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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心蝶

[散文诗] 《散文诗高峰》4号作品收录 欢迎各路诗人踊跃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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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6 13:44:2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心蝶 于 2014-11-17 13:16 编辑



老屋/宗湘源
――老屋最后的主人阿婆走了
                       

       老屋依然活着,低矮的屋脊沉默不语,一块块原始土砖,把风烛残年的日子垒 积。任凭雨滴 , 一颗颗洞穿茅檐屋顶,洞穿屋顶下蓬草堆砌的温度。
       风不再怜悯,已没有一丝生气的老屋。嘎吱的木门,虚掩着一段坑坑洼洼,
   农人脚踩的足迹……
       依依炊烟,在阿婆的白头帕上,徘徊不去,凝成粉末……
       最后一声叹息,跌落在沟沟坎坎稻田的尽头,与日出而作的汗水,
   被世代叩拜的土壤封存,让黝黑脸庞的后人忆起。
       一种温暖,于荒废的菜园里独自生长,枝叶攀过竹篱,攀过剝蚀的土墙,
   从塞满往事的缝隙里,俯看初春的气息。
       想带回墙垛上一块古老的土砖,却发现自己已伫立成一块土砖的古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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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6 14:01:2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心蝶 于 2014-10-6 14:03 编辑




微型散文诗*有生之年(外五章)/浪花天星
http://bbs.yzs.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412960&fromuid=25801
(出处: 中国诗歌网)


天生就想在文海茫茫里寻觅,似一朵雪莲开放在高高的山颠,以龙的名义,舞蹈在天空。
而今,身情负累,纷繁的过错缠紧我瘦弱的灵魂,叫我无法呼吸。
生活是凌乱的悲哀,把孤寂也搅的不得安宁,生又何欢,死又何惧?!


你已忘记什么是感恩,在岁月的仓促中疯狂行进,在谁对谁错的不平里强词夺理,不管每颗心的感受。
我默然,只能把秀才遇见兵的窝囊气,当作烈酒的麻木,一口口往肚里塞。
什么是公理?难道幸福只是光影里的传说,姻缘只是苦难的刚刚开始?!

滴血的温柔
苍茫,又一个春秋走过。回首,多少往事已凋残。
冲上最高的山巅,回到最初的低谷。看人间纷繁,享天地情真!
深思璀璨的生命,离奇。放纵爱情的火焰,不熄。

为爱而生,饮尽孤独
从诞生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被打上了温柔的烙印,便开始向往那传说的意念和美丽的永恒。
久久徘徊在时间的门外,看不到曙光的照耀,更听不到理想的召唤。我流离,我失所,我疼痛,我不断的迁徙......
最后,我以我清纯的目光和浪迹的微笑,感动着沧桑的世间,滋养着无限的天地!

再给我一生
岁月匆忙的脚步,溅起青春的忧伤。在等待的落寞前,我似一纸飘摇的荒凉。
漫漫长路,只身一人的孤独,播洒着无悔的纯情,交织着无畏的幻想。
一个世纪过后,那些悲怆的歌声,还有凄凉的守侯,都将在甜蜜的祝福里开花。

再回首,云遮断归途
依旧是难忘的故乡,一花一草,一草一木,都浸泡着我深深的眷恋。那里有我童年的脚步,少年的歌声......
而今,昔日的梦想已实现,再回头看那曾经的曲折,都化作了云烟,消散在无边的天际。
蓦然感到一种凄凉,再也回不到的过去,再也归不了的故土!刹那间,往事都流落的遥远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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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8 14:31:14 | 显示全部楼层



宗教辩论/ 海涅


在多勒多的讲经堂里
响着嘹亮的礼号声
大群混杂的人们
赶去听神的辩争

这不是世俗的决斗
没有武器闪闪发光
经院哲学锐利的词锋
就是比武的长枪

在这里决战的不是殷勤的勇士
也不是贵妇人的近侍
这种决斗的骑士乃是
卡普钦修士和拉比法师

他们戴着夏吧斯头巾和卡普契的帽子
斯卡普利尔和阿波康费斯
是保护他们的甲胄

谁是我们的真神?
是以拉比胡达,那位那瓦拉人?
做战士的希伯来人
巍峨伟大的唯一的神?

还是那位以修士何塞
那位方齐各会修道院院长
做斗士的基督教徒
三位一体的慈爱的神?

