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满有意思的...想听听我们这儿李氏比亚的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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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江枫<<篱笆那边>>的误译
一位中学教师看了江枫译文后,认为谬误太多, 不宜选入中学教材.他说”选入教材的文章,应该是经过精心挑选并严格把关的,不应该出现(江译)这样多的错误。建议教材审编者在选入外国作品的时候,尽量多找几个译本,反复比较,决定取舍。另外,最好能将原著附在课本或教师用书之上,以便及时发现错误,避免以谬传谬。”文章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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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献来源中国知网 www.cnki.net )
上帝不是孩子——《篱笆那边》指谬—
(原载《语文教学之友》2005年08期 )
向晓华
(湖南澧县一中 向晓华)
【作者单位】:湖南澧县一中
【分类号】:G634.3
【DOI】:CNKI:SUN:YWZY.0.2005-08-021
【正文快照】:
人教版高中《语文》第一册中有美国女诗人狄金森的一首诗《篱笆那边》,它选自太白文艺出版社1979年版的《狄金森名诗精选》,江枫翻译。原诗翻译如下:
篱笆那边
有草毒一裸
我知道,如果我愿
我可以爬过
草毒,真甜!
可是,脏了围裙
上帝一定要骂我!
哦,亲爱的,我猜,如果他也是个孩子
他也会爬过去,如果,他能爬过!
该诗中“孩子”一词的翻译是错误的。此外还有几处其他错误。由于翻译文本错误,直接导致了包括《教师教学用书》、《语文读本》在内的许多错误理解和分析。笔者认为很有必要在此指出,并求教于大方之家。
(一)
初读这首诗,觉得诗中意象特别含蓄、隐晦,作者寓意难以把握。情急之下查阅了《教师教学用书》,发现是这样分析的:
“鉴赏要点……打破生命时间的顺序……面对篱笆和红草莓,诗人触发了无限的诗意,仿佛穿越了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时间历程,回到了她的童年的幸福时光,充满了创造的发现和美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童年回忆,相信每个同学都有各自独特的感受。”
狄金森真的在缅怀“童年的幸福时光”,留恋儿时的率真与纯朴,感叹韶光易逝吗?大可怀疑。
首先,从“如果他也是个孩子/他也会爬过去”这两句来看,作者是以一个小孩子的口气和角度来写这首诗的。“脏了围裙/上帝一定要骂我!”更是活脱脱的儿语。小孩嘴馋,想吃篱笆那边的草莓,可又担心弄脏了围裙,上帝会责骂自己,心怀犹豫,这很好理解。关键在于,“我”究竟爬过篱笆没有?从“他也会爬过去”的“也”看来,“我”爬过去了。既然如此,那么前面的“如果我愿/我可以爬过”岂不是废话?后面的“可是”又有什么转折的必要?着实令人费解。
看来需要查英文原著,如下:
Over the fence -
Strawberries - grow-
Over the fence -
I could climb - if I tried, I know -
Berries are nice!
But - if I stained my Apron -
God would certainly scold!
Oh dear, I guess if He were a Boy -
He'd - climb - if He could!
对比原著,发现译文倒数第二句“如果他也是个孩子”、“他也会爬过去”两句的“也”为无中生有,空穴来风,应属想当然,因为原著中并无任何可作此种翻译的单词。如此一来,前面的推论“我爬过了篱笆”就站不住脚了。从后面的转折语气看起来,“我”应该是没有爬过,这样语气才顺畅。都是小孩子,为什么“上帝”可以不用担心弄脏围裙,而“我”却有所顾忌而不敢爬呢?是不是因为“上帝”有无上的权威,可以为所欲为?我们只能这样推测。三水中文优秀教案中的《高二新教材——外国诗四首》认为:上帝号令一切,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他是权威的代表,又是正统思想的化身,或代表着种种清规戒律。“我”“想爬过”、“能爬过”是“我”有追求美好事物的愿望和能力,却又因为怕脏了围裙挨上帝的骂而不愿爬过,说明“我”在追求美好事物的过程中有种种顾虑,担心会遭受责备。归根到底,这一切是“上帝”的行为约束、思想禁锢造成的。人民教育出版社的相关网页上的分析与之类似:诗中的几个意想都有象征意义。“草莓”,可以看作人们所喜爱的事物,所追求的目标;“篱笆”,既是一种界限,更是一种障碍,是阻隔人们实现愿望的一种距离,而篱笆那边的草莓总似乎更甜,则道出了人们的一种普遍心理;“上帝”,可以指长者、尊者,但又不尽然。诗的结尾意味深长,无疑是对“上帝”的调侃。
(二)
如果译诗没有出现其他差错,以上两种理解应当都是勉强可以接受的。问题是译诗倒数第二句“哦,亲爱的,我猜,如果他也是个孩子”的翻译也不准确。遍查英汉词典,“BOY”都不能直接翻译为“孩子”,而应译为“男孩”。译为“孩子”,表明作者是以成人的实际视角进行审视;译为“男孩”,则表明作者是站在与其相对的“女孩”的立场上看待问题。我认为,诗中的“我”应属后者,是一个女孩形象。以此为前提再看这首诗,发现所有疑问都迎刃而解:一个女孩,看到篱笆那边长着草莓,很想爬过去摘(当然也有能力爬过去),但她身上系着整洁的围裙,担心弄脏了受到上帝的责备,惆怅之余,突发奇想:如果上帝是个男孩,如果他有能力爬过篱笆,他一定会爬过去!
其实这个词究竟该如何理解,以英语为母语的研究者更有发言权。澳大利亚拉托贝大学的Gloria Lappin这样评论这首诗:“她(指作者)描写一个‘好女孩’想摆脱‘淑女’模式的束缚,同时又担心自己举止太过鲁莽。但是‘淑女’模式就是为了将女性圈在里面而创造的,为了压抑、控制、支配、包涵、禁止、限制女性,使她和其他姐妹没有两样。她揭示父权制的要义,是以以下信念为基础的:即男子是上帝的代表者,所以摘草莓以及攀爬、玩耍的权利,属于那些和上帝最相仿的人,特别是男孩子。”另一位研究者在一篇题为《狄金森诗中的喜剧主题》的文章中指出:“这里狄金森谈到一位即将因爬过篱笆弄脏围裙而陷入麻烦的女孩,而这些事情‘淑女们’是不会做的。通过诗歌结尾处的‘男孩’一词的强调,我们看得出如果上帝是个男孩结果会迥然不同。”伯利兹的Carol Ann Duke 也认为该诗含有对女性的特别期望。这些研究者无一例外地将“BOY”理解为男孩。这样看来,《篱笆那边》的主旨实际上是对男女不平等的社会现实的含蓄批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