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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心蝶

[散文诗] 《散文诗高峰》4号作品收录 欢迎各路诗人踊跃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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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8-20 22:15:31 | 显示全部楼层


蚁族的歌(微散五章)/陈中明


苦药
我是一个先天性不足的弱者,多种疾病乘虚而入。
为了活着,只能大口大口的饮下苦药。
习惯了苦药的味道,再苦的生活也是甜的。

回归
如果说岁月是一棵苍老的树,我抽出体内柔韧的情丝缝补日子一道道龟裂的痕。
将身躯化为树皮的皮上之壳,遮挡风雨无休止地鞭打。
我就是树,树就是我。
站立的生命的树冠撑一片日月的精华,一圈圈年轮的纹理在骨骼的灵魂里旋转经年。

走过
身后的路像一把折尺,放进了岁月的行囊。
一串串深深浅浅的脚印,长成了一片高高低低的树林。
前方的路在延伸,回眸间那一片森林是我人生茂密的风景。

上帝在对面
耕犁了一辈子的牛呵,请让我为你打开鼻冀上的绳结吧,屠夫就要来了。
像骏马一样奔驰吧,自由的奔向辽阔的草原。
草原的尽头连着云端,上帝就在云端的对面。
去吧,那里全是慈悲为怀的菩萨,那里没有血腥的屠杀。

蚁族的歌
路在路上,一生无休止地奔忙。
但我们也有自己的梦想,用生命的触须抒写生活朴实无华的纯朴篇章。
驻足片刻,和着一朵无人采撷的山菇吹响的乐观的喇叭,放下一身疲惫继续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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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8-20 22:20:02 | 显示全部楼层


可是海,海,离我遥远/时光空壳


我已经趟过五年光景,万里河川。
冬日秋月轮番眷顾我的寂寞,可是海,海,离我遥远。
敬重的真主,公牛拉不动黄河,它依旧朝东奔去。
牧民期盼的归期啊,在狂野的草场上。
我留在风中的帐篷,会有哪一个姑娘经过?或者我的琴声惊动了她的容颜。
这是不该,不该在这离海遥远的地方,扰乱姑娘的心思。
哦,我忘了,如果你愿意,请允许我喊它为草海。
这是慈祥的安拉替我送与你的礼物,如果你愿意。可是海,海。离我遥远。

如果明日的清晨,母羊诞下三只羊仔,那我将全部送给你喂养。
再去找山上的树木,去山顶接近真主的地方,讨学造船之术。
我会善待每一片树叶,将它们铺成暖床,放在船上。累的时候,侧脸都看到夕阳。
我会善待飞禽走兽,他们是安拉的孩子,也是我的兄弟姐妹。我愿和他们结盟。
诺亚方舟在纪元前已经远航,那是不可复制也无法追溯的故事。
可是海,海,离我遥远。我的船几时才能到达。因为诺亚方舟失联已久。

我亲爱的姑娘啊,原谅我只能在月明之时给你写信,送你的母羊是否有奶水供养孩子?
三只小羊仔是否能分辨月光与太阳?没有我的琴声,你是否会看看我的帐房?
我会告诉你归期,也会带来沿途的猛兽,请不要害怕,它们本是温柔。
你喜欢的凤凰,我没有找到,据说它早就化身为乌鸦。
曾在一个我累死的夜晚送来了水,还有一些干粮。
当写到这些我要告诉你,可是海,海,离我遥远。
就像现在,我只能在山顶窥视安拉的书房,而你在山下和四只羊为伴。

现在,该去找一些粗壮的树木了。它们躺在我的怀里。
像极了熟睡的孩子,我用斧子留下了复活的根,你说,我的残忍是不是也会被宽恕?
或者说,我本是温柔的,只是去掉了一些老旧的灵魂。
可是海,海,离我遥远。当我想到这些,想到你向往的海,那么,一切罪孽。都是美好。