这些都要用雄辩的大力
用逻辑的连锁妙论
以及任何人都承认的
各位著作家的引文

使每一个战士
能驳斥对方的谬论
而把自己崇拜之神的
真实的神性加以证明

根据规定:只要一方
在争论中失去优势
就得要接受
对方的宗教教义

就是说 犹太人
要接受浸洗的圣礼
反之   基督教教徒
就要接受割礼

每一方面的战士
都有十一位同志
命运的决定共同承担
不论是悲是喜

修道院长方面的修士们
他们充满的信心
他们已经准备好
洗礼用的圣水盆

他们舞着圣水带
又把亮晶晶的香炉挥摇
而他们的对方在这时
正磨着割礼用的刀

两方面的人全站在
大厅的围栏前 跃跃欲试
群众们拥拥挤挤
焦急地等待信号消息

在黄金的华盖之下
国王和王后坐在那里
周围的群臣喧嚷不止
皇后的样子像一个孩子

她有一个法国人的扁平鼻子
露出一种恶作剧的窃笑样子
她那红宝石样的小嘴
总是微笑着 充满无限魅力

美丽的轻佻的鲜花
愿天主对她垂怜——
这朵可怜的小花
是从可怜的塞纳河边

被移植到这儿
西班牙大贵族的瘠土里
从前她叫布兰息。德。布崩
现在却改了多尼亚。布兰加的名字

那位国王叫彼得罗
残酷王是他的绰号
可是今天却心平气和
不像名字那样凶暴

他和宫廷里的各位贵族
谈谈说说非常快乐
对那些犹太人和摩尔人
他也表示十分爱慕

这些没有包皮的骑士们
都是国王的宠臣
他们指挥国王的军队
他们执掌国王的财政

突然间铜鼓喧天
喇叭也送出消息
报告那两派的辩论
这场舌战已经开始

方齐各会的修道院长
怒冲冲地首先讲话
他一会儿发出粗暴的叫声
会儿又发出仇视的辱骂

他呼着圣父 圣子
神圣的名字
给雅各的受诅咒的后裔
给拉比念起驱魔咒文



因为在这种争论之中
恶魔常常藏在犹太人身体里
给他们提供
聪明 根据和机智

现在由于驱魔的大力
恶魔们都被赶去
修士们就来大陈教义
抛出了教理问答书

他说 一个天主
包含了三位
可是如果三位一致
就变成一位

只有跳出理智之狱
摆脱理智束缚的人
和他谈起这种奇迹
他才会领会分明

他说 我们的天主
当初降生在伯利恒
生他的是一位贞女
她从没失去童贞

世界之主降生在马槽里
在他旁边有两头牛
十分虔诚诚地站在那里
一匹是公牛 一匹是母牛

他讲 我们的主
逃过希律的捕吏
奔往埃及 
以后又在本丢彼拉多那里

备尝死亡的痛苦
巡抚在判决书上签字
全是受了狠心的法利赛人
和犹太人的威逼

他讲 我们的主
在死后第三天
就从他的坟墓里出来
一直飞升上天

要是时间一到
他还要回到世界上来
在约法沙谷那里
审判活人和死者

“犹太人啊“ 修士叫道 
”在神目前发抖吧 因为你们
用鞭策和荆棘拷问了神
又把神赶往死亡的路程

“犹太人啊 你们是杀神的凶手
你们是复仇心重的人
救世主来拯救你们
你们却要害他的性命

”犹太人啊 你们是一具腐尸
魔鬼在其中筑巢安身
而你们的肉体
就是魔鬼军团的兵营

这是托马斯。阿奎纳斯的名论
人称他为学术界的大师
他是正教徒的光明
他是正教徒的欢悦

“犹太人啊 你们是一具腐尸
魔鬼在其中筑巢安身
而你们的肉体
就是魔鬼军团的兵营

这是托马斯。阿魁那斯的名论
人称他为学术界的大师
他是正教徒的光明
他是正教徒的欢悦

犹太人啊 你们是
盗墓的奸徒和豺狗
盗墓的奸徒和豺狗
怀着饮血的贪欲尸首

"犹太人 犹太人
你们是猪 是狒狒
人称为利诺采罗赛的犀牛
你们是吸血鬼 是鳄鱼

你们是乌鸦 猫头鹰 
抵烌 蝙蝠 戴胜
啄尸枭 毒眼蛇
坏蛋 黑夜的鬼魂

你们是蝮蛇 无脚蜥蜴
响尾蛇 有毒的蟾蜍 
大毒蛇 山栋蛇——天主
要踏碎你们该诅咒的头颅

该杀的 你们可愿意
拯救你们可怜的灵魂?
快离开邪恶的息那果盖
避入我们神堂之门



避入这慈爱的光明的教堂
这里在恩宠的圣水盆里
为你们涌出慈爱的圣泉——
你们要把头浸在盆里

在里面涤去你们的元罪
洗清污染始祖的罪衍
还要洗清你们心里的
年深日久的发霉的宿怨
“你们没听到救世主的声音?
他在呼唤你们的名字——
你们要捉去罪恶的毒虫
请投靠到基督怀里

