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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雪莱写诗,会用美语 ? (江 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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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10 19:11: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3:10 编辑

——读许渊冲的《文学与翻译》( 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年12月)
        不是在任何条件下全都开卷有益的,有时开卷却必须怀有如临深渊的警惕。一不小心就会掉到某种黑洞里去。许渊冲以译中国古典诗词数量之多闻名,近年来不仅爱谈理论,甚至是在刻意制造理论,《文学与翻译》就是他在这方面孜孜以求的见证。
    他的理论,当然,主要是谈诗歌翻译的理论。他称他的理论或“理论体系”为“信达优”论,或称“美化之艺术论”,世纪之交,又概括并美其名为“新世纪的新译论”,《文学与翻译》,就是一本鼓吹他所谓“信达优”、“美化之艺术”论或“新译论”的论文集。
   
    对于总其大成的“新世纪的新译论”,我曾写过一篇“点评”式的批评,因为 “新世纪的新译论” 认为文学翻译“是两种语言、甚至是两种文化之间的竞赛”,主张文学翻译“但求意(神)似,不求形似”、“为了求美,不妨失真”,既与一般翻译工作的本质属性不符,更和文学作为语言艺术的规律性特点相抵触,因而不能不在理论上难以自圆其说,在实践中导致有害的结果。
    我采取“点评”的方式,是为了避免有意无意的断章取义,也是因为全部论说一无是处。这一篇点评,已经评得他哑口无言,还要把错误的言论结集出版,未免太不负责任。
许渊冲译论的错误,关键在于分不清文学与非文学、创作与翻译。而议论译事,作为一名文科学生,又缺乏必要的逻辑训练。相关的例证在他这本文集中,可以说俯拾皆是。如266-267页以下一段就足以说明这些关键问题:
“贺麟在《论翻译》中说:“译文与原文的关系,在某意义上,固然有似柏拉图所谓抄本与原型的关系,而在另一意义下,亦可说译文与原文皆是同一客观真理之抄本或表现也。就文字言,译文诚是原著之翻抄本,就义理言,译本与原著皆系同一客观真理之不同语文的表达诚多有不如原著处,但译本表达同一真理之能力,有时同于原著,甚或胜过原著亦未尝不可能也。”在我看来,译文和原文不但可以表现同一客观真理,也可表现同一主观思想,描写同一客观事物,虽然一般说来,译文不如原文,但如果发挥了译语优势,有时也可接近原文,有时甚至可能胜过原文,如三个“一截”译成crest,breast,rest。贺麟是哲学家,从他的《论翻译》中,我找到了“优势竞赛论”的哲学理论基础。”
这是典型的许氏谬说,也是典型的许氏逻辑:“贺麟说”,贺麟说的就是真理?贺麟是“在《论翻译》中说”,说的是说理文的翻译,不是文学翻译!而“贺麟是哲学家,从他的《论翻译》中,我找到了“优势竞赛论”的哲学理论基础。””更是荒谬,因为所谓“优势竞赛论”是论文学翻译,何况,也不能把哲学家任何一句话都当作哲学而抓过来当作自己谬说的“哲学理论基础”。同样荒谬的是,用自己并不成功的(已经另有评论)“三个“一截””的译文为例“证明”自己的谬说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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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10 19:13: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3:10 编辑

至于所谓“超导论”和“克隆论”,则是在玩弄时髦词汇的同时混淆概念。
据他的《文学翻译克隆论》说“20世纪可能改造未来人类面目的伟大成就是克隆技术。所谓克隆就是把一个生命机体的优质基因移植到另一个生命机体中去,使后者变得更完美,甚至超越原来的机体。”世界上真有这样的“克隆技术”吗?但是,许先生就根据他自己这样一种张冠李戴的理解发明了又一种“文学翻译理论”:
“这种克隆可以应用到文学翻译上来,那就是把一种语言文字的优质基因移植到另一种语文中去,使后者得到新生命,甚至超越原文。”从他所举实例,还可以看出他对“基因”概念的误解。
这篇文章的最后一段说:“我提出的译论是把科学应用到文学翻译上来的艺术。在数学方面,我提出了文学翻译的公式是l+1>2(见《外国语》1990年第1期第6--10页);在物理方面,我提出了文学翻译等于超导②;在化学方面,我说过翻译是把一国文字化为另一国文字的“化学”;现在,在生命科学方面,我又提出文学翻译的克隆论,我认为这是20世纪具有创造性的文学翻译理论。”(原载《外语与翻译》2001年第2期)
    所谓“超导论”,据他自己的注释称,“就是导体或译文传递的信息多于原文,见《外国语》1988年第3期第1页”,简直是对于健全常识的颠覆!
如果你不认为许渊冲是在说笑话而相信他《从诗的定义看诗词的译法》之所谓“诗的定义”,你就会陷入思想的迷雾,既不明白什么是“诗”,也不再明白什么叫做“定义”。
据该文提要说:“作者在本文中列举出诗的定义十条:(1)诗是把乐趣和真理融合为一的艺术。(2)好诗是强烈的感情自然的流露。(3)诗是绝妙好词的绝妙安排。(4)诗记录了最美好、最幸福的心灵度过的最美好、最幸福的时光。(5)诗是音乐性的思想。(6)诗是对生活的批判。(7)诗用有限显示无限。(8)诗说一指二。(9)诗是心血、想像、智慧的交流。(10)散文是走路,诗是跳舞。作者根据这些定义,说明 …… ”(201页)
任何一个合格的中学教师都应该能够回答,这里的十条是否有一条称得上是“定义”,这十条加在一起是否可以界定诗之为“诗”?
仅此一例就足以说明,许先生喜欢议论却不懂得逻辑,译过不少诗而不懂得诗之所以为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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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10 19:14: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3:10 编辑