可是海,海。离我遥远。我没有生灵涂炭,只是在前进的路上顺手摘取了果实。
就像故事里,海,海,离我遥远,我必须知道你向往的地方,是否看到相偎夕光的亚当和夏娃。
他们的屋子是否也有百兽祺祥,百鸟齐鸣?他们的爱情是否已经纯洁,他们的孩子是否健康?
他们的海,是否和向往的一样?
哦!——可是海,海。离我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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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8-20 22:22:5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心蝶 于 2014-8-20 22:24 编辑




六畜比兴(六章)/刘凌军


牛的命运
一头牛,被命运牢牢地抓住。泥牛入海。
昨天,一头牛还在拼命奔走,耕地,拉破车;今天,人就开始吃它的肉,喝它的奶,敲牛皮鼓。
牛有牛劲,牛脾气。但我们记住的,却是老黄牛的精神。鲁迅说:“牛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可有些人吃着牛肉,喝着牛奶,怎么就挤不出半棵草儿呢!
千年后的今天,牛,客死他乡。人还能穿着高档的牛皮鞋,趾高气昂,人模人样吗?
哎!对牛弹琴。谈的是牛呆,还是人痴呢?

狗的名声
一直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顶着守家护院的官衔,却得看人家的脸色行事,点头哈腰,摇尾乞怜,写某人的奴才相。
只因历史的一次选择,你就失去了今世的自我。爱你,你是宠物;想你,你在身边;用你,你是卫士;恨你,你就是流浪狗……
一生顶着小人的骂名:“狗眼看人低”。时时摆脱不了忘恩负义声:“狼心狗肺的东西”。
你也曾忠肝义胆,你何忘知恩图报,矢志不移。到头来,只能赢得半句声名——挂着羊头卖狗肉,了却平生。

羊的寓言
看见一只羊,想到一匹狼。羊吃草,狼吃羊。亡羊再补牢,是人惯用的伎俩。
一只羊是羊,两只羊也是羊。一匹狼是狼,两匹狼就是恶狼。狼和小羊的故事,在民间不胫而走。
虎落平“阳”。说的是虎,还是羊。羊入虎口,惨的可是羊……
歧路亡羊。谁是迷途的羔羊,而谁又是牧羊人。羊质虎皮,又与羊何干?

鸡的语义
公鸡打鸣,母鸡下蛋。咱们老百姓,要的就是个这个理儿。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咱们老百姓,打的就是这个劲儿。
鸡鸣一声一声响,飘落异乡,是乡愁。这熟悉的腔调,夹杂泥土的气息,唱成乡音。
雄鸡一声天下白,咱们老百姓,要有这个盼头。
酒席宴间,鸡打头阵。咱们老百姓,图的就是个吉利。
人们都说:宁为鸡头不做凤尾,方为上策。

马的言论
一匹马,本来可以天马行空,无所羁绊,只因“马善被人骑”,误入了人类的家门。
指南打北,指东打西,你背负着人的梦,奔跑。哪怕,日行千里。
马食夜草。你演绎“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谋略。
有时,一马当先;有时,马失前蹄;有人,想让马儿跑,却不想给马儿草。
不管世上是先有伯乐,还是先有千里马,都是一个错位。
无论如何,黑马都不会再现。白马非马,黑马亦非马。
天行健,马行其道

猪的比拟
人怕出名,猪怕壮。猪杀掉,人食其肉。吃者无声,被吃者无言。
那些猪头狗脸的人,原本就不关猪们的事儿。有人,老是撕上猪;有些,永远也与人无关。
人,养猪赚钱,聪慧;猪,坐享其成,呆傻。猪脑子进水了。,说的是人,还是猪?
有些人,吃了睡;有些猪,睡了吃;说的是猪,还是人?
人懒成猪,猪懒生胖。人怕出名,猪怕壮。似有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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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8-20 22:28:0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心蝶 于 2014-8-20 22:30 编辑




回归(外五章) /阿鹏

   
    家,在远方。        
    抬头,秋高云洁,洞穿了心事的却是一行归雁。
    信念,在季末的头顶。
    心音,呢喃一曲;心思,一路丛生。
    意念,如蝶,只想赶趟儿穿过风雨,驮一缕阳光回家。
    尔后,隐入季节深处,燃烧温暖,只待梦醒春来!