”我们的神 他就是爱
他就像一匹羔羊
为了替我们赎罪
他死在十字架上

我们的神 他就是爱
耶稣基督是他的圣名
我们常常想法仿效
他的忍耐和谦逊

“因此我们也这样温柔
这样亲切 安静 温和
按着这羔羊 赎罪者的范例
从来不争吵发火

将来我们要升上天堂
变成虔诚的天使
我们将在那里快乐逍遥
把百合花拿在手上

我们要脱去这粗苯的修道衣
换上最清洁的法衣
料子是棉纱 锦缎和真丝
还有金墜子和彩色的带子

”我们不再削发 在那里
我们头上将有金发纷披
最可爱的少女们
把我们的头发编成美丽的辫子

在天上有很大的酒杯
比我们这世上的杯子
不知大多少倍
杯中满盛葡萄美汁

可是天上赐给我们的
妇人的小嘴
和这里的女人相反
却是很狭窄的小嘴

我们要在那里饮酒 接吻 欢笑
消磨岁月永远无终
并且狂欢地唱着亚来路亚
基里爱。艾莱依送“

基督徒到此结束讲话
修士们满以为那些异教徒
心里一定感化领悟
急忙搬来洗礼用的器具

可是忌水的犹太人
全身发抖 露出轻蔑的笑脸
拉伯。胡达 那位纳瓦拉人
现在开始高声答辩


”在自己荒瘠的精神田亩里
为了给你的谷物施肥
你用了满粪车的恶言
来对我大加诋毁

“每个人都爱遵行
他本来惯用的法子
因此我对你不加苛责
我要原谅你 对你表示谢意


”三位一体的教义
对我们不合适
我们从年轻的时候
就研究三数比例定律


“你说你们的神
一共包括三位
这数字其实不多
古人的神有六千位


”你们惯称为基督的神
对我们非常陌生
他那童贞的母亲
我也没有识别的荣幸


“我很惋惜 从前
大约在一千二百年前
他曾经在耶路撒冷
经经历了一些不快乐的事件

”是不是犹太人杀害了他
这件事现在也没搞清
因为才到第三天
罪证就无影无踪

“你说他是我们神的至亲?
这件事不无可疑
因为据我所知
后者并没有儿子

我们的神并没有为了人类
做一匹可怜的小羊而死
他不是可爱的博爱者
也不是一个傻子

”我们的神不是爱
接吻不是他的本分
因为他是雷神
一位复仇神

“他那盛怒的雷鞭
决不宽恕任何罪人
父亲所犯的罪孽
常要惩罚到他的末代子孙

”我们的神 他是活的
在天国的大殿里
他无止境地生存下去
经历永恒的万世

“我们的神 他也是
一位健康的神
不像神话里的苍白的圣体
也不像科赛托斯河畔的亡魂

我们的神强壮
手里拿着日月星辰
要是他的眉头一皱
就会使王朝颠覆 万民丧生

他是一位伟大的神
大卫唱道:我们的神
他的伟大不可测知
大地是他的脚凳

”我们的神爱好音乐
节日的歌唱和弹琴
可是却不爱听钟声
就像讨厌小猪啼叫的声音

有一种鱼叫鳄鱼
它的家在河底
我们的主每天和它
要做一小时的游戏

“但是亚比月的九日
这一天要特别除外
因为这是神殿被毁的一日
他在这一天很不愉快

”那鳄鱼从头到尾
有一百里的长度
它的鳍像巴珊王鳄一样大
它的尾巴像一棵杉树


“可是它的肉味很鲜
比龟鳖肉还鲜
在复活节那天
我们的主常在宴前


”祈求一切虔诚的选民
正义之士和贤人——
以后要把我们的主
所钟爱的鱼作为食品


