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散歌·散文诗体小说（连载）】雨过青山

杨雨田

谢谢三清的鼓励！谢谢三清有个好的预言！谢谢小龙的关于“诗意”的肯定与赞赏!

荷月聆箫

小说中的诗意表达，在武侠小说也有过。不过远不及如此浓烈。
龙小龙 发表于 2010-9-7 21:19

同感。

杨雨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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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莲姑娘服毒自杀了。
     ——在这次推荐读A五七大学中，由于她反复申请，上级连张推荐表也未拿给她。
    同等条件，为何不行？愿望破灭了，希望没有了......
    她认为在人世间没有意思，这是一个没有公平称的世界。
    她曾对我说，她要读书，要干一番事业，做一个象样的女孩子。服毒的前一天，她来我那儿，神情忧郁，心境特差，说她要出门，去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并要我吻抱她——我没有这样作，我安慰她，读书，机会还多。条条大路通北京，行行出状元。她只是点头、落泪，将头靠在我的学生桌上……谁知，如今——她——真的走了。
     我为她叹息、惋惜。
    是啊，亲爱的，我们的愿望在想象中是挺美的，可现实生活不随人意，总和我们的愿望发生矛盾与冲突，也许愿望与现实的矛盾运动就是我们常说的理想吧。当这种矛盾和冲突达到高潮，得不到解决的时候，稍不冷静……
      很多事情，以死来抗衡是徒劳的，非有一股生存的力量不可！
      我为她流泪，亲爱的，送葬那天，我抬着棺木，没有叫人替换过……等到那一杯黄土隆起的时候，送葬的人们散去的时候，我孤独地站在她的面前，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杨雨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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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老师，我干不了了！没有饭吃，也就没有工作。这是最简单不过的道理。赵家的米、官家的米——我背了一屁股两肋巴的帐。”艾老师怀抱孩子愤愤地说。 “艾老师，”我说，“你走了，我可孤单了，我们能撒下孩子们不管吗？”“管？人们瞧不起……” “少想些吧，生活问题等我回家搞点‘火药面’（玉米面）来，以求燃眉之急。诗云：‘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呀！”
      亲爱的，我嘴里在劝慰艾老师，但我心里何曾没有艾老师的想法呢？我一边看着艾老师那愁绪的面容，一边脑幕中浮现那先前煮饭的一幕：教室门前，一个土炉子，上面一只锅；炉火总不喜燃，浓烟曛人。教室里，学生坐着读那写在黑板的“批判”二字，教室门边呢，艾老师忙着吹那炉火。
      “批判，批判，批判……”是学生刺耳的朗读声。
     “呋哧、呋哧、呋哧……”是艾老师费力的吹火声。
     “老师，我们读到啦！”
     “再读！”
     “批判、批判、批判……”
     “再读！”
     “批判、批判、批判……”

杨雨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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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这期间的晚上不知怎么的，我的脑海始终不能平静，那无穷无尽的浪涛在脑海中一股劲地奔腾、翻卷、呼啸、轰鸣……
      耳闻目睹的现实生活，一幕幕在我眼帘浮现，掀起我多少情思、愁绪，我模模糊糊、昏昏然百思不能其解……
      我历来对生活的那种自信心、自励感那去了？哪去了？我的灵魂找不到依附的地方，精神找不到寄托的处所。
      人没有精神寄托便无所适从。没有精神寄托就没有精神支柱。没有精神支柱人就垮塌了呀。
      人生最可怕莫过于精神上的空虚呀！俊友、娜娜、保尔、卡菲女士、野火春风，小城春秋……他们于我有何意义呢？
     彷徨的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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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彰斈——苦想什么？”
       “我想……”
       “——想我吗？不是常见着吗？”
       “我想......”
       “——想读书吗？没你的份！安心教书吧？以后会有机会的，你想写诗不是很好吗？”
      “教书，谁看在眼上？写诗，情缘何处？天底下有谁能体贴到我的心啊！”
      “我。——我的心不是你的吗？”
      “你的眼睛.....”我两手捧着玉兰的脸，深情的望着。
      窗外，田原上空一轮平静光洁的圆月。       