    最后一朵
    浅叹,一缕残破,岁月老了。
    浅叹,花开与花落,劫数与轮回。
    季节枯黄,衬布上,一剪一生的影子,拾掇片片莹莹入梦,只为绽放一朵心香,许来生延年花开。
         
    蚁族的歌
    日子,日复一日。
    岁月,年复一年。
    雄起,羸弱之躯,和衷共济,与风赛跑,与雨赛跑,与时光赛跑,一样在天地间张扬血性,安得广厦千万间。
    一段生命的行走,媲美时空的精彩,尽欢颜。

    拈花一笑
    梵音一曲,袅袅。
    流年,一世一轮回,一朵青莲盛开。
    相约,前世今生。
    拈花一笑,尘香守定。
    心香,袅袅。梦里梦外的守城,只待卷帘人,心与心的相映,倾尽我一世红颜。

    抱残
   立秋,第一场残阳如血,一粒粒滴落。
    枯空如流,这一程还能走出多远?生如夏花,风华已过。
    暗伤,痛在眉心。
    凝眸,细数高去低来的人生,筚路蓝缕的曾经……而如今只留下一种姿势,伫立在落日的光景里。
    枕霜,听梦,呓语细瘦。
    能抓住的,只是最后的一片阳光,留给回忆。

     那年
    梦里的穿越,一石击水,又见童年。
    一叠馨香涟漪,瞳孔放大,只将初心拆阅。
    在蝉鸣、蛙鼓、蛐唱连成一片的河湾,一群牧童戏水。那一串串银铃的笑声,涟漪波波柔怀,波波入梦。
    于是,那个心跳的夏天,故事里的主角把初心相许。
    没遮没拦的童心哟,一对两小无猜,说好一只短笛、一曲牧谣相伴远。
    可是,一笔流水,打马而过。
    一切皆因缘,梦也,碎也,空也,女主角把芳心种在别人的天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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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8-20 22:44:4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心蝶 于 2014-8-24 15:51 编辑


长江写生/朱荣兴


清晨,时光从打折皱的大洋波层间漫散开来,在涛尖上不停地闪烁。
太阳拧亮了大地,月亮已经隐退到苍穹的边际,松惺的眼帘滤去了夜的黑色,灌入了风起云涌的潮水。
红日飞波里,风自动隐藏在梦中,江鸥舞睛处,千帆竞游在急流之上。

清澈明媚的早晨,夏日的光焰冉冉升腾在长江上端,色彩缤纷的线条流光溢彩。
盛夏的地球像饱含金色果浆的西瓜,在银河的一角围住殷红似核桃般的太阳无声无息地旋转。

江水因为炎热而喧晔,草叶由于火辣显得疲倦。
望着长江卸不尽的急水,察觉船舸只是犁去江波的薄皮。水光反射着阳光,人们从长江与大海的交接地带,捕获生息。
连绵不尽的流量徒劳地磨损着船弦,拆船工一早就抓住巨大的船仓沿。烤鱼般的命运,多想成为江面一朵自由自在的云片。
无遮无拦的夏热,美梦微微打颤,白昼血色的静脉,滴入了东海的盐份。风云弥漫着,排队沉进海底。


大于N后,变形的年轮

大地是衣食,高天是父母。
一棵大树,虚高的年轮,虚晃的圈圈,记载了生与死。

只有第一圈纯正,认真的第二圈。
随着顶棚渗雨,第N圈发生形变。
大于N后,变形,有的风化,龟裂。
渐渐地生锈,自以为风华茂盛。

高过围洪的堤岸,滚过风蚀的年轮。
白蚁侵蚀了的堤脚,一声不吭,任由淫浪浊水拍击。
夜晚,在数钞声中,把个人的命运推向尾声。
所有的回音,架着锈蚀的年轮,全垒进高墙厚璧。
虚幻的年轮,一圈一圈,变形,勒紧脖颈。人们都在翻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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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8-20 22:48:1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心蝶 于 2014-8-20 22:49 编辑