“或者与大蒜同烧
或者放进葡萄酒同煮
或者加入香料和葡萄给干
大致像水手餐

”在白色的大蒜羹里
飘着切碎的小片萝卜——
这样调制的鱼 何塞修士呀
一定合你口味 我敢打赌

红煮也很美味
就是那鲜汁
一定能使你的肚皮
大乐一番 何塞修士

“神调制的都是名菜
修士呀 请接收我们的教规
还是牺牲你的老包皮
吃点鳄鱼提提精神”

拉比诱惑地说着
诱惑地 勾引地 暗自微笑
这时那些犹太人
已经欢呼地挥起割刀

为了做一个胜利者
把老修士的包皮割下
在这稀世的舌辨中
获得真正的斯破里阿。奥皮玛

可是修道士们
他们紧紧地守住
宗教的信仰和包皮
绝不让他人夺去

继犹太教徒之后
天主教神父又大声疾呼
他又大肆辱骂 每一句话
都是一只满满的夜壶

拉比也句句加以辩驳
抑制自己的怒气
心里虽是怒火中烧
可是却把怒火咽到肚里

他引用了西米那经典
注释本和宗教论文
他也从陶斯维斯。荣托夫的书中
引来许多证实的名论

可是他却从修士嘴里听到不堪的亵渎之词
修士说 陶斯维斯。荣托夫
让他早点滚到阴司

“神哪 真是岂有此理”
拉比发出可怕的绝叫
他再也忍耐不住
他突然变得疯狂暴躁

“连陶斯维斯。荣托夫都不重视
还有什么可以重视?天哪 天哪
主啊 对这恶行请加声讨
主啊 对这罪孽请降惩罚

”因为 神啊 陶斯维斯。荣托夫
就是你 为了你的名字和声誉
对这种否认陶斯维斯。荣托夫的狂徒
你一定要加以报复

“让地狱把他吞去
就像用暴动和阴谋
当初对你进行叛变的
邪恶的可拉党徒

”发出你最猛烈的雷声
我主啊 请惩罚这种暴行
你从前对所多玛和厄莫拉
也曾使用过硫磺和沥青

主啊 打死这卡普钦会修士
就像对待法老一般
当初我们卷起铺盖逃走
法老曾派人苦苦追赶

“当初有十万人马队
跟随这米斯拉伊姆国王
他们披着钢盔铁甲
可怕的耶达伊姆拿着明晃晃的刀枪

”神哪 你曾伸出了你的耶德
把法老和军士
像淹死小猫一样
一齐淹死在红海里

主啊 打死这些卡普钦会修士
对这些无耻的小子
显现你烦怒的电光
证明它并没有消散平息

“那时我就要歌唱而且叙述
你胜利的光荣与名誉
并且还像米利暗一样
一面打起铜鼓一面跳舞”



这时修士激愤地
打断怒冲冲的对方
“让天主毁灭你自己
你这该死的该诅咒的东西

”我不畏惧你的恶魔
你那肮脏爬满苍蝇的神
路西斐尔 别西普
彼列和阿斯达罗特女神

“我不怕你的精灵
那阴暗的地狱蠢物
因为我吃过圣体
我身体里有耶稣基督

基督是我最爱的食品
比你那大蒜羹
烧的鳄鱼更加味美
你那食品可能是撒旦制成

”啊 我不屑与你争论
你宁可把你和你的同道
放在火葬的柴堆上
把你们活活烧掉“

为了神和信仰的决斗
就这样相对辱骂 激烈万分
可是 斗士们枉自在那里
绝叫 责骂 狂怒 气愤

争论已继续了十二小时
看不出终止的样子
听众们都已疲倦
妇女们大汗淋淋

朝臣们也忍耐不住
很多侍女伸起懒腰
国王回转身来
对美丽的皇后问道:

”请问 你的意见这样?
两方面到底谁有道理?
你是同意那位拉比
还是赞成那位修士?

