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散歌·散文诗体小说（连载）】雨过青山

荷月聆箫

月光如水。桂稻飘香时节。远山朦胧，田园凉凉着微风。看得见稻穗上挂着的晶露。
      我们走在月光上，走过田埂，走过塘岸，来到龙洞边。这里是女人们洗衣的地方。我们没有很多的话语，但只觉得异样的幸福美好。双双坐在洗衣的坝沿上，那清澈的水里，月亮、星星、白云，我们的身影，都在期间迷离。

心蝶

  再赏 越写越有感觉了 中秋快乐！

杨雨田

谢谢两位美女诗人的光顾的大力支持！

杨雨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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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早餐。人们都没有兴这个。况且粮食那么紧张。医家说，不吃早餐，容易患胆结石。但还是没有早餐，
       我准备起步去学校了。
       父亲在院坝里叫住我，手指着我，小心翼翼地轻声说道：“你去老鹰岩看看你五叔父。”
       “爸爸——”我疑惑着说，“他不是好好的么？怎么去老鹰岩？他在老鹰岩怎么了？”
       “他被逼迫搬家了——不是，是逼迫与别人家调换了住房：别人来住他家的房子；他家去住别人的房子。也就是朱家来住他家的房子，他家去住朱家的房子。”
      “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行为呢？——哦，因为是个富农，就要把自己政府所允许所承认的房子，去调换给别人？那朱家在那老鹰岩的夹皮沟里，穷山恶水，茅草房的低矮腐朽——就这样随随便便地大摇大摆地似乎天经地义地来住五叔父的房子？——天下哪有这样的政策？”
      “娃娃——你轻声点，你不怕别人知道不是？大声嚷嚷有什么作用呢？上面没有政策，那不下面‘大小是个鬼门关’么？——他们凭羊毛骚发，一句话要怎么样就怎么样？还说那是‘代表人民’，谁不知道那是‘土政策’不是？——你一定得去看看。听说你五叔父躺在床上，气的死去活来。”
      “哦——唉！——”我一声长叹，用力咬了一下牙。
      .......原来清波荡漾的水面，也是有潜流漩涡的。那安安静静的人世生活，里面有着人与人的残忍。

杨雨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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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距离老鹰岩也是30来分钟的路程。孩子进学来去是很费劲的事情。但学习条件又无法改变的只能如此。
      放了学，我本该与孩子们一道。但因和一个家长谈了点事。孩子们刚一解散结合队伍，就鸟一样飞走了。
      我独自顺着木桥沟方向去了。木桥沟瘦了，没有了让人逗留的丰腴。就即便风景如初，也不允许我的停步。
      “X老师，尖尖脚，太阳落坡不放学，大的饿得精叫喊，小的饿得抠脑壳。”
      “人之初，性本善，先生教我通黄鳝；性本善，人之初，我教先生X母猪。”
      ——走在不远处的孩子们居然这样起儿歌来，哪有这样的儿歌啊？是不是距离远了，的确真情实感的编唱？可那“人之初，性本善”孩子们是怎么知道的呢？肯定是哪位或哪些作弄教师的人教唆了去的。说“通黄鳝”，还可以褒义地解释，可那“X母猪”不就庸俗而低级趣味了么？明显着是在对教师职业的侮辱啊！——我可没有得罪个什么人的。戏言，也不该是这样去教孩子的呀。心里想：这教育环境，于教育是太重要的了。“十个说客，当不了一个夺客”，任你怎样去教育孩子——环境一个喷嚏就污染了孩子一身。教育是全民的教育，教育环境即“你是我的环境”。没有良好的教育环境就像没有肥沃的土壤一样。人们什么时候才都明白这些道理呢。
      ......
      走进五叔父——那屋檐都险些顶着我的头的低矮的泥巴茅草房，房子三间，中间是堂屋，没有开窗；堂屋分别进两边的屋子，各自一个进出，每敢开了个碗大的洞窗。屋子里光线十分暗淡阴森。还好，叔母的讲究卫生的收拾整齐，家里还十分的干净利索。只见五叔父躺在床上，没有半点精神，气若抽丝。境况十分悲惨。是很让我心痛心寒的。
       “五叔——”
       “侄儿啊——”五叔父听见是我的声音，一声哭泣的呼喊嚎哭起来......
        我能做什么呢？唯一的只有安慰。是啊！自己亲手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一点能够一家人生存的家业，无缘无故地换给了别人，这叫人怎么想得通啊！？天理何在！
      “侄儿啊——你爸爸不是个大队长么？就怎么拉救不了我啊！”
      “他，他在那里自身都难保——小花（我的小名）又在大队教书，还敢得罪谁？你还是听我说，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你气死了不打紧，我怎么办？这个家怎么办？几个儿女我怎么带得了？”是叔母的劝说的开导。
      叔母说完，把手里的油灯点亮了，暗淡阴森的屋子顿时光明了起来......