阳台上的豇豆(外二章)/潘志远
http://bbs.yzs.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403081&fromuid=25801
(出处: 中国诗歌网)


他(或她)何许人?姓氏、长相、性别、年龄,都是一个谜,但一定是……
当他人沉溺于乡土情结,于梦里辗转反侧,于案头低唱浅吟;或一趟一趟赶往乡下,在城市和乡村之间周旋,以求暂时性解脱;或在小区花坛里偷辟一块菜圃,小打小闹……他却将豇豆搬上了三楼阳台,如此高调的种植,如此眩目的举动,乃我平生第一见!
从此,绿叶便在眼帘摇来摇去,泥土的馨香便在鼻息里进进出出,豇豆的小花爬满目光的竹架,粉色蝴蝶扇动夏天的气息,拍胸挠肺……乡村,乡土,乡情,近在咫尺。
当一串串豇豆以菜肴的形式在餐桌上出现,快慰的,又岂止是口舌?化解乡愁,慰藉心灵,更值得久久回味!
如此会享受生活的人,我真想一睹他(或她)的尊容。每次从底楼经过,我都要仰望,可我的仰望空空……

宛陵湖畔,一位年轻悠闲的女垂钓者
风平浪静,湖面悠闲着几块菱菜,几只水鸟,夕阳的余晖从远处高楼顶泼下,水面金光闪闪……一只大鸟载着我的目光翻飞,弃我而去;收回遐思,我的注意落到岸边,撞见一个垂钓者,让我惊叹。
一把花伞,半遮半掩。一身墨绿的裙装,背后垂着一束马尾辫,稍侧,我看清了她的面容:一个年轻的女垂钓者,端庄秀丽,悠闲自在!
敢于在湖水里抛钩,莲步一跃,便跨过宽阔的性别;敢于将世俗放在一边,柔弱的身躯像一枚钢钉;敢于和各种深藏不露的鱼虾周旋,比耐心,比智慧,是我见到的女杰。
足足钓了半个小时,她只钓到一尾落日。倘若她继续坚持,皎月东升,她会钓到一弯婵娟;星河倒悬,她会钓到斑斓星辰;华灯绽放,她会钓到一城灯火:一个敢于,也乐于向生活索取快乐和诗意的女人,她的心胸和气度一定在众男儿之上。
宛陵湖畔,一个年轻悠闲的女垂钓者!你看,湖水正拥抱着她的倩影,鸥鹭盘旋,对她也敬而远之。

和一只狗的对话
小区楼下铁笼里养着一只狗。狗模狗样的,吃狗粮,拉狗屎,就是不作狗叫,仿佛忘了狗语。
那只狗闪闪眼睛,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嗥了一声,意思说:“每天从铁笼前经过的人很多,衣冠楚楚,吃人饭,不拉人屎,说人话,不做人事……早忘了自己的来路!”
“说我吗?”
“非也!”
我心里刚刚宽慰。又听见狗嗥了一句:“你不也忘了乡语,掺杂了生活的杂音,城市的异味,让你的乡邻惊诧不已,你不妨试试。”
我很不服气,放眼前后左右,找不到人验证。
急醒了,满头大汗,窗外的落月正睁着一只睥睨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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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8-20 22:51:2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心蝶 于 2014-8-20 22:52 编辑



人生三味:孤独、寂寞与空虚/一牧


       孤独是不知时空之所以,穿越星空与黑洞边缘的流浪的恒星。孤独懂得它的短暂,亦懂得它的永恒。孤独懂得它之生,即是宇宙之生;它之死,即是宇宙之死。孤独知道,因为它懂得,所以它孤独。