“冬尼亚。布兰加注视着他
好像在默想什么
把交叉手指的双手放在额上
最后对国王说

”我不知道谁有理——
可是我总认为
不论是拉比 修士
双方都有点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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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9 15:13:40 | 显示全部楼层


浅秋山行/比道子


山风无意间吹落的一片叶子,在碧空蓝田间飘摇写意。
一只鸟穿插即景,蝉鸣低沉了许多。
我敏感的神经开始收缩,不再奢望向着天空无限伸展。
农事的谚语在白露默许中,潜移默化着天高水清。
叶脉经纬分明时,苹果沾着落日的余晖为自己着色。
蛐蛐在草丛中拉响脆笛,我站在半山坡听着风与树叶的和鸣。
看山、看水、看村庄,看田野步入浅秋时的心情。

落霞无意秋光潜,五谷存心锦色生。
欲念随波浮跌宕,皇天厚土总平平。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
万物顺时而生,逆势而亡。我看着这夏往秋至的风景。
问此生四季命至何地、何时、何景,何处是功成名就五谷丰登。
山无言,水无语,天地亦无声。茫茫四野烟波浩渺,日落月升远山浮动。
几声山雀留谁宿,一阵凉风催我还。
我摘一些酸枣,或许是想带走大山的豪情,品一品它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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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11 11:11:3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梁耀钢 于 2014-10-11 11:15 编辑

雨花石

雨花石,裹紧质地坚硬的苦涩,彩绘寂寞。

有水,雨花石便活了,心事摇曳,
那斑驳的纹路仿佛暗示着昨日的梦魔:
地动山摇石崩洪泻热锻冷塑几番沉浮,
雨淋了千年,花埋了千年,泪泡了千年,
肢体散了,头颅碎了,雨花石——千年不死的瞎子,

走出传奇,透过眼泪透过水睁眼看世界。

鸟,是否牵疼了它
(这只鸟是千年前曾栖落过它肩头那只鸟的后裔)

无法抛弃它,我把它握在手心捂在胸口放在生命的最深处,
雨花石静静偎依在一起,只沉默不说话。

我常常在深夜,听到它们轻轻的歌唱!

http://bbs.yzs.com/thread-414725-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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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2 22:13:45 | 显示全部楼层


关于散文诗的回答/方齐杨
http://bbs.yzs.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415127&fromuid=25801
(出处: 中国诗歌网)


节选于《民间“大地访诗人”采访系列——福建青年散文诗人方齐杨》一文,原文刊载于《独立》第21期、孙文涛著《大地访诗人》一书。

       采访人:孙文涛,当代著名诗人、随笔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曾任聘任作家,资深报刊编辑记者。出版有《大地访诗人》《京华遇诗人》《大地谈诗》等十余部著作,曾在北京工人报、《中国国家地理》杂志、《诗刊》社等任职。

       孙文涛:您认为现代散文诗写作的广泛意义?与其他文学样式的关系?您对本时代散文诗的观点、或观察?您以为近十几年国内散文诗艺术有哪些进步、发展,或变化?哪些值得注意的?

       方齐杨:我个人对现代散文诗史的认识有限,所以对现代散文诗写作的广泛意义没有什么独到的见解。参照王珂教授的观点来说现代散文诗的写作意义就是:“散文诗文体由自发到自觉的发展史正是人类追求自由完美和文体追求自由完美的历史”。

       对于当代散文诗,我个人认为在这重要的社会转型期,人们的思想空前浮躁,当代散文诗写作的意义在于呼唤人们的心灵之美。

       与其他文学样式的关系来说,现代散文诗和其它文学样式一样都是文学的血液,它是世界文学多样性自由发展史中诞生的新文体,和其它文学样式的区别仅仅是个性上的。在当代中国,很多人不把它当文学,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的文化神经出问题了。文学只有高低优劣之分,没有轻重之别,在每一个时代阶段都有契合社会审美观的文体出现,唐诗宋词汉文章。唐诗已经足够辉煌了吧!但是随着时代文化的进步和变迁,它也已经从主流文学的队伍中退居二线。一切皆有可能,我们需要建立一种共识:只有独立的文体,没有不是文学的文学。我们需要包容文学艺术的多样性,中华文化才能昌盛繁荣。所以说不管散文诗是不是主流文体,但它依然在闪现着它应有的光芒。