杨雨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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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鹰岩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叔父的呻吟里黑窟隆冬的狭窄的单家独户。没有月光，山野几分幽深恐怖的朦胧，我在猫头鹰的叫声里，磕磕碰碰的沿着山间小道回到了学校。
      床上。我的思绪的帆船被生活的风牵偏得很远很远.......
      父亲没有了曾经的歌声笑声，默默地劳作。叔父的悲天跄地，在叔母的灯光里，他能挺得过来么？四叔，斗大的字认不识一个，四叔母门上却挂着“只准规规矩矩不准乱说乱动”的牌子。过房媳妇的大肚子。安家没有安下家来，——那美丽的姑娘......知青就扎根了么？可怜木桥沟的美丽哦！老支书为什么那么糊涂呢？我所知，新学校的修建，五叔父有半寸之功呢。艾老师远去的身影。英莲的死前的哭泣。玉兰在干什么？那甜美的夜晚......
       夜晚，四合大院突然起火，火光冲天，连金山那里的人们都来灭火，但又都无计可施，无济于事。一家老小，团邻四寨，来扑火的人们，只是惊叹，哀叹。奶奶们哭得不成人样，爷爷拍打着胸口，父辈们也在火光中的泪光里......顷刻之间，一切都灰飞烟灭的了。也感谢来帮忙救火的人们，把那仓库里的烧糊的谷子抢了出来。——据说，卖了三年——四方都知道杨家糊米......据说，是三奶奶堆下的木炭因为没有熄灭而引起的......本几代同堂的大家庭，就这样花飞子散，各自奔波生活了去。于是有了父亲、叔父们的各自立家立户。不久，解放了......各自安分，依旧忠厚传家，生活在新社会的阳光里。在所分的田地里，耕田种地，日子过得清苦，但却有滋有味。以后走上了集体耕作的道路......
      家的命运，人的命运，“后世黑若棋”，谁也难以预料。不需要那么多贪心贪婪，能好好活着就是福气。舍去天灾，因为天灾有着不抵抗力。那么命运，既在自己手里，也在他人手里，更在时代的手里。顺应了时代，就都有了命运。时代要抛弃你，你就有夺天的本事，也是一片茫然枉然。不是时代舍弃我们，而是我们应该怎样顺应时代。尽管人有着理智，但人祸在什么时候都要好好的掂量——因为人，终究流着原初动物的血液，有着自私的本能，是一个难以操作猜度的机器。

       我写的疲倦了。请允许我抽支烟。我们在继续这无聊的故事。

杨雨田

        第五章  学海畅游
                                                                          伟大的文艺家，一定是个思想家......
                                                                    具有人的体温的， 对于人生、社会抱着
                                                                    一定的爱情、忧愁、愤怒、同情等等的
                                                                   人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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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兰走过来，用手理了理我的衣领，扯了扯我的衣服，便拿过我的背包，送我出了村口。
       我读书了。秋天的路上。
       玉兰对我说：“你不要想我。杨伯伯我一定看望，衣裤脏了我依旧洗；猪草没了，我依旧割，一年时间，一晃就过去了，那时空着两手回来，多不好。世上的男人，忘情的多得很，你可不要当陈氏美。别人说亲，三回九转——‘过五关斩六将’，尽要好布料，我从没有罗嗦过你。热肉好吃，冷帐难还。就怕为了顾面子。结婚时拉钱背帐，满屋金光闪闪，珠光宝气，结婚后，马上就穷得叮当响，满屋空空，冷冷清清——”
      “玉兰——”我说，“我知道你的心......我会很想你的......”
        ……
        ……

快乐嘉丽

   我的思绪的帆船被生活的风牵偏得很远很远.......

读过，再赏。祝仲秋快乐！

杨雨田

谢谢佳丽的阅读、支持！问好祝福！中秋快乐！

杨雨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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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我能得到学习，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带着父亲的嘱托，带着玉兰的心愿，带着强烈的求知欲来到区政府开办的“中教短训班”里。书到用时方恨少。这是多么好的学习机会呀！就象一个远逐跋涉，一路风尘后找到了暂时的栖息地一样。
       人，有的是欲望。欲望是无止境的，哪能因苦苦追求伤悲自己，还是用一点时间来安慰自己，亨一点儿无忧无虑的福份！超然于物处，超脱于世谷，塘月敲竹野鹤闲云，高雅而美丽，高贵而自由，“在世”做一个红尘中的“出家人”，也许老庄公踢给你智慧的。乏味就换一换生活样态。这个短训班，比起五七大学来当然逊色，但对我来说，已经如愿以尝了。
       这是一个镇，名曰龙门镇，是我区政治文化中心。镇上小巷没有树木，没有花草，雨天肮脏泥浆，热天尘土飞扬。小巷两旁一栋栋底矮的砖木结构房屋，几分古典老态龙钟百孔千疮，唯独镇后的山似如宝塔，巍然屹立，其腰间徐道江烈士墓前，几珠翠怕婷婷玉立，青枝绿叶，守护墓前——显得肃穆、庄重，每每唤起来者的追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