       孤独也是贫瘠的山巅上,笑迎风霜雨雪的劲松。当唯温存雨露是生的蔓草香花拥挤着,吮吸寸土的气息和温润,孤独却把根埋藏于瘠山深处,孕育它傲然的身姿。

     孤独也是一袭长衫的男子,静静的立于雪山之巅;当芳踪已逝,唯留空山回音,些许脚印,孤独是雪山对他的咏叹和共鸣。

       孤独也是曲尽人散后,佇坐于席的看客。叹尽繁华如梦,唱断万千心丝,幕落不知我是戏中人,抑或戏中人是我。   

       孤独也是从未落败的武者,自弃于市井之外,浪迹于山川之中。视世间荣辱为草芥,握苍海瑅珥成执手。天为我之天,地为我之地。日升亮我万丈前程,月起铺我广土寝席。   

       寂寞是银河之巅,未曾怀抱行星的孤星,徒怀熊熊烈火,照不亮茫茫暗夜。寂寞不知是夜离它远,还是它离夜远;寂寞怀抱着自己,却抱不到它的伴星。   

       寂寞也是高山之上,如雪的白莲,从火一样的根源而生,盛开又凋零,凋零又盛开,只为那千百世唯一,不曾更改过的追逐和攀登,只为那懂得雪的白和火的红的唯一。寂寞愿意为寂寞,只因它懂得自己的美丽。   

       寂寞也是庭院深处的女子,未曾开放的花朵,暗处的幽香,莫名的悸动。衷曲低吟,难诉百世幽情;长袖独舞,挥不尽千般哀愁。  

       寂寞独属女子,尤独属世间万千风光,万人瞩目之风尘女子。当华灯散去,月落星稀,当贪婪的浊世吮吸着她的肌香离去,有谁知,有谁怜,她心中的万千寂寞与绝望!自古红颜多薄命,更可叹衷曲为谁吟!唱尽心中无限事,空留寂寞一世情!总有抛却尘缘时,花自零落曲自尽!   

       空虚是灼光燃烧之后的灰烬,抑或是所在一切的燃烧形成的黑洞,并或是尚未能够燃烧的暗体。空虚并不存在于时空,而仅仅存在于所谓感知之虚无。星座与暗夜并非空虚,因其实为一体;生命与死亡并非空虚,因其互为因果;青春灿烂与寂灭并非空虚,因它还会再生。爱情生生死死并非空虚,因它实为生命之本。空虚只是愚昧,因它只是感性与知性恣意挥洒后的堕落。   

       空虚是对俗世欲望贪婪,得与未得必然的结论。是失却本原的可耻状态。贪婪之后,必是空虚。而空虚同样是市井道德之无谓,唯利是图之根源。   

      空虚是知性的蒙蔽,是不知山之所以为山,水之所以为水,人之所以为人。空虚是灵魂对肉体的无知和亵渎,是愚弄生命之本的罪恶。     

      然,唯有孤独之后的空虚,如同宇宙之始之空虚,乃万物一切之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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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8-20 22:57:37 | 显示全部楼层


紫薇花儿开/阿标
http://bbs.yzs.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403137&fromuid=25801
(出处: 中国诗歌网)


紫云飘过五月的枝头,点燃一簇簇的花朵
薇蕨捧出山野的清香,安顿一颗吉星,驱走年的蛊惑
花束的火把,在季节里劲舞,直到悄悄地陨落
儿女情长,徒老了岁月,低过泥土的海拔,不谈蹉跎
开一扇天窗,让月光进来,柔和夜的寂寞

蜂儿钻进紫薇的花房,耳语阵阵,留下佳话几多
蝶梦一曲几千年,物我两忘,望不尽凡尘与仙境的穿梭
久仰道人,只是那天,晨光下的蝶儿,连玻璃窗都没有飞过
徘翔的紫云哟,快快洒下甘霖,浇灌游子心中的荒漠
徊肠的伤痛,隐去疤痕,可前方,也只有秋的抚摸