       对于当代散文诗现状,我感到有些担忧。散文诗人们一直在抱怨散文诗没有受到文坛足够的重视,但到底为什么没有受到足够的重视,原因是什么,思考的人却不多。(当然对于我个人而言,一个文体受不受人重视并不是我写作的选择要素,关键的是我认为能用适合自己的文字表达精神诉求,为此倾注自己的情感,那就是我的人生大乐趣。)

       我个人在此做一些管窥,首先我认为应当从当代散文诗人本身说起:目前很多散文诗人还在做的事是对散文诗进行定义上的争论,比如“散文诗是诗化的散文、散文诗是散文化的诗、散文诗是诗和散文的结合体、散文诗是大诗歌”等等。我认为这比90多年前的状态糟糕多了,那时是因为散文诗才刚从西方引进,处于草创初期,散文诗是被当做新诗的实验文本,被诗人们认为是新诗创作的出路,诗人们还没意识到散文诗是做为一个独立文体而存在,所以为了散文诗的发展,对散文诗进行定义是非常必要的。但现在已经90多年过去了,却依然有很多人没有意识到散文诗是一个独立的文体,这是值得我们认真思考的。

       反过来思考,一个文体如果被下了死定义,我想它是没有未来的。我认为个人对散文诗的定义可以当成是个人对散文诗的理解,不能作为散文诗文体的定义,个人色彩的东西用于个人写作是特色,但用于一个文体毕竟有太多的缺陷。我们要允许不同的散文诗人写不同风格的散文诗,无论是偏重于诗,或偏向于散文,或者二者兼顾,还是其它独立的表达形式。能被读者大范围认可的才是好作品,因为散文诗毕竟不同于哲学。一个文体不可能有统一的写作标准,如果统一了那就变成公文格式了,那这个文体离死亡也就不远了。我更愿意思考的是一个文体其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它对世界文化发展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我是认为散文诗应该进行的是文本思想核心的讨论,而不是文本形式的讨论。因此我认为不要过于拘拟于形式,百花齐放,放开视野多做一些探索,让内容和题材方面更加开阔一些。当然这仅仅是我对一个散文诗人对散文诗的认识是否成熟的一个看法。我也在想在传播散文诗的时候应该如何表述散文诗的问题,但后来我认为像诗歌和小说之类的文本,也不是通过宣传就形成规模的,而是通过实体文本的阅读体验影响了读者。读者如果喜欢这个文本,那这个文本自然就会得到广泛的宣传和扩散。因此扩展发表渠道也是散文诗人们当前需要努力的。

       还有一些散文诗人在为散文诗文体是否为中国原创而争执,旁征博引,极其热闹。我个人认为我们要尊重散文诗发展史,不要为所谓的民族自豪感而产生歧义。知识是属于民族的,文化是属于世界的。我们的散文诗人把时间花在类似于这些无用的地方,中国散文诗发展就会裹足不前。我们不如多花时间去创作好的散文诗和研究一下散文诗理论。散文诗是中外文化在特殊时代契合的产物。世界散文诗16世纪就开始萌芽,经历了漫长的发展过程,才在世界范围内广为传播。20世纪初才由刘半农译介了屠格涅夫的四首散文诗发表在1915年7月《中华小说界》第二卷第七期上,散文诗宣告进入中国。1918年1月15日《新青年》第4卷第1期首次刊登了胡适、刘半农、沈尹默白话诗9首,其中沈尹默的《月夜》被认为是中国比较严格意义上的第一首散文诗。

       虽然散文诗是从西方引进,但世界文化的核心价值是相同的,即追求自由。散文诗到了中国后,我们的散文诗人汲取了中华传统文化的精髓,形成了中国精神形态的文学样本,所以我们看古代的一些作品像散文诗就不足为奇了。严格地说中国古代在严格的诗歌规范和思想束缚下,不可能突破严格的语言形式,而产生灵活自由的散文诗这样的新文体。形式是西方的,但精神是我们自己的,这才是最重要的。我们千万不能失去我们引以为傲的谦逊的精神,而产生盲目主大的恶习。

       结合上面所说,我认为当代散文诗需要注意的是:不要陷入自己设的八卦阵当中,却走不出来。我们要做的是一方面加强散文诗的文本框架建设,在实践中收集理论经验;另一方面加强散文诗理论建设,用理论解决一些散文诗创作过程中所遇到的困惑和难题。双管齐下,散文诗文体才能更加成熟,这需要广大散文诗人锲而不舍的努力。