杨雨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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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玉兰的到来给我这小屋带来快活的空气。她看望我——我减轻了苦闷，得到了安慰，使我暂时的心平气和……
      唉！亲爱的，可惜玉兰匆匆而来匆匆地去，我又陷入了没有边际的寂寞中了，我只好捧着自己的诗孤芳自赏，只有拉着这凄婉的琴……
      ——诗是很难铅印的，象我这样微寒而又是下层的无名小卒，即使作品如金似玉，丢金掉玉，吞金吐玉，字字珠玑，也是不能高登大雅的，尽管你千百次的投递，只有那些关系到了编辑者们那里的人，也许向阳花木，闪烁着光芒……况且，是不是要很多钱？不知道。——你的诗歌能让人吃得饱么？比得上车子、房子？谁叫你出卖了自己的灵魂！你的创造难道还要注册商标赚取大钱不成？你那叫什么创造——精神财富——人们要的是现实......
      ——可悲啊！可怜啊！莎士比亚曾讽骂过他的女王，但他的女王宽容了他，还为纪念他而修铸了辉煌的歌剧院呢。
      ……艺术不等于政治，政治为什么要去毁灭艺术呢？艺术是爱和情的渲泄，你为什么要阻止而不培养这样的爱情呢？
      是的，艺术离不开政治，因为人生活在政治空气中。离开了政治的艺术家，艺术的根基不会厚重。
      一个民族 ，没有这样一些人的爱和情的宣泄，就没有了声音，就少有了文明的继续悠长......

杨雨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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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生活实在要我产生坏脾气，所以我不得不把这件事告诉你，一吐为快。
      何小凤，是何家的长女，村里人叫她何大妹。何小凤那么衷情，凭一股火一般的热情，博得村里杨小龙的爱。可她的父辈们就是不乐意，偏偏将她许给大队民兵连长，并对她百般恐吓，虐待，她忍耐不下，便在月夜中飞向了心上人的怀抱。于是，其父辈们便泼到杨小龙家的门上来，一面吼叫着要杨小龙交出人来，一面不由分说砸烂了他家的门窗，把她抢回去了。
      以后何家在大队民兵连长那儿告了口状。民兵连长借机泄愤，顺便就势想把何小凤弄到手，便以拐骗儿童，不，拐骗妇女之罪捉拿杨小龙。杨小龙四处躲藏，终于没有逃脱魔掌。结果被五花大绑于大队办公楼上......
      ——由此大队办公室便成了临时“特别法庭”。民兵连长一边拳打脚踢杨小龙，一边不干不净地审问着：“妈的！杨小龙，你诱骗妇女，该当何罪？从实招来！你要有清醒的认识。妈的！你那腐朽的资产阶级行为——非要教训教训不可！”
       ——老支书闻讯赶来制止，民兵连长瞪着圆眼说：“你老了——少管些闲事！”
      ……杨小龙带着心灵的苦楚遍体的伤痕来到了公社学习班里。就在杨小龙在学习班里修房屋，挑石砖,干苦力，满怀希望再见何小凤的时候，何小凤却在民兵连长去她家的那天晚上，在自己房中悬梁自尽了。
      ——杨小龙闻之，大惊，大呼着“小凤——”便从公社房楼上跳下去，当即坠地身亡。
       何小凤与杨小龙的死，正紧挨着玉兰来我这儿回去后的两天里。
      我还能告诉你些什么呢？亲爱的，想不到我们的时代还有如此的悲哀。什么叫拐骗儿童拐骗妇女之流？真正拐骗妇女的是杨小龙？
      法律啊！道德啊！人性啊！理智啊！……人们看不见它，却又分明感觉到它的存在；似乎又觉得离自己很远很远。
       “当官的当官，打砖的打砖”，群众么，“只有你的习作，没有你的话说”……

三清先生

有些话富有哲理，如“是的，艺术离不开政治，因为人生活在政治空气中。离开了政治的艺术家，艺术的根基不会厚重。”、“ 一个民族 ，没有这样一些人的爱和情的宣泄，就没有了声音，就少有了文明的继续悠长”

黄海卿

三清先生是忠实而热心的读者。以上接连的几页，我时间较充裕时接着读。问好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