谁把大地的绿色带走,谁把命运的褶皱洗濯
知了再也回不了地宫,趴在季节的风口,一一述说
秋风轻轻吻过,秋雨轻轻洗过,天空开始辽阔
色泽在时光的长河里淡去,即使金黄,也是那把铁镰的收获
美人会有迟暮呀,你这百日的紫红,岂能逃脱

夕晖是太阳滑落时的眼泪,被一座巨大的西山捕捉
阳坡与阴坡的意义,瞬间同一,遥远的星星还在夜空闪烁
西方有一片静土,请别忘记,八十一难修来的正果
峰年已远走,一步一回头,依稀可见小草覆盖的脚窝
来去匆匆的影子,拽不住阴阳鱼的转动,任凭时光打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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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8-21 14:17:31 | 显示全部楼层


父亲的日记薄/水碧山青
土地,父亲的日记薄。
禾苗,记录汗水的文字。

字里行间渗入各色的标点。
绿色的逗号,常跳在行距与株距之间,一直呈出蓬勃旺盛的态势。
聆听,有拔节的声响隐隐地传过来,一沓,一沓。
泛黄的问号,也不时地走在其间,昭示着一份有气无力的难言之状。
父亲赶紧跑过去,号脉,听诊,开出的处方,一剂,一剂。
金色的感叹号,饱满深情,阳光下,扬起笑脸,绽开的笑容走在田垄间。
看过去,眼中淌出浪花,胸间藏有谷仓,一仓,一仓。

父亲的日记薄里,没看到句号。
也许,被起早摸黑给隐匿起来了。
父亲日记薄记载的文字里,藏有风雨,亦跳跃着无言的欢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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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8-21 14:18:27 | 显示全部楼层
西出阳关(散文诗)
         姜华


过黄河

      大河奔流,一路向东。
      有天上的水,从西部浩荡而来。黄,这是华夏民族独有的皮肤,也是母亲的颜色。在宁夏黄河渡口,它如一匹狂奔的野马,突然扑进我的视线,多么执着,多么辽阔。我如一片树叶,飘在母体上,沉浮,并随波逐流。
      上苍看到了这一切。
      我们都是上帝的孩子。
      甲午初夏,一位来自陕南的草根诗人,内心和精神双重饥饿的他,站在黄河南岸,激动地流下了泪水。
      现在焦点是: 面对这苍茫之水,怎样才能把自己渡过去?
      乘船,坐车,还是囚渡。他想长出翅膀,飞过去。
      江湖千里万里,人生却往往只有一步。现在,他还没有信心洗尽体内的泥沙,还有身上的世俗味、烟火味。
      还有那个叫梅子的女孩,还有那些长出翅膀,像大雁一样,分行排列的汉字。
      还有欲望,故乡,方言,家族和亲人的气味,还有风,还有雨.......
      让一首沾满风沙雨雪的诗,在西部飞起来。可是出了阳关,还有多少故人?
      多么想纵身一跃,让自己壮烈地毁灭。