       虽然说目前散文诗还存在种种争论和不足,但这十几年来散文诗的发展是值得肯定的。散文诗创作队伍不断壮大,说明散文诗迎来了新的发展期,正被越来越多的读者所认可。散文诗发表园地不断拓宽,网络、民刊、报纸杂志的专栏副刊、各类选本,这提高了散文诗人的创作热情,也吸引了众多诗人或散文家等加入散文诗创作队伍,当然这是散文诗人努力的结果。散文诗理论得到重视,各大散文诗杂志纷纷开辟理论专栏,鼓励散文诗作家和文学理论家进行散文诗理论研究,并且有数名散文诗理论家的散文诗理论著作面世,这无疑给散文诗发展注入了不可或缺的润滑剂。各种散文诗笔会和散文诗大赛的举办也为散文诗注入了新的活力。个人散文诗著作的大量出版以及一些重要文本的面世,都提高了散文诗在文学市场的认知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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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3 14:41:3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心蝶 于 2014-10-13 14:43 编辑




兰州写意(组章)/管绍波

http://bbs.yzs.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415246&fromuid=25801
(出处: 中国诗歌网)



行走在兰州之间
幻化。成一只高原的鹰,飞翔。在两山之间,倾听风之声、水之音。

丹霞、雅丹!貌似美丽的名字。
黄土在身边无限延伸,向前,向上,随时被包围、被切割。
飞翔、飞翔。一路检阅,浩浩荡荡地层土、高坡。
低伏的草,高山流水,弹指二十年间,成佛、成荫。

最肆虐的风尘,终被一株草降服。

高原哭了。缠绕地球两圈的柔肠,触动了黄土之心。
高原上的月亮,阴晴圆缺。

向前飞翔,期待有一棵树,将峭壁点缀。并且,能否给我一个驻扎的绿色家园。


黄河,在兰州城上眺望
南北两城,以堤岸的方式眺望,以水的浸洇靠拢。
兰州城,因一条水流涌现,进入了现代人文的百里风情线。

那是大浪淘沙而豪迈的黄河。
那是哺育万物而无私奔涌的黄河。

黄河,是一双闪光的手,那里附着着母亲的灵魂。

一大朵涟漪盛开,拥我入怀。浪花飘逸,流动婉转,金子般的亮光,绸缎般的柔软。
黄河啊,雨随翠柳轻拂,云绕百川飘渺。波浪,火势汹涌,穿城而过。

跟着你的纹路,跟着你的呼吸,跟着你的召唤,沿岸奔走。虽无黄河之水天上来的激荡,却让我浮想联翩,那分明是这座城市的清明上河图啊。

黄河母亲雕塑前,我虔诚地凝望着你。
你是站在云端的神仙,携通灵使者,与大地对话,与苍生对话,与古哲先贤对话。

生命在祈祷。我期盼天之大蓝时刻降临。
让蓝之光泽照亮每一寸行走的路。
让每一颗心,一尘不染。

炳灵寺,十万佛光里的佛
我看见了黄河,着青衫而过。
我看见了高峡,随波纹梯次湮没。
佛光。十万佛光,在一处丹崖之上盛大开放。

细腻、斑斓、精致、纯洁。千姿百态。承载着历史的重量、人文的飘逸。每一尊佛像,石雕、泥塑、壁画,站立、端坐、舞动,他们的眼里,都深藏着一片苍生、一代王土、一种天降的撼动。无数国度、无数战场,乃至无数渔家灯火和舟楫,依法传承。

佛啊,你应该是谁要拜得坚守。
是无名的开凿者?
是游弋的水上浪子?
还是将相王侯?
所有的参禅和拜谒,所有的朝圣之路和感恩、忏悔的泪水,凝结成了无数详实的光,横贯天霁。

上千年了,我分不清哪个朝代,小龛上的天、地、日、月、君、亲师,都要经历多少次火的洗礼,煅烧出了如此的蓝、如此的清和如此的静。

长夜漫漫,长路漫漫。
如今啊,我的眼前,只有一团光。
黄河之光。
一层一层推涌,一路一路盛开。
时代的信念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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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3 14:50:21 | 显示全部楼层


梦见开心--学步康京凌《妹妹》/采风
http://bbs.yzs.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415227&fromuid=25801
(出处: 中国诗歌网)