除此之外,许著《文学与翻译》最严重的问题就是弄虚作假。他在《新译论》第四部分所谓“再创论”标题下选用拜伦《唐璜》第一章第73节前6行、后3行和第74节3行穆旦的译文和他自己发挥了“译语优势”的“再创作”作为例证。《唐璜》全长15672行,他从中只选三例,共计11行半,但是,没有一例是完整的一节,尽管每节只有8行,而例2和例3甚至不是完整的一句,例3那半句还被抽掉了句中的谓语动词。就像推光了对方的头发再指斥对方为秃驴。限于篇幅,这里就不详说了(255-257页).(可参看我的《“新世纪的新译论”点评》)。
最为惊人的是,许渊冲的翻译,不是尽可能贴近原文,而是在受到批评时篡改原文以蒙骗世人。197页所载雪莱的 A Lament 原文,就是许先生作伪的证据:
原文:
0 World! 0 life ! 0 Time !
On whose last steps I clime,
   Trembling at that where I had stood before;
When will return the glory of your prime?
         No more -- Oh, never more!
*
Out of the day and night
A joy has taken flight
   Fresh spring and summer,(fall)and winter hoar
Move my faint heart with grief, but with delight
         No more -- Oh, never more!
许译:
            啊!世界!人生!光阴!
                  对我是山穷水尽,
                  往日的踪影使我心惊心
             青春的光辉何时能再回?
                         不会啊!永远不会!
*
            欢乐别了白天黑夜,
                已经远走高飞
                春夏秋冬都令人心碎,
            赏心事随流水落花去也
                        一去啊!永远不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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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10 19:14: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3:10 编辑

许渊冲把 Fresh spring and summer, and winter hoar 译成“春夏秋冬都令人心碎”当然不妥,但是,给原文添加一个 fall ,并不能使译文显得较为合理,却由于谎称“我却根据另一版本增加了“秋”,正好说明翻译有“等化”“浅化”“深化”三种方法”,而使得一个翻译缺陷发展成了道德品质问题——所谓有个“秋”的另一版本是不存在的,即使有那样一个版本,那个“秋”也不可能是美语 fall ,而只可能是英语 autumn ,正像任何一版的 Norton Anthology of English Literature 第二卷 Poems in Process 部分所示:
            *

   
    第二稿,作者确曾删掉 summer 并把此行改写为 Green spring & autumn & winter hoar, 但最终已明白无误改定为 “Fresh spring and summer, and winter hoar”,显然, Autumn 与 summer 从未并用。
    学者,岂可说谎。充满谬说兼有伪造文件的文集,岂可上市发行!
   
    而“正好说明翻译有“等化”“浅化”“深化”三种方法”,更是逻辑混乱,语无伦次,不知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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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10 19:28: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3:10 编辑

呵呵呵,有拿老许来说事了,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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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10 19:49:00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5# 自娱自乐 的帖子

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3:10 编辑

我觉得他俩见面得掐起来,老前辈尚且如此,我们这些小辈能不步他们的后尘吗?!
我发这篇文章一不是为了讨论,二不是炫耀自己的博学,更不是forestall any criticism, 是想让大家从中吸取教训。我把《富兰克林自传》里面的一段轶事贴出来,和大家共享共勉。
There was another Bookish Lad in the Town, John Collins by Name, with whom I was intimately acquainted. We sometimes disputed, and very fond we were of Argument, and very desirous of confuting one another. Which disputacious Turn, by the way, is apt to become a very bad Habit, making People often extreamly disagreable in Company, by the Contradiction that is necessary to bring it into Practice, and thence, besides souring and spoiling the Conversation, is productive of Disgusts and perhaps Enmities where you may have occasion for Friendship. I had caught it by reading my Father’s Books of Dispute about Religion. Persons of good Sense, I have since observ’d, seldom fall into it, except Lawyers, University Men, and Men of all Sorts that have been bred at Edinborou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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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11 07:26:00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6# rlee 的帖子

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3:10 编辑

呵呵呵,别有用心的人已经利用你这篇文章了,呵呵呵,来企图达到其xxxx的目的,呵呵呵,可悲也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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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11 07:47:00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3# rlee 的帖子

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3:10 编辑

学者,学者,学究者也!........................:coff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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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11 08:02: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3:10 编辑

阅读,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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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11 08:53:00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8# 金沙文字 的帖子

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13:10 编辑

我觉得,如此争论的结果,往往是每人100大板。可问题在于,谁是谁非。江先生指出的错误确实令人侧目。许先生的译作我没读过,有空一定拜读。
PS: 国内有Don Juan的原著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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