那肚子很明显的挺着。——按照我们当地农村的风俗,这样的女人是不能从大门进去的,说那是遇恶了人家,将会给人家带来不祥。
      我和润生、腊狗、毛儿一伙人,窃笑取笑不已。想过房和他的未婚妻,不知是在哪里里翻云覆雨,率先在伊甸园里吃了禁果,想必是家味加野味的香美——军人的勇武。为了自己的女人;为了自己的丈夫,他们坚信爱情婚姻的永存,投向相互的怀抱,想必我们也不该那么闲话。尽管我们说过金色的种子应该播撒在婚礼的殿堂。——这的确是需要掌握和拿捏分寸的。好些这样的情形,都是打胎刮宫了事的,以至于导致没有了生育;而或“看惯了春花秋月”的“审美疲劳”,另寻新欢分道扬镳泪流双行。——等到结婚的日子,已经是人走茶凉的了。
       不需要“封资修”,不需要“资产阶级”,可爱这个玩意儿,它还是要潜滋暗长的,有时候不因为人们理智的说唱而改变它的面貌。
       过房的父亲高兴地来了一段花灯调子——
              一更阳雀叫喳呀喳呀,叫喳呀喳呀,
              奴家收拾要出了门了,要出了门了。
              二更阳雀叫喳呀喳呀,叫喳呀喳呀,
              奴家拜别双亲了行了,双亲了行了。
              三更阳雀叫喳呀喳呀,叫喳呀喳呀,
              奴家出门登轿了门了,登轿了门了......
       ——这个老者呀,是很特别的。他能说会道,能哼会唱,花灯调、莲花唠、散花调、孝歌子,一段一段,一调一调,多了去了;还能登山采药给人治病,做了不知名的民间医生;特别一提的是,他是远近闻名的篾匠,所编制的篾席、箱子、簸箕、筛子、麻蓝,花纹美丽,精美绝伦,是竹编里的珍品。那一棵竹子,在他的手里,会在很短时间内,剥的会如纸一样柔薄......可他的晚辈们,包括当了兵的过房,却没有一个承接他的手艺,他的医术,他的嘴里的东西.......对此,老者是几分落寞伤怀的。
       ——我很遗憾这样的情形。他身上是不是有着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成分?——那丢失了是多么的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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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9-14 21:46:09 | 显示全部楼层
                                                   35
      我这样的年轻人,看着别人同房花烛,必然飞翔起想象的翅膀,自然是心儿痒痒的春心荡漾。想必那些已婚的男女,在别人新婚之夜时节,也会燃烧起爱的火焰,去频频亲吻爱人的面颊的。
      过房结婚的第二天,时间是星期日。我去到了玉兰家。
      月光如水。桂稻飘香时节。远山朦胧,田园凉凉着微风。看得见稻穗上挂着的晶露。
      我们走在月光上,走过田埂,走过塘岸,来到龙洞边。这里是女人们洗衣的地方。我们没有很多的话语,但只觉得异样的幸福美好。双双坐在洗衣的坝沿上,那清澈的水里,月亮、星星、白云,我们的身影,都在期间迷离。
      “应该把墙壁糊糊,地下平整平整——尽管不堂皇,也有个干净清爽,象个结婚的样子。”
      ——这是玉兰于我的安排与交代。这属不属于“耳边风”我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我这个大男人似乎就非听她的不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觉得她说的对,说的在理,说的让人信服的甜美。她为啥那样聪明?我怎么就没这样去想呢?女人,的确有她的魅力,有她的过人之处,独到之境。她的提醒唤起了我对于同房花烛夜的构想与畅想。好像没有她的存在,我对结婚还是天真幼稚的迷茫一片。如果母亲健在,或许母亲会作细致妥当的安顿的。父亲,当然对我们的婚事很是重视。打开他的柜子,那是一段段用布票购来折叠好的——准备在接玉兰是做嫁衣的。——对此,我对曹雪芹“都为他人作嫁衣裳”领略些深刻。
      我想吻她,拥抱她——不说你也知道我的心思。但我没有这么做。到是她把丰满的胸脯听得高高;那乌黑的头发两条短辫;月光映着她秀美的脸庞,格外的羞花妩媚......
      ......我揣着兔子,激动兴奋的甜蜜着回到了家。父亲早睡下了。我轻开了门,点亮了油灯,写下了诗句:
            相邀一路月明中,时桂稻香意正浓。流水幽幽姿两映,清辉脉脉影双重。
            清风朗朗田园梦,晶露滴滴芳草丛。蛙鼓声声续好韵,语花瓣瓣醉仙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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