开心不是东西,开心是个好玩的东西,妈妈呼唤乳名,我很开心,小时候的我就是挂在母亲嘴边的两个字,长大后,开心也长大了,变成了三个字,时常挂在我的嘴边,呼唤妻子的名字,就像当年母亲唤我一样,不过我习惯了两个字的乳名,爱人的名字在我嘴边变成两个字,比三个字呼唤着,轻巧很多,开心的心情变得很轻,有时候声音轻,爱人会娇嗔怪我,没有重重扣她名字,我笑你的名字怎变成排球女将,我正打算把妻子孩童时爱做的梦唤醒,小时候,岳母常常只喊她一个字,含在嘴里,可她和她从来没透露是怎样可爱的一个字,我只能猜想,这种母女间爱玩的游戏,如同我爱我的母亲一样的亲,一样的走近。
梦,有声音足够了,最好轻到尘的天空里去,最好飘到天的最下面一横当中去,第二横里面如果有天空,我经常想父亲,母亲,爱人,正在用超频的线波,一遍遍扫荡着一撇和一捺,波段是宇宙的密码:开心,频率刻在苍穹最古老的大鼎和不会风化的岩石——爱心,我感悟到了蝴蝶频律的驿动,抵达地球村和太平洋,超出自然的高高飘扬,不为“自然”认可的自然的微笑,媲美蒙娜丽莎从母亲和赤子的深情对语中,汩汩流出,她们多像新婚夜母亲的交代,她们多像远行前妻子帮我整理好衣箱,褶皱的地方煨烫平整,梦都留在了昨天,妻子开心地撇着笑容,“梦,啥子呀,遗忘了就不是梦了......"



附:妹妹   文/康京凌

杏花花一样的妹妹,被母亲捧在手上。含在嘴里怕化,背在背上怕晒,她就是母亲怀里一枚香苜蓿馅的饺子,一时一刻,都守着她的芳香。
妹妹有个极丑的名字,那是母亲的专属,我们谁也不敢叫。
妹妹是绕在母亲身前身后的花影影,或许,母亲是用妹妹的名字,做一件肚兜,贴身穿。


秋天,山岗上过了车马。美丽而挑在灶前,院落里的花朵,似乎要送去山外,一家唯有独子的人家。
母亲该有多少忧伤啊,嘴唇那么的冰凉。
妹妹坐在炕口上唱秦腔,唱王宝钏,唱尤庚娘......
妹妹坐在炕头上剪彩纸,剪鹊儿梅,剪鱼钻莲......
她把窑里收拾地敞亮,再把头发梳得水长。她允许我们叫她的小名,就像母亲那样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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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4 09:20:00 | 显示全部楼层



红月亮/秦志良


脸,红了深夜,你一直在我的梦中
如果可能,一千年,
选个良辰吉日,在天空,挂起那红红的灯笼。


有人断句,桃花开篇


说起许立志,秋深了,风停了。
那个女子刚打开诗经,便合上,
哭泣着,一夜白头。

说起许立志,冬天悄悄来了,骨头有点冷。
他抱着面带桃花的女子,从二十五楼
撞击大地,裂开的口子,不适合藏身,血入空洞
幽远。

说起许立志,诗作无法完成,桃花断句,流水搁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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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4 16:02:1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心蝶 于 2014-10-14 16:04 编辑



永远的庙宇  永远的钟声/罗永德


过去的记忆 没有庙宇的身影
不见慈悲的菩萨 黑脸的神像
祈祷的烟火 顶礼的信徒
不知道神圣与虔诚
过去的记忆只有庙宇变作的学堂
只有庙宇学堂中未被破碎的钟声
我知道庙宇就从这钟声开始
钟声 神秘的钟声
那是世人唯一能够解读的天籁之音
钟声 经久不息的钟声
那是穿行于过去现在与未来的信使
钟声 法力无边的钟声
那是天堂地狱人间的通行证
钟声啊 波浪般扩散的钟声
在庙宇里起步 在庙宇中归营
庙宇就是钟声的摇篮么
同木鱼对歌 钟声敲醒来世的梦境
大慈大悲的佛祖啊
沿着钟声贯穿的道路 众生何时走出烦恼
寺庙就是苦海人生的救难所么
还有道观修仙的钟声呢 还有庙子拜神的钟声呢
还有祠堂祭祖的钟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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