上长城            

      一座绵延万里的历史,屹立在中国北方。
      站起来的石头,凝固的黄土,汉水和血泪,长成了威武不曲的民族尊严。教科书里,历史正在选择逃亡。
      在河西走廊,一条丝绸牵出了嘉峪关长城。这段隐身于西部纵深处的历史,让我在这个夏天,出了一身冷汗。垭口烽火台上,雁鸣声声急,农雾锁狼烟,站在关隘上,耳畔仿佛传来明军巡逻的脚步声,让人心生恐惧。头顶上,恰好划出一道耀眼的闪电,是过路的神仙,还是前朝戍边将士的魂灵。
      我的灵魂顺着雄关石阶上升。爬上高处,我们的腿有些缺钙,想当年烽火弥漫,壮士血染沙场,何等悲壮惨烈。同行有病的朋友哭了,我也哭了,然后我们又笑了,只是笑得有些心虚。身后追赶我们的风,在转弯处打了几个旋,像过往的历史画面,瞬间就消失了。
      登上烽火台,一块未经历风霜的好汉牌,挂在我的胸前,显然在给我提供了伪证,和借口。这时有一个没落帝国的叹息声,和女人凄怆的哭声,远远传来,就像这场突如其来的雨,同我们撞了个满怀,把记忆再一次打湿。
      攀着前人肩膀和智慧行走,多少让人有些悲哀、无奈、英雄气短,我试图掀翻教科书,去看那些守关将士,是如何裹着前朝风雪,丈量信仰的高度和生命极限。我看见一道民族暗伤,至今仍在长城上奔跑、呼喊。
      一部耸立在北方的历史,让远在太空的卫星都睁大了眼睛。几位从南方来的书生,显然被瓦解了自信。从昆仑山过来的风如刀,雪如羽,那一队去西夏取水的士兵,隐身于风雪深处。雪地上留下的脚印,像西部的眼睛,醒着。

一群羊在夜晚通过草原

      这是在西部草原,一个寒冷的夜晚。
      西风劲吹,风高月暗。我看到星星牵着羊群,越过红柳和芨芨草栅栏,去寻找草场、水源,远离天敌的追杀。一只饥渴的头羊在前边探路,它的目光如炬。牧人的鞭子已被风吹上了树梢,试图挽住月亮。这个夜晚,一支训练有素的羊群,正在狼群的锐叫声中通过戈壁。
      这样的迁徒显然有些悲壮,静静行走的队伍中,弥漫着死亡气息。而其中的一只公羊,命犯桃花。多么像我,当年为了一段青涩的恋情,于一个春夜出走。
      上苍看清了这一切。一只羊正在离开羊群,为苦难徇情。牧羊犬的吆喝声,洞穿黑夜,高贵而矜持,往事至今还在记忆里反嚼。草原上时断时续的马头琴,不会为一只羊祈祷。
      一只羊离开了故乡,它要去何方。在一场风暴到来之前,我看到它绝望的眼睛里,蓄满了草原的苍茫,和泪水。一场阴谋正在夜幕下铺开,星星站在高处,它没有阻拦。

大地的灯光
   

      每一株草木,都头顶着一盏灯光。
      我发现草木也有轻微的信仰,它们终生都在努力,把一盏微弱的灯光,举过头顶,给后人领路。春去夏至,夏走冬来,它们死了一茬,又发一茬,最后只剩下骨头和种子,活在世上。而那些陷入江湖,下落不明的人,曾经带走了多少温暖、伤心和无奈。  
      我看到一群蚂蚁,千辛万苦,从星光下背来相似的骨头,堆放在一起,让他们用磷光取暖。而我感到寒冷,站在黑暗的尽头,我有些畏惧,我的畏惧离地三尺。大地苍茫,有一条暗河在内心汹涌着金银,它照亮了什么。
      现在,那些动物和植物,仍在用暗恋,传递春天的鸟鸣,和细小的祈祷,多像是阴魂不散的魔咒。我想,假如有一天我的灯灭了,我也要变为一节炭,或一棵油松。
      即使变成一只鸟,我也要继续飞翔,歌唱,或者哭泣。变成一朵野花,我也要努力在大地上生长,开花,给这个世界留下气味,颜色和火种。  


雪天独语

      一场大雪,屏蔽了原野。它能屏蔽人的思想吗?
      在北方,寒冷的冬天,蜷缩在异乡的屋檐下。此刻,我想说出木炭、阳光、生铁,和那些被风雪埯埋,无名无姓的人,他们怎样返乡。我要说出那些动物,和植物,在迁徙途中落入陷阱,一场宏大死亡的壮烈。
      一场大雪落下来,屏蔽了现场,和所有的证据。
我看见。风雪过来的时候,所有的树都在弯腰。那些野性的风,试图揭起树木身上用来御寒的矜持,伤疤和凝固的泪水,让它们返回各自的前世。现在我想说出生命的短暂、脆弱,说出这个词,我的头发白了。
      一个站在雪地里,面对自己。
      我还要说出,大地身穿孝衣,父母的脸上全是风霜,一场对话,阴阳相隔。说出生存的艰难,妻子和儿女,说出柴米油盐,衣袖灌满烟火……
      午后。我看见,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风雪中,面目全非。

草原,北方的修辞

      我要乘一匹快马,去锡林郭勒采摘圣火,让草原开花。
      风吹着哨子,正在指挥草木练习奔跑,翻腾和呐喊。牛羊和马匹列成的方阵,让整个北方惊叹。一群绵羊,被鹰隼抓到了天上,叫声越来越远。
      这个春夜,我打马沿着张库大道、勒勒车痕、骆驼的气味、和三帝的足迹,侧身穿过阴山之南。明月高悬,有马头琴声,从毡房内飘出,一支元曲窜进篝火,弹奏出满天繁星。几个背弓挎枪的康巴汉子,扬鞭策马,风一样,从视野里刮过。
      在这块神话一样的地理上行走,厚重的历史常常让人弯腰,迈不动脚步。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生长出英雄的风度,还有那些烈性的马奶酒,浇灌出北方男人一身豪气,美艳如花的女人,在草原上自由自在的绽放。
      在镶黄旗山巅,我突然看见,一只大雕箭一样飞出,射穿落日。
      我没有海纳百川的胸怀,可是你有,康保草原。一块雄踞在北方的江山,正在把世界的目光抬高。一曲西江月,把一位南方诗人的矜持,轻易地从马背上掀翻,陷入草原深处的修辞。
      面对一块繁华似锦的版图,映衬出我的人生多么苍白。

旧时的月光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梦回故乡。
      彼时,月光已经钻进老宅,拽着古槐枝条向上攀登,大地的骨头裸露出来。
什么声音在摇晃,敲打着不安的灵魂,我慢慢推开紧闭的窗户,月光水流一样漫进来,淹没了我的裤角。
      我的颜色白了,从头到脚,从内到外。
      还有一些细小的风,带着轻微喘息,在异乡乘着月色赶路。月光把我旧时的伤疤拖到墙上,挂成一片片忽明忽暗的光斑,或忧伤。一只猫突然从窗口射出,像一块黑色石头,镜面出现一个黑洞。
      三十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夜晚,我告别了青涩初恋,于月光下出走。一个从小离娘的孩子,揣着孤独,和微弱的烛光上路。如今我头上,已拥有月光一样的风霜。
      今夜,月亮掏出了所有的银子。多少贪婪、虚妄和未知,被夜色掩盖。月色之下的世俗,像一张白纸,清冷,孤单,还有一些浪漫。
      夜露悄悄地落下来。


能走多远

      
      一个人,一生究竟能走多远。
      我经常拷问自已。
      季风过来的时候,有原始的欲望,追赶着魔鬼奔跑,甚至设计阴谋,和罪恶。有的人把魂跑丢了。
而卑微的行走,一生只有几步,树上的叶子一样。
       我也有过白日梦。
       20年前,离开村子的时候,身上长满了羽毛、牙齿和锋芒。几十年来,我翻过一座又一座高山,淌过一条又一条河流,仿佛已看见天边的佛光。可是,面前出现了又一道悬崖。
      半个世纪了,我就这样不停地走,直到身上的骨头一根根断裂,直到天堂传来娘的呼唤声,直到被一场暴风雪掩埋。
      今生走了多远的路,我刻在了头骨上,竖在路口,当路标。


  通联   725000陕西省安康市文广局姜澄转

点评

O(∩_∩)O哈!你这是参赛作品啊 老朋友 我就相信你就会这么一篇好作品了 等着你  发表于 2014-8